楊曉天探秘明妃古墓,和佟教授發現古墓的離奇謎案。原來古墓中不只葬了明妃玉屍,甚至還葬了她的兩個女兒。
這兩個女兒身分特殊,其中一個甚至能與鬼魂溝通,號稱幽冥公主。這位幽冥公主與明朝嘉靖皇室之間矛盾重重,據說幾十年前,她已經被人復活……
另一方面,濟城醫院的護士小雯具有能看穿陰陽的無極天眼,楊曉天驚奇的發現,在她背後似乎一直都有一群神秘的人。而她的身世,更是透著古怪……
作者簡介:
冷殘河,本名解漢鋼,武漢青年作家,善於懸疑故事寫作,著有暢銷書《新疆探秘錄》系列,2011年當當網年度暢銷小說排行第六,《天葬》先後在大陸、港台、越南、英國、義大利出版發行,《男生女生》雜誌金牌作者。典型理科男,卻癡迷心理學和中國傳統文化,對五行術數、奇門遁甲、風水古術具有相當深厚造詣,熱衷懸疑小說寫作,奉懸疑大師斯蒂芬.金為畢生偶像。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明妃玉屍推開趴在身上的跛腳和口吃,在工作台上緩緩坐起來,然後扭頭朝我們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玉屍的眼神跟我一對上,我渾身都要燒起來似的,一股熱血上衝腦門,下衝丹田,體內幾種力量野獸一樣的撕扯,扯得我整個人都要碎了。
昏黃燈光打在明妃玉屍身上,她雪白晶瑩的肌膚猶如鍍了一層金色,光芒在她身上緩緩流動,光潔的身體猶如一尊完美的雕塑。明妃戴的「八門遁珠」鳳冠已經被取走,她柔滑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高聳的胸部,整個身體以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呈現在我們面前,我看到老曾趴在玻璃門上,恨不得把身體鑲嵌進去,這樣才能把明妃的身體看得更加仔細。
明妃玉屍就這麼跟我們對視著,我體內的慾火越燒越熾烈,只恨不能立刻砸開阻隔我們的防彈玻璃門。就在我焦慮萬分之際,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本能的去掏電話。目光一挪開玉屍,我整個人就如潑了一身冰水一樣,冷靜了下來。
我看手機上的來電號碼非常陌生,正思索著這大半夜給我打電話的到底是什麼人。不知道是不是受這恐怖氛圍影響,我對這個陌生號碼有了恐懼心理,遲疑著不敢去接,好像電話另一頭給我打電話的並不是人一樣。
老曾趴在玻璃門上,像條老蛇一樣扭來扭去,嘴裡口水直流,眼裡盡是貪婪的淫光,我嚇壞了,想去拖老曾,老曾像不認識我似的,兀自用身體撞擊著防彈玻璃門。
我一時拉不開老曾,就按下接聽鍵。空曠的存屍房裡,頓時變得極為安靜,安靜到我能聽見老曾嘴裡發出的「呵||呵||」的喘氣聲。
接通電話後,電話裡傳來的是嘈雜過電的聲音,我「喂喂」了好幾聲,另一頭一直沒反應,我嚇壞了,以為手機訊號問題,在黑暗中走來走去,電話裡依舊只有嘈雜的聲音,卻始終沒人說話。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電話無聲無息的掛斷了。
再看老曾,他趴在玻璃門上,不時以身體撞防彈門,撞得砰砰亂響,哈喇子流了老曾一身。
再這樣下去,就算玻璃門結實,老曾不能進去遭玉屍禍害,光他撞擊玻璃門的力度,就足以拆散他那身老骨頭。
我也顧不上那離奇電話了,從背後拖住老曾把他往後拖,老曾的力氣出奇的大,他掙扎兩下,就從我懷裡掙脫了,發瘋一樣拍打著防彈玻璃門。
這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明妃玉屍一雙纖纖玉腿垂到地上,她整個人站了起來,朝著玻璃門的方向,一步一步緩緩的走過來。這時,玉屍完整的身體暴露在我們面前,她光潔纖細的長腿猶如踩高蹺一樣,一直走到玻璃門邊。
我感覺到老曾的眼睛已經死死黏在明妃身上了。
明妃把臉貼在玻璃門上,與老曾緊緊貼在一起,我看到她的臉上展露出邪性而美豔的笑容,眼神裡全是勾魂的笑意。
老曾嘴裡「呵||呵||」怪聲越發劇烈,眼珠子一片赤紅,充血得厲害。
我全慌了神,再這麼下去,老曾可活不長了。他都這個歲數了,難能經得起這麼折騰,可我又拖不開他。
我發現只要跟明妃眼神一對上,我的意識立刻就亂了,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只要一擺脫玉屍的眼神,我就變得輕鬆許多,對玉屍的迷戀也沒有那麼可怕,頓時我就明白個中機巧了。
我拖不動老曾,可把他的頭扭過來還是能辦到的。
老曾眼睛不離玉屍的身體,眼珠子在玉屍下體滴溜溜的亂轉,就他這副形象,徹底打亂了我對老曾儒雅學者的印象,心想這玉屍妖術真是禍害人,要不是這通陌生電話救了我,我現在肯定就跟老曾一個樣子了,想想就噁心。
我顧不了那麼多,衝過去用雙手抱住老曾的腦袋,用力一掰,老曾的頭立刻被扭偏,他的目光終於脫離了玉屍。我能明顯感覺到老曾渾身一陣顫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珠裡的充血正在退去,看起來神智清醒不少。
老曾見我這副樣子,問道:「小大師,你這是?」
我怕老曾回頭又被玉屍蠱惑,急忙拖著他往外跑,邊跑邊道:「別問了,咱們出去再說,這房子裡有古怪,你跟著我走,千萬別回頭,記住了嗎?」
老曾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我拖著他快速衝出存屍房,一路跑回我們自己的房間,反鎖死了房門才停下來。
老曾一屁股坐我床鋪上,說:「跛腳和口吃兩混小子把明妃玉屍給辦了,這種百年老屍哪是能隨便碰的,現在好了,這兩人三十歲都不到,就把小命丟玉屍身上了,還落下個壞名頭。」
我沒好氣的說:「老曾你也沒好哪兒去,要不是你進不了玻璃門,你現在也跟他倆一樣,橫死在玉屍身上了。」
老曾一驚,就呆了。
我把他被玉屍勾引的經過特別詳細的描述了一遍,老曾完全嚇住了,一個勁兒的狡辯說他老曾活了六十了,這輩子女人見過不少,都是矜持有理的,斷然不會對一具百年老屍做出這麼下賤出格的舉動,還懷疑我是不是被嚇懵了,思維出現紊亂。
我一聽就怒了,罵道:「不信啊?看你胸前衣服上的哈喇子,要不要去做個化驗,看是你的還是我的?」
老曾低頭看到胸前濕了一大塊,跟跛腳當時的情景一樣,臉上就僵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相對呆坐了半天,我冷靜下來對老曾說:「跛腳和口吃能做出這種行為,不能怪他們,他們受到玉屍的蠱惑,迷失了心智才做出這種出格事。他們死在玉屍身上,是受玉屍所害,並不是人品有問題,如果我們能打開那道防彈玻璃門,我們的結局也會跟跛腳和口吃一樣。」
「你是說,明妃玉屍詐屍了?」
我搖了搖頭,道:「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詐屍,如果真成了屍煞,她的動作會敏捷無比,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笨拙緩慢。我們在古墓墓室裡,小雯聽到明妃的陰靈告訴她,她的屍身被人做了手腳,在七七四十九日後會化煞,現在距化煞之日還早,明妃現在應該還不是屍煞,而是別的什麼。」
「她不是屍煞,怎麼會活過來,還用妖術勾人,那她到底是什麼?」
我白了老曾一眼,道:「我要真知道,就不會這麼犯愁了,好在有防彈玻璃房困住她,讓她不至於出來害人。」
老曾說:「既然我們商量不出來玉屍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存屍房裡值班的兩人又都死了,我們得趕緊向上面報告,處理好善後工作。」
我答應了,老曾就給佟教授和樓下負責保安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而我則琢磨著救了我一命的神秘電話,我回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居然接通了,而我竟然聽到了張蕾蕾的聲音。
我心裡一顫,眼淚就滾了出來。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跟張蕾蕾分開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裡,我馬不停蹄的忙各種神秘離奇的事情,被推著往前走,甚至沒時間冷靜下來多想想張蕾蕾。可是在內心深處,我一直記掛著她,一直想再見她,然而這麼多日子過去了,依舊不能見到她。
打她電話一直關機,去學校張蕾蕾根本就沒去上學,去她家找她,張家豪宅早變成了一間空房子。
我的女朋友甚至沒來得及跟我說分手,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跟她過去的甜蜜回憶,不真實得彷彿幻覺。
張蕾蕾在電話裡的聲音格外冰冷,她說:「從現在起,鎖死你的房門,無論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一定不要出門,否則,你會死你知道嗎?」
我聽得心裡冷颼颼的,追問道:「我現在待的地方很安全,整棟樓裡有無數荷槍實彈的警察護衛,我能有什麼危險?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張蕾蕾道:「不信嗎?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聽外面的動靜,你就知道了。」
我照著張蕾蕾的要求貼在鐵門上聽外面,就聽到一聲特別淒厲的尖叫,隨後又是一聲特別淒厲絕望的慘叫聲。
尖叫聲在這黑鐵似的夜裡傳開,聽在我耳朵裡,卻冷到我心裡,我心裡一陣哆嗦,突然有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恐懼席捲全身。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張蕾蕾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我的所有行為,都是在張蕾蕾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我不敢想像。
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後,門外陷入巨大的沉靜之中,恐懼過後的平靜讓人越發抓狂,我很想出去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想起張蕾蕾絕非開玩笑的告誡,我又冷靜下來,內心在是否出去之中掙扎煎熬,生不如死。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就聽到外面放鞭炮一樣的開槍聲和登登登跑步的聲音,我知道肯定是下面的警察上來了,心想難道明妃玉屍從玻璃房裡跑出來了?否則不可能引發這麼密集的槍聲。
這個猜測幾乎沒有可能,我深知防彈玻璃房的堅固,子彈都打不穿,玉屍就算真化了煞,在裡面也只能做困獸,根本不可能逃出來。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巧妙逃了出來,也難抵擋子彈的威力,更別說這麼密集的子彈射擊。
外面槍聲響了足有半個小時才漸漸停息下來,混戰中,我和老曾兩人手無寸鐵,再加上敵我情況不明,的確不太適合出去。從槍響開始,房間裡的點燈就被掐滅了,我和老曾待在黑暗當中束手無策,只能根據外面的聲音來判斷情況。
老曾給佟教授打電話,教授也說不清楚文物局的情況,只知道出事兒了,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情,連現場的人都說不清楚。
槍聲過後,我和老曾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開了房門,外面飄進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整棟樓的電都斷了,我們只能用手電筒照明,就看到長廊從這頭到那頭,橫七豎八躺了許多我們這邊的人,血流得滿地都是,斑駁的牆壁上濺了許多血跡。
我和老曾都是最普通不過的小市民,街頭砍人都能嚇個半死,更別說見到這滿地屍體,頓時就嚇懵了。我們蹚過滿地血水,盡可能不讓自己沾上,可這血水太多,腳根本插不進去。
我們的目光掃過一具具屍體,這些死屍身上都是槍眼子,多的都有七八處了,流了一身的血。我頓時傻眼了,現場的事實跟我的猜測背道而馳,我以為是明妃玉屍逃出了防彈玻璃房,沒想到這裡發生的竟是雙方槍戰,還死了這麼多人,這麼說難道是有人持槍來劫明妃玉屍不成?
我和老曾衝進存屍房,跑到防盜玻璃房前一看,只見玻璃門大開,明妃金棺還在那裡,現場一片狼藉,跛腳和口吃的屍體躺在工作台上,死狀悽慘,明妃玉屍卻已經不知去向了。
老曾道:「果然是劫屍,這幫人來頭這麼大,竟然膽敢跟武警部隊對拼,估計跟綁架小雯的是同一幫人。」
我心裡已經坐實了劫明妃玉屍的,就是省城那位大人物,否則一般黑社會不會鬧出這麼大陣仗吧?
弄明白了是劫屍,我又聯想到張蕾蕾在電話裡一再告誡我,一定不要開門出去,否則會有性命危險,原來並不是指點明妃玉屍的危害 ,而是外面發生激烈槍戰,我出門很有可能會遭遇流彈。
想到這裡,我就懵了,儘管我打心眼兒的不想承認,但我的確就想到對這次劫屍,張蕾蕾可能是知情者。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精確的未卜先知,就算占卜了,也只能卜算到一個大概,而非這種具體的事件。
我立刻就想到,張蕾蕾可能早就在監視文物局的這棟舊樓,甚至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攝影機、高倍望遠鏡下,用這些設備觀察到我們的舉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其實並不是張蕾蕾有多強大厲害,只是我們處在她的高科技監控下而已。
想到這裡,我對張蕾蕾的去向就更加疑惑。自從打開了她爸媽臥室的秘門,看到裡面供的遺像,她的生活開始巨變,一夜之間,我們便已經形同陌路。
從此以後,我們也沒再見過面。
想到再次見面,我竟然懷疑張蕾蕾跟我的仇人在一起,先不說張蕾蕾的真實身分到底是什麼,她為什麼會陰差陽錯的跟盜屍的犯罪集團在一起,就是個天大的疑問。
我在心裡做了無數種假設,張蕾蕾也是被脅迫的,如果她真被脅迫,就不可能給我打這個救命電話了,這麼說來,其實她是自願跟這幫人一起劫屍的。我越想越氣,也越想越明白,張蕾蕾失蹤的這一個多月時間裡,張家一定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才導致張蕾蕾變成這樣。
我正難受得揪心,就聽老曾驚訝道:「小大師,快過來看看,跛腳和口吃的屍體出問題了。」
我回過神來,就看到老曾正擺弄著工作台上的兩具裸屍,跛腳和口吃的屍身上已經密密麻麻的長了半寸來長的白毛,連臉部器官都被白毛蓋住了,一眼看上去像隻雪山白猿,十分猙獰嚇人。
我走過去,隨手戴上工作台上的一對白手套摸上去,這種白毛十分細膩,有點像動物的毛髮。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得雪白屍毛瑟瑟發抖,跛腳和口吃的屍身也跟著暴露出來。我看到兩人皮膚變得暗淡無比,隱隱有股黑沉的感覺,看著十分可怕。
老曾嘆氣道:「真不知道這明妃玉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但能保持幾百年栩栩如生,像新死的一樣,甚至還能活過來,與她發生關係的男人,不僅會當場死去,死後屍體還發生變異,太可怕了。」
我拍了拍老曾的肩膀,說:「咱們跟他們的區別,就是一線之間。」
老曾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我們在防彈玻璃房裡檢查的時候,佟教授和一幫身分神秘的人也跟著來了。佟教授和一位穿中山裝的老頭子把我們帶到一處空房間調查情況,我們如實說了在這棟樓裡遭遇的一切,特別詳細的說明了我們親眼看到跛腳和口吃兩位工作人員與明妃玉屍交媾而死的過程。
中山裝老頭子眉頭一皺,就要發脾氣,顯然是不相信這種事。
佟教授阻止了他,讓我們繼續說下去,我們就把我們親身遭遇的事實以及後來槍戰的經過都說了。
佟教授道:「你確定不知道給你打電話救你的人是誰?你再仔細想想,這個人肯定是我們破案的關鍵。」
我本來想說張蕾蕾,想了想又決定不說,畢竟現在還沒弄清楚真相,如果冒然供出她,反而對她不利。
我搖了搖頭。
我們花了兩個多小時說明情況和探討事情可能的發展走向。佟教授說,根據他們掌握的資料,劫持玉屍的人兵分兩路,一路潛伏在大樓內,化妝成武警同志打傷看守大門的人,開了門衝進來;另外一路人潛伏在停放玉屍的樓層,對過來支援存屍房的戰士進行夾擊,導致我們這邊損失非常嚴重。
佟教授說的我們這層樓潛伏了劫持人員,更加讓我肯定,當時張蕾蕾一定在場,甚至親眼看到我們被明妃玉屍迷惑得醜態百出,這才打電話來救我。想起我們當時的樣子,而我的戀人張蕾蕾就蹲在某個黑暗角落裡,看A片一樣的看著我們醜陋的表演,我心裡一陣不舒服。
我們從佟教授那裡瞭解到,這件劫持玉屍的事情影響非常大,上面已經調集精幹人手來調查這件事。另外我們反應的情況也非常重要,明妃玉屍發生屍變,甚至還禍害了兩位工作人員,這是非常大的事情,跛腳和口吃會被送到省城醫院請專家解剖,以瞭解真正的死因。因為玉屍被劫和工作人員值班中離奇死亡,導致對明妃玉屍的研究又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他們會組織更大規模的力量參與進來。
明妃玉屍已經被劫持,我們看守玉屍的任務自然也就解除了,佟教授便派文物局的司機送我們回到老曾家。
下車的時候,天也快亮了。
老曾開門進屋的時候伸了個懶腰,嘆氣說:「這一次又一次的跟死亡擦肩而過,真讓我這老頭子覺得生之可貴,不想就這麼死了。」
我和老曾對坐在沙發上,腦子裡非常亂,沒有任何睡意。
我想,省城的大人物一直處心積慮的把明妃劉楠變成屍煞,甚至不惜動用武裝力量和國家機器為敵,可見他這麼做的目的,必定有很大的野心。可在現在這個和平年代,就算明妃真成了可怕的屍煞,也就是傷害人的能力強一點,可在高科技面前,她一樣只是一堆血肉,又有什麼用呢?
省城大人物處心積慮的算計明妃、小雯,甚至得到了趙廷如的九子定魂鼎,他究竟有什麼目的,想做什麼大事呢?我想不明白。
我再給張蕾蕾打電話,張蕾蕾的手機又關機了。在我的世界裡,她依舊是個非常神秘的人,神秘到她想出現的時候,隨時都能出現;她不想出現的時候,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只能滿懷期待的在原地等她來找我,我甚至不知道她現在是人還是鬼,在我內心深處湧起一陣煩惱和厭惡,對這種狀態極為討厭,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就在我們發呆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我和老曾都是一呆,因為現在還非常早,連天都是濛濛亮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們呢?
我看到老曾的眼神裡透著恐懼,但他還是站起身朝大門方向走去。
老曾拉開門的時候,我抄起掃把跟在他後面,想著只要門外稍有不對勁,我揮起掃把就打。門打開了,門外站著一個穿黑襯衣黑褲子的人,我再抬頭朝上看,就看到黑衣人的臉,他的臉上帶著一張表情奇特的青銅面具,面具在燈光下發出暗沉的光。
我一愣,從這人的體型上,就已經斷定了他的身分,他正是戴上了青銅龜面的老胡。
老曾也認出了他,奇道:「你還來找我們做什麼?你不是已經把自己出賣給了趙家大公子趙廷如了嗎?」
老胡鬼鬼祟祟的朝身後望了望,對我們說:「你們要罵我,也要先等我進去再罵,我溜出來一趟不容易,別被他們發現就慘了。」
老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妥協了,重重哼了一聲,放老胡進來才關上門。
老胡不客氣的一屁股坐沙發上,我和老曾坐他對面,老胡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一口氣喝乾了。
我們就這麼看著他自顧自的忙活,也沒有主動找他搭話。等他茶喝得差不多了,他才對我們說:「我知道二位心裡非常恨我,討厭我,已經不把我老胡當朋友了。我不怪你們,是我自己做的孽,我就得承擔這個責任。」
老曾冷笑道:「既然是這樣,那你還來找我們做什麼,你還記得上次差點害得小大師在趙家老宅送了命吧。這才過幾天,你就敢回來找我們,也不怕我們報仇?」
老胡戴著青銅龜面,我看不見他的表情,想必老曾的話讓他非常尷尬,他呆了呆,又說:「以前的事是我老胡做得不對,是我卑鄙無恥,我知道我的誠信在你們面前已經丟盡了,可今天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你們現在必須立刻離開濟城,趙廷如他們已經打算對你們動手了,他們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要是讓他們找到,你們也就完蛋了,我這是冒死來給你們通風報信,可別辜負了我的好心。」
老曾道:「你的誠信已經破產了,現在讓我們相信你,已經不可能了。再說,我們跟趙廷如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我們一老一小,他憑什麼對我們動手?」
老胡急了,說:「你們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這段時間你們一直在跟趙廷如作對,趙廷如綁架那個叫小雯的姑娘,是你們從中作梗,破了趙廷如布下的玄門大陣。趙廷如奉命去劫明妃玉屍,也是你們從中阻撓,差點壞了大事。趙廷如已經覺得你們是他前進路上的障礙,在安排做掉你們了。」
我和老曾對望一眼,對老胡的這番話,已經隱隱察覺到了真實性。
原來我當日在江面上看到的白影的確就是趙廷如。我猜得也沒錯,劫持明妃玉屍的人,也是趙廷如那幫人,看來趙廷如背後的大人物來頭很大,對明妃玉屍他們是志在必得了。
老胡見我們已經有相信的意思,就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一再囑咐我們一定要趕緊離開這裡,趙廷如的人知道老曾家的位置,要不了多久就會找過來了。
老胡出門的時候,我憋不住好奇的問他說:「趙廷如為什麼要讓你戴上這麼奇怪的面具,這面具有什麼作用?」
老胡苦笑道:「我不是趙廷如選的人,我是他老闆選中的。當年楊直替我還陽,原來另有目的,也就是說,在他替我配陰婚還陽的時候,就已經料定我最後會戴上這張面具了。」
我失聲道:「為什麼?」
老胡道:「你以為大人物選中趙廷如是沒有原因的,大錯特錯,其實他的命運軌跡跟我非常像,我們在走一樣的路,總有一天,我會變得跟他一模一樣,我們的命運都被安排好了,由不得我們自己作主。」
我想再問,老胡人已經出了門,一溜煙功夫就下了樓,我想再追他,卻被老曾攔住。
老曾說:「由他去吧,這個時候他還能來告訴我們,也算有情有義,對得住咱們了。」
我問老曾說:「你相信他的話?」
老曾嘆了口氣,說:「信了,就算是打賭,我就賭相信他一次,畢竟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也算有些情誼的。」
老曾已經開始著手收拾東西了,我說要回家一趟,收拾點東西,老曾建議我別回家。我以前住的地方就出過事,再暴露新家,說不定租的房子都要遭殃,還是打個電話方便。另外學校請假的事,他有熟人在我們學校,打個電話就能辦好,我們去省城,在省城他照樣可以輔導我功課。
我想想也是,幫老曾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藉著暗淡夜色的掩映,我們穿過一條條街道,半個小時之後,就走到了長途汽車客運站,天已經大亮了。
我們買了第一班開往省城武漢的車票,很快就上了車。
老曾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何況武漢這麼大,趙廷如背後的大人物就算再厲害,還能把偌大的武漢搜一遍不成?所謂大隱隱於市,就是咱們這個做法。」
我聽老曾胡扯吹牛了一陣,車就開動了,我們就藉著搖晃的汽車緩緩進入了夢鄉。夢裡是我跟張蕾蕾手牽手走在二龍村的大山大川之中,我手持風水羅盤,張蕾蕾長髮如絲,隨風起舞,我們手拉著手走過青草綠樹,走過山巒和河谷,手指扣得極緊,就想著這輩子一直這麼走下去,永遠都不要分開了。
我們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天空開始烏雲密布,天色一下子黑了下來,就在我們四處躲雨的時候,我跟張蕾蕾竟然走散了。
我在大雨中喊著她的名字,冒著雷雨閃電發瘋一樣尋找,找了一路,流了一路的眼淚,我卻發現再也難找到我的張蕾蕾了。
我哭著哭著就醒了,售票員提示已經進武漢的傅家坡客運站了。汽車停穩要下車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流了一臉的淚水,又鹹又澀,都是我的悲情淚。
第一章
明妃玉屍推開趴在身上的跛腳和口吃,在工作台上緩緩坐起來,然後扭頭朝我們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玉屍的眼神跟我一對上,我渾身都要燒起來似的,一股熱血上衝腦門,下衝丹田,體內幾種力量野獸一樣的撕扯,扯得我整個人都要碎了。
昏黃燈光打在明妃玉屍身上,她雪白晶瑩的肌膚猶如鍍了一層金色,光芒在她身上緩緩流動,光潔的身體猶如一尊完美的雕塑。明妃戴的「八門遁珠」鳳冠已經被取走,她柔滑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高聳的胸部,整個身體以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呈現在我們面前,我看到老曾趴在玻璃門上,恨不得把身體鑲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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