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起點女生網粉紅榜年度冠軍作品,
五百萬點擊,七十萬推薦,希行繼《藥香》、《名門醫女》之後,
最新最熱最受歡迎作品。
在風平浪靜塵埃底定之後,
程二老爺一家終於進京了。
那是她的親生父親,理所當然能擁有她的一切,
對待外人她能鬥、能爭、能殺,但對待自己的父親?
於是錢隨便他們花,三個店鋪任其改名,
但……這可是那個程娘子啊,那個能為兄爭花魁,
不惜一擲萬貫,敢得罪皇親國戚的神仙弟子啊!
前有太后賜婚與高小官人結親解仇之事,
後又有熱血周六郎報奪妻仇憤恨射箭之舉。
她究竟嫁入誰家,一時間於京城熱鬧討論。
「程昉,妳嫁我可好?」
方伯琮,想與程昉結親。
作者簡介:
希行,女,生於燕趙之地,平凡上班族,雙魚座小主婦,以筆編織五彩燦爛的故事為平淡生活增添幾分趣味,偏好鄉土氣息,愛有一技之長的女主,愛讀書,愛旅遊,用有限的時間和金錢,過出無限的生活和情趣,生平最大的理想,不求能寫出神來之作,但求看過故事的女子們,都能悅之一笑心有所安便足矣。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十一月底的西北龍谷城,天寒地凍,大雪紛飛。
官廳裡燃著火盆,也沒有多少暖意。
周六郎在几案前已經坐了許久了,桌上的墨已經又凝結了,筆還是遲遲的握在手中沒有落下。
「大人,徐大人來了。」門外傳來兵丁的聲音。
周六郎陡然嚇了一跳,手中的筆落地,又忙伸手將几案上展開的信疊起來,想要藏起來又不知道藏哪裡,又想要先去撿落在地上的筆,一時手忙腳亂。
徐四根已經大步邁進來了。「周大人。」他施禮說道:「你要調配十匹馬?」
周六郎抬手揉了下鼻頭,收正神情,點點頭。「要能在冰上疾馳的重鐵蹄軍馬。」他說道。
「十匹太多了,下官盡力給大人調配八匹吧。」徐四根說道。
周六郎嗯了聲。
室內一陣沉默。
「那下官告辭了。」徐四根抬手施禮說道。
周六郎嗯了一聲,看著徐四根轉身向外而去,放在几案上的手攥起來,一直看著徐四根走出屋門,簾子被放下隔絕了視線。他抬手捶了下几案,「問一下會死啊!」他咬牙自語說道。
話音未落,簾子又被人掀起來了。
「對了大人。」徐四根又進來了,說道。
周六郎被嚇了一跳,脹紅臉看著他。
「就要進臘月了,我要給妹妹他們送年禮去,大人可有什麼要捎給妹妹的?」徐四根問道。
有!
「我妹妹的東西我已經送去了。」周六郎木然說道。
徐四根哦了聲衝他再次拱拱手轉身離開了。
周六郎再次抬手狠狠捶了下几案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讓他捎去會死啊!」他低聲咬牙道,一面扭頭看几案下。
那裡擺著一個古舊盒子。周六郎拿過盒子,順勢躺在墊子上,從中拿出一塊小銅鏡。「這可是西賊王后宮裡的精品呢。」他一面自言自語,手中翻看著小銅鏡,隨著轉動日光反射在他的臉上一明一暗。翻過來的小銅鏡帶著與常見的銅鏡不同的花紋,顯得古樸雅致又幾分俏皮。
「好看倒也看不出來,反正應該很值錢的……錢?妳又不缺錢……」周六郎撇嘴繼續自言自語。「反正什麼東西在妳眼裡都不是東西……」念念一刻,他又坐起來,伸手拿過几案上的信,眉頭凝皺起。「十三上次說程家進京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程家那群人到了吧,不知道她有麻煩不?」他自言自語,一咬牙最終提起筆去沾墨,這才發現墨又凝結了,有些氣急敗壞的重新磨。
墨好了提筆如同握刀一般,一咬牙下落筆。
親兵是在外邊聞著味道不對才掀簾子進來了,一進門就見周六郎斜倚在地上,正懶洋洋的一下又一下的將面前團的紙團往不遠處的火盆裡扔。火盆裡不時的騰起一片煙霧,嗆人的味道也隨之散開。
「大人,你這是玩什麼呢?」他驚訝問道。
周六郎沒理他,繼續將面前還剩的七八個紙團逐一投進火盆。
親兵只得無奈的看著。反正過一段大人就會做出些古怪的事。「大人,您不是說還要送家書和年禮嗎?驛兵們要進京了,小的送過去吧?」他想到什麼又問道。
「不是送過了嗎?還送什麼!」周六郎沒好氣的說道。
親兵碰了一鼻子灰。「不是你說的落下了嘛,還問我!」他嘀咕一句。
「大人、大人,鍾將軍有請。」門外有人喊道。
周六郎聞聲一躍而起,將最後一紙團扔進火盆裡,抓起一旁的斗篷大步而行。
而此時在京城,溫暖廳堂裡坐著的秦十三郎正不可置信的直起身子。「父親,你說什麼?」他問道:「是因為吃了她做的點心所以有了龍胎?」
秦侍講點點頭。「宮裡是這樣的傳言。」
秦十三郎面色沉下來。「又是晉安郡王說的?」他問道。
「郡王時常會提到她。」秦侍講說道。
「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秦十三郎說道,就要起身。
「十三,那你錯了。」秦侍講搖頭皺眉制止他,一面意味深長的說道:「陛下都知道他的好心。」
「那也是他為了自己的好心!」秦十三郎說道,衝父親施禮,起身向外走。
秦夫人正進來,母子迎面撞上。
「剛回來,又要出去?」秦夫人說道,伸手拉住兒子,「程娘子那裡就如此的去不夠了?」
秦十三郎被逗笑。「母親,別鬧。」他說道:「有正事呢。」
「誰鬧,程娘子的事哪有玩笑事!」秦夫人一本正經說道。
秦十三郎噗哧笑著對母親施禮,轉身施然而去。
「又怎麼了?」秦夫人邁進廳內問道。
「程娘子又有神技了。」秦侍講說道,一面拿起書。
秦夫人坐下來。「不會宮裡那位有了身孕也成了她的功勞了吧?」她問道。
秦侍講點點頭。
「哎呦,那可真是厲害了,送子娘子呢,不知道多少人家要求娶呢。」秦夫人笑道。
「誰家敢娶?」秦侍講頭也不抬的說道。
太后口中的評價,倒了的鬼判官,神臂弓和石彈,這種女子誰家都想要,但誰家又敢娶?
「咱們家。」秦夫人說道。
秦侍講依舊頭也沒抬。「嗯,但人家不嫁咱們家。」他說道。
這話讓秦夫人吐口氣。「她真的不嫁嗎?」她問道:「咱們十三真的對她是好得很啊,她難道真的一點也不心動?」
「不會,有規矩嘛,一諾千金,君子言出必行。」秦侍講一心二用,一面跟夫人說話,一面因書中的精彩而點頭微笑。
書猛地從手裡被奪走了,秦侍講抬頭看著柳眉倒豎的妻子。
「那就想辦法!」她說道:「她要是真敢不嫁,十三就真敢不娶!」
◎
「秦公子,你又來了?」裹著大斗篷要出門的婢女笑吟吟說道。「不是說年前就不來了嗎?」
「我又不是妳家娘子,說過的話不用在地上砸個坑,隨時都能撿起來。」秦十三郎說道。
婢女掩嘴笑,那邊半芹已經拉開屋門施禮。
「那次妳去慶王府做了點心嗎?」秦十三郎問道。
斟茶的半芹聽到了,忍不住看了秦十三郎一眼,想了想起身將一旁的點心推過來。
秦十三郎看她一眼,笑了。難道他是那麼小氣又饞嘴吃的人嗎?
「沒有啊。」程嬌娘說道。
秦十三郎頓時冷笑點頭。「果然,我就知道又是他。」他說道,一面看向程嬌娘,「妳知道他怎麼跟陛下說的嗎?」
程嬌娘看著他。
「他送了一些點心給陛下,說是妳做的。」秦十三郎說道。
程嬌娘哦了聲。
「現在宮妃有身孕了,都說是吃了妳的點心的緣故。」秦十三郎說道。
程嬌娘微微一笑。「那我是不是該再開個點心鋪子?」她說道。
「這不是說笑。」秦十三郎說道,一向愛笑的他臉上沒有笑。
「不是說笑還能是什麼?」一向很少笑的程嬌娘面上帶笑說道,一面捏起一塊點心,抬袖子側身吃了。
秦十三郎看著她,袖子掩住半邊臉又微微側身的女子,帶著幾分柔和,只露出的雙眼也顯得有些俏皮。
察覺到看自己,她轉眼看過來。
袖子後的嘴角是不是勾起一彎笑呢?秦十三郎想到,微微有些怔怔。
只是一瞬間女子放下袖子,形容端正。
秦十三郎輕輕歎口氣。「妳還是少與晉安郡王來往。」他說道,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神情微微凝重,「此子……心不正。」
此子心不正?跪坐一旁垂頭的半芹忍不住抬頭。
「他一個郡王,就該離京去封地,卻使盡手段留在京城。」秦十三郎說道。
「不是捨不得慶王嘛。」半芹忍不住說道。
秦十三郎笑了,帶著幾分不屑。「捨不得慶王,也就騙騙老弱婦幼罷了。」他說道。
騙騙老弱婦幼,半芹微微色變。她再笨也知道是誰才能讓晉安郡王留在京城的,那秦十三郎豈不是說皇帝太后他們,或者還如同自己這樣的百姓?這話說得可真有點忤逆了。
「我在娘子面前不見外,娘子別笑我狂言。」秦十三郎笑道。
「我不笑你。」程嬌娘點點頭說道。
秦十三郎端起茶碗飲了口。「不捨慶王,難道慶王府就沒有封地了嗎?」他接著說道,一面又抬頭笑,「這些皇家事我們不多說,只是我想娘子要多個心,不要什麼都不在意,讓有些人借著妳不在意而肆意傷害到妳。」
「多謝公子。」程嬌娘施禮說道。
秦十三郎笑著將茶一飲而盡。「我這次真的走了,過年的時候再來和妳拜年。」他說道。
程嬌娘再次施禮,起身相送。
送走了秦十三郎,范江林剛好進門。
「怎麼大中午的回來了?」黃氏有些驚訝的問道。
因為損毀太多神臂弓,原本能輕鬆一些的范江林更忙了,再加上李茂那邊的石彈,投石車改造,從各地徵調十幾匠人也忙得熱火朝天腳不沾地。
「做了個小玩意給寶兒玩。」范江林說道,一面拿出兩個盒子。
黃氏笑著伸手。「就這個還特意送回來?」她笑道:「還兩個。」
范江林卻只遞給她一個。「這個是妹妹的。」他說道,將另外一個遞過來。
「已經做好了?」程嬌娘問道。
范江林點點頭。
聽了這兩句對話,黃氏忙轉身帶著抱著孩子的丫頭退開了。
「妳看可以嗎?按照圖紙修改了好多次。」坐在廊下,范江林問道。
程嬌娘雙手接過。「謝謝哥哥。」她施禮說道,一面打開。
半芹湊上前來看,見是一個有些奇怪的竹筒。
「就是這樣的,哥哥做得很好。」程嬌娘點頭含笑說道。
范江林這才笑著起身去洗漱更衣了。
「半芹,把屋子裡架子上李茂上次送來的盒子拿來。」程嬌娘說道。
半芹應聲是,依言取來那個盒子,看著程嬌娘從中取出長長的紙卷,放入范江林做好的竹筒裡。
「娘子,這是什麼?」她忍不住好奇問道。
程嬌娘看著手裡的竹筒一刻,神情似乎有些悵然,抬頭看向天。
「這是……」她說道:「什麼?」
什麼?半芹不解的抬頭,看程嬌娘面色變了,雙目瞪圓看著天空。
什麼?半芹抬起頭,今日日昏昏不明,看樣子似乎傍晚要有風雪。
有什麼啊?她再抬頭見程嬌娘已經向前走了幾步,依舊抬頭看著天空,露出從來未有過的驚愕神情。
「這時候怎麼會出現?」她說道。
「出現什麼了?」半芹問道,再次跟著看去。
程嬌娘搖搖頭,並沒不作答。
半芹哦了聲,很好看嗎?她不明所以也跟著看去,看哪裡啊?怎麼也看不出什麼不同。
「但是,不該是這個時候被看到。」程嬌娘說道。
「那是什麼時候?」半芹問道。
程嬌娘看著天空。
是……
(***換字型***)「阿昉。」(***換字型***)一個男聲在這時候陡然響起。
程嬌娘猛地打個寒顫,尋聲看去,見門口站著一個少年,正掀下連身帽露出笑臉熠熠生輝灼目。
「殿下。」半芹忙施禮,又看著門房帶著幾分不悅。
「我開門了,姐姐妳沒聽到嗎?」門房忙委屈說道。
適才只顧著出神了……半芹不再說話,轉頭看程嬌娘,卻見程嬌娘似乎呆了。當然外人看來她家娘子很多時候都是呆呆,但她自己卻是分得明白的,她家娘子看似呆,卻是有神的,但此時雙目神亂,以至於形容呆滯。
「娘子?」半芹詫異問道,伸手攙扶,這一攙扶更是驚駭。
發抖!娘子在發抖!
「娘子!怎麼了?」半芹急喊道。
這一聲讓晉安郡王也嚇到了,忙邁過門檻,疾步上前。「怎麼了?」他問道,也看到這女子此時神情與往日不同。原本就白皙的面龐更加蒼白,一向平靜無波的雙目此時幽深閃爍。
程嬌娘抬起袖子遮住臉。
(***換字型***)「阿昉!妳看!妳看日中多了一個黑點!那就是太白嗎?」
「那是楊汕呀!」(***換字型***)
耳邊有清朗的笑聲散開。
(***換字型***)「難道我是星星嗎?」
「我要是星星,阿昉妳就是月亮,同進同退共生共存。」(***換字型***)
程嬌娘掩面笑起來,眼中有淚滴落。
「娘子!娘子!」半芹的聲音在耳邊越來越急,都要哭出來了。
這不過是一眨眼的事,程嬌娘袖子撫過擦去眼淚,收起笑,站直了身子。「我沒事。」她慢慢說道:「只是有些冷。」
晉安郡王站住腳,看著她。「臘月了,更冷了,今日天又不好,多穿點。」他說道,看著程嬌娘,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有些好奇的上前一步,伸手指著,「這是什麼?」
程嬌娘將手垂下,竹筒被掩在衣袖裡。「沒什麼。」她說道,一面轉身邁步,又停下微微側頭看晉安郡王。「還有,別叫我阿昉。」她又說道。
半芹將火盆裡加了炭,屋子裡暖意濃濃。
「我叫錯了。」晉安郡王站在門外廊下笑道。「我是要叫程昉的。」
程嬌娘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正好路過,就來打個招呼,沒有什麼事的。」晉安郡王又含笑說道:「我這就走了。」
程嬌娘應聲是,邁步走出來。
「妳,沒事吧?」晉安郡王遲疑一下看著她問道。
「有點事,不過沒事的。」程嬌娘說道。
晉安郡王點點頭。
「哦對了。」程嬌娘又說道:「你說那日的點心是我做的?」
是因為這個嗎?晉安郡王稍微鬆口氣,知道為什麼有事就好。「沒有、沒有,那日妳吃了不是說太甜了,我就讓廚子又改了改,所以我和陛下說的是,妳指點過的。」他說道。
程嬌娘點點頭。
「是因為這個的緣故所以生氣了嗎?」晉安郡王遲疑一下問道。
「當然不是。」程嬌娘搖搖頭說道。
晉安郡王看著她。「程昉。」他說道,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一拍之後飛快的收回手。
程嬌娘看他。
「別難過。」他說道。
「我沒事。」程嬌娘說道。
沒有說不難過,而是說我沒事,就是說我會難過,但是能熬著。
看著門前施禮恭送的女子,晉安郡王放下車簾子,馬車搖搖晃晃。
身家不幸,好不容易結義的兄長又戰死,好不容易為兄長奪回的榮耀,又引來馮林瘋狂罪責。雖然最終都是化險為夷得償所願,但如果可以誰願意總是這樣咬著牙用著力氣披荊斬棘?
雖然是陰天,街上人依舊不少,侍從引開路,街邊的人雖然安靜了很多,但還是有說笑聲傳來。晉安郡王轉頭微微掀起車簾子。
進了臘月京城更加熱鬧,街邊店鋪都掛起了彩燈籠,入夜時如同虹彩,白日看起來也引人注目。幾個小娘子穿紅著綠,正圍著一家店鋪說笑,連身帽下的笑容燦爛。
她連笑都沒笑過。一件又一件,她總是沒個開心的時候。
晉安郡王低下頭,該做些什麼呢?
晉安郡王輕咳一聲,車前坐著的內侍忙探頭過來。
「你來。」晉安郡王招招手說道。
內侍忙爬進來。
「你一個朋友心情不好,你怎麼樣才能讓她稍微開心一點?」晉安郡王問道。
內侍被問得一怔。「故意輸錢給他。」他怔怔答道。
晉安郡王呸了聲。她會在乎錢!況且,怎麼賭錢?問這些只有內侍朋友的內侍們真是瘋了!他們這些人的樂趣可不就是錢嘛!「滾滾。」他擺手沒好氣說道。
晉安郡王的車駕在街上穿行而去。
太史局司天臺,冬日裡室內燃著火盆,幾個官員坐在其中,面前擺著星盤,正飲酒說笑。
門就在此時被推開了,寒風讓屋子裡的人打個激靈,忙放下手裡的酒碗,一本正經的去看星盤。
「大人。」一個聲音帶著幾分怯怯說道。
幾人這才看到是一個學生走進來,頓時又隨意而坐,端起酒碗。
「什麼事?不是說我們推演時不許打擾嗎?」其中一個橫眉說道。
司天臺學生忙躬身施禮。「大人,學生適才,好像、看到……」他有些遲疑,結結巴巴說道。
「看到什麼?」一個官員沒好氣的問道:「記錄下來就是了。」
「學生看到太白……」學生說道。
此言一出,正喝酒的一位官員噗哧一口噴了出來。
太白!
一陣腳步急響,四五個官員從廳中湧上觀星臺,在冬日午後的寒風中瞇眼看去。
今日陰天,日昏昏。幾個大人認真的看了半日,也沒看到半點異樣。
「你瞎說什麼?」他們鬆口氣回身喝道。
那司天臺的學生一臉不安。「學生真的看到了,就在剛才,也許經過去了……」他說道,話沒說完就被幾個官員呸呸幾聲打斷了。
「還經過!」一個橫眉咬牙低聲喝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太白經天啊,你也敢隨意亂說。」另一個亦是低聲喝道。
旁邊的人立刻拍他一下。「你還說!」他瞪眼帶著幾分驚恐說道。
那人立刻不說了,一面抬頭。「我們再好好看看,有則有,無則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說道,一面看了那學生一眼。
學生訕訕低頭。
幾人又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通,確認沒有此事,便都鬆口氣。
「學了幾天就賣弄!」幾人瞪眼喝斥道:「司天之事,要嚴謹不可兒戲,要知道,一言可以興邦,一言便可亂邦。」
學生忙低頭應聲是。
「走了走了,今年的天可真冷。」
「晚上誰值星?」
「誰值星都一樣,今日陰天,沒什麼可看的。」
幾個官員說這話,在寒風裡裹緊衣袍下去了。
學生站在觀星臺上,再次抬頭看天。日漸西沉,徹底被陰雲遮擋看不到了。
「真的是看錯了嗎?」他忍不住喃喃自語。
可是……
「復之。」有人高聲喊道。
學生忙看去,見觀星臺下一個年輕人衝他招手。「走了走了。」年輕人說道,一面做了個喝酒的手勢,「我們暖暖身子去。」
學生遲疑一下搖搖頭。「我今日值星,不走了。」他說道,伸手指了指天。
年輕人一臉驚訝,也抬頭看看天。「今日陰天,有什麼好看的?」他不解問道。
學生衝他拱拱手,年輕人只得搖頭走開了。
「天,其實很好看的。」學生自言自語,再次抬頭看天。
第一章
十一月底的西北龍谷城,天寒地凍,大雪紛飛。
官廳裡燃著火盆,也沒有多少暖意。
周六郎在几案前已經坐了許久了,桌上的墨已經又凝結了,筆還是遲遲的握在手中沒有落下。
「大人,徐大人來了。」門外傳來兵丁的聲音。
周六郎陡然嚇了一跳,手中的筆落地,又忙伸手將几案上展開的信疊起來,想要藏起來又不知道藏哪裡,又想要先去撿落在地上的筆,一時手忙腳亂。
徐四根已經大步邁進來了。「周大人。」他施禮說道:「你要調配十匹馬?」
周六郎抬手揉了下鼻頭,收正神情,點點頭。「要能在冰上疾馳的重鐵蹄軍馬。」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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