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一事有如導火線,使龍祐帝公然與太后撕破了臉,並將之軟禁,宣示親政決心。天威雷霆,朝中諸臣驚心之餘,亦開始向新勢力靠攏。
然而龍祐帝視若珍寶、欲立之為后的天宮副宮主謝盈紫卻在此時飄然離去,不知所蹤。對謫仙一般的謝盈紫而言,皇宮不啻為金雕玉砌的牢籠,俗世情愛從來入不了心。可帝王之愛又豈能輕易辜負?此事有如一根芒刺,使天宮與龍祐帝之間的關係漸生嫌隙。在這即將改朝換代的關鍵時刻,天宮究竟將成為王之助力,還是王之窒礙?
花非花坦承歸魂身分後,江留醉心境通透,對彼此的情意更加珍重。然胭脂對江留醉的執著已深,竟說動其兄斷魂來到了歸魂宮。
靈山三魂武學相生相剋,依師訓至死方見,斷魂此行意欲為何,是否會為花非花帶來殺劫?胭脂以江留醉的身世祕密為餌,究竟意圖奪取甚麼?而江留醉那不能說的出身,又將帶來甚麼武林變局?
作者簡介:
楚惜刀
文學碩士。入駐榕樹下狀元閣,「武幻•聊齋」社長,晉江駐站專欄作家,起點三江閣推薦作者,《今古傳奇•武俠版》「今古八豔」。
新加入「九州」寫作行列。擅長聊齋、傳奇、武俠、奇幻、言情諸題材,小說散見《飛•奇幻世界》、《九州幻想》、《今古傳奇》、《仙度瑞拉》、《公主志》等幻想類雜誌。
文筆靈動多變,時而綺麗妖嬈,時而輕鬆明快,時而詭異莫明,時而睿智冷峻,寫盡眾生百態。
【繪者】
青哥
501偽社團主筆,漫畫創作之餘也畫畫插圖,節操半掉XD
作品有劍俠情緣網路版三同人《莫逆》、《莫逆‧殤》,微博帳號:青哥0-0。
經常性被誤認為高冷,其實是小白(>_<)~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楚惜刀的筆力令我心折,她的敘事在江湖、官場和宮廷這三度空間內從容遊走,自如穿插,只因她的才氣和學力撐得起這樣一個構架宏大、情節離奇、懸念迭出的故事。相信此書會令讀者重拾經典武俠的閱讀時光,並在這碎片一般飄浮的後現代社會裡送給大家一份難得的溫暖和驚喜。 ——施定柔
武俠小說這種文體,歷來是男人寫得較多,但是進入新千年之後,這種情況卻有了變化,許多女性作者介入其中,為武俠小說帶來了不少新的東西。楚惜刀的《明日歌》亦承此新風,但又自有其特色,如語言之簡麗、情節之詭變、結構之宏大……這篇作品更是作者歷經十餘年的心血之作,由青澀的蘿莉到成熟的御姐,文風雖是漸變,而作者的認真與韌性卻是一以貫之,因此推薦。 ——騎桶人
楚惜刀在新武俠作家裡可以說是大器晚成,一部書寫了20年,從婷婷少女寫到……少婦,論做學問不輸學者,文字上又綿密得自成一家,“楚派”出世了呀…… ——木劍客
江湖有江湖的生存之道,廟堂有廟堂的殺戮之法。人生何處不江湖?很多時候我們以為,能夠依仗的只有自己的聰明和本事。其實,真正能讓人不受傷害的,不過是一點真誠。《明日歌》,犀利典雅的筆鋒,為你書寫一曲磅礴大氣的江湖之歌。 ——煌瑛
名人推薦:楚惜刀的筆力令我心折,她的敘事在江湖、官場和宮廷這三度空間內從容遊走,自如穿插,只因她的才氣和學力撐得起這樣一個構架宏大、情節離奇、懸念迭出的故事。相信此書會令讀者重拾經典武俠的閱讀時光,並在這碎片一般飄浮的後現代社會裡送給大家一份難得的溫暖和驚喜。 ——施定柔
武俠小說這種文體,歷來是男人寫得較多,但是進入新千年之後,這種情況卻有了變化,許多女性作者介入其中,為武俠小說帶來了不少新的東西。楚惜刀的《明日歌》亦承此新風,但又自有其特色,如語言之簡麗、情節之詭變、結構之宏大……這篇作品...
章節試閱
【人物介紹】
花非花
靈山三魂中的歸魂。能醫能武,擅長易容,行蹤飄忽,一身秘密,本事與氣度卻讓人不得不服。
常將心事藏在心中默然不語,不願與人傾訴,看似性格靜謐,實則外冷內熱。受江留醉純粹真摯的感情所動,因而傾心於他。
另一身分為武林名醫之門花家的三小姐。
龍祐帝
當今聖上。因年幼繼位,朝政由太后一脈把持。連婚姻都不能自主的年輕帝王,無時無刻都在籌謀奪回江山。
雖然外表年輕俊朗,但城府很深,一舉一動讓人無法揣測上意,在臣子面前表現得非常真誠,心裡的算計卻很多很多。
對天宮相當信任。深深迷戀天宮副宮主謝盈紫。
酈遜之
康和王獨子。
自幼赴東海學藝,師從東海三道、梅湘靈等武林名宿。原約定十八歲方可歸家,不料京中有變,提前離島返京。
個性溫文有禮,舉止一派世家公子風範,較同齡人穩重遠慮,俊雅的外表下有著滿腔為國為民的熱血與正義,希望能為了天下一展所學。
江留醉
酈遜之旅途上結識的好友,一同經歷失銀案後遂成莫逆。個性颯爽不拘小節,即使身無分文依然悠然自得,無酒不歡,相當隨遇而安。
心思單純而多情,是路見不平會立刻跳出去管閒事的類型。有些孩子氣,但絕不推卸責任。
在江湖上似乎人面很廣,師門目前還是個謎。
雪鳳凰
與金無慮齊名的絕世女神偷,總是伴著落雪犯案,因而有了雪鳳凰的名號。個性活潑樂觀,膽子奇大,為人義氣,講究生活享受,特愛美食。
因失手被酈遜之逮過,被他請求協助破案,進而與江留醉、花非花等人成為知交。
楚少少
望族楚家孫輩裡唯一的少爺,排行十七,京城有名的紈褲之一。貌若好女,身手不凡。看似玩世不恭,實則將家族安危視之若重。
與酈遜之誠心相交,數次於當權的左氏手中解救他,然而背後似乎受神祕的勢力驅策,意圖不明。
年初五一大早,酈遜之一身紫衫,蹬了烏皮靴直入天街忘珍樓。忘珍樓在天街二十八家正店中排名第三,以食料珍奇聞名京城,匯聚了四海異味珍饈。
但凡大店,對皇城進出的高官顯貴無不留意,酈遜之一來,掌櫃立即認出這是康和王府的世子,當下專門撥了兩個伶俐的夥計供他使喚。
酈遜之賞了十兩金子,要了天字房,吩咐道:「叫你們樓內最好的大廚來,這有十二樣菜,今日想吃頓好的。」
夥計拿了單兒一看,個個名兒都是聞所未聞,一臉驚疑。
酈遜之漫不經心道:「要是不會做,後面附了燒法,只管照上面的做來。」
那夥計連忙飛奔廚房,留下另外一人陪笑打點。
不多時,兩個廚房師傅惶恐跑來,向酈遜之行了禮,恭敬問道:「玉團、融脂、茶乳……不知是何物?」
酈遜之一翻眼,冷冷道:「忘珍樓就只有這點兒手段嗎?」
廚房師傅對望一眼,不敢再搭話,他們深知酈遜之是太后和聖上跟前得寵人物,哪裡能得罪。
既不能多問,廚房師傅愁眉苦臉到了忘珍樓老闆所在的雅樓。
老闆姓孫,年紀尚輕,半年前剛剛繼承了家業,為保忘珍樓不落於人後,平素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閃失,此刻聽了大廚的稟告,心下吃了一驚,暗忖道:「康和王的世子不會好端端尋我孫家的麻煩,此行不知有什麼蹊蹺?」
孫老闆百思不得解,想想眼前難題甚急,須先解決了,方知酈遜之打了什麼主意。
他有了計較,吩咐道:「你速去尋百味樓的殷老闆,把這食單拿給他看,若是他手下有人會做,我出二十金,先向他借人過來。」
百味樓在天街排名猶在忘珍樓之上,那大廚不情願的說道:「向外人搬救兵,豈不是損了我們的顏面?」
孫老闆冷哼了一聲:「你們又解不出這食單裡的玄奧,難道想自毀招牌,白白讓世子抓了痛腳?」
大廚被他一堵,說不出話來,悻悻的去了。
他去了沒多久,孫老闆焦急如焚,扶了廊柱在樓內觀望。沒多會兒,百味樓的殷老闆匆匆而來,見面就拱手道:「孫老闆抬愛,我領了位高人來,不知能不能解這燃眉之急。」
說著,請出一個布衣老者,面色黧黑,卻儼然有高士之風,望之非俗。
孫老闆大喜,沒想到殷老闆如此仗義,急忙向老者拜了拜,道:「老先生救我。」
老者手持食單含笑點頭,孫老闆信心大漲,向殷老闆道謝不迭。
殷老闆道:「這位曹老先生見識非凡,他說家中曾置辦過這類菜餚,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
孫老闆大為安心,謝過殷老闆,直接將曹老先生送去廚房。剛走了兩步,曹老先生肅然道:「去客人房即可,無須入廚。」
孫老闆訝然道:「世子正在等著熱菜上桌,前去打擾恐怕……」
曹老先生微笑:「此等食料不是一時能備齊之物,想來世子也不急著吃這一頓,讓老夫為他說一桌菜解饞罷了。」
孫老闆目瞪口呆,問道:「敢問先生,這十二味菜真的一時做不來?」
曹老先生笑道:「縱以大內之能,食料齊備,製成菜餚也須三日。」
孫老闆定了定心,將信將疑把老者引至天字房門外,叩響了門。
酈遜之端坐在內,捧了一杯余姚仙茗悉心品嚐,茶色如銀霜,間中浮動一抹清幽綠意,香氣沁人心脾。
等孫老闆與布衣老者進入房中,酈遜之的茶猶在手,聽到曹老先生爽朗的笑聲傳來:「客官是知茶之人,茶乳一味失傳久矣,吾以為當今天下更無人知其名。」
酈遜之含笑放下茶盞,向他施了一禮:「這食單是在下無意得來,若先生知道做法,請不吝賜教。」
孫老闆一心想扳回顏面,忍不住插嘴道:「茶乳一物,莫不是北疆的奶茶?聞說是將磚茶敲碎,加入牛乳……」
酈遜之淡淡的道:「那不過是尋常奶茶,怎敢言茶乳?」
孫老闆吃了一癟,尷尬一笑。
曹老先生點了點頭,侃侃而談道:「酒有混酒,茶亦有花茶,然則茶乳卻是合諸茶之味,發前人之未敢想。工序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其分寸時辰拿捏最是學問:先將諸茶之坯復火乾燥,而後拌和窨堆,通茶散熱,收堆續窨……經多道工藝打製而成。飲時須用黑瓷兔毫茶盞,取初冬雪水,以無煙炭爐三沸茶水,倒兌入盞數次,方積成淺淺一抹茶乳。」
酈遜之精神一振,兩眼大放光明,道:「所謂諸茶之味,又是哪幾種茶合而為一?」
曹老先生目光炯炯有神,盯住他不發一言。
酈遜之恍然大悟,急忙拉開座椅,將他恭敬奉在上座,又對孫老闆道:「我和老先生想長談,你們出去,沒我的吩咐,不許進來騷擾。」
孫老闆連忙應了,帶了先前留著的廚子一同出屋,小心閉好房門,更招呼全樓不准靠近天字房三丈之內。
待閒人退盡,酈遜之望著曹老先生,忽然哈哈大笑。曹老先生亦是莞爾一笑,朝他深深一拜:「金無憂見過廉察大人。」
酈遜之忙扶住他,微笑道:「金大人何須拘禮,眼見大人恢復健康,遜之不知有多欣慰。唉,與大人別後,形勢急轉直下,當真複雜難明。遜之此來,就是想與大人好生商量,謀定而後動。」
金無憂道:「無憂此次多虧廉察大人籌謀,避過凶手耳目,潛入京城。可惜昨晚仍遇上了牡丹、芙蓉二女,行藏已露。」
酈遜之一驚:「你送給皇上的密報裡卻不曾言明,這是為何?」
金無憂嘆道:「我與牡丹尚有一些舊緣,料她也是如此想,當面不曾揭破我們。皇上憂心之事太多,既然二女與金逸之死有關,且將最緊要的密報皇上也就是了。」
酈遜之沉吟片刻,心想只能如此,見金無憂面現憂色,便道:「說起來皇上聖明,竟想到這般奇異的見面法子,遜之委實欽佩。」
金無憂卻道:「皇上只著金某結識百味樓老闆,這食單有何用,我是一竅不通。沒想到廉察大人竟會繞了一個彎子來尋我,大出意料之外。」
酈遜之微笑思忖,龍佑帝能想出這個法子的確聰明過人,但皇帝當時只叫他直接尋上百味樓去,他沒有照做。皇帝的計謀與他的機謀相纏便可天衣無縫,自然的與金無憂接頭而不被人所察。
「金逸的書信是怎麼回事?」酈遜之一說正題,就是關鍵所在。
「是無慮從芙蓉身上偷來。」金無憂當下把謄寫的書信遞上。
酈遜之一目十行,通閱一遍。書信字體娟秀輕狂,內裡寥寥數言,寫道:「百拜謹稟父親大人膝前:恭慶父親大人南山之壽。男體健如常,勿念。」
雖無具名,但金敬正值大壽,而芙蓉又是殺死金逸的凶手之一,無怪見信後,金無憂和龍佑帝都做出金逸未死的推斷。
「京城業已全城搜捕牡丹、芙蓉,她們竟敢明目張膽投店,這其中是否……」酈遜之言下之意,是兩女早認出有神偷金無慮在旁,故意偽造信函,讓他偷去便可混淆視聽。
金無憂思忖了一陣子,道:「京都府目前依照畫像搜捕她二人,按理說應有所避諱,起碼不該以真面目招搖。你這樣一說,我也猶疑起來。只是當時我和無慮是易了容的,可惜我多年追捕牡丹,被她一眼就瞧出破綻。如果她們因此先有預謀,也不足為奇。」
酈遜之點頭:「這是我們不得不防的一招。但金逸若是活著,雍穆王使出這手段,為的又是什麼?」
「在太公酒樓,我曾見到冷劍生與老闆娘芙蓉密談,當時沒往心裡去,現下想來疑點甚多。冷劍生是當初大內第一高手,曾任禁軍領軍將軍,十幾年前辭官後失卻消息,直到前年冬入雍穆王府,一直住到如今。他身分特殊,被雍穆王招攬不知有何用意。但他認得芙蓉,之後芙蓉又殺了金逸,就頗有可疑之處。」
酈遜之攥緊拳頭,雍穆王想做的事情在他眼裡呼之欲出,只不便明言。如果特意招了牡丹與芙蓉作一場戲,京城大亂即可從中取利,金敬這回是鐵了心要先發制人。之前若非他們救出了燕飛竹,金逸一死,恐怕燕飛竹就成了殺人凶手,甚至是十分樓所謂的「花魁」。屆時為救女兒一命,燕陸離不反也得反,而酈家不得不疲於應付皇帝的猜忌與燕家的大軍。
在燕飛竹被救後,牡丹、芙蓉果斷的依計行事「殺」了金逸,雖然沒法嫁禍栽贓,但那三日全城戒嚴、九門關閉,有多少平素做不了的事情,金家都可藉搜查凶手之名肆意為之。酈遜之悚然一驚,那三日雍穆王府究竟幹了什麼,他一定要早早查明,絕不能有一絲疏漏。
金無憂見他沉思,知道事情緊迫,遂拱手道:「廉察大人,牡丹和芙蓉如果要給雍穆王送信,勢必經常往返王府,我們兄弟倆自會多加留意勘察。有大人在皇上身邊輔佐,無憂放心多了,一有消息會讓無慮來通知府上。」
酈遜之未拜官之前,金無憂稱呼他「遜之」,此刻始終以「廉察大人」尊稱,酈遜之聽得多了也懶得糾正。金無慮可高來高去,縱然康和王府是斷魂所造,亦不在他眼中,酈遜之聽到金無憂的話,想起神偷送信入宮的手段,嘿嘿一笑,道:「好說,好說。有令弟在我們之間傳遞消息,當比青鳥壇更令人安心。今日便這樣吧,有事再請金大人屈駕過來商議。」
酈遜之送金無憂到了房門口,開門時微笑道:「有曹先生為我解味說菜,天上佳餚不過如此。多謝,多謝!」
孫老闆聞訊趕來,點頭哈腰招呼了。
酈遜之道:「替我送曹先生回去,這裡是五兩金子,一定要好生伺候著。」
孫老闆心花怒放的親自扶了金無憂,慢慢的去了。
酈遜之眉頭深鎖,偏偏耐了性子又喝了一盅茶,方結帳回府。酈雲機靈,在府門口候著,一見他來便伶俐的上前請安。
酈遜之笑道:「你這小子倒警醒。」
酈雲回道:「世子一早出了門,也不帶個貼身的人,把我急壞了。」
酈遜之道:「我又不是回回出門帶人,你急個什麼?」
酈雲道:「這個……最近正值多事之……冬,我想世子定需要人手。」
酈遜之心想,酈雲昨日剛剛驚心動魄走了一趟雍穆王府,此刻又能打點精神,實屬不易,便道:「今兒財神生日,打賞你一點兒也沒什麼。拿去。」摸出身上餘下的金子扔了過去。
酈雲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也不打開,呵呵笑道:「難道不差我辦事?」
酈遜之道:「算你聰明,替我請屏叔過府,我有事找他。」
酈雲樂顛顛領命去了。
酈屏來時帶了三個家將,四人均著織文襴袍,便衣入府。迎面見著酈遜之,酈屏一指身後三人,笑道:「他們是我左右臂,神武大營豹衛軍前三營指揮使風鉉、風%、風鈺。來,你們見過世子。」
酈家軍直屬最精銳的有馬軍、步軍各三軍,其中精騎軍、豹衛軍、驍捷軍為馬軍,分領十五指揮,共轄七千五百騎兵。風氏三兄弟是其中武藝最好的三位指揮使,酈遜之早有耳聞,立即趕在三人行禮前扶住當中的老大風鉉,道:「三位指揮使乃當世才俊,遜之一向在外,未有機會拜訪,禮數不周,請三位見諒。」
風鉉恭敬奉上贄見禮,酈遜之忙謝過,聽酈屏說道:「遵王爺手諭,我已將豹衛軍調回京畿附近,目前駐紮在二十五里外的杜鵑谷,一旦京城有變,可即刻趕回救援。今日帶他們三兄弟來見世子,就是想商議此事。」
酈遜之道:「我父王手諭……」他頓了頓,心想酈伊傑離走時未跟他提過隻言片語,不欲讓酈屏操心,便續道:「屏叔對日前京城局勢有何看法?」
酈屏道:「風雨欲來。」
風氏兄弟互視一眼,酈遜之道:「三位指揮使有何高見?」
風鉉欠了欠身道:「高見不敢當。京中刻下多事,皇宮及四大王府接連出事,殺手肆虐,如入無人之境,鉉以為將要出大事。」
酈遜之微笑:「什麼事稱得上大事?」
風鉉肅然道:「調動守軍,向例要皇上下旨,豹衛軍雖是酈家屬軍亦不能例外。今次王爺行此權宜之計祕密調兵,為保社稷平安,我等毫無異議,但越發暗示皇上安危堪憂。如鉉猜得沒錯,恐怕……恐怕……」
酈遜之道:「恐怕什麼?」
風鈺忍不住插嘴道:「我大哥是說,恐怕有人想造反。」
酈遜之電目射去,風鈺急切的脫口而出道:「廉察大人明鑒,我豹衛軍化整為零藏於深谷,已監視京城九門多日。連日來禁軍調動頻繁,更有多支小股軍隊潛入城中,我派人跟蹤他們的落腳處,都與雍穆王產業有關……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酈遜之閒閒的道:「有人潛入京城,就一定是造反?」
風鈺頓足道:「哎呀!世子,這些人過關時無人盤查,說明九門都被人控制,雍穆王他……他……」他的臉漲得通紅,如果酈遜之不是世子身分,怕是早被他揪住領口訓斥一頓。
風鉉朝酈遜之拱手道:「啟稟世子,卑職尚有別情稟告。我營將士曾回溯這些傭伍來歷,發覺均來自彭城方向,如說雍穆王欲圖謀不軌,相信有確鑿證據。」
酈遜之轉向酈屏,微笑道:「屏叔帶他們三兄弟來,就是為了說此事吧?」
酈屏嘆道:「世子回京後,我接到王爺手諭,吩咐我們一切事宜皆由世子作主。我本想多扛些事情,怎奈局勢急轉直下,近日裡進城的傭伍軍士已達千人之眾,再不稟告世子,酈屏實難做決斷。」
「什麼!」酈遜之終於按捺不住,失去了極力想維持的鎮定,「此事大大不妙,請屏叔將所有證據整理好,我要面呈皇上。」
酈屏按住酈遜之,道:「稍安毋躁,這些人已在我酈家監視範圍之內,請世子放心。但是禁中被控確是樁大事,世子可單就此事與皇上商量,儘早改變九門狀況。只要進出九門不再那麼容易,區區千人並不在我們眼中,只管放他們去行事,免得打草驚蛇。」
酈遜之不知酈屏有何妙計控制那千名軍士,豹衛軍既在杜鵑谷,無論如何不能把手伸進京城來。但他知道酈屏絕無虛言,如今要是把事情和盤托出,萬一龍佑帝心生驕躁,一意想打壓金敬勢力,反而操之過急。酈屏讓他僅勸說皇帝留意禁軍布置,先加固內防,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酈遜之點頭道:「屏叔說得是,遜之知道了。禁軍直接涉及皇上安危,得即刻進行部署。」
酈屏道:「我們是來拜年的,既然主人家有事要忙,也該告辭了。」
酈遜之道:「請稍等片刻。」他轉身進了內屋,不多時返回,向風氏三兄弟遞上十盒華佗雲母丸。
此丸由雲母粉、肉蓯蓉、人參、黃芪、紫芝、天門冬、杜仲、鹿茸等五十三味藥組成,多而不雜,藥性平和,陰陽雙補,益壽延年。風鉉兄弟事母至孝,見狀感激不已,連連道謝,酈屏在一旁暗暗稱許。
◎
黃昏時分下了一場細雨,京城裡鬧春的歡喜勁兒卻沒過去,紅綠相間的油傘如花開滿城中,華燈照耀如晝,令遊人士女流連忘返。
豪門大戶多在家中設了雅戲焰火聚樂酌酒,笙歌管弦,終夕不絕。尋常人家則紮了紅黃白青各色燈籠添喜應景,或走親訪友,或攜伴觀戲,街巷裡車馬喧譁,簫鼓雷動。
年過半百的殿前都點檢慕容康,抱了新出生的孫兒在自家樓上瀏覽燈火,身後簇擁了一群後輩,個個穿得喜氣洋洋。正當其樂融融之時,門房遞進一張燙金的名帖,寫了酈遜之的名字,呈到慕容康面前。
慕容康當年替天泰帝擋過毒箭,胸口仍留有鴿蛋大的疤,這也是他得以躋身殿前司將帥之位的緣故。他雖和酈伊傑沒什麼交情,心下卻極為仰慕這位王爺,見到酈遜之的名字亦是一喜,連忙把孫兒交給媳婦,讓門房引了酈遜之往書房安靜見客。
酈遜之見慕容康精神甚好,很是欣慰,行了大禮,道:「姪兒理應早些來拜見世伯。」
慕容康招呼酈遜之坐下,笑道:「世姪一回來就擔當大任,真是羨煞旁人。我們這些老骨頭從今後也須謹慎,不要讓你抓了痛腳,否則可就難看了,呵呵。」
酈遜之惶恐道:「世伯說笑,遜之怎敢僭越。我父王多次提起慕容大人,說當年酈家軍無人勇猛勝過大人,一直有心結交,只是礙於朋黨之嫌,不便過多親近。時至今日小姪才來拜見,請世伯原諒則個。」
慕容康瞥了一眼酈遜之,捧起茶含笑道:「世姪少年有成,聖上跟前缺的是諫諍之人,世姪頂了這廉察的位子,多說老實話就可,不必客套。」
酈遜之微微一窘,只得將話題扯開了去。
待到酉時三刻,眼看到送客時分,慕容康振了振衣袖,忽道:「世姪可接到顧大人的請柬?」
酈遜之心如雪鏡,知慕容康看破他的來意,點頭道:「在下早已收到請柬,不知世伯能否屈尊與遜之一同前往?」
慕容康一指自己身上的織金曲領大袖服,悠悠的道:「老夫這身架式,正是要與世姪同往雲夢舫。」
雲夢舫是京城最出名的銷金窟,一向清貧的宰相顧亭運竟會在那處宴客,接到請柬的人無不想一探究竟。
酈遜之有意掐著時辰到慕容府,本想不露痕跡的與慕容康同去,這下子被對方占了先機,心下略略彆扭。慕容康見了他的神情,哈哈大笑,攙了酈遜之的手逕自往府外走去。
【人物介紹】
花非花
靈山三魂中的歸魂。能醫能武,擅長易容,行蹤飄忽,一身秘密,本事與氣度卻讓人不得不服。
常將心事藏在心中默然不語,不願與人傾訴,看似性格靜謐,實則外冷內熱。受江留醉純粹真摯的感情所動,因而傾心於他。
另一身分為武林名醫之門花家的三小姐。
龍祐帝
當今聖上。因年幼繼位,朝政由太后一脈把持。連婚姻都不能自主的年輕帝王,無時無刻都在籌謀奪回江山。
雖然外表年輕俊朗,但城府很深,一舉一動讓人無法揣測上意,在臣子面前表現得非常真誠,心裡的算計卻很多很多。
對天宮相當信任。深深迷戀天...
目錄
第一章 奇勝
第二章 疑忌
第三章 亂生
第四章 真情
第五章 所欲
第六章 無情
第七章 殺局
第八章 異心
第九章 援手
第十章 干戈
第十一章 王者
第一章 奇勝
第二章 疑忌
第三章 亂生
第四章 真情
第五章 所欲
第六章 無情
第七章 殺局
第八章 異心
第九章 援手
第十章 干戈
第十一章 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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