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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漢陽造
對於漢陽造這把槍，秦風實在太熟悉了，因為他的老大哥胡保國就是個槍迷，光是在他家裡就收藏五把各個時期的漢陽造步槍。
胡保國也沒少跟秦風灌輸有關於漢陽造的知識，對這種槍，秦風可謂是知之甚深。
漢陽造這把步槍的原型，為德國一八八八式委員會步槍，由於該槍存在裝彈、退彈困難，抽殼可靠性不佳，容易炸膛等問題，一八九八年德國軍方採用毛瑟一八九八式步槍將其取代後，該型號步槍遂轉售給土耳其、非洲一些國家和中國的清政府。
基於清政府的洋務派對「毛瑟」品牌的迷信，德國商人謊稱一八八八式步槍為毛瑟步槍，成功地將設計資料和生產機械賣給清政府。
故從一八九六年開始，漢陽兵工廠開始生產此型號步槍，定名為八八式，一八九九年江南製造局也開始生產此型號步槍。
一直到一九四四年，此型號步槍在中國前後生產了將近五十年，為當時中國生產時間最長的一種輕武器，也是自清政府的新軍到抗日戰爭時期，國內各個武裝部隊的輕武器裝備的主要槍型。
由於該槍的主要生產者為位於鄂省漢陽之漢陽兵工廠，因此一般稱為漢陽造。
同時，因前期進口的德國產一八八八式步槍採用了全長式槍管套筒，國內前期的仿製品也採用了全長式槍管套筒，故其早期槍型也被稱為老套筒。
由於生產時間長遠，民初中國所有的戰役此槍幾乎無役不參，其中包括辛亥革命在內。
當年第八鎮的步槍全部是漢陽兵工廠出產，因此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日晚上，程定國所開的第一槍，用的應該是漢陽造，由此打響了推翻千年帝制的辛亥革命。
該槍從辛亥革命一直到抗美援朝，一直在戰場上發揮作用，是中國戰爭史一個傳奇的神話，沒有人能忽視這把槍在中國近代戰爭史上的地位。
在胡保國心裡，什麼五六式半自動和自動步槍，七九式微型衝鋒槍、八一式步槍，都算不上什麼好槍，唯有漢陽造是最經典的。
而且當年秦風用自動武器打出去的第一發子彈，並非是看守所裡的槍枝，而是用漢陽造射出去的，他甚至閉著眼睛就能將面前這把槍分解後再組合起來。
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國家曾經集中銷毀過一大批老式的舊槍。
這其中包括了大量的漢陽造，時至今日已經非常少見，秦風沒想到除了胡保國之外，他竟然能在這個空間見到這種古董槍。
「東元長老，你讓我拿這把槍是什麼意思？」取出這把漢陽造後，秦兵也是稀裡糊塗的，所以並沒發現一旁的秦風在看到這把槍後變色的臉。
「秦風應該沒見過這東西吧？」
秦東元說著話看向秦風，不過此時秦風已經將驚訝收斂起來，聞言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沒見過，這東西是燒火棍嗎？」
「哈哈，當年也有人像你這麼說過！」
聽到秦風的話後，秦東元大聲笑了起來，搖頭說道：「這東西非但不是燒火棍，還是殺人利器，一般人在它面前，都很難逃得性命的。」
「哦？這麼一根棍子，如何能殺的了人？」秦風臉上露出愕然的神色，拿過那把漢陽造，在手中不斷把玩起來。
不得不說，這把槍保養的十分不錯，整把槍都塗抹了防腐油，伸出手指在槍管邊緣抹了一下之後，秦風立刻判斷出這把槍打出去的子彈不超過二十發。
「秦兵，你這裡還有子彈嗎？」秦東元轉頭看向秦兵，說道：「如果還有的話，拿幾發出來，讓秦風認識一下這個東西。」
「東元長老，我可沒有子彈了。」秦兵連連擺手，說道：「子彈不都是由家族控制的嗎？我手上沒有。」
在當年秦都事件之後，這個空間對槍枝的管理嚴格到了極點，甚至嚴厲到沒有一把槍流落到民間，在這裡的絕大部份人都不認識槍枝的威力。
秦兵也是在成為長老之後，才有機會進入家族收藏槍枝的地方，憑著一張厚臉皮，死磨硬纏才從家族中討來這把漢陽造。
「少來糊弄我！」
秦東元一瞪眼，說道：「你們這些小子哪個沒藏幾發子彈？快點拿出來，這次所用的子彈，你回頭去族裡領。」
「東元長老，你此話當真？」
聽到秦東元的話後，秦兵一臉不捨的攤開手掌，在他的右手掌心裡，赫然放著一顆色澤微微有些發黑的子彈。
「拿來吧你！」
秦東元根本沒搭理秦兵的話，一把搶過那發子彈，將其推入槍膛中，對著秦風說道：「你看到院子外面那棵大柳樹沒？」
「看到了。」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東元大人，這柳樹怎麼了？」
「秦風，看好了！」
秦東元端起那把漢陽造，伸手就扣動了扳機，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把漢陽造的槍管冒出了一陣黑煙。
「這……這打雷了嗎？」
秦風臉上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伸手摸向那槍管時，卻是被秦東元給擋住：「這槍管很熱，小心燙到你的手。」
「東元大人，這……這玩意兒除了聲音響之外，還有別的用處嗎？」秦風一臉好奇的問道。
「聲音響？」秦東元笑著指向外面的大樹，說道：「離地三尺的地方，你拿刀子挖進樹皮，看看能發現什麼？」
「哦？東元長老，這裡怎麼有個洞？」秦風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徑直走到了柳樹旁，按照秦東元所說的位置，直接用手指摳進去。
「哎，我找到了，裡面有個東西！」秦風那灌輸了真氣的手指就像兩把鋒利的刀子一般，往裡一伸就取出一顆變形了的子彈頭。
「東元大人，這東西入木兩寸，難道……就是這燒火棍打出去的？」秦風回到房間，將那顆變形的彈頭放在桌子上，眼睛看向了秦東元。
「沒錯，這東西就叫做子彈。」
秦東元嘆了口氣，說道：「當年四大氏族如果不是有這殺人利器，他們哪裡敢去挑戰王室的尊嚴？不過那一仗之後，四大氏族手中也沒有多少這子彈了，槍枝也成了擺設。」
「東元大人，這事和我們秦氏也脫不了關係吧？」
談到這件事，秦兵口中頓時發出一聲冷哼，開口說道：「要不是我們守衛王室城門的秦氏成員叛變，那些賊子即使有這利器，也不見得就能攻破秦都的。」
雖然身為秦氏中人，但秦兵從來都不掩飾對自己祖宗當年做出那些醜事的鄙視，幫著外人去攻打自己人，這是每一個秦氏激進派心裡都無法接受的。
「秦兵，我知道你的心思。」聽到秦兵的話後，秦東元長嘆一聲，說道：「我何嘗不願意我們秦氏一統天下呢？但有些事情未必就如此簡單。」
「有什麼複雜的？」
秦兵此時對秦東元的敬意已經完全消失了，挺著胸口說道：「我秦氏的高手，在五大氏族中首屈一指，只要用遠交近攻的手法，結好錢氏、孫氏，然後消滅掉趙氏和李氏，這江山豈不還是我秦氏的囊中之物？」
作為那位始皇帝的後人，秦兵對當年始皇帝統一六國時所用的戰略倒是研究很深，當著秦風的面居然說出遠交近攻這個成語。
「你那是想當然爾。」秦東元搖了搖頭，說道：「你以為我秦氏當年為何會答應幫助四大氏族攻打王室？」
沒等秦兵答話，秦東元就接著說道：「當年四大氏族中人，就是拿著這種武器，將我秦氏之中的重要族人盡數逼到一個地方，如果他們不答應的話，都將會死於槍下。沒錯，秦氏的暗勁和化勁高手是要多於另外四大氏族，但同樣四大氏族所擁有的這種槍枝和子彈卻是遠超秦氏，你覺得以血肉之軀能擋得住這東西嗎？」
「什麼？當年祖上是被脅迫造反的？」
秦兵從未聽過這件事，當下整個人都呆住，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說道：「這子彈對普通人傷害很大，但是對我並沒有太大的危害。」
功夫練到化勁，對於危險就會有一種天生的敏覺，秦風曾經嘗試過，在子彈射出的前一瞬間，自己就能判斷出子彈的方向，從而提前進行躲避。
「對你當然沒有影響了！」
秦東元面色不善的說道：「可是我秦氏又能有多少化勁修為的人？又能有多少暗勁修為的人能躲過這子彈？真要開啟戰端的話，我秦氏還能剩下多少人呢？」
秦東元自然知道化勁高手能躲避子彈，就算是暗勁修為的人，也能事先做出預判躲避一二。
但一個家族終究還是明勁武者和普通人居多，要是和四大氏族開戰的話，秦東元相信，家族中絕大部份人都將會死在這種武器下。
更何況暗勁和化勁武者，只能躲避一把槍或者幾把槍的射擊，但要是幾十上百把槍枝齊射的話，恐怕除了秦東元自己有把握逃出之外，就算是秦兵也將會飲恨槍下的。
「這……四大氏族也不會有多少這種武器吧？」
秦兵一時間被秦東元給問懵了，就算這個空間武風鼎盛，幾乎人人都有幾手把式，但用血肉之軀面對火器，那還真的是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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