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牢獄之拍案驚奇錄

提籃橋之「萬寶全書」
「江湖」中稱坐牢監吃官司為：「進宮」、「入廟」、「上梁山」、「敲合（音GE）子」；公安幹警的花名：「條令」、「條子」、「阿條」；東窗事發或生擒活捉叫「豁散」「豁邊」；偷皮夾子切口謂「開怪」、「吊怪」等等，百花齊放眾說紛紜。據曰「宮」同公安局的「公」諧音；「廟」，因進看守所和入監獄者，與和尚修行相仿，在監房裏天天從清早眼睛張開，到夜晚倒下睡覺之前，要盤膝「打坐」十幾個鐘頭，判了刑個個都要落髮剃光頭，更似出家人；「梁山」的含意人所共知；牢中三餐都放在「合子」內，進餐時筷子碰撞「合子」發出敲打響聲，因而得名。誠然，此乃文革期間的「黑話」，長江後浪推前浪，時代發展新人輩出，每個時期又會有新的詞匯「切口」更迭、創造，繼往開來發揚光大。
在萬家墨面人妖顛倒的十年「文革」中，我有幸身陷囹圄六年八個月之久，我兩次「進宮」，一次「入廟」，曾置身名聞遐邇的遠東第一大監獄—上海提籃橋監獄。更幸運地與社會上不少難得一見的三百六十行中能人奇士為伍，特別是有緣識荊在英國佬、小日本、國民黨、共產黨，「四個不同的朝代」蹲過提籃橋，名聞遐邇的「四朝元老」同監房，使我能耳濡目染涉獵樊籠生活的「萬寶全書」并深受教誨，增添了許多我在中國政法大學中，聞所未聞鮮為人曉的奇聞軼事，十年浩劫共產黨「文化大革命」時期地獄最底層中駭人聽聞的知識。一九七六年五月刑滿釋放後頭戴反革命帽子，發落到上海勞動電焊機廠，由勞改局主管的勞動教養工廠「就業」，繼續被監督勞動兩年多，每兩周才能回家一天。所謂「自由」，只是活動的牢房，比監獄大些而已。

人說提籃橋
提籃橋監獄由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即租界政府），始建於清朝光緒二十七年（公元一九○一年），系英國駐新加坡工程處設計，光緒二十九年（一九○三年）啟用，佔地33285平方米，當時建築面積七萬多平方米，四千多間囚室，大於印度孟買監獄和日本的巢鴨監獄，號稱遠東第一大監獄。
辛亥革命推翻了滿清皇朝，中華民國一九一二年元旦創建以來，提籃橋監獄先後由英國佬、小日本、國民黨、共產黨管治。至今建築物發揚光大舊貌換新顏，究竟增添了幾多囚房，確切數字因孤陋寡聞不了解「國家秘密」無可奉告。憑直覺提籃橋監獄與時並進常興土木，名副其實今非昔比鳥槍換了炮。由於時代的變遷，提籃橋現因身處虹口區長陽路舟山路鬧市區，屬上海寸土尺金的地段，據媒體報導，提籃橋監獄在不久的將來欣逢喬遷之喜。
古代，新犯人初來乍到服刑地，先要打殺威棒，來個下馬威。「四朝元老」娓娓道來：「文革」中新犯人從看守所判刑後到提籃橋監獄，當然不會遵循古制被棒打一頓，只是在關押和伙食上，製造些「麻煩」而已。提籃橋一般監房都是兩米兩長，一米五寬，面積約三點三平方米，通常是三人一間。因始建於清朝，監房內沒有衛生設備，所以每個監房內都有一隻比普通百姓家用大很多的，可供三、四個犯人一天二十四小時使用的馬桶。白天黑夜上廁，如小便時，約定俗成只可掀便桶蓋之一角，以減少臭氣蔓延。但在三點三平方米，三面圍牆又無窗門，唯有一處牢房鐵門鐵欄杆可通風的囚室內，必然污染空氣異味流溢，然而日久天長年年月月，吃喝拉撒人睡于斯，坐于斯，身陷囹圄生活于斯的犯人們，真應了古話，「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了。
提籃橋監獄一幢幢五層的牢房，頂層是玻璃，白晝採用自然光線，有時陽光可以直接射進少數監房，當然乃「多乎哉，不多也」。囚犯們盡可能讓難能可貴的陽光，落在自己的身體上，像向日葵跟著陽光轉。每層樓面中間設置鐵欄桿，形成橢圓形走廊，全部鐵欄杆空檔處，都安裝粗實繩索編織成的網。樓層每格樓梯間隔高度也與民居不同，特別低、寬、平，而且每層高度僅有兩米多，估計都為防止犯人從樓梯上跳下自盡。據老犯人經驗之談，監房長闊的兩米兩及一米五，也是防止犯人撞牆而死，長度有限地方狹窄，頭撞牆時因衝力不夠，只會受傷也不至於撞死；萬一犯人有行動，同監其他兩名囚犯亦容易發現，便於及時阻止和相救。一切的一切，可見監獄設計者之棋高一著遠見卓識，對罪犯所思所想瞭如指掌，處處預作防範之良苦用心。

提籃橋之「萬寶全書」
「江湖」中稱坐牢監吃官司為：「進宮」、「入廟」、「上梁山」、「敲合（音GE）子」；公安幹警的花名：「條令」、「條子」、「阿條」；東窗事發或生擒活捉叫「豁散」「豁邊」；偷皮夾子切口謂「開怪」、「吊怪」等等，百花齊放眾說紛紜。據曰「宮」同公安局的「公」諧音；「廟」，因進看守所和入監獄者，與和尚修行相仿，在監房裏天天從清早眼睛張開，到夜晚倒下睡覺之前，要盤膝「打坐」十幾個鐘頭，判了刑個個都要落髮剃光頭，更似出家人；「梁山」的含意人所共知；牢中三餐都放在「合子」內，進餐時筷子碰撞「合子...

拜讀了德寶兄新著︽﹁文革﹂牢獄之拍案驚奇錄︾，情不自禁地也拍了一下案，驚了一下奇！
德寶兄早年畢業於北京政法學院︵今中國政法大學︶，是我深為敬重的資深法學專家，其生涯波瀾起伏窮通交替。來澳洲後，在雪梨和香港多家媒體上發表了一系列法學論文。其立論之深刻，論據之堅確，邏輯之嚴密，辭鋒之犀利，引人注目影響頗大。然而，本書是一部紀實文學書籍，文學與法學畢竟風馬牛不相及，形象思維與邏輯思維也決不是孿生兄弟。沒有想到他舞慣了法學尖利長槍，居然會改弦更張，以三寸小刀精雕細刻出一部高質量的文學書籍。
之所以說是一部高質量的文學書籍，原因如下：
首先是題材獨到。回顧十年浩劫﹁文化大革命﹂中慘怛遭遇的書籍不在少數，注目牢獄生活的亦有多宗。但作者以自身經歷為經，以獄友案情為緯，縱橫交錯、相互映襯。既寫出了囹圄生活的慘不容睹，更析射出社會形形色色人物的眾生相，還融入不少專業人士的獨特之秘。所以此書既真實地寫出了牢獄生活的普遍性，又映射出﹁文革﹂這一怪誕時代的特殊性；既有史料價值，更富奇聞異趣。
其次，作者深諳文學的形象性特徵，書中絕少概念化概括，淺表性的描述，而是處處捕捉細節，刻劃人物的動態神情，特別是深入觸及人物的複雜心理活動。細膩描寫特定環境，人物之間相互關係，所以書中人物形神俱備，鮮活生動。
再則，書中語言華美豐縟，大有詞源倒卷三峽水之勢，更常有名人經典警句國學典故穿插其中，筆底瀾翻，淋漓酣暢。
最後，盡管寫的是獄中至慘至痛之事，但作者出之於冷峭嘲噱，嘻笑譏刺之筆，閱讀時常會忍俊不禁，然而緊接著會更深刻地體驗到滿紙荒唐言後的一把辛酸淚。可以說這是大陸式的黑色幽默，地獄中的苦中作樂。
預祝德寶兄大作一紙風行，為歷史留下真實的見證。
二○一五年五月於雪梨

拜讀了德寶兄新著︽﹁文革﹂牢獄之拍案驚奇錄︾，情不自禁地也拍了一下案，驚了一下奇！
德寶兄早年畢業於北京政法學院︵今中國政法大學︶，是我深為敬重的資深法學專家，其生涯波瀾起伏窮通交替。來澳洲後，在雪梨和香港多家媒體上發表了一系列法學論文。其立論之深刻，論據之堅確，邏輯之嚴密，辭鋒之犀利，引人注目影響頗大。然而，本書是一部紀實文學書籍，文學與法學畢竟風馬牛不相及，形象思維與邏輯思維也決不是孿生兄弟。沒有想到他舞慣了法學尖利長槍，居然會改弦更張，以三寸小刀精雕細刻出一部高質量的文學書籍。
之所以說是...

莫名其妙話「敏感」—卷首語　003
序／孤介生　005
「四朝元老」
提籃橋之「萬寶全書」　019
人說提籃橋　020
提籃橋犯人間稱謂　021
對新犯人的留難　022
每天凌晨的「交響樂」　023
犯人「喜歡」提籃橋　024
「四朝元老」其人其事　026
沒媽的孩子像顆草　027
順手牽羊探囊取物　029
「拋頂功」　030
做戲做全套　031
「捕快賊出身」　032
父子賊檔雙雙落網　033
假戲真做　034
「社會大學」的熏陶　035
「職業習慣」　036
新、老式手銬　037
「花式銬法」應運而生　040
「飛機銬」「扁擔銬」令人色變　041
一銬在手混身異常　042
銬子連著骨頭長進肉　043
開手銬前先開刀　044
誠不知家在何方　046
水過無痕天衣無縫　047
「碰巧」罷了　049
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　050
開門落鎖百發白中　051
南京路上「老廣東」　052
「捕快賊出身」　052
大慶里垃圾桶中的「粽子」　053
順水推舟和將計就計　055
提籃橋什麼最出名？　056
一滴水滴進油瓶裡　056
拋「玉」引磚　058
親眼目睹的橡皮牢監　059
似在會場邊的兩角落　060
應正名曰橡皮籠子　061
提籃橋還有水牢　062
「四朝」牢飯　063
求仁得仁監獄過大年　063
王小二過年　065
樊籠中的自由　066
四句箴言　068
執法因犯而異　068
老百姓歡喜管閑事　070
勞改路上的發財機會　071
生意興隆　073
「打成一片」　073
三日兩頭死人　074
找不到墳地亂叩頭　075
姜太公釣魚　076
三指幾乎一樣長　077
傳聞烈火攫煤球　078
周游過三關六碼頭　079
「鐵道專業隊」　080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081
他是屬貓的　082
一馬吃一馬　083
阿彌陀佛神靈保佑　085
逢春必發青　086
針無兩頭尖　087
流竄疑犯的特點　088
刑訊逼供乃警察「職業病」　089
不報此仇枉為人　090
囚車上展絕技　092
腕上手錶不翼而飛　094
他全身攤地像堆泥　096
驚動公安部　096
刑判「遙遙」　098
無軌電車要隨時「剎車」　100
請教「防盜法」　101
俠盜「魯賓漢」　104
「實踐出真知」　105
「美人計」　106
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　111
一個字判刑七年　112
牢中一塊肉社會一席酒　113
投桃報李　114
打破沙鍋問到底　118
「四朝元老」你在那裡　119
眉宇間的「倒八字」
—或是殺人犯一大「特徵」
三人中必有我師　123
「前輩」指教殺人犯「特徵」　124
自殺者「特徵」多用反手　125
普通人眉宇間的「正八字」　127
親身見聞殺人犯的其他「特徵」　128
按圖索驥對號入座　130
「書到用時方知少」　131
天上掉下一個「小同犯」　133
「前輩」教我理論聯繫實際　135
「平時見不到，偶而露崢嶸」　136
「夢中露真情」　139
少見多怪多見不怪　140
殺人逃犯的一席話　142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143
「逢人只說三分話」　145
「小同犯」被誣後刺人致死　147
吃便桶淨水，日本早已有之　148
「眼鏡」突顯「惻隱之心」　149
監房中的「異類」　150
「過猶不及」　152
「前輩」發現「眼鏡」的「倒八字」　15
「眼鏡」頸上的「蘿蔔」　155
三更半夜的大喊大叫　157
死刑犯也是「餓死鬼」　158
「倒八字」概率百分之八十八　160
「眼鏡」確系殺人犯　161
「四朝元老」亦曾耳聞　164
下海奇遇　166
「似曾相識燕歸來」　167
無限感慨嘆「絕食」
傳王炳章獄中絕食十多天　173
親人稱周正毅絕食三十八天　174
饑饉難熬的「革命人道主義」　176
唯臺灣監獄有「絕食自由」　177
我在獄中企圖絕食　179
經高人指點我中止絕食　181
苦海無邊前途黯淡　183
獄中自殺難於上青天　184
接受忠告　186
膽戰心驚的「革命人道主義」　187
醫務犯心照不宣　189
看守所中糊裡糊塗搞絕食　190
他做夢做成現行反革命　192
政治癌癥：海外關係　193
「偷聽敵臺」　194
訴說夢境　196
禍從天降　198
最好朋友變成最可怕敵人　200
句句進逼步步為營　202
兩害相權取其輕　203
圖窮匕首現　204
共產黨日管夜管做夢也管　205
他絕食了　206
政府隊長御駕親征　207
最後通牒　208
以餓治餓的「革命人道主義」　209
目瞪口呆思潮翻滾　210
一天只灌二三兩粥　211
變本加厲以餓治餓　214
最難過日子才開始　216
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217
「皇恩浩蕩網開一面」　218
地方不同政策有別　219
博隊長同情無異與虎謀皮　220
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221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223
對付絕食犯人早有絕招　224
一生難得一餐之「飽」
何謂「飽」？　227
百萬分之一人吃過一次「飽」　228
我被關進看守所　229
「廟裏」遇「故人」　231
吹出來的「反革命集團」　233
我被說成「殺人犯」　234
假戲真做　235
牢飯勝過法國大餐　237
「廟情」簡介　238
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　240
人生最苦看守所　241
林彪墜機仍山呼他永遠健康　242
共產黨政策像月亮　243
年底方「真相大白」　244
饑餓終日無所事事　245
他從朝鮮監獄來　246
朝鮮監獄牆壁有玄機　248
「官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骨」　249
七元兩角伙食費　251
廟粥薄過賑災粥　252
貪污腐化犯「愛共產黨」　253
「羊毛出在羊身上」　254
盛極一時的「雞血療法」　255
「紅茶菌」、飲水療法　256
身在虛無縹緲中　258
國民黨監獄產生︽可愛的中國︾　258
外借批鬥如中「六合彩」　259
好處不勝枚舉一籮籮　261
把握機會吃餐「勁」的　262
造反派不怕兇只怕窮　262
「證據」務必帶回監房　263
勞動犯「猴臀」　264
八九十度燙粥倒入喉嚨　266
體重銳減七十二斤　267
馬路上車子都在「跳」　268
眼如閃電喉像電梯筷若雨點　269
獨門秘方油條香醋　270
「二進宮」　271
長期饑餒餓極必反　271
為圓一餐飽竟送命一條　272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273
「吃素碰到月大」　274
急驚風偏遇慢郎中　274
為什麼不早些送來　275
豬八戒照鏡子　276
人人上銬　277
強盜發善心　278
交換合子格銬不論　278
反覆推敲權衡利弊　279
討價還價軟磨硬泡　280
皇天不負苦心人　281
「籠子」裏最幸福的犯人　282
兩隻眼睛已看飽了　282
半飽後又回到半餓狀態　284
手如機器操作　284
「心口不一」　285
似曾相識燕歸來　286
「飽」比「餓」更苦楚　286
真正粥到喉嚨口嘴唇邊　288
終於登上世界頂峰　288
為求一飽不惜一命　289
腹中「火山爆發」　290
胃液酸水吐得天暈地轉　291
後遺癥禍害終生　292
實驗後不寒而慄　293
在「小紹興雞粥店」　293
死要面子活受罪　295
見好就收鳴金收兵　296
︽英國間諜︾
木訥呆板的「香港佬」　299
「日久見人心」　300
一五一十「諮詢」案情　301
「七折八扣攔腰砍」　302
提籃橋裏「咬狗」多　303
百裡挑一的國際間諜　304
他撩起神秘面紗　305
談案情似求醫訴病情　306
只會揚勺子敲鍋子　307
我是自己要來上海　309
女兒說我們害了她　310
「海外關係比傳染病還可怕」　311
共產黨的「給出路」政策　312
鑼鼓一敲心驚肉跳　313
第一位向我提「人權」的人　314
警察逼人講假話　315
送佛要送到西天　315
護主心切　317
「牛」終於有些知音了　318
「人質」　318
女大班在上海的「閨蜜」　320
女兒常探望英國孤老太　322
在中國人人怕有「海外關係」　323
我的確害了女兒　324
女兒要我們上海見面　325
燒香看和尚，一事兩幹當　326
放長線吊大魚　328
上門不見土地　329
在劫不在數，在數終難逃　330
落入預先設計好的陷阱　331
門庭冷落車馬稀　332
日薄西山風燭殘年　333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333
「毀滅性抄家」　334
老太不出門能知天下事　335
政府要我們少上街　336
張媽態度熱絡一點了　337
盜墓鞭尸　338
親者痛仇者快　339
托付千斤重擔　341
中國版的「愛德蒙‧鄧蒂斯」　342
老太珍惜忘年之交　345
她有「潔癖」　346
老太按例送紅包　347
「多多保重」　348
戶籍警來查戶口　350
關進第一看守所　351
「政府是在挽救你」　352
要反戈一擊爭取立功　353
「好話」比打罵更可怕　355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356
「文革」情況就是「情報」　358
「典型的間諜手法」　360
單刀直入遷墳問題　361
五花大綁參加公判大會　365
他的案情似白開水　367
就事論事勸慰他　368
全部講話內容被錄音　369
你在指點迷津還原真相　371
牛津詞典對間諜的定義　372
共產黨定間諜的標準　372
案情關鍵是遷墳　373
犯罪未遂也構成犯罪　374
老廚師當我是「法官」　376
全家株連　377
大女兒命苦如黃蓮　379
外孫當「人質」　380
該選那一個　381
嚴刑峻法「防擴散罪」
五花八門的批鬥會　385
「小小反革命」批鬥會　386
「文革」培養大量「兩面派」　387
「小小反革命」粉墨登場　388
上綱上線高射炮打蚊子　389
毛澤東畫像當活靶　390
臺下聽眾隔岸觀火　391
「長病無孝子」　392
虎落平陽被犬欺　393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394
「自衛反擊戰」　395
怪事年年有那及今天多　396
「老鷹抓小雞」　397
橫豎橫拆牛棚　398
現行反革命防擴散罪　399
相逢何必曾相識　399
長鬍子搖鵝毛扇的軍師　400
火燒「毛像」　401
嚴刑峻法深文周納的「防擴散罪」　403
「無產階級司令部」斑斑劣跡　404
「文革」將毛澤東造成神　406
「惶惶不可終日」　407
貓也蒙受聖恩　408
「毛像」成了誣陷工具　409
早請示、晚彙報、中對照　410
比宗教更宗教的「儀式」　411
說話要先讀「毛語錄」　413
趙丹「累」我吃官司　414
我不幸參加趙丹批鬥會　415
趙丹欲擒故縱　415
趙丹說同藍蘋……　417
藍蘋即江青也　418
禍從口出　419
提籃橋監房的口號聲　420
兩位同監犯　422
「我什麼都沒聽見」　423
他似洩氣的皮球　424
喊口號者其人其事　425
涉世未深的毛頭小伙子　426
一擦鑄成千古恨　427
驚恐過度嚇成精神病　429
「四眼」當咬狗　431
「四眼」其人　432
司機誤落陷阱　434
口惠實不至損人不利己　435
提籃橋放風遇故知　436
「皇帝不急急太監」　438
共產黨制止喊口號辦法多多　438
「大頭娃娃」也成刑具　439
為啥死刑犯法場不喊口號　440
頭頸套上麻繩　441
「老鼠夾」放進嘴中　442
使嘴關節脫臼　443
張志新被割喉管　444
他關進精神病犯收容所　445

莫名其妙話「敏感」—卷首語　003
序／孤介生　005
「四朝元老」
提籃橋之「萬寶全書」　019
人說提籃橋　020
提籃橋犯人間稱謂　021
對新犯人的留難　022
每天凌晨的「交響樂」　023
犯人「喜歡」提籃橋　024
「四朝元老」其人其事　026
沒媽的孩子像顆草　027
順手牽羊探囊取物　029
「拋頂功」　030
做戲做全套　031
「捕快賊出身」　032
父子賊檔雙雙落網　033
假戲真做　034
「社會大學」的熏陶　035
「職業習慣」　036
新、老式手銬　037
「花式銬法」應運而生　040
「飛機銬」「扁擔銬」令人色變　041
一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