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蠻牛建築師。熱情不滅的生命與建築思考★
關心台灣建築,一定要認識這位建築師。
廖偉立四十歲毅然決然結束經營成功的建築事務所,前往南加大建築研究所求學,回國後正好碰上台灣建築最慘澹的光景,他「一台車凸全台」,如此十多載歲月。當我們不經意走進礁溪、台南、苗栗、新竹,於街角撞見一棟建築,很不“像”台灣的建築。這樣的建築怎麼會在這裡,內心驚喜又充滿許多疑問,的確,台灣有如此美好建築出現,需要建築師夠堅持,在這個階段,台灣依然需要蠻牛型的建築師,充沛的生命力,堅持想作的,一點一滴令人驚艷的建築將於台灣各角落綻放。
故鄉通霄小鎮是廖偉立心中理想的居所,從十五歲離家求學,故鄉不曾遠離他的心中,甚至對於故鄉所有的地景與身體記憶更是創作的養分。在美國南加大求學時,教授要求的設計作業〈以色列紀念館〉,這項設計讓他十分痛苦,雖然能夠以專業來完成,卻覺得自己無法脫離母體而工作,因此畢業後毅然決定回台。
這本書寫出台灣蠻牛建築師廖偉立對建築生命的追尋與思考。
他如何找到自己的原形為自己定位,他的創作養分來自何處?
生命的軌跡又如何與建築交疊?對他而言建築是什麼?誰是滋養他的建築大師?
他堅持在台灣留下的建築是什麼?
建築師想和讀者一起來探詢我們期待的好建築是什麼。
當我們覺得台灣建築不美時,大多時候我們似乎只能抱怨。可身為建築師的廖偉立,真誠面對他的故鄉,他不抱怨,抱怨浪費時間,他知道他有能力改變與創造,他耐心等待他的作品熟成,他做他所能做的,堅持他想做的,保有赤子之心,對他來說,建築即生活,生活即建築。
一枝草一點露,十五年來廖偉立的立建築在台灣各城鎮綻放,廖偉立如蠻牛般的草莽能量,一台車凸全台灣接地氣,大氣魄挑戰建築的刻板印象——
廁所不是廁所,是第一個作品桃園東眼山森林遊樂區自導式公廁,廁所不像是廁所,一個個圓筒狀的壓花鋼桶,直瀉而下的天光,創造如在野地方便的經驗。
橋不是橋,彰化王功生態景觀橋,摺紙般的構造,於橋面製造可逗留與休憩的空間,讓橋從直線穿越變成了一場曲折的心情散步。北港天空之橋短短三十米的橋,也是運用摺紙的概念,牽引民眾,或遠眺女兒橋,轉一百八十度看見北港市區的日常景致。
賦予現代街角教會全新的空間體驗,融合神聖與世俗。第一座教堂作品台中市基督救恩之光教會(又稱救恩堂),落成之後成為台中新地標,至今已有超過十萬人次參觀。
本書特色
1、李清志在推薦序中提及「建築師是否擁有熱情是很重要的!⋯⋯事實上,有熱情的建築師十分稀少,因為建築是一種非常消耗熱情的行業⋯⋯要持續對建築保持熱情,不至於被現實打敗,是很困難的人生功課!」本書從生活從專業的角度向建築師提問,也採訪和建築師一起工作的合夥人,同事,團隊,找出建築師熱情不滅的生命態度與建築思考。
2、阮慶岳則在閱讀廖偉立作品中,提及「或許並未完全具有本雅明宣稱的「迷路」能力,但是在無意識間,他卻能以直覺做駕馭的手繪及詩作,回應了本雅明對於「整體/局部」、「感知/推演」的思辨與期待」對建築師來說繪圖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本書如行雲流水般的水墨繪圖,亦是讀者瞥見建築師無意識思考的一景。
3、對廖偉立來說,故鄉通霄所帶給他的創作養分是一輩子的,或許這也是他源源不絕的動力來源。廖偉立對通霄的記憶如同電影影像,鉅細彌遺繪地繪下通霄地景鳥瞰及生活場景,讓人動容,收錄超感人的五幅通霄地景手繪拉頁,及思考建築的草圖。
4、這本書是建築師的紙上展覽,從生命時間的向度,從建築空間的向度,從建築師的意識與潛意識,從手跡的開始與結束,從與許多人的對話,從不同媒介與肌理的交疊,呈現一位建築師多元豐富的能量。
作者簡介:
廖偉立
台灣苗栗縣通霄鎮人,生命最初十五年和小鎮朝夕相處,童年的通霄體驗和地景,深深停駐,成為不可抹滅的心炙地圖。他認為十五歲前所吸收的養分,足以澆灌創作者的一生。
受到美國知名建築學者道格拉斯•達爾頓(Douglass Darden)的啟發,年近四十決定出國唸書,給自己更多的歷練。一次難如登天的作業「設計以色列博物館」,讓他痛苦萬分,面對異國課題,他沒有靈感,雖然概念不錯,卻做得不好。他明白必須回到原鄉,回到屬於母體的文化。
他亦深知自己旺盛的原始生命力,和台灣這塊土地是相通的。台灣的能量多元、複雜、渾沌,身為台灣的建築師,就像在叢林作戰一樣,危險陷阱處處,卻也充滿無限的可能性。十五年來,立建築遍布台灣,因此建築師好友謝英俊喊他「台灣蠻牛」,建築人林欽榮以「台灣馬力夯」形容他。
一路走來,厚積薄發。他,永遠在路上。
台灣註冊建築師,大陸一級註冊建築師(2009)。
台灣東海大學建築碩士,美國南加州建築學院(SCI-ARC)建築碩士,
師事Coy Howard與Eric Owen Moss 。
2001年在中台灣(台中)成立「立.建築工作所(AMBi Studio) 」
以台灣中西部的地景、人文為基地與背景,
企圖從台灣這一政治、文化、歷史等浮動不定的島國(National Island),及多樣性生態、地景與駁雜的常民力量的觀照與挑戰中,實踐、思考、反省建築,並展現出台灣建築多元差異中的生猛能量,且與環境、人的活動相融相合。
榮譽
2008 東海大學傑出校友(第九屆)
2008 淡江大學傑出系友(第十五屆)
2007 第八屆傑出建築師規劃設計貢獻獎(台灣)
獲獎
2015 IFRAA國際宗教建築獎|基督救恩之光教會
2013國際宜居社區大獎金質獎「永續環境方案建築類」|南瀛天文教育園區
2012 Perspective Awards, Certificate of Excellence (Mixed Use)
第二屆台中市都市空間設計「設計台中」大獎|基督救恩之光教會
2010 台灣建築獎 佳作獎|基督救恩之光教會
2009 台灣建築獎 首獎|勞工育樂中心
佳作獎|工研院活動中心悠活館
2006 台灣建築獎 佳作獎|黑面琵鷺生態展示館
2005 台灣建築獎 首獎|王功生態景觀橋
2004 日本SD Review 年度獎|王功生態景觀橋
2002 日本SD Review 年度獎|東眼山森林遊樂區自導式公廁
2001 日本SD Review 年度獎|交大景觀橋
採訪撰寫簡介 游惠玲
曾任《商業周刊》〈alive優生活〉資深撰述。喜歡寫故事,享受穿越他人的生命,做時光旅行,撿拾遺落的吉光片羽。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謝英俊(建築師,第三建築工作室負責人)
阮慶岳(元智大學藝術與設計系教授)
李清志(實踐大學空間設計系專任副教授)
郭重興(讀書共和國社長)
專文推薦
★推薦精選
廖偉立以紮實認真也自信的態度,以及崇高的自我期許,一步一腳印向我們證明,他是台灣難於忽視的建築師。——阮慶岳
要持續對建築保持熱情,不至於被現實打敗,是很困難的人生功課!⋯⋯如此的建築熱情究竟從何而來?如何才能保有對建築熱情的初衷?這樣的問題,相信是許多人想問廖偉立的。——李清志
廖建築師都亂做!他的材料、手法很多,看越多越想學,太刺激了。——趙沛柔(立建築工作所設計師)
好設計是要出人意料之外的!廖偉立的設計依舊在進化中十年了,還掏不完。在這裡可以做教堂、美術館、納骨塔、國家級遊客中心⋯⋯那是外面找不到的案子。只要你願意,在這裡做得越多、收穫也越多。——高鼎翔(立建築工作所執行長)
廖偉立本身就是一個能量,一個能夠不停激發你的能量,讓我一個即興的念頭還沒消失,另一個創意就冒出來了。——莊家忠(立建築工作所工程師)
廖建築師的眼光是超越時間及歷史的,他要打造的是四百年後依舊不朽的建築。——任慶力(立建築工作所設計師)
名人推薦:謝英俊(建築師,第三建築工作室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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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偉立以紮實認真也自信的態度,以及崇高的自我期許,一步一腳印向我們證明,他是台灣難於忽視的建築師。——阮慶岳
要持續對建築保持熱情,不至於被現實打敗,是很困難的人生功課!⋯⋯如此的建築熱情究竟從何而來?如何才能保有對建築熱情的初衷?這樣的問題,相信是許多人想問廖偉立的。——李清志
廖建築師都亂做!他的材料、手法很多,看越...
章節試閱
「『設計』是一個繭(cocoon)、一個殼,要怎麼將它破解開來?」這是廖偉立在建築創作路上不停自問的問題。
讓他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的人,是已故美國知名建築學者、丹佛大學建築系教授道格拉斯.達爾頓(Douglas Darden)。透過好友建築師徐純一的介紹,廖偉立認識了達爾頓。這位教授在看過廖偉立的手稿後建議他,應該找機會出國再多歷練。
這場景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畫面在他腦海中依舊清晰,教授將他的手擺在紙上畫出手形,並在手形的外圍畫了個圈,看著他說:「Shell yourself.」(「去掉自己的殼」,引申為「自我破解」。)
那一句話,成為廖偉立決定出國再唸書的動力。他時時提醒自己,專業更要避免陷在專業的窠臼裡,不應遠離生活上真正的需求,「不管是學院教育或是專業訓練,都是一種限制、束縛,最後都一定要把它解脫掉,就像脫去一層外衣。」
破繭之後,才能蛻變。
廖偉立的求學之路,就是一段不停蛻變的歷程,每一段路程的衝擊,都是建築設計的養分。十五歲那年,是他人生第一次的蛻變。由於家境的關係,無酒就讀普通高中,於是進入大安高工建築科就讀,於是他從此栽進了建築的世界。
「很好玩!這些訓練讓我對材料力學與結構有更深的認識。」當時高工扎實的技術訓練,讓廖偉立有機會親手碰觸各種建築材料,刨木、砌磚,是每個學生的基本功。他回憶,在他求學的六、七〇年代,職校注重手做、實作的教育方式,恰好呼應了二次大戰時德國包浩斯(Bauhaus)學校「做中學」的理念,當時包浩斯學校成立的目的,就是期望結合建築、藝術與工藝,抹去工匠與藝術家之間的界線,理論與實務並重,進而影響了歐美甚至全球各方面的設計發展。
當時高工的班級學生數不多,在校時間又長,讓師生之間的關係特別親近。「老師把你當自己的小孩!」有件事,讓廖偉立格外感動。二年級時,廖偉立看見對面師大附中的學生樣子格外瀟灑,讓他感覺唸普通高中好像就能夠「走路有風」,他於是決定休學唸書,全力拼高中聯考。但現實與理想間總有距離,高職小孩光靠土法煉鋼,實在愛拼也不會贏,當天才考了一、兩科,廖偉立就走出考場,放棄了考試。
沒有金榜題名,他深感臉上無光,就連學校也不敢回,眼看學期都過一、兩個月了,卻只能在家硬撐著。有天,出乎他意料之外,幸運來敲了門,班上老師陳炳嘉親自登門造訪,把他找回了學校,為他開啟了回到建築路上的那扇門。
好玩,讓建築設計自由自在
「好玩」這兩個字,貫穿了廖偉立的求學生涯。他從高工「玩進」台北工專,再插大進入淡江建築系。一個來自工專的大二插班生,一開始的求學生涯很挫折,自覺處處不如人,班上的同學甚至對他「嗆聲」:「你們這些工專轉來的,不要太混!」廖偉立那顆被激起的好勝心,讓他更加認真,即便下課也緊抓著老師不放。大三那年,他的成績越來越好,也遇見開啟他建築視野的恩師王淳隆。
信佛的王淳隆將佛法修行的概念放進建築中,認為「空間」與「人」應是緊密相連,居住者透過建築物而能身心和諧。這也打開了廖偉立對建築更深的思考,「建築就是尋找關係的過程」,他心中一個「好建築師」的樣貌,逐漸出現輪廓。
在淡江那幾年,廖偉立開始拿起畫筆,用雙眼睛去觀察、感受周遭環境,用雙腳上山下海,能走到的地方就去畫,觀音山、渡船頭、學校周遭的稻田,都是他畫筆下的主題,「那時我對地景、村落有種莫名的喜愛,席德進、李雙澤的畫對我都有影響。」
東方的水墨與西方的水彩,在廖偉立的畫作中交融。他從未學畫,但想揮筆作畫的慾望卻強烈得像是攔不住的洪水,在畫紙上恣意揮灑,代替文字訴說他內心更深層的感受,「會想畫畫,是對環境及時間的眷戀,看到美的東西就想畫下來。」
大三時,一堂美學大師蔣勳的「藝術概論」,廖偉立在作業裡畫了插畫,得到了高分,也讓他對自己的畫作更具信心。另一堂課的老師甚至邀請他以漫畫方式詮釋建築人的聖經《模式語彙之再現》(Pattern Language),這一畫,也畫出了興致與名聲。他開始在報紙上畫漫畫,甚至得到了一個日本頒發的獎項。這一切,都出自於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念頭:好玩、愛玩。
或許這個「玩」的意念,早從兒時就已經種在他的心中,從來沒有消失過。因為能永遠像孩子那樣盡情的玩,一顆自在無拘束的心,才能讓他的創作力源源不絕。廖偉立曾說:「我希望像西班牙建築師米格爾•費薩克(Miguel Fisac),一生對建築充滿好奇的(curious)、追根究柢的(inquisitive)、頑強的(tenacious)個性。」
費薩克被認為是二十世紀後期西班牙現代建築大師,曾獲西班牙國家建築獎,除了建築創作,他的設計領域更擴及家具、工業、城市設計及繪畫等面相,建築作品從外觀就與眾不同,充滿想像力。像是知名作品「La Pagoda」(寶塔),五個八邊形交叉重疊,外觀超脫一般人對建築筆直方正的刻板印象,彷彿存在童話繪本裡的想像世界。
大三之後,最初被看輕的工專轉學生,開始取代班上原本「永遠第一名」的地位,廖偉立說自己念書其實沒有什麼好方法,除了多看書之外,他總是抓著老師不放,努力填補自己過去的不足。大學五年級,當其他同學為了畢業製作忙得暈頭轉向,廖偉立非但完成了他的「淡水渡船頭」設計案,甚至還在校園舉辦「畢業水彩個展」,登上了《聯合報》版面。
重返校園的蛻變之路
畢業後,廖偉立隨即投入職場,他先是在台灣知名建築師李祖原的事務所工作了九個多月,之後又到潘冀的事務所待了快六年。廖偉立看見李祖原對中國建築所懷抱的使命感,也讓他從歷史人文的角度出發,對於建築格局有更多的思考。相對較為理性的潘冀,則讓廖偉立學習到專業知識技能,蹲馬步、練基本功。
那時,他心裡那個「不足」、「總是想要瞭解更多」的求知慾,又在他身上蠢蠢欲動。一旦決定了,就去做,廖偉立總是如此,他寧可毫不猶豫的啟程,也不願意留在原地躊躇後悔。
工作七年之後,他再度回到校園唸研究所,成為東海大學研究生。當時的東海校園,是由國際知名建築師貝聿銘、陳其寬及張肇康所設計,置身其中,讓廖偉立感受到一個整體的景觀規劃與設計,校園建築受到中國合院的影響,路思義教堂更是信仰建築的新發明,現代主義風格的設計,雙手合十、手掌微開的三角形,成為具有東方意涵的基督教堂。他回憶,「那應該是台灣最好的校園,氛圍和環境對我來說是種洗禮,開闊了我的視野,這些,都比在學校學了些什麼來得重要。」
畢業後,廖偉立成立自己的建築事務所,但心底想要再出國深造的慾望卻一直催促著他,達爾頓教授的那番話,時時在他心裡,成為一股動力,讓他在事務所有穩固的基礎時,仍決定出走,再度破繭。
對於年近四十才出國唸書的廖偉立來說,這段一年半的旅程並不容易。抵達洛杉磯頭一天,想家的痛苦幾乎就要將他吞噬。語言的隔閡、人生地不熟的困窘、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感,在異鄉巨大得讓他難以承受。他一個人開著車,車裡播放著老婆從台灣寄來的台語歌曲,那是他跟家鄉唯一熟悉的連結。廖偉立回憶,「我泡澡的習慣就是那時養成的,水拿掉時,漩渦好像是要把我的靈魂吸走。」
南加州建築學院(Sci-Art, Southern California Institute of Architecture)位於洛杉磯市,在建築界的評價相當高,擁有相當多知名老師與畢業生,讓廖偉立印象格外深刻的是,校園文化崇尚天然手作,呈現出自然的藝術氛圍,也與他的生命觀相容。
當時廖偉立師事Coy Howard及Eric Owen Moss兩位老師。雖置身西方,但Coy Howard卻對東方哲學頗有研究,甚至十分認同老子的道家思想。他告訴廖偉立:「唯有回到母體,才能夠設計出屬於自己的好建築。」而Eric Owen Moss則經常與他分享:「敞開心靈,挖掘自己最大的潛力與可能性,才有可能做出好作品。」
求學過程中最大的衝擊,是一次對他來說難如登天的作業:設計「以色列博物館」。過去,廖偉立設計建築向來是行雲流水,但面對這個異國課題,他卻完全沒有靈感,「我很勉強的做出來,雖然概念不錯,但做得不好。那是文化的差異,有人做設計不必跟文化對話,但我不行。」
那次震撼教育,讓廖偉立深刻瞭解Coy Howard所說的話,他最終必須回到原鄉,回到屬於母體的文化,「要超越文化,就要跟天地學習,人要跟自然連結在一起,那麼不用充電,每天就會是一個發電機。」
東海與南加州建築學院,這兩次重返校園的學生生活,讓廖偉立接觸到不同的建築教育及文化氛圍,站在東方傳統與西方現代的文化基礎上,以更高的視點重新解讀台灣多元、複雜又混沌的文化場域。
廖偉立曾為文談到,由於政治、社會、文化等因素的複雜,形成一種更多元、衝突、反叛的能量與狀態。因此,台灣的建築師要能打一場又一場「揚長避短」的游擊戰法,才能有所突破。台灣的建築環境,就像在叢林作戰一樣,危險陷阱處處,卻也充滿無限的可能性,要拿出生猛的戰鬥力來應對叢林的瞬息萬變。
廖偉立從來就不是正規軍,打游擊是命定,自由自在的作戰,才能讓他的「建築如水,無處不自在。」
「『設計』是一個繭(cocoon)、一個殼,要怎麼將它破解開來?」這是廖偉立在建築創作路上不停自問的問題。
讓他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的人,是已故美國知名建築學者、丹佛大學建築系教授道格拉斯.達爾頓(Douglas Darden)。透過好友建築師徐純一的介紹,廖偉立認識了達爾頓。這位教授在看過廖偉立的手稿後建議他,應該找機會出國再多歷練。
這場景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畫面在他腦海中依舊清晰,教授將他的手擺在紙上畫出手形,並在手形的外圍畫了個圈,看著他說:「Shell yourself.」(「去掉自己的殼」,引申為「自我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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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推薦序1
期待下個境界的廖偉立──現實與疏離細瑣與純粹弱之為美
謝英俊 / 建築師,第三建築工作室負責人
第一次近身接觸廖偉立是二OO三年在台北當代美術館,阮慶岳策劃題為〈黏菌城市──台灣當代建築的本體性〉的建築展,我與廖偉立還有程紹正韜三個人參與。廖偉立展出的是回國初期的作品,還有創作背景文獻以及實體裝置。當時給我最深刻的印象,是他鉅細靡遺的手繪草圖和各種精緻的建築細部設計,所呈現出多樣而不拘泥於單一型式的創作風格,還有潛藏在後面,那股蠻燥看似無序的美學境界,他趣稱之為「雜木林美學」。這也呼應了那次展覽的主題,策展人想表達城市的有機多樣如黏菌般,動態成長和充滿生命力的現象。初試啼聲的設計師們大多會去尋求相對強烈而單一的風格,用以凸顯自我的存在,廖偉立則不然。也因為如此,這本《夢通霄》自傳式的作品集,讓我們讀到他厚積薄發的成長過程,同時也能了解他作品的之所以豐富精湛的原委。
現實與疏離
藝術家往往會從生長的土地吸取養分做為創作的資糧,這讓我對書中廖偉立根據兒時生活記憶,畫出精彩的,好像連環漫畫般的敘事地圖感到興趣,同時也讓我想起同樣成長在通霄的七等生,以通霄為底版寫的小說《沙河悲歌》──他從庶民的生活中淬鍊出詭異扭曲而疏離的作品,那廖偉立的建築作品呢?王功橋給了我一個引子,試著解析一下:橋的功能性很強,對一般建築師來講可著墨的空間不大,廖偉立硬是將它掰開,強力植入微觀細緻的肌理,再讓它從現實的泥潭中飛躍而出,除了潛藏力道外多了扭曲的隱晦和神秘,雖然是類似的扭曲和隱晦,好像比七等生多了點陽光。
細瑣與純粹
這本書中有大量細瑣無比的草圖和肆意揮灑的潑墨畫,這述說著現實與夢境的對話。細瑣的草圖可以管窺建築師所思所為,同時能讓疏離的夢境拉回現實;點點滴滴細節的堆砌讓建築的內涵豐厚,也將客體重新融入,讓作者蠻強的意圖謙遜;潑墨畫傳達了飛昇的夢境和純粹感;這些都可以在廖偉立的建築作品中讀出。
弱之為美
建築寬廣的涵構對設計師是無止盡的挑戰。建築如懸絲傀儡,環境、時空、歷史、工藝、社會等的絲線牽引著它。東眼山公廁是我碰觸廖偉立的第一個印象,也是以我的觀點較能解析的作品。它用了現代性很強的鋼與玻璃,形式演出有節有度,在與雜木叢林的對話中,恰如其分地「融入」並「存在」,而且是當下性很強的,與當下各種條件絲絲緊扣,這時自由度自然被限縮;再看構造細部,似乎不是那麼的精巧,也正是如此,倒有些「拙」的味道,許多的「不能」、「局限」,反倒可以讓作者的企圖與掙扎現前。相較於其他作品,這案子形式上不那麼「炫」,但「勢」反而明晰,有一種舒坦感,尤其在身體感的「方便」上,相信會很深刻(雖然我沒有親臨方便)。請大家不要輕意的將「客體‧機能‧初心(初始的直覺,近乎自我不存在)等」當低階之事對待,它會壓迫創作者「離相」,它其實是一張能反射美杜沙影像的盾牌。希臘神話中的傳說,只要任何人看到美杜莎的眼睛就會變成石頭,博修斯是利用磨亮的盾牌,反射美杜莎影像將她擊敗。
再舉「弱德之美」來說明類似的情況,這是中國當代著名古典詩詞學者和創作者葉嘉瑩先生的說法。她舉一個生動的小詞來解釋,清朝詩人朱彝尊的〈桂殿秋‧思往事〉──「思往事渡江干青娥低映越山看共眠一舸聽秋雨小簞輕衾各自寒」。這闕詞描寫的是男女情愛的矜持,表達的是一種將澎湃感情壓抑下來的美。許多的「不能」、「局限」,反而能形塑一種「弱」的美。
第三個境界
讀廖偉立的文字、草圖、畫作、建築,可以感受到他的用心、專注、持之以恆的毅力。任何一件作品,都是竭盡所能、嘔心瀝血,沒有一絲一毫的僥倖,背後的努力可以從這本書中略窺一二。王國維描述成大事業者的三個境界:第一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第二個境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個境界──「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廖偉立前兩個境界歷歷在目,我們期待他第三個境界的到來,而這並非沒有一點跡象。日前〈創新與跨域HOUSE VISION TAIWAN計畫〉中,他的提案可以看出一些不同的氣氛,感覺沒那麼的「用力」,有一些水到渠成揮灑自如的跡象。但請注意,沒有前兩個境界的積澱,不可能來到第三個境界。
推薦序2
辯證理性,試著迷路
阮慶岳/元智大學藝術與設計系教授
閱讀廖偉立,可以從二〇〇二年的「東眼山公廁」起始,十幾年下來作品緩慢也穩定地出現,包括早期橋樑系列的「彰化王功景觀橋」,以及後期文化性建築的「台中救恩堂」,皆引人注目。
廖偉立以紮實認真也自信的態度,以及崇高的自我期許,一步一腳印向我們證明,他是台灣難於忽視的建築師。
近期的「毓繡美術館」延續既有特色,譬如由路徑導引空間的「章回小說」連續/韻律感,承襲東方園林手法,有著類同戲曲「遊園驚夢」的時空交錯感受,以空間來對時間提出辯證與再定義。
另外,則是對待材料與構造的方式,顯現他由「雜木林美學」思維作出發,所衍生而得「多元與複雜」價值的實踐。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對於在地材料與在地工法,有著更多倾靠與關注的現象。因之,對現代主義以工業標準化與單一價值做追求的固有傳統,開始有著地域思辨的跡痕。
也就是說,廖偉立「雜木林美學」的核心建築思考,其中真正觸及的,即是更為複雜與龐大的現代性問題。現代建築與現代性本來就是因果相關,其中貫徹現代性的理性思維(譬如對工業標準化與單一絕對價值的信仰),以及其中對於現代文明的成全/奠基與制約/框綁,同樣發生在現代建築的身上。
關於理性思維這部分,其實百年前就已有探討,本雅明在《柏林童年》裡,這樣描述著當時的柏林:
對一座城市不熟,說明不了什麼。但在一座城市中迷失方向,就像在森林中迷失那樣,就需要學習。
本雅明所談論的柏林,就是由理性思維所構築的現代性城市代表,也是理性文明的表徵展現。進入這樣邏輯分明的城市道路系統,有如進入理性的分門別類脈絡,可能在效率上會有收穫,但卻可能失去更為重要的全觀與綜攬能力,而這就是本雅明所擔心(因現代性的理性而生)的人類文明病徵。
這樣全觀與綜攬能力的喪失,是本雅明念茲在茲的自主「迷路」(脫離理性制約),也是對理性文明的某種對抗。1933年本雅明寫了兩篇論文:〈相似性理論〉、〈論模仿能力〉 ,主要談到與創作關連的模仿;指出自然與人之間,具有某種相似的關係,人類(尤其遠古時期的人類)透過全觀的感知能力,掌握這相似性並模仿再現,譬如透過觀察天象、來解讀人世的意涵,是一種透過感知整體、並化約成模仿物的創造過程。
這種感知與化約整體的能力,是理性在制約與單一的發展過程裡,不覺喪失的人類本能,也是本雅明所以宣稱必須「迷路」的原因,更是現代建築仍待獲取的某種既有能力。
回到廖偉立的「雜木林美學」,可以閱讀到一種強烈的直覺回應能力,隱約像是對理性的過度規範做出回應。但若細看他的創作過程與結果,可能與此最接近的部分,還是落在迷人的手繪稿上。在形塑廖偉立創作原型的初期階段,我們見到他對基地/使用內容/造型,甚至材料、工法與細部,都能在短時間(近乎非理性地)做一種全知的化約與模仿,並能迅速轉換勾勒出整體答案的雛形,其中推演的過程是直覺多於理性。
廖偉立或許並未完全具有本雅明宣稱的「迷路」能力,但是在無意識間,他卻能以直覺做駕馭的手繪及詩作,回應了本雅明對於「整體/局部」、「感知/推演」的思辨與期待。
在文章〈渾建築/廖偉立與雜木林美學〉裡,我曾以「勢」、「韻」作為分析廖偉立作品的切入點:「建築材料的特質,雖然最終常會扮演鮮明的角色位置,但他其實卻常是直接從形態(而非材料或構造特性)著手,也就是說建築體的『勢』與『韻』,才是他建築語言的先行者,材料是在配合這觀念下,因應而生的後續協力者。」
延續這個角度,「毓繡美術館」無疑是此階段最值得關注的作品。整件作品雄渾也簡約、豐富也細緻,建築本體依舊有著廖偉立慣有的主體強勢性格(勢),卻能與環境有更多均衡的共生互動關係,也就是說虛體(韻)的讓位空間,越發扮演重要角色。
廖偉立持續穩定地發展個人的建築風格,強度與深度均逐步展現,與他生涯的步伐節奏接近,不疾不徐、穩紮穩打,能量與意志皆飽滿充沛。
關於「迷路」,本雅明所以認為現代人的必須迷路,是為了觸及理性之外的更廣大的神秘世界。而對於這樣神秘與日常的關係,本雅明也作了詮釋:
對神秘的、超現實的、魔幻般的稟賦和現象作認真的辯證,前提是辯證地將這類現象同日常現象結合起來……從而將日常之物,看作無法洞悉的,將無法洞悉之物,看做日常的,並藉此在日常之物中發現秘密。
理性的辯證與迷路的必要,是對廖偉立的一種期待與祝福,也是對現代主義建築的某些觀感!
推薦序3
建築師熱情的保存期限
李清志/實踐大學空間設計系專任副教授
建築師是否擁有熱情是很重要的!
事實上,有熱情的建築師十分稀少,因為建築是一種非常消耗熱情的行業,許多建築師投入市場一段時間,就成了庸俗無趣的商人;有的建築師在熱情用盡之餘,開始逃避建築,遁入繪畫或其他藝術創作領域,要持續對建築保持熱情,不至於被現實打敗,是很困難的人生功課!
廖偉立是我大學時代就十分崇拜的一位學長,記得剛進淡江建築系之時,就知道有一位很厲害的學長,他的sketch功力驚人,建築表現圖總是吸引許多人讚歎觀看。特別是他的畢業設計「淡水渡船口」,長捲軸的表現圖,描繪出淡水的輝煌歷史與浪漫日落,以及他內心對於淡水小鎮的熱情期待。當年畢業設計評圖時,他的評圖場子最為熱絡,擠滿了學弟妹以及外校建築系學生們,大家都想聽聽他的設計說明,以及老師們對他的評價。
畢業後的廖偉立,也沒有讓崇拜他的人失望,他的建築設計依舊充滿熱情與前衛動力,不論是山林裡的公共廁所,亦或是城市中的行人天橋,廖偉立都能以創新的手法去呈現,讓人感受到他對建築設計的強烈企圖心;即使是立建築工作所創業初期,幾乎窮困潦倒,事務所發不出員工薪水,老婆天天跑銀行三點半,他還是對建築充滿熱情,抱持著幾乎天真的樂觀,繼續努力構思他的建築設計夢。
如此的建築熱情究竟從何而來?
如何才能保有對建築熱情的初衷?
這樣的問題,相信是許多人想問廖偉立的。
從他的建築生涯觀察,可以發現他的熱情源自於對於土地濃烈的情感記憶,以及不斷地汲取知識的閱讀與旅行。出身於通霄小鎮的廖偉立,不像一般在大都會功成名就的人,亟欲拋棄小鎮心酸的回憶,相反地,他天天擁抱他的通霄記憶,認為這是他的靈魂創作源流,特別是通霄鎮那條被稱為「沙河」的通霄溪,更是他創作生命的聖河。有人說:「家鄉是可以隨身攜帶的文化資產」,廖偉立則認為:「我認為十五歲前所吸收的養分,足以澆灌創作者的一生。」
我在廖偉立事務所裡,看見他一本本的手稿筆記,記述著他的思考與靈感,其中一幅關於通霄小鎮的「心靈地圖」讓我印象十分深刻。他將他小時候在通霄鎮成長的記憶與情感,完全描繪在這張地圖裡,包括撿拾柴火、貼補家用的虎頭山,通霄溪與南勢溪交口的「跳水窟」,是當年男孩們冒險的秘密基地;甚至建築師廖偉立生平蓋的第一棟建築,一座位於樹林中的樹屋建築。這些零碎的記憶與土地情感,都成為廖偉立源源不斷的靈感來源,也讓他沒有忘記對於土地的情感與依戀。
廖偉立可說是我見過最用功的建築師之一,他非常努力於閱讀與思考,甚至努力去旅行,去體驗經典建築。這方面與日本建築大師安藤忠雄的建築自學經驗十分類似,即使是建築實務工作忙碌,廖偉立仍然每天早晨提前到事務所,在晨光射入辦公室之前,閱讀建築大師們的著作與評論,好像與建築大師們連線討論建築一般。
建築大師柯比意、路易康等都是他的良師益友,這並不是說他曾經拜師於這幾位大師的門下,而是他認為閱讀建築大師的著作與親臨現場的建築旅行,足以與建築大師們心靈神交,這樣一種類似密室經驗的建築思想交流。讓建築師廖偉立不斷地受到建築感召,也激勵著他不斷地在建築之路上奔跑。
他深入研讀建築師路易康的思想多年,深受路易康的精神所影響,以至於他第一次前往路易康的經典作品「沙克生物研究中心」時,忍不住親吻建築物的清水混凝土牆面,展現出對於大師崇拜的真情流露!
一位好的建築師不僅是要兼顧建築的「技術性」、「藝術性」與「公眾性」,更重要的是要有源源不斷的熱情,失去熱情的建築師,讓我們的世界成為冷酷異境,但是充滿熱情的建築師,卻可以創造出令人感動的空間。我們的城市需要更多像廖偉立這樣的熱情建築師!
推薦序4
捧讀自家泥土芬芳
郭重興 / 讀書共和國社長
第一次撞見偉立的作品是十多年前在當代美術館阮慶岳策劃的一次名稱很流行卻又抽象的建築展覽會上。偉立的作品都是一些建築紙模型,還有好看、討喜的素描以及他獨樹一格的散文。他那些紙模型做得精采極了,有些還註明得了什麼獎之類的。
我從沒想過台灣會有這麼一位特別的建築師,能畫、能寫、作品又別緻,而且得獎。剛好我們那時候也有建築書的出版計畫,所以就請編輯聯絡偉立,認識一下並參觀他的實體作品。
到了台中偉立當時的辦公室,果然看到不少模型,但僅只於此。偉立提的案子通過了,對方經費卻無著落,於是只有模型,沒有建築。
這倒令我們大開眼界。原來有這等奇事,在他們這一行。而當年的偉立呢?後來大家熟悉的草帽風采尚未現形,但一身的勁,一身要為台灣請命的抱負卻都有了。
「我是隻台灣土狗」他自己這麼說。其實我又何嘗不是,註定要在斯土斯地中傻傻地開闢一片園地。我們互相打氣,互道珍重,我回台北,他則留在台中。不過幾年的工夫,他的名聲也隨著傑出建物的陸續推出而扶搖直上。其中又以台中「基督救恩之光教會救恩堂」為鳴世之作,我一直不解的是,何以在如許狹小的地基上,空間以及流暢其中的光線能夠如許靜謐,悠遠而舒展。就這一點而論,偉立無疑已臻藝術之林。
雖說偉立的來時路,作品風格我都算熟悉,讀這本書還是驚喜連連。偉立有多真誠,他的創意、力量和土地連結有多深,透過他自己樸拙的文字,和編著者的側寫,都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台灣有幸,有偉立這樣的硬頸子。讀者有幸,終於可以有本充滿自家泥土氣的建築書捧讀。
推薦序1
期待下個境界的廖偉立──現實與疏離細瑣與純粹弱之為美
謝英俊 / 建築師,第三建築工作室負責人
第一次近身接觸廖偉立是二OO三年在台北當代美術館,阮慶岳策劃題為〈黏菌城市──台灣當代建築的本體性〉的建築展,我與廖偉立還有程紹正韜三個人參與。廖偉立展出的是回國初期的作品,還有創作背景文獻以及實體裝置。當時給我最深刻的印象,是他鉅細靡遺的手繪草圖和各種精緻的建築細部設計,所呈現出多樣而不拘泥於單一型式的創作風格,還有潛藏在後面,那股蠻燥看似無序的美學境界,他趣稱之為「雜木林美學」。這也呼應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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