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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徵求有驚喜
第一章 凌風草
《封神傳說》是款由互盛集團開發的古風背景全息網遊，那年剛從Ｃ大地政系畢業的何盼盼發現這款網遊時，便是在她盤著腿、手上抱著一碗爆米花，心裡想著上午面試又被拒絕，電視有一台沒一台轉著的時候。
一個遊戲公司的廣告吸引了何盼盼的目光。
畫面中一個身穿青色束裝，亞麻綠色短髮，身後背著大弓，目若朗星，騎在一隻腳邊冒著藍色火焰，靛紫色身軀的麒麟背上，悠悠地走在山林間。就像宋詞裡寫的，綠水青山，清風明月，自有人間仙島那般。
多精緻唯美的畫面！
那是《封神傳說》內測時期某位玩家的遊戲畫面錄像，被官方用來作為宣傳。
但這畫面在後期被何盼盼唾棄到不行，原因無他，那便是畫面中的玩家與她有仇。
「小草，我上次在城裡看見青海大神耶！」
小草是何盼盼在遊戲裡的小名，至少幫會裡的大家都是這樣叫她的，遊戲裡的全名叫做凌風草，一個很中性的名字，想當初剛進幫會時，這名字還讓大家笑話了。
我們來回味一下那時何盼盼剛進幫會的窘況，清幽的系統女聲迴盪在耳邊，遊戲裡的通訊器，幫會頻道正熱鬧著，即便幫主怕吵沒有開放語音模式，一人敲一句也是鬧騰了好一會兒。
系統：恭喜您加入「天雲閣」。
幫會公告：歡迎凌風草加入本幫會。
【幫會】樓蘭依：「小的們，出來接客了！」
【幫會】曼珠沙華：「哇！是男人！樓蘭姐哪騙來的小鮮肉！」
【幫會】小包：「什麼？小鮮肉！報尺寸！」
【幫會】九尾喵：「來吧！投入姊溫暖的懷抱！姊包養你！」
【幫會】叛仔：「兄弟，委屈你了，男人來這基本沒人權。」
【幫會】九尾喵：「叛仔你說啥呢你？別把人嚇走啊！」
【幫會】殘風月下：「拜託喔！妳們這群狼女才真正別嚇跑人好不好……」
【幫會】曼珠沙華：「殘風，報座標！姊讓你開開菊花！」
一系列調戲的話語在幫會頻道活躍著，何盼盼縱然無奈卻還是保持著禮貌。
【幫會】凌風草：「大家好，請多多指教。」
【幫會】曼珠沙華：「愛心。」
【幫會】九尾喵：「愛心。」
【幫會】凌風草：「另外，我是女的。」
此話一岀，邀請她進幫會的樓蘭依笑倒不說，幫會頻更是安靜到不行。
【幫會】曼珠沙華：「女的……」
【幫會】小包：「女的……」
【幫會】九尾喵：「女的……」
要不要受那麼大打擊啊！
【幫會】叛仔：「女的？來，哥給妳疼愛。」
於是何盼盼就在這樣熱烈的歡迎下加入了天雲閣，一個女權至上，男女比例嚴重不均衡的幫會。
好了，回味結束，繼續方才的畫面。
「小草，我上次在城裡看見青海大神耶！」坐在幫會領地門口的小包，看見何盼盼進入領地後就這麼說著。
「所以呢？」白了她一眼。
她是很不想聽到青海這名字的。
「唉唷，妳還氣啊？人家說不定根本不知道妳誰呢！」小包眼看著何盼盼就要離開，立刻上前勾著她。
這話真是讓人不爽啊！她當然知道對方根本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有哪一個操作好的大神會注意名不見經傳的小玩家呢？
「什麼大神？沒品搶人家野圖王的也配叫大神？」
那仇說來有點複雜，就是某次何盼盼在野外吃王的時候，那位戰鬥力排行榜第一，名叫青海的玩家一句不說，上前就拉走了王的仇恨，掉的戰利品理所當然也是他的。
本來何盼盼是不想計較的，一次也就算了，可後來每次吃王的時候，那廝都來攪和，就連她已經刻意把王拉到隱密的地方，他還是能找來，這能不氣嗎？
為了吃王，何盼盼可是花了很多心血把每個野圖王出現的時間跟地點都算的清清楚楚，準時去吃的。
「好了好了，不氣，大不了下次大家陪妳去刷嘛！仇恨什麼的就不怕被拉走了！」
之所以仇恨這麼容易被拉走，是因為何盼盼的職業是尊者，當初就是想著吃王可以自補自打，不怕被打飛，才選的這麼個職業。
《封神傳說》這款遊戲裡一共六種職業，金剛、羽士、真人、尊者、羅漢、修羅。
金剛：血量、筋骨和體質最高，俗稱坦職、肉盾。
羽士：遠程傷害、陷阱技能、輸出高，類似各大遊戲裡弓箭手的職業。
真人：遠程法術傷害，術士那一類。
尊者：奶媽，不解釋。
羅漢：近身傷害、赤手空拳且機動性高，類似拳手。
修羅：擅長貼身攻擊、可潛行、爆發性強，類似盜賊。
那青海的職業是羽士，每次來搶王，一箭就拉走仇恨，能不恨嗎？
此時何盼盼的私聊提示音響起，看了看對方名字，樓蘭依，立刻接通，那是天雲閣的幫主，也是當初拉她進幫的人。
「欸小草快來！無盡之塔缺一奶！」說完立刻掛斷，完全不給何盼盼說話的機會。
樓蘭依是個扛大刀的女金剛，形象與氣質相符，大剌剌的性格，缺點就是優點──護短。對朋友是意氣相挺，幫裡有人被欺負絕對第一個跳出來，這讓幫會裡的大家無論男女都對她很是景仰。
於是告別小包之後，騎上小鹿就往天宮奔去。
《封神傳說》裡的副本有很多種，無盡之塔是其中一個大家常挑戰的團隊副本，每週限三次，採排名制。
到了天宮，站在無盡之塔傳點，何盼盼沒看見半個人影，於是向樓蘭依發起私聊，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樓蘭姊，人呢？我到了。」
「妳等等，我讓人組妳。」然後立刻掛斷。
這就怪了，樓蘭姐平常不愛跟野團的，尤其這種大型副本。
系統：青海邀您加入組隊，您同意嗎？
大神？
系統女聲響起的時候，何盼盼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直到看見屏幕上斗大的系統組隊訊息，還是難以置信。
於是放著組隊同意窗口不動作，立刻再次發起對樓蘭依的私聊。
「樓蘭姊，妳跟野團？」
「小草，我知道妳看他不順眼，不過，私事先放一邊，妳不是也想通過第四十層嗎？我們卡在三十五層多久了？」
「妳確定？野團的默契可不是一兩下就能摸出來的。」
「我跟過一次了，到三十五層都沒問題，就是他們幫裡的奶媽不夠奶。」
「知道了。」
何盼盼不是個矯情的人，言下之意她明白，於是同意了組隊。
四十層的王爆出的東西肯定值錢！比起深仇大恨什麼的，賺錢更重要！要不是何盼盼將自己人物資訊隱藏，她在財富排行榜上肯定是第一名，光她包裡的金幣就比目前排行榜第一的弱弱小書僮多了近三倍，若再加上其他財產，那可是很嚇人的！
組隊頻道上出現了何盼盼加入的訊息，樓蘭依的聲音立刻跟至。
「各位，這是我家最奶的奶媽了，雖然等級不是很高。」
一進來就聽見樓蘭依在組隊頻道裡說的話，何盼盼有些無語，最後那句真是欺負人啊！
要不是整天練生活技能，等級也不會跟大家落差這麼大，何況在《封神傳說》除非接到任務，否則光是靠刷怪的經驗要升一等都要好久時間。
《封神傳說》的生活技能一共有八種，符籙、尋寶、煉丹、採藥、縫紉、紡織、天工和採礦。等級由低到高為，初級、中級、高級、大師級、宗師級、神仙級。基本上，玩家都只會選一兩種相輔相成的生活技能去練，因為要練到頂是很花時間跟精力的。
比如學製作符籙就會學尋寶，因為有部份材料是尋寶而來；學煉丹就會學採藥；學縫紉就會學紡織；學天工就會學採礦，很少有人會像何盼盼一樣，以賺錢為目的，將八種生活技能全都學了，有幾項還已經練到神仙級了。但相對的，角色等級就比別人低很多。
何盼盼也知道這個情況對自己很不利，於是常常將練生活技能時候製作出來的符籙、石頭等等，能用的就往自己身上拍，多多少少也補足了等級上能力的差距。
《封神傳說》等級上限是一百二十級，等級排行榜上第一名的玩家度日如年目前離封頂只差兩級，第二才是青海一百一十七級。
「這樣奶量會不會不夠？」組隊頻道裡一個叫戰無不勝的玩家擔憂地問。
「這你放心，品質保證的。」樓蘭依也有一百一十三級。
只有何盼盼才八十三級，但幫裡和她組隊下過副本的都知道，等級差距什麼的在她身上根本浮雲，尤其身上高級醫靈石裝的特多，補血量一點也不輸人。
「跟我們家最暴力的奶媽差了整整二十級啊……」
另一位隊友斯文小開也不看好何盼盼，但當她忍不住想為自己辯駁時，一個沉穩、富饒著男性獨特魅力的磁性嗓音突兀地打斷眾人。
「囉唆，傳點集合。」
大神的一句話，就將大家所有的懷疑扼殺了，就算是仇人，何盼盼多少對他有些敬佩，不愧是大神，說話就是有份量！
約莫過了五分多鐘，早就等在傳點附近的何盼盼才看到第一個隊友來。戰無不勝居然是一個大光頭形象的羅漢，不由得噗哧一笑。
而這一笑，可是勾得戰無不勝魂都飛了，他哪理想的到，凌風草這名字居然是個女性玩家，脣紅齒白，笑起來梨頰微渦，不施粉脂卻也清新脫俗。
《封神傳說》是高度擬真的，人物創建的時候是以本人為準，上下可微調百分之三十。在遊戲裡，玩家可以上館子吃飯喝茶，可以到飾品店買胭脂水粉等等諸如此類。
「妳好，我是戰無不勝，驚天動地的副幫主。」回神後，立刻自我介紹一番。
「你好，我是凌風草。」何盼盼收起笑容，向他點了點頭。
驚天動地這個幫會何盼盼是知道的，正確來說，沒有人不知道，那可是伺服器第一大幫呢！沒想到樓蘭姊居然跟第一大幫有來往，天雲閣是個只有二十多人的幫派，與第一大幫有幾百人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隊友陸陸續續到來，斯文小開見到何盼盼的時候也很是詫異，但很快便恢復正常。當然，這些何盼盼都不知道，她向來不太關心除了錢以外的事物。
樓蘭依背著大刀的剽悍模樣被對方調侃了一番，現場上演一陣拳打腳踢，直到大神騎著麒麟姍姍來遲。
「老大，你哪兒晃悠去了？這麼慢。」戰無不勝見到大神立刻停下與樓蘭依的打鬥。
大神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個發起交易。
系統：青海申請與您交易，您同意嗎？
大神走到何盼盼面前發起交易時，她猶豫了下，還是同意了。
交易欄上放著瞬間回滿的大藍、大紅各兩組，三粒高級心神丹、三粒高級筋骨丹和三粒高級體質丹，然後對方選了確定。
看著這些何盼盼簡直要暈了，這些可都是錢啊！瞬補的大紅大藍，是宗師級煉丹師在製作藥水的時候有機率才能做出來的，一組沒有幾百金是買不到的。高級丹藥更不用說，根本有價無市，那也是宗師級以上的煉丹師才煉得出來的，成功率極低。
何盼盼自己也是宗師級的煉丹師，煉成功的丹藥都捨不得吃！這人，居然這麼大手筆！
雖然覺得不拿可惜，但何盼盼還是取消了交易。她喜歡賺錢，但卻從不佔別人便宜，仇人也不例外。
「交易。」大神皺眉，再次發起交易。
何盼盼這次沒有同意，面無表情的看著大神，她承認面對仇人的時候無法做到大公無私。
「不用，這些我有。」
「妳有？」這句是戰無不勝和斯文小開同時問的。
他們會驚訝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他們自家老大是少之又少的神仙級煉丹師，平常幫裡這些東西都是由他供給，市面上根本很難有，大多是些低級丹藥，最好也不過中級，可眼前這小妞居然說她有？
「我家小草可是宗師級的煉丹師呢！」
瞧樓蘭依那得意樣，何盼盼笑了出來。
然後，戰無不勝又神遊了、斯文小開又詫異了，大神顯然也怔了一下。
樓蘭依看著眼前這三個男人，然後若有所思的瞧著自家小草姑娘，深深覺得叫她來是對的。
「準備好就進去吧。」大神自覺失態，第一個走進傳點。
無盡之塔一共有五十層，至今還沒有玩家破塔，最好的也就四十二層，每層都要打一堆小怪，而每十層才會有一個王。
前幾層不難，一到九層都只有樓蘭依跟斯文小開上場。真人一招織天火雨引怪，金剛過去須彌衝擊拉仇恨，真人再一個雷霆萬鈞，就把小怪都滅了。
第十層的王出來時，本以為要開工了的何盼盼，才走向樓蘭依準備隨時加血而已，從身後咻的一聲，大神一個最簡單的蒼龍箭技能就爆擊，讓王吃土！
這是什麼樣的攻擊力啊！
「變態。」戰無不勝表示。
「變態。」斯文小開表示。
「變態。」樓蘭依表示。
分贓的時候，大家開始一一表態，就連樓蘭依都湊熱鬧了，而大神則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地拿起一地戰利品查看然後分配。
「小草，妳怎麼都不說話？」
何盼盼抬起頭，看著戰無不勝，只覺得這人肯定是自來熟，怎麼就叫自己小草了呢？
「說什麼？」
「比如說老大是變態之類的。」
「欸你不要亂泡我們家小草好嗎？」樓蘭依背著把大刀就擋在戰無不勝面前。
戰無不勝一個勁的臉紅，說不出話來，配上那顆閃亮光頭，實在不符合形象，於是何盼盼又不客氣的笑了。
剛轉過頭的大神看見這一幕，又是一怔。
怎麼有人不笑的時候跟笑的時候差這麼多呢？
他第一次注意到這個玩家，是在天水這個隱藏地圖，裡面都是九十多級的怪不說，想進來還要先解完一連串前置任務，本就很少玩家會進來，沒想到居然會有玩家單槍匹馬單挑這個野圖的王，而且還是個尊者！
對她丟了個觀察術，居然顯示該玩家隱藏人物資訊！於是忽然覺得有趣，就遠遠地看著她單挑，不知過了多久，看她忽然被絆倒，心急之下想也沒想就出手打了王，引開仇恨想讓王不再攻擊她。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再也拉不回仇恨，一地亮橙橙的戰利品她都無法拾起，正想著自己拾起後再交易給她，她卻已經離開了。
往後常常見到這樣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各大野圖與王單挑，有好幾次又忍不住出手，結果都是一樣，隱藏人物資訊讓他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無法密語、無法申請交易，她倒也有個性，板著臉，每次一句不說就離開。
雖然不知道她的名字、等級，但今天在隊伍裡一眼就認出她了，這讓他有些驚訝，能單挑野圖王的玩家，居然只有八十三級？她是怎麼辦到的？
第十層的王爆出一顆一級體質石、一個紫色無盡碎片，除了錢直接被系統平均分給隊裡每個人外，大神因為是隊長，所以有權力分配物品，將體質石直接給了樓蘭依，眾人本以為紫色無盡碎片會以擲點方式分配，畢竟那是紫色品質，卻沒想到大神直接分給了何盼盼。
看著躺在自己包裡的碎片，何盼盼不知該說什麼……於公，她根本沒出半分力，實在沒理由白拿；於私，那可是一片就能賣到五百金以上的寶啊！
「老大，你太明顯！」戰無不勝和斯文小開在一旁竊笑。
「十層而已，還怕後面沒有？」大神說完，就逕自踏進通往十一層的傳點。
「女士優先，你們這些臭男人懂個屁！」樓蘭依拉著還愣在那的何盼盼跟上大神腳步。
二十一層之後，戰無不勝加入戰鬥，何盼盼偶爾上前幫他們補補血，就繼續縮到隊伍後頭，與大神保持一定距離平行站著。
就這樣到了第二十九層，大神停在通往三十層的傳點前，囑咐大家把該加的狀態加上，該吃的丹藥吃了，大紅大藍放在隨手可得的位置。
三十層開始是個轉捩點，之後每一層的難度都會開始增加，小怪數量幾乎是倍數成長，這也就是為什麼至今還未有人破塔的原因。
「一會凌風跟著我，其他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快死自己喝紅。」
三十層的王比較特別，攻擊方式是漫天落石，從哪兒落下不知道，但被砸到通常沒死也剩半條命。
「不公平！老大你怎麼能霸佔奶媽！」
「大紅大藍交出來，奶媽歸你。」
大神只是淡淡一句，何盼盼在一旁聽的是滿臉黑線，沒想到自己的價值等於大紅大藍，於是拋下一眾人忿忿地走進傳點。
不意外地，戰鬥開始後，落石像不用錢似地瘋狂砸下，樓蘭依是金剛，本就血厚防高，扛著王的仇恨再被落石砸幾下，喝著大紅都還撐得住；戰無不勝是羅漢，打幾下就要左閃右躲喝大紅才補的回血，落石在王的周圍是最密集的，真是難為他了；而斯文小開皮薄，站的遠遠地，偶爾被落石波及，立刻喝大紅也算是過得去。
何盼盼這邊可就神奇了，跟著大神走位居然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被落石砸到，眼看王的血條就要見底了，不由得欽佩大神一把，羽士的敏捷和感知果然不是一般高。
待王一死，眾人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這次王掉的戰利品除了紫色無盡碎片之外，還爆出了一張非常稀有的礦石加工配方──紫金，挖礦練到大師級以後可以學習，天知道何盼盼找這張配方多久了！天工很多高級飾品都需要紫金做材料的。
「紫金配方，賣嗎？」不待大神分配，何盼盼趕忙提問。
「小草要？妳不是跟老大一樣學煉丹的嗎？」
「我家小草可是多才多藝呢！」
何盼盼聽到樓蘭依將自己的祕密說出去，有些吃驚，趕忙私聊她。
「樓蘭姊，他們妳熟嗎？我不希望惹太多麻煩。」
像何盼盼這樣八項生活技能全學且小有成就的，伺服器絕對不超過五個，就算有，大部分也都為自己幫供應，何盼盼之所以還待在天雲閣，除了相處久以外，那便是樓蘭依並不限制她將生活技能成品賣給幫外人，為了不讓自己曝光，何盼盼總是低調，就連做出來的裝備，也選擇不標示製作者。
「呀，抱歉小草，都忘記先徵得妳同意了！不過妳放心，他們絕對可靠，不瞞妳說，斯文是我堂弟，跟青海他們都是現實朋友的。」
什麼？天雲閣幫主竟然跟驚天動地長老是親戚？
「既然是親戚，怎麼沒在一個幫？」
「這不，朋友圈不同嘛！哈。」
掛斷私聊，雖說還有疙瘩，但既然樓蘭依說是可以信任的人，何盼盼也不藏私了。
「我缺那張配方做出的材料，就能把天工練到大師級了。」
隊伍裡靜默了一分多鐘，全都不可置信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小小隻的女人，斯文小開忍不住率先開口。
「這張配方要挖礦宗師級才能學，妳剛說，妳天工也快大師級了？」
八項生活技能裡，學天工跟縫紉最有用，裝備、飾品、武器都是學這兩項才能做的，但也相對難練，前期投入的資本、時間跟精力就讓許多人卻步，何盼盼也是將別的生活技能做出來的成品賣掉，才勉強撐下去。
何盼盼點了點頭。
「天啊！煉丹、挖礦、天工都練？」
戰無不勝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何盼盼估計，要是她說目前除了天工還是高級，其他都已經大師級以上了，甚至還有幾個神仙級滿級的，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於是壞壞的笑了。
「嗯，我是生活玩家。」壞笑。
隊伍裡又是一片靜默。
大神看著她，嘴角微揚，這個和自己有著一樣亞麻綠髮色的女人，到底還有多少祕密？
「配方給妳吧，我們留著也沒用。」大神將配方直接分配給何盼盼。
「我不喜歡佔人家便宜，你開個價吧，錢你們分。」
有趣！大神笑了。
「小草啊，妳就拿著吧，老大都說給妳了，我們也不會收妳錢的。」
「別跟他們客氣，小草妳就收下吧，幫裡姐妹們都指望妳出師呢！」
何盼盼不再推辭，拿出配方一拍就給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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