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推去撞牆、撞天花板,被咬得頭昏眼花,從他身上流出來的東西弄髒了床單(他指的是鮮血),他褲子都脫一半了,結果米御跑了!
純血族從上到下都知道他是白狼,還跑去他家按門鈴、拍照、朝聖,到底是誰洩漏他的個資?——不要在我的視線裡出現吸血鬼,讓我想起他啊啊啊,混蛋!
他費盡千辛萬苦潛入家主宅邸,當米御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知道自己一生都會跟這個人糾纏下去……
「韓昭明,我選擇你。」如果米御不能來找他,就由他去找米御吧!
作者簡介:
子陽
國立政治大學畢業。
文字質感細膩,對白幽默風趣,擅長奇幻架構與電影般的動態描寫,認為寫作就像表演,每一場都是對自我極限的發揮。
作品:《黑袍守護者》、《鋼鐵仁與小辣椒》、《妖狐寶寶飼養法》、《不聽吸血鬼的話,就會被咬喔!》……持續創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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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少年手上停著一隻青色羽毛的鳥,紅嘴尖喙,身體圓滾滾的,牠一下清理自己的羽毛,一下甩頭,模樣十分可愛。
「家主大人。」
聽到那一聲呼喚,少年回過頭來,青色的小鳥飛到樹枝上。
「別來無恙。」
庭院來了一群從異鄉到訪的旅客,他們向少年拱手行禮。
水池邊的白鴿拍打著翅膀,如驚弓之鳥飛起,獸類的氣息讓牠們不安,唯有那隻青色的小鳥,傻愣地轉轉頭,看著樹下的少年和銀髮男人。
「我聽底下的人說,您在這兒。」銀髮男人穿著毛茸茸的傳統服飾,在他們的家鄉,雪花濺到毛皮上,是再自然不過的場景,但來到純血族的宅邸,一片鳥語花香,風和日麗,彷彿連氣候都在純血族的控制裡。
「純血族的時間無限,但琅族晉見的時間有限,要是家主大人因為個什麼事而消沉三天,豈不是要我們在純血族的宅邸裡等三天?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等待。」
「我……我有消沉……嗎?」少年說得他自己都不肯定。
宮席詩伸出長著厚繭的大手,挑起少年的下巴。
「你都笑不出來了,還說沒有。」他這個動作實屬僭越,但少年沒有揮開他的手,而是就著他的動作,抬起眸子,望著他。
少年有一雙深紫色的眼眸,當藍天和藍色的小鳥映在裡面,藍色和紫色融合在一起,變得瑰麗、迷幻。
「宮席詩……」
少年穿著暗紅色的長袍,蓋住赤裸的腳。長袍的寬袖垂下來,露出柔荑般的手指,他的指甲經過細心養護,有多少人知道,它沾過的血跡比塗過的護手霜還多?
「你的意思是,你長得很好笑,所以我看到你應該要笑?」
「……」宮席詩嘴角抽動,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這位大人……「請不要說別人長得很好笑,您的禮貌跑到哪裡去了?噢我忘了,您天生下來就沒有那種東西!」
「噗!」
「族長!」宮席詩的護衛裡,有人忍不住偷笑,有人冷汗快流成一條小河,他們用眼神和肢體動作打暗號,但宮席詩看不懂。
「幹嘛?你們平常不是都把純血族當假想敵嗎?如今見到本人了,怎麼一個個都變得這麼孬?」
「報告族長!把純血族當假想敵,跟把手伸到他的下巴,是不一樣的!」終於有人大聲點出盲點,但宮席詩斜睨著眼。
「哦哦,所以我這是『晉級』了!不是很厲害嗎?」宮席詩的手輕捏少年的下巴,把他的臉轉來轉去。少年面無表情,任對方擺布,反正是一個不對自己構成威脅的人,少年才懶得計較。
但護衛們臉上都寫著:
◆——晉你大頭!◆
他們只希望回去的時候,族長大人的手指還在原來的地方。
捉弄完了,宮席詩放開少年。少年有一張冶豔的容貌,不管他出現在何處,他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他與周圍的人有著明顯的距離,那是人們對他的景仰與崇敬,偏偏宮席詩就愛打破規則。
他強行走到少年的「攻擊範圍」內,就連純血族的人也鮮少與少年如此接近。
少年轉身,望向海的方向。其實,少年的宅邸並不靠海,但因為他的宅邸是這塊土地上唯一有高度的建築物,他坐擁一望無際的地平線,天氣好的時候能看到海,卻不會聞到海的臭味,他很喜歡。
這塊土地上的人類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擋住他,也不需要去做那種事;當純血族還處於統治階層,他們的存在就像你不會去問「為什麼」的自然法則,你不會問風為何吹拂、太陽為何東昇西落,純血族不介入人類的生活,不在乎人類的朝代演進,他們就像日月星辰和微風,永遠存在——除非是有戰爭打了很久都沒停,他們不想一出門就撿到小孩,才會勉強介入,不過,大部分的親戚都會把這種事推給家主,不然家主是幹嘛的?擺好看的膩?
這樣的統治關係持續了好幾千年,人類和純血族堪稱「和平」。
而在和平頂點的人物,就是純血族的家主——米御。
「又到了晉見的日子了嗎?我怎麼覺得,最近好像常常見到你?」
「家主大人不想見到我嗎?」宮席詩反問。
「……」◆那倒不會。◆
米御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口,在這個眾人都懼他、敬他的時代,他必須要保持良好形象,不能讓人失望。
「家主大人的生活太愜意了,過得不知今夕何夕,實屬正常。」
「歲月對我,沒有意義。」
他是一個超乎人類常識理解的存在,從人類有時間的概念以來,他就存在。
不像一些位高權重的人,身邊總是層層護衛、層層把關,米御不需要護衛,他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家主大人要和我聊聊嗎?」宮席詩笑著問,但米御沒有笑。
「那是你這次的『伴手禮』嗎?」
「你們先退下。」宮席詩對護衛們道。
護衛們面面相覷,他們為了保護族長才來,離開族長身邊,又有何意義?
「放心好了,我不會吃掉家主大人的※♥」
「不,族長大人,我們擔心的是您……」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宮席詩還是笑著,但他那雙金色的眸子沒有笑,「如果能安慰到家主大人,那可是大功一件,就讓我聽聽看,家主大人消沉的原因吧!」
事關家主的顏面,護衛們只好退下。
「有我當你的垃圾桶,你應該要感到很榮幸。」宮席詩不忘損一下米御,但米御無關痛癢。
「你的意思是,你長得很像垃圾桶,所以我應該要倒在你身上?」
「不要再批評人家的長相了!好嗎?」
……
……
在米御的宅邸裡,每種植物都有用處,就算是觀賞用的花卉也能用來下藥。
微風吹拂,清香綻放,宮席詩等著米御開口,他突然有種「在這裡睡午覺好像也不錯」的感覺。
米御的手從袖子裡伸出。
他看著自己的手,「手」對來他說就是工具,他不覺得它美麗,「我殺人了。」
宮席詩「呿」了一聲,「家主大人是在跟我說一件很稀奇的事嗎?還是您在講笑話?很抱歉,我完全沒有感受到您的幽默感。」
米御望向宮席詩,「我殺的是我自己的族人。」
「咦……?」宮席詩愣了一下,他早就知道純血族的家主殺伐決斷,家主能夠給予,就能夠收回,但連對自己人都……?
「我沒有其他選擇。」米御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又張開,他皺著眉的樣子,好像快要哭出來了。
如果不是他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袍,如果不是那身衣服太重,將他的胸背和腰綁得挺直,他一定會崩潰跪倒在地上。宮席詩有這種感覺。
「……你為什麼要做那種事?」宮席詩感到心寒,但他竭力不表現出來。
「他們是混血。」
「就只是因為這樣?」
「當然不◆只是這樣◆。」米御擰著眉,他的聲音低沉,但絕非哽咽。
「其他人呢?他們怎麼說?你是大張旗鼓的殺?還是偷偷殺?」
米御搖搖頭,那些問題都不重要,「我對我做過的事,從不後悔。」
「你不會後悔,但是你會難過。」米御沒有他想像中冷漠。
如果可以,他想將這倔強的人兒擁入懷中,聽著他說著口是心非的話、聽著他懺悔,感覺到他的體溫和從紅唇吹出的熱氣,剛好到他的心窩裡。
但是不行,對方需要的人不是他,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只是距離,還有位階,還有時空。
「米御。」
「……」米御突然怔了一下,他沒有怪宮席詩直呼他的名字,因為他覺得,那個聲音,令人熟悉。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讓你後悔的人。」
『●我不會成為你的新娘,但我會一輩子和你糾纏下去。●』
「你會懷疑你那樣做是不是對的,如果時間能倒流,你想做出不一定的決定,那種心情縈繞著你,那就叫『後悔』。」
『●我不想讓你冰冰冷冷的一個人,我想要感受你!●』
「宮席詩,你剛剛說了什麼?」米御神色驚慌,他抓著自己的長髮,後退一步。
天空變暗了,烏雲像一隻扭曲的手,把太陽握進掌中。
「我說了什麼?」宮席詩的笑臉卻沒有改變,那般溫和,彷彿能融化冰雪,但他融不化米御的心,「我說有一天,你會後悔。」。
驚慌沒有從米御臉上褪去,反而加劇。
當鮮血染上宮席詩的臉,米御只能被動看著,當一切都不在他的控制中,他只能咬著牙,承受那種看到器官腐爛卻挖不出病灶的痛苦。
「你會遇到一個很特別的人,然後,你會後悔。」宮席詩說。
米御握著拳頭,他的力量施展不出來,他覺得自己像被關在籠子裡,全身顫抖,「那是詛咒嗎?」
「哈哈哈……」
宅邸消失了,變成廢墟;庭院消失了,花草枯萎。
藍天消失了,變成黑暗;榮景不再,變成了深淵。
「那是詛咒嗎?宮席詩!你詛咒我,因為我殺了你的族人,因為我把你丟在雪地裡等死?」不,他不會這麼容易認輸,即使是幻影,也不該由他臣服,「你聽好,宮席詩,你輸給了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沒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真的很強,米御。」宮席詩收起笑臉,或許那才是他真正的樣子,或許其實是米御心中的鏡子反射出的樣子,「純血族沒有天敵,身在頂點的你所向無敵,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打敗你。」
「不……」
「他是白狼,他也是人類,他占據在你心裡;如果愛情是一種詛咒,那就是我對你的復仇。」
「住口!」
宮席詩揪住米御的衣領,金色的眸子一眨,變成了另一張臉。
米御整個人宛如泡在冰水裡,打過無數勝仗,統御好幾千年,他從未像此刻感到如此驚慌,他想捧著那張臉,但是它化成了枯骨,變成了碎片……
◆霹啪——!◆
雷鳴伴隨著閃電,劃過夜空,米御的頭頓了一下,驚醒。
他坐在扶手椅上,一手撐著額角,房間裡暗得不見五指。
「……」原來自己睡著了嗎?還作夢了?
米御對這樣的自己感到有些訝異,因為他很少作夢。
第一章
少年手上停著一隻青色羽毛的鳥,紅嘴尖喙,身體圓滾滾的,牠一下清理自己的羽毛,一下甩頭,模樣十分可愛。
「家主大人。」
聽到那一聲呼喚,少年回過頭來,青色的小鳥飛到樹枝上。
「別來無恙。」
庭院來了一群從異鄉到訪的旅客,他們向少年拱手行禮。
水池邊的白鴿拍打著翅膀,如驚弓之鳥飛起,獸類的氣息讓牠們不安,唯有那隻青色的小鳥,傻愣地轉轉頭,看著樹下的少年和銀髮男人。
「我聽底下的人說,您在這兒。」銀髮男人穿著毛茸茸的傳統服飾,在他們的家鄉,雪花濺到毛皮上,是再自然不過的場景,但來到純血族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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