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設施後,旭撞見了神祕的少女矢島朱理,以及名叫金城司的男性。對於宣稱「我要去和爸爸見面」的朱理,旭由於目的地和朱理相同,所以決定一起行動。
另一方面,教團幹部們則對時任加以斥責,命令時任設法將旭帶回教團。雖然時任已經有意背棄教團,但她還是對旭展現出異常的執著,展開追捕行動。面對教團逐漸縮小的包圍網,雖然旭好不容易抵達了目的地川幌市,但……
就在這段期間內,一名神祕男子前來造訪逃離設施之後,現在和旭的母親景子一同生活的陽咲。
旭等人能否平安重逢!?教團真相獲得揭露,劇情急轉直下,不可能預測後續發展的第二集!!
本書特色:
★從設施逃脫的旭在逃亡中一步步被人追趕,他最終能否逃脫?設施內的教團真面目也將開始逐一揭開。
作者簡介:
作者
るーすぼーい
筆名的由来是從佐伯一麦的作品『ア・ルース・ボーイ』發想而來。
插畫
白身魚
是日本女性原畫師、動畫師及插畫家,出身於京都府並且隸屬於京都動畫。因負責設計《幸運☆星》的角色人物而知名,現以小說插畫為主。
目錄
(內文節錄)
大哥的決心
護理師遠山和美一邊從點滴架上取下點滴袋,一邊對樹開口說話。
「狀況好很多了呢,樹同學。不但原本似乎讓你很難受的咳嗽像是差不多治好了,氣色也不錯。不用多久就能出院了喔。」
遠山的聲音總是讓這間單人房充滿朝氣。躺在床上的樹,暫時中斷從早上開始持續到現在的沉重思緒,為了想要和遠山說些什麼而抬起頭。
和不太熟悉的人說話時,樹還是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視線四處遊走。遠山背後的寬廣玻璃窗關得密不通風,從綜合醫院五樓能夠望見教團之外的世界──首先是一條小河,河的對岸擠滿了受到白雪覆蓋的住家、大樓。樹在「懲罰小屋」中發起高燒之後,教團便將他送到了有著一百五十萬人口的川幌市。正午過後的川幌市,上空蓋著一大片沒有絲毫縫隙的厚重雲層。
「謝謝您每天都這麼用心照顧我……」
大概經過了兩口氣的時間,樹才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話雖如此,但至少現在能夠順利把話說出口而不再只是含混帶過了──這點還是讓樹感到有點自豪。他不希望自己一直是旭的負擔。
「樹同學到這裡來的時候是新年,所以差不多是三個禮拜吧。辛苦你了,總算可以跟朋友見面了呢。」
在充滿消毒水氣味與倦怠感的醫院中,遠山對樹的態度始終相當親切。遠山大約二十四、五歲,身材苗條,很適合護理師的白衣。雖然工作想必十分繁重,但她依然隨時帶著笑容,非常敬業。對於受到肺炎煎熬,甚至一度需要戴上呼吸器的樹,遠山一直在鼓勵這名少年。樹希望能夠對遠山表示更多感謝之意,但就是沒辦法像日記、小說裡那樣順利表現出來。
「記得你好像說過,朋友的名字是旭跟陽咲吧?」
或許是看到樹依然愁眉不展的關係吧,站在病床邊的遠山露出微笑。
「我想,他們一定都很想念你呢。在跟他們見面之前,你得要先恢復健康才行,等一下就會幫你把午餐送過來喔。」
樹經常覺得,遠山對待自己時的態度,像是在面對年紀更小的孩子。他認為,或許其中也包括「這是個在設施裡長大,沒有父母的孩子」之類心態的影響吧。
樹試著握緊在被窩裡的拳頭,但可能是因為長期住院的關係,完全使不上力。樹心想,遠山之所以將自己當成小孩看待,可能也是因為自己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緣故吧。像你這種病懨懨的傢伙──樹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在設施裡曾經如此嘲笑過自己的某個職員的臉孔。
聽說那個職員已經遭到殺害。
「這樣說起來,那個女孩是什麼人?」
遠山開口打聽。
「應該是叫時任吧。以那個年紀的女孩而言,該說是太過冷靜沉著了嗎?雖然是個有點奇怪的女孩,不過她也來探望過你很多次吧?」
「她是……」
樹回想起造訪病房的時任,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人不是我的朋友,她是教團的人。」
「教團?」
樹已經了解到,對於教團以及處於教團掌控之下的山間村落,一般社會大眾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
「教團包括管理設施的那些人……這個,他們十分惡劣,像是我或旭之前遭到名叫小倉的職員虐待時,他們也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遭到虐待……」
遠山在嘴巴微張的狀態下呆住了。一種宛如觸及什麼不該談論話題時的尷尬沉默籠罩病房。樹再次開始擔心起旭和陽咲。他猜想,不管設施中發生多麼不可理喻、多麼悲慘的事件,外界或許也無從得知他們的慘叫。
「對不起,突然提起這種話題,妳一定也覺得很困擾吧。」
遠山在病床的枕頭旁蹲了下來。
「別這麼說,這是很重要的訊息喔。樹同學,你到這裡來的時候非常虛弱,身上也有很多像是遭到毆打的傷痕。醫院裡的醫師們也說過,或許那些人甚至沒有好好讓你吃飯吧。」
樹注視著遠山。少年心想,這次真的有了可以好好向對方表達深切謝意的機會。
「謝謝妳。就像遠山小姐妳說的一樣,我的朋友們現在也依然在設施裡受苦。」
樹的眼角滲出淚水。對少年而言,這是他的傾訴頭一次獲得旭、陽咲以外的人接納。
「別擔心,只要你能好好講清楚,就會有很多人願意協助處理。」
遠山讓樹知道世上有所謂的「諮商所」,只要一通電話就能讓專人前去調查。對於過去一直被關在冰天雪地設施之中的樹來說,這些事聽起來沒有什麼真實感。
「樹同學很了不起呢,明明自己也遭到惡劣對待,可是依然惦記著你的朋友。你還在寫小說,對吧?對不起,我不小心瞄到了一點。你很厲害呢,下次要借我慢慢看喔。」
遠山說完這句話後就為了準備送餐而離開了病房。
然後,從隔天開始,她就再也不曾出現在樹的面前。
取代遠山的護理師,是一個年紀和遠山差不多,名叫木下的男性。木下不曾露出像遠山一樣的笑容,就只是按時測量樹的血壓,以冷淡語調詢問身體狀況而已。
「遠山小姐最近很忙。」
戰戰兢兢開口詢問遠山近況的樹,覺得對方沒有說實話。樹鼓起勇氣,試著向木下控訴設施職員的惡行。
「雖然我不知道真相是怎樣,不過倒是從來沒聽過設施有什麼不好的傳聞哪。他們不是也安排你住進了這麼大間的單人病房嗎?這可是得花很多錢的喔?」
樹心想,或許自己不該提出教團與設施的名字。少年開始遭受種種惡整。
原本會準時送達的三餐,開始變得時有時無,有時還會故意送上充滿警告含意,已經空空如也的餐盤。洗澡、上廁所時也都有人在外監視。想要離開病房時也變得需要逐一向木下提出請求。在樹試著向主治醫師、其他護理師提出請願後,甚至連床單都不再換新了。木下的種種惡劣話語,深深刺傷了樹的心。
既臭且髒的環境。
即使如此,愛讀書的樹依然努力忍耐。由於醫療崩壞,導致院方也無法解雇一般而言應該會遭到淘汰的人物──樹曾經讀過這樣的報導。樹認為,或許問題不是出在木下本身,而是制度層面或社會架構之類更大的地方。因為樹原本就是個存心良善的男孩,所以,他還是希望相信眼前的人。
「我差點搞錯藥耶,你這傢伙叫什麼名字啊?」
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加傲慢的木下,逐漸支配樹的病房。
木下最近開始大剌剌地坐在訪客用的鋼管椅上打混摸魚。每當樹開口說話,對方就出腳猛踹病床。或許是為了打發時間吧,木下也曾要求樹談起設施中的生活,其中似乎又以旭特別讓他感興趣。
「真是個傻瓜,居然敢違抗『吾等』。」
雖然樹認為這種話根本是三流角色的台詞,但是,他自己現在也正處於任憑那個三流角色擺布的立場。起初,木下不知為了什麼理由而毆打樹的肩膀時,態度還有些猶豫。不過,可能是發覺了樹屬於不會抵抗的類型,木下的暴力開始變本加厲。腹部、背部、臉……瘀青逐漸擴展到樹身上較為顯眼之處。在沒有其他人的病房中,樹被迫趴在地上,當成木下的腳凳。
「像你這種人,就算獲得旭的拯救,大概也只是白忙一場吧。」
樹將注意力轉向白色的病房。這間紀念醫院的名稱,正好和設施園長的姓氏相同。
到了熄燈時間,樹站在窗邊,俯瞰街景。北海道最大的都市和村子截然不同,入夜之後依然燈火通明。無數光點連綿不斷,公寓、大樓,每間房子裡都住著許多人。他們與樹沒有絲毫關連,過著自己的日子。
簡直就像是落入他人手中的公主哪。
突然浮現在樹腦海中的這句話,出自他寫作中小說的主角之口。樹覺得,繼小倉之後,自己又遭到木下輕視,其實也是理所當然的。他雙手撐在玻璃窗上,發出苦惱的聲音。我一直給旭添麻煩,而且還老是依靠陽咲──雖然樹一方面認為自己很可悲,但一方面也還是非常想和他們見面。他心想,如果旭真的殺了小倉,那麼,自己更該陪在他的身邊。
不是以體弱多病的累贅身分,而是以大哥的身分。
樹再次試著將力量注入自己瘦弱的手臂,為的是要保護小弟,讓他免於遭到那些不僅沒有絲毫誠意或關懷,甚至根本無法溝通的對象危害。
(內文節錄)
大哥的決心
護理師遠山和美一邊從點滴架上取下點滴袋,一邊對樹開口說話。
「狀況好很多了呢,樹同學。不但原本似乎讓你很難受的咳嗽像是差不多治好了,氣色也不錯。不用多久就能出院了喔。」
遠山的聲音總是讓這間單人房充滿朝氣。躺在床上的樹,暫時中斷從早上開始持續到現在的沉重思緒,為了想要和遠山說些什麼而抬起頭。
和不太熟悉的人說話時,樹還是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視線四處遊走。遠山背後的寬廣玻璃窗關得密不通風,從綜合醫院五樓能夠望見教團之外的世界──首先是一條小河,河的對岸擠滿了受到白雪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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