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自殺的也不是我,殺人的更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但是我有罪。
♤驚悚x懸疑 新生代作家炓子 引領讀者走進人性最幽微陰暗的角落。
♠口碑推薦:朱夏(人氣小說家、《陌生的新郎》作者)、紀昭君(書評家)、柳煙穗(《記得歲月》作者)。
驚悚x懸疑 新生代作家炓子 引領讀者走進人性最幽微陰暗的角落
喜愛《共犯》、《天黑請閉眼》的讀者,絕不可錯過!
被偷取在玻璃罐裡的,不只是她青春的罪與痛,還有她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負罪》倒敘解謎的怵目驚心,節奏明快的冷血犀利,乍見包裹深厚情誼的糖衣內裏,原來生無可戀,不敢想起的家庭血緣,才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輕。」──紀昭君,書評家
朱夏(人氣小說家、《陌生的新郎》作者) ✕ 紀昭君(書評家) ✕ 柳煙穗(《記得歲月》作者)口碑推薦!
休學中輟後的某天早晨,我接到了昔日好友蘇媛的死訊:自縊身亡。
我必須放下自己感性的心,才能釐清蘇媛的死因,並在追尋駭人真相的過程中不會崩潰。
我不想成為加害者,也不希望成為受害者,於是我──吳允伶,只好當個旁觀者。
可是,天平並不會永遠平衡。
過去、現在與未來的所有真相,殘忍地暴露在眼前……
作者簡介:
炓子
總是一邊喝咖啡一邊吃樹堅果但是最近把胃搞壞的廢物青年,透過寫作與攝影來療癒自己,順便嚇嚇純真善良的人們,是個偶爾會有點瘋癲的傢伙,有自戀的毛病。
章節試閱
【第一章】(選錄)
冬天的火車廂裡很冷,為了保持車廂內的空氣流通,就開了空調,起初不太冷,但是時間開得越久就越冷。我將有些下滑的外套往上挪,縮往靠窗戶的角落,窗外亮的刺眼,樹木樹叢與稻田魚貫閃過,比起想看清風景,聽音樂還比較實在,這條山線我坐過不下十次,早就膩了,雖然想過要買海線的票讓眼睛換個口味,卻總是因為時間多出了那幾分鐘而作罷。
現在時間來到下午四點三十三分,五點四十一到站,因此我還有六十八分鐘可以發呆。
或是選擇思考等會兒見到好久不見的同學時該說什麼話。
下午接到電話時我正賴在溫暖的被窩裡不肯起床,在光線不足的環境下滑手機漫畫,來電畫面跳出的當下嘖了一聲,但聽完來電內容後舌頭彷彿自動消失一般。
電話裡的聲音,是壓抑過的惶恐與微慍,每字每句都像指責、都像是我的過失,明明從內容裡聽得出來來電者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都是妳的錯。言下之意聽起來就像這樣子。
將近快五個月沒有聯絡,中性偏尖的嗓音令人久違,我分神的想這件事,對她和另一個人的狀況毫不放在心上。
「蘇媛死了。」
這一句話就是所有電話內容的重點,魏俐安告訴我,蘇媛自縊身亡了,電話裡她似乎在身處在嘈雜的環境,顯得焦躁不安。
回答會過去之後我走到浴廁梳洗,換上乾淨的衣服,上些底妝綁了細軟的黑髮,圍上格子圍巾背上帆布包出門,在火車站旁買了一顆飯糰,買票、等待進站、上車、坐下,默默啃著飯糰,一切過程不疾不徐。並不如想像中慌張。
她的死是我的錯。
……她的死是我的錯?
這句話在我腦子裡以肯定句與疑問句的兩種形式同時出現,像兩尖銳物疾速頓停在眉間前一根汗毛的距離。似疲倦地按了按兩眼間,回過神我決定暫且拋開這異物感。
瞇起眼專心在聽音樂一事上,我漸漸因為低溫而犯睏。
***
魏俐安是我和蘇媛的大學同學,她有著一頭染了淺金色的中長髮和一對畫得標緻的眉毛,微挺的鼻梁、內雙加上細緻的五官讓她看起來像韓系混血兒,在系上走廊總是被行注目禮。
但現在她一頭金髮散亂,雖化好了平時外出的妝容,卻有種說不出的狼狽。
看來是要出門卻又放棄了。
接過我路上買的晚餐,面無表情的說了聲謝謝,小聲到像是喃喃自語,我不禁疑惑她近幾天的日子是否都是如此。
她說要抽根菸,於是我們便移駕到陽台。她叼著菸點火,但一直無法對準點燃,我默默接過打火機幫她。
「我記得妳不會用打火機。」深深吸了一口的魏俐安說道,在白煙繚繞裡看起來有些失神。
「最近學會的。」頭往大衣領口內縮了縮。
怎麼學會的呢?其實我也記不清了。
「蘇媛的父母去過了嗎?」揮去腦中的思考,我抱著右膝直視對面房屋門外被冷風吹得發抖的流浪小狗,牠走到一戶人家門口的大盆栽旁窩著,發出微弱的哀鳴。
去過現場了嗎?肯定是去過了吧。明明知道答案,我還是想提出疑問,儘管我更想問的是「蘇媛她有父母幫她處理後事嗎?」
蘇媛一向避開有關家裡人的話題,巧妙的帶到另一個毫不相干的地方,當旁人想繼續追問,她當下散發出不容質疑的氣氛時卻又讓人開不了口。
魏俐安點了點頭,又吐了一口煙,面無表情地倚著微微生鏽的鐵桿,背對天空,燃燒的星火在指間忽明忽滅,在白煙裡微弱的苦撐存在。
「……只有媽媽而已。」
她回答道,從唇縫間吐了白煙。
我盯著悶燃的菸火,不知為何莫名生惡。
「爸爸呢?」
「沒有。」頓了一下,她繼續:「妳知道她媽媽來了之後看到她的……之後對我說了什麼嗎?」
夾緊菸身,前端的灰燼掉落些許,在地上閃爍一陣便黯淡下去,省過了敏感的字詞,那一瞬間空氣凝滯了令人窒息的尷尬。
「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是貶抑的字句,我嘴上及心裡卻意外地默不作聲,「妳也這麼覺得?」見我沒有回話,她反倒問了句些微尖銳的問題,也許並非有意,卻戳出了極像破洞的壓痕,「我多管閒事?」
不,沒有這一回事,妳只是做了妳該做的事,妳沒有錯。我依舊望著快被冷風擊倒的小狗,瑟瑟發抖、嬴弱前行。
抓著鐵桿,我知道我正在分心,但也許是我下意識這麼做也說不定,雖然很對不起旁邊正在斜睨我的人。
砰!
魏俐安揪著我大衣的右領口,憤怒發勁的右手與後方玻璃窗的距離讓我感到難受,「為什麼她會自殺呢?」她附在我耳邊憤怒的聲音就像要隨時斷去氣息,那焦躁不安的深褐色眼睛直直進我眼裡。
沾濕的睫毛融掉了一些睫毛膏,那一絲一絲像墜進水裡的墨。
「妳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嘛。」逐漸沙啞,逐漸感到火大,逐漸情緒崩潰。「有嗎?」
……
「吳允伶!」她大吼,逼我順著看過去,她手倏地指向屋內,說:「就在她死的前一個晚上她突然來我家,抱住我一直哭,說著『我錯了』哭了整整三個小時半。
她問我,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才會導致妳的離開……我說,不是妳的錯,完全不是。
『那為什麼她不說任何一句話就走了?』想起那時候妳離開學校以後傳的訊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
妳走了以後,蘇媛怎麼辦?關我什麼事。到現在我依然還記得自己說過這樣殘忍的話。
欸,為什麼呢?為什麼她會死呢?
妳多麼無情,對朋友毫不關心,甚至完全不放在心上。
全是因為妳吧?
是妳把她逼死的吧?
她死瞪著我的雙眼,像處在奮力不讓眼淚流出的倔強青春期,她捏緊拳頭,血絲從下唇透了些出來。
「打我吧,」
她瞠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也許真的是我的錯。」
—!
……被重重的,摑了一掌。
快些消消氣啊,魏俐安同學。
妳只是需要一個理由去發洩怒意和不甘心的心情,僅此而已。
妳我都知道的。
***
從床上醒來,我眨了眨有些模糊的雙眼,壓著軟綿的床鋪坐起。
鬧鐘怎麼沒響!現在幾點了?緊張地滑開床邊的手機,發現還有一分鐘鬧鐘才會響起,鬆了一口氣後我倒回床上,開始回想方才的夢。
每一個早晨,醒來之際的習慣:回想夢境的情景,查詢解析。
雖然這個習慣看似有些滑稽,但我總覺得要在時間內查詢才能保有新鮮的夢境含意,也僅僅只是想滿足好奇心罷了。
剛才……似乎是有點混亂的場景,有三三兩兩個人,在交談的、在竊竊私語的,他們的臉一片純色模糊,分不清性別,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隱約只記得一句話和一張在我面前放大的純白色臉孔,好像是說—
清脆響亮的音樂刺進耳裡,手機螢幕上大大的顯示時間數字。
壓回差點吐出嘴裡的心臟,我翻身下床,走進乾淨無比的浴室。
噢對,我現在人在外面。
要是家裡的浴室才不會這麼乾淨呢,不知道旅館的清潔人員都用什麼牌子的清潔劑?一邊在心裡發表無聊的浴室評論一邊梳洗,稍微吸乾臉上的水分坐上馬桶。
咦?對了。
剛剛起床前我要做什麼來著?
「您好,我們是蘇媛的大學同學,敝姓魏,這位是吳小姐。」
早上在旅館吃過早飯,跳上街口的公車過兩站和魏俐安會合,一起去蘇媛的家裡上香。
她家在縣市的邊緣區域,從市中心到達那裡需要將近一小時多,但公車走走停停,因此又添了更多時間,早上八點多上車九點多才到附近的公車站牌,還得走一小段路才能到達蘇媛老家。
意外的,她家的屋子並非想像中的三合院,而是獨棟的小別墅,稱不上新也稱不上舊,看來認為邊緣區域都是鄉下三合院的觀念似乎大錯特錯。
門前掃得很乾淨的水泥地還可以停下三輛休旅車。
一位從靈堂內走出來穿著樸素的婦人詢問我們的來意後便領著我們來到靈堂上香。
婦人轉身點了香火,遞給我們一人一根,稍微簡單拜過之後,婦人遞給我們杯水飲用。
「剛剛……妳有對她說什麼嗎?」倚靠在支撐棚子的鐵桿旁,魏俐安刻意避開我的視線,像是隨口問道。
我搖頭。
「喔……」
看來她記得昨天的事,想必今早要出門時都是百般糾結,想著該如何面對她昨晚任意責怪的人。
而且是好久不見的老同學。
其實現在也不算同學了。
近五個月沒有聯絡,休學以後撥來的第一通電話是曾經很要好的……同學的死訊,那略為淒滄沙啞的女中音無意識地指責我,直指害死人的兇手就是我。
我感到抱歉,卻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當下只是想讓她冷靜消氣,於是承受了皮肉痛。
看了看四周,雖說是假日卻也沒什麼人來訪,就只有我、魏俐安和那名略顯蒼老的樸素婦人,「她是蘇媛的母親嗎?」我問。
她搖頭,說沒看過。那應該是親戚吧,不過似乎只有她一人在顧著靈堂。
「我去一趟廁所,出來我們就離開吧。」
把喝盡的水杯捏扁扔進公共的大垃圾袋,詢問了一下婦人廁所位置,她看了我好久才指個方向。
「大門進去直走越過客廳往左手邊就可以看到。」
他們家的大門是鐵製拉門,推開之後脫鞋進入客廳,稍微打量幾下,東西不多,除了沙發茶几電視和角落的一些物品,再多就是牆上的鐘。
有些吸引我的,是堆積在角落的那堆物品最上方,有一只狗項圈,有一半染上了怪異的深色痕跡……
「妳是誰?」
「!」
不是方才的婦人,是一位更為年輕的女人,她正死盯著來路不明的人站在她面前,乍看有些熟悉的面孔蒼白的像一張紙,配上深色的衣著更顯得詭譎。
「……我來看看蘇媛,有點內急想借個廁所。」
冰冷空氣中瀰漫著不討喜的尷尬。
女人依舊盯著我看,像是要把額頭燒出兩個洞似的死盯,令人渾身不舒服。
「妳是誰?」重複剛剛的問題,提醒我沒有回答正確答案。
「我是她的同學……」
「同學?」她微微睜大眼,確認般的逼近,一股無名壓迫襲來。
「對。」
「不是朋友?」
「不是。」
那一剎那,總覺得回答是朋友就會發生什麼。
過了好一會,她怪異的神情放鬆下來,不過身體看起來有些顫顫地,不知道是不是在警戒來人。
「她……很多朋友嗎?在學校……」
不同於方才的緊迫盯人,她微微低垂著頭喃喃自語。
「……是蠻多的。」我有點緊張地回答。在這裡只有我和她,所以她應該是在問我才對。
「……是嗎?」
接著她咧開略為失去血色的嘴,發出自嘲般的輕笑、大笑、狂笑,那恐怖的笑聲如雷貫耳,眼前的年輕女人像瘋了一般,掩面擠壓自己失控的表情,未果放開,轉而抓住我的肩頭,幾根頭髮被緊緊和肩膀抓在一起,我痛乎出聲,那力氣大得不像話。
她瞇起眼,誇張的笑容瞬間轉成微笑,淡淡的,卻潛有一股悲傷在。
「真是不公平,」她說,「但是,也很好。」
年輕的女人像是失去所有力氣般地倒在我身上,突如其來的重量使我摔向後方雜物堆,頭也撞到牆上發出好大一聲,雜物堆有些東西被我撞開四散,其中那個染色的狗項圈從我旁邊滾到了遠處,最後碰到長椅腳倒了下來。
婦人說,那是蘇媛的母親,從很久以前就會開始像剛才那樣發作,結婚後更是嚴重。
我想大概是精神上的問題吧。
可是唯獨這一次是以昏厥收尾,一時之間婦人也慌了,趕緊要魏俐安叫救護車,等了一段時間後婦人隨同蘇媛的母親搭著救護車離開,在離去以前我將鐵柵大門關上。
因為等待救護車的時間而錯過了公車,下一班還要等個一小時,於是我們依著手機地圖上的路線前往另一個較遠的公車站牌。
這裡沒多少人車在路上移動,馬路兩旁的房子也不多,幾乎看不到連棟住宅,反倒是農地居多,放眼望去視野還不錯,偶爾會看見麻雀八哥之類的野生鳥類在馬路上跳來跳去,我們一走近便啪啦啪啦飛走。
走在後頭的魏俐安問我何時走。昨天回程票買的是下午時間,我問她怎麼了。
「……」她伸手遞給我一串鑰匙圈,有三把鑰匙和一個音符造型的吊飾。
「這什麼?」
「剛剛那位阿姨塞給我的,說去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放在她那裡,不然幾天後就要全部清掉退租了。」
那麼久還沒清掉,也許是因為這幾天的喪禮吧。
我接過鑰匙,金屬製品特有的冰涼在掌心擴散開來。
「謝了,我—」
「我不去。」
「欸?」
「那種地方,我不想再去第二次。」
……我還以為,她會想再過去呢。如此斷然地拒絕真是出乎意料。
把鑰匙收起來,跟上超前我腳步的人。
謝了,我不需要。
完整想說的話啊,剛剛,但是被打斷了,也許她以為我想說得是「謝了,我們一起去吧」,但其實不是。
我不需要。我不想去,一點都不想,就算有東西在她那裡,可只要一想到她那裡可能會有什麼我再也不想看到的東西,就完全不想她到那個區塊一步。
「嘿,這些還給妳,妳回來好嗎?」
她那楚楚可人,泫然欲泣的神情使當時的我微微動怒,一件一件事疊在一起令我焦慮煩躁。
我至今都忘不了,那罐子裡裝的是什麼。
多麼噁心,她多麼理所當然。
***
蘇媛有個特別的習慣。
某天的中午我們上完課,大伙不約而同地到地下室的早午餐店吃飯,她比我先下了樓,因此佔到了靠邊的位置。
「老師也說明太久了,妳不會覺得只是在浪費時間嗎?三個提案直覺選一個就好了嘛。」蘇媛端來新推出的咖哩飯,挖了一大口吃下,「噁,絞肉。」
咖哩飯放絞肉真奇怪。我有些慶幸的啃著三角飯糰。
「我倒覺得他是一位還不錯的老師,講解的很詳細。」
「他選哪個?」
「整套美髮工具改良設計,意見一致。」
「還真看不出來妳會對這方面有興趣。」她挑挑眉,一邊把飯中的絞肉挑出來放到一張四折的面紙上。
「……只是剛好就往那裡走了。」
「不是剛好吧。」
「嗯?」什麼意思?
「就像物以類聚啊,妳自己應該知道的才對。」她頭也不抬的拋出一記抽象球。
「我不懂。」
「同類人吸引同類人—看看我們。」
「……我可不會這麼容易挑到不合己意的東西。」我指指那堆成一座小丘的絞肉,沉默一會,蘇媛與我相視而笑,繼續她的挑肉工程。
晚上才有課,因此午飯後她拉著我去逛街,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買,就努力想想自己最近缺了什麼,於是就買了一本書,在被客人紊亂排放的書架中被壓至底,抽出來發現是稍久以前很好奇的某一本小說,就拿到櫃台結帳。蘇媛則是買了香精瓶與薰香,她說自己房間老是有一股怪味,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仔細回想,第一次到她家時她房間的確有一股說不上來、淡淡的奇怪味道,自己從來沒聞過,不過因為香精與薰香濃烈的味道很快就使嗅覺麻痺,我也沒想太多,進屋聊天去。
蘇媛有個特別的習慣,房間一定要點薰香,而且量是一般人的兩三倍。
但是到最後因為受不了太過濃烈刺鼻的薰香味而多次拒絕邀約拜訪。
現在想想真是太好了。
如果去過太多次,也許會不小心發現她的祕密,讓自己葬身在如迷幻藥般的香味底。
當然這只是猜測而已。
***
下午四點五十分,火車站前的公園。
票上顯示的是五點十分的車,提早到達的我在車站內的超商買了一條餅乾到公園嗑。
「鑰匙不用還給阿姨。」
滑開手機螢幕保護程式,是幾小時前傳來的訊息,內容說明蘇媛的租屋處被他人續租,並表示不用清掃,對方會自行處理,門鎖也打算更換,因此手上的鑰匙圈幾天後等同無用。
難道阿姨不會反對嗎?畢竟是親戚小孩的私人物品,說扔就扔不太好吧。「我也問過,阿姨只把鑰匙交給我說想處理就處理吧,所以我就把一些私密的個人資料處理掉了,剩下也沒什麼。」魏俐安說。「她房間裡的東西意外的簡單,和本人有些差距。」
乍看之下還以為是男孩子的房間,和外型甜美可愛的蘇媛一點也不搭。
「知道了。」
「妳不在意她有沒有留什麼東西給妳嗎?」
……
「她有留什麼嗎?」其實我完全不認為她會留東西給我。
「沒有,連字條也沒。」
「……那前面就不用問啦。」
「我只是問妳在不在意—
呃抱歉,我又來了。」
為什麼她會自殺呢?妳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嘛。
「無所謂。」
「就別再去想那些問題了,通通忘掉吧。」
從相遇,到死亡,通通忘卻吧。
「我會的。」
五點零三,走去月台時間剛好。我起身收拾垃圾往火車站走去,途中丟進夾雜許多資源回收物的一般垃圾桶,通過檢票口,第二節車廂在遙遠的另一頭,我快步繞過人群前行。
忘卻吧。忘卻吧。
從高中的相遇開始至得知死亡訊息的那一刻,通通忘記吧。
無論多麼難得,多麼不捨,吳允伶妳都必須忘記。
腳步加快,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往事跟著浮現,家庭的,與蘇媛的。
忘卻吧。忘卻吧。
從相遇,到死亡。
僅有忘卻,才能舒坦的活著。
「列車即將進站,敬請不要靠近月台邊,以免發生危險。」
離開這裡,盡快離開這裡。
車門開啟,旅人下站,旅客魚貫而入。
手機傳來急促的震動。
「喂,請問是吳允伶小姐嗎?」
「……我是。」
「我這邊是I市警署分局,請問您現在方便到I大醫院配合案件偵訊嗎?」
【第一章】(選錄)
冬天的火車廂裡很冷,為了保持車廂內的空氣流通,就開了空調,起初不太冷,但是時間開得越久就越冷。我將有些下滑的外套往上挪,縮往靠窗戶的角落,窗外亮的刺眼,樹木樹叢與稻田魚貫閃過,比起想看清風景,聽音樂還比較實在,這條山線我坐過不下十次,早就膩了,雖然想過要買海線的票讓眼睛換個口味,卻總是因為時間多出了那幾分鐘而作罷。
現在時間來到下午四點三十三分,五點四十一到站,因此我還有六十八分鐘可以發呆。
或是選擇思考等會兒見到好久不見的同學時該說什麼話。
下午接到電話時我正賴在溫暖的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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