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集團成立
羲和能來看陸壓的機會也不多，這一次，是跟著昊天與瑤池一起來紫霄宮的，以護駕的名義。黃竹原在殿內侍立，中途匆匆出來了一次，叫來加菲，使其帶著羲和去看陸壓。
加菲不知道「藏劍」是陸壓太子，看黃竹從裡面出來吩咐，還以為是昊天師兄瑤池師姐要挑點人回去當差呢，心裡充滿了羨慕。
有了昊天和瑤池這兩個先例，黃竹師兄也不時出門辦差，八貓童子當然是對外面的世界很嚮往了，不知何時也能被放出去玩一玩。
羲和被加菲帶到陸壓房外，加菲小聲說：「就是這裡了，藏劍還在做試卷，星君請自便，我先下去了。」
羲和略點頭，從打開的窗戶往裡看，發現陸壓正在伏案寫試卷，又是兩百年沒看到，陸壓長大了一些。陸壓的情況，黃竹也不時傳信給羲和，所以她知道陸壓這是在做什麼。
陸壓似乎察覺到有人在外面，抬起頭來，立刻認出了羲和。他跳下椅子，走到窗邊爬出去，投進羲和懷裡，「娘……」
羲和抱住陸壓，發現陸壓雖然很激動，但是沒敢大聲哭叫。羲和為什麼知道呢，因為陸壓的耳朵裡開始往外咕嘟太陽真火了……
羲和是不怕的，把他耳朵裡的火吹了，「十兒，你過得怎麼樣？」
陸壓直愣愣看著羲和半晌，「我、我想退學。」
羲和知道陸壓不是很喜歡學習道經，但是黃竹把情況都給她說明了，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逼陸壓啊，所以她也只能擦擦眼淚，「不可以，沒畢業不可以離開紫霄宮。」
陸壓一副要昏在羲和懷裡的樣子，「嗚……」
羲和忙抱著他又進了房間，坐下來安慰他，又問他的學業。
陸壓勉強回答了幾個問題，羲和頓時心中一喜，果然是不見任何西方教的痕跡了，或者說，是被壓得沒精神去琢磨西方教的教義。
這時黃竹慢悠悠走過來，出現在了窗戶外邊，稽首道：「星君。」
羲和放下陸壓，起身回禮。
陸壓一看到黃竹，不自覺在椅子上扭了扭身體，眼神閃爍。
黃竹衝他笑了一下，「放心，不是來檢查你作業的。」
「哦，師叔。」陸壓小聲喊了一句，雖然說天性不能改變，但是在理智上他已經知道黃竹不是他爹了，當年黃竹那麼說，不是不要他的意思。
黃竹也進了房間，沉吟片刻，「此次，我怕是要和星君一起走了。」
羲和驚訝地道：「欸？」
陸壓也抬頭睜大眼睛看向了黃竹。
黃竹偏了偏頭，示意正殿那邊，「妳不知道吧，天帝與王母此來，是要向聖人要人的，聖人，或者說天道已經答應了，此事合該我去做。」
羲和心中默想一下，頓時明白了。自天庭復立，《凌霄新語》創辦以來，宣傳造勢，兩相推助，天庭名頭頗盛，已經招攬了不少人才。但是同時，能夠主事的人也顯得不足了，尤其是在書刊這個副業方面。
天庭現在的高層認為，雖然《凌霄新語》帶給天庭很多幫助，但是維持這本書刊和相關產業也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煩惱。
黃竹只在一開始外聘了一段時間，後來就放手了，負責大神們稿件的責編都戰戰兢兢，壓力頗大，都換了十幾茬了。更不要提，沒有什麼能夠主持大局的人。
大家都認可推出書刊是為天庭增加氣運的好辦法，又有引導輿論、宣傳等等好處，然而隨著天庭的出版副業越做越大，肯定是需要一些專業的人才，並且從天庭的正規體系中獨立出去。這樣才好招攬一些修為也許不那麼高，做不了天庭公務員，但是卻適合做出版的員工。
這麼一來，這個分離獨立，與之後的運作，毫無疑問需要一個主導者。這個人非但要有能力，而且得保證，這個出版單位是獨立於天庭，與三界都可發生合作，但又和天庭密不可分，遇事絕對站在天庭這一邊的。
這些年昊天和瑤池也開了很多會，最後的結論是天庭內部沒有人可以做到，除非瑤池不管天庭的正規事務，但是身為王母，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研究了可能性後，他們來紫霄宮請道祖把黃竹借出來了。
紫霄宮如今需要黃竹這個祕書長的地方不多了，一些雜務都是八貓童子來管理，具體執行也都交給了紫霄宮那些化形了的靈物。黃竹大多時間都用來教育陸壓，搞得陸壓苦不堪言，充滿怨念。
不過即使還有要黃竹辦的事，在天道的認知裡，大概也比不上天庭這個出版機構的成立來得重要。
於是，黃竹在鴻鈞的許可下，將調出紫霄宮，與天庭合作成立一個大型出版集團。
黃竹看了一眼陸壓，淡淡道：「但是陸壓還是會留在紫霄宮的，加菲他們八個日後也會隨我出去，我特意讓他們多留些時日，一來交接事務，二來就是看管陸壓了。」
陸壓：「……」
羲和感激不已，「多謝道兄的安排了，陸壓，聽到沒有，你師叔不在，你也要好好學習。」
黃竹輕飄飄地說：「是呀，我給你出的那套《紫霄真題五千套》你才做了兩千套，剩下的要好好做完，標準答案我交給加菲他們了。在你做完之前，我還會再出一個八千套的《黃竹密卷》給你接著做的，不要以為我走了就不會關注你的學業了哦。」
陸壓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羲和一把將他撈住，憂愁地道：「這孩子，這麼不愛學習，這可如何是好。」
「愛不愛的，學了就行，我們只看結果就可以了，反正學習任務他是一定要完成的。」黃竹對陸壓的態度不以為意。
哪個孩子喜歡學習啊，昆侖山那還有不愛修行，得用鞭子抽著來的呢，多被其他教的人壓著揍幾頓，也就明白過來，自己努力了。
陸壓的情況更是不一樣，不學也得學，愛不愛都一樣，不能給他留下半點自由空間。
不過這種做法也導致了陸壓後來雖然沒入西方教，但是什麼教派組織都不肯加入，只願意做天地間一隻自由的小鳥……啊不，散人。
羲和認可地點了點頭，「道兄說得有道理。」
要說現在三界之中羲和最聽誰的話，那肯定是黃竹了，心服口服地聽。
「對了，我這些年在琢磨一件事，我想煉一件法寶，只是我並不擅長於此，到時可能還要請星君馭火。」黃竹說道。
羲和自然是點頭，「有何不可，道兄要煉什麼法寶？」
黃竹悠然道：「我一直很羨慕聖人不沾因果……這世間殺人不沾因果的，除了聖人，以及一些功德至寶，便是如冥河那樣，有與他伴生的靈寶，元屠、阿鼻兩劍，殺人也不沾因果。」
羲和心中一動，「道兄要煉個不沾因果的法寶？」
「出去做企業是肯定會遇到麻煩的啦，自然要考慮考慮，拿什麼來鎮。」黃竹拿出了一樣東西給羲和看，「此乃一縷鴻蒙紫氣，乃是大道之基，煉法寶的時候把它加進去……嘿嘿。」
按照他的設想，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就算做不到不沾因果，肯定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如今還沒有人那麼奢侈，拿鴻蒙紫氣煉法寶的呢。
羲和也是一驚，「道兄竟有一縷鴻蒙紫氣！」
這鴻蒙紫氣如今是傳說級別的存在，都知道當年道祖分發鴻蒙紫氣，各聖得了方歸位的故事，唯一拿了鴻蒙紫氣卻未成聖的紅雲手中那條，據確認已經不在他手裡。
有人猜遁到天地不知何處去了，也有人猜被女媧娘娘／三清／西方教得了，還有人說鴻蒙紫氣被一分為好幾條，給人瓜分了。
沒想到，最後一種猜測是真的，而且黃竹手裡就有這麼一縷。
黃竹又掏出兩縷，「沒，我有三縷哈。」
羲和：「……」
主題：好想包下《蓬萊晚報》頭版廣告向男神求婚。
內容：想讓三界都知道我對他的愛，想和男神在一起，想正大光明推倒男神，想讓男神下不了床。
1L：《蓬萊晚報》發行不到全三界吧，登了全三界也不造你的愛。
2L：233333大哥為何那麼理性，服！
3L：大哥說得有道理，樓主不如包《凌霄新語》吧，看好你！
4L：重點不是包什麼，而是你男神對你有沒有感覺吧？
5L：只有我覺得樓主很汙很癡漢嗎……你男神到底是誰啊？
LZ：不想爆真身，但是我和男神差距還蠻大的，大得就像元始聖人和一隻剛剛有了靈智的蟑螂之間。
7L：lz這個比喻也是……
8L：好心酸……= =
9L：元始聖人實力躺槍！
黃竹與鴻鈞叩幾個頭，以作告別。
「建立出版之機構，乃是千秋萬世的功德，爾需恪盡職守。」鴻鈞面上古井無波地吩咐著，昊天和瑤池都站在一旁，原本笑盈盈的臉也嚴肅了起來。
黃竹恭謹地應是。
鴻鈞說完後，眼中卻是晃過一抹笑意，顯然是自己的意識在做主了，「你若要煉法寶，也無須麻煩太陽星君了，我贈你臨別之禮。」
黃竹一聽，心中簡直狂喜，「是，老爺。」他一點也不奇怪鴻鈞為什麼知道他想煉個不沾因果的法寶，天地之間的事情，沒有道祖不知道的，更何況是他在紫霄宮裡說的那點話。
鴻鈞一伸手，黃竹收集來的材料和那一縷鴻蒙紫氣就到了他手中，投入房間一角的鼎爐中，「七七四十九天後即可成。」
黃竹再次道謝，鴻鈞出手，真是比羲和還要穩妥了。
黃竹和昊天、瑤池一起離開紫霄宮後，他們倆都好奇地問黃竹要煉一個怎樣的法寶，黃竹含糊地說：「等看到你們就知道了。」
這個法寶的形態黃竹思考過很久，他想過要不要做成death note（死亡筆記本），反正他自己就是枝筆……可是想想不但有點中二，而且好像不太方便，除了消耗的問題，如果是面對較多敵人，有些浪費時間。
所以最後，乾脆決定將三清送他的教鞭升級，多加些材料，包括鴻蒙紫氣，煉成後天至寶。
至於最終效果會是怎麼樣，就要看鴻鈞老爺的了。
黃竹既接了這個擔子，自然是盡心盡力，為方便組建，他先住在天庭，著手打了規劃草稿。目前，這個出版機構已經一致同意命名為天庭出版集團，其中還可再細分為各個不同的出版社，未來要做成很多個品牌。
選址，黃竹並不打算選在九重天上，雖然昊天和瑤池都不明白為什麼。黃竹說，這是為了方便更多的三界道友，既然決定了要做個專業、獨立的出版集團，不限員工修為，那麼把總部建立在下界，顯然更方便招聘員工。
故此，黃竹最後把位置定在了招搖山。
一面通過《凌霄新語》發布招聘訊息，黃竹一面去談發行的事情，這樣一個大集團要成立，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真是恨不得分身千萬，太多的事情要他親自來做。
目前天庭的發行還不夠專業，管道也不夠寬。
在現代，出版發行管道有好幾種，網路電商不提，反正在洪荒也做不到。實體銷售，也就是地面管道分為兩種，一管道是新華書店這樣的，二管道則是報刊亭之類的。
放在洪荒的話，黃竹認為應該再增加一下，「嗯……除了『地面』，還有『地底』的嘛！」
地府，基本是沒有被覆蓋的，這不是歧視嗎，難道成了鬼就不可以有娛樂活動了？
所以，黃竹跑了一趟地府，和十殿閻羅談了一下在這邊設立銷售點的事情，十殿閻羅也拿不準，大家又一窩蜂跑去孟婆神那裡，問平心娘娘的意見。
平心娘娘大度得很，順手就在冥府旁劃了一塊地，給黃竹以後建書店用。
黃竹記了一筆，地府官方是不像天庭，他們不會做經銷商，天庭可以通過各地城隍和土地將人界的地面管道鋪好。
於是黃竹千恩萬謝後，去找了冥河。之前因為紅雲的事情，他們還有些摩擦，不過兩人還挺看得開。或者說黃竹不和冥河計較，冥河也有心交好。
冥河與他的阿修羅族就住在這一塊兒，是土著，找阿修羅族來做地府的經銷商當然是最穩妥的。冥河一聽是這麼個事，很簡單就答應了，撥些阿修羅族來給黃竹打工，兩人聊了聊薪酬的事情，把事情敲定了。
如今在洪荒，仍然是以物換物最為流行，無論是什麼煉器材料、吃的用的之類的，大家心裡都有個差不多的標準。
「多謝教主，且留步，我自行去。」黃竹笑呵呵地和冥河道別。
「真人慢走，祝集團發展順利呀，我當年那也是上過《紫霄散錄》的，到時候少不得也給你投個稿了！」冥河和黃竹聊完這麼一通，已經迅速又熟絡起來，找到了親近點。
「那是肯定的，正式創立那天還請您來剪綵。」黃竹又在筆記本上記了一筆，地府，搞定。
因為就他一個到處談業務，也不按照什麼類別分了，就按照路線來，哪裡近先去哪。
接下來是昆侖山，跑到昆侖山找三清，講一講到時候支持天庭出版集團成立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們這個集團呢blablabla，會有很多的blablabla，希望大家blablabla……」黃竹口若懸河地把天庭出版集團的規劃說了一番，這些天他一直在給人解釋這些，都快背下來了。
通天是最樂見其成的，他本來就是一直在投稿，「嗯，師弟，你這個事業真是越做越大啊！」
「還是各位大大支持，」黃竹客氣地說，「另外，我們也會開展這個廣告業務。」
三清疑惑，「何謂廣告？」
廣告，顧名思義，就是廣而告之。在現代，很多報刊、網站，本身做的內容，是不盈利的，或者賺不到多少錢，他們靠這些內容吸引流量，流量大，廣告商就趨之若鶩，以投放廣告來獲取利潤。
不同的廣告位，也有不同的價格。黃竹著重介紹了一下這項業務，他是比較有側重點的，在地府重點忽悠人先做了經銷商再說。昆侖山呢，就介紹廣告業務，「老子師兄啊，你看你有時候煉丹，無論是缺少了材料，還是煉出來想和人以物易物，都可以刊登一則廣告，昭告洪荒，方便體面。」
雖說聖人可以傳音叫天下人知曉，但是你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怎麼好意思說給三界聽嘛。
三清立刻舉一反三，「那麼我們還有什麼其他想昭告洪荒的事情，不止是交易類，公告類的也可以？」
「當然了，徵婚，訃告，道歉聲明……那都是可以的，我們把廣告位租出去，不管內容是什麼，你就算在上面只登一個『賀本人突破金仙境界第一百三十八年』都無所謂。」
通天望天想了想，「那我就來做這第一個登廣告的人吧，黃竹啊，你幫我擬一個收徒廣告，給我來個好點的位置。我這邊想收五十個新徒弟，性別不限，要求呢，修為呢，天仙及以上，其他條件特別優秀可以適當放寬。根腳吧，最好是眼睛大的，長得比較萌，具體可以我門下弟子為例……」
元始：「……」
黃竹奮筆疾書，「好的，天仙……萌……報名方式呢？直接到昆侖山山門登記怎麼樣？」
「好的好的，」通天點頭，「聯繫我大弟子多寶就可以了。」
「嗯，聯絡人……多寶道人。」黃竹收筆，「我回頭組織一下文字，潤潤色給你看。師兄第一次登廣告，我就不收錢了，給你看看效果。」
其實真正的第一個廣告，是他的招聘啟事，不過要是以天庭出版集團的成立來算的話，就是通天的第一個了。
黃竹也發現元始的臉色不是很好了，連忙轉換話題，「我們正式成立那天要辦一個宴會的，三位師兄可要給我個面子。」
三清：「那是自然的。」
三清，get√。
黃竹在筆記本上再記一筆，看一看，下一個該是去東海了。
這時還收到昊天的來信，新一期《凌霄新語》發行之後，已經陸續有人找上門來了，昊天那邊派人接待著，並進行第一輪面試，叫他快回去參加最終面試。
「事情這麼多，這是要急死人啊！」黃竹還是得先去東海，只是時間要壓縮一下了，希望跑一趟能解決掉，然後再趕回天庭面試員工。雖說天庭已經調了人組成臨時人事部，但是這剛開頭，重要職位還是要他來定奪。
便如現今妖族與巫族，一方退守深山老林，一方龜縮在北俱蘆洲一角，當年龍漢初劫之後，上古龍族也悉數躲在深海之中。經過數萬年時光，逐漸形成了現在的形勢，大體分布在四海之中。
雖然龍族鮮少出現在大眾視野中，但是這個上古種族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當年帝俊早有收服龍族之心，然而直到妖族天庭成立，龍族才看在女媧聖人的面子上意思意思上表，但是並不參與妖族事務，巫妖大戰也並未參加。
後來新的天庭成立，龍族也是一樣的做法，看似上表稱臣，天庭也和善地接納，但實際上人家還是在自己的水域裡做著老大。四海之中的水族，也只聽命於龍王，這也算是它們的天性了。龍，本就是水中的霸主。
不過隨著近年天庭勢大，獲得各大聖人的支持，龍族的態度也在轉變了，要麼怎麼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龍族此時和天庭可以說還處於曖昧的互相試探中，非但是天庭勢大的緣故，龍漢初劫過去太久了，現在的龍族也不滿於在深海，他們也想重回洪荒大舞臺。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想要回去，得找個老大跟著。
雙方正在互相掂量，以黃竹的認知，恐怕不用多久，天庭就會正式將行雲布雨，鎮守天下水脈的職責交給龍族了，到時候，就是龍族一舉為這麼多年積攢的子孫（……）都解決工作問題的好機會。
四方之中，以東為尊，黃竹要去的東海龍宮的主人，東海龍君敖光，便是四海之首。
黃竹弄了避水珠來，下得水中，在龍宮外自報家門，便被請了進去。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東海龍君敖光，敖光看到黃竹也一點架子都不擺，上來一個長揖，「不知黃竹道友來東海，有失遠迎啊。」
龍族壽命長，敖光的輩分可是很高的，他如此示好，黃竹當然要投桃報李，也稽首道：「怎敢勞動龍君！黃竹此來，是有事相求的呢。」
既然連地底都談妥了管道，海底怎麼能少呢。
此前《凌霄新語》在水族裡也算不得流行，更何況是深海裡，老閉塞了。在這裡開闢了管道，將天庭的書刊發行到這裡，也是一種征服，用文化這種柔軟的武器，改變水族的想法，增強天庭的威信。
這個話當然不會對敖光說，黃竹擺出一副在商言商的姿態，和敖光聊這天庭出版集團的計畫。
敖光聽完後笑了一下，「道祖和幾位聖人都許可了的事情，本王自然也要大力支持，只是我們這深海之中，沒文化的魚蝦蟹蚌多了去了，沒什麼文化，很多書，看了也是白看。」
黃竹聽他似是話中有話，心下道，這敖光倒是個聰明人，不過沒事，任何開放都是一步一步來的。
於是，黃竹道：「此事好說，在四海之中發行的書刊，龍君擁有一定許可權，進行刪除，或是拒絕引進。」
他們這些書，可不是在招搖山印好了，再運輸的，而是將內容編輯好，製成母版後，附帶複印法訣，分發交由各地經銷商自行付印，出來也都是一個模子的。甚至可以賣多少印多少，方便得很。如果要在這個過程中修改，也可以再單獨加工一下。
敖光對於這件事頗為慎重，思索良久，最後下了決心，「道友都這麼說了，本王哪裡還能再推辭！」他笑了一下，「本王也覺得，道友這出版集團大有可為，本王膝下數子，皆是駑鈍之輩，沒什麼見識，現下想擇一子，送到道友身旁長些知識，道友看如何呢？」
黃竹這些天談了這麼多樁業務，就數敖光最精明了，難怪能做了東海龍王。恐怕他也自知，他雖然機智，無奈並不瞭解出版，不如把兒子送過去學習一下，知己知彼。
這是無妨的，反正敖光註定完全歸順天庭，黃竹一口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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