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大鬧天宮 上
雖說商朝是帝俊為人時一母同胞的兄弟後代建立的，但是周朝的皇室，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的後代血脈，就是那個被懷疑身世，丟了好幾回的棄。這一點，從他們也姓姬其實就可以看出來了。
不過這麼多代，遠得不能更遠了，帝俊當然沒有要和他們攀關係的意思，倒是周王很識趣地把他的廟宇修葺了一番，還包括很多玄門神仙的廟宇。
周伐紂代商，不覺過去幾百年，三教這邊也已經準備好了，包括老子的善尸在內的大家，在準備好了自己的教義後，紛紛轉世為人，進入人間廟堂。
玄門三教在人間漸漸演變成儒、道、墨、法等等諸家學說，達成了黃竹的目的，化整為零，令人以為玄門實力削弱，其實只是分散了而已，看上去沒那麼顯眼，實質上可能還是增強了。
而佛教也開始暗搓搓地大規模進入中原地界傳教了，此前一直被玄門明著暗著打斷的他們，這一次發現通暢無阻，似乎是玄門忙著內鬥，根本無暇來阻止他們。
佛教開心啊，愉悅啊，經過不斷的努力，從先秦到秦末，總算是初見一點規模了。
這其中，當然也少不了腹黑君的大力幫助。
准提想起了自己當年結下的因果，出於對腹黑君的信任，便把他和菩提都叫來，說道：「如今佛教雖然傳入了東土，但是仍然勢微，腹黑君可有辦法？」
墨竹說道：「我看教主似乎已有想法？」
「瞞不過你啊，」准提頗帶得意地道，「當年女媧補天，遺落一顆五色石在海外，這五色石身負大機緣，不日就要化形，合該是我佛門弟子。佛法要傳入東方，該是用雷霆手段，正應在靈石身上了。」
墨竹：「嗯，教主是說利用他來打壓玄門氣焰？」
准提：「不錯，你若有空，便可將其收徒，傳授法門，然後暗示其大鬧……」
墨竹一聽完，也不禁佩服准提的無恥，連連點頭，「嗯，嗯。」
准提：「你若是沒時間，我就叫菩提去了。」
准提和接引現在很多事都會徵求腹黑君的意見，這次准提跟師兄也是商量好了，本來直接叫菩提去就可以，但還是先問過了腹黑君，主要也是把這個計畫給腹黑君透一下。
本以為腹黑君可能會說那就讓菩提去，沒想到他一口答應下來，「教主有命，怎敢不從。」
「只是太辛苦你了……那幾千弟子也是你在管著。」准提欣慰地說。
「現在的苦是為了日後的甜，教主，我相信我們佛教一定會有大興的一天的！」墨竹「激動」地說道。
准提握住了他的手，「對啊！」
墨竹一回頭就在心底對黃竹說：「本尊，你真的不打算再斬一尸嗎？」
黃竹：「……幹嘛。」
墨竹：「放到佛教來啊，這邊的事情太多了，我忙不過來。」
黃竹差點原地一個趔趄，「有病啊你，真以為我專門給佛教輸出人才的啊？」
不過聽說了墨竹搶下了收下大聖的消息，黃竹還是比較高興的，原本他都做好準備會是菩提收徒，還埋了一線，現在知道是「自己人」接到任務，這就更好了。
◎
海外傲來國花果山上仙石，受日月精華，生出靈通已久，終於一日，也算瓜熟蒂落，化作一隻石猴。石猴降生，連凌霄寶殿的天帝都驚動了。
昊天撐著下巴對瑤池說：「是不是……師兄說的那猴子出生了啊。」
瑤池：「應該是的吧。」
昊天：「現在要做什麼嗎？」
瑤池：「如今不用管他吧？」
昊天：「唔。」
◎
那石猴在此統率群猴，因為算是當地比較英俊的一隻猴子，所以自號「美猴王」。
原本美猴王在山間自在逍遙，只是日漸看著萬物生死，感悟了生死無常，遂起了問道之心。美猴王編了竹筏，渡海遠去南贍部洲。
美猴王到了南贍部洲，四處尋仙，可是人族追名逐利，在人世間哪裡找得到神仙。當年還是靈石的石頭，一位道人曾在美猴王面前指點三界局勢，提及媧皇宮、昆侖山和天庭等處。
於是美猴王想上媧皇宮，可媧皇宮在哪都不知道，去女媧廟一看，也都是泥塑的神像。
原來，媧皇宮在三十三天外，哪裡是那麼好去的。女媧娘娘的信徒那麼多，又怎麼知道他這個當年被遺留的五色石生出來的靈胎想投靠。
又想去天庭，那也難，公務員不是那麼好考的，一點門路也沒有啊。
至於昆侖山，更是渺茫不知處。
在人間打混很久，別說這三個地方，就是尋常散仙也不見一個。
直到一日，美猴王在一間鄉下書院聽到有人帶著一群稚子念經文，果真是玄之又玄。
美猴王入了書院，見是一布衣青年，生得斯文好看，手裡拿著書卷，下面一個個蒲團上盤膝坐著好些小孩，跟著他念書。
美猴王當即作揖，「小先生是神仙麼？」
那些小孩看到一猴子闖進來，還口吐人言，都嚇得大叫起來。
先生將他們護住，對美猴王說道：「我不過會點小法術，在此隱居，帶著孩子們念念經，神仙不敢當。大王又是何來路？」
美猴王一聽，都會法術了，還不算神仙麼？小先生真是謙虛啊！
於是拜下來道：「弟子是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人氏，小先生，弟子也想學法術，念經文！您收了弟子罷！」
「既是東勝神洲人氏，如何來的南贍部洲？」
「弟子是划竹筏子來的！」
「難得你山野之妖，卻有向道之心，不遠萬里渡到南贍部洲，我便收你為徒好了。」先生讓那些小孩都別怕，站好了，說道，「以入門早晚論大小，這些都是你的師兄。」
美猴王一頭磕下來，「弟子叩見師尊，諸位師兄！」
小孩們原本怕極了這猴妖，畢竟妖怪在人族這裡名聲還是很差的，現在看他很有禮貌地拜下來，居然笑了起來，認了這個猴師弟。
「還未請教師尊姓名，弟子好避諱？」
先生微微一笑，說道：「姓名早不提，我號腹黑君，你叫我腹黑先生也行。小猴子，你有姓名嗎？」
美猴王搖頭說道：「我也只有個外號，叫美猴王。」
他的小師兄們聽了，全都笑起來，「那麼是說，你在猴子裡是很英俊的了？」
美猴王驕傲地說：「那是自然。」
腹黑先生笑道：「那還是要起個法名的，叫慣了也不便改呢……你就叫孫悟空好了。」
美猴王也不問姓名來歷，自念了幾遍，歡歡喜喜受了，「多謝先生，從此我就叫孫悟空了！」
「後面有空的竹舍，你就住到那裡吧。」腹黑先生介紹道，「我這裡每日早晨齊誦經文，上午學經文，下午提問釋疑。」
新得了名字的孫悟空眼巴巴地問：「那什麼時候學法術？」
腹黑先生：「你總得把經文都讀會了再說吧？」
孫悟空沒得到準確答案，也只得先應了，他也沒什麼行李，孤身一猴住到了竹舍裡。
孫悟空在竹舍裡躺下來，想起之前的事情，又開始懷疑了，自言自語地道：「這先生看上去年紀輕輕，到底會不會法術，只空口白牙地說，可別是蒙俺呢……唉，這神仙可真不好找。」
「而且，我這老師的名號到底是什麼意思？腹黑先生，什麼叫腹黑啊，先生的肚子是黑色的麼？搞不懂……」
天氣熱，他摸了摸身下的竹子，只覺得青青翠翠，冰冰涼涼，十分舒服，還透著一股生氣，頓時又覺得可能小先生真的是神仙人物了。
過了午休時間，孫悟空起床來，走到竹舍外面，看到腹黑先生早起來了，正站在庭院裡，負手而立。
孫悟空老老實實行了個禮，「老師。」
腹黑先生回頭看了孫悟空一眼，「悟空，你是不是懷疑為師根本不會法術。」
孫悟空大驚，心想他怎麼知道我想了些什麼。
腹黑先生一伸手，孫悟空背後的竹舍就抽開來，變回一根根的竹子，最後化作一根小竹筍，落到了腹黑先生手心。
「……」孫悟空算是懂了，難怪他覺得竹子有生氣，自言自語的話還被老師知道了，原來這竹舍根本就是老師的法術！
不過到此，孫悟空算是對老師的本事沒有懷疑了，非常乾脆地拜下來認錯，不該懷疑老師的本事。
而腹黑先生對孫悟空也非常盡心，他的悟性高而基礎差，腹黑先生就給他開小灶補基礎。
學法術也有盼頭，眼看學完經文就能學法術了，所以孫悟空背經文也很有動力了。
只是漸漸地，和老師熟悉起來，孫悟空開始聊起了一些他深埋在心的事情。
孫悟空問腹黑先生，「老師，我修成人身前，曾聽聞三界之中，以玄門為正宗，連那天庭天帝王母，也與玄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腹黑先生笑了一下，「嘖，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呢。」
孫悟空：「？」
腹黑先生：「說這些話的人，應該是招搖山的黃竹真人。」
孫悟空心中明白了，原來那個當時他覺得特別厲害，隨手扔出一條魚都比山還大的道長叫黃竹，連老師也知道，好像很有名的樣子啊？
「黃竹真人是什麼樣的人物？」孫悟空好奇地問。
腹黑先生悠然道：「黃竹真人啊……是個偉人！」
孫悟空欽佩地點頭，「偉人啊！」
腹黑先生：「不錯，也是玄門中最正直，最善良的一位。」
孫悟空連連點頭，忽又問道：「老師，那我們是哪一門啊？」
腹黑先生：「哎喲我們門啊，可牛逼了！」
孫悟空精神一振，雖然沒拜成黃竹真人口中的幾大勢力，但是老師這麼一說，他師門還是不錯的吧？
「有多牛逼？」
腹黑先生：「反正就是……可牛逼可牛逼了，不差昆侖山什麼！」
孫悟空在人間也待了一段時間，通過和師兄姐們的交流，增長了不少知識，此時失落地想，哦，原來是吹牛逼啊。
話說女媧成聖之前，練就七十種變化，雖說不是人人都學得了，但也已不是只有她會了。黃帝學道時學了這七十變，因其福緣深厚，又加了自己參悟的兩樣變化，成了七十二變。
黃竹和女媧學過，也會這個，教給了楊截，楊截還教給了他弟弟楊戩。於是，墨竹自然也會七十二變化。
黃竹是捋順了這裡面的關係，卻不知道原本菩提是怎麼會的七十二變，他深刻懷疑是准提知道孫悟空和女媧的因果，女媧的功法最適合孫悟空，於是去偷學了再教給孫悟空，又或者是交易也未可知。
——反正墨竹就是告訴准提，自己還和黃竹玩兒的時候，學來的，准提很開心的樣子，可能真的是因為省了力氣。
再有那原該孫悟空標誌的筋斗雲……別學了，筋斗雲能有黃竹大大這麼多年沒坐騎練出來的駕雲之術厲害嗎？
黃竹會的墨竹都會，這墨竹化身的腹黑先生在鄉野之中，教著孫悟空穿人的衣裳，和鄉人小孩一起掃地幹活，還有就是學經典。
從當年孫悟空來這村子，小孩們還沒他高，卻被他一口一個師兄叫著，到現在，小孩們的孩子都來上課了，小師弟成了小師叔。
終於，腹黑先生肯傳授孫悟空道法了。
「我傳你七十二變和駕雲術，但是，我要告訴你這法術的來歷。後者是為師自己領悟的，前者，乃是女媧娘娘所創。你這一學，也算和女媧娘娘有了些師承關係。」腹黑先生說道。
孫悟空嘿嘿笑道：「老師，我原就和娘娘有關係的。」
腹黑先生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孫悟空連忙低頭，不敢再得意洋洋。
腹黑先生將這七十二變和駕雲術都傳授給了孫悟空，孫悟空勤加修煉，果然一一掌握。
待到孫悟空學成了，腹黑先生再次把他叫到跟前來。
「悟空，如今三界講究一個出師後謀生就業，你有沒有想法，要去何處求職？」腹黑先生問道。
孫悟空愣了，他哪裡知道那麼多，更不知道大多數師父還包分配呢。
腹黑先生鼓勵道：「你心裡想的什麼，說便是了。」
孫悟空自己心底的想法，當然是有的，很早就有了，「老師，我想去天庭。」
他已拜了師，自然不能去昆侖山，媧皇宮是聖人道場，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看來看去，好像去天庭比較現實。
「天庭啊……」腹黑先生目光在虛空某處掃了一下，「你可想好了，天庭階級觀念分明，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好。」
孫悟空撓了撓頭，「那我就不知道要去哪裡了。」
「我不是不讓你去，你真想去，去也就罷了，只是老師我在天庭有些仇敵。去別的地方我還可以幫你，但去天庭，就半點助力關係也沒有，甚至不能提師承了。你還願意？」
孫悟空點了點頭，表示願意的。
腹黑先生便道：「那你若進了天庭，千萬莫說我的名號，否則徒生是非。」
孫悟空點頭，「老師，我曉得了，絕不給你惹事。」
「嗯，最好是誰問你我的來歷，你都閉口不談。」腹黑先生再次警告，最後說道，「好了，你便出去闖蕩一番吧，我這裡要閉關，以後莫到這裡找我了。」
孫悟空：「啊，那我到哪裡尋您？」
「別找我，我若有事自會找你。」腹黑先生淡淡道，「去吧。」
孫悟空當即有感此去可能會和老師分別很久，磕了幾個頭，方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飛出去不多遠，再回頭看，果見竹舍已經不見了。
孫悟空走後，墨竹對現出身形的菩提說道：「這孩子不是個安分的，你且看他怎麼把天庭弄個天翻地覆吧，那種地方，他是肯定待不下去的。」
菩提笑著點頭道：「您說得是，也不知他為何對天庭還挺有好感。但是，天庭如今仙考難得開一次，招收的名額甚少，以他的身分，這一去只能做個臨時工……之後，保證叫他對天庭恨之入骨。」
孫悟空離開了竹舍，先將就業的問題放下，而是先回到了花果山。
花果山的小猴們在他離開的日子裡過得居然還挺好，見到他回來，齊齊迎上來叫大王。
孫悟空也是兩眼含淚，問兒孫們自己離開的日子裡過得好不好。
有那老猴就來回道：「大王，您離開的時候，也有妖怪想來欺負我們。幸好旁邊東海裡有位龍太子常常來照看我們。」
孫悟空一聽，心道自己在這裡住了那麼久也沒看過有龍，但是既然人家來幫過忙，當然不能當做不知道。這些年，孫悟空在老師那裡還是學了禮儀的。
於是，孫悟空讓小猴給他搬了些時鮮瓜果當做禮物，分水下海，直奔東海龍宮。
東海的蝦兵蟹將見了孫悟空，迎上來問過姓名，便迎他進去。
到了水晶宮裡，果見一個和猴子猴孫們形容一樣的俊朗青年長身而立，頭戴玉冠，髮色是青藍藍的，額頭上還岔出來兩根光滑如玉的龍角。
孫悟空稽首道：「尊駕想必就是敖丙太子，俺是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孫悟空，特來感謝殿下在我外出期間，對花果山的照顧。」
「原來是美猴王，」敖丙微微笑道，「不必客氣，都是鄰居，我字靈澤，你喚我靈澤即可。」
孫悟空頓時心生好感，在老師那裡也聽老師講過，龍族都比較高傲，但是這位靈澤太子不就很和善嗎？
敖丙把孫悟空讓著坐下來，「賢弟來就來，還帶什麼瓜果，叫我不好意思了。」
孫悟空才覺得自己不好意思呢，這水晶宮亮閃閃的，都是寶貝，他卻只帶了些花果山的土特產，但是人家龍太子卻一點也不嫌棄。
「聽說賢弟前段時間是在外學藝？」敖丙問道。
孫悟空一聽他問這個，頓時有些自得，「不錯，我這次就是出師了，在老師那裡學了七十二變化和駕雲術。」
山野妖怪或者尋常神仙聽了可能還沒什麼反應，但敖丙是識貨的，一聽七十二變化，明顯愣了一下，「七十二變化？」
孫悟空：「嘿嘿，沒錯，就是打女媧娘娘那時候傳下來的七十二變化。」
「這可是大神通，令師果然大才。」敖丙表情古怪，彷彿明白了什麼，叫人把他父王喚來了。
按理說，敖丙來接待就已經很給面子了，敖光也出來，就顯得很隆重了。
敖丙為這個新認的賢弟介紹了一下，又對父親說道：「父王，悟空賢弟剛學會了七十二變化，但是他不會鍛煉之術，沒有衣甲法寶，既然是鄰居，我們宮中這些玩意兒也多，您看是不是找一套送給賢弟。」
孫悟空忙道：「不必了不必了，這怎好意思。」
敖光本來也正莫名其妙呢，一聽他說七十二變化，頓時也明白了什麼，說道：「要的要的，遠親不如近鄰！」
孫悟空：「……」
這就有點奇怪了……東海和花果山，說是鄰居也真是鄰居，傲來國靠海。但是，水晶宮離著花果山十萬八千里呢！
甲小鎮和乙市靠在一起，但是也不能說甲小鎮和乙市位於另一端的市政府就是相鄰啊。
哪有這麼強行攀關係的？
敖光和敖丙不顧阻攔，叫人送上了一套披掛並一件武器，從紫金冠、黃金甲，到大禹治水時所用的定海神針。
孫悟空奇怪又不好意思，但實在還挺喜歡這些東西，最後臉紅紅地收下了。
敖光又問孫悟空，學藝歸來，有何打算。
孫悟空說：「我的目標是去天庭，只是苦無門路，先在家休息些時日。」
敖光忍不住擦了下汗：「苦無門道？」
開什麼玩笑，會這七十二變的，三界之中十根手指頭數得過來，無論跟哪一個有關係，進天庭也是易如反掌吧？
尤其這猴的駕雲之術看上去眼熟得不得了，和黃竹沒關係就怪了！
這三界關係戶就是從黃竹始，所以敖光和敖丙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是孫悟空不提，他們也不好說破，反而覺得是不是有什麼內情，就更不談黃竹了，避開這個話題，只祝他成功。
孫悟空從東海回去之後，心想，現在果然是到處都講究求職就業，人人都問你什麼單位，看來不能一直待在花果山，過幾天就要去試試如何進天庭。
孫悟空下定決心，覺得自己有一身本領，不至於進不去才對。
可是一打聽之下發現，天庭最近一次招考，得在兩百年後了。
若等到兩百年後，豈不是蹉跎歲月？這兩百年內，做些什麼啊？
就在此時，熱心的東海鄰居敖丙來給孫悟空送了消息。天庭交通部門最近在招收協管員，雖然不是正式公務員，但也簽正規合約的，反正下次考試還早，先進去熟悉熟悉，以後考本單位，豈不是很好？
孫悟空一聽，的確是不錯啊，於是去報名考試了。
這協管員考試當然不如公務員嚴格，以孫悟空的身手，輕而易舉就通過了考試。
自有小吏來送通知，孫悟空拿著那文件一看，幸好腹黑先生還教了他識字呢。
原來，孫悟空被分配到了天庭交通部門南天門轄區，屬於馬管所——和現代車管所作用不一樣，這個全稱是警用馬匹管理所。也就是，養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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