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斌的事情看似結束了,
當年的謎團卻仍未解開。
在軍營被殺的女人是誰?
行凶之人難道是當初的士兵?
孫營長繼續查找當年真相,
黃郁佑也終於不再是小菜兵,
而分到他手上的外國混血新兵,
竟然也有特殊的不尋常能力!?
四哨厲鬼再出沒──
披頭散髮的女鬼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豔紅指甲往黃郁佑人所在的位置伸出去……
作者簡介:
陸坡
任職於遊戲業,最喜歡的是文字遊戲。
影癡,同時也是個動漫畫宅,被朋友們稱作月月,可是一點也不可愛。
章節試閱
第四十五章
「那能保守你們不失腳、叫你們無瑕無疵、歡歡喜喜站在祂榮耀之前、我們的救主,獨一無二的神、願榮耀、威嚴、能力、權柄、因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歸與祂、從萬古以前至今、直到永永遠遠。阿們。」
張梁寬拿起聖經朗誦,看似普通的經文,躲在一旁的小鋼砲班長,並沒有感覺什麼如電影般壯大的絕招場景。但奇怪的是,向來陰冷的青土山,這一刻會客室竟然,滿滿的感覺暖和起來,像是有股暖風撫過自己身軀一般。
「猶大書二四、二十五章節。」柯魁晉說。
一旁苗筱珺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你這茅山術士也懂聖經?」
「略懂略懂,這些洋人的東西不外乎就是這個,比起念這些死板的經文,人類多半時間常拿起刀刃來為自私自益來爭得你死我活。既然張梁寬是驅魔師,不外乎就是念些路加福音、猶大書、啟示錄……諸如此類。不過妳也懂吧?這些書其實一般人也能念,但是沒啥作用,而必須是對的人念對的經文,才可能發揮作用。」
雖然對於柯魁晉在人與鬼之間,選擇讓鬼報仇之事,苗筱珺還是有疙瘩在心裡,但她同意柯魁晉的說法。不管是任何國度的信仰和宗教,都得先明白和接受其中真理,才能有所作用。一般人往往將神明當成有求必應的偶像,供奉求取保佑。但對於苗筱珺和張梁寬這類的巫女和受神洗禮之人,都知道。人與神之間並非偶像信仰,而是等價交換。信仰不是絕對的崇拜讚美你的神明,或神明保佑憐惜眾生這樣單純,說白一點,憑什麼神就得無緣無故的保佑人民。
比起偶像,對於這些術士來說,神更像是一位公司老闆。做什麼事得看這老闆臉色,有些老闆生意大一連開了好幾家分公司,正牌分公司就算,有些亂七八糟的雜牌也掛著正牌名號招搖撞騙。你的後臺硬不硬?全看你老闆給不給面子。當然人間有慣老闆,神明也並非全都是正道之徒,在凡人看不見的世界裡,各方角力鬥爭,爭信徒邀功,這些來都是一般人無法插手之事。
張梁寬喃喃的念著經文,不用翻開聖經就琅琅上口,手中那本書像是裝飾品一樣。黃郁佑知道張梁寬早就把那本像字典的東西背得滾瓜爛熟,在那次一起搭車的火車上,張梁寬說起這事就說:「如果你從小就得在一個讚美神、敬仰神的家庭,爸媽又都是靠著行業吃飯,你就算沒興趣也得會。」
突然張梁寬停了下來,黃郁佑看見周遭雖然沒見著什麼變化,但身體卻確實的感覺到會客室周遭的改變,但黃郁佑現在沒空管這個,他在孫營長旁,變成惡靈的鬼學長越來越不安分,雖然孫營長很直覺性的擋下鬼學長的雙手,但面對看不見的敵人,也是很吃力。現在黃郁佑已經無法讓孫營長透過他右手臂上的刺青,來見到另一個空間的妖魔鬼怪,但是黃郁佑跟孫營長兩人另有打算。
當張梁寬一停,苗筱珺馬上就上前接手,跟以往不同,今天小珺班把小帽給脫下,解開頭髮的包頭,烏黑的長髮飄散開來,這時張梁寬才發現小珺班長,嘴裡有根又細又長的東西冒著陣陣白煙,仔細一看,竟是根細長的菸草,裊裊細長的白煙綿綿不斷,苗筱珺這時身後的軍背包一甩,那張施法的毯子就像變魔術般,立刻攤在眾人眼前,軍背包裡頭的各種骨粉、草藥等等素材,苗筱珺班長連看都不用看,隨即抓,就像隔空抓藥一般,全騰了空,這時苗筱珺大口的將剛剛菸草的白煙從口中吐出,混合著各種神祕的素材,一個眨眼,苗筱珺用手裡的芭蕉葉,將白煙、骨粉、草藥全包了起來,打火機一摳!砰一聲,煙環繞上空旋轉著,轉著轉著,竟然成了一條巨蛇。
「以蛇為誓,謊言將遭靈蛇所噬;以死為誓,欺騙死靈將帶離我驅;以額為誓,失信將屍首分離;以牙為誓,食言將永世無牙;以祖靈為誓,失約於重要之人,我願受祖靈責罰!」
一長串原住民母語,小珺班念念有詞,白色煙霧裡的巨蛇,吐著舌頭,散開的煙霧似眼,像是盯著苗筱珺直瞧。一旁的小鋼砲和外頭的幾位連長全不知所謂,柯魁晉靠了過去,又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小鋼砲陳偉成說:「怎麼了?擺這種臉。」
「苗、苗班長現在人在做什麼?剛剛動作太快,我只看到一團東西爆炸,現在冒出大煙?柯輔導,我完全不知道苗筱珺在做啥?你們這群,連營長都隨著黃郁佑那小兵在搞什麼?」
「雖然說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但我可以跟你偷偷說……」柯魁晉說。
對於像陳偉成這樣的一般人,什麼都看不到很幸福,不過壞處是可能會死得不明不白。苗筱珺、張梁寬都出手了,自己也該好好的幹活。柯魁晉沒想到黃郁佑這小兵,給了還滿符合他個性的工作,雖說柯魁晉不是一個喜歡按照既定行程完事的人,但既然是有趣的工作,何樂而不為呢?
「你可能看不到,但是現在小珺班附近盤繞的煙,可是一條白色的巨蟒。這是他們那些部落古老的巫術玩意兒。你也知道苗筱珺的個性,那女人要悍起來,我們這軍中的男人可能除了那位孫營長,沒一個是她對手。現在正是時候,我說得對不對?趙連長?你連長室的美少女公仔還好吧?」
「呃、呃……那個……呃……」在上次就被那女人全滅了。一連的肥宅趙連長,被柯魁晉逼著去回想自己的痛。
「而我解釋給你們聽喔,這條蛇啊是用一種東西作為代價。那種東西叫做『信任』,應該是原民傳統的『取信咒語」,是為了博取他人信任而出現的咒語。現在呢,我想苗筱珺是要用自身搏取大蛇的信任,但我包準,她這個半吊子巫女,篤定會出包。當這尾大蛇呢,喪失對苗筱珺的信任感之後,你們猜會如何?」
「會怎樣?」營部連的連長翹著小指緊張的問。
「很有趣喔,祂會因為施術者失信,無差別攻擊施術者和在場的所、有、人喔。」
柯魁晉開心的對三位連長和小鋼砲班長說。全部的人都不知道為啥明明很恐怖的事情,柯輔導卻像是幫小朋友說故事的圖書館媽媽一般,時時掛著笑容。在場聽到柯魁晉說的,不頭皮發麻,小鋼砲頓時也害怕起來,但嘴硬的反駁說:「我們幾個又沒加入,干我們屁事喔!」
「唉呀!虧你部隊待那麼久了,偉成砲。你應該知道軍中最喜歡連坐法這種鳥規矩吧?所以這個巫術也一樣,尤其祂又是一條蛇怎麼會管你看不看得到,祂就是想弄你,你能拿祂怎麼辦?尤其你們這種看不到的人最好下手了,對不對小鋼砲班長。」柯魁晉笑笑的拍打偉成砲那像鋼砲的頭型。
「嗚!」聽到那個討厭綽號,又被柯魁晉唬愣,陳偉成頓時腦袋打結,臉色發白。
就在眾人還不知所措之餘,有某個人已經跑得遠遠的了。那就是黃郁佑連上,二連的梅仁屏。才剛聽完自己連上柯魁晉輔導長的話,立刻什麼都不說快步的轉身走回連上。其他人看了二連連長這反應,也都立即的轉身,用最快速的步伐離開現場。就連小鋼砲人也逃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柯魁晉一個人在原地呵呵笑。
「真不愧是柯輔導長,白的都可以說成黑的。」張梁寬說。
「騙騙這群呆頭的軍人有啥難的?倒是你們兩個……別想走。」
柯魁晉立刻轉身就看見,陳泯偉帶著張馨玫,兩人想偷偷離開現場。喝了柯魁晉下符的的茶,什麼都看到的張馨玫,被許多事情嚇得想趕緊走人。這點與本來就是來帶人回去的陳泯偉意見相同。難得這對夫妻多年來,第一次意見相符,卻是在這種場合。被柯魁晉一說,張馨玫嚇得加快腳步,拉著陳泯偉就衝,但沒想到這時候地上不知道什麼東西把倆人的腿給絆住,讓他們寸步難行,陳泯偉往下看,就頓時愣了一下。地上透出好幾雙透明的白手,正拉著他跟張馨玫的腿。而不遠處的柯魁晉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走過來。
「我對我老婆的事情感到抱歉,雖然她口無遮攔,得罪了趙勇斌。但畢竟她還是我老婆。不准你再繼續嚇她,要不然我會將這些事情都報給我認識的立委。讓你們這些軍人都回家吃自己。」
「虧你還看得到鬼,卻對鬼一點也不了解,鬼王先生。」柯魁晉搖搖頭說。
「基本上,陳先生。你的同梯趙勇斌原本就是怨靈,只是忘記自己是怨靈而已。不管你的老婆說什麼,就算不說或說,等他想起來自己的身分,還是會變成怨靈。只能說陳先生你老婆加速了這個狀況形成。」一旁的張梁寬說。
而話還沒說完,就見苗筱珺那有了動靜。
煙霧中的白色巨蛇,張開大嘴,猛地往下俯衝。衝向孫營長和黃郁佑的方向。柯魁晉和張梁寬見到,意口同聲的說:「來了嗎?」
「黃郁佑!」
苗筱珺一喊,黃郁佑也注意到,而那大蛇從高空直衝向他而來。比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見到最真實樣貌的黃郁佑,看見比自己好幾十倍大的蛇,露出尖牙撲向自己,頓時腿有些發軟,但是他硬撐下來。剛剛自己答應過可以的,現在可不是雙腿發軟的時候。
「營長!我來!」黃郁佑話一說完,撲向和孫營長同方向,鬼學長的身上。孫營長立即很有默契的放手,照著黃郁佑說的:「營長,你把鬼學長當成以前橄欖球的敵人,你手上有球,眼前有人想要撲倒你,你必須閃開。」
孫營長看不見,但是要說橄欖球,他可理解。黃郁佑一衝抱住鬼學長,一股噁心和恐懼般的感覺襲捲而來到自己體內。黃郁佑知道這種感覺,就是抱著怨恨而死去靈體的心情,而自己因為體內那「東西」的關係,似乎又會比一般人感受更多,但現在可沒有時間退縮,黃郁佑一介小兵,根本拉不住老學長怨靈的威力,鬼學長一個向前撲向孫營長。
營……長……!
時間像是被放了慢速一樣,孫營長看著空空的前頭,只見到一旁的黃郁佑抱住了什麼被拖移,自己則回想起那軍校那年。人工草皮,球場的正中央,與兩端得分處畫上的一條半場線。每十米處的一條虛線,距離得分線前不遠的白色實線,標明著數字「二十二」。臺大的主力球員朝自己逼進,自己抱著球,其他人都距離很遠,只得獨自想辦法閃過。
孫營長一個壓身,躲過鬼學長的手,之後輕巧的步伐,孫營長往著兩邊一個半轉,竟然越過了肉眼都看不見的怨靈,鬼學長伸手要抓,卻連軍服的衣領也碰不著。這一切看似過了好久的動作,卻只是不到一秒多的一瞬之間。在營長表演出精彩的過身後,黃郁佑爬起身,沒有一絲猶豫,使勁的就把鬼學長往前一推,白色的巨蛇從空衝下,張著尖牙巨口,一瞬間衝上了鬼學長,碰地一陣大霧瀰漫,四周全都是煙草味。
「張梁寬學長先用經文幫我祈福,讓青土山四周的陰冷的感覺下降些,我想改變磁場應該會對我有點幫助。然後柯輔導把連長和砲長支開,不然我怕他們會出什麼事情。最後小珺班妳有沒有一種方法可以……」
「這種『取信咒語』,一般都是為了博取他人的信任與認同,而下的咒語。通常都是用在固執的人身上。但用在幽靈身上這還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冒的風險實際太大。」苗筱珺見眼前滿滿的煙草霧說。
「但換個方式想,這種方法不就是外行人才會想出來的創意。對於我們這些已經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驅魔師或巫女,都只是遵照自己的傳統去做,盡量少些風險,雖然安全,但有時候革新這條路是必然的。」張梁寬說。
「革新?說難聽點就是想歪打正著,給他賭下去而已。」苗筱珺沒好氣的說。
「但傻人總是有傻福,不是嗎?」張梁寬說,手邊指著煙霧散去黃郁佑和營長的方向。
黃郁佑好端端的站著,站在鬼學長面前,眼前可怕的鬼學長開始與最初樣貌的鬼學長兩個身分重疊,不停的轉換樣貌。黃郁佑看見自己在鬼學長體內的記憶,趙勇斌學長跟他說的可以讓自己魂飛魄散的方法那脖子的勒痕。這是他跟鬼學長剛剛構成的回憶,竄進他腦子裡,但黃郁佑還沒辦法同時分心於現實跟記憶兩者。
在煙霧布滿的那個瞬間,黃郁佑被一股痛觸拉回現實,他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他知道那冰冷的觸感不是人,而是鬼學長。他想著自己的計畫不能失敗,伸手去抓,努力的往前伸出自己的雙手,隨後他突然感覺到,那雙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隨著巨蛇的煙霧,慢慢的放鬆力道。
一股響聲!有股聲音重重的打入黃郁佑的腦中。
這聲音好熟悉,因為在軍中黃郁佑有時候會遇到,是步槍發射子彈的聲音。那聲槍響好像打中了什麼?鬼學長的身子一軟,原本身上那可怕的模樣,瞬間像是一灘水一樣,滑落在地,在那黑色的怨恨後,黃郁佑雙手用力的掐住鬼學長的頸上的勒痕,鬼學長怨靈的身子碎裂開來,在碎片崩落後,裡頭有著原本鬼學長的模樣。
雖然很高興看到鬼學長回到原貌,但是黃郁佑也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救回原來的學長。在掐住鬼學長脖子的同時,他看見趙勇斌學長將步槍對準自己扣下板機。看著這一切的黃郁佑明白這是鬼學長最後的溫柔,而這個最後,它不是用在自己家人、過往的朋友或自己心愛的前女友,而是他這位與它相處快要半年的小兵。
「取信咒語」,是黃郁佑為了搏取鬼學長的信任請小珺班特地用上好的材料所使出的白巫術。就算假的也好,黃郁佑想讓鬼學長相信自己,相信一切都結束了,它的怨恨已經洗刷,不用繼續以怨靈的樣貌繼續下去。對,原本該是這樣的,但是自己畢竟是門外漢,直到最後的關鍵時刻,依然免不了讓這位大學長出手相救。
「學長……」
黃郁佑開口說,現在鬼學長回來了,回來的是一個震得支離破碎看不出人形軀殼的靈,一動也不動。黃郁佑看了,低下頭。這時小小的黑點爬上了黃郁佑的肩膀,小小的黑手,拍了拍黃郁佑的臉頰,像是在安慰他。
嘰咕嘰咕雞咕嘰咕嘰咕──
「地基主……我可以把鬼學長帶回去它該去的地方嗎?」
黃郁佑從自己口袋掏出樣東西,是張符咒。這是柯輔導給大家不遇到鬼的符咒,是一開始來青土山時,阿江學長跟他說過的符咒,人人有一張。黃郁佑後來也有,只是它一點用場也派不上。而在討論時柯輔導看了黃郁佑拿出那符咒,大概可以猜得出來這傢伙的意思。地基主看了符咒,嘰咕嘰咕的接過了,跳到鬼學長的身上後,鬼學長的魂魄慢慢的被鎖進符咒中。
「這種符咒封不了怨靈的。你不會讓我失望吧?黃郁佑。」在給黃郁佑符咒時,柯輔導長這樣問。
「當然,有些事情只有柯輔導長才能做。」黃郁佑說。
黃郁佑拿起鬼學長的符咒,才稍安了點心,沒想到就突然有個東西從上頭衝了過來。黃郁佑一閃,人踩滑往後跌,看見一條大蛇張口朝自己衝來,孫營長見狀瞬間拉了黃郁佑讓他靠到自己的心窩裡,躲過大蛇。
小珺班見狀一驚連忙喊道:「大家快閃開!」
「什麼!什麼?啊啊啊啊!又怎麼了!」狀況外的張馨玫聽到又有狀況,也不管什麼歇斯底里的大叫,甩開她丈夫就跑。
「是代價。」小珺班說:「因為四哨的怨靈已經被封住了,白蛇瞬間找不到代價,現在爆走了!大家小心不要碰到那東西。」
話才剛說完,那東西就朝小珺班的方向飛來,小珺班轉身要閃已經來不及了。閉上眼睛,過了幾秒,卻發現自己沒事。而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柯魁晉?柯輔導長,手插口袋,表情少了笑容,那東西向是被什麼卡住一樣,在柯輔導面前停下來。小珺班看得出來,她有點驚訝,因為有將近十來雙手,替柯輔導擋住了那朝他們迎面而來的東西。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黃郁佑。的確是只有我才會幹的事情。」柯魁晉說,瞄了一眼黃郁佑。黃郁佑看到柯魁晉輔導長少見那認真的神情。柯魁晉悶笑一聲,手從口袋掏出好幾張連在一起的符咒,一甩,許多手腳從四處探了出來。
有些事情「神」無法做的,只能靠「鬼」了。
只見越來越多手腳包住那東西,把那東西包得密不透風。柯魁晉最後拿起一張符咒,冷笑一笑,就往別處射,那符咒不偏不移的就中了要逃跑的張馨玫額頭。剎那間,被手腳包住的東西,一瞬間全退了,那東西直直的就往張馨玫射了過去,張馨玫一陣慘叫之後就昏倒了。陳泯偉趕緊抱起張馨玫。
「放心,沒事。只要昏睡一天多就會起來了。我們沒有殺鬼沒有殺人,只是把代價轉到這女人身上,這白蛇的代價差不多都被那怨靈還完了,而我也小小的使了些手段,把你那造口業的老婆減刑了。不過這事情既然是她搞出來的,給點懲罰,應該也還不錯。」
借神使力,神明通常眉眉角角一些規矩很多,有些暗地裡來暗地裡去的事情沒法弄。但柯魁晉借的非神明之力,而是陰間道法,雖然沒有通天神力那樣神奇,但有些事情也只有這樣子的力量才能做到。
黃郁佑先用張梁寬學長的經文將身子弄暖護體,再借用小珺班原民泛靈的「取信咒語」想讓鬼學長相信他,藉由自己的信任讓鬼學長誤以為自己怨恨已銷,而解除那怨魂的枷鎖,讓大蛇取得代價。而如果大蛇暴走,與神明借力無關的柯輔導可用「鬼」收拾急迫的殘局。但想當然前面這一大段時間需要一個人可以讓鬼學長安分又不怕白蛇,這重擔自然落到孫營長頭上,畢竟這位青土山營長不止鬼,也曾經跟惡魔搏鬥過,自然是這工作的不二人選。
但這計畫最終還是失去太多了,黃郁佑知道這次的失敗是自己能力不夠所致,自己在取信咒打中鬼學長的瞬間,無法將自己的想法博取鬼學長的信認,而導致局面最終,鬼學長依然免不了走上消逝的命運。還好還有這張符,借用地基主的力量勉強把殘破不堪的學長給帶走,但卻引發白蛇暴走。
現在青土山四哨鬼學長的傳說,已經沒有了……
「黃郁佑,事情結束了沒?」孫營問著坐在地上的黃郁佑。
「結束了……暫時結束了……營長……」黃郁佑說。
如果真有事情能讓人一夕間長大,那黃郁佑覺得鬼學長的事情讓自己像是被人當頭棒喝般給打醒。張梁寬學長走來看見跌坐在地上的黃郁佑,默默的看著他,就開口說:「你果真很有資質,黃郁佑。但同時也相當自我,我想應該不止我要你少去招惹四哨的鬼魂,也曾告誡你人鬼疏途,你始終沒聽進去半句。如果要成為好的除魔師,可得有所紀律。」
張梁寬對在地上的黃郁佑伸出手來說:「你會成為一位厲害的除魔師,黃郁佑。」
「呃……學長我沒有要當除魔師。」
第四十五章
「那能保守你們不失腳、叫你們無瑕無疵、歡歡喜喜站在祂榮耀之前、我們的救主,獨一無二的神、願榮耀、威嚴、能力、權柄、因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歸與祂、從萬古以前至今、直到永永遠遠。阿們。」
張梁寬拿起聖經朗誦,看似普通的經文,躲在一旁的小鋼砲班長,並沒有感覺什麼如電影般壯大的絕招場景。但奇怪的是,向來陰冷的青土山,這一刻會客室竟然,滿滿的感覺暖和起來,像是有股暖風撫過自己身軀一般。
「猶大書二四、二十五章節。」柯魁晉說。
一旁苗筱珺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你這茅山術士也懂聖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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