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都是長夜：俞心樵詩集（3）

1.剛剛開始 【2017.10.19. North Carolina】
凌晨4：06，我
仍然睡不著覺
想念ABC
想念甲乙丙丁
我讀了那麼多書
全身心更乏力


我，想念魯迅
想念卡夫卡和卡繆
想念曹雪芹和張衛民
除了張衛民還不為人所知
我喜歡的那個女人
特別地喜歡上述諸位


我深感困惑的是
為什麼
從聖經
從佛經
從古蘭經中
為什麼
都找不到上述諸君的名字


現代性
你顯然是找錯了人！我
一個只願陪伴著孩子的人
從來不是詩歌和藝術的
大法官
詩歌與藝術
只需要個人主義的
暴君
只測量不為人知的萬丈柔情


恕我直言相告
詩歌與藝術
從來不需要憲政與民主
詩歌與藝術
從來不是群眾
集體討論的結果
詩歌和藝術
只需要暴君


但在中國，
情形恰恰相反
在不該產生暴君的領域
卻產生了暴君
比如：政治領域和經濟領城
而詩歌與藝術領域
卻始終是
低質量的唧唧歪歪的
所謂多元化


好了，睡覺
我要說的話
這些，只是剛剛開始
2.告別的聲音 【2017.10. 23. North Carolina】
北卡下雨
秋聲大作
好像又到了
告別的季節


東岸和西岸都是移民
中部與南方才是美國


羅斯和麥可與我互道珍重
許諾著再見但都無法確定


空中
飄著小兒子的若干個為什麼


汽車為什麼要加油
樹為什麼是樹
松鼠為什麼是松鼠
我們為什麼要住在地球上


還有啊，你說的秋聲大作
是不是就是告別的聲音
3.雨：從前 【2017.10.29. New Jersey】
從前有一個人
從前有一場雨
從前有一首詩
寫給從前的人


新澤西山上下雨
當然山下也下雨
紹興的東湖下雨
杭州西湖也下雨


我的詩裏下雨
我的畫裏下雨
我的音樂裏下雨
我的長篇小說裏下雨


雨啊雨我的中國的雨
雨啊雨我的美國的雨
雨啊雨但願我的雨
一滴也不要落入壞人手中

1.剛剛開始 【2017.10.19. North Carolina】
凌晨4：06，我
仍然睡不著覺
想念ABC
想念甲乙丙丁
我讀了那麼多書
全身心更乏力


我，想念魯迅
想念卡夫卡和卡繆
想念曹雪芹和張衛民
除了張衛民還不為人所知
我喜歡的那個女人
特別地喜歡上述諸位


我深感困惑的是
為什麼
從聖經
從佛經
從古蘭經中
為什麼
都找不到上述諸君的名字


現代性
你顯然是找錯了人！我
一個只願陪伴著孩子的人
從來不是詩歌和藝術的
大法官
詩歌與藝術
只需要個人主義的
暴君
只測量不為人知的萬丈柔情


恕我直言相告
...

1.剛剛開始 016
2.告別的聲音 020
3.雨：從前 022
4.回憶：急剎車 024
5.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027
6.照單全收 029
7.故事：他與她 034
8.寶貝 036
9.變局 037
10.癢處 038
11.對話 039
12.狐狸精 040
13.冬天 041
14.吾喪我 042
15.誰擁抱現實，誰就是不給你面子 043
16.二○一七年某個冬日紀實 045
17.睡 047
18.打字的下午 049
19.自留地 050
20.夜晚追問著時間和空間 054
21.重複的正當性 056
22.凡是好父親都像個叛徒 058
23.今天的主要問題 061
24.頭一回 063
25.雲朵被凍結在河流的水面 065
26.感謝信 068
27.早晨起床，懷念姑媽 070
28.這個黃昏，我不開心 071
29.這個正午，請別誤會 073
30.碼頭上 075
31.節日 077
32.平安夜：有關水瓶座時代 079
33.後會有期 082
34.黃昏 084
35.遠離的原因 086
36.那一年春夏之交 088
37.種種問題：上午的紀實 090
38.我十八歲的時候 094
39.新年寄語 096
40.怎麼無聊就怎麼寫 099
41.就你看不到 102
42.為錢一辯 104
43.沒有一個山頭值得我去征服 107
44.進步 108
45.要有光 110
46.扮演著這一點希望 114
47.是夜：就以中國為例 117
48.那一片蘆葦叢中 119
49.一星期的愛情或百年孤獨 120
50.羞於為人 121
51.自戀的人多麼美好 123
52.從小鎮到世界，我只允許 125
53.兩個沒有細節的故事 128
54.領導或鄰國的姑娘們 131
55.她長的像謊言那麼美 135
56.鄉村詩人與村花 137
57.孤獨是她最合身的衣裳 140
58.天像一個笑話一樣亮了 142
59.天雷滾滾，人在網中 145
60.夜來臨 147
61.這個冬天，不問南北 150
62.感冒：問答題 152
63.拜託 154
64.傷別離：城鄉之間 156
65.我的心像針扎一樣痛 159
66.現在流行先鋒 162
67.責任 165
68.這個歷史性的冬天 167
69.一生都是長夜 170
70.雨：考驗 172
71.說話不算數 175
72.遠去了 177
73.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179
74.有關我的詩集的翻譯和出版 180
75.幾位老人談起我 181
76.奇蹟與悲劇 184
77.雨的故事 187
78.籃子的故事 189
79.雪人：暗號與悲傷 191
80.紀實：學習英語的悲傷 193
81.詩歌圈的坑最多 194
82.請不要讓我解釋這首詩 196
83.兩封絕交信 198
84.月全蝕之夜 200
85.石頭的宗教 204
86.美學問題：有用或無用 206

1.剛剛開始 016
2.告別的聲音 020
3.雨：從前 022
4.回憶：急剎車 024
5.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027
6.照單全收 029
7.故事：他與她 034
8.寶貝 036
9.變局 037
10.癢處 038
11.對話 039
12.狐狸精 040
13.冬天 041
14.吾喪我 042
15.誰擁抱現實，誰就是不給你面子 043
16.二○一七年某個冬日紀實 045
17.睡 047
18.打字的下午 049
19.自留地 050
20.夜晚追問著時間和空間 054
21.重複的正當性 056
22.凡是好父親都像個叛徒 058
23.今天的主要問題 061
24.頭一回 063
25.雲朵被凍結在河流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