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第一章
「怎麼了?」
費薩爾看著他對面的人,問了。
那個人看著窗外出神,沒有理會。
他們乘坐的私人飛機在離地三萬五千英呎的高空,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藍天,伴隨著幾朵白雲,顯得安祥閒靜。但費薩爾認為,真正賞心悅目的風景正坐在他的對面:他半瞇上雙眼,以視線讚賞著那個舉世罕見的俊俏臉龐;那個人敏捷、矯健、俐落,肌理精實又柔軟,一種撲朔迷離的神祕而且完美的性感。
最重要的,那個人是他的摯愛。
思緒至此,費薩爾感覺到腰眼部位一陣發熱,一股慾望熱流沿著血管向上奔流、脹滿他的胸口,令他心搏猛烈得幾乎發痛。他感謝命運的因緣際會,讓兩個原本可能是平行線的生命有了交集,相遇相戀。
他覺得自己非常幸運能擁有對方,也願意將自己的一切獻給對方,毫不保留。而且,他們育有一雙兒女!這簡直是愛情的奇蹟,讓費薩爾無比幸福,他別無所求。只有個小小的困擾:有時候他卻依稀感覺在彼此之間存在著一層看不見的隔閡,他依舊無法「完全」了解對方心底想什麼。
「你怎麼了?」
費薩爾又問了一聲,對方依舊沒回應。費薩爾於是上身往前傾、伸手托住對方的下巴、將對方的臉轉向自己。「川?」
坐在費薩爾對面的聶川這才回過神,「費?」
「在想什麼?」費薩爾柔聲問了。
聶川停頓了兩秒鐘,「沒想什麼,我在放空。」他轉轉頸子,「大概是有些……不習慣?」
「是不是飛機的艙壓或溼度讓你不習慣?」費薩爾憐惜的輕撫著聶川的臉頰。
聶川的左臉皮膚還是隱隱泛著帶黃的淡青紫色,右眉上方貼著免縫膠帶,眼角、眼瞼邊緣殘留幾塊血瘀;而頸上也有一條細淺得幾乎消失的疤痕。畢竟,他在經歷過一場又一場的劫難,最後在九死一生的關頭驚險地詐死脫逃,但當時聶川身懷六甲,在驚心動魄之中又緊急分娩;一連串的壓力不是常人能夠承受。儘管聶川口中直說不礙事,但費薩爾認為他的體質還是有了些微妙的改變,感官也更敏銳,才會對高空環境特別敏感。
「我讓他們調整一下。」
費薩爾非常體貼,正要拿起對講機指示機師調整飛機環境控制系統,聶川卻伸長手按住費薩爾的手,「不用。」他站起身,「大概是靜止太久血液循環不良,動一動就好。」
「你說得對。」費薩爾也站起身,故意向前貼在聶川耳邊曖昧低語:「我們去主臥房『動一動』吧。」
費薩爾伸手環抱住聶川,一股隱含慾望的氣息襲來,讓聶川的嘴角露出微笑。
他們搭乘的私人飛機分成好幾個機艙區,有數十個頭等艙座椅,寬闊舒適而且可以躺下,娛樂系統齊全,有專門的空廚團隊負責供餐,並且有個會議室,裡頭除了大螢幕投影裝置之外,還有衛星連線可以舉行空中視訊會議;並且還有專用的祈禱室。
此外,在機上還有三間套房。其中一個套房被當成育嬰室使用,另一個套房則是王儲的「主臥房」,裡面有鋪著Pratesi全套寢具的特大尺寸雙人床、獨立衛浴設備和全景窗。然而,由於這次費薩爾是以參加世界經貿大國高峰會的名義出訪,隨行的代表團,包括參謀智囊、侍衛隨扈等等人數不少,上了飛機之後,他們反而沒有真正可以獨處的時間。
當聶川和費薩爾手牽手、一前一後往主臥房走去,內務總管:歐瑪和身穿白色傳統阿拉伯長袍的王儲祕書:札洋迎面而來。兩人一個外型像薩基路、一個像雪納瑞,都是忠心護主的模樣。
「殿下。」
見到費薩爾和聶川牽著手,札洋不動聲色、歐瑪卻皺起眉頭,但也沒多說話。兩人同時躬身向費薩爾請安。
「什麼事?」費薩爾依舊牽著聶川的手,表情毫不掩飾地掃興,「等一下再說。」
「是二夫人。」
提到「二夫人」安妮塔──也就是費薩爾的母親──歐瑪似是有什麼顧慮,偷瞄了聶川一眼,想觀察他的反應。
聶川挺挺的站在那裡、讓費薩爾握住他的手,但沒說話。他不只沒說話,連睫毛也沒動一下,臉上毫無表情:彷彿就算天崩地裂他也不為所動。
而費薩爾聽到他們搬出母親這個擋箭牌,也只能重呼一口氣、耐著性子聽下去。「怎麼了?」
歐瑪是費薩爾的家臣、處處替費薩爾著想,有近似愚昧的死忠,總是盡可能地順從。相對於歐瑪的猶豫遲疑,札洋倒是沒那種顧慮:他是王室體系的幕僚,以維繫王權穩固為己任,總會督促費薩爾盡王儲責任。於是,他恭敬但直接地向費薩爾報告:「二夫人的內務官聯絡了,說二夫人將會親自到機場接機,所以要確定殿下接下來的行程和時間……」
說到一半,札洋故意停頓了幾秒,若有似無的瞄了聶川一眼。這時,聶川脫開費薩爾的手,以冷淡的語氣、乾脆地說:「我去上廁所,你們慢慢聊。」他明白歐瑪和札洋的暗示,於是他明顯擺出不想介入「王室家務事」討論的態度,離開那裡。
「我和川之間沒有祕密,他不用迴避。」費薩爾面露慍色,以一種不容質疑的威儀對兩人說:「無論你想打什麼小報告,之後我也會告訴他。」
「是。」札洋深深敬禮,「屬下不敢逾越。」
歐瑪更是誠惶誠恐的彎低了腰、苦著臉,非常小心翼翼地回答:「然而事關二夫人,我等不敢擅自作主。」
「我母親想怎麼樣?不是接機那麼簡單吧?」
「二夫人希望您在公開發表談話之前,能先和她討論一下,針對小王子和小公主的***(變字型)血緣正統性(變字型)***擬個統一口徑的說法……」
「什麼叫『血緣正統性』?還統一口徑的說法?我聽錯了吧!」費薩爾簡直不敢相信,眉頭一皺、不等他們說完便嚴厲打斷,「他們就是我和川的***(變字型)親生(變字型)***子女,毋庸置疑,不需要討論!」
「殿下。」歐瑪嚥了一口口水。他知道觸怒龍顏,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二夫人說殿下現在貴為王儲,言行舉措都會被放大檢視;她擔心如果沒有萬全周詳的說法讓大家心服口服,王室的成員──尤其是後宮──原本就口雜,大夫人必然會在王儲子嗣的血統上說三道四藉故刁難;更會讓其他的親王們有藉口……」
「放肆!」費薩爾一拍機艙壁,怒斥。
聶川並沒有走遠,他側耳聽到了費薩爾和歐瑪、札洋的對話。
世人皆知,保有王室系統的國家的子嗣眾多,為了避免結黨鬩牆之禍、使國家陷入內耗,哈拉國在傳統上王位繼承的制度是採取「兄終弟即」與「父死子繼」的雙軌制,並且是在無法兄終弟及的情況下才父死子繼。
以哈拉國目前的狀況,現任國王的年事已高、沒有兄弟可以繼位;他的兩個兒子(費薩爾的父親以及叔父)均已過世,於是繼位權就落在第三代上。依照王位繼承規定,只要是國王的直系孫子都有繼位的資格,沒有所謂的法定順位。費薩爾有九個兄弟,雖然儲君已立,但在真的即位之前,其他兄弟不是沒有機會;彼此之間的算計、制衡運籌、爾虞我詐(後宮各夫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就更別提了),全是一場場局外人難以想像的血腥權力遊戲。
而札洋和歐瑪的顧慮並沒有錯:雖然費薩爾已經是欽點的王儲、不代表坐穩寶座(費薩爾的父親和叔父兩個「前王儲」就是前車之鑑),更要步步為營。
這一切,的確並非他一個「局外人」能介入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聶川自己和原生家庭的關係極差得一言難盡,他既不想、也沒資格三道四。所以他找了一個顯然是藉口的藉口脫身,也轉移一下注意力。
之前,聶川說自己有些「不習慣」是真的。他無法解釋原因,然而他知道並非艙壓或溼度的關係,而是他自己。雖然歷經浩劫又大難不死,從灰燼裡重生,就算不是浴火鳳凰、至少也脫了一層皮;但他卻沒有脫胎換骨的感覺。
他有過很多「身分」:聶川、奇魅拉、春老師、吳名世……族繁不及備載。但這些身分、或任何名字對他來說,都只是個代名詞:沒有歸屬感。他「曾經」是B國國家安全戰略中心特殊任務單位的一名特務、一名殺手;而現在離開了單位,一個離開戰場的特務、沒有江湖的殺手……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
對,還有更戲劇化的:他多了一雙子女,已經是為人父母了。
意識到這一點,讓聶川忐忑得不知所措。
聶川走向後面的育嬰室。才來到門口,就聽到門後依稀傳來女性的溫柔低語和嬰兒的咿啊呵笑聲,小嬰兒純真無邪的聲音頓時讓聶川的心底一陣軟。費薩爾疼愛一雙龍鳳胎兒女,為了同時給予他們兩個最無微不至的保護,特別重金禮聘了兩名金牌保母、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照料。
「……咕嘰咕嘰,真的好──可愛喔!」一名保母逗著寶寶笑,同時說了。
「真的,是我看過最漂亮的小寶寶!」
聶川在門外,聽到兩個保母稱讚他的寶寶們,一股驕傲油然而生。他想像著裡面慈祥和藹、充滿愛的氛圍,他不忍心打斷,等待了一會兒之後,他抬手正要敲門時,又聽到兩名保母閒聊:「……所以妳覺得怎麼樣?」
「嗯,怎麼講,是很像啊……二夫人不是也說和阿足茲王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聶川的耳朵豎了起來,手也僵住了。
阿足茲?
那個已經死去、費薩爾的親哥哥,那個喪心病狂的變態?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人渣?
他的孩子竟然會像阿足茲?
他的愛人的母親,竟然會覺得他的寶寶長得像他最厭惡的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
-----------------
聶川若無其事似的回到座位,費薩爾見到他,原本沉思而深鎖眉頭的嚴肅面容瞬間展開,微笑著拉住他的手。
「你母親那裡還好嗎?」聶川率先問了。
費薩爾露出有些無奈的微笑,一聳肩、不只可否。「老毛病,沒問題的。」他停頓了一下,突然又問:「川,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支持我,是吧?」
聶川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
私人飛機逐漸接近曼谷,費薩爾突然站起身,到駕駛艙和機長討論了一陣。過了一會兒之後,機上廣播系統傳出機長的聲音:***(變字型)『各位日安,這是機長廣播:我們尊敬的王儲殿下體恤大家在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與辛勞,為了慰勞大家,決定送給大家一份禮物:我們會在曼谷停留七十二小時,各位可以自由安排行程,來個小旅遊、購物,或在飯店睡覺充電。』(變字型)***
機艙後方傳來一陣小小的歡呼聲。
***(變字型)『我在五分鐘之前已經和曼谷機場連絡確認,現在飛機高度將開始下降,預計在三十分鐘之後降落。屆時泰國海關將派專人來為大家處理入境事宜,請大家先準備好護照。提供一些小旅遊資訊參考:目前曼谷的氣溫是……』(變字型)***
聶川眉頭一挑,看著費薩爾,揣測著他心裡究竟打什麼主意。
費薩爾天外飛來一筆的「土豪任性」決定,讓歐瑪以及部分核心幕僚措手不及,趕緊訂車、找飯店、安排參觀景點。
「我等已經擬定幾分行程表。請問殿下見哪些官員、哪些不接見?」札洋非常盡職的讓屬下的祕書團趕緊列下參觀地點選單,鉅細靡遺地向費薩爾報告,「請問殿下特別想參觀哪些景點?當代藝術館?皇室博物館?曼谷文藝中心?還是龍舟博物館?可以觀察近年來泰國政府推動與民間文創的結合。至於佛寺方面,或許需要和禮儀部討論……」
「不用安排。」費薩爾淡然的指示:「我說了,是慰勞『你們』在這段時間的辛勞、讓你們放假。你們好好去玩吧,我只想待在飯店睡覺,哪裡都不去。」
「……」札洋似是沒預料到費薩爾會有如此的貼心之舉,頓時無言以對。
「別謝我了,快去吧。」費薩爾揮了揮手,要他們快走。
「二夫人呢?該怎麼向她交代?」歐瑪插嘴問了。
「照實說。」費薩爾說:「就請我母親別費心接機,我會自己回去。」
到達曼谷國際機場,一組海關人員為整架私人飛機上的所有人員進行入境檢查,禮遇通關;接著一行人又一路浩浩蕩蕩地前往不久前剛預定好的飯店。
得知王儲大駕光臨的消息,飯店不僅為費薩爾安排了頂樓總統套房,飯店董事長並且很快地趕到飯店,說要親自設宴為王儲洗塵,但費薩爾拒絕了,反而要求對方立刻準備一輛接駁巴士,為所有的隨行人員安排市區觀光,唯獨他自己──和聶川──例外。
「保母也去嗎?那小公主小王子怎麼辦?」身為王儲的內務總管,歐瑪謹慎的請示問了。
「保母也去,孩子我自己帶。」費薩爾理所當然地說:「你和大夥一起去玩吧,記得多買幾個禮物給你的太太們。」
歐瑪顯然覺得不妥,「但是……」他以不信任的眼神看了聶川一眼,意有所指地說:「照顧兩個孩子並不輕鬆,請殿下准許我幫忙。」
聶川沒說話。他知道歐瑪一直對他有所戒備,認為他對費薩爾有「壞影響」。
……從某個觀點來看,聶川心想,歐瑪的顧慮並沒有錯。
費薩爾以一種不容置疑的眼神直視著歐瑪,語氣堅定的說:「我說『全部的隨行人員』,也包括你,歐瑪。」接著,他停頓了一下,故意伸手摟住聶川的腰、一把攬到自己身邊,然後對歐瑪說:「你可以退下了。」
「殿下……」歐瑪苦皺著眉頭,依舊固執的想勸阻。
「這是命令。」費薩爾斥喝。他緊擁著聶川,對歐瑪表現出一副「我要辦事,你膽敢妨礙我的好時光?」的憤怒表情;而聶川雖然不明就裡,但也順著費薩爾,就這麼柔軟的依偎在費薩爾身邊。
歐瑪看著聶川狐媚妖嬈的模樣,露出一種嫌惡而痛心的眼神,但他不敢違逆費薩爾,僵了幾秒鐘之後,他還是緩緩的退下,「屬下告退。」
費薩爾親密地摟著聶川走進頂樓總統套房。進了房間之後,他便將食指輕按在聶川的唇上,一本正經地做出一個「別出聲」的手勢。
等了幾分鐘,費薩爾以房間電話向櫃檯確認所有隨行人員都已經上了接駁巴士、出發前往市區觀光之後,他轉過頭、嚴肅的問聶川:「你身上有幾本護照?」
「……」聶川下意識的遲疑了兩秒鐘,還是回答了:「兩本。」他當特務養成的職業習慣,至少會準備兩本以上的假護照。
「很好!」費薩爾立刻到衣帽間將不久前才由門房抬上來的行李之中拉出兩個行李箱,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快,幫我先把小孩的東西收一收!」
從機上廣播說要臨時停留曼谷七十二小時的那一刻開始,聶川就大概明白費薩爾心裡打著其他的主意,但他不清楚是什麼;所以,他一直悶不吭聲的、配合著費薩爾演出。現在,他依舊不問,照著費薩爾的指示開始收拾兩個小寶寶的東西:衣服是沒幾件,主要是尿布、奶瓶、消毒機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接著,費薩爾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又問了:「川,你能不能……」
聶川灑脫的笑了,「不管你要我做什麼『任務』,儘管開口,根本不用問的。」他的聲音中有種盲目的信任。
費薩爾看著聶川,情不自禁的伸手拉住他的右臂、往自己的懷裡一帶,順勢吻住他的唇。
「嗯……」聶川閉上眼睛,雙唇開啟,讓費薩爾扶著他的臉頰、以舌頭恣意在他口中舔
「……好。你的『任務』是──」熱吻好一會兒,費薩爾貼在聶川的頰邊,以呢喃似的低沉嗓音,說:「川,和我一起私奔到天涯海角去度蜜月。」
「度蜜月」三個字,教聶川傻了。
原來,無論是飛機臨停、拒絕公開參訪行程、強迫支開所有的隨行人員,是費薩爾想盡辦法的要……帶他去度蜜月?
聶川不知道自己的臉變得多紅。
「嘖,你太可愛了……」費薩爾那雙猛獅一般金琥珀色的眼眸,深情火熱的盯著難得會一臉不知所措的聶川,「可以的話,我想現在就吃了你……」
費薩爾的雙臂環抱住聶川、將他緊緊地塞進懷裡,嗅著他的頭髮,故意以下腹頂向聶川,讓對方感受到自己褲襠下已經狂妄賁張的慾望。
「真是亂來……」聶川喃喃抱怨,然而他的身體也有了反應。
「可惜現在時間有限,只好先忍……」費薩爾故作無奈的說。
聶川眉頭一挑,故意挑剔:「竟然要我忍?」
「忍痛速戰速決。」
費薩爾笑了。接著,他俐落的拉下聶川的長褲、並且俐落一轉,讓聶川上身靠著牆、下身微微往後挪。然後,費薩爾一隻手托住聶川的腰、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長褲拉鍊,底下昂揚挺立的巨龍隨即彈出。費薩爾將性器貼在聶川的臀縫上,曖昧的摩擦。
聶川嗯了一聲,半瞇上雙眼,也輕輕扭動腰肢,期待對方進一步的動作。費薩爾親暱的吻著他的耳垂,一隻手繼續抓住聶川的腰側、另一隻手伸進他的上衣中,游移到他的胸膛,輕擰了他的乳首一下。
聶川輕顫了一下,一陣觸電似的酥麻沿著腰線竄至鼠蹊部,讓他的性器賁張雄起,臀部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收縮。
「有反應呢……」費薩爾在聶川耳邊吹氣似的說。他玩弄著聶川的乳首,以指腹搓揉、撫拭。聶川的乳首受刺激而嬌羞的皺縮凸起成粉嫩紅點。逗弄的同時,費薩爾下體好整以暇的靠在聶川臀縫來來回回的遊蕩。
不是說要速戰速決?慢條斯理的隔靴搔癢,讓聶川被挑逗的焦躁難耐,伸手向後抓住費薩爾,「別玩了……」
費薩薩爾故意不理會,還變本加厲的上下其手:更起勁的握弄聶川的性器、揉捏他的乳首。聶川膝蓋酥軟、幾乎站不住,趴在牆上嬌喘;他再也無法忍受,主動開口要求:「費,滿足我……」
「你要我怎麼做?」費薩爾停頓了幾秒鐘,以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的問了。
「從後面……進來!」
第一章
「怎麼了?」
費薩爾看著他對面的人,問了。
那個人看著窗外出神,沒有理會。
他們乘坐的私人飛機在離地三萬五千英呎的高空,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藍天,伴隨著幾朵白雲,顯得安祥閒靜。但費薩爾認為,真正賞心悅目的風景正坐在他的對面:他半瞇上雙眼,以視線讚賞著那個舉世罕見的俊俏臉龐;那個人敏捷、矯健、俐落,肌理精實又柔軟,一種撲朔迷離的神祕而且完美的性感。
最重要的,那個人是他的摯愛。
思緒至此,費薩爾感覺到腰眼部位一陣發熱,一股慾望熱流沿著血管向上奔流、脹滿他的胸口,令他心搏猛烈得幾乎發痛。他感謝命運的...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