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設計,平煜終於拿到陸子謙的坦兒珠,
關於二十年前的另一部分真相,也終於得以拼湊出來。
平煜不禁後悔不迭,如若他肯早點相信傅蘭芽,
或許真相不會遲至今日始浮出檯面。
旋翰河邊,風聲獵獵,
草原蒼茫,人心蕭索。
邊關戰火已起,兩城守軍盡遭屠盡,
在王令的詭計下,天子重臣俱被困於土木城。
國仇家恨交織,平煜領著一行人趕赴河邊神廟,
即便關外寸寸危土,也不願傅蘭芽離他左右。
這是兩心相印的堅定,也是一往無前的盟誓,
因為他必能守住她,也定會守住!
商品特色
《花重錦官城》作者凝隴古代公路言情實力之作
所有線索都指向關外的旋翰河邊,
托托木爾山下的神廟,是一切的起點──
陰謀現形,高潮迭起,精彩完結!
作者簡介:
凝隴,晉江金榜人氣作者,三部作品均廣受歡迎,代表作《花重錦官城》獲第十五屆華語文學傳媒——年度網路作家大獎。
章節試閱
第一章
聽到陸子謙的呼救後,洪震霆即刻趕到鄰房,可惜那幾名「閹人」武功未見得多高,輕功卻俱是一流,足足追襲了二里地,他們始終未能追上那幾名刺客,最後不得不無功而返。
平煜等人趕至陸子謙客房外時,洪震霆等人恰好從外頭返轉,眉間可見疑惑之色。
事出突然,他們不是沒懷疑過這幾名刺客的真實來歷,只他們沒料到平煜為了引陸子謙吐露真相,早在從萬梅山莊出來便開始做局,方方面面都考慮得極周詳,加之坦兒珠的確一貫是東廠垂涎之物,故老練如洪震霆,一時也未能看出破綻。
見平煜和李攸「聞訊」而來,洪震霆目光複雜地看一眼陸子謙,對平煜道:「平大人,那位王同知去了何處?」
在此之前,他因不知陸子謙藏有一塊坦兒珠,雖然一路相伴,卻並未專門派人日夜保護陸子謙,是以今夜那幾名刺客能輕而易舉地闖入陸子謙的客房。
可在知道東廠為何找陸子謙的麻煩後,他震驚之餘,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王世釗。
畢竟此人雖在錦衣衛任職,實則是王令的姪子。先前眾人在萬梅山莊一道對付金如歸時,王世釗又全程在場,既得知最後一塊坦兒珠的下落,焉能不有所行動。
平煜本就打著給王世釗栽贓的主意,聽洪震霆這麼問,譏諷一笑,順水推舟道:「自從王公公跟皇上率軍離開京城,王同知因掛心王公公的安危,前日在金陵時,只給我留了一封信,便不告而別,這幾日人影全無。王同知跟王公公叔姪情深,想是怕戰場上刀劍無眼,已自行前往宣府跟王公公會合,也未可知。」
言下之意,王世釗如今不在錦衣衛,不再受他管束,越發可以放開手腳替王令收集坦兒珠。
陸子謙驚魂未定,一旁聽見,抬頭狐疑地看向平煜。
平煜恰好朝他看來,眸光意味不明。
對望一陣,陸子謙敗下陣來,不甘心地收回目光。
最初的慌張過後,他已經多少恢復了鎮定,開始仔細回憶今夜的每一處細節,照當時刺客出現時的情形來看,有些地方很值得細細推敲。
可他明知如此,卻別無他法,因坦兒珠已然暴露,無論東廠還是錦衣衛,都斷不會輕易放過他。
為今之計,他只能將坦兒珠乖乖奉上。
傅蘭芽他想救,可他也不想給京中家人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唯一讓他感到不甘心的是,相較於東廠,他竟寧肯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平煜。
平煜想必也是吃定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他面前如此沉得住氣。
「陸公子,我十分好奇,你身上怎會有一塊坦兒珠?」平煜望了陸子謙一晌,似笑非笑地開口了。
陸子謙眼皮掀了掀,一哂,緩緩道:「此事說來話長。天快亮了,若平大人不想讓人半途相擾,煩幫我摒退不相干的人,容我細細道來。」
等平煜做好一應安排,房內重歸寂靜,陸子謙便從懷中取出一本書,擱置於桌上那塊坦兒珠旁邊。
他先將當年如何無意中救了李伯雲一事交代明白,這才道:「二十年前,李伯雲有位情投意合的未婚妻,不幸的是,這位未婚妻還未過門便病亡了。」
洪震霆吃驚不小,「難道伯雲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去鎮摩教搶奪坦兒珠?怪不得當年那位未過門的杏娘病逝後,伯雲病了一段時日,忽有一日登門來找他姐姐,只說如今倭寇作亂,他堂堂七尺男兒,不能苟安一隅,要幫官府剿倭,不等他姐姐細問,便匆匆而別。我和他姐姐只當他已對杏娘的事釋懷,沒想到他竟是偷偷去了夷疆。」
說到此,洪震霆悲從中來,長嘆一聲,緘默了下來。
陸子謙頓了頓,毫無波瀾道:「所謂剿倭不過是托詞,李伯雲實則是在聽得坦兒珠之名後,既生了一絲能復活未婚妻的僥倖,也生了貪念,唯恐這等稀世奇珍落入旁人手中,這才連夜點了門下幾名精明幹練的門徒,跟他一道趕往夷疆。」
「也就是在那回鎮摩教血戰時,他不慎被右護法放出的毒蛇咬傷,雖因內力渾厚,僥倖活了下來,一身武功卻因此盡喪,所帶的門下弟子也悉數命喪大岷山峰頂。」
「好不容易傷癒,他想起因著自己的貪慾,不但武功全廢,連教中門徒也折損大半,自覺無顏回去面對洪幫主夫婦及逍遙門的幾位長老,便藏著奪走的那塊坦兒珠,滯留在夷疆,終日渾渾噩噩,借酒度日。數月後,他在一座荒廟中夜宿時,無意中發現了鎮摩教教徒的蹤影,跟隨一路,聽到這二人說話。」
「這兩人說,當時來教中搶奪坦兒珠之人,因掩了臉面和招式,無從得知究竟是哪門哪派。」
「多虧教中的左右護法細細打探,現已知大致知道其中一人便是東蛟幫的幫主。而另一塊不慎遺失的坦兒珠,因當時西平老侯爺率軍掃蕩鎮摩教所在的大岷山山腳,十有八九落在了西平老侯爺的手裡。教主如今病危,右護法打算讓左護法留守教中,自己則去京中想辦法從西平侯府將那塊坦兒珠偷出。」
此話一出,屋子裡肅穆得針落可聞。
不止平煜,連李攸和洪震霆都露出錯愕表情。
平煜臉色陰沉沉的,冷聲道:「你是說我祖父奪了一塊坦兒珠,而右護法知曉此事?」
不對,在他的記憶中,祖父從未提起過坦兒珠三個字。若府中真有坦兒珠,此物又曾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祖父就算不相信關於坦兒珠的傳言,勢必也會對家人有所提及。
故,這一切不過是右護法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
陸子謙搖頭道:「李伯雲當時不過略一提及,並未深究這話裡的真假。但他見鎮摩教對坦兒珠如此執著,本已經心灰意冷,卻因著一份不甘,在聽到那兩名教徒的談話後,也跟著離開了雲南,趕往京城。」
「到了京城後,他易了容貌,用剩餘的積蓄在京中西平侯府附近開了一家酒肆,為求恢復功力,每日鍥而不捨習練心法。」
平煜聽得西平侯府四個字,不易察覺地握緊了手中的茶盅,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打斷陸子謙的衝動。
「一年過後,李伯雲內力有了恢復的跡象,無事時,便時常拿著那塊坦兒珠揣摩,時日久了,他發現那上頭所雕刻的東西似是一幅地圖,於是便搜羅來京城所能搜羅到的地圖,攤開畫卷,整日裡對燈研讀。可惜的是,他直將手中地圖一一比對完畢,始終未有頭緒。」
「無奈之下,他想起當年鎮摩教一戰時,曾聽左護法痛罵那位潛入教中的叛徒,稱此人為布日古德,罵此人是韃子。他心中一動,索性打算找些北元境內的地圖來看。」
「因當時朝中大開馬市,時有北元人率馬隊到我朝,販售馬匹的同時,換些布料和瓦器回去。李伯雲便從一位北元商人手中高價買下一幅北元境內的地圖,又借著跟馬隊中隨從攀談,打探北元可有什麼起死復活的傳說。」
「那人倒是說起了一座山名,說那山下有座廟,被當地人奉為神祗,據說月圓時分,廟中神明或會顯靈,若帶著供品進廟,誠心許下願望,沒準能感動神明,達成所願。」
「可惜的是,那山雖不難找,廟卻因有神明護佑,少有人見過,傳說中,只有有緣之人才能有幸尋到廟的所在之處。聽說百年前,有一位北元王爺無意中勘破了廟外的機關,費盡千辛萬苦求得了神明的垂憐,喚回了他本已嚥氣的母親。」
平煜自是不相信所謂起死回生的鬼話,然而聽了這番話,卻免不了想起當年流放時曾在北元境內見過的異象,尤其是那座一夜之間消失的古廟,最為古怪。
便問:「那座山是不是叫托托木兒山,就位於旋翰河附近?」
陸子謙啞然,看了看平煜,點頭:「正是。」
平煜眸中起了波瀾,難道此廟果真跟坦兒珠有關?
陸子謙卻又道:「知曉此事後,李伯雲索性又贈了些銀兩給那名北元人,托他畫些托托木兒山的地貌給他,沒料到的是,此人極重諾,一年後,不但再次隨商隊前來我朝交易,同時還將一幅托托木兒山的詳細地形圖交予了李伯雲。」
「李伯雲喜出望外,比對了手中那塊坦兒珠上雕刻的痕跡,越發肯定上頭所畫的是座山,至於是不是就是托托木兒山,因他手中只有殘餘的坦兒珠,暫且無法下定論。」
「只是,他越發覺得五塊坦兒珠若拼湊在一起,極有可能是一把開啟某處大門的鑰匙,而那座時常神祕消失的古廟,沒準藏有北元什麼罕寶,只要找到托托木兒山,加上有坦兒珠做鑰,不難找到那座古廟。」
「他認為,如果當年鎮摩教教主所言為真,啟動坦兒珠時需滴落藥引的心頭血到坦兒珠之上,方能讓五塊坦兒珠上頭的痕跡顯形,那麼在他看來,這所謂用心頭血顯露出來的東西,也許恰好便是進入那座古廟的路線圖。
平煜怒極反笑,什麼東西非得用心頭血方能顯形?簡直是無稽之談!
「如此一邊揣摩坦兒珠的祕密,一邊暗中找尋右護法,不知不覺間,李伯雲在京中蹉跎了三年,原本僵凍的內力逐漸有了化開奔湧之勢,在此期間,西平侯府始終未有不妥。他心知鎮摩教之人均擅長易容,右護法更是個中翹楚,既到了京中,說不定早已改易容貌、扮作他人,可惜茫茫人海,他就算有心找出右護法,一時也難有頭緒。」
平煜聽了此話,心底那份隱含不祥的預感再起湧起,死死盯著陸子謙,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清楚地知道,右護法二十年前便已潛入永安侯府,五年前,更害死真正的鄧安宜,取代鄧安宜成為了永安侯府的二公子。
倘若這位假扮鄧安宜的右護法認定祖父手中有塊坦兒珠,在找尋藥引的同時,難保不會將主意打到西平侯府頭上。
巧的是,恰是在五年前,平家突遭大難……
他心底突然變得一片冰涼。
照如此說……五年前那一場滅頂之災,始作俑者難道另有他人?
因這消息太叫人震撼,平煜腦仁裡混亂得彷彿有什麼重物在鈍鈍地敲。
陸子謙的聲音近在耳旁,每一個字他都聽得真真切切,偏偏無法領會出話裡的含義。
李攸見平煜神色有些不對勁,皺了皺眉,喚道:「平煜。」
平煜抬頭,見李攸目露憂色,想起陸子謙接下來要吐露的消息極為重要,胡亂地將思緒理了理。
於是陸子謙的話語彷彿穿透厚重迷霧,重又清晰了起來。
「李伯雲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幾番想前往北元旋翰河附近一探究竟,終究因路途遙遠,北元屢犯我邊境,始終未能成行。然而自本朝開國以來,不止太祖皇帝八征北元,先皇也曾五回攻打蒙古,到第四回時,北元總算被北征之軍打壓住,邊境因而博得了片刻安寧,李伯雲聽得這個消息,喜出望外,自覺前往北元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幾年他為了琢磨坦兒珠的祕密,不但時常研學韃靼語,更有意接觸京城中的北元人,因當年元順帝北逃,不少北元子民滯留我朝,為了能活命,這些人大多選擇了歸順,李伯雲沒費多少工夫,便在京中找了幾名已改換了姓名的北元老者,他以銀錢和烈酒作餌,讓這幾位潦倒老者用韃靼語跟他講習家鄉風俗或是北元異聞。」
「兩年下來,他一口韃靼話學得不賴,北元人的習俗更是已爛熟於心。為了能順利成行,他又花了數月工夫準備馬匹和乾糧,終於在不久後瓦剌人的馬隊再次來我朝交易時,扮作在中原滯留許久的北元商人,跟隨馬隊去了蒙古。」
「一路艱辛自不必說,還因為偶然的懈怠,路上有好幾回險些露了陷。好不容易千辛萬苦摸到了旋翰河,他本以為便可順理成章找到那座古廟,可惜的是,他在河邊宿居了半月之久,日也找、夜也找,根本未能找到那座傳聞中的古廟。」
「有一晚,正是月圓時分,他盤坐於帳篷邊,仰望一輪銀月,想起這些年他為了一塊坦兒珠無端蹉跎掉多少歲月,不由得勾起了思鄉之情。當年夷疆搶奪坦兒珠之事早已過去多年,因著歲月的沖刷,他心中那份對當年死在鎮摩教的門下子弟的愧疚早已減淡了不少,加之被眼前蒼涼景象所觸動,於是暗下決心,明日便打道回府,再不過這等不人不鬼的生活。」
「不料他剛回帳篷宿下,便聽到地底傳來悶雷般的震動。他雖然內力不比從前,但經過這些年的休養,勉強恢復了七八成,一聽這動靜,便知附近多半有什麼巨物在移動,且從這聲音的響動和引起的共鳴來看,極有可能是一座大得出奇的地底暗道。」
「他頓時來了精神,使出輕功縱出帳篷,循著那聲音的來源找了出去,誰知那聲音未持續多久,突然被什麼打斷似的,再次歸於啞默,李伯雲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河邊有了異動,說不定正跟坦兒珠有關,他可不想就此斷了線索。於是狂奔出一段路,正要停下細辨方向,沒想到眼前竟出現一幅叫他永生難忘的場景。」
「當晚正是月圓時分,目所能及之處,全都被月光照得雪亮。大約十丈之外,原本的平地上,本是空無一物,眼前竟憑空出現了一座古廟。詭異的是,這古廟出現之處,他早前明明已來過不下十回,從未見過這古廟,也不知這座古廟究竟從何處冒出來的。」
平煜眼皮突突跳了幾下,五年前,他所在的軍營出征攻打坦布,路過旋翰河時,因夜降大雨,一干人為了避雨,無心中闖入一座古廟,從李伯雲的描述來看,他當年所見到的那座古廟,很有可能跟李伯雲見到的是同一座。
在他的印象中,那古廟甚大,處處透著陰暗蒼肅之感,從剝落的牆漆和殿柱來看,年代應在百年以上。
那古廟構造的確費了些心思,除了地上那一層,下面很有可能還另有乾坤。
可惜當時眾人都疲乏不已,根本無心打量那廟裡的結構,為了解乏,眾人紛紛在大殿內席地而眠,很快便睡了過去。
古怪的是,一月後,他們因行軍再路過同一個地方,那座古廟憑空消失了,那夜所見的彷彿不過是一場夢。
陸子謙又道:「李伯雲見踏破鐵鞋無覓處,狂喜之下,便要悄悄到古廟前一探究竟,怎料還未近前,那陣熟悉的悶雷響動再次響起,那座古廟下面彷彿突然生出了泥淖,竟就此消失在眼前。」
「他大駭,擔心左右埋伏了強人,也不敢露了蹤跡,在原地蟄伏了許久才敢上前查看,就見那地方平滑如昔,不但沒有古廟的痕跡,連人影也不見一個。」
「李伯雲雖然是江湖中人,卻也懂得些奇門遁甲的皮毛,見這古廟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心知這地方定是被人設下了機關。剛才古廟之所以月下突現,沒準正是有人成功破了陣,古廟失去了機關的屏障,這才顯露了出來,就是不知啟動機關那人是已全身而退,還是仍被困在廟中。」
平煜眸色越發陰鷙了些。在六安那所客棧住宿時,傅蘭芽曾跟他說過,京中有座流杯苑,裡頭暗含機關,跟六安這座客棧的格局幾乎一樣,問他是否認識客棧主人,因為在她看來,六安客棧的主人跟建造流杯苑之人極有可能是同一人,恰是個不折不扣的玩弄奇門遁甲術的瘋子。
當時聽完傅蘭芽的推論後,他因著種種顧慮──更多的是對她的不滿,不屑於告訴她這兩處的主人都是王令。
這決定不知是好是壞,因為就在不久後的竹城,通過林之誠的供詞,傅蘭芽得知正是因自己跟哥哥去流杯苑聽戲,不小心在苑外撞見了王令,這才給母親惹來了大禍。
想到此處,他眼前閃過傅蘭芽那張哀戚絕望的臉,心出其不意的絞痛了一下,臉色更差了幾分,腦中卻暗忖,不論如何,從這件事不難得出一個結論──王令似乎深諳奇門遁甲之道。就是不知,王令精通此術跟北元那座古廟有無關聯?
第一章
聽到陸子謙的呼救後,洪震霆即刻趕到鄰房,可惜那幾名「閹人」武功未見得多高,輕功卻俱是一流,足足追襲了二里地,他們始終未能追上那幾名刺客,最後不得不無功而返。
平煜等人趕至陸子謙客房外時,洪震霆等人恰好從外頭返轉,眉間可見疑惑之色。
事出突然,他們不是沒懷疑過這幾名刺客的真實來歷,只他們沒料到平煜為了引陸子謙吐露真相,早在從萬梅山莊出來便開始做局,方方面面都考慮得極周詳,加之坦兒珠的確一貫是東廠垂涎之物,故老練如洪震霆,一時也未能看出破綻。
見平煜和李攸「聞訊」而來,洪震霆目光複雜地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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