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紅糖口味的小老鼠
「先生、先生，借我躲一下，就一下……」
「你誰？」
「拜託……之後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就躲一下……」
景晏狐疑地看著眼前嬌小男子的一臉哀求模樣。
他前腳剛從樓下水療室上來，門都沒來得及鎖，這傢伙就闖了進來是怎樣？外頭的門禁是虛設了？
俊俏的臉上明顯擺起幾許惱意，隨手拿起電話要撥給值班經理，一頭還審視起緊緊抵在門邊不願離開的人。
明明是冬天，卻只穿了件單薄的短Ｔ、綿製短褲，稍長頭髮下的長相一般，可小臉蛋上的肌膚倒是白嫩，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熒熒發亮，雞蛋一般。
眼睛睜地老大時，裡頭霧著水氣，鼻子還紅紅的，怯巴巴的模樣就像一隻被人過街喊打的小老鼠。
最重要的是他纖細的頸上還繫著示意Omega已有伴侶的皮製項圈。
這樣的人會出現在這會員制的三溫暖已是奇怪，偏又進得了頂級的VVIP區著實有鬼，景晏不禁瞇起雙眼開始揣測這嬌小男子的意圖。
照理說一個經常發情不定、又被當成玩物Omega很少會出現在這種半開放式的約炮場所。
那他是來這做什麼的？還慌慌張張尋求庇護？
若說他是來賣身的不像。
說是來尋仇的更不像。
瞧他骨架小而窄，兩胳膊若枯枝一般，看上去羸羸弱雞樣，怎麼看都不像有什麼致命身手。
而且漂亮精緻的Omega景晏看得多去了，這麼醜的倒是第一次見，八成就是個假裝Ｏ的Ｂ，正想轟這隻老鼠出去時，電話接通了。
『景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我就想問，你們這門……」
才要投訴，景晏拿電話的手被緊緊攥住，斜眼一看，一雙淚濛濛的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緊鎖著自己。
「拜託……」嬌小男子不敢聲張，只是用唇口輕嚅無聲哀求，隱約還看到他瘦細細的手腕不停發抖，站在那兒如風中殘燭，搖搖欲滅。
忽地鼻尖一癢，景晏眉心微皺。
發現有股醇香的味道若隱若現，尋了一下，恍是從眼前小老鼠身上發出來，甜甜的有點像紅糖，是股純粹的香味，明亮且俏皮，隱隱約約、若有若無，似小小羽毛輕撓撩人。
讓他不自覺愣住。
『景先生？您在嗎？』電話那端傳來詢問，一下子就把神遊的景晏拉了回來。
「別掛。」
交代完，景晏提手把通話改為待機模式，一手掐起小老鼠小巧的下巴，抬起他的臉左右審視。
他一向喜歡原形食物的香味，不由得聳起鼻間深聞兩下，千分之一秒間心底澎動，剎時邪邪一笑，把自己高大的身影將眼前瘦弱的小老鼠整個攏住，冷冰冰的問。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室內僅有一盞間接照明，嬌小男子雖看不清景晏的臉，但卻被他銳利的氣勢懾住，半秒之間呼吸停止，直到緊捏下巴的力道再度深掐，鈍疼的痛楚傳來，才回過神懦音哀求：「拜託讓我躲一下，之後，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
嬌小男子一聽不斷點頭，幾珠淚花隨之霧了眼角，打溼他的視線，也不管眼前男人是啥模樣、啥目的，只是不斷抽抽噎噎嗯個不停。
「快！給我一間一間搜，別讓那隻Omega給跑了！」
忽然外頭傳來怒喝大吼，嚇得嬌小男子肩膀震縮一悚，一張小臉越發蒼白。
這兒分明是隔音良好的別室啊，可想而知外頭搜人搜得有多熱烈，還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他只猶豫半秒，立刻抖著把手移往景晏的浴袍衣角拉扯兩下，囁嚅著說：「拜託！就躲一下……」乞求之間，一雙圓眼從瀏海間忽隱忽現，抖著豆大淚珠要掉不掉噙在眼底，很像兩汪澄清清的池水。
這般靠近下，甜甜的糖香味越發清晰，縈繞如煙、纏人鼻間，是景晏從來沒有聞過的甜膩，眼底霎時有些墨沉，濃眉一緊，沉默不語，一把扯開小老鼠的手，繞到他背後把門鎖上，整個人抵在門上，兩手插在胸前，緩緩才說：「你看著我，再求我一次。」
以為要被丟出去的寧安心如死灰，忽然聽見男人發話他愣了一下，驚訝之餘，小小臉蛋縮了縮很快擦去眼底溼意，灰蒼蒼地張唇欲要再次苦求，這才看清楚男人的長相。
室內燈光雖有些昏暗，但怎麼也遮掩不住景晏過分好看的容顏。
他有一張很歐式、粗獷的五官，特別是鑲在大理石般白灰白灰膚色上的那雙濃眉大眼特別招人。
眼窩上的三層眼皮讓他雙目異常深邃，搭配纖長而濃密的長睫和眼角微微下垂的角度，給人一種不帶威脅的驚豔感。
緊接而下是一枚挺直的鼻梁，珠峰明顯的粉色嘴唇，俐落的下巴線條，半丁點鬍碴都沒有，還有一頭略捲蓬鬆的中分頭。
偏偏瞳孔黑而沉，無波無光，加上似笑非笑的微勾唇角，意外顯得有些神祕和危險。
寧安一看就知道這男人是Alpha。
他一怕長相好看的男人，二怕氣場強的男人。
而這男人長得俊俏又氣場強，還是個Alpha，更是讓他心底浮起不詳的預兆。
尤其，偉大的Alpha一向瞧不起他這種不正常的Omega。
可如今人在屋簷下，若是被外頭那幫壞傢伙發現自己蹤跡，下場也不會好哪兒去。
橫豎自個兒只是個不會發情的廢柴，就算被這樣那樣也是沒差的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寧安才出了聲，幾絲惶然又強登入室。
不，不，寧安，你不能慌，不能屈服，這條路既然選了，哪怕是荊棘叢，是流沙河，也得走完。
難道你忘了你答應誰了嗎？
塵落心底，他摒去躊躇、鼓起勇氣，顫著牙，凝著男人太過俊美的臉，非常誠懇說：「先生，我求你，請讓我在這兒躲會兒吧，先生要什麼，我給就是。」
景晏心思一向敏銳，他知道這小老鼠八成惹了什麼天大麻煩。
因這間同志三溫暖雖處於Ｔ市的管制區，卻難得是個三不管的化外之地，仗著背後勢力強大，隱密且周嚴。
除了是審核嚴格的會員制，幕後老闆還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景氏，一般地痞流氓絕不敢在此大張旗鼓搜人，。
現下外頭如此魯莽囂張行徑，定是得罪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那這地方以後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想來也是有趣，既然闖得進這門禁森嚴的VVIP區，代表這隻小老鼠背後一定有些祕密。
是什麼破碴要讓景氏砸了招牌也要強行搜人？
哼呵！反正今晚也還沒決定床伴要找誰，不如就陪他玩玩？
打定主意，景晏隨便應付電話那頭後，將小老鼠一把拎起，扔往床上，將人攏在懷底，棉毯一掀，將人摀得嚴嚴實實。
說時遲那時快，反鎖的隔音門猛地被推開，持著萬用鑰匙的兩個凶神惡煞直接竄入，手上還大咧咧握著兩把消音手槍。
準備破口大罵之際，卻在看見男人的臉後大驚失色，連忙把槍收進褲袋鞠躬道歉，膽小如豆的唯唯諾諾，就只差沒有跪下了。
「安哥！？小的不長眼誤闖，對不起、對不起！」
「誰給你們的膽啊？這層樓也敢進來搜人？……嘖，都是帶傢伙的人，就不怕也被人崩了？」
「回答安哥，我們也是奉老闆命令，不得已……呵，這才……」
「呃嗯……敢問安哥是一個人？」
「就算這兒有四個人、五個人，你倆……有膽子看嗎？」
「不敢不敢！！那我們這就出去……」
「慢！」
「是！」
「你們明知故犯，壞了這地方規矩，究竟是在找誰？」
「呃，就一個欠債的Omega……」
「欠債這麼簡單？」
「是……」
「是大哥還是二哥？」
「是……是立哥那邊……」
「喔，滾吧。」
「是是是，咱這就出去……」
雜魚都出去後，景晏一手撂起藏在腋間的寧安，掐住他的細頸，把人深深壓往柔軟的床被裡，瞪著他泛白的臉，冷聲問：「你該不會是景昱的人吧？」
只見嬌小男子目光一躲，低下兩眼就拚命解釋：「不不！我不認識什麼景昱！況且我沒欠他錢，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是窮追不捨，說什麼我欠他東西……」
景晏非常仔細觀察小老鼠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促狹亮光，似乎在計畫什麼。
慢慢靠近他臉前時，細細嗅了嗅他身上異常散出的紅糖香，覺著那股味道越來越濃。
果然，這糖香是從小老鼠頸下戴的皮製項圈裡頭發出。
而裡頭，藏著Omega獨有的腺體，會讓所有Alpha發狂失控的腺體。
淺淺地繞人鼻腔，潛入臟腑，好像連心都被拽住了。
著迷般深吸兩口後，接著笑道：「別這麼緊張，我不會推你去死，不過……」
看見小老鼠一臉如臨大敵，好像世界末日，十指力道不覺加深，陰森森地低：「你剛剛說的事，可要做到呀？！」
寧安頸子被男人掐得難受，不但臉色脹紫，連一對圓眼也是痛地發紅，卻沒想到，一會兒卻是更疼……
※
寧安顫手拿起一罐潤滑液，慢慢靠近自己交攏的雙腿間，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平凡無奇的臉上漾起害怕的蒼白，進退不得。
「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
「我不敢……」對於男人凌厲專注的眼神，寧安有些怕，尤其被他身上散發出的Alpha強制力震顫地發怵。
「那你在等什麼？」男人冷冷的又說。
「我……我給你口，好嗎？」寧安放下手上的潤滑液，瘦小的身體一趴，就要爬到對向景晏坐著的位置。
於此同時，景晏腳一伸、猛地踩往他臉上，制止他繼續往前。
甚至故意轉轉腳踝、擰了擰腳，直往小老鼠那張平凡五官上踩，表情愜意慵懶，慢條斯理的說：「你到底懂不懂你現在的立場，還敢跟我談條件？況且我不認識你，要是你有病怎麼辦？」
寧安跪在床上不敢亂動，任由男人粗實的腳掌繼續在他扁扁的鼻子上蹂躪，結巴顫抖著辯解：「我沒病！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不重要，總之，我要你現在玩給我看，我想看看一個有伴侶的Omega到底可以多淫蕩？連痛死也要出來賣？」話落，景晏腳一使力，把寧安小老鼠一般瘦弱的身子踹回床角邊，自己仍維持孤高的模樣，一臉惡意等著看戲。
因為對一個的Omega來說，只要被Alpha標記，即代表此生歸屬，不但靈魂被套上枷鎖，連著身體也從此無二。
所以不論是被Alpha或Beta進入，都會疼痛難當，甚至生不如死。
景晏本來就不喜歡強制性愛，更討厭粗魯暴力，但眼前唯唯諾諾的小老鼠卻意外挑起他的嗜虐欲。
新鮮，真新鮮。
寧安從小被為難慣了，猛地被踹時僅是輕呼一聲，忍著胸腔上的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他知道偉大的Alpha從來是不會憐惜像他這樣的Omega……
而世界上除了澄澄，大抵也沒有人要理他的。
可是澄澄，你為什麼要拋下我呢？
就在他眼底閃過悲傷之際，扎人的目光立時掃射而來，刺得他繃起精神，調整好坐姿後，緩緩敞開雙腿，露出一絲不掛的下半身。
把白淨嫩短的性器和肉粉粉的菊蕊全都曝於眼前男人的眼底。
猶豫幾秒，寧安深深呼口氣後，把沾了潤滑液的食指插入穴內慢慢翻攪，寸寸深入。
可男人卻不滿意的嘖嘖兩聲，道：「看看你笨手笨腳的樣子，究竟要我等多久？全部塞進去！」
寧安聽見這變態的命令是多想把手上的膠罐扔他臉上，但男人Alpha氣勢太過強烈實在不好惹，看樣子還認識景昱那王八蛋，只好敢怒不敢言的點點頭，乖乖把潤滑液的瓶尖直接戳往菊穴入口，壓了數下、噗嘰幾聲擠了進去。
同時冰涼的液體很快在緊熱的腸道裡流竄，惹得他輕唔一聲，倒抽了一口氣。
兩眼是緊張到不敢直視男人，只聞到一股低淺的玫瑰香味縈來，一息一息沾染上他渾身周圍。
他本來還有些難堪，但沁鼻幽幽的味道慢慢拂去甚囂塵起的窘迫，想著自己活了這麼大把歲數，還有什麼檻是跨不過去的？
如今所求的，不過是個活字而已，況且，還有個孩子等他去接應呢……
調適後，寧安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併起兩指，開始愛撫自己油淋淋的後穴，自發地一邊握起他發育不甚好的性器摩挲了起來。
他不是沒有這樣蹭撫過自己。
從被分類是Omega那日算起，他摸過自己的身體不下百次，但他既不會射精也沒有高潮過，更別提Omega聞之色變的發情期了。
就這樣帶有缺陷的身體，連他自己都厭惡，誰又會喜歡呢？
但，既然這男人想要看他玩，那就看吧！
不論是Alpha、Beta、Omega，景晏睡過的人雖不多，但他從沒看過任何一個正常的人敢在他面前自瀆是這般虛情假意。
不但矯情還很彆腳。
從小老鼠伸指抽插菊穴開始，到後來的套弄性器，甚至是撚玩乳珠，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撫觸都毫無感情，甚至可以說是機械一般生硬。
尤其男子的臉上哀莫大於心死，本來就平凡的臉上蒼白的可以，兩顆眼珠子還黑糊糊地，沒有生氣。
說是愛撫，還不如說像是在刨肉刮骨，明明不開心，卻還咬著牙假裝很爽，發出很假的長長呻吟。
完全像個不敬業的鈣片男優爽假的，僅是敷衍過場，一看就知道是演的。
真是前所未聞了他。
但莫名，令人覺得有趣。
景晏饒有興趣的越看越起勁，原本還鐵著的臉色越發放鬆柔和，甚至嘴角弧起一個他自己都沒發現的角度。
寧安非常專注地假裝自己摸得很爽，非常賣力戳搗自己的菊穴，一會兒摳一會兒挖，還故意咬唇嗚嗚低喘，可其實，他根本毫無感覺，有的也僅是異物入侵的悶脹感。
自嗨下，完全沒發現男人看他的臉色是在看一場笑話，只是繼續哀出他自以為很銷魂的叫床聲，殊不知全被看破手腳。
過去幾個月寧安為了東匿西隱景昱的追捕，不惜出賣身體就為換得一席躲藏之地，而那些自以為是的Alpha哪會憐惜像他這樣的人。
還記得有回被發現沒反應後，反而變本加厲侵犯折磨，就為了征服一個不會發情的Omega，好滿足他們變態的自滿自得。
所以他絕對不能被這男人發現缺陷，否則通常只會吃更多、更多的苦頭。
於是饒有技巧換了好幾個姿勢，就為了想遮住自己頹小的性器。
這不，正撅著屁股背對景晏，豎起纖纖指節，和著他補了又補的潤滑液，直往兩瓣臀間的穴眼抽抽插插，發出噗哧噗哧的聲響。
啪！！
一個巴掌霍地一拍發出響脆聲，沒在客氣的拍在寧安還算有肉的股瓣上。
霎時一個熱騰騰、紅辣辣的血手印就這樣印烙在他白皙的肉丘上，看上去刺眼且淫蕩，惹得拍掌教訓的景晏眸底吹起一陣繚繞迷霧。
寧安正全心全意演戲，才剛要表演到最後高潮一幕，誰知屁股一疼，掌力大到他嚇得嗚喑低叫往前趴倒，慌地想要翻過身詢問怎麼回事時，已被一雙虯結有力的手臂給翻身過來，牢牢地固定壓在床上。
「你演技很糟，你知道嗎？」
景晏使力掐在寧安小小尖尖的下巴上，前額略長的捲曲瀏海順垂掉在他的眼瞼上，惹得人有些癢癢的擠眉弄眼，欲躲欲閃。
可景晏卻沒發現，只是以為這隻小老鼠還在演戲，惱地他手下力量越增，疼得寧安癟起嘴紅了眼眶自清：「我沒演……」
「喔、是嗎？」景晏邪邪笑了，手往下一抓，輕而易舉箝住他沒啥反應的性器，五指一握、放在掌中捏了幾下，繼續說，「我沒看過一個Omega自己玩這兒還是軟的，你騙誰啊？你都是這樣戲耍Alpha的？還是這樣糊弄你的伴侶？」
「嘶嘶──不是……不是這樣……」被握住痛處的寧安疼得齜牙咧嘴了起來，怯生生開始解釋，「我……我只是還沒到發情期而已……」
「你以為我會信？」景晏呵呵笑了兩聲，放開掐住他下巴的手，撿起一旁的潤滑液，肅著聲說，「這潤滑液裡頭是添了不少誘發Omega動情的成分，你用了這麼多卻沒反應，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或，你以為我沒看過發情的Omega是什麼模樣？還是……」
寧安哪裡知道這潤滑液有此等功效，被拆穿後悚懼的瞳孔一縮，深怕被人知道自己羞恥的祕密，說話也越來嗑巴：「我……我可能是……是剛服了抑制劑，所以、所以沒感覺……」
「呿，該不會你是假扮Omega的Beta吧？這項圈裡是不是什麼標記也沒有？」說著說著，景晏提手就要扯開他頸上的皮製項圈。
「不是！你別碰……不要……」寧安緊張地扭動，試圖想要阻止景晏粗魯的動作，可兩人體型差異太大，加上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一番折騰下，早就手軟腳軟，全無勝算裡，只能無所用處地哭著嚷著。
而全然不管寧安哭泣拒絕的景晏也是無情，一張俊臉上盡是冷酷的邪笑，又是壞心的涼沉，終在小老鼠掙扎半天不果後，很快找到暗釦一扯，輕而易舉摁著人解開了那條深棕色的項圈。
寧安後頸上的頭髮有些長，景晏在撥開幾簇髮梢後湊著昏黃燈光，發現了一處很小很淺的牙印，淺到他幾乎差點沒有發現。
「原來是有的嘛～」不知怎麼，他心底有些失望。
本以為這隻小老鼠真真是個裝Ｏ的Ｂ，沒想到，實打實是個Omega。
就在他揭穿謎底之時，稍早那股淺淺的紅糖乍然衝鼻而來，混著焦香饞著人口裡涎水氾濫，濃烈程度叫他腦前一震，忘了手上壓制的力量，思緒恍惚了起來，只是眼沉沉地探出幾指，輕輕撓過上頭略略突起的腺體位置。
原本已經哭個不停的寧安見機，立刻躲開他的桎梏，往床角直縮，抖著手把皮革項圈重新圈上。
戴好後，緊張得看著低頭不語的景晏。
就發現男人一張俊臉在背光下盡是陰影，幽幽冷冷很是恐怖，危機意識下慢慢移動臀腿分寸之間，趁隙想要逃。
誰知連床都沒下，一滾一拉，又被壓回床上，兩手被高舉固定。
「你不是服了抑制劑，怎麼這麼香？這糖香是不是你費洛蒙的味道？」景晏俊白的臉上浮起一層潮紅，瞳孔深處掠過涼涼凜意，陰戾交雜殺氣，看得寧安不寒而慄，抖顫顫就說，「我……我不知道……」
寧安對著景晏好看邪佞的臉不置可否，甚至胃底翻起一陣反嘔，況且他根本不懂男人在說什麼。
因為他從來沒有發情過，也從來沒有誘發過任何Alpha失去控制，自然不明白所謂糖香味或是費洛蒙到底是什麼。
還在糊塗時，景晏的嘴已經覆上來，粗魯的吮咬在他毫無戒備的口唇上，咬得他疼麻之間渾身僵硬，痛得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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