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浚手握權柄,欲擊潰並州兵馬,奪下冀州全境,繼而威脅洛陽。
梁峰命奕延發兵解並州危機。
奕延帶領手下斬殺王浚、燒毀帥帳,攪得敵營大亂。
大勝後為徹底解決並州危機,奕延選擇北上薊城,奇襲王浚老巢。
梁峰焦急萬分,赴上黨等待其歸來……
奕延死裡逃生,經過此事,梁峰逐漸明瞭自己對奕延的感情,二人心意相通……
作者簡介:
捂臉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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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長歷史向小說,熱衷翻找故紙堆裡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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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長安陷落,司馬越憂憤而亡?」王浚噌的一下站起身來,狐般細長的雙眸,睜得渾圓!
司馬越死了?這個執掌朝政,禍亂朝綱的權臣,竟然暴亡了?死得如此乾脆!
並州之戰,不能再拖了!幾乎是一瞬間,王浚就反應過來,是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了!司馬越死得突然,必然會讓朝堂上下措手不及。若想在這場異變中占到最大便宜,唯有當機立斷擊潰並州兵馬,奪下冀州全境!這樣不論洛陽在不在自己手中,朝廷都不敢忽視他的存在。
若是這場大戰中,讓梁豐占了便宜。那麼之前謀畫劃盡皆破滅,說不定還會錯過奪取司馬越殘存權勢的良機。王浚怎麼能輕慢!
「召集薊城附近的兵馬,隨我前往冀州!命並州諸軍暫且按兵不動,待我親自主持戰局!」王浚大聲道。
薊城還有四萬守軍,都是自家嫡系親信。把這些兵馬也投入戰場,立刻能改變並州局面。那些身處太原的士族,王浚可是算得清楚明白。只要梁子熙露出疲態,這群豺狼會先於自己啃了他的骨頭!
一但旦勝了並州之戰,下一步就是帶兵入洛陽了。苟晞手上有兵不錯,但是能比得過自家這十萬鐵騎嗎?至於洛陽城中那位傀儡,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想辦法殺掉。反正他也找到了合適的替代人選,到時候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可就是他王彭祖了!
胸中燃起了熾烈的權欲之火,讓王浚面上,都顯出幾分凶態。一旁侍候的王瑸王璸小聲道:「大人,冀州還有一個奕伯遠啊。」
王浚冷笑一聲:「不過是個羯奴。派人前往冀州,我倒要看看,這奴兒是何打算……」
軍情如飛,不出兩日,就遞在了駐守樂平的督護王昌手中。看到王浚親書,他也不由鬆松了口氣:「都督命我等按兵不動,靜待幽州援兵。」
這一個月,對於深入並州的幽州兵馬來說,著實是一場大難。先是上艾攻城失利,被迫分兵,隨後深入樂平,更是災禍不斷,寸步難行。
沾縣幾城,防備跟上艾一般無二,還少了城外兵營,一副龜縮防禦姿態。試都沒試,段疾陸眷就放棄了攻城,轉而攻打周遭村落。可是出乎意料,樂平一地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村落,全都是齊整劃一的塢堡!
這東西可不是好打的!也是王昌下了死令,他們才選了一座圍而攻之。結果前前後後花費了整整五天時間和上千條人命,才拿下這座小小壁壘。堡裡什麼都沒給他們留下,鎮守之人一把火燒了庫房,只餘一地殘屍。
這還不算完,還沒等大軍緩過神來,敵人就出現了。佈布陣嚴密,箭矢充足,硬是又拖了他們三天,最後留下幾百具屍體,安然無恙退到了山林之中。樂平國多山,根本就不適合騎兵追擊,又害怕中了圈套,段疾陸眷無奈只能放過這夥敵人。
他們逃到哪兒去了?會不會趁自己攻擊另一個塢堡時,冒出來背後一擊?誰也無法作保!
也是到此時,段疾陸眷才驚覺,樂平正處於全境備戰的姿態。百姓可能都聚集在了幾座大城之中,而他們所見的每一個塢堡,都有兵士駐守!堅壁清野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實在讓人驚懼。
下來要如何?硬攻城池?繼續打擊塢堡,焚燒那些矗立在田間地頭的水碓,逼敵人現身?或是輕騎突入,前往晉陽、上黨,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罕見的,段疾陸眷也陷入了兩難之中。只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點兵力,不足以對並州形成兵力威脅。唯有大軍壓境,動搖民心,逼迫對方出城,才有一勝的把握。因此,當聽到王浚的命令時,別說是王昌,就連段部鮮卑幾位將領,也齊齊鬆松了口氣。
不能再被敵人牽著鼻子走了。如今並州已經有八萬兵馬,再加上冀州的三萬,薊城的四萬,足足十五萬大軍壓境,徹底擊潰並州軍民的士氣戰力,才是最好的法子!這可是調動幽州,乃至平州所有兵力的大戰,如何能不讓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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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城再次發兵,有四萬之眾!而且樂平那夥鮮卑兵馬也開始按兵不動,怕是等王浚揮兵來襲!」
讀著戰報,梁峰只覺背後一片濕溼冷。他可沒想到,會變成如此結果!
這次用兵,梁峰算到了一切能夠算到的東西,甚至連樂平失地損城,數年來的經營都能放棄。卻唯獨沒料到司馬越會突然暴斃!這人死便死了,留下的權力真空,立刻成了另一重威脅。而王浚,就是被這權力的腐臭,引來的禿鷲鬣狗。
若是司馬越不死,幽並之戰只是場局部戰爭,雙方一旦但超過底線,就會酌情收兵休戰,沒人捨得拼死一搏。但是司馬越一死,此戰就不死不休!王浚為了獲得更大的權柄,必會催馬南下,意圖盡收冀州,威脅洛陽。而他,就成了阻在路上的最大敵人!
這一仗,不會輕了。並州大小士族,也成了不安定因素。誰知他們會不會見勢不妙,投向王浚?朝廷又會偏向何人?身後剛剛奪下長安,兵強馬壯的匈奴呢?
必須要儘盡快結束戰鬥才行!
可是怎麼打呢?兵力不足,若是硬拼,損耗可就大了。他的家底可不比王浚,拼是拼不起的!
「主公……」一旁,張賓面帶焦色,低聲喚道,「催奕將軍發兵吧。」
唯有奕延發兵,才能解並州危局。如此一來冀州好不容易得來的郡縣,恐怕要盡數丟個乾淨。甚至奕延的官職封賞,也岌岌可危。而且就算他回來,這一仗依舊不好打……
沉吟許久,梁峰輕輕呼出了口氣:「去信冀州。」
就算是死局,也要搏上一搏才行!
從刺史府發出的密信乘上了快馬,向著冀州飛馳。然而此刻,奕延的大營中,卻迎來了一位素不相識的客人。
一位來自幽州的使臣。
「幽州來使?」奕延只是聽到幽州二字,就皺起了眉頭。
一直觀望局勢,他怎麼可能不知司馬越暴斃之事。隨後幽州的動作更是讓奕延焦慮萬分。薊城增兵四萬,還要抽調冀州所有兵力,壓向並州。這兵力總數遠遠超過了主公能夠應對的數字,不論如何應對,都會使並州陷入空前危機。
正恨不得即刻可發兵,幽州竟然遣使來訪?只是一瞬,奕延的神情就恢復如初:「請他進來!」
被客客氣氣迎入了大帳,魏桐終於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羯將。雖然對方面目醜怪,煞氣逼人,他也沒有露出分毫異色,大大方方施了一禮,在奕延面前坐下。
「不知魏掾前來冀州,所謂何事?」奕延像是沒注意到他的風姿氣度,開門見山問道。
並不在意對方的失禮,魏桐朗聲道:「奕將軍只用區區半年,就奪下鄴城,平定冀州,實乃不世之材。何必屈居一隅之地?」
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了。奕延面色一變:「此話怎講?」
這是明知故問。魏桐的神態更加自如,笑道:「奕將軍難道不知天下局勢嗎?如今東海王暴斃,朝中無人。我家都督擁兵十數萬,正當入洛,成就霸業。將軍這些年苦戰,只不過得了個都尉之職,豈不是屈才?不如另擇明主,一展雄圖!」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煽動色彩,也指明了自己前來的目的。這是王浚派來的說客,想要把他這個佔占據冀州東南以及司州大半的潛在敵人,收歸己用。
有這想法,其實並不奇怪。奕延在幽並開戰後的一個月,實在太過安分了。沒有調兵遣將,也未曾圖謀冀州,更把原本的主人忘得一乾二淨。這種冷漠和為利益驅動的態度,怎能不讓王浚動念?更巧的是,他還是個羯人。
見奕延不答,魏桐面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親切黏稠了些:「將軍出身異族,自知出人頭地之難。就算有才,恐也難彰。琅琊王氏待人雖柔善可親,骨子裡卻倨傲異常,哪會善待將軍?而我家都督,久居幽燕,麾下鮮卑兵馬無數,自知才幹無關族類。這次邀將軍,也是一片誠心。若是將軍來投,當與段氏、宇文氏無二!」
段部鮮卑和宇文鮮卑,可是王浚的女婿。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要嫁王氏女給奕延,把他當成真正心腹。這可是真正的厚待了,他畢竟只有半州在手,兵不過萬餘,哪比得上兩部鮮卑兵強馬壯?
奕延的眉峰動了動:「末將位卑,怎配的上都督如此厚愛?」
他的語氣弱了下來,連自稱都改作了末將。魏桐聞言哈哈一笑:「將軍何必自謙?王府有一女郎,年方十二,長得嬌美可人,配將軍這等年少英才,豈不是天作之合?」
這說的可不是女兒,而是王浚的孫女。王浚嫡子尚且年幼,自然也不會有嫡孫女。可是話說回來,就算是庶出又如何?那可是太原王氏的女郎啊!只用兩女,就換來了段氏和宇文氏的誓死效忠,不正因都督慷慨?估計也沒其他士族,會跟這些戎狄異族聯姻了。
奕延面上的表情,更加複雜了起來,最終長歎嘆一聲:「敢問都督想如何差遣末將?」
「只要將軍率兵前往大帳,助我家都督拿下並州。」魏桐面上的神色也變了,露出了笑容下的陰險貪婪,「將軍出身並州,自當熟悉州內防務。若是將軍能助都督奪下冀並,何愁前程?」
「你說什麼?長安陷落,司馬越憂憤而亡?」王浚噌的一下站起身來,狐般細長的雙眸,睜得渾圓!
司馬越死了?這個執掌朝政,禍亂朝綱的權臣,竟然暴亡了?死得如此乾脆!
並州之戰,不能再拖了!幾乎是一瞬間,王浚就反應過來,是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了!司馬越死得突然,必然會讓朝堂上下措手不及。若想在這場異變中占到最大便宜,唯有當機立斷擊潰並州兵馬,奪下冀州全境!這樣不論洛陽在不在自己手中,朝廷都不敢忽視他的存在。
若是這場大戰中,讓梁豐占了便宜。那麼之前謀畫劃盡皆破滅,說不定還會錯過奪取司馬越殘存權勢的良機。王浚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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