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出口的喜歡,
都會變成一朵帶刺玫瑰扎在心上,
永遠讓你疼痛。
POPO最受矚目新星作家 紫稀
——寫給曾經或正在暗戀著一個人的你
收錄番外〈近在咫尺的遠方〉、〈妳是我最想留住的現在〉
我常常在想,我們之間所有的差一點和可惜,
到底是因為那些你總說不出口的喜歡,
還是因為我的不夠勇敢。
「妳忘了嗎?是妳叫我不要喜歡妳的。」
「我是說過啊,但我決定收回,不算數了。」
那天是我人生中最糟的一天,我目睹了男友的劈腿現場;
然而,那天也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一天,因為我遇見了于誠。
于誠陪我走過失戀的狼狽和難受,
他容忍我在傷心時的任性妄為,從不拒絕我提出的任何要求。
我開始變得依賴他,他是我最最要好的異性朋友,
不斷有人問我和他是不是一對,我始終一概否認。
我很喜歡于誠,但那就只是對好朋友的喜歡,
也只能是對好朋友的喜歡。
上一段戀愛教會我,愛情一旦開始,就只會朝結束的方向前進,但友情不會。
只要不越過友情與愛情之間的那條界線,于誠就能一直在我身邊。
「答應我好不好?絕對不要喜歡上我,絕對。」
「妳真的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嗎?」
儘管無奈,于誠依舊又一次應允了我的要求。
只是眼看他和另一個女孩越走越近,我後悔了,
我希望我那麼喜歡的于誠能幸福,卻又不想他的幸福與我無關……
作者簡介:
紫稀
愛恨分明的天蠍座少女,嗜吃嗜睡,旅行成癮。
熱愛和抹茶有關的一切,最喜歡的季節是早春及深秋。
本體是個拖延症末期患者,寫作卻成了唯一的例外。
如果你能幫我吃掉洋蔥,那我們就能當好朋友。
個人專頁:www.popo.tw/users/suan349108
IG:lilac_writing
章節試閱
我和于誠之間的故事,要從一次回家路上在火車月台上的偶遇說起。
那一天,是我最不幸的一天,卻也是我最幸運的一天。
不幸的是,我從幸福中被喚醒;幸運的是,我認識了于誠。
由於忙著籌備園遊會,那天我沒有搭乘平常習慣的火車班次回家,而且很不走運地,我想搭的車次當著我的面關上車門,距離我踏上月台只差五秒。
剛剛的一路衝刺讓本就鮮少運動的我氣喘如牛,卻仍只能憤恨瞪著列車逐漸駛離。
眼角餘光瞄到身旁有個人似乎也同樣來不及趕上列車,我轉頭望向他,正巧與他看向我的視線交會。
對方是個跟我同校的男生,制服上的學號表明他和我同屆,都是高一生。他個子很高,初步研判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吧,反正是我這個身高一百七的人都需要微微抬頭看他的高度。
「嗨。」沒想到他居然率先跟我打了招呼。
「嗨。」我禮貌性地也回了一句,心裡暗道不妙,希望不要是一貫的搭訕套路。
他的眼神裡略帶一抹困惑,過了一會又轉為恍然大悟,最後竟像是有些尷尬。
我正想著這人怎麼這麼有趣?短短一分鐘內一句話都沒說,就能讓我看出他的內心活動。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反而換我尷尬了:「妳不認得我嗎?我跟妳同班。」
同班?我們班有這個人嗎?
「呃,我??」我很努力地想湊出幾個班上男生的名字,卻發現自己只記得幾個比較熟悉的女生。
「好了,妳不用勉強了,看樣子是不認得。」他看出我的窘迫,笑了出來。
「對不起,我有點臉盲,其實還沒記住班上大部分的同學。」我討好似的朝他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不記得名字就算了,連長相都沒印象就有點太過分了吧?」他嘴上這麼說,但表情看起來沒有很介意。
「我們以前沒怎麼互動過嘛,以後我就記得了。」說完,我趕緊加了一句以表誠意,「所以要來一下遲來的自我介紹嗎?」
他又笑了,像是好氣又好笑:「我叫做于誠恩,希望明天在教室見到時妳會記得,許珂恩同學。」
啊,原來人家記得我的名字。我這才想起,開學那天全班就都輪流做過自我介紹了。
「我一定會記得你的,于誠恩同學。」我故意學他,並笑著對他說:「畢竟我們的名字裡都有『恩』嘛!」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也和我相視而笑。
下一班火車到站後,于誠恩先我一步跨上列車,我跟在他身後,他卻突然停在車門邊。
「你怎麼不往裡面走啊?停在門邊很危—」我探頭往車廂裡看,頓時明白了他停下的原因,換我僵在原地。
林易成,我的男朋友,他說今天晚上補習班加課,可此時他正和另一個女孩親密地並肩坐在車廂最角落的座位。
從我的角度能清楚看見那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讓我無法欺騙自己這只是誤會。
腦中閃過無數種我應該有的反應,像是走過去大鬧一場、哭著痛罵他是渣男、給他們一人各一巴掌??然而實際上我只是呆立在原地。
于誠恩冷不防轉過身拉著我的手,在車門關閉的前一刻帶我離開車廂。
直至此時,我才遲來地意識到,他應該知道易成是我的男朋友。
我和一個幾乎不認識的同班同學,一起目睹了我被劈腿的現場。
我叫許珂恩,你叫于誠恩,我們的名字裡都有個「恩」字。
今天是最糟的一天,但你出現得剛好。
于誠恩拉著我的手,直到走到月台上的長椅旁才鬆開。我不發一語,逕自坐下。
察覺到于誠恩似乎準備離開,我下意識拉住他的制服下襬,抬頭對上他略帶驚訝的眉眼:「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下?在這裡待一下就好。」
他愣了幾秒,很快露出一抹微笑:「我沒有要走啊,只是去旁邊買點喝的。」
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指了指就在十步之外的投幣式販賣機。
「喔,那我要喝麥香奶茶。」我回話回得很順口,毫不客氣。
他挑了挑眉:「雖然我本來就打算買妳的份,但妳也太篤定我會買飲料給妳了吧?」
「你不是都說了嗎?你本來就打算買我的份,我一開始也這樣覺得。」
「妳給我的感覺怎麼跟初印象不太一樣?」
我沒心情想到底自己此刻給人的感覺是怎樣、給人的初印象又是怎樣,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吵,不要隨便惹失戀的女生知道嗎?」
說完,我和他頓時陷入了沉默,空氣中瀰漫著尷尬。
我意識到自己好像對一個剛認識的人有點太凶了,可我覺得我很有理啊!我不但失戀,還是被劈腿的那種,現在我最委屈,想喝一罐麥香奶茶不行嗎?這人為什麼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越想越生氣,然後我就被氣哭了。
「我還不夠可憐嗎?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會知道那個人是我男友,但我知道你就是知道!你就不能讓一讓我、安慰安慰我嗎?我現在又要傷心又要覺得丟臉,很忙欸!」我邊哭邊不講道理地把氣撒在他身上。
「我沒有不買給妳喝的意思啊,妳先不要哭啦。」于誠恩這下慌了,連忙從背包裡掏出面紙給我。
看到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我差點笑出來,不過我忍住了,換上可憐巴巴的語氣:「我想喝麥香奶茶。」
「好好好,妳先擦擦眼淚,我去買。」他無奈地走向販賣機,嘴裡碎碎念,「到底是為了失戀哭,還是為了麥香奶茶哭啊?」
其實他錯了,我之所以會哭,可能更多是因為他沒有讓著我。
于誠啊于誠,或許你錯就錯在從一開始就讓我養成了壞習慣吧。也或許是,我從認識之初就吃定你總是會讓著我。
遞給我奶茶的同時,于誠恩也在長椅的另一端坐下。
「謝謝。」我接過奶茶,插入吸管喝了幾口,想藉由補充糖分蓋過心中的酸澀。
于誠恩沒有說話,就只是認真地陪著我,直到我受不了,主動開口:「你怎麼不問我還好嗎?」
「想也知道妳現在不好,幹麼問這種多餘的問題。」他看向我,淡淡一笑。
我不否認他說得有道理,他問了我也不會感覺比較好,但沒問就是讓人怪不爽的。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我男友?」我直勾勾地望著他。
他將目光轉向月台,「有幾次搭火車看過你們,而且班上同學都知道妳有男朋友吧。」
「欸?為什麼?」
他轉過頭:「妳忘了嗎?開學第一天,輪到妳上台自我介紹時,喬書宇??就是我們班的體育股長,說了妳可能也不記得,反正他當時問妳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妳直接回他一句『我有男朋友了,抱歉』。」
「真的嗎?我不記得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都不曉得我原來這麼高調。」
「妳一直都滿高調的啊,我們這屆應該很多人都知道妳。」
「為什麼?因為我長得漂亮嗎?」
我很感謝我的父母,給我一張世俗公認為賞心悅目的臉,還有怎麼吃都吃不胖的體質,讓我從小到大都被歸類為美女。
這樣講聽起來好像有點臭美,但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故作謙虛反而更假,與其面對稱讚時總是說「沒有啦」,還不如直接謝過對方的讚美。畢竟外貌本來就是我最大的優點,為什麼要刻意否認呢?就像那些頭腦很好的人,大家不也常常誇獎他們很聰明嗎?
「妳還真不客氣。」于誠恩被我逗笑了。
「本來就是啊,這種你知我知的事,何必假謙虛?」
「妳這樣說也沒錯啦,不過妳這種個性在女生圈裡不太吃香吧?」
他還真是一語中的。
有些長得好看的女生,不僅男生喜歡,也符合女生的審美;也有那種男生第一眼不會覺得特別好看,卻很受女生歡迎的長相,這種多半是耐看型的正妹。
至於我,則是傳說中的「女二臉」。
女生在看劇時,多半會對劇裡的女二恨得牙癢癢,甚至從女二甫登場就毫無理由地認定她一定會使壞。如果要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這女的一看就是綠茶婊!
哦,對了,國中時一個不認識的學姊就這麼說過我。
所以當身邊的人成長到開始會在意外表的年齡後,我就慢慢認知到,自己的長相屬於比起女生更討男生喜歡的類型,也因此我的一些無心之舉時常被人過度解讀。
「反正不管我是什麼個性,都會有人覺得我很婊,我已經習慣了。」我微微一笑,「容易引起注意就容易被人討厭啊。」
「妳倒是看得滿開的。」
「也不是,人總會找出適應方式嘛。」我話鋒一轉,故意跟他開玩笑,「欸,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長得很漂亮呀?」
他愣了一下,支吾其詞:「呃,以大眾眼光來說,妳確實算我們這屆比較??呃??引人注目的女生。」
見他努力尋找適當的措辭,我忍不住笑出來:「哈哈哈,逗你玩的啦,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撩你喔。」
「我當然知道。」他突然就打住話了。
是啊,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呢,怎麼可能撩他。或者,更準確來說,是「暫時」還有男朋友的人。
「你說,明明我這麼可愛,為什麼他還會劈腿?」我努力揚起嘴角,「而且我剛剛看到了,那個女生穿著我們學校的制服。」
這可能是方才那一幕不堪的場景中,最令我費解的一件事。
「他是我的國中同學,我們從國二時就在一起了,還是他先向我告白的呢。」其實于誠恩沒有問我,但我就自顧自地說起我和易成之間的故事。
他沒有打斷我,就只是聽著。
「雖然我們考上不同高中,不過我覺得都在同一座城市,影響應該不大。」我說話的聲音很輕,也沒管他到底有沒有聽清楚,「只是從每天見面,變成可能幾天見一次,怎麼說也算不上遠距離吧。」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為什麼前幾天見面時還說捨不得和我分開的男友,會被我撞見他在火車上牽著另一個女生的手?
我看不出那個女生哪裡比我好,更諷刺的是,她跟我還是同校。
「如果他是跟他現在的同班同學日久生情,我可能會好受一點,至少我還能告訴自己,是遠距離惹的禍。」
情侶由於生活圈不同而分手是常有的事。
「我以為,我們不會像一般人那樣。」我以為我們的愛情會是特別的。
我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好像也沒其他可說的。
交往過程中那些甜蜜的往事,在這個節骨眼已不再重要。至於我們的感情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從何時開始易成的心裡不再只有我,我不清楚,于誠恩更不可能知道。
「其實有時候沒有太多的理由,就只是沒那麼喜歡了。」于誠恩側過頭看了我一眼,確認我沒有在哭,才繼續說下去,「剩下的都只是藉口而已。」
「那為什麼我沒有變,他卻變了?我做得到,為什麼他做不到?」
「這只能說明你們不在同一個頻率上。而且國高中時期的愛情,不就是這樣嗎?」
我突然對他感到有些好奇:「欸,你們男生不是神經都很大條嗎?怎麼感覺你很??細膩?」
「妳這是性別刻板印象。」于誠恩微微皺眉,「況且也還好吧,我不覺得我說了什麼很深奧的東西。」
事實上我也不是天真得以為年少時的感情能持續到天荒地老,但當我說出想一直跟易成在一起時,我的確是真心的。
真心想跟這個人在一起,很久很久。
可是他呢?
每通電話掛斷前、每次分別前的那句喜歡,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回去吧,今天謝謝你陪我。」我站起身,望向時刻表,確認下一班列車到站的時間。
于誠恩和我都沒有再開口,直到上火車後,他才問我在哪站下車?
我只搭一站就下車了,他則是比我再多搭一站。
「與其自己悶著頭想半天,不如直接問他吧。」于誠恩突然天外飛來一句。
「啊?」我抬頭對上他的眼,才發現他正專注地看著我。
他稍稍收斂了目光,「我是說妳應該找妳男友談談,妳完全有底氣可以攤牌。」
這個道理我一直明白,就像剛剛,我大可以直接上前當面給他們難看。
「老實說我很害怕。」我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強忍淚意,「我怕我們將近兩年的感情就這麼結束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而且我更怕他選擇的人不是我。」
如果易成選擇護著那個女孩,而不是我,我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面對。
要是我忍不住哭了,他還會心疼我嗎?還是我應該大方地祝福他,讓他對我產生多點愧疚?可是他會愧疚嗎?
這些恐懼讓我當時只能愣在原地,不敢採取任何行動。
「如果他選擇了妳,妳就會原諒他嗎?」
我因為于誠恩的問題愣了一下,沒想太久就給出回應:「我可能會想聽他的解釋,看能不能讓自己好受點,也決定我們還能不能當朋友,但無論如何應該沒辦法繼續在一起了。」
沾上汙點的愛情,再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純粹了。
「那不就對了嗎,不管他選不選擇妳,他都不是妳的選擇了,妳根本沒什麼好怕的啊。」
看著于誠恩認真的表情,我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用怕。
「被你說得好像我剛才在想的事很傻。」我忍不住笑。
「妳只要拿出說自己很漂亮時的自信就夠了,哪需要想這麼複雜。」
我竟然遲來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捶了他一拳,「我現在才發現你這麼欠揍。」
一站很快就到了,我背起書包慢慢往車門邊移動。趁著車門打開前,我回頭看向于誠恩,而他也看著我。
「雖然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但很高興認識你,于誠恩同學。」我笑咪咪地對他說。
于誠恩臉上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
「明天見。」他說。
我和于誠之間的故事,要從一次回家路上在火車月台上的偶遇說起。
那一天,是我最不幸的一天,卻也是我最幸運的一天。
不幸的是,我從幸福中被喚醒;幸運的是,我認識了于誠。
由於忙著籌備園遊會,那天我沒有搭乘平常習慣的火車班次回家,而且很不走運地,我想搭的車次當著我的面關上車門,距離我踏上月台只差五秒。
剛剛的一路衝刺讓本就鮮少運動的我氣喘如牛,卻仍只能憤恨瞪著列車逐漸駛離。
眼角餘光瞄到身旁有個人似乎也同樣來不及趕上列車,我轉頭望向他,正巧與他看向我的視線交會。
對方是個跟我同校的男生,制服上的學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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