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只看一眼就知道沈安然是誰了,
他實在是太像那個該死的女人,那個害他失去全世界的女人。
薛家在安城有絕對的勢力,只要他不答應,
沒有人會知道薛雨其實不是一個人。
他不要的,也不會讓人輕易得到……
容均傅哪能不知道薛雨的壞心思,
但千防萬防,還是不小心讓他心愛的小花貓受傷了,
還好路邊撿來的小花貓就是比那討厭的波斯貓要強,
這不,還會撩人了,低頭看下腿間的昂揚,是該好好修理他了!
要不是沈安然出手制止,怕是得弄出一場世紀婚禮了。
他們的愛不用像電影那般漂泊千里,也能找到安放之處。
章節試閱
第十一章
容均傅早了沈安然提前來到春水街公寓,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這裡了。
他進屋時,難得有些閒情逸致環伺了周圍擺設。很少有一個人會留在他公寓這麼久,沈安然大概也是很久沒回來,屋子裡有點冷清,沒有人味。
電視櫃上擺的是沈安然不知道哪裡拿來的奇怪公仔,好像是某次一個品牌商拿到公司的贈品,給了小薇,小薇給了沈安然,沈安然嫌屋子冷清,隨手擺在電視櫃上。
一邊價格不斐的出自大師之手的琉璃雕像邊,便有了那麼一個格格不入的猩猩卡通公仔做鄰居。
客廳桌面上整齊堆放了一摞原文書,打掃阿姨只是將之擺整齊,沒有收回書櫃,大概也是沈安然吩咐的,那些是他還在看的,要是阿姨收回書櫃,他要找嫌麻煩,便讓阿姨不要收拾。
杯櫃裡掛了一個卡通圖案的馬克杯,與一邊骨瓷杯盤以及進口水晶酒杯放在一起,那是沈安然帶來的馬克杯,用來喝水的。
絨毛小兔子的室內拖鞋整齊的擺在鞋櫃裡。
這房子裡一點一點的染上了長期住在這裡房客的顏色,與這高調的裝潢氣質不同,但又這麼怪異的融合在裡面。
容均傅看了這些突兀的,帶有生活氣息的物品,就想到那個大男孩最喜歡像隻貓縮在沙發角落,讀劇本、讀書。放著偌大舒適的主臥室不住,偏偏喜歡在窄小的客房築巢,那裡全給換上了他喜歡的布置,森林風格的床單、一些電影海報以及散落的小玩具,有些是容均傅隨手帶來的。
那瓶甜過頭的、薛雨隨手送他的香水,就這樣被帶有清新海洋香味的平價沐浴露掩蓋,一如沈安然身上帶有的清新活力,漸漸取代了這房子來來去去的過客,長駐在這裡。
這時,容均傅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個東西,那東西掛在了玄關邊的衣帽架上,是上次他去買書時收到的贈品,那個兔子髮箍。
容均傅將之從衣帽架上拿了下來,在手裡摸了摸,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這時,門剛好開了,沈安然回來了。
沈安然一進屋,看到的就是站在玄關邊,手拿兔子髮箍的容均傅。
他記得那個髮箍,那時候他拿起這個髮箍的時候,還在笑容均傅為什麼要拿這種小女生喜歡的東西回來,他記得那時容均傅回答「我是要給你戴的」,噎了沈安然好大一口,他一點也不想戴,趕緊顧左右而言他的扯過容均傅手裡的兔子髮箍,隨手掛在了衣帽架上。
他不知道為何容均傅此刻會站在玄關邊,手拿著兔子髮箍出神。
不過這不重要了。
他目光如炬的望著容均傅手上的兔子髮箍,嚥了口口水,忽然就有了點想法。
「叔叔,」沈安然軟綿綿的叫著,「今天不想然然當你的小花貓啦?那然然可以當一天的小兔子喔。」
「喔?」容均傅握緊了手裡的髮箍,嘴角上揚,「是嗎?那我看看,然然要怎麼個方法,來給我當一隻小兔子?」
……
容均傅看著眼前那兔子髮箍歪了一邊,沈安然背對自己的光滑背脊服了一層薄汗。
如果是真的兔子耳朵就好了,聽說兔子耳朵很敏感。
人們都說男人心裡總有那麼點美麗的遐想,容均傅也不例外,他伸手原本想要去揉揉那兔子耳朵,到了半路硬生生轉了個彎,捏了沈安然的真耳朵,那被情欲染成粉色的軟小耳廓。
「嗯──」沈安然敏感的耳朵被人這麼一捏,腰軟了一把,往前撲去,又被容均傅攬著腰撈了回來。
容均傅將他死死往自己懷裡按,更方便自己在沈安然體內逞凶。
沈安然承受著男人的撞擊,今天異常的乖巧,除了呻吟,倒沒了平時那種被欺負狠了的時候的抱怨。
「我們今天然然真聽話,怎麼了?」容均傅咬著眼前的耳朵尖,又是引來一波顫慄,沈安然沒有回話。
容均傅卻忽然閃過一個想法,該不會是薛雨的事情所以想用自己的方式安慰?
真可愛。
他退了出來,原本沈安然被撞得都快要去了,手正在撫慰著自己被冷落的分身時,容均傅忽然退出,讓他不滿的哼哼幾聲,想回頭看是怎麼回事時,卻被整個翻了過來。
「叔叔?怎麼停下了?」沈安然不明所以,是今天表現不好嗎?還是容均傅想到什麼了?
沈安然立刻將眼神往容均傅下體瞥去,那裡分明還是挺立的,興致勃勃樣。
沈安然見容均傅將他翻過來後,只是摸了摸他的額角,那種撫摸反而不帶色情的,溫柔的摸法讓他內心頓時一揪,容均傅邊摸邊帶著深情寵溺的看著他。沈安然害怕下一秒,容均傅會說出不合時宜的名字。於是他微微起身,在容均傅張開嘴巴時吻了上去,腳還緊緊纏上了容均傅的腰。
「叔叔……你不會是不行了吧?」嘴唇離開時,沈安然喘著氣,頭上的兔子髮箍已經完全歪斜,搖搖欲墜,看著完全是一隻遭遇蹂躪的小兔子,更加令人想要對他施虐。
「我當然沒有不行。」容均傅說道,下一秒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再度一寸寸鑿入沈安然的體內,引來他的一陣驚呼。「我只是在想,只有這個兔子耳朵真是可惜,然然的屁股上真該再有個兔子尾巴,若都是真的,那也很好……但是,然然是我的小花貓,不該是隻兔子。」
於是他伸手拿起已經被撞飛掉落的兔子髮箍,再度戴回沈安然頭上。
沈安然已經聽不太清楚容均傅說了點什麼,再度的進攻讓他兔子髮箍沒多久後還是飛了出去,隨著髮箍掉落,他的分身也噴濺出液體,達到了高潮。
半夜,沈安然忽然感到一股燥熱,他掙扎著醒來,無言地發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棉被裹成了一團,他好不容易掙脫了棉被,這才發偌大的床舖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四處張望,容均傅並不在房裡,他下了床,將房門打開,隱約有音樂從房門縫隙中流洩進來。又是那首《玫瑰》,就像噩夢,纏繞他的人生。
沈安然推開門,光著腳走到客廳,時鐘上的時間指著凌晨兩點。萬籟俱寂,偶有外面的深夜蟲鳴。
容均傅背對著他,正在陽臺抽菸,從音箱裡流出的音樂還在重複著,薛雨那清亮又帶著溫軟的聲音百轉千迴著,訴說的是深情,卻也是纏繞他們三人彼此間的魔咒。
容均傅顯然感覺到有人接近,他捻熄手上的菸,轉身走回屋內,關上了落地窗,避免只身穿單薄上衣的沈安然著涼。
「怎麼醒了?穿這樣跑出來,是想誘惑誰?」容均傅嗓音中帶著一點沙啞,蠱惑著沈安然的神智。
他一點點地靠近容均傅,客廳只開了一盞鵝黃色的裝飾燈,顯得十分幽暗不明。他經過唱盤時,順手將唱頭拉開,那首該死的《玫瑰》嘎然而止。
「叔叔要在這裡跟我來一次嗎?」沈安然勾起容均傅的手指,他嗅到對方身上殘留的菸草味以及還未完全散去的,那場情欲中遺留的味道。
這些都使他身體裡的燥熱更加蠢蠢欲動,流竄至全身,停留在小腹。
容均傅輕笑,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那麼曖昧不明。
「若是我拒絕了,那是不是顯得我是個特別不解風情的男人?」
「叔叔覺得自己不解風情嗎?」沈安然拉過容均傅的手,用鼻尖嗅聞,「我覺得叔叔手上的菸草味特別色情。」說完,還用舌頭舔了舔容均傅的掌心,那裡帶了點手汗的鹹味。
容均傅眼神一黯,一把扛起沈安然扔進了客廳的沙發中:「那麼明天不用拍戲的然然,教教我這可解風情的男人,我這時候該怎麼做?」
沈安然腳一勾,纏上了容均傅的腰,他只著一件寬大的上衣,下半身未著寸縷,非常方便容均傅長驅直入。容均傅壓著沈安然的肩,側著身子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挺入。
這一場性愛比起之前,特別的磨人,緩慢而令人窒息。
沈安然每每想要催促容均傅快點讓自己從這場漫長的性愛中解脫時,都會及時得到一個深吻,將他未出口的話全數吞沒。
窄小的沙發實在很難讓人在情事中獲得舒適的體驗。
容均傅顯然也很快地發現了這點,就在沈安然的頭碰撞上沙發扶手,發出輕微聲響時。於是他將陣地轉移到了沙發邊,他將沈安然壓在椅面上從後面進攻,這個姿勢顯然很大程度的取悅了沈安然,角度都剛好的戳刺在了讓他極度愉悅的地方,因此不用多久,沈安然哼哼幾聲,便洩繳了。
容均傅沒多久也達到高潮,他倆喘息著靠在一起,容均傅伸手往前探去,有一下沒一下輕摸著沈安然那垂軟的小東西。沈安然還在不應期,被這麼摸顯然不是很舒服,帶著鼻音推拒著:「叔叔,不行了,我疼,別摸了。」
容均傅乾脆的放開了沈安然,沈安然掙扎幾下爬了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著他扔在一邊的上衣擦起還沒乾涸的痕跡。
容均傅莞爾,托著腮在一邊看沈安然光裸著身子忙碌,身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跡,光看就很賞心悅目。
「別忙了,不是有阿姨會來打掃嗎?」
容均傅這話讓沈安然在心裡翻了個天大的白眼,他臉皮薄,始終無法適應容均傅那自在的、厚臉皮的、理所當然的資本家付錢心態。他每回想到他人在打掃自己情事後的內心感受,他就特別羞赧。
於是沈安然沒搭理容均傅,一邊扶著腰抖著腳,一邊擦拭。
容均傅看著好笑,他當然知道沈安然在堅持什麼,看著看著心軟成一片,不自覺地開口:「然然。」
沈安然還是沒理他。
「然然。」容均傅不氣餒,又叫了一次。
沈安然還是選擇性耳聾,努力的在擦拭一塊濺落在椅腳的半乾痕跡。
「然然,我們試試吧。」
沈安然起身,手裡的衣服一摔,半佯怒的對著容均傅說:「我就是臉皮薄,不想給阿姨……咦?」
容均傅知道沈安然這會是沒反應過來呢,又說了一次:「我們試試吧。」
沈安然維持剛剛的姿勢,嘩啦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滑落:「叔叔,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們試試好嗎?」
※
「阿允,我這麼信任你,我想不到你是這種人!」黃小寒止不住渾身顫抖,不可置信。
前幾天方河一臉沉重的告訴她,他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如實以告,黃小寒還以為是什麼感情上的問題,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跟王仁允有關的。
這如同將她浸到一桶冰水裡,渾身發顫,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
「你要怎麼解釋?」黃小寒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但聲音卻不若表面冷漠,而是透著顫抖。
曾經在育幼院,因為她瘦小而總是受人欺負,王仁允都會站在她面前為他抵擋一切。
來到城市,第一件昂貴的裙子,是王仁允第一個月的薪水,讓她漂漂亮亮的上班,甚至受到方河的青睞。
然而此刻以前面無表情的男人,脫去了曾經的憨厚木訥,以及看到她時會出現的歡快笑容。
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
「你就這麼不希望我幸福嗎?你就這麼需要錢嗎?你為了娶那位千金小姐你出賣我!你難道沒有想過你這一階階步步高升,踩踏的是我的未來嗎!!」
黃小寒越說越激動,甚至衝上前狠狠的搧了王仁允一個巴掌。
王仁允也不閃躲,這一巴掌黃小寒用了十足的力道,打得他頭偏了一邊,嘴角撞到牙齒,破了一個洞,滲出血絲,口裡全是鐵鏽味。
「錢?妳真以為我為的是錢?」王仁允瞇起眼睛,死死的握住黃小寒那來不及抽回的手。「妳始終太善良太天真了小寒,妳是不是不能體悟,人的心,是會扭曲變形的……」
……
「沈、安、然。」許柏誠一掌拍在了沈安然的背上,沈安然不備,手中拿著的水瓶一個不穩飛了出去,瓶裡的水潑了出來,濺到了沈安然的腳上,打溼了他的兩條褲管。
「……」兩人無語,看著那浸了水的褲管。
「抱歉啊,我看你在發呆,叫你好幾聲你沒回,我就拍下去了。」許柏誠帶著歉意,跟工作人員要來了兩條毛巾。
「沒事,就只是拍完了有點惆悵,所以走神了。」沈安然拿著毛巾擦著自己的褲子,發現整瓶水都被自己的牛仔褲吸收了,擦也是沒什麼用的,想著算了,等等直接換條褲子比較快。
「嗯,也是,畢竟你跟『王仁允』相處了幾個月,要脫出總要有點時間的,況且他又是一個比較壓抑複雜的角色。」許柏誠手環胸點頭。
沈安然心想其實不只,他內心裡裝載太多東西了,這導演一喊殺青,他一直無法從最後一幕中拉回感情。除了與角色的共鳴外,還有前幾天容均傅說的所有事情。
容均傅說他們試試吧,他答應了,欣喜若狂,那怕是試試,只要有機會他都能有把握容均傅能喜歡自己,但他沒能把握自己比得過薛雨,更別說那開不了口的,靠近容均傅的初衷。
狂喜過後,竟是患得患失的惆悵。
二是容均傅告訴他,薛雨指定他參與《心魔》的演出。若是在幾個月前,他簡直會激動得不能自己,但現下這個時刻,他卻不能那麼確定自己內心的感覺了。他拿過合約,左右看不出容均傅的意思,容均傅只對他說這是件好事,跟薛雨對戲能讓他大幅成長,更不用說隨之而來的各種知名度等等。
但薛雨跟容均傅解約了,這代表什麼?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嗎?薛雨知道了些什麼嗎?容均傅又知道了什麼嗎?
容均傅大抵是看他滿臉驚疑不定,只是溫柔的摸摸他的頭說:「不用擔心,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就好好去演吧!師兄那邊會繼續指導你的。」
自從容均傅跟自己在一起後,對他的好是更加明顯。那種滿溢出來的溫柔,是沈安然從小到大沒有體驗過的,雖然他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沉淪,但感情這種東西壓根是控制不住的。
越是幸福相對的就越加驚恐,兩種情感拉扯著他,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提醒他:「醒醒吧,你不配這種幸福,你這個大騙子。」
沈安然一直琢磨的想找個時機親自對容均傅說出所有的事情,但他就是開不了口。
直到電影殺青的那一幕,他忽然有了個想法。
許柏誠看沈安然半天沒吭聲,以為他是在煩惱什麼,遂開口:「託你的福,我演藝事業有不少長進,於是和朋友組成了一個劇團,我們籌備很久了,最近終於排除萬難了。若是哪一天你有意願,隨時可以加入,我都會為你保留一個位置。」
許柏誠知道沈安然與容均傅的事情,第一時間祝福以外,他說這話的涵義便是這種金主很多時候都是不認真談感情的,沈安然靠的是這樣的關係才得以在演藝圈闖盪,若哪天呢?誰也說不準未來會如何。
當初他有意靠近沈安然,就是欣賞他的演技,希望將來有機會能一起在他的劇團裡合作。
沈安然理解許柏誠說這話的意思,他感激的看了看許柏誠:「好的,謝謝你。」
許柏誠聳肩:「不過你拍完薛雨的電影,我的劇團可能就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啦。」
兩人說著,不知道想到什麼默契相視而笑,很快的便轉換到其他話題,想著這電影一殺青,之後各忙各的,下次見面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許柏誠是沈安然意義上的第一個真正的朋友,他想這分別還真的會有點寂寞呢。
……
殺青後劇組約了個飯局,是家和菜館的獨立包廂。
所有劇組人員都到齊了,撇去朱彩芊與沈安然、許柏誠的恩怨,整體來說整個劇組都是相處十分融洽的。導演潘偉民想著他終於排除萬難將這部電影拍完了,很是開心,席間一直找許柏誠與沈安然兩人喝酒。
沈安然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整場飯局只敢喝茶,一律找藉口推掉敬來的酒,許柏誠也為他擋了不少酒,喝到有點興致高張,難得的跟潘偉民跑去一邊划起酒拳來,這下就剩他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看著眾人發酒瘋,有人已經玩到脫掉上衣了。
但除了他,還有一個人也坐在原位,那就是沒什麼人緣的朱彩芊,正在沈安然對面一臉陰鬱的看著他。朱彩芊因為之前惹的麻煩,這部戲拍完後就會被強制送到英國準備進修,演藝生涯大概也就到此為止。這也是黃信之認為保護朱彩芊最好的方法,他認清了自己寵壞了外甥女,今天得罪容均傅怕不會是第一次,下次要是他無法收拾,就連人生都毀了。
朱彩芊當然不會體認自己舅舅的用心良苦,始終都覺得是沈安然這小人給他穿小鞋,讓容均傅封殺她。但自己舅舅都耳提面命不許招惹的人,朱彩芊也只能安分了。
沈安然當然聽說了朱彩芊要淡出演藝圈的事情,他看著朱彩芊不善的眼神,發自肺腑的說了一句:「妳真是有個好舅舅。」
沈安然也算是舅舅養大的,但他舅舅那德行,跟黃信之把自己外甥女捧上天的行徑,簡直是雲泥之別。
朱彩芊哪裡可能知道沈安然的感嘆,她只當沈安然在諷刺她,反應極大氣得拍桌,漲紅了臉尖叫:「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原本還熱鬧嘻笑的眾人,被這一聲尖叫給唬得一愣,瞬間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目光都轉向坐在桌子那邊的沈安然與朱彩芊。朱彩芊也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她發現大家投來的目光,無一例外都是對她譴責的目光,想著她又要鬧事。
朱彩芊心裡委屈,淚水在眼眶打轉,但她也理性的知道她不能再惹事了,顫抖著嘴唇拿著包,奪門而出,待她關上了門,大家又當沒這回事情繼續笑鬧,彷彿從頭到尾都沒有朱彩芊這號人物一樣。
許柏誠靠了過來,帶著一身酒氣神祕兮兮地問沈安然:「她又怎麼了?」
沈安然聳聳肩:「可能我剛剛說的話刺激到她了吧。」
第十一章
容均傅早了沈安然提前來到春水街公寓,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這裡了。
他進屋時,難得有些閒情逸致環伺了周圍擺設。很少有一個人會留在他公寓這麼久,沈安然大概也是很久沒回來,屋子裡有點冷清,沒有人味。
電視櫃上擺的是沈安然不知道哪裡拿來的奇怪公仔,好像是某次一個品牌商拿到公司的贈品,給了小薇,小薇給了沈安然,沈安然嫌屋子冷清,隨手擺在電視櫃上。
一邊價格不斐的出自大師之手的琉璃雕像邊,便有了那麼一個格格不入的猩猩卡通公仔做鄰居。
客廳桌面上整齊堆放了一摞原文書,打掃阿姨只是將之擺整齊,沒有收回書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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