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確實讓你活過來。『這次』我不會讓你死的。」
郡上八幡是一座因郡上舞而熱鬧滾滾,
生與死在其中交錯縱橫的小鎮。
某天,高中生藤澤大和在鎮上死去了。
然而,他連自己為何身故都不記得,
就這麼持續存在於人間。
而後,懷抱某個祕密的兒時玩伴青山凜虎試圖令大和復活。
笨拙的兩人在這個夏天的命運即將展開(結束)。
由戀愛小說名家撰寫而成的傑作青春故事,在此揭幕。
本書特色
★你曾經喜歡上某個人嗎?失去記憶的少年與懷抱祕密的少女,笨拙兩人的夏日奇蹟戀情!
★這是一場「終結的故事」。描寫兩年少年和一名少女由生至死,一場「絕對不會開始的故事」。
作者簡介:
鈴木大輔
以《節哀唷♥二之宮同學》榮獲第16屆富士見Fantasia長篇小說大賞佳作出道。近期著作有《就算是哥哥,有愛就沒問題了,對吧》,以及《無可挑剔的戀愛喜劇》等。
譯者簡介:
uncle wei
現任遊戲產業守護者。Steam收藏庫正朝兩千款的目標邁進。
聯絡信箱:u9332008@gmail.com
章節試閱
他拚命追尋著那道滿頭白髮的背影。
他不希望她走。
他不希望她死。
心中滿懷這樣的念頭狂奔著。
然而,回應而來的話語卻是如此:
「我沒有辦法背負起兩人份的重擔,對不起喔。」
白髮蒼蒼的背影轉眼間遠去。
他希望她回來。
他希望她歸來。
他聲嘶力竭地吶喊,跑到腳都要斷了。他追不上她。儘管知道無法如願,仍不斷疾馳。他伸出去的手揮了個空。即使如此,他的腳步也未曾停歇。
*
這是一場「終結的故事」。
描寫兩名少年和一名少女由生至死,一場「絕對不會開始的故事」。
假若要特地為它訂定一個「起始」,那麼藤澤大和在夏日某天醒來的那一刻,這場故事便「告終」了。
第一話
藤澤大和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他的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體重六十公斤,年齡為十六歲。
他出生於東京,不過由於父母的緣故,小學時便轉學了。爾後,他體驗著各式各樣的突發狀況,過著尚稱和平的生活,直至今日。
不,他唯有一個異於常人之處。
那就是他認識的人裡面有個魔女。
*
回過神來,魔女便向他攀談了。
「喂,大和。喂,藤澤大和?」
在這道聲音的呼喚下,他緩緩睜開眼睛。
「喔,你醒啦,很好很好。你認得我嗎?」
「……妳是Maria老師。」
「很好很好,你確實記得呢。」
魔女燦爛一笑,翻開白衣拿出了智慧型手機說:「啊~喂,凜虎?啊~嗯,他起來嘍。嗯,妳立刻回來。之後再去跑腿就行了。」
「……」
抬起身子來的大和眨了眨眼。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躺在榻榻米上。
他環顧著左右。
這片光景他十分熟悉。這裡是魔女──Maria老師的家。古民宅、階梯式五斗櫃、泛著漆黑光澤的粗大支柱。身為民俗學者的老師所收集來的陳年用具、古董或標本等東西塞滿了室內。
(呃──)
大和總覺得腦袋不靈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
是剛睡醒還在呆滯嗎?那麼就來舒展一下腦袋吧──於是大和試著依序回想魔女的個人資料。
她名叫Maria,不知道姓什麼。應該說完全沒聽過。就連她的名字是以片假名寫作瑪麗亞,或是以漢字寫成真里愛這點都不曉得。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她的外表像個外國人,看似有二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雖說如此,依據觀望的角度不同,看起來也像是個普通的日本人。
雖然她號稱職業是民俗學者,但大和也不甚了解。感覺她跋山涉水的時間和花在神祕研究上頭差不多。順帶一提,她是個年齡不詳的美女,因此被取了魔女這個綽號。
(嗯,這部分我還想得起來。)
大和自顧自地點點頭,覺得腦袋好像清楚了一些。
再繼續回想一下看看吧。
接著要回憶什麼呢?
Maria老師。雜亂無章的古民宅──對了,再來要憶起的是一名少女的臉龐。她的名字叫青山凜虎,是大和的兒時玩伴。
「喔,妳來啦。動作真快。」
老師的聲音從廚房傳了過來。
緊接著隨即傳來「喀啦喀啦!喀鏘!」的聲音,還有「咚咚咚咚咚咚!」跑過走廊的腳步聲。
而後──
「藤澤?」
一名女高中生猛然開啟門扉,衝了進來。
「藤澤!」
「嗨,青山。」
「藤澤!」
「喔……喔,我是藤澤啊。」
大和不知所措地頷首。青山凜虎的模樣相當駭人,她滿臉通紅、汗如雨下,長長的黑髮緊貼在臉頰上,眼神認真到甚至能夠奪人性命,還「呼、呼、呼」地氣喘吁吁。
「來,我泡了茶喲。」
Maria老師端著放有玻璃杯的托盤回來了。
「凜虎妳也要喝吧?看妳汗流浹背的。」
「謝謝您。」呼、呼,「我不客氣了。」
「畢竟是夏天嘛,得補充許多水分才行呢。」
沒錯,現在是夏天。
大和後知後覺地如此心想。午後的外頭有著強烈的陽光,好似以油漆塗滿的湛藍天空和耀眼的白色積雨雲,以及傾瀉而下的蟬鳴聲。
大和與凜虎並肩而坐,喝著麥茶。老師喃喃抱怨著「啊,糟糕。我忘記處理昨天收到的櫻鱒了」,同時再次回到廚房去。
「呃……」
大和的腦袋仍然轉不過來。
他望向一旁。
白色襯衣配上制服裙子。青山凜虎不常穿便服,這是她的標準打扮。比大和更常出入這棟古民宅的她,和Maria老師亦有一些緣分。
緣分?
沒錯。追根究柢,大和會轉學過來的契機,是因為他的雙親和老師認識。Maria老師在這個鎮上擁有一間研究室,在這個狀況下到此一遊的雙親很中意這座城鎮,喜歡到都住下來了。當時真是給大和找了個麻煩。
這件事他想得起來,但……
「那個啊,青山。」
「什麼?」
「我要問妳一件奇怪的事情。」
說到這裡,大和便噤口不語。
「……」
他正被凝望著。
凜虎以認真的目光看著他。
「咦,什麼?為什麼氣氛會變成這樣?」
「沒有啦,沒什麼。」
她別過視線去,喝著麥茶。感覺她態度怪怪的,握著杯子的手好像也在微微發抖。
(嗯嗯?)
即使歪頭思索,大和也沒有頭緒。無可奈何的情形下,他只好將矛頭指向別人了。他有一件事情想要立刻確認清楚。
「那個,老師不好意思。」
「嗯?什麼事?」
「我要問妳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我人為何會在這裡呢』?」
「咦?」
老師身穿白衣的背影並未回頭,笑道:
「怎麼,你該不會失憶了吧?」
片刻間的沉默。
唧唧唧唧──蟬鳴聲有如陣雨般不識趣地響起。
「哎呀,這個……」
大和抓抓頭,如此承認道:
「是的,感覺似乎是那樣。」
*
『太陽也快下山了,總之你就先回家看看吧?』
這是Maria老師的提議。
『要住我這兒也行啦,但你沒有換洗衣物,而且還要打工吧?再說我也很忙。』
於是到了現在。
大和和凜虎走在鎮上。
這座城鎮──是岐阜縣郡上市八幡町,群山環繞的寧靜城下町。保留了許多古老住宅的街景有所謂小京都的風情,觀光客的數量相當多。
更何況現在還是夏天。
說到八幡的夏天,最重要的就是「郡上舞」。
這種舞蹈同時也是供養祖靈的儀式,會持續在夏季時分舉辦,總計長達一個月。夕陽西下的這段時間,四處可見喜歡跳舞的人們穿著浴衣的模樣。
「……」
「……」
兩人不發一語地走著。
他們之間的往來原本就不是建立在長談上。大和姑且不提,凜虎算是個寡言的人。由於他們是會天天見面的關係,因此也沒有新的話題。
(是說──)
大和不時望向走在半步前方的少女,發著牢騷。
今天的青山凜虎好可怕。她本來就是個五官立體的人,一旦抿緊了嘴沉默不語,便頗有魄力的。正因為她相貌端正,所以更難處理。
「噯,青山。」
「什麼?」
「妳心情不好嗎?」
「沒那回事。」
「妳果然不開心。」
「並沒有。」
「妳看起來不像心情愉快的樣子。」
「才沒有呢。」
青山凜虎的個性很頑固。
她從以前就是這樣,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絕不改變。然而由於她惜字如金,很容易招致誤會。就連現在也是,明明可以再多說出一點心裡話的嘛。
(唉,真拿她沒辦法。)
大和抓抓頭,放棄了。若是這種程度能了事那也就算了,今天的凜虎神經已經繃得很緊了,不要違逆老虎方為上策。
(……奇怪?)
大和眺望著夕陽開始西下時的街景,忽地注意到。
觀光客裡頭有外國人。
這點本身並不稀奇。這裡是個不折不扣的觀光勝地,來自海外的訪客不分人種國籍,甚至也有強者穿著浴衣加入了舞蹈的行列。
然而,一頭白髮的人如此顯眼可是第一次。
與其說是白髮,不如說是白金──不,比起白金更像是皚皚白雪。那樣子滿頭白髮的人在人群當中零星可見。
「我說啊,青山。」
「什麼?」
「總覺得今年的外國人比平時還多耶。是有電視節目或雜誌在介紹這座小鎮嗎?」
「……」
凜虎停下了腳步。
她回過頭隔了一會兒後,瞇細雙眼說道:
「藤澤你呀……」
「喔。」
「從以前就很遲鈍耶。」
「咦?為啥啊?我才不遲鈍咧。」
「不,你就是遲鈍。」
凜虎如此斷定後,再次邁步而行。
她的腳步很快,看來果然是心情不佳。雖然她冷漠的態度是家常便飯,但今天的樣子真的怪怪的──
「喔~這不是大和及凜虎嗎?」
有道聲音在呼喚他們。
「你們的感情還是一樣好耶。」
大和回頭一望,發現有數名曬得黝黑的高中生在那兒。當中個子特別高的小平頭男生,笑著向他們揮手。
他是長瀨雅也。隸屬棒球社,守備位置是三壘手。他與大和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
「喔。你練完社團活動要回家嗎?」
「是啊。今天也被教練狠狠地操了一頓,全身上下都在嘎吱作響。」
雅也露出雪白的牙齒,而後歪著頭納悶地說:
「大和,你做了什麼事情來改變形象嗎?」
「啊?」
大和驚訝地眨了眨眼。
「沒啊,我什麼也沒做。」
「是嗎?不,總覺得你給人的氛圍變了。話是這麼說,但也不是有哪裡產生了什麼改變啦。哎呀,是這樣啊。唔──」
儘管頻頻歪著頭,雅也還是接受了。大和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要不提失憶這點,他自認沒有任何變化。
「雅也。」
這時凜虎介入打岔。
她狠瞪著雅也說:
「我們今天很忙,下次再聊。」
「唔喔。」
雅也吃了一驚。
接著他抱住大和的肩膀,小聲說:
「喂,那傢伙還是一樣尖銳嘛。她以一臉超可怕的表情在瞪我耶。」
「她平時就是這樣,我習慣了。」
「我可不習慣啊。」
嘟嘟囔囔抱怨個不停後,雅也說了句「那再見啦」,揮揮手再次邁步。
「喔,對了。」
雅也轉過頭來,說:
「差不多是他滿兩年的三回忌了吧?」
「……喔,是啊。」
一段短暫的沉默過後,大和開口回覆。
「三回忌?」和雅也同行的棒球社社員問道。另外一名社員說:「那個啦,青山雪夜的。」「啊~對喔。已經到這個時期啦?我都忘了。」「你別忘記啦,你們不是同一所學校的嗎?」諸如此類的交談持續著。
「凜虎,我也要去露個面。」
雅也接著繼續說:
「要是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就儘管說吧。我也會跟同學那邊打個招呼的。妳家應該也很多事情要忙吧?畢竟家裡只有妳和外公。」
「謝謝你。」
凜虎老實地開口道謝。
「我先告知外公再聯絡你。我想會給你添許多麻煩,還請多多關照了。」
*
他是鎮上無人不知的醫院繼承人,生來便體弱多病,一年當中有一半的時間請假沒上學,但個性溫柔又老成,學業是班上第一名。
青山雪夜便是一個這樣的少年。
對於只有活力十足這個優點的大和來說,雪夜在他眼中總是非常耀眼,但奇妙的是他們的個性很合得來。兩名少年隨即交好,而在這樣的緣分之下,他和青山凜虎也成了好朋友。雪夜和凜虎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兄妹。
雪夜是在兩年前過世的。那是他們認識後所度過的第四個夏天。
「兩年了呢。」
夜幕逐漸籠罩小鎮,凜虎在這當中喃喃低語。
兩人並肩坐在河畔。這個時節的吉田川有著燈籠的光芒,醞釀出夢幻的氛圍。
「哥哥往生後已經過那麼久了。」
「這樣啊。兩年了嗎?」
大和細細玩味著逝世好友的名字。
當年還是國中生的少年少女,如今成了十六歲的高一學生。
「畢竟差不多快到盂蘭盆節了,那傢伙說不定回來了啊。」
大和這番話並不是認真的。
但他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倘若能夠再次見到雪夜一面,大和有好多話想對他說。也有許多事情想詢問和傳達給他知道。
凜虎思索了一陣,同意他的看法。
「可能吧。」
這兒的外國人一如往常地多。他們陸陸續續地走到這種河畔下來。即使是在這段夕陽西下的時間,那頭獨特的白髮依然極度顯眼。
「噯,藤澤。」
「喔。」
「我要講一件認真的事情。」
青山凜虎原本就是個認真的人。
而這樣的她要講「認真的事情」。
「咦?什麼啊?感覺好可怕耶。」
大和嘗試笑著打哈哈過去,但──
「你所說的外國人,『他們是已經不在世上的人』。」
「咦?」
大和眼睛眨個不停。
「什麼?妳說什麼?」
「四處可見滿頭白髮的人對吧?那群人已經過世了。說得好懂一點,他們就像是幽靈一樣的東西。」
大和再次眨了眨眼。
他所認識的青山凜虎,不是個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放心吧,他們並不是那種可怕的東西。那就像是幻影一樣,不會做任何壞事。應該說,他們無法進行溝通,就僅是存在於那兒罷了。」
大和望向周遭。
燈籠亮光隨著蒼茫夜色悄悄接近而浮現出來。觀光客則是在河岸乘涼。極其自然地混入其中的白髮人士儘管搶眼,卻也只是如此而已──硬要說的話,可能唯有總是獨來獨往這點不太自然吧。不,但即使如此──
「我想,看得到他們的人就只有我們,還有Maria老師。其他人似乎看不到,雅也也一樣。雖然他好像察覺了什麼就是。」
凜虎的態度十分正經。
甚至令大和猶豫要不要插嘴。
「我不曉得往生者為何會以那樣的形式出現,也不明白在其他土地上的狀況是不是一樣。不過,至少在這塊土地上是如此。」
「……呃──」
大和略顯顧慮地開口:
「換言之,我以為是外國人的人們根本不是活人?不不不──」
就在此時──
有一名白髮蒼蒼的人通過他們的身旁。他的年紀大約三十至四十歲,看似是個十分普通、隨處可見的男性。然而──
「啊……」
大和不禁驚叫出聲。
凜虎緩緩伸出手,阻擋住那名白髮男子的去路。
而那名男子「穿過了」凜虎的手。
「藤澤,你很遲鈍。」
凜虎將視線轉移到潺潺流動的河面上,平淡地說道:
「但這也沒辦法,畢竟你死過一次。記憶會有點混亂,腦袋會轉不太過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獲得此一契機,大和的記憶開始急速地整理起來。
凜虎今天的態度。劈頭就大喊著「藤澤?」「藤澤!」「藤澤!」很明顯不是往常的她。她很拚命,心頭既不安又不踏實。如今一想,自己為何能夠平淡以對呢?「光是青山凜虎慌張失措的時候,狀況便已經極度異常了」。
追根究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自己會在Maria老師的研究室裡熟睡呢?會到研究室叨擾是稀鬆平常的事,在裡頭打盹也不是不可能,但大和無法理解。而且Maria老師的態度也有些奇怪。
還有消失的記憶。自己為何並未抱持更多疑問呢?僅有甦醒前後的記憶無影無蹤,這樣也太奇怪了吧?又沒有喝酒,有可能像這樣短暫失憶嗎?
「藤澤。」
凜虎指著水面說道。
「你看看自己的模樣。」
「我的?」
大和往涓涓河岸窺視而去。儘管是夕暮時分,在燈籠的光輝照耀下,河面仍朦朦朧朧地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大和笑了。
這也只能笑了。
原來如此,自己似乎真的很遲鈍。
映照在碧波蕩漾的水面上的身影,也讓他清楚明白了。
他──藤澤大和的頭髮,和鎮上俯拾即是的那些「外國人」一樣,都是宛若白金的純白顏色。
他拚命追尋著那道滿頭白髮的背影。
他不希望她走。
他不希望她死。
心中滿懷這樣的念頭狂奔著。
然而,回應而來的話語卻是如此:
「我沒有辦法背負起兩人份的重擔,對不起喔。」
白髮蒼蒼的背影轉眼間遠去。
他希望她回來。
他希望她歸來。
他聲嘶力竭地吶喊,跑到腳都要斷了。他追不上她。儘管知道無法如願,仍不斷疾馳。他伸出去的手揮了個空。即使如此,他的腳步也未曾停歇。
*
這是一場「終結的故事」。
描寫兩名少年和一名少女由生至死,一場「絕對不會開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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