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過完聖誕節(AKA地獄家庭旅行)之後,
艾德林和傑克提早返回洛杉磯,
結果發現陰謀與詭計書店發生了不得了的事──
娜塔莉竟和安格斯展開了一段新戀情?!
除此之外,
因考古學者命案而結識的凱文‧歐萊利突然來訪,
希望艾德林能幫他尋找失蹤數日的男友埃佛‧阿爾巴克。
出身上流社會的埃佛,
平時飽受家人對他同性戀身分的不諒解。
在平安夜晚上與父親大吵一架後,埃佛就此下落不明……
艾德林與傑克齊心協力調查此次的失蹤案件,
同時,兩人也為同居共築愛巢。
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將是嶄新的開始,
只要有一個相愛的人願意共赴餘生,此生便足矣。
商品特色
※瘋狂的冒險暫且畫下句點,讓我們一起迎向充滿歡笑及感動的甜蜜大結局!
※第6集互攻預警!傑克床上求愛大⭐成⭐功~~
※第6集特別收錄九篇番外:訪談紀實、BGM靈感清單以及《暗潮洶湧》和《聖誕戀歌》的特殊番外,沒有很甜,只有更甜!
※遊戲書改編自《致命暗影》,許多有趣、奇妙的結局等你來解謎!
※特邀知名繪師小黑豹繪製遊戲書內頁插圖,俘虜╳海盜、SM Play等香豔刺激的開車場面,絕對大飽眼福!
榮獲USA Book News Award同性戀文學獎等多項大獎!
暢銷英耽作家喬許‧蘭昂經典之作,
甜蜜大結局+遊戲書套組同步上市!
為愛出櫃私家偵探╳柯南體質書店老闆
儘管一路曲折蜿蜒,循著這條路走到盡頭,
他們最終來到了彼此身邊,從此駐足守候🧡
第6集收錄九篇番外。
作者簡介:
喬喬許‧蘭昂著有將近90部男男羅曼史跟懸疑小說,她的著作目前已被翻譯成十一種語言。2016年,《AE事件簿1:致命暗影》一書在日本的BL小說年度總排行榜中名列第五,是日本BL小說年度排行榜中,首次出現、也是當年唯一一本進入排行榜的國外翻譯作品。《AE事件簿》曾獲好讀網男男羅曼史社群的「史上最佳配對」獎。在2019年《AE事件簿1:致命暗影》成為第一部被改編為LGBTQ的手遊作品:Moments:Choose Your Story。喬許同時也是Eppie獎得主,她四度入圍Lambda文學獎(且入圍兩次「同性懸疑大賞」項目),也曾獲愛倫坡獎提名,亦是首位榮獲好讀網「史上最愛男男小說作家」頭銜的作家。
喬許‧蘭昂目前已婚,現居南加州。
想知道更多喬許‧蘭昂的作品,請造訪:www.joshlanyon.com。
也可以在推特、臉書與好讀網、IG和Tumblr上追蹤她。
章節試閱
第一章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我從加州專屬權稅委員會寄來的最新一封情書上移開視線,抬頭露出希望稱得上和善笑容的表情──面對稅務、時差,以及我家繼妹兼(即將被降職的)店長把陰謀與詭計書店樓上的居住空間當愛之窩使用等等麻煩事,我已經擠不出比和善更親切的表情了。
中等身高,金髮,大男孩氣質。我盯著那雙眼熟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碧眼,相識的感覺猛然襲來──相識的感覺,混雜著驚愕。
「凱文?凱文‧歐萊利?」我繞過用來當櫃檯的紅木桌,準備給他一個……一個……應該是親熱卻又隨便的擁抱吧?但是凱文沒有動。他露出大大的笑容,點點頭,然後──不知怎地──整張臉一皺,看似泫然欲泣。
「艾德林‧英吉利,真的是你。」他的聲音在抖。
「嗨。」我說。聽到他話音的顫抖,我的語氣結合了溫暖與安慰,換言之就是警覺。
凱文立刻恢復狀態。「我只是……我只是想說,這不可能真的是你的店,就算是,你應該也把書店賣掉,自己搬去佛羅里達了。」
「搬去佛羅里達?」怎麼會有人從南加州搬到佛州去?我在凱文的印象中,難道是個年邁的退休猶太人?不對,凱文只是在東拉西扯而已,我看著他唇齒翕動,那雙哀戚的眼眸從頭到尾都盯著我,正在努力下定決心。
下定決心做什麼?
他看上去比以前……老了些。這也是理所當然,我們不都老了些嗎?他也瘦了,還顯得相當疲憊,看上去並不快樂。佳節期間,我意外地看到了不少愁眉苦臉的人,在聖誕節過後更是如此。今天就是聖誕節隔天。
假使我們留在倫敦,今天就是節禮日(節禮日:Boxing Day,即十二月二十六日,在英國也是國定假日。)了。
但我們並沒有留在倫敦。
「哇,這還真的是大驚喜。」我說道,「你是恰巧來這附近嗎?還是真的在找我?」
「是。」凱文遲疑片刻。「不是。」
我笑了。「答得好。」
凱文張嘴欲言,但聽到我們左手邊傳來有人下樓的腳步聲,他改變了主意。
娜塔莉──我剛才說要降職的店長──出現了,她今天沒有平時打扮得那麼體面,但有人告訴過我,糊掉的眼妝與像是剛睡醒沒梳頭的髮型可是一種造型,而且據說相當性感。我做書店生意時的另一項錯誤投資──安格斯──緊跟著她下樓,結果踩到了娜塔莉的腳跟,兩人急著阻止我做他們以為我要做的事,差點雙雙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艾德林,不是你想的那樣!」娜塔莉抓著扶手,安格斯險險和她擦身而過。
怎麼大家都愛這樣說?
我語無倫次地說:「這什麼狀況?搞什麼啊?娜娜,妳在開什麼玩笑?」
安格斯差點把娜塔莉撞下樓,結果被我六個月前救了的米黃色流浪貓──湯姆金──絆了一跤。樓上那場……派對……當中,就只有湯姆金一個無辜者,但牠似乎也巴不得盡快逃離我的怒火。
我屏住一口氣,看著安格斯跌跌撞撞地摔下最後三級階梯,落地的動作勉強及格,我給12.92分。
我瞪著他。「還有你,別讓我看到你的臉。」
他彷彿靦腆的修道士,瑟縮在那件灰色帽T裡頭,可惜他很顯然不是修道士。我得記得,下次徵才時找個無頭修士來當書店員工。
「我被炒了?」他嚥一口口水。
娜塔莉倒抽一口氣。
「最好是,現在可是聖誕節元旦假期,我怎麼可能開除你?等一下,說不定真的該炒了你,這我得好好想一想。在我考慮的時候,你何不將這臺推車上一週份的書放回架上?」
安格斯匆匆領命。
「這不是一週份的書。」娜塔莉出言頂撞,「你又沒有出門那麼久,這只是兩天份的書而已,而且我們沒時間把書放回架上,是因為我們忙著在賣書嘛。」
「看樣子,你們也忙著不賣書嘛,但這件事晚點再說。」
「好嘛,是啦,史古基先生,我們聖誕節是休息了一天沒錯。」
「而且似乎還有別種意義上的『休息』,但這件事晚點再說,我們現在有客人要顧。」
她看向凱文。
「不是他。」
「哪裡有客人了?」娜塔莉凶巴巴地說,藍色眼眸中滿是叛逆,她漂亮得堪比模特兒的臉頰上沾了一片片綠色亮片。
話音剛落,店門口的鈴鐺便清脆地歡迎客人入內,兩個擁有教授氣質的老男人走了進來,兩人手裡都提著看上去恐怕是準備退貨的書。看見娜塔莉煩躁的神情,我不得不克制差點笑出來的自己。
「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我問凱文。方才那三分鐘,他一直目瞪口呆地看著事情展開。
「好啊。」凱文說。
「讓他們兩個先對好口供,我回來再審問他們。」
「好好笑喔。」娜塔莉嘀咕道。
聽到這句,我還是笑出來了,但她說得沒錯,這件事確實不好笑。無論是在工作場所或其他空間,娜塔莉與安格斯湊成一對都不是我樂見的景象,所以還是趁我說出會讓自己後悔的話之前,趕緊離開現場比較好。
更何況,我現在亟需咖啡因。娜塔莉和安格斯除了犯下其他種種罪過之外,還把整棟屋子裡每一顆咖啡豆都用完了;我今早在咖啡與和傑克多耽擱九分鐘之間做選擇,結果可以想見,所以我現在得補充咖啡因了。我的視線自動飄向假壁爐與壁爐檯上的時鐘,傑克現在應該準備開會了吧?我今天出門來書店時,他也正好要去見客戶,我們的目標是中午一起吃午餐。光是想到這一點──想到可以若無其事地約傑克吃午餐──我心裡就立刻暖了起來。
我們留娜塔莉心不在焉地招呼客人,我領著凱文步出書店,走入潮溼、陰涼的星期一早晨。昨夜那場雨留下的氣味和街上的混融,路邊排水溝中滿是油膩膩的積水,街道溼滑發黑。假常綠樹花環與掛在街道上方的金蔥布條似乎歷經風霜,顯得落魄寒酸,彷彿沒卸妝就上床睡了。
話雖如此,街上卻有種詭異的喜慶,像是聖誕節的黑暗面。
「你們每天都這樣嗎?」我們小跑步穿越已然車水馬龍的路口時,凱文問我。
「差不多吧,我倒是希望能差一點。」我給了他一個歪斜的笑容。
他蹙起眉頭。「你完全沒變耶。」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長得跟以前一模一樣,看起來卻狀況很好。」
「謝啦,是Wheaties麥片(Wheaties麥片:美國General Mills公司的早餐麥片品牌,以包裝上的傑出運動員聞名,並已成為美國的文化標誌。)的功勞。」還有成功的心臟手術,心情好應該也有不少幫助吧。我指向這條街上一間獨立經營的咖啡店,店門口的人行道上擠滿了藍色與白色的雨傘,於是我們在行人穿越道上轉向,跳過滿溢的排水溝,險些被一輛沒注意到行人穿越道也沒注意到我們的賓士濺得滿身是水──甚至是更慘。
我開口說:「上次見面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有三年了吧?」
「差不多,可是感覺像過了十三年。」凱文彷彿真的老了十三歲,明明才二十八歲左右,他卻頂著深深的黑眼圈,臉上多了好幾條皺紋。他是研究所畢業後開始以考古為生了嗎?考古可以填飽肚子嗎?
應該和賣書為生一樣容易吧。
「那你過得如何?」面對他顯得突兀的沉默,我試探道,「假期還好嗎?」
他的臉再次扭曲。「如果你是上禮拜問我──」
我們來到了咖啡店,我替凱文推開低矮的鍛鐵院門,我們走到了玻璃門前,我捏了他肩膀一下以示安慰──先等等喔!的意思。熱咖啡與烘焙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讓我對人生又有了信心。
「你去找位子吧。」還好排隊點餐的人不多,我朝隊伍走去。「你想喝什麼?」
「都可以。」他說,「中杯南瓜香料拿鐵淋焦糖不要奶蓋。」
是嗎,哲學家都是這麼說的。
「瞭解。」
我點了飲料,終於在一棵掛滿紅色緞帶與白色小燈的大盆栽後面,找到了坐在一張小桌前的凱文。只見他雙手抱頭──看到等等要一起喝咖啡的人做出這種動作,我就知道他要說的絕不是什麼好事。
我拉開他對面的椅子。「看樣子這並不是聖誕節收沒收到紅萊德BB槍(聖誕節收沒收到紅萊德BB槍:為一九八三年喜劇電影《聖誕故事》的劇情,是主角幼時極想得到的聖誕禮物。這款玩具槍仿自溫徹斯特步槍,曾多次出現在電影、漫畫和遊戲中,販售至今。)的問題。告訴我吧,出什麼事了?」
在他雙手的阻隔下,語句變得模糊。「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才好。」
我暗暗嘆了口氣。在這個時節,我當然很樂意努力安慰別人、讓他們打起精神,但我嚴重睡眠不足,而且心裡還惦記著娜塔莉與安格斯的事。話雖如此……
「從頭說起吧。你怎麼會來我家附近?是來探親的嗎?」
「不是,我的家人都在北部。」他抬起頭,深吸一口氣,「我在找人。」
「誰?」
「埃佛。我去過醫院跟停屍間,可是他的家人沒有要報失蹤案的意思,而且他已經是成年人了,所以警方不肯幫忙。他們說他要的話,完全有人間蒸發的權利。」
「不好意思,」我插嘴問,「埃佛他是……?」
「失蹤了。」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跟埃佛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男朋友。」
「喔,那很棒啊!」我的語氣也許太過熱情了,但我還記得凱文對我那……呃,男孩子氣的興趣,還有我對他的興趣,也記得傑克對此頗有微詞。當然,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對凱文產生過什麼興趣。
總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啊,是很棒沒有錯。現在還是很棒,這就是為什麼──」凱文中斷了語句,服務生用托盤端來我們的咖啡與兩份糕點。
在懸疑小說中,這時候盆栽裡會出現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瞬間殺了凱文滅口,不過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就只是禮貌地等到女服務生離開,這才繼續交談。
「吃點果仁蜜餅(果仁蜜餅:又稱巴拉瓦餅,是土耳其、希臘一帶常見的甜點,有點像千層酥,夾著混合蜂蜜與糖漿的碎堅果內餡。)吧。」我說,「我們把故事倒回去一下:埃佛是你男友,他南下來和家人共度聖誕節,然後現在失蹤了?」
「是、對。就是這樣。」凱文朝一塊果仁蜜餅伸出手。
「那他的家人怎麼說?」
「沒說什麼。」
「意思是他們不肯和你聯繫呢,還是他們也不知情?」
凱文以類似打穀機的動作咀嚼,硬生生吐出:「兩個都是。」
「怎麼可能兩個都是。」
「一開始,他們說他不在家,後來他們就不跟我聯絡了。」
「啊。所以,你認為──」
「他不會突然決定分手的!我知道他在家,一定是他回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嗯,然後那件事讓埃佛改變心意,決定和凱文斷絕往來了。這是常有的事,我自己也經歷過,而且老實說,最後我們也走到了最好的結局。被梅爾甩了的當下確實痛苦,但我不會為那份心碎感到後悔,因為我循著這條路走到最終,來到了傑克身邊。
儘管如此,我並沒有對凱文這麼說。我並沒有告訴他,兩個注定在一起的人就是會在一起,我也沒告訴他天涯何處無芳草,因為他現在愛的就是那一株芳草。
「那你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問道。
「我不知道。」
「我是說,從實際角度考慮的話。」
「從實際角度考慮的話,我不知道。他們說的話不可能影響他,我懂埃佛,我知道他愛我。」
我不得不承認,他堅定的信念十分有說服力……也可能只是令人心酸。
我小心翼翼地開口,有時聽別人把話說出來,你才會愕然醒悟、面對現實。「你覺得他被監禁了?」
「可能吧。」比起篤定,他的語氣更像是一種挑戰。
「你覺得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說不定會想辦法逼他做迴轉治療(迴轉治療:又稱扭轉療法、性傾向治療等,指試圖透過心理或靈性介入使個人性取向轉化為異性戀,並無科學根據,許多地區已立法禁止實施。)之類的?他們家非常保守,是像九○年代的那種保守。」
「呃……」他說的應該不是一八九○年代吧?
「我都不知道現在正常人還能有那種感覺。」他瞪大雙眼,一臉震驚。七歲的年齡差算不上代溝,不過凱文從小生長在和我不同的世界裡,也絕對和傑克處在不同的世界。
「若他們當真監禁了自己的兒子,想逼他做迴轉治療,那他們可能稱不上『正常人』。」
「我是指表面上正常的人,住在現實世界的人,讀過大學、有工作、有朋友、有錢的人。」
最後那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是有錢人家?」
「非常有錢。」他的語氣嫌惡至極。
「埃佛姓什麼?」我問道。
「阿爾巴克。」
「阿爾巴克?你是指凱妲絲與班傑明‧阿爾巴克家?」
凱文注視著我,神情揉合了希望與不安。「對。怎麼了嗎?你認識他們嗎?」
「我母親認識他們,泰瑞爾是我以前的同學。」
我已經好幾年沒想到泰瑞爾這個人,如果能再也不想到他就好了。
凱文滿懷期待地盯著我。我坦承:「我隱約記得埃佛這個人,他們家好像還有個妹妹。」
「對,賈星莎。」凱文繼續等我宣布結論。
我並沒有結論可宣布,即使有,那也一定是「還不快逃命!」之類的勸告。我高中時期和泰瑞爾是網球雙打搭檔,他作為球員十分優秀,但下了球場就是個機車的混蛋。自從身體健康出問題之後,我樂得再也不用和他打交道了──這是真的,從患病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也沒再聽到他的消息了。
泰瑞爾‧阿爾巴克那個人絕不會是什麼好親家──至少,我過去認識的那個泰瑞爾‧阿爾巴克是如此──可以想見,他們家其他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但這不過是我自己的想像罷了,我並不認識他們家其他人。埃佛說不定是他們家的例外。
凱文睜著那雙綠色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注視著我,然後啞聲說:「你願不願意──可不可以──艾德林,你能幫幫我嗎?」
「我?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幫上忙,我倒是認識──」
「你救過我。」凱文打斷我,語氣意外地激動。「三年前要不是你插手,我早就被判殺人罪,被抓去坐牢了。其他人都不相信我,就只有你願意相信──啊,還有梅麗莎。我一直沒機會告訴你這件事,一直沒機會對你道謝。」
「沒關係,你不必道謝。」
「看到你的書店的當下,我簡直像是看到某種徵兆。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莫名其妙,不過我開著車到處轉來轉去,感覺……感覺好絕望、好孤單,然後看到你的瞬間,我就知道我得救了。我就知道你會幫我,就知道我找到了唯一一個幫得上忙的人。」
「等一下,」我趕緊說,「首先,三年前的事,你不用客氣,那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功勞。現在這件事也是,我很想幫忙,但現在對你最有幫助的做法,應該是幫你介紹一位真的有辦法找到答案的人。」
「誰?」凱文愣愣地問。
我微微一笑,即使在這不怎麼歡樂的情況下,一想到我能向傑克尋求幫助,一想到自己從現在到無盡的未來都能依靠傑克,我心中就盈滿了……喜悅。
嗯。喜悅。
「傑克‧里奧登。」
第二章
「他?」凱文顯然沒感受到相同的喜悅。「那傢伙?那個警察?你在開玩笑吧。你怎麼還和他有聯絡?」
「就是他。」我答道,「我確實還和他有聯絡,不過他現在是私家偵探了,還是我的……」不知為何,我還是無法自然地說出那個詞,也許是因為它對我而言依然是生詞,也許是因為凱文的語調提醒了我,並不是每個人都對我和傑克的關係樂見其成,很多人都和凱文一樣震驚錯愕。
「……伴侶。」我接著前一句話說完。
「你在開玩笑吧。」凱文重複道。
「不,我並不是在開玩笑。」
「他真的是你的伴侶嗎?還是說,你們只是私家偵探搭檔?」
我嚥下滿腹惱火。「是,他真的是我的伴侶,我們在同居。我沒在當私家偵探,那是他自己的事業。」
「哇。」凱文說道,「我還真沒想過事情會這樣發展,太不可思議了。」
「很可思議好嗎。」我強硬地用歡快的語氣說,「我們現在還在一起。」如果不算他不是我的伴侶、我們也沒在一起的中間兩年的話。
「你明明就比他適合當偵探,比他厲害多了。」凱文對我說。
我不禁莞爾。「這倒沒有──不過我一定要告訴他你說過這句話。總之,我今天會和他吃午餐,可以到時候幫你問問。你這幾天住哪裡?」
凱文將他下榻旅館的聯絡方式告訴我,接著謹慎地問:「傑克的費用會不會很貴?我跟埃佛沒什麼錢,他出櫃的時候,家人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唉,果然!傑克的私家偵探事業還沒起飛,我現在若是硬塞給他慈善公益案,只會害到他。
第一章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我從加州專屬權稅委員會寄來的最新一封情書上移開視線,抬頭露出希望稱得上和善笑容的表情──面對稅務、時差,以及我家繼妹兼(即將被降職的)店長把陰謀與詭計書店樓上的居住空間當愛之窩使用等等麻煩事,我已經擠不出比和善更親切的表情了。
中等身高,金髮,大男孩氣質。我盯著那雙眼熟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碧眼,相識的感覺猛然襲來──相識的感覺,混雜著驚愕。
「凱文?凱文‧歐萊利?」我繞過用來當櫃檯的紅木桌,準備給他一個……一個……應該是親熱卻又隨便的擁抱吧?但是凱文沒有動。他露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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