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靡全球,史上最好看的動物小說!
生命的強韌、動人,再再感人落淚,讓人心緒澎湃讚賞。
流浪奔躍的古老渴望,極力掙脫習慣的鎖鏈;
沉睡的記憶不曾遺忘,再次喚起野性的展現。
森林的深處響起了一種呼喚……神秘地吸引著巴克,它在巴克心裡鼓動起強烈而莫名的慾望……
《野性的呼喚》並非讚揚野性,唾棄文明,作者想要描寫的是生命的那種強韌、動人。
從小被馴養的巴克,被丟到荒野中能夠生存嗎?巴克的生命,巴克的奮鬥經歷,再再感人落淚,讓人心緒澎湃讚賞。
【最受讀者歡迎的動物小說家──傑克.倫敦】
本書收錄傑克.倫敦用文字描述生命熱情的三則著名中短篇傑作:
●巴塔(Bâtard,1902)
在這篇短篇小說中,巴塔是仇恨的化身,是魔鬼狗。這樣的魔鬼不僅僅是天生的,也是被環境塑造而成的,故事從巴塔與主人強烈的互相仇恨下展開。
●野性的呼喚(The Call of the Wild,1903)
故事敘述一隻原本被人類飼養在家中,享受平凡優渥環境的狗「巴克」,被拐賣到寒冷嚴酷的北方荒野裡,歷經危難後回到自然的故事。本書不僅十分暢銷,也多次被改編為電影。
傑克.倫敦原本是想寫巴塔的續篇,沒想到寫到後來,故事裡的主人公「巴克」有了自己的個性,情節也早就遠遠超出作者預期,成為了史上最好看的動物小說。
●熱愛生命(Love of Life,1907)
至少這一點無庸置疑——他們嘗遍生命的顛簸;歷經艱辛才有所獲益,儘管已耗盡所有本錢。
故事描寫一個淘金者在受傷、遭夥伴拋棄,與飢餓、寒冷、恐怖和死亡奮鬥的故事。生動地展示了人性的偉大和堅強,逼真地描寫出了震撼人心的生命力量!
作者簡介:
傑克.倫敦 (Jack London,1876-1916)
美國20世紀著名現實主義作家。他的作品大都帶有濃厚的社會主義和個人主義色彩,講述美國下層人民的生活故事,揭露資本主義社會的罪惡。一生著述頗豐,最著名的有《野性的呼喚》、《白牙》、《熱愛生命》、《馬丁.伊登》等小說。
譯者簡介:
林捷逸
東吳大學哲學系畢業,熱愛閱讀的射手座。譯有《間諜》、《白牙》、《野性的呼喚》、《海明威傑作選》、《發明簡史》、《奇幻圖鑑》等書。
章節試閱
選自《野性的呼喚》
第四章 是誰贏得領導權
「看,我不是說過?巴克更像是個魔鬼,一點也不假。」第二天早上,弗朗索瓦發現史皮茲失蹤了,而且巴克全身佈滿傷痕,於是他這麼說。他將巴克帶到營火旁,照著火光檢視那些傷口。
「史皮茲真是拼了命打鬥。」皮羅特一邊看著那些撕裂和咬開的傷口,一邊這麼說著。
「巴克可是加倍拼命呢!」弗朗索瓦回他的話:「現在我們可有好日子了,沒有史皮茲,就沒有麻煩。」
皮羅特收拾起野營裝備,裝載好雪橇,趕狗人上前準備將狗套上輓具。巴克快步跑到史皮茲作為領頭狗的地方;弗朗索瓦沒有注意,他把索列克牽到這個人人覬覦的位置上去。依他判斷,目前最好的領頭狗是索列克。巴克氣憤地撲向索列克,把他趕走後自己站上這個位置。
「啊?啊?」弗朗索瓦快活地拍著他的屁股,喊著說:「瞧這巴克,他殺了史皮茲,還想要取代他的工作呢!」
「去,走開!」他叫了一聲,但是巴克不肯移動。
他一把抓住巴克的背頸,不管這狗如何威脅地吼叫,還是把他拖到旁邊,換上索列克。老狗並不喜歡這個位置,而且明白表示他怕巴克。弗朗索瓦非常堅持,但是當他轉過身去,巴克又取代了索列克根本不想要的這個位置。
弗朗索瓦生氣了。「來吧,老天,看我修理你!」他喊著,手裡拿了一根大棍子走回來。
巴克想起穿紅羊毛衫的男人,於是慢慢往後退;當索列克被再次帶到前頭時,他也沒想硬擠進去。但是他一直待在棍子所及的範圍之外繞圈子,很生氣地大聲吼叫;而且當他繞圈子時,眼睛也緊盯著那根棍子,萬一弗朗索瓦丟過來時就要閃開,他現在對棍子可是學聰明了。趕狗人繼續手邊的工作,然後呼叫著巴克,準備把他繫在戴夫前面的老位子。巴克後退了兩三步。弗朗索瓦跟上前去,他又再退了幾步。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弗朗索瓦丟掉手上的棍子,心想巴克大概是怕挨打。其實巴克是公然拒絕。他心裡想的不是要逃避棍子,而是要擁有領導權。那是他應該得到的。他已經在戰鬥中贏得勝利,若沒得到絕不罷休。
皮羅特也過來幫忙。他們追在巴克後面,幾乎花了一個小時。他們朝他丟擲棍子,而他閃避掉了。他們怒聲咒罵他,還詛咒他的父母祖宗,又詛咒他的子子孫孫,再詛咒他身上的每一根毛髮,以及血管裡的每一滴血;他則是不斷大叫,跑在前頭讓他們追,以此回應他們的咒罵。他並沒有跑遠,就是繞著營地一直後退,明白表示只要合了他的意,他就會乖乖走回來。
弗朗索瓦坐了下來,猛搔著頭。皮羅特看著手錶,滿口粗話。時間不斷流逝,他們一個小時以前就應該已經上路了。弗朗索瓦又搔了搔腦袋,搖著頭無奈地看著那個信使。皮羅特聳了聳肩,表示他們真是被打敗了。於是弗朗索瓦走到索列克站的地方,然後向巴克呼喊。巴克笑了,是一種狗的笑容,但是依然保持距離。弗朗索瓦解開索列克的韁繩,把他帶回老位子。狗群都套好了輓具,在雪橇前一個接一個列隊站好,準備上路。隊伍裡沒有巴克的空位,除了最前面的位置。弗朗索瓦又呼喊了一次,巴克又笑了,還是站得遠遠的。
「放下棍子。」皮羅特命令說。
弗朗索瓦聽了他的話,於是巴克快步跑來,帶著勝利的微笑,大搖大擺地走到隊伍前頭的位置。他的韁繩繫好,雪橇開始滑動,兩個人跟著旁邊跑,他們朝向河道奔馳而去。
趕狗人曾經給了巴克很高的評價,說他是更像魔鬼,但是那一天才過了不久,他就發現自己當初似乎還低估了。巴克一肩扛起了領導狗群的責任;遇到需要判斷的地方,他可以迅速思考、立即行動。他證明了自己甚至超越弗朗索瓦原本認為無可比擬的史皮茲。
但是巴克更為優秀的地方是在於制定規則,以及讓伙伴們遵守這些規則。戴夫與索列克不在乎更換領袖,這不是他們的工作。他們的工作是在隊伍裡用力地拖曳雪橇。只要工作不被干擾,他們不在意任何事情的發生,就算是好脾氣的比利來領隊也行,只要他能維持紀律。然而,其他的狗在史皮茲領導的最後時期變得難以駕馭,現在讓他們感到萬分驚訝的是,巴克可以讓他們一一臣服。
派克在隊伍裡緊接在巴克後面,以住除非情勢所迫,他從不願意多花一盎司的力量去拉動胸前的輓帶,現在只要閒散偷懶,巴克便會馬上不斷扯動韁繩;那一天結束以前,他已經遠比以前更為賣力在拉著雪橇。第一個紮營的晚上,脾氣暴躁的喬伊受到嚴厲的懲罰,這是史皮茲從來沒有成功做到的。巴克只是用自己優越的體重,便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直到他停止咆哮並且哀聲求饒才肯罷手。
隊伍的步調很快就調整劃一,伙伴們恢復往日的團結,他們在韁繩下又是行動一致了。到了滑冰湍,兩隻當地的哈士奇,提克與可娜加入隊伍裡;而巴克調教他們的速度,讓弗朗索瓦感到十分驚訝。
「從來沒有一隻狗可以像巴克這樣!」他喊道:「不,絕對沒有!他可值一千塊啊,我的天!你說是吧,皮羅特?」
皮羅特點點頭。這時候,他超前了舊紀錄,而且每天增加領先幅度。雪道的狀況極佳,都被踩得結實,又不用和新的積雪搏鬥。天氣不算太冷。氣溫最低就是降到零下五十度,然後全部的旅程都維持在那個溫度。兩個人交替著一個跑步、一個乘雪橇,狗兒們繼續躍進,只需要偶爾暫停休息一下。
三十哩河的冰面已經結得比較厚實,回程只花了他們一天的時間,就走完當初費了十天功夫的路程。從勒巴許湖的底邊到白馬湍的這段里程,他們一口氣就趕了六十哩路。穿越馬歇湖、塔吉胥湖和班奈特湖(七十哩的結冰湖面),他們如此飛快地前進,使得輪到跑步的那個人,非得拉著雪橇後面的繩子被拖著跑不可。於是在第二個禮拜的最後一晚,他們越過了懷特隘口,藉著底下史凱威小鎮和港邊船隻的燈光,他們沿著海岸斜坡下到山底。
這是一趟破紀錄的旅程。在這十四天裡,他們平均每一天都跑了四十哩路。整整三天,皮羅特和弗朗索瓦在史凱威的大街上抬頭挺胸地走著,請他們喝酒的邀約蜂擁而至,狗群隊伍則是大群馴狗師與雪橇旅人的崇拜焦點。後來有三四個西部來的惡棍企圖洗劫這個小鎮,結果遭到的懲罰是被打成蜂窩,這才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偶像身上。接著,官方的派令來了。弗朗索瓦將巴克叫到面前,用雙臂環抱著他,對他流著眼淚。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弗朗索瓦和皮羅特。就像其他人一樣,他們倆也從巴克的生命中永遠消失。
一個蘇格蘭的混血兒接管了巴克和他的伙伴,他們跟著十多個其他的狗群隊伍,踏上煩悶的雪道回道森去。現在沒有輕快的奔馳,也不用打破紀錄,每天只是賣力工作,拖曳著沉重的負荷;這是一支郵遞隊伍,載運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信件,是給那些遠在陰暗極地尋找黃金的人們的家書。
巴克不喜歡這工作,但還是堅持把它做好,他要追隨戴夫與索列克的風範,帶著驕傲投入工作。他同時還要監督伙伴們,不論是否有這份驕傲,仍要確實而公平地分擔他們該做的事。這是一個單調的生活,就像機械般規律地運作,每天的日子幾乎沒有差別。每個早晨,作飯的人都在固定的時間走出來,升起營火,然後吃完早餐。接著,有人收拾營具,有人幫狗套上輓具,當黑夜退去預告了天將破曉,他們已經上路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到了晚上,準時紮營。有人搭著帳棚,有人砍伐柴薪,撿拾鋪床的松枝,另一些人則是提來河水或冰塊準備作飯。當然,狗也餵飽了,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天中最重要的時刻;雖然吃完魚後,大約有個一小時的時間,他們可以和其他一百多隻狗四處閒逛,也是不錯的一件事。狗群裡也有一些兇悍的角色,但是和最兇的狗交手三次之後,巴克便取得領導的地位,所以當他毛髮直豎亮出牙齒的時候,他們全都要閃開讓路。
或許,他最想要做的事,便是躺在火堆旁邊,後腳縮在身體下面,前腳向前伸展開來,微微抬頭,半夢半醒地瞇起眼睛望著火光。有時候,他會想起陽光普照的聖塔克拉拉谷,米勒法官的大莊園,消暑嬉戲的大水池,那個叫作伊莎貝爾的墨西哥無毛犬,還有日本巴哥犬托茲;但是他更常想起穿紅羊毛衫的男人,可麗的死亡,與史皮茲的激烈戰鬥,還有他曾經吃過、或想要吃的好東西。他並不是有鄉愁。陽光土地對他來說是朦朧而遙遠的回憶,完全不再影響他。更有影響力的是他遺傳的記憶,讓他面對不曾見過的事物,卻會有著一份熟悉感;還有他的本能,這些原本只是祖先的記憶,卻轉化成當前的習性,那些已經隱埋了好幾個世代,卻在他身上迅速復甦的本能。
有時候他蹲伏在那兒,半夢半醒地瞇起眼睛看著火焰,他似乎看到另一個時空的火焰,而他蹲伏在這不同時空的火堆旁,眼前原本的混血廚子也看成是另一個不同的身影。這個身影有著較短的雙腿和較長的手臂,身上肌肉是大塊粗獷,而非圓潤臃腫。他的頭髮又長又密,額頭傾斜內凹。他的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看似非常懼怕黑暗,一直盯著周遭,手垂在膝蓋與腳踝間,手中抓著一根木棍,前頭綁著一個石頭磨成的尖刺。他的全身赤裸,背上垂掛著一片被火灼燒的殘破皮膚,但是身上長滿毛髮。他的身上有些部位,橫過胸前到雙肩,往下延伸到手臂外側與臀部,毛髮濃密到就像一層毛皮。他不是直挺站立著,上半身是向前屈傾,膝蓋微彎。他的身軀有一種特殊的彈性,或者說是柔軟性,幾乎像貓一般;還有一種敏捷的警覺性,這是永遠對於一切可見與未見的東西保持戒慎恐懼的人所特有的。
有時候,這個滿身毛髮的人蹲在火堆旁邊,腦袋垂在雙膝之間打起盹來。這種時候,他的手肘會架在膝蓋上,雙手抱著腦袋,好像是用毛髮濃密的兩臂遮風擋雨。在火光外圍的一片漆黑,巴克可以看見許多兩兩一對的閃爍光點,而且總是兩兩一對,他知道這些是巨大野獸在尋找獵物的眼睛。他可以聽見身軀擦碰樹叢所發出的聲音,以及他們在深夜裡製造的聲響。在育空河岸,他睡眼惺忪地望著火堆,夢境裡另一個世界的聲音和情景,讓他的背脊直發涼,脖子和肩膀的毛髮直豎,不禁竊竊地輕聲抽噎與低吠起來,然後混血廚子對他喊說:「嗨,巴克,快醒來!」夢境世界於是消失,真實世界出現在眼前,他打個哈欠伸了懶腰,好像才真得在熟睡似的。
這是一次辛苦的旅程,後面拖著郵包,沉重的工作把他們累壞了。抵達道森時,他們的體重直落而且健康不佳,至少需要十天或者一個星期的時間休生養息。但是兩天之後,他們又從白勒克斯河回到育空河岸,這次帶著往外寄送的信件。狗兒們疲累不堪,趕狗人牢騷滿腹,更糟糕的是每天都在下雪。這意味著地面變得鬆軟,雪道的阻力變大,而狗群拖曳起來更加吃力;不過趕狗人也是通情達理的,他們用盡全力幫著狗群一起推。
每天晚上,狗群都先受到照顧。他們吃完,趕狗人才吃,每個人仔細檢查他所趕的狗之後,才會鑽進蓋毯睡覺。然而狗群的體力還是一直衰退。因為自從入冬以來,他們已經跑過一千八百哩的旅程,在這疲憊的全程裡還都是拖曳著雪橇。這一千八百哩的旅程,足以讓最頑強的狗耗盡生命。巴克挺下來了,不斷鞭策著伙伴堅守崗位和遵守紀律,雖然自己也是疲累萬分。每一晚,比利在睡夢中都會不時哭喊啜泣。喬伊的脾氣比以前更加暴躁,索列克則是不讓任何人接近他,不論是否從瞎眼的那一邊靠近。
但是狀況最糟的是戴夫,他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他變得更加憂鬱和孤僻,當營帳一搭好,他就立刻做好自己的窩,趕狗人必須要到那裡餵他。一旦脫下輓具,他便躺下身去不再起來,直到第二天早晨再度套上輓具為止。有時候,當雪橇突然停止猛力一扯,或者開始前進用力一拉,他會疼痛地大叫起來。趕狗人檢查過他,但是找不出什麼毛病。所有的趕狗人開始議論紛紛。他們吃飯時討論著,睡前抽最後一管煙時也討論著,有一天晚上他們決定好好診斷一番。他從洞窩裡被帶到營火旁,到處按壓著,戳刺著,直到他哀嚎了好幾次。他的身體裡面出了問題,但是他們找不到哪裡有骨頭斷了,想不透是什麼毛病。
到了卡西亞灘的時候,戴夫是那麼的虛弱,經常在隊伍裡跌倒。蘇格蘭混血兒喝停了雪橇,把他牽出隊伍,將索列克移到他原本緊臨雪橇的位置。他的用意是讓戴夫休息一會兒,跟在雪橇後面自己跑。雖然有病在身,戴夫對於自己要被牽出隊伍感到氣憤,當韁繩解開時不斷低聲吼叫,看到索列克站到他佔有並效力那麼久的位置,更是痛心地嗚咽著。因為他對韁繩與雪道的那份驕傲,即使病入膏肓也不能忍受其他的狗取代他的工作。
當雪橇重新出發,他掙扎地跑在雪道旁的鬆軟積雪上,用牙齒攻擊索列克,衝撞他,企圖把他推到另一邊的積雪地去,又想要跳進韁繩裡,擠到索列克與雪橇之間;在此同時,他也一直痛苦而悲傷地哀嚎著,吠叫著、哭喊著。混血兒想用鞭子把他趕開,但是他不顧鞭打的刺痛,那個人也不忍再下重手。戴夫不願意安靜地跟在雪橇後面,即使那樣子比較輕鬆;他不斷掙扎,在雪道旁的鬆軟雪堆上,跑起來更是吃力,直到氣力用盡。他倒了下去,一動也不能動,長列的雪橇隊伍激起雪花經過身旁時,他傷心地哭號起來。
使盡剩餘的力氣,他爬起來蹣跚地跟在後面,一直到長列隊伍再度停下,掙扎來到自己的雪橇旁,然後站在索列克旁邊。那個趕狗人逗留了一會兒,向後面的那個人借火點燃自己的煙斗。不久回到雪橇,趕動他的狗。狗群在雪道上搖擺著前進,明顯沒有吃到力,於是不安地回張望,他們全都愣住了。趕狗人也愣住了,雪橇沒有移動。他叫同事們來看這情景。戴夫把索列克的兩邊韁繩都咬斷,自己站在雪橇前面的老位子上。
他的眼神哀求著把他留下。趕狗人心裡五味雜陳。他的同事曾經談論過,一隻狗如果被摒棄在那累死他的工作之外,他會如何地悲痛欲絕,他們也記得許多例子,一些太老拖不動雪橇或受傷的狗,因為被卸去了韁繩而死亡。這時,他們贊成比較慈悲的做法,既然戴夫一定會死,應該讓他死在韁繩下,這是他心甘情願而且心滿意足的。所以他又被套上輓具,而且像從前那樣驕傲地拖著雪橇,儘管不只一次,因為身體裡面的傷痛讓他不自主地叫了出來。有幾次,他失足跌倒,在隊伍裡被拖行著,還有一次雪橇壓過了他,所以之後他跛著一隻腳在跑。
但是他堅持著,直到抵達營地,趕狗人在火堆旁為他做了一個窩。到了早晨,他實在太虛弱,不能上路了。隊伍在套上輓具的時候,他試圖爬到趕狗人那裡。他近乎痙攣地掙扎站起,蹣跚幾步,還是倒了下去。隨後他蠕動著身子,朝向伙伴們套上輓具的地方走過去。他伸出前腿拉動身子,踉蹌走了幾步,又伸出前腿向前移動了幾吋。他的氣力放盡,伙伴們望見他的最後一眼,是躺在雪地上喘息著,渴望地看著他們。直到他們走到河邊林地的後方,早已在視線可及之外,仍然可以聽到他悽慘的嗥叫。
這時候長列雪橇停了下來。蘇格蘭混血兒慢慢地循著足跡,回去他們才剛離開的營地。人們停止談話。槍聲響了起來。那個人匆忙走回來,鞭子劈啪揮去,小鈴叮咚作響,雪橇沿著雪道激起雪花;但是巴克知道,每一隻狗都知道,在那河邊樹林的後面曾經發生的事。
選自《野性的呼喚》
第四章 是誰贏得領導權
「看,我不是說過?巴克更像是個魔鬼,一點也不假。」第二天早上,弗朗索瓦發現史皮茲失蹤了,而且巴克全身佈滿傷痕,於是他這麼說。他將巴克帶到營火旁,照著火光檢視那些傷口。
「史皮茲真是拼了命打鬥。」皮羅特一邊看著那些撕裂和咬開的傷口,一邊這麼說著。
「巴克可是加倍拼命呢!」弗朗索瓦回他的話:「現在我們可有好日子了,沒有史皮茲,就沒有麻煩。」
皮羅特收拾起野營裝備,裝載好雪橇,趕狗人上前準備將狗套上輓具。巴克快步跑到史皮茲作為領頭狗的地方;弗朗索瓦沒有注意...
目錄
第一篇 巴塔
第二篇 野性的呼喚
1. 進入蠻荒
2. 棍子與利牙的法則
3. 原始野性的統治慾
4. 是誰贏得領導權
5. 韁繩與雪道的磨難
6. 因為對一個人的愛
7. 呼喚的聲音響起
第三篇 熱愛生命
第一篇 巴塔
第二篇 野性的呼喚
1. 進入蠻荒
2. 棍子與利牙的法則
3. 原始野性的統治慾
4. 是誰贏得領導權
5. 韁繩與雪道的磨難
6. 因為對一個人的愛
7. 呼喚的聲音響起
第三篇 熱愛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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