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物逍遙2022

所謂「達那」，按原文定義，分別是「馬」與「耳」；寺院正上方的雙峰山形，因狀似馬耳而得名。這小廟位居海拔四千三百公尺高的奇山險峻之上，四周被群山圍繞，我們四年前曾來過這裡，若沒有附近一位僧侶指點迷津，恐怕如墜雲霧，無法順利找到達那寺。因其高海拔與偏遠，除了旅人外，藏馬雞、高原山鶉與俗稱
「藍羊」的西藏岩羊，都是這裡的常客。

此外，達那寺也被譽為嶺國國王之廟宇。嶺國國王格薩爾，是西藏高原康區傳說中的君王。格薩爾出生於長江旁的德格縣，師承桑傑扎葉巴，就這樣連結到達那寺。格薩爾王執掌嶺國期間，馳騁沙場而一統天下，使他成為西藏歷史中英勇無畏的英雄。相傳，達那寺是接受過格薩爾王資助的眾多廟宇中，碩果僅存的一家。直到今天，走進達那寺，仍可見許多保留完整的聖人遺物，包括在戰場上使用過的武器與盔甲。

格薩爾王身邊總計有三十位最饒勇善戰的將領與官長，每人被賞予一座白色佛塔，佛塔建築是古老鐘型，蓋在五千公尺高峰、沿著山上陡峭的懸崖旁，排列於兩個石窟中。雖然高不可攀，但當雲霧散去時，從達那寺可清楚望見佛塔。

今年四十六歲的俄登尼瑪仁波切，是寺廟住持，當我們再度重逢時，他顯得異常開心，畢竟如此偏遠廟宇，除了周遭信眾外，鮮有人會舊地重遊。俄登十六歲時，便以僧侶身份到四川德格縣最重要的藏傳佛教噶舉派的寺院內，修習佛法。「中國探險學會」曾於三十年前在當地執行過廟宇保護計劃，時間推算起來，剛好與俄登習佛的時間點重疊。如此因緣，使我們的久別重逢，格外親近。我們一行八人，當天就住在他家。他年邁的母親與阿姨，也住在這藏族傳統建築的隔壁房。從中甸的中心出發，驅車三日，南征北討，抵達當晚，大夥兒都早早就寢，準備參加隔天一早在主殿內的誦經會。隔天清晨，當我起早出門時，竟發現地上已積了好幾寸的厚雪，我們的車都被一層白雪覆蓋了。從我的攝影角度來說，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好背景，因為修道內還有進行中的工程，造成周遭環境混亂。但這下，戶外景物都披上白雪外衣，放眼望去，一片銀光耀眼，美不勝收；山頂上的兩座禪修小廟，在雪地裡顯得格外透亮素淨。目前，山洞裡還有幾位僧人已長期閉關一年，再兩年便可出關，成為大喇嘛。

所謂「達那」，按原文定義，分別是「馬」與「耳」；寺院正上方的雙峰山形，因狀似馬耳而得名。這小廟位居海拔四千三百公尺高的奇山險峻之上，四周被群山圍繞，我們四年前曾來過這裡，若沒有附近一位僧侶指點迷津，恐怕如墜雲霧，無法順利找到達那寺。因其高海拔與偏遠，除了旅人外，藏馬雞、高原山鶉與俗稱
「藍羊」的西藏岩羊，都是這裡的常客。

此外，達那寺也被譽為嶺國國王之廟宇。嶺國國王格薩爾，是西藏高原康區傳說中的君王。格薩爾出生於長江旁的德格縣，師承桑傑扎葉巴，就這樣連結到達那寺。格薩爾王執掌嶺國期間，馳騁沙場...

晴空萬里，我的旅程重新啟動。我在飛離不丹的「不丹皇家航空」(Drukair) 上完成 這篇序言。我以不丹皇太后的賓客身分，在這喜馬拉雅王國逗留兩週，完成又一段不丹探索之旅。再過一週，不丹將重新開放邊境，翹首以待的大批遊客，迫不及待等著排隊入境。

在曼谷過了一夜，我將馬不停蹄飛往緬甸，繼續我兩年半前尚未完成的工作。我還記得上一次準備離開緬甸時，是二○二○年三月，我搭上當地最後一班飛往香 港的「港龍航空」(Dragonair)。緊接著，席捲全球的新冠疫情爆發，不久便傳來「港 龍航空」終止營運的消息。巧的是，「不丹皇家航空」的Druk字原意也是「龍」， 兩家航空公司同名不同命，一條龍倒了，另一條則僥倖存活，在我延續旅程之際，再度騰空飛入一個改變後的世界；令人不勝唏噓。

疫情大流行的第一年，我答應自己會好好待在家裡一整年，於是，我在香港展開了一些小項目。我也在那一年，重新檢視一些我收藏了近半個世紀的龐大檔案資料庫——書籍、筆記、照片與未經後製處理的原始影片。若沒有這段安居於室的時間使我埋首回顧許多文字書寫與電影，這些作品恐怕要被塵封而不見天日。如期完成自我設定的「全年不外出」之大限以後，盡管還須隔離而進出各地，我仍再次上路。

這是《齊物逍遙》(Enlightened Sojourn) 同名系列的第四本書；主要敘述我在二○二一年踏上中國境內的兩次長途遠行。值得一提的是，兩段「逍遙」之旅其實都是在二十一天隔離的限制要求之後進行的。我充分善用飯店隔離期間閱讀與書寫。這樣的體驗足以說明，在足不出戶與特定限制下，即使身體受限、障礙重重，老派的紀律還是可以讓我們的思緒暢遊無阻。

海外遊歷的限制，反倒讓我有更多機會重新認識中國中部與沿海地區，這令我喜出望外。我藉此而發現這個國家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同時憶起中國的過去；那是我有幸自一九七○年代以來曾經見證的歷史。我希望藉由本書，與其他也渴望探索的人分享這些歷程與體驗，深入這塊土地的過去與現在。

晴空萬里，我的旅程重新啟動。我在飛離不丹的「不丹皇家航空」(Drukair) 上完成 這篇序言。我以不丹皇太后的賓客身分，在這喜馬拉雅王國逗留兩週，完成又一段不丹探索之旅。再過一週，不丹將重新開放邊境，翹首以待的大批遊客，迫不及待等著排隊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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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秘境─澳門 後隔離期間的城市探索――――012

西藏北方朝聖─啟程 疫情時代的探索之旅―――――030

朝聖地變觀光麥加――058

通往羌塘以東――076

西藏以西，僧侶與遊牧秘境――――――100

從黃河到佛教石窟――120

中國沿海─風光明媚之村落與漁港―――――140

老汕頭的昔日光輝――――154

聖方濟各與中國沿海離島――――――168

澳門隔離2.0 之首日與次日――182

我對緬甸藝術界的看法 首次參展亞洲「典亞藝博」――――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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