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說故事：從世界遺產看教會歷史

查理曼與德國亞琛大教堂

在與基督宗教有關的世界遺產中，大教堂的數目最多，歐洲各國都不乏以單一大教堂申報即成功獲得登錄的例子，如德國的亞琛（Aachen）、施派爾（Speyer）、科隆（Cologne）、瑙姆堡（Naumburg），英國的達勒姆（Durham）、坎特伯里（Canterbury），法國的沙特爾（Chartres）、亞眠（Amiens）、布爾日（Bourges）等地的大教堂。至於合併在歷史城區中申報的大教堂更不計其數，2019年發生火災的巴黎聖母院是巴黎塞納河畔（Paris，Banks of the Seine）的一部分，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些看似塔尖通天的大教堂是中世紀教會留給後代最偉大的遺產，也是今日這些城市地平線上最亮麗的風景和地標。大教堂裡裡外外、前後左右都配置有各式各樣的雕刻、繪畫、鑲嵌、彩繪玻璃作品，內容不外講述福音教義、聖經故事、聖人行傳，在文盲普遍、聖經稀有的時代，一座大教堂就是一本聖經、一間學校，與居民的信仰生活息息相關，這絕非今日觀光客走馬看花所能領悟的。

德國西部邊界鄰近比利時的亞琛，是法蘭克王國國王查理大帝（或稱查理曼，Charlemagne，742-814）最喜愛居住的城市，他在此建造宮殿和教堂，教堂經過多次擴建，成為今日的亞琛大教堂（Aachen Cathedral），於1987年入選第一批世界遺產，同時入選的教堂還有衣索比亞的岩石教堂。

查理曼是歐洲歷史上著名的帝王，他統治的法蘭克王國，包括現在的法國、瑞士、比利時與荷蘭，還有今日義大利、德國的一半，奧國的一部分，以及西班牙的一部分。這時西歐文明極為衰敗，人們已經把宗教、教育和藝術都置之度外，查理曼開始重建教育、秩序和宗教的根基，由此他拯救了社會，復興了文化，並且在中古世紀的歐洲恢復了基督教的活力。難怪學者把查理曼統治時期稱為卡洛林文藝復興（Carolingian Renaissance），又稱「在歐洲歷史長河中，從羅馬帝國的衰落，到一千年後的文藝復興，查理曼是唯一君臨天下的人物。」卡洛林文藝復興又被稱為「歐洲的第一次覺醒」，查理曼也因此被尊為「歐洲之父」。

在教會歷史上，身為最有權勢的帝王而熱心於擴張神國，前有君士坦丁大帝，後有查理大帝，巧的是他們二人都在母親教誨下接觸基督信仰，誰能輕看母親的影響力呢？

查理曼與德國亞琛大教堂

在與基督宗教有關的世界遺產中，大教堂的數目最多，歐洲各國都不乏以單一大教堂申報即成功獲得登錄的例子，如德國的亞琛（Aachen）、施派爾（Speyer）、科隆（Cologne）、瑙姆堡（Naumburg），英國的達勒姆（Durham）、坎特伯里（Canterbury），法國的沙特爾（Chartres）、亞眠（Amiens）、布爾日（Bourges）等地的大教堂。至於合併在歷史城區中申報的大教堂更不計其數，2019年發生火災的巴黎聖母院是巴黎塞納河畔（Paris，Banks of the Seine）的一部分，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些看似塔尖通天的大教堂是中世紀教會...

推薦序
挖寶專家的天路歷程

十年前卸下牧職，我回到宇宙光承接馬禮遜學園事工，有更多機會近距離的聽到前輩們演說，讓我燃起心中的火熱，開始閱覽宣教史學叢書、人物傳記，打破從前覺得歷史「背多分」的枯燥乏味印象，體會歷史就是一頁頁神人交織的故事，一覺得有趣，看歷史和看時事的角度也變得全然不同，每一個挑戰都可能是人生機會的拐角。

正是這幾年常和從中原大學提早退休的魏外揚老師一起出差，巡迴海內外各地籌辦不同主題的宣教歷史圖片巡迴展和擔任現場導覽，在旅途閒談中得知魏老師清楚知道上帝呼召，要成為一位以宣教歷史故事分享為主作見證的傳道者，說也奇妙，當魏老師一卸下教職，不知怎麼的，突然之間來自國內外各地的邀約紛沓而至，他過著比從前更忙碌更有衝勁的生活。我也發現，魏老師是一位真正的挖寶專家，台大傅斯年校長曾為鑽研史學方法下了定義：「上窮碧落下黃泉，動手動腳找東西」，魏外揚老師不只動手動腳，更是動眼動耳、動心動腦。上帝賜給魏老師有一顆聰慧的頭腦、直覺洞悉的觀察力、一對敏銳的眼睛和耳朵、一雙搜集尋寶的巧手、一雙上山下海走不累的腳，常在我們所到之處，總能莫名的得著新的一手資料——在澳洲雪梨機場的書店、在墨爾本神學院的藏書中、在參觀景點和遊客交談時、在墓園的石碑刻印上、在圖片展覽現場當下等等，我看見回應上帝呼召的人，必然經歷上帝奇妙的預備。

感謝魏外揚老師，在這充斥不安的疫情中，透過馬禮遜學園臉書撰寫短文，前後出版了《疫起看歷史》和此刻出版的新書《石頭說故事：從世界遺產看教會歷史》。聖經中常常出現以立石作為上帝恩典的記號，為的要讓代代相傳的後代，能從先人的述說中得知上帝主動救贖的神蹟作為，不單石頭能說故事，聖經中更把歸屬上帝的我們也比做「活石」，作為傳講上帝故事的見證人。我深信這兩本書就是這個時代的見證，能帶給許多人從中得著安慰和鼓勵。

若說魏外揚老師是位挖寶專家，宇宙光何嘗不也是挖到魏老師這塊寶呢！
宇宙光全人關懷機構總幹事 李棟良



自序
換一個方式學習歷史

我是一個退休的歷史教師，然而印象中，我自己在求學階段上歷史課，似乎少有愉快的心情，也缺乏學習的熱情。我相信在那個沒有網路資源、沒有PPT配合講解，課本印刷又很簡陋的克難年代，歷史教師多半只能照本宣科，很難吸引學生的興趣。所以學習歷史的方式很重要，換一個方式，或許就能激發學習者的興趣，進而願意在歷史 寶藏中繼續挖掘。

將世界遺產與教會歷史結合，就是換一個方式學習教會歷史的嘗試，也是我在這本小書中試圖推薦的方式。世界遺產（World Heritage）是由聯合國教育、科學與文化組織（UNESCO）主辦，從1978年開始，每年甄選、登錄數目不一的世界遺產，包括文化遺產、自然遺產和複合遺產三種。截至2022年底，世界遺產總數共有1154項，遍布世界各地，包括文化遺產897項、自然遺產218項、複合遺產39項，其中有一部分與基督教歷史息息相關，所以我們可以從世界遺產來看教會歷史，我相信這不失為學習教會歷史的另一途徑。

雖然只是一本小書，由二十篇每篇大約八百字的短文合成，我在寫作過程中卻充滿驚喜與快樂。原來世界遺產中隱藏這麼豐富的教會歷史！有些世界遺產印證我們耳熟能詳的故事，例如馬丁路德改教足跡、聖方濟的家鄉阿西西，有些世界遺產則是打開我們的視野，看見教會歷史中較為隱藏的片段，例如丹麥的耶靈石刻、挪威的木構教堂、衣索比亞的岩石教堂、波蘭的和平教堂，都可以廣化、深化我們對教會歷史的了解。

在古代各種建材中，石頭是比較容易存留的，所以在存留至今的世界遺產中，也以石頭的比例最高，因此我將這本書取名為《石頭說故事：從世界遺產看教會歷史》。感謝宇宙光使這本小書得以出版，是我在新冠疫期中完成的第二本書。如同前一本《疫起看歷史》，這二十篇短文先陸續發表在馬禮遜學園的臉書上，感謝每位在臉書上回應的讀者，您們的回應帶給我最大的鼓勵。感謝宇宙光總幹事李棟良牧師為本書作序，讓我看見世代傳承的潛力與遠景，當然也要再次感謝宇宙光董事長林治平教授，他一直是我在學習教會歷史的航行中最卓越的領航者。

魏外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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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耶穌生平與世界遺產
02 馬爾他保羅船難教堂
03 亞美尼亞：第一個基督教國家
04 土耳其中部地下教會
05 查理曼與德國亞琛大教堂
06 丹麥耶靈石刻
07 基輔聖索菲亞大教堂
08 西班牙聖雅各朝聖之路
09 挪威烏爾內斯木構教堂
10 衣索比亞岩石教堂
11 聖方濟家鄉阿西西
12 馬丁路德改教足跡
13 數點俄國的世界遺產
14 澳門歷史城區巡禮
15 波蘭的兩座和平教堂
16 長崎地區隱藏的基督教遺址
17 耶穌會在南美叢林中耕耘
18 丹麥的摩拉維亞教會莊園
19 馬六甲海峽雙城記
20 鼓浪嶼的基督教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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