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筋瀝血、受困千年,只為護你周全。
★身分成謎的失控靈師 ╳ 靈力覺醒的美人大學生
★特邀知名繪師 響 擔綱繪製封面&人設彩頁
★執著千年、深沉癲狂之戀,靈異神怪之玄幻奇譚──
「常亦乘,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殺人奪靈的事件,令觀山的靈師陷入互相猜忌的氛圍。
觀山進入戒備狀態,紀洵卻無暇顧及周遭,
當時來自於常亦乘頸部符文的靈力,流竄進紀洵體內,
使他的腦中漸漸浮現出一個個陌生的記憶。
記憶中的常亦乘身著古裝的模樣,讓紀洵越想去挖掘他的身世之謎。
然而還來不及深究,一樁新娘離奇失蹤的案件就打入紀洵耳中,
轉眼更收到了前去調查的靈師──紀洵的遠房兄弟紀景揚失聯的消息!
為了營救紀景揚,紀洵等人前往案發地點、嶺莊。
他們舉辦了一場假婚禮,想以此釣出專門綁架新娘的惡靈,
並由紀洵假扮為新娘,做為誘餌。
不料在新婚閨房埋伏時,紀洵卻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
誰也沒想到一宗失蹤案件,竟會引出靈師與靈之間最根本的存亡問題,
甚至連常亦乘的出生來歷,都與此事件有著意想不到的連結……?
而刻於紀洵靈魂內的靈力及記憶,終將覺醒……
作者簡介:
貓尾茶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
可愛又煩人的處女座,起手棄胡流大師級選手。
美食、遊戲、電影愛好者,但以上三樣都不精通。
夢想成為貓狗雙全的人生贏家,目前已達成一半,
正在尋找命中註定的治癒系小狗。
繪者簡介
響
最近擁有了在工作時總想把口香糖吞下去,這種幼兒等級的衝動。
章節試閱
第一章 紀卓風
望鳴鎮的春雨淅淅瀝瀝地落了一整夜。
紀洵坐在酒店房間窗前,看樓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在細雨中交替閃爍。他整晚沒睡,卻不覺得睏,一聲不響地等到晨光擦亮了天空,對街的早餐店支起遮雨棚,開啟了新的一天。
門鈴響了幾聲,紀洵回過神來,過去開門。認出門外的人後,他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誰還坐得住。」紀景揚憂心忡忡地走進屋內,反手把門關上,「你還好嗎?」
「我沒受傷。」紀洵說。
紀景揚嘆氣:「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他平時嬉皮笑臉慣了,遇到沉痛的話題就很不自在,嘴巴開闔幾次後,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謝家的小女孩說,屈簡是在你面前被……」
紀洵的睫毛顫了一下。紀景揚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了,他在房間裡環視一圈,刻意想找一點事做似的,拿起桌上的水壺,裝了一壺水後回來煮沸。按下開關後,紀景揚一拍腦袋:「哦,這裡有泡麵呢,你吃早飯了嗎,不如我幫你泡一碗麵?」
紀洵沒有回答關於早飯的問題。他還站在剛才開門的位置,盯著牆角捲起的壁紙。
紀景揚見他不吭聲,便問:「其他人呢?」
「謝星顏沒事,常亦乘還沒醒。」紀洵看了他很久,才繼續說,「謝錦的靈全沒了,不過好歹保住了性命。」
至於韓恆……
紀景揚從抵達酒店後就沒見過他。
特案組的張喜說,他在山下待到晚上,突然看見山腰處一陣電閃雷鳴,擔心靈師們出事,就開車上了山。開到那片湖泊附近時,他就跟鬼打牆一樣迷了路,以為是靈師們又布了乾坤陣防止其他人進入,索性就把車停在那裡等待。
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喜見遲遲沒有動靜,心裡覺得不妙,想回望鳴鎮的酒店看看有沒有其他靈師趕來,有的話就請人上山幫忙。結果這一回,他看見了荒宅。
他沒有多想,以為是危機解除,靈師撤了乾坤陣,就沿著山路走下去。誰知一推開虛掩的院門,眼前的景象就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一具頭身分離的屍體、一個長出蜥蜴腦袋的人、兩個渾身是血的靈師,剩下就是昏過去的紀洵和謝星顏。張喜不敢碰另外四人,先去推了推謝星顏,女孩暈暈乎乎地轉醒後,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快通知觀山,有人殺人奪靈。』
張喜不懂「奪靈」的意思,但「殺人」兩個字他聽得懂。
他不敢耽擱,趕緊撥了手機裡保存的觀山電話號碼,又等了二十多分鐘,待其他也想上望鳴山找靈的靈師從鎮上趕過來,幫忙把一行人帶下山。
無須謝星顏出言指證,光看韓恆詭異的模樣,那幾位靈師就知道這人不對勁。
紀景揚道:「他們懷疑韓恆被惡靈寄生了,讓張喜找了個偏僻的倉庫,用乾坤陣把人看守起來了。」
紀洵的記憶只停留在韓恆猖狂叫囂的階段,後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在酒店內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常亦乘出手解決了麻煩。本來他還擔心常亦乘會不會徹底失控,直接下了死手,可現在看來,似乎跟常亦乘無關。
紀洵:「那是謝星顏救了我們?」
紀景揚搖頭:「謝星顏說不是她。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就是張喜看到的那樣了。」
燒開的熱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泡,白色的蒸汽撲騰出來,讓潮濕的空氣更顯黏稠。
紀景揚:「會不會是天道容不下他了?」
殺人奪靈,有違天道。
聽起來合情合理的解釋,可紀洵皺了皺眉,腦海中閃過半個月前,屈簡帶他走過漫長的走廊,很沒耐心地催他別再浪費時間,快點把手放上石碑。那天晚上他把屈簡氣得不得了,一口一個「天道」地提醒他別再口出狂言。
「如果真的是天道,它算什麼東西。」紀洵垂下眼,輕聲說,「它既然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為什麼不乾脆讓人沒辦法靠殺人來奪靈。」
紀景揚嚇得呼吸都慢了半拍。他雖然不像屈簡那樣,事事以天道為準則,但也不敢說出這麼大不敬的話。
然而他沉思半天,卻想不出反駁的話來。或許所有的事,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注定,可是此時此刻,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句老話。
天道不公。
它的規則與道理,不過是為了維繫世間的善惡平衡,而不是護佑一個將它視為鐵律的年輕靈師。
紀景揚搖了搖頭,把燒好的熱水倒進茶杯,「雖然你總是說自己不會因為別人的死而感到難過,但我還是要說,別把什麼事都悶在心裡。」
「嗯。」紀洵坐到床邊,五指往裡扣攏,低頭盯著戒指看了許久。
連紀景揚這樣樂觀的人,都沒了與人說笑的念頭,可為什麼,他沉甸甸的心裡卻生不出撕心裂肺的哀痛?
意外來臨的那一刻,他明明是想救人的,聽到謝錦活下來的消息時,心中的慶幸也是真的。但是得知屈簡死了,他腦子裡只淡淡地閃過一句「可惜了」,就再也沒有其他該有的情緒。
末了,紀洵只輕聲說出一句:「沒想到在紀家這些人裡,除了你以外,跟我說過最多話的會是屈簡。」
紀景揚揉揉眼角:「他自己也想不到吧。」
紀洵點點頭,聽著窗外連綿不斷的雨聲,耳邊迴響起在乾坤陣時,屈簡對他說過的話。
『靈師能活多久,全看自己的運氣,生死無常,我們早就習慣了。』
那時候他們誰都不知道,這竟是屈簡對自己落下的一筆判詞。
對話進入短暫的沉默。直到紀景揚的手機響了幾聲,他才點開螢幕說:「老太太和謝當家到了……李家的人也來了。」
紀洵毫不意外。從每個人談及殺人奪靈的反應就能看出,一百多年前的那場混亂,是融入靈師血脈裡的一個噩夢。而今天,這場噩夢再度變回了現實。
「來的人不少,他們要去倉庫見韓恆。」紀景揚看完訊息,把手機揣回口袋裡,「我得跟著過去,你要不要留在房間好好休息?他們晚點估計也會找上你和謝星顏。」
紀洵想了一下:「我去常亦乘的房間等。」
常亦乘的房間就在隔壁。
紀洵詢問前檯拿到房卡,刷卡進門後,迎接他的是一室的昏暗。
他沒有開燈,拉過椅子坐在旁邊,只用低垂的視線掃過男人蒼白凌厲的輪廓,靜默幾秒,他伸出手想撫平對方眉間的溝壑,可等指尖懸到半空中,動作卻遲疑地停了下來。
異樣的熟悉感再次侵入他的腦海。
好像曾經有許多次,他也看到一個小孩身上泛起黑色的印記,小孩痛不欲生卻不知該如何緩解,起初只會歇斯底里地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可慢慢的,在周圍人嫌棄與害怕的眼神裡,小孩學會忍著一聲不吭了。
後來小孩長成了身形瘦高的冷漠少年,很少再像小時候那樣,被印記控制。與此相對,每當神智即將失衡時,他的頸邊都會出現一圈金色的符文。
過度感知到陌生人的記憶,讓紀洵一陣頭疼。
他放出霧氣穩住心神,等呼吸平穩下來後,把常亦乘蓋著的被子往下拉了些。常亦乘的頸環在與韓恆對戰的時候碎掉了,直至此刻,紀洵終於得以完整地看見符文的全貌。
許多辨認不清的文字,串連起複雜的圖案。紀洵甚至懷疑它並非符文,而是一個畫在皮膚上的陣。陣的式樣極其繁複,紀洵看著那些圖案,總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可無論如何就是想不起來。
他想了想,生平第一次做出了偷拍這種事。
結果剛按下快門,床上的人就驀地坐了起來。常亦乘彷彿剛從噩夢中清醒,身體猛地往前頃,缺氧般急促地大口呼吸,但呼出來的總是比吸進去的多,讓旁邊的紀洵聽得都快跟著窒息了。
紀洵怕他出事,連忙起身想開燈觀察他的情況。誰知椅子摩擦過地毯的輕微聲音才剛響起,刀光與人影就瞬間撲出。
紀洵毫無防備,被撞得連人帶椅地摔倒在地,鋒利的刀尖緊接著就斜刺而來。命懸一線的驚恐讓他大喊道:「是我!紀──」
常亦乘根本沒聽見,不等他完整地報出名字,膝蓋往上一頂,十足的力道讓紀洵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差點罵出一句髒話。他整個人都被壓制在地,唯一還能活動的右手五指張開,抓扯出一把霧氣,也不管有沒有用,反正就用力地拍到常亦乘的背上。
常亦乘悶哼一聲,眼看就要刺進胸膛的刀尖突然頓住。殺氣騰騰的男人垂眸看著他,眼中殺意一寸寸地消退,卻依舊沒能完全清醒似地啞聲問道:「……是你?」
「對,是我。」
「你也進來了?」常亦乘夢囈般地低語,「還是你一直都在?」
紀洵一頭霧水,直覺對方話裡指的不是酒店房間,而是造成他剛睜眼,就直接進入廝殺狀態的某個地方。會是謝家人發現他的那片沼澤嗎?他在那裡,到底經歷了什麼?
以前哪怕失控了也能很快恢復的人,為什麼這次會昏迷不醒?
無數個問號翻湧而至,紀洵屏住呼吸,懷疑自己已經觸碰到迷霧的邊緣,只要再往裡踏出一步,就能窺探到真相的蛛絲馬跡。
可是窗外傳來的刺耳刹車聲,打斷了他往前的步伐。
常亦乘一愣,眼中的迷茫忽地消散:「這裡是哪裡?」
紀洵繃緊的神經只能鬆懈下去:「望鳴鎮的酒店。」
「酒店。」常亦乘重複說出這兩個字,看他一眼,「……你怎麼了。」
他一問,痛感就遲鈍地傳了出來。紀洵皺著臉:「沒怎麼,差點被你殺了而已。」
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輕。「抱歉。」
常亦乘打開燈,回頭見他掀開衣襬檢查傷勢,便也蹲下身來看著。
紀洵皮膚白,被一記膝擊擊中,頓時青紫了一大片。他輕輕「嘶」了一聲,用霧氣纏繞過腰腹,懷疑如果自己還是從前的普通人體質,這一下恐怕會直接讓他殘廢。
霧氣放得不多,隱約露出了流暢柔韌的肌理線條。常亦乘看了一會兒,默默錯開視線,望向牆壁上那盞昏黃的壁燈。霧氣本該是無聲流動的,可他耳邊卻響起了細微的動靜。
一如許多年前,有個人從外面回來,笑著送給他一把短刀。他接過來後,卻發現那人受傷了。
『沒事,睡一覺就會好。』對方不在太意地回答他。
那人不拘小節起來也是灑脫,見當晚月色正好,就乾脆脫掉外袍,解開衣襟,半點沒有顧忌常亦乘還在,就懶散地坐靠在窗邊,抬了下手指。霧氣從黑玉戒指裡散發出來,色澤透澈如同上好的綢緞,一層層地緩慢拂過他的身體。他散開的長髮垂落下來,隨著山間的風,輕晃著繞過他修長的指尖。
常亦乘不敢多看,唯恐褻瀆了高山神明般地低下頭。可無量就擱在桌邊,明亮的刀身像一面鏡子,照出了窗邊的人影,也照出了他年少躁動的心虛。
「常亦乘。」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常亦乘渾身一震,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如今的紀洵在喊他。
他側過臉:「嗯?」
「屈簡死了。」紀洵閉上雙眼,彷彿只有這麼做,有些話才能說得出口。「他們懷疑韓恆被惡靈寄生,我怎麼會沒有提前發現?」
乾坤陣中,他明明放出幾十縷霧氣,一一查看過每個人有無印記。
要是他能早點發現,屈簡或許就能活下來,謝錦也不必被奪走所有的靈。連他們好不容易救出來的布袋翁,也終於可以放下牽掛,去看它從未見過的太平盛世。
紀洵想不通。正所謂雪泥鴻爪,就像「初覓」的店主被嬰女寄生過那樣,哪怕嬰女離開了,他都可以發現店主身上殘存的靈力。為什麼偏偏這一次,他疏漏了韓恆。
「不是你的錯。」常亦乘低聲說,「我懷疑,他不是被寄生。」
紀洵詫異地睜開眼:「什麼?」
「也許,是共生。」
第一章 紀卓風
望鳴鎮的春雨淅淅瀝瀝地落了一整夜。
紀洵坐在酒店房間窗前,看樓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在細雨中交替閃爍。他整晚沒睡,卻不覺得睏,一聲不響地等到晨光擦亮了天空,對街的早餐店支起遮雨棚,開啟了新的一天。
門鈴響了幾聲,紀洵回過神來,過去開門。認出門外的人後,他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誰還坐得住。」紀景揚憂心忡忡地走進屋內,反手把門關上,「你還好嗎?」
「我沒受傷。」紀洵說。
紀景揚嘆氣:「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他平時嬉皮笑臉慣了,遇到沉痛的話題就很不自在,嘴巴開闔幾次後...
目錄
第一章 紀卓風
第二章 空童
第三章 尋鞋新娘
第四章 義莊
第五章 婚書
第六章 鬼新娘
第七章 上古神靈
第八章 牽掛
第九章 憑什麼趕我走
第十章 天道
第一章 紀卓風
第二章 空童
第三章 尋鞋新娘
第四章 義莊
第五章 婚書
第六章 鬼新娘
第七章 上古神靈
第八章 牽掛
第九章 憑什麼趕我走
第十章 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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