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霧來自傳說中的長生谷,自小以為長生谷與長生的關係就像是老婆餅與老婆一樣,直到母親臨終,才知道長生谷血脈的祕密。
這支血脈,除長壽以外還讓他隨著成長加深對情欲的渴望,可他不願意像拋家棄子的父親一般流連於女人堆中,最後甚至死於女人手上,這使他抗拒著欲望並執著於找到一生一世的那個人。
行走江湖多年的他,在京城遇上失散多年的兄弟白銀楓,同時終於遇上一名令他心動的翩翩公子,正擔心著床技會嚇跑心儀的對象,但身邊不就有可以練練手的兄弟嗎!
作者簡介:
月佩環
想用文字寫出美好的故事,
故事裡的主角永遠活在夢裡。
近期作品:
懷了雜役的蛋、
星臨之基友倒貼手冊、
侍君難為。
章節試閱
第一章
靠近京城南門邊的一條巷子裡,停著一輛馬車。一個錦衣青年正站在拉車的棗紅馬旁邊,給馬梳理鬃毛,棗紅馬親暱地用臉蹭他。
「怎麼樣?我就說我梳毛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吧?不是吹的,凡是我伺候過的馬都對我服服帖帖。」青年得意洋洋,發現棗紅馬身上沾的灰蹭到了自己身上,暗叫了一聲糟糕。
買這身衣服的錢可是從白福那摳門的傢伙手裡忽悠來的,這下弄髒了,白福非嘮叨得他耳朵起繭子不可。
白氏位於江南,這百年來財運亨通,人丁興旺,隱隱有超過江南四大世家之勢,四大世家便聯起手來,暗地裡打壓白氏。白氏家主也就是這個青年的三叔祖白萬城,無奈之下,便想方設法地想要打開北方的商路。
這次運貨到京城,便是白氏好不容易勾搭上了一個京城大官,據說是一個大太監,讓他們運一批織品進京,若是質優價廉,便向朝中保舉,推薦他們做個皇商,到時什麼世家的榮耀都及不上這皇家的恩賜了。即便到時宮裡看不上,這位權宦也願意按約定的價格直接收了他們的貨。
這筆生意穩賺不賠,白氏自然是一百個願意。只是運送上有了困難。這批貨價值不菲,若是託給鏢局,便有可能會走漏風聲,四大世家從中作梗,到時帶了人假扮山賊,哄搶一空,白氏沒處哭去。
錦衣青年白銀楓是白氏主家的一個庶子,白氏人才濟濟,這種出頭的機會本不該輪到他,但他幼時在外邊長大,學了一身武功,這身武功不知放到江湖上是什麼水準,等閒二十個家丁都難近他的身。按照白家家主的見識,反正一家鏢局的鏢頭也不過如此了,便讓他陪著白氏最優秀的子弟白銀松一同進京。
沒想到白銀松走水路時暈船,上吐下瀉了好幾天,整支商隊不能為他一個人拖延了行程,白銀松便果斷做了決定,讓白銀楓代替他去京城,並命令自己身邊的管事白福輔佐他。
表面上是輔佐,其實說到底還是以白福為主,白銀楓做個傀儡。
這白福生怕白銀楓身分低微,別人不願意見他,耽誤了大事,便攛掇著白銀楓假扮成白銀松的模樣。白銀楓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這件事一旦成功,帶隊的人必有大功,他假扮成白銀松,功勞就是白銀松的,萬一沒成,白福就揭破真相,說是白銀楓故意搗亂,壞了白氏的好事。
白銀楓一口回絕,只說自己和白銀松雖然說是兄弟,可早就出了五服了,白銀松唇紅齒白,可比他精緻得多,他又是練武之人,斷然沒有白銀松這個秀才的書卷氣,到時別人問他四書五經,定是驢唇不對馬嘴。
白福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這想法擺明了就是異想天開,不由得唉聲嘆氣。他又安慰白福,白氏遠在江南,京城沒幾個人認識,到時就說他是嫡子,別人也不知道。只是他衣服寒酸,看著不太像嫡子的樣子。
白福便拿了銀子給他買了一身綾羅綢緞,連靴子都換了一雙小羊皮的皮靴。買完以後才發現不對:既然京城的人認不出白家的人,那只要他們不提,便不會有人知道白銀松有沒有功名,到時只要他們不主動提起,他冒充白銀松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他再要去找白銀楓算帳,白銀楓卻翻臉不認了,還振振有詞地回答,白銀松雖然只是一個秀才,但還年輕,以後不愁考不上舉人進士,到時真相畢露,惹的禍事更多,不如一開始就堂堂正正。
白福心知白銀松體弱多病,考科舉這麼累,他連省試都未必能堅持下去,更別提進京趕考,所以根本沒有白銀楓所說的這種顧慮存在。但他知道自己用意必然是已被白銀楓看穿,只好放棄了,暗恨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被白銀楓騙去了一身衣裳。這身衣裳都是他們白氏最好的衣料所出,他回去稟告銀松少爺,恐怕要被銀松少爺責怪。
白銀楓和白銀松兩人雖然一同出行,但兩人關係卻勢同水火,白銀松看不上白銀楓粗枝大葉,只會舞刀弄槍,白銀楓反唇相譏,嘲笑白銀松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完全是一隻菜雞。
這次花了這麼一大筆錢,想也知道會被銀松少爺責怪。
白福對白銀楓更加沒有好臉色。
白銀楓賺了一套衣裳,便沒去招白管事的眼了。
貨現在停在了京城外面,即將進城,白福帶了拜帖去拜訪王公公,讓白銀楓帶了一車最好的樣品,等約到了見面時間和地點,他們再決定在哪下榻。
京城物價極高,這一批貨本來就不怎麼掙錢,所以車隊還停在了城外。若是全運進來,單是進城費就夠他們受的,等到談妥了生意,王公公使些關係,他們再進城,或許就能省下一大筆。
白銀楓等到快到午時,進城的人越來越多,附近已開始熙熙攘攘,接踵摩肩。
白福這才帶著兩個家丁,拉長著一張老臉過來。
白銀楓一看他的臉色便知道情況不好,不願意觸他霉頭,想假裝專心給馬梳毛,沒想到白福朝著他直接走過來了。
「怎麼辦?王公公要壓價五成,家主給的已經是成本價了,這明明是說好了的啊!怎麼忽然要壓價呢?」白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白管事是在與我說話?」白銀楓指指自己。
「這裡還有別人?」
「哦,我還以為白管事在自言自語,畢竟這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家主和王公公又沒簽定約書,當然可以變了。」
「若是略少一些還成,少這麼多,那位是、是怎麼個意思?」
「咱們是照著本錢給的貨,按的成本價,可人家覺得貴,指不定咱們賺了多少呢!反正咱們的貨都運到京城,壓一壓價,咱們要是能便宜,他們就賺了,就算不能五折,晾咱們幾天,咱們也就老實了。」
沒簽訂約書,是最奇怪的,凡是做生意的人不可能考慮不到。只能說白氏為了攀上這棵大樹,已經根本不關心這點細節了。
「可是咱們這裡沒有做主的人啊!」白福哭喪著臉。
白銀楓思考了片刻,很認真的建議:「反正咱們的貨還沒進城,要不你去問問白銀松怎麼辦?路上遇不著白銀松,你就順著一路回家,問問家主怎麼辦?」
「這怎麼可能?一來一回至少兩三個月,這損失的人工錢,租倉庫的錢,咱們損耗不起啊!」
「那也不應該問我吧?我是個粗人,最多只能半夜跑去王家,幫你把人揍一頓出出氣。」
「使不得!」白福連忙讓他閉嘴,急道,「這可是京城,你小子不要命了?」
白銀楓笑了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管事想必是有主意了,要不說來聽聽,大家合計合計?」
「我能有什麼主意?只能先租個倉庫,再到王公公那邊求情,想必王公公會理解我們白氏的苦處。」
白銀楓不以為然:「白家的貨遠超他人,他不識貨,難道京城就沒有其他人識貨了?既然咱們到了這裡,他不願買,咱們賣與別人便是了。」
「你懂個屁!這批貨定給了他,再與旁人豈不是得罪人?他是官,咱們是民,他拿捏咱們就跟貓弄耗子似的……」
白福壓低聲音罵了他一通,他也不生氣,笑嘻嘻地道:「我只是一個走鏢的,只要貨安全送到,就算是完成了我的份內之事。雖說答應了你們代替白銀松那小子去談生意,但現在人家不願見面,我也沒有辦法。你說怎樣就怎樣咯。」
這麼大一樁買賣,為什麼不是派白氏的長輩們過來談?他的生父白定熹雖然因為年輕時放蕩風流,縱情縱欲,前些年得了卒中,癱瘓在床,可是還有那麼多精明能幹的叔叔伯伯能堪大用。
白銀楓有點不明白三叔祖的想法,但他知道官商勾結是個深坑,白氏絕對是在玩火,好好地在江南做第五富不好嗎,怎麼三叔祖年紀越大心氣兒反倒越高了。
白福又嘮嘮叨叨,白銀楓目光四處游移,完全心不在焉。忽然眼角似乎看到了什麼,他愣了一下,驀然轉頭過去,卻見一個穿著淡黃道袍,頭戴羽冠的道士施施然地路過巷口。
白銀楓拔足狂奔過去,無奈人潮擁擠,他越是著急,越是被堵得嚴嚴實實,還有挑擔的、賣糖葫蘆的、賣油條豆漿的,被他擠到的好幾個人指責他走路不長眼。
他一邊道歉,一邊往前邊擠過去,唯恐那人走遠,不由得大喊:「阿霧!阿霧!唐曉霧!」
好不容易擠出巷口,張惶失措地左右張望,只見那年輕道士正站在不遠處,俊目修眉,唇角似乎總帶著一抹似笑非笑。
他硬是聽到了白銀楓叫他才停下的。
白銀楓知道自己這次終於沒有認錯人。八年的分別,八年的找尋,他終於又重新見到了他。
激動令他一時無法言語,他疾步過去,緊緊抱住了唐曉霧,直到確認了懷中確實有一個人,才鬆開了手,仔仔細細地看了幾眼,露出了笑容:「阿霧,真的是你!」
「阿楓,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唐曉霧的聲音有一種靡麗的質感,卻和他身上的道袍並不違和,彷彿一個氣定神閒,遊戲人間的仙人。
分別時兩人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唐曉霧從當年的一個粉雕玉琢的童子,變成了今日的翩翩公子,五官比以前長開了很多,但樣貌和氣質基本沒變,所以白銀楓一眼就將他從人群中認了出來。
白銀楓引起的少許混亂,使得街上很多人將目光移到他們身上,看到一身錦衣,腰間還掛著一口長劍的白銀楓宛然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便不由得眉頭一皺,當看到道袍裝束的美男子時,便都是紛紛讚嘆了。
京城的百姓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不會因為一個美男就大驚小怪,畢竟狀元騎馬遊街都不知道見了多少次,因此都只是佯裝不經意地瞥上幾眼。
白銀楓更是從小就習慣了唐曉霧的鶴立雞群,所以關注點完全不在這上面:「阿霧,你怎麼出家了?是混不下去了麼?怎麼沒來找我?雖然咱們說好了,等我安頓好了就回谷帶你出來,可是我一時脫不開身,你也可以來找我的啊!」
唐曉霧同時也在打量這位多年不見的舊友,仍如以往那般精力旺盛,劍眉星目,比當年多了幾分男子氣概。身上的綾羅薄了一些,又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衣襟口處微微敞開,飽滿的胸膛隱約賁起,麥色的肌膚顯露出完美的弧度。
唐曉霧的目光微微一凝,隨後若無其事地移開。
「我去過白家,但他們說,沒有你這個人。」唐曉霧淡然地道。
白銀楓氣惱道:「他們胡說八道!當時白氏的人找我回去,我還以為是做少爺,很快就能站穩腳跟,把你帶過去。沒想到我一到主宅,就被關在後院,一直不能脫身。等我練成武功,偷偷跑回谷外,卻不懂陣法,找不到進谷的路。這些年我去了好幾次,都沒找到你,沒想到在這見到你了。」
他摟住唐曉霧的肩膀:「阿霧,你這麼瘦,一定沒好好吃飯吧?以後跟著你楓哥,只要你楓哥有口吃的,絕不會讓你餓著!」
「又來了,你比我大嗎?」唐曉霧哼了一聲,「叫霧哥!」
「比你大兩天也是大好不好?」
「早產的不算數!」
又像兒時一樣,輕易就能為這個話題吵起來,初時相見的尷尬氣氛似乎一掃而空。
白銀楓本來是沒這種尷尬的,但是唐曉霧見到他時的驚訝大於喜悅,卻讓他感覺到了這種距離感。但他也能理解,好幾年不見面了,再怎麼關係好的朋友,剛開始都會有點生疏。
要是遇到的是其他人,他可能也會一樣,但唐曉霧與他的情分不同,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唐曉霧的親娘是他乾娘,兩個人性情又相投,簡直比親兄弟還親。
當年白銀楓的母親余若青本是小家碧玉,愛上當時在做行商的白定熹,不顧家裡的反對,執意跟隨白定熹去江南。沒想到白定熹早就有了正房夫人,連小妾都有好幾個,只是還沒有孩子。她大感受傷,想要離去時,腹中已是有了身孕。白定熹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大喜過望,對余若青又甜言蜜語起來。
余若青被他軟硬兼施,困在主宅,月分漸漸大了。這個時候,白定熹的夫人也有了身孕。沒多久,其他小妾也有了身孕,就跟雨後春筍似的。
子嗣這種東西,沒有的時候,抓心撓肝的想要,多了又嫌煩,這還沒生下來,白定熹就已左右支絀,不甚其擾了。
他風流成性,對每個姑娘都是真心的,每個姑娘也是真心地為他拈酸吃醋,吵鬧起來更是一團烏煙瘴氣。
余若青和其他人不同,是被白定熹騙回來的,白家看守她已不怎麼用心,她便帶著七個月身孕離開白家主宅。她身嬌體弱,不辨方向,又動了胎氣,便倒在了半路上。
適逢唐曉霧的母親鍾絮採藥路過。本來長生谷遠離江湖數百年,江湖上對他們都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他們也很少涉足武林,鍾絮雖然醫術精湛,但幾乎從來沒有出手救過誰。
只因彼時她身懷六甲,即將臨盆,偏偏丈夫又不在谷中。看到一個同樣有孕的獨身女子,便不由得心中起了憐惜,將難產的余若青帶回長生谷。
鍾絮發現她時已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本該是余若青難產,一屍兩命,費盡了鍾絮一番心血,才將嬰兒救活了,余若青沒能留下隻字片語就撒手人寰。
或許是勞累過度,鍾絮沒過兩天就分娩了。她初為人母,對白銀楓也是一片慈愛之心,對兩個孩子幾乎是一視同仁。
她並不知道余若青是怎麼流落到此,只把一個刻著「白銀楓」三個字的金鎖片給他,告訴他,這可能是他的名字,因為余若青臨終前緊緊捏在手裡,把金鎖片都要捏成一團,她辨認了很久才認出這仨字。
白銀楓懷疑自家生母根本就是想毀屍滅跡,故意不想讓人認出來。只可惜人去得匆忙,這一切的疑團都變成永遠的謎題了。
自己和母親一樣被白家的人騙回去,這事說出來太尷尬了,白銀楓也不願意多提。
他摟著唐曉霧的肩膀說:「你看我現在比你結實,你是不是又像小時候一樣不愛吃飯啊?」
「誰不愛吃飯了?」
「我記得乾娘給咱們盛一樣的飯菜,你經常沒我吃得快,還讓我幫你吃。」
唐曉霧立刻就回想起來了。
小時候他什麼也不懂,真以為這傢伙是自己親兄弟來的,直到三四歲開始記事,母親才告訴他們,白銀楓是山谷外面的人,不是她親生的孩子。
唐曉霧當時很鬱悶,明明一個親生的,一個非親生,娘卻當成一樣的來看待,他到底還是不是她的親兒子?
白銀楓當時還傻乎乎的不明白什麼意思,鍾絮讓他叫乾娘他就叫乾娘,都不帶半點委屈的。
鍾絮從心裡喜歡白銀楓這種性子,當天晚上加了菜,給白銀楓和唐曉霧一人一隻大雞腿,說是認白銀楓做乾兒子辦的酒。
唐曉霧氣得當天晚上吃不下飯,鍾絮就激唐曉霧說:「你看小楓吃得多快,再看看你,真慢!」
白銀楓一聽,吃得更快了,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唐曉霧氣得暗想:這可是我親娘,她這麼說只是想要我吃飯而已,才不是真的想誇你!
小小的白銀楓好不容易吃完,臉上還黏著幾粒米飯,奶聲奶氣地說:「小霧弟弟,吃不完我幫你呀!」
你這個笨蛋,誰要你幫!唐曉霧含冤負屈地把那碗飯吃完,那次吃飯簡直成為他一生的陰影。
母親還對他說:「曉霧,你以後要和小楓做好兄弟,知道嗎?」
他氣哭了:「我不要,不要和小傻子做兄弟!」
母親乾咳了好幾聲:「娘叫他『傻小子』,是親暱的叫法,他不是小傻子。而且傻小子也不是你叫的。」
「就是小傻子,就是小傻子!」唐曉霧哭著大喊,被母親捉住了,狠狠打了一頓屁股。
那次過後,唐曉霧對白銀楓客氣了些,不過白銀楓根本沒覺察出有什麼區別。兩個小孩上樹掏鳥蛋,下河撈魚,成為了關係很好的玩伴。
幾年後,鍾絮得了一種怪病,吹不得風,終日待在房中,直到去世前,鍾絮仍然沒能等到她的夫君回來。
第一章
靠近京城南門邊的一條巷子裡,停著一輛馬車。一個錦衣青年正站在拉車的棗紅馬旁邊,給馬梳理鬃毛,棗紅馬親暱地用臉蹭他。
「怎麼樣?我就說我梳毛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吧?不是吹的,凡是我伺候過的馬都對我服服帖帖。」青年得意洋洋,發現棗紅馬身上沾的灰蹭到了自己身上,暗叫了一聲糟糕。
買這身衣服的錢可是從白福那摳門的傢伙手裡忽悠來的,這下弄髒了,白福非嘮叨得他耳朵起繭子不可。
白氏位於江南,這百年來財運亨通,人丁興旺,隱隱有超過江南四大世家之勢,四大世家便聯起手來,暗地裡打壓白氏。白氏家主也就是這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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