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的夜晚不作夢》療癒系輕小說作家 佐渡遼歌
近未來 × 宇宙系浪漫,以光年為單位計算的純粹愛戀——
「我的戀人,遠在一百光年以外的阿米卡星。」
【故事簡介】
在沒有那麼遙遠的未來,地球首次接收到了來自外星文明的訊號。
遼闊無垠的宇宙當中存在著第二顆居住著生命的行星。
人類並不孤單。
那之後,地球和阿米卡星,相距著一百光年的兩顆星球開始交流。
藉由星際間通訊設備互相傳遞無以計數的文字。
其中也包含就讀外星語言學系的予謙,與他的戀人.愛比蓋兒所寫的信件。
每封上限5KB信件蘊含的思念、長達數十年累積的日常、
以及內心深處持續堆砌的戀心......
予謙、青梅竹馬的千芳、戀人的愛比蓋兒,
他們的感情能否跨越一百光年的距離順利傳達給對方——
【人物介紹】
予謙
外星語言學系研究生,是地球上少數和阿米卡星人通信超過二十年的人類,也是千芳的青梅竹馬、數度告白之對象。小時候因通信活動與外星人愛比蓋兒認識,進而成為戀人。在地球與阿米卡星即將突破重大交流之際,被邀請成為雙方會面的交流隊,但那同時也是一趟有去無回的旅行......
愛比蓋兒
阿米卡星人,是一名住在森林裡,披著披肩、有著深邃綠色眼瞳的少女。小時候因為通信活動和予謙認識,進而成為戀人,彼此都認為信件展現了最真實的自己,所以對方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在予謙去信詢問交流隊意願的時候,卻突然斷了音訊——
千芳
外星語言學系研究生,是予謙的青梅竹馬,也是年長一歲的姐姐。個性直接、強烈,數度向予謙告白,卻總被他以擁有在阿米卡星的戀人為由拒絕。明明自己就在予謙面前,兩人之間卻有著難以跨越的距離。當予謙答應成為交流隊成員之前,千芳就預料到總有一天,兩人會真正分開.....
作者簡介:
佐渡遼歌
2月11日出生。喜歡夏天的蟬鳴、積雨雲和從枝枒當中灑落的斑駁陽光,同時也喜歡貓、麵包、甜食和咖啡。最近沉迷於翻閱寶石圖鑑。
最大的幸福即是能夠看一輩子的故事、寫一輩子的小說。
廖珮蓉
出生於台灣,目前專職遊戲美術,參與專案《Sdorica》。閒暇時從事自主創作與插畫接案,熱愛閱讀、古典藝術,也喜愛任何關於美的人事物。
章節試閱
1. 在那以京兆計數的繁星當中
深夜的便利商店很安靜。
冬風凜冽,淨澈的寒意沉澱在地板附近,持續堆積。今天出門時有些匆忙,不小心穿成短襪,腳踝露了出來,每次走動就會有冰冷空氣從褲管的縫隙滲入,切身感受到即將來臨的冬季。
附近都是商辦大樓,這個時段幾乎沒有客人。
我站在櫃檯後方半發呆地凝視店內。
熱食區的機器已經全數關掉了,金屬架子與隔層空蕩蕩的,不過旁邊的熱飲櫃擺滿罐裝飲料。各式商品整齊放在陳列架,在明亮光線之下更顯得包裝鮮豔,即使早已習慣便利商店的工作也偶爾會覺得眼花撩亂。
期間限定商品的海報貼在牆面。一位偶爾會在電視看到卻喊不出名字的演員單手拿著岩鹽熱可可,擺出推薦的手勢露齒微笑。海報角落稍微掀了起來。
站在旁邊的沃爾萊特強忍倦意地皺著臉,揉著頸子與深色金髮的髮尾。
他從加拿大前來這座城市留學,現在就讀同一所大學的建築系四年級,個性隨和開朗,很有異性緣,每次在校園見到他,身邊總是圍繞著好幾位女孩子,不過那些女孩從未過來便利商店,大概很擅長處理這方面的人際關係。從小住在華人區附近,國中時更曾在泛亞餐廳打工,說得一口流利中文,某些詞彙卻會帶著些許異國口音。那種反差很有吸引力。
沃爾萊特預計畢業就會回國,大學期間趁著周末到處旅行,因此選擇薪水優渥的大夜班賺取旅費。
偶爾會有車燈在落地玻璃一閃而過,替時間彷彿停滯的店內帶來短暫變化。
那個時候,我和沃爾萊特都會各自偏開視線,閃避刺目燈光。
逐漸遠去、消失的引擎聲更加凸顯出深夜的寂靜。有時候明明已經過去很久了,卻是依稀覺得引擎聲在耳畔揮之不散,如同殘留在視野角落的光痕。
沃爾萊特總是很快就耐不住無聊。今夜也是如此。他用指腹揉著制服衣襬的毛球,嘟囔著聽不清楚的自言自語,離開櫃檯在陳列架之間來回走動,伸手整理著商品。
「予謙哥,你現在是研究生吧?還有幾年畢業?」
我沒料到會出現這個話題,慢了幾秒才回答。
「要看論文的進展。」
「居然忙到沒有時間寫嗎?」
「現在主要在處理教授的工作,他吩咐什麼就去做。」
「聽起來很累耶。」
「還好啦。」
「這麼說起來,予謙哥跟的那位榎本教授是很有名的學者吧?記得他翻譯了很多本外星書籍。」
榎本誠十郎是世界知名的偉大學者,在相關領域被認為是天才,著手翻譯的著作數量近千本。話雖如此,沃爾萊特是工學院的建築系學生,對於宇宙從未展現過太大興趣,因此我沒有糾正對於教授的評價,也沒有糾正外星的正式名稱應該是「阿米卡星」。
我們經常在大夜班的時候聊著各種話題,卻都無關學業。各自專攻的領域不同,在學校偶然相遇也僅止頷首致意,不會刻意停下來聊天。
作為打工同事,這樣的距離感就夠了。
因此我對於沃爾萊特刻意提到大學專業的話題感到疑惑。
「為什麼突然提到畢業期限?」我問。
沃爾萊特卻是支吾其詞,輪廓分明的側臉像是揉合了許多複雜情緒。
我疑惑思索,腦海浮現幾個猜測,尚未細想就脫口而出。
「難道是女朋友嗎?」
「予謙哥的直覺真準!」
沃爾萊特難掩訝異地喊,快步走回櫃檯內側,取出手機後反轉遞出。
螢幕當中可以看見沃爾萊特親暱攬著一名女子的肩膀,兩人的臉頰相貼,對著鏡頭露出燦爛笑容。看起來相當幸福。
「我們其實認識好一段時間了,參加的社團都是登山社,經常共同約去爬山,也曾經出去玩過幾次,當然都是很多人一起的那種。前陣子在社辦討論完周末的活動細節,各自解散,我送她到車站的時候順路去吃了晚餐,以此作為契機──」
明明沒有追問,沃爾萊特卻迫不及待地講起相遇的細節。
大夜班不會開暖氣。每次呼吸都會切身感受到充滿口鼻的寒意。
沃爾萊特繼續興奮說著女朋友的話題。
錯失了打斷時機。我扭了扭腳踝,一邊盯著角落微微掀起的宣傳海報一邊聆聽,偶爾簡短回應。
在寧靜的便利商店店內,帶著異國口音的低沉嗓音持續迴響。
隨著時間經過,我得知了她的綽號是沫沫,就讀附近大學的二年級,主修歷史,除了登山社以外還參加了硬式網球社,小時候曾經學過鋼琴,討厭的食物是番茄,老家有養著一隻柴犬。兩人首次相遇是在好幾所學校聯合舉辦的登山活動,由於興趣相近,那之後參加的各種活動也經常打照面,逐漸對彼此產生好感。
知道了許多私人資料,卻依然不曉得那位女朋友的名字。
話語排列的具體模樣在腦海逐漸成形,搭配那張手機桌布的雙人合照,內心突然湧現某種錯覺,自己似乎從很久以前就認識那位「沫沫」了。
「──那麼會留在這裡嗎?」
我突然問。
沃爾萊特露出猛然回神的表情,尷尬苦笑。
「不好意思,什麼會不會留在這裡?」
「如果畢業就會變成遠距離戀愛……還是說那位沫沫打算陪著你一起回去加拿大?」
沃爾萊特沒有回答,顯然尚未談過這個話題。
對於剛交往的情侶而言,關於未來的話題或許過於深刻了,然而沃爾萊特在今年夏天就會畢業,待在這座城市的時間只剩下半年。
不短,卻也不長。
「這麼說起來,予謙哥有女朋友吧?一直以來都給人那種感覺。學校經常走在一起的那位短髮學姊嗎?」沃爾萊特刻意換了話題。
我尚未回答,自動門就倏然敞開。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我和沃爾萊特反射性地出聲招呼。在輕快的音樂當中,店長跨過自動門。她如同往常綁著馬尾,看起來很疲倦,第一件事情就是插腰環顧沒有客人的空曠店內。
沃爾萊特慌張地將手機藏到身後。
「我沒有在玩手機喔!只是讓予謙哥看看桌布而已!」
店長看似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沒好氣地翻起白眼,穿過櫃檯、麵包架與明亮的冷飲櫃,逕自走進員工休息室。
「為什麼店長這麼早來?不是通常會先送小亞去學校嗎?」
沃爾萊特低聲問。
小亞是店長的獨生女,現在就讀國小三年級,偶爾店長忙到分身乏術就會帶著她到店裡。小亞總會乖乖待在員工休息室寫作業。
「天曉得。」我聳聳肩。
片刻,店長換穿成制服,一邊重新紮好馬尾一邊走回店內,隨口問:「今晚的生意如何?」
「普普通通。」
「小亞呢?」沃爾萊特忍不住好奇心地問。
「她今天放學過去我妹妹那邊玩,直接住下了,原本想要趁機享受久違的單身夜晚,不過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乾脆過來店裡看看情況。予謙,不好意思這幾天都讓你連著上,可以先回去了。」
「店長我呢!」
「敢玩手機沒有扣薪水就不錯了,還想提早下班是在討罵嗎?」
沃爾萊特尷尬苦著臉。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沒關係啦。」
「不用那麼客氣,本來就該怪那個上班幾天就辭職的混帳。之後絕對要採用高壓面試先狠狠痛罵幾句,否則像那傢伙一樣說那什麼『客人的要求好麻煩』、『要記的東西太多了』的爛藉口,直接翹班說要辭職,簡直難以置信!」
「多排幾天班其實挺不錯的,最近手頭有點緊。」
店長側身擠入櫃檯,不耐煩揮著手,堅持將我趕出去。
「如果勉強到讓自己累倒就不值得了。」
店長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卻是獨自負責這間店鋪的營運,並且養育著那位「混帳人渣」前夫留下的女兒。說話總帶著令人折服的氣勢,因此只要意見相左,我都會選擇妥協。
「那麼就承蒙好意了。」
「予謙哥再見。」
「路上小心,歡迎順便挑幾個冷藏櫃的東西當作宵夜……或者說早餐比較恰當吧?不過那個巧克力蛋糕除外,不許跟小亞搶。」
有些店鋪會堅守過期商品就要廢棄的規定,不過店長本人經常帶著各種過期食品回家,偶爾不小心進了太多貨,還會在大夜班召集值班店員舉辦猜拳大會,憑運氣決定各自想要的商品。這點也是我喜歡這間店的原因之一。
我偏頭看著幽浮造型的巧克力蛋糕。
「這個在小孩子之間很流行嗎?」
「算是吧。」
「那樣真是令人高興的事情。」
接著,我隨手拿了一個果醬三明治,回到休息室換回便服,順手將果醬三明治塞入大衣口袋。休息室通常都不會開燈,湊著從各個縫隙透入的光線,視野朦朦朧朧的。店長和沃爾萊特的說話聲斷斷續續地傳入休息室,由於隔了一道門,內容有些模糊,不過聽起來又是在炫耀那位暱稱是「沫沫」的女朋友。
「結果還是忘記問名字……」
我瞥了眼擺放在角落的立身鏡,習慣性地伸手碰觸掛在胸前的隨身碟項鍊,感受刺入指腹的堅硬稜角,接著才從後門離開。
踏出店外,寒風頓時呼嘯襲來。我冷得不禁縮起肩膀。
現在是凌晨六點左右。
天空尚未破曉,呈現深淺不一的靛黑色,隱約可見幾抹灰色雲絮與稀疏星光。
冷清的街道令內心莫名緊揪,車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很難想像再過幾個小時,身穿西裝的人們就會塞滿此處。塞滿。這個詞彙似乎不足以精確表達那個場景,然而我想不到其他更合適的詞彙。
我不禁抬頭,從這裡看出去的天空很狹窄,四面八方都是高樓大廈的外牆。我站在原地,凝視著遙遠天空那些閃爍的微弱光亮好一會兒才將視線放回街道,再次拉緊大衣,踩著鵝黃色街燈與陰影的間隔往前邁步。
翻捲的衣擺獵獵作響。
從大廈頂端吹落的冬風猛烈凌厲,在擦身而過時帶走了溫度、聲音與某些尚未成形的微弱情緒,迅速颳往身後的街道彼端。
原本要返回租屋處的公寓,不過我在經過一座公園的時候緩緩止步,偏頭注視被吹得前後擺動的鞦韆,突然心血來潮,決定在回去之前先繞到大學研究室一趟。
「現在應該還有人在吧……」
我呼出一口白霧,轉身走向大學。
✥
天際才剛破曉。
這個時間,校園與方才經過的街道同樣冷清。幾名睡眼惺忪的大學生坐在中庭角落的桌椅,一邊滑著手機一邊隨口閒聊。
鋪石道路的兩側栽種著楓樹與欒樹,大多枯黃,只剩下凋殘的幾片褐色葉子。
我加快腳步走向目的地的木造紅磚校舍,抵達前,從外面就可以看見三樓研究室是亮著的。我先停在一樓大廳的自動販賣機,斟酌片刻才買了一個可頌麵包,單手拋呀拋的前往樓梯間。
這棟木造屋舍沒有電梯,年代久遠又位於校園角落,被學生們私下稱為「老屋」。樓梯牆面的灰銀色樓層表寫著「外星語文學系」、「2F系主任辦公室」、「3F研究室」、「4F外星語文圖書室」、「5F外星語文圖書室」等等文字。
稍微用力踩在樓梯的某些位置就會咿呀作響。凌晨時分顯得尤其刺耳,彷彿會一直在樓內迴響不散。
當我進入三樓研究室時,正好和一位站在咖啡機前面的女子對上眼。
她是千芳學姊。
同一個研究室的組員。由於總是嫌整理頭髮很麻煩,每次都在勉強可以綁成小馬尾之前就剪短,喜歡沒有任何圖案的黑色T恤和牛仔褲,整個人就像是「乾淨俐落」這個詞彙的體現。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有辦法冷靜思考,因為那雙上吊的貓眼與冷淡態度,在學弟妹之間被視為難以相處的類型,敬而遠之。
不過在我看來,千芳學姊只是單純不擅長和其他人相處而已。
「早安。」
千芳學姊沒有回答,皺起臉用力眨眼,似乎想要確認看到的並非幻覺。
咖啡機正好開始運作,發出細微的「嗡嗡」聲響,帶著熱氣的咖啡與奶精注入她專用的貓咪馬克杯。香氣在眨眼間充盈房間。
「難不成妳直接睡在這裡嗎?」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睡得著,沙發躺起來有夠硬的,學校又不肯撥經費讓我們買睡袋。」
「睡袋確實無關研究。」我公允表示意見,再度問:「真的待了整晚?」
「想說昨天可以把亞特蘭大的那個翻譯處理完,沒想到他們回傳的稿件是修正前的舊版本,我還看了快要半個小時才發現。真是討厭死了,如果今後有機會在研討會見到面一定要狠狠揍個幾拳。」
千芳學姊煩躁扭動手腕,作勢揮著空拳。
「那樣發個郵件就可以先回家休息了。時差是十二個小時,不是嗎?」
「對方趕著要,我也沒有心力吵架。原本想說很快,沒想到追加的資料有幾段話不是阿米卡官方語,又發現幾個夾帶典故的冷僻諺語,弄到剛剛才好不容易結束。」
「辛苦了。」
我不禁苦笑。
「早點弄完也好啦,再拖下去整個排程都會整個亂掉。反正快要資格考了,順便看點書。」
「熬夜對於身體不太好喔。」
「輪不到你這個上大夜的傢伙來說吧。」
千芳學姊沒好氣地冷哼,端起貓咪馬克杯走回自己座位。
我跟在旁邊,順手將剛剛買的可頌麵包放到堆滿各種資料、書籍的雜亂桌面。
「……又是便利商店的過期商品?」千芳學姊斜眼問。
「剛剛在一樓自動販賣機買的。不要還來,我當成自己的早餐。」
「又沒說不要!」
千芳學姊立刻伸手抓住可頌麵包,用著幾乎要捏爛的力道拿到眼前確認了保存期限,這才拆開包裝,小口、小口咬著。
我站在桌邊,凝視托著塑膠包裝的纖長手指。
剛剛在街道只是心血來潮,原本以為真有人在研究室也該是榎本教授,卻沒想到是千芳學姊。我遲來地意識到這件事實,不禁莞爾。
「──幹嘛?」
千芳學姊注意到視線,不解低頭,確定衣服沒有沾上碎屑就拿起麵包搖了搖。
「要分你一口嗎?」
「不用了。」
「這麼說起來,你最近幾天都在找這方面的資料吧,也在圖書館借了好幾本關於麵包歷史的書……怎麼?突然想要轉行開麵包店嗎?」
「不可能啦。」
「那樣就是為了寫信吧。」這句話的語氣極為肯定。
平淡氣氛當中突然混入一絲絲的突兀。
我假裝沒有注意到,繼續話題。
「既然早就猜到答案,為什麼還要問?」
「所以你到底過來做什麼的?」千芳學姊不耐煩地又問。
「心血來潮。」
這個回答似乎無法讓千芳學姊滿意。她做出一個奇怪的表情,像是想要用力嚥下什麼似的,喝了一大口咖啡才繼續咬著可頌麵包。
我信步走到窗邊,唰地用力拉開深色簾幕。
不知不覺間已經徹底天亮了。天空呈現相當漂亮的湛藍色,晴朗且遼闊。
我順著照入研究室內的耀眼光線轉頭,看著堆滿各種資料的研究室被切割成兩個區塊。光線的分界線正好穿過千芳學姊的桌子,令她滿臉不悅地蹙起眉,咂嘴表示「快點關上」。
相較於大學其他系所的研究室,這裡偏僻、狹窄且老舊。
這是榎本教授的意思。他表示只要有一副桌椅、擺放資料的書架以及一台咖啡機就足夠了,幾十年來獨自待在這棟老屋,持續做出舉世聞名的成果。
我和千芳學姊在取得學士證書後成為榎本教授的研究生,同樣在此協助進行外星語言的翻譯與研究……
「──你又在發呆了。」
我猛然回神,轉頭的時候正好看見千芳學姊雙手交環抱在胸前,側著身子。
1. 在那以京兆計數的繁星當中
深夜的便利商店很安靜。
冬風凜冽,淨澈的寒意沉澱在地板附近,持續堆積。今天出門時有些匆忙,不小心穿成短襪,腳踝露了出來,每次走動就會有冰冷空氣從褲管的縫隙滲入,切身感受到即將來臨的冬季。
附近都是商辦大樓,這個時段幾乎沒有客人。
我站在櫃檯後方半發呆地凝視店內。
熱食區的機器已經全數關掉了,金屬架子與隔層空蕩蕩的,不過旁邊的熱飲櫃擺滿罐裝飲料。各式商品整齊放在陳列架,在明亮光線之下更顯得包裝鮮豔,即使早已習慣便利商店的工作也偶爾會覺得眼花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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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在那以京兆計數的繁星當中
Amica
2560
垂直墜落、縹色、鹹麵包
航途
星際間
夢與現實
待在地球的最後一日
我們的愛,相距一百光年
在那以京兆計數的繁星當中
Amica
2560
垂直墜落、縹色、鹹麵包
航途
星際間
夢與現實
待在地球的最後一日
我們的愛,相距一百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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