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好人,但當壞人好輕鬆。
想要救人,卻也想等人來救。
武功不夠高,師承不夠好,
在人命如韭菜的亂世,選擇是什麼?
無道仙寨,無法無天。
沒有桃花源,
只有紅塵中
光怪陸離的眾生相。
小鎮鎮民受土匪滋擾,找上了擅長查探消息的知博派門人剿匪。
宣稱「天下之事,無所不知」的知博派血如冰,
深知各門各派武功,卻又無一精通,她該如何從中脫身?
奇門遁甲高人愛女失蹤,
天下無敵的莊森出馬尋找,為何演變成要追殺同門師弟!?
前武林盟主之子,又為什麼連續殺人?
掮客居、刀客窟、餓鬼客棧⋯⋯
無道仙寨中芸芸眾生光怪陸離,
紅塵之中,每個人都有生存之道,也都有難處苦衷——
我想當好人,但當壞人好輕鬆。
我想要救人,卻也想等人來救。
在這個人命如韭菜的亂世,選擇是什麼?
作者簡介:
戚建邦
一九九七年畢業於東吳大學英文系,是個從小就很宅的男人。喜歡以各種形式表達的故事,同時也喜歡以各式各樣的方式說故事,例如寫小說、寫劇本、演舞台劇,以各種手法拍攝屬於自己的故事,或是演演玫瑰瞳鈴眼什麼的。
如今為專職奇幻小說作者兼譯者。十餘年間翻譯小說五十餘本,創作小說十餘本。翻譯作品包括「魔印人」系列、「鋼鐵德魯伊」系列、「夜城」系列等;創作小說包括「戀光明」系列、「筆世界」系列、《恐龍歷險記》、《台北殺人魔》、《左道書》等。
目前與心愛的家人一起住在台北。
臉書關鍵字:戚建邦
戚建邦的Podcast說書:繆之谷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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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紅塵案
第一章 掮客居
唐末,朱全忠篡位在即。
話說山南道欲峰山無道仙寨山腳,市集大街巷內僻靜處有間傾倒宅院,看似廢棄陰森,偏偏老舊紅門兩旁點有燈籠,火光黯淡,終年不熄,隱隱照亮門上金漆斑駁的牌匾,匾書:「掮客居」。
一名中年男子立於掮客居外,鄉農打扮,揹著包袱,目瞪口呆瞧著破爛招牌。他左顧右盼,市集雜耍叫賣喧囂不絕於耳,掮客居附近卻四下無人,也不知眾人是刻意避開,還是不屑與之為伍。鄉農不識字,有人在紙上寫了「掮客居」三個大字給他。他拿高紙張,比對招牌,確認自己沒找錯地方,無奈吞口口水,上前敲門。哪知他手才剛碰到門,紅漆大門「啊」地開啟,既不是風吹,門後也沒人,只嚇得他直打哆嗦。鄉農雙腳發抖,深吸口氣,清清喉嚨,喊道:「有……有人在家嗎?敢問……血掮客……血先生在嗎?」
門後是座窄院,木架散置,落葉滿布,怎麼看都像鬧鬼陰宅,妖怪洞府。鄉農嚇得厲害,張口說道:「血先生不在,我……白天再來!」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院子對面房舍中突然冒出火光,點燃蠟燭。一道高大身影來到門口,擋住燭光,嗓音宏亮道:「貴客來訪,還請進來。」
鄉農頭皮發麻,不敢不從,只得跨越門檻,步入院內。那大漢走出屋簷,月光下凶神惡煞,倒也不太像鬼。鄉農強擠笑容,點頭招呼,邊走邊道:「小……小人王阿牛,有事要找血先生。閣下……就是血先生嗎?」
那大漢搖了搖頭,比手勢請鄉農入內。王阿牛轉頭一看,嚇得跳了起來。原來屋內燭光後多了道身影,婀娜多姿,是名女子。女子身穿紅衫,耳戴水滴狀紅耳環,食指交扣,抵在桌上,笑盈盈地看著他。火光黯淡,瞧不清楚容貌,但光影灑落下,詭異與美艷交織,看得鄉農傻了,彷彿置身夢中。
女子開口,嗓音豪爽,說道:「姑娘喚作血如冰,江湖朋友瞧得起的,稱我一聲血掮客。我瞧王大哥是外地人,不知道大老遠跑來仙寨找我,有何貴幹?」
王阿牛愣愣跨越門檻,來到血如冰面前,見她點頭,便在桌子對面坐下,吞吞吐吐說道:「原來……血先生是位姑娘,小人真是……」
血如冰揚眉:「王大哥該不會見我是女子,便不願找我了吧?」
王阿牛忙搖手:「不!不!不!」近看之下,血如冰容貌艷麗,比他往常見到的村姑好看許多,只看得王阿牛低下頭去,不敢亂瞧。他說:「我是……巴州城郊玄南山山腳下草田村來的。年初玄南山有人聚眾為盜,打家劫舍,山腳下的農村深受其擾。咱們三個村子的人籌了點錢,想請血……血姑娘幫忙安排,處理此事。」
血如冰問:「王大哥想要怎麼處理?」
王阿牛恨恨地道:「殺光他們!」
血如冰皺眉:「有私仇?」
王阿牛點頭:「他們搶了我未過門的妻子去做壓寨夫人,我……我一定要救她回來!」
血如冰瞧他片刻,搖了搖頭:「此事該當巴州刺史所管,怎麼符道昭不肯派兵剿匪嗎?」
王阿牛說:「刺史的兵馬讓梁王調去平魏州民亂了。衙門叫我們自己解決。」
血如冰靠上椅背,側頭上下打量,說:「你可知道無道仙寨是什麼地方?」
王阿牛點頭:「人家說無道仙寨無法無天,但終究是做買賣的地方。」
血如冰嘆氣:「要不是打著赤腳上山,一望而知沒有油水,你背上的包袱早就讓人摘了。你們籌了多少錢找人剿匪?」
王阿牛低聲道:「五十兩銅錢。」
血如冰瞪大眼:「才五十兩?」
王阿牛呆問:「不夠嗎?這是我們三個村子的人所有家當了。」
血如冰轉頭看了壯漢一眼,嘆道:「錢少有錢少的做法。玄南山多少盜匪?」
王阿牛神色茫然:「這……」
血如冰又問:「匪寨坐落何處,總知道吧?」
王阿牛愣愣說:「那什麼……就在玄南山呀。」
血如冰閉上雙眼,揉揉腦側,片刻後睜眼道:「你這些都不知道,我要怎麼找人?你可知道光是派人查探就該收你五十兩?」
王阿牛苦著臉道:「那怎麼……姑娘,我……我這輩子收成的莊稼都給妳送一半過來!我給妳做牛做馬!求姑娘幫忙!求姑娘幫忙!」
血如冰冷冷搖頭,說道:「仙寨是做買賣的地方,扮可憐是沒用的。你只有五十兩銀。姑娘可以請人幫你打探匪寨內情,擬定破寨計策。守護鄉里乃村丁之責。到時候你們自組民兵,去救你女人回來。」
王阿牛抱緊包袱,大搖其頭:「這不跟把錢丟到水裡一樣?血姑娘不是這麼做生意的吧?」
血如冰雙眼瞇起,俏眉微蹙,屋內燭光晃動,陰風四起,只嚇得王阿牛包袱都掉地上。血如冰冷笑一聲,說道:「王大哥討價還價,倒教訓起姑娘不是了?」
王阿牛顫聲道:「不……不是……姑娘……三村百戶人家的性命和血汗……求姑娘幫幫忙。那盜匪……盜匪頭子陳一刀……是武林中有名的人物。莊稼漢子不懂武功,要我們自己上,不是送死去嗎?」
血如冰背靠椅背,雙手抱胸,轉頭與門旁大漢對看一眼。她沉思片刻,點頭道:「陳一刀此人,姑娘感興趣。這山寨我便免費幫你探了。你那五十兩,我可幫你雇人。但這價碼雇不到一流好手。端看匪寨勢力龐大與否,能否順利剿匪,殊無把握。」
王阿牛站起身來,拜倒在地,大聲道:「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血如冰側頭,門口大漢上前提起王阿牛,把他放回椅子上。血如冰道:「你且莫多謝。我便問你。這五十兩,你要雇一個二流高手,溜入寨中,救你夫人出來;還是雇五名三流高手,趁夜混進去,把他們慢慢挑了?」
王阿牛問:「三流也算高手?」
血如冰答:「比你高。」
王阿牛又問:「敢問血姑娘是幾流高手?」
血如冰笑道:「我是掮客,不與人動手。」她收起笑容,又道:「我先說在前面。一個人進去救你夫人,成功機會大點。五個庸……三流高手要把全寨挑了,那可並不容易。王大哥可願拿三村鄉親的積蓄,只救你夫人一人?」
王阿牛為難:「我……」
血如冰道:「三村鄉親籌錢給你,自是為了剿滅盜匪,照說沒有只救你夫人之理。然則人不自私,天誅地滅。你若只救夫人,本姑娘是不會評判你的。只不過之後你們便得做對亡命鴛鴦,遠走他鄉,別讓三村的鄉親給找到了。」
王阿牛無比為難,支支吾吾半天,給不出個答案。血如冰嘆氣道:「便請王大哥給我三天時間,趕去玄南山探查匪情。三日之後,形勢清楚了,咱們再作打算。」
王阿牛謝過血如冰,起身欲走。血如冰道:「王大哥,錢先留下。」
王阿牛大愣:「這……」
血如冰道:「我要雇人,總得要錢呀。難不成要姑娘先墊?」王阿牛還在遲疑,血如冰一攤手道:「老實說吧,王大哥,你在山寨盤桓,絕保不住這五十兩。還是先讓姑娘保管,較為妥當。」
王大牛想了一想,乖乖解開包裹,取出五串銅錢,放於桌上。血如冰讓大漢收走銅錢,問道:「王大哥可有錢投宿?」
王阿牛搖頭:「窮苦漢子,找間破廟窩著便是。」
血如冰點頭:「巷尾有間城隍廟。別去,鬧鬼。市集以東有間夷教的清真寺,只要你入教就能免費入住,至今沒聽說出過什麼亂子,應當不是邪教。往山上走到客棧街有座小白馬寺,那是本仙寨土生土長的佛寺,你這輩子沒見過如此市儈的和尚。沒錢的人去借宿會讓十八銅人毆打的。」
王阿牛冷汗直流:「我……我下山得了。找……找地方露宿便是。」
血如冰聳肩:「不忙。無道仙寨挺好玩的。王大哥一輩子難得來一次,正好見見世面。總之這三日之內,你別死了就好。」
王阿牛戰戰兢兢,走出院門。在門外站立片刻,左顧右盼,緩緩走開,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壯漢來到血如冰對面坐下,問道:「冰姊,陳一刀是黑鷹宮大弟子。據說他們的飛鷹刀法絕妙,練到頂峰能與玄日宗的開天刀法比美。我沒聽說黑鷹宮落魄了,陳一刀怎麼會落草為寇呢?」
血如冰道:「我哪知道?咱們老在仙寨裡做買賣,江湖上的事又沒在打聽。這年頭到哪兒不得罪人?我看黑鷹宮八成是得罪了西川王建,給趕到山南道來廝混。飛鷹刀法的圖譜,聽說幾年前就傳給陳一刀了。」
壯漢問:「冰姊要奪這圖譜嗎?」
血如冰沉思說道:「本來黑鷹宮勢大,我沒打過他們主意。如今他們淪為盜匪,豈有不打落水狗之理?」
壯漢皺眉:「冰姊,人家說貪多嚼不爛。妳收集這麼多武功祕笈,偏偏又練不扎實。真想變成高手,應該要拜師學藝嘛!」
血如冰搖頭:「人家說博學多聞。姊姊見多識廣,做買賣方便。人家一招一式讓我一眼認出,那可是唬人得很呀。」
壯漢依然搖頭:「這三年來,我們收集了十幾本祕笈,可沒一本當真是高深功夫。冰姊,兄弟知道妳報仇心切,開門做買賣,也是為了結識高人。但……」血如冰瞪他一眼,他頓了一頓,揚手說道:「好!妳不愛提,我便不提。反正這武功祕笈拿出來賣,也有賺頭。就像市集裡的雪蓮、血蟾什麼的,貨物既出,概不退換。不過據說陳一刀武功不錯,咱們打不打得過他?」
血如冰說:「要你去偷祕笈,又不是去打架。」
大漢瞪大眼:「啊?又我去呀?」
血如冰笑道:「你曹諫綽號『不死神偷』,要偷祕笈,當然是你去!」
大漢搖頭:「那『不死』是說我皮粗肉厚能挨打,是小沈那夥人糗我來著。冰姊可千萬不要當真啦!」
血如冰道:「行啦。這事麻煩,我總不能讓其他夥計去幹。你就跑這一趟吧。你要有辦法順手把王大嫂也帶出來,咱們可就賺了五十兩。」
「難賺,太難賺了。」曹諫搖頭晃腦。「不是我長他人威風,而是有自知之明。這五十兩,我賺不了,還是拿去請人吧。」
血如冰瞪他片刻,皺皺眉頭:「沒志氣。去刀客窟。」
「不忙,冰姊!」曹諫笑容神祕。「今晚約了顧客。」
血如冰眼睛一亮:「有生意約好了上門?」
曹諫笑道:「是呀!天仙客棧黃掌櫃轉介的。」
血如冰得意:「是吧,我就說嘛,給黃掌櫃每個月五兩銀子不算白花。他們開客棧的外地客多,介紹生意方便。這做法可行,我再去跟其他客棧套套交情。」
曹諫讚道:「冰姊的主意就是高明。」
血如冰說:「好了,裝神弄鬼的派頭再擺一回。人家既然是經由介紹找來的,咱們可得做場好戲,別讓人家瞧出底細。叫小沈備好陰風,搧風的力道拿捏好點,別像上次那樣葉子都吹到人家臉上……」
門外有道宏亮的聲音喊道:「血掮客在家嗎?」
血如冰連忙揮手,要曹諫迎客;自己正襟危坐,扮演高人。曹諫來到前院,揚聲道:「不知何方貴客大駕光臨,請進,請進。」
一名虯髯大漢步入院中,邊走邊道:「在下玄槍門李雲天。有事拜會血掮客!」
曹諫迎李雲天進屋,隨即拱手退到一旁。李雲天見血掮客是位美貌姑娘,眼睛一亮,笑道:「大名鼎鼎的血掮客原來貌美如花,李某人真是有眼福啦!」
血如冰臉色一沉,說道:「李大爺口沒遮攔。姑娘當你性情中人,且不與你計較。」
李雲天連忙抱拳:「血姑娘可別生氣。李某人是大老粗,說話老是得罪人。我說姑娘貌美乃是真心稱讚,絕無輕薄之意。」
血如冰冷冷看他,嘴角上揚,說道:「李大爺請坐。」
李雲天隔桌坐下。血如冰翻轉茶杯,幫他倒杯涼茶,問道:「李大爺找我,不知有何貴幹?」
李雲天舉杯喝茶。那茶又涼又苦,難辨好壞,便當是沒喝了,說道:「在下師門遭難,帶了僅存兩名師弟流落無道仙寨。此刻手頭甚緊,得盡快找件買賣。聽聞血掮客神通廣大,特來請教。」
血如冰聽他說自己神通廣大,心裡高興,臉上不動聲色,問道:「姑娘孤陋寡聞,不曾聽說貴派名號。不知玄槍門擅長什麼武功,功夫……高不高明?」
「血姑娘誠懇坦白,沒聽過就說沒聽過。咱們玄槍門吶,唉……」李雲天神色慚愧,低下頭去:「不過就是個地方小門派。想那玄日宗稱霸江湖數十載,武林中人誰都想沾他們光,這些年間不少新興門派取名時都會用到一個『玄』字,什麼玄刀、玄虎、玄陰陽的,咱們玄槍門就是那些不長進的門派之一。」
血如冰點頭:「那就是說你們武功不行了?」
李雲天說:「我師父說槍是兵中之賊。把槍耍出氣勢,想要做威做福,魚肉鄉里,也就夠了。咱們是……先成立玄槍門,再來創功夫的。」
血如冰忍笑點頭:「原來是地痞流氓。李大爺想做什麼買賣?」
李雲天道:「錢莊。」
血如冰揚眉詢問:「偷還是搶?」
「搶!」
血如冰搖頭:「不自量力是會死無全屍的。」
李雲天吞嚥口水:「請姑娘指點。」
血如冰神色正經,好似指點迷津的仙姑。她說:「賺錢妙計,姑娘隨時備著幾件。除了分成在仙寨裡幹和在仙寨外幹,另外還以難易分之。我且問你,你想在仙寨裡幹,還是出仙寨辦事?」
李雲天問:「敢問有何差別?」
血如冰解惑:「無道仙寨是個自掃門前雪的地方。『一入仙寨,後果自負。』你在這裡殺人放火,不會有人來抓你,只要應付找你報仇的人就好。也就是說,只要一開始做得夠絕,斬草除根,就不必擔心日後麻煩。」
李雲天問:「不會像外面那樣,還得應付官府?」
血如冰點頭。
李雲天笑道:「那聽起來不錯。」
血如冰笑:「不自量力是會死無全屍的。憑你那點本事,少妄想在仙寨裡殺人放火。別說姑娘不照顧你,簡單簡單再簡單的賺錢妙計,現成有一個報給你知。你先拿五兩來。」
紅塵案
第一章 掮客居
唐末,朱全忠篡位在即。
話說山南道欲峰山無道仙寨山腳,市集大街巷內僻靜處有間傾倒宅院,看似廢棄陰森,偏偏老舊紅門兩旁點有燈籠,火光黯淡,終年不熄,隱隱照亮門上金漆斑駁的牌匾,匾書:「掮客居」。
一名中年男子立於掮客居外,鄉農打扮,揹著包袱,目瞪口呆瞧著破爛招牌。他左顧右盼,市集雜耍叫賣喧囂不絕於耳,掮客居附近卻四下無人,也不知眾人是刻意避開,還是不屑與之為伍。鄉農不識字,有人在紙上寫了「掮客居」三個大字給他。他拿高紙張,比對招牌,確認自己沒找錯地方,無奈吞口口水,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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