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旱魃現蹤、衡陽首徒遭俘入魔,
逍遙宗天才弟子被發現身懷魔器,失蹤在逃……
壞消息紛至沓來,修真界人人自危,
蘇蘇能感覺到冥冥中似有一雙手在推他入魔,
極力為他澄清,卻無人肯信。
他若不愛她,為何在五百年前躍入鬼哭河,
怎會眼中含淚,殷殷企盼她一個回眸?
因為她一句好看,即便白衣染血,他也不曾脫下,
如今,看著重新換上黑衣、冷心冷情的魔神,
她想履行承諾,還來得及嗎?
兆悠仙君藉機深入魔域,卻發現驚天之祕,
為此也付出慘重代價,即將入魔,
師徒二人,又將會以何種面貌相見?
本書收錄番外〈逍遙宗七短篇〉、〈蕭凜與葉夕霧〉、〈初凰與帝冕〉、〈幼年蘇蘇與魔神澹臺燼〉和〈關於身材〉。
商品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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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志經典:修真界最廢柴宗門鹹魚翻身,一夕爆紅,英勇衝在力抗魔神最前線……逍遙宗弟子:誤會!我愛種田,種田使我快樂!_(: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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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熱播)虐戀古裝仙俠劇《長月燼明》原著無悔最終篇!
無情道、同悲道──
一念生,一念死,歲月慷慨,眾生有靈。
山高水長,幽幽千載,
這次,換她來帶他回家。
作者簡介:
藤蘿為枝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暢銷書作家,熱衷於充滿少女心的文字,愛看星星、喜歡夏天,也愛在熱帶海邊冬眠。
擅長寫溫暖的青春成長題材作品,筆下的青春故事動人美好、文風細膩浪漫,深受讀者喜愛。代表作品有《偏偏寵愛》、《黑月光拿穩BE劇本》、《女配沒有求生欲》、《魔鬼的體溫》等。
章節試閱
第二十一章
掌心的追憶印因為相互呼應而發燙,蘇蘇抬起眼睛,看見了澹臺燼的目光。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澹臺燼從來都是不可一世,桀驁陰鬱的,可此刻他緊緊捏著藏海的弟子袍,身上流出的血染紅了白衣,他看著她,目光盛滿了被刺痛後的傷心。
蘇蘇抿了抿唇角,像他這樣的人,她怎麼會覺得他在難過?難不成害人還會覺得委屈?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動手,衡陽宗弟子將她團團圍住:「黎師妹,妳怎麼會……」
蘇蘇絲毫沒有為澹臺燼隱瞞的打算,說:「他偷襲我和扶崖。」
衡陽宗的弟子聞言,對澹臺燼怒目而視。
衡陽宗的人本就團結,他們找到月扶崖時,月扶崖身受重傷,衡陽宗的弟子早就想找出傷害月扶崖的人報仇,在他們心中,澹臺燼一瞬成了殺人奪寶心術不正的弟子,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他們恨不得一擁而上,給澹臺燼一個教訓。
藏海連忙張開手臂,擋在澹臺燼面前:「諸位仙友,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小師弟與世無爭,怎麼會傷害黎師妹和月師弟呢?」
衡陽宗弟子道:「難不成我們師妹會說謊嗎,扶崖一定是他打傷的。」
兩方對峙,場面陷入僵持,衡陽宗有幾個衝動的弟子甚至已經拔出劍。
藏海笑嘻嘻的神色消失,也跟著嚴肅起來,他回頭看一眼神色蒼白的澹臺燼,對眾人說:「滄九旻是我逍遙宗的人,即便要處置他,也應該查明真相後,由我師尊兆悠仙君來動手。倘若師弟真是心術不正的人,逍遙宗自會清理門戶。」
衡陽宗眾人面面相覷──這個藏海平日裡笑呵呵的像尊彌勒佛,現在卻半步不讓。
蘇蘇看一眼澹臺燼,她記得因為他,自己墜入斷崖,卻也記得……有人背著她,以血飼魍,帶她走過綿延的魍地,松柏清香,一如人間皚皚白雪。她手指收緊,突然說:「我們走吧。」
衡陽宗的人說:「師妹?」
「走吧。」蘇蘇重複了一遍,率先回頭往飛行仙器的方向走。
她心裡明白藏海說得沒錯,澹臺燼是逍遙宗的人,如今仙魔大戰一觸即發,個人私怨不能上升到兩個門派之間的恩怨。
其他人對視一眼,紛紛跟上蘇蘇。
一隻蒼白的手卻猛地握住蘇蘇手臂。
藏海失聲道:「小師弟!」衡陽宗的人好不容易沒有立刻追究,小師弟還要追上去,是不要命了嗎!
蘇蘇回頭,看見少年雋秀漂亮的臉。
他不顧藏海的阻攔,聲音嘶啞道:「黎蘇蘇,妳說過帶我一起走。」
妳說好帶我回家,妳可以打傷我,沒關係,反正我早已習慣疼痛。但是妳怎麼可以……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呢。
蘇蘇注視著他執拗漆黑的雙眸,輕聲說:「放手。」
他又在騙誰?既然知道自己是葉夕霧,便該明白,葉夕霧永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早在蕭凜死去的那個夜晚,就再也不可能了。
白衣少年不肯放手:「妳說過的,說過的……」
靈臺裡的無情道無聲流轉,蘇蘇說:「澹臺燼,別那麼可笑。」
掌心一痛,追憶印幽幽散發光芒,蘇蘇皺起眉,追憶印便化作一條紅線,一端繫於她尾指,另一端繫在澹臺燼手指上。
這是……什麼?
澹臺燼看見紅線,眼裡帶上微弱光亮,剛要說話,卻見眼前的少女毫不猶豫的以手指為劍,藍色業火轉瞬蔓延,將紅線燒得乾乾淨淨。他慌張地去握那條線,業火燙傷他的手指,他只握到一手餘燼。是不是這餘燼也太過滾燙,燙得他眼眶微紅?
「別再用這種卑鄙手段了。」蘇蘇皺眉說道。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信任,他向來心思詭譎,憑什麼認為她會信這般低劣的手段呢?
澹臺燼眼裡的光全然寂滅,沉默下來。
衡陽宗的人道:「小師妹,走吧。」
蘇蘇心中記掛月扶崖,不再看澹臺燼,轉身上了飛行仙器。仙器化作九隻鸞鳥拉的馬車,凌空而起,鸞鳥們展開金色翅膀,啼聲清脆,消失在空中。
藏海擔憂地看著那個孤單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彈的身影。「師弟……」不知道黎師妹和小師弟之間發生了什麼,藏海走上前,安慰地拍了拍師弟肩膀,抬眼卻看見師弟通紅的眼眶。
白衣少年死死咬住唇角,捏緊了追憶印化成的飛灰,餘燼染黑了他掌心的紋路。他表情似絕望脆弱到快要哭泣,可是下一刻,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漆黑的瞳看著鸞鳥仙車,卻低低笑起來,笑得藏海心頭發毛。
「我們走吧。」澹臺燼說。
藏海再一看,依舊是自己羸弱蒼白的小師弟無疑。
蘇蘇登上九鸞仙車以後,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尾指。
她是火系靈根,業火是她本源,自然是不疼的,紅線繫過的地方沒有半點兒痕跡,彷彿沒有發生過這件事。自己不可能會說那樣的話,所以澹臺燼一定是在騙她。
她犯過蠢,曾一心去澹臺燼身邊,以為能讓蒼生安穩,平定四方,可換來的是蕭凜的死。蕭凜用死告訴她,她永遠不可能掌握澹臺燼的心思,也永遠不要高估自己在澹臺燼心中的分量──上一刻他可以言笑晏晏地裝著可憐,下一刻便能將弱水箭矢射入她肩膀,把她變作傀儡,她再也……不會輕敵了。
九鸞仙車日行千里,車裡十分寬敞,就像一個寬闊的房間,蘇蘇走到昏迷的月扶崖面前,手指點在他眉心──能感受到,月扶崖的傷勢真的很重。
那個時候……澹臺燼是真的想殺了他們二人,如果不是過去鏡吸了蘇蘇的血,照出葉夕霧的身影,或許她和月扶崖都已經死了。
旁人勸她:「師妹放心,回了宗門,衢玄仙尊一定能讓月師弟好起來。」
蘇蘇點頭,坐了回去。
突然頸間一涼,似乎有個東西在動──蘇蘇一直神思不屬,此刻才覺察到脖子上多出一條吊墜。她摘下來,看吊墜模樣是把箜篌,藍色箜篌的每一根弦都帶著耀眼的珠光,看上去很是醒目。
她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東西?
重羽感受到她的不安,周圍還有衡陽宗的弟子在,它不敢說話──仙器是不能生出器靈的,只有神器可以。重羽只好在她掌心飛舞,畫了一個愛心。
蘇蘇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這個吊墜還怪可愛的。
重羽也是有口難言,蘇蘇之前是在千里畫卷中養魂,仙神但凡養魂,期間發生的事情都會忘記,它有心想提醒蘇蘇那確實是她自己結下的追憶印,方才不能開口暴露神器身分,現在轉念一想,追憶印燒都燒了,說出來又能如何,何必讓蘇蘇內疚?況且那個能使用屠神弩的少年委實不是什麼善茬,蘇蘇離他遠點是件好事,難不成,真要把那麼恐怖的存在放在身邊?重羽陷入糾結。
桌上的傳音羅盤突然亮起來,眾人全部看過去。
是公冶寂無!蘇蘇進入祕境前,公冶寂無怕她出事,贈給蘇蘇一件傳音法器,如今羅盤卻亮起,公冶寂無怎會主動找她?蘇蘇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拿起來道:「大師兄?」
那頭沒有回應。
「大師兄,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過了許久,那邊傳來驚恐的聲音:「公冶師兄出事……救……啊救命!」
傳音羅盤猛地一顫,陷入寂靜,戛然而止的話語,讓所有人都心慌起來。公冶寂無是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不過一座小小的太虛山,竟然能讓公冶寂無出事,那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飛去衡陽宗還需要兩日路程,蘇蘇當機立斷:「你們帶扶崖回宗門,我去太虛救師兄。」
衡陽宗弟子連聲阻止:「不行,師妹,妳帶月師弟回去,我去看看。」
「對,我去也可以,師妹不能去。」
……
在場大多數是金丹期弟子,全是衡陽宗的未來,蘇蘇沒有講話,掐了個仙訣,指尖飛出一隻火紅藍尾鳳凰,鳳凰雖還模糊,但周身赤羽帶著業火的霸道,圍著蘇蘇飛舞,她抬眸:「我去救師兄。」
所有人睜大眼睛看著那隻鳳凰,這回再沒人反對。
與此同時,澹臺燼和憂愁的藏海坐在代步飛行的酒葫蘆上。
藏海看著盤腿而坐的安靜白衣少年,再次嘆了口氣──師弟本就不愛說話,這趟出來,更加冷鬱了。他就說嘛,衡陽宗的千金女娃娃哪是他們逍遙宗的人能招惹的?這身分差得何止是一道代溝,簡直是一處山巒。
「師弟,你真的打傷了衡陽宗的仙友嗎?」藏海問。
少年睜開眼,他嘴唇朱紅,還沒說話就咳出一口血來,嚇得藏海心頭一緊:「行了行了,師弟莫講話,師兄相信你,一定有什麼誤會。」
藏海緊張完,看見師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們這是去哪裡?」少年嗓音清冽動聽。
逍遙宗都是些神經大條的窮困男修,藏海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回答他:「咱們去太虛山。」
「太虛?」
「沒錯。」說到太虛宗的事,藏海頗為不好意思,「總不能全修真界都派弟子去探查太虛宗滅門慘案,我們逍遙宗不去吧?我把這件事傳信告訴師尊,師尊說他親自去看看。」
兆悠仙君是逍遙宗兩位長老之一,很是有威信,逍遙宗人丁單薄,這種時刻也只有兆悠能充當「門面」了。
「嗯,那便去太虛宗吧。」
酒葫蘆晃晃悠悠,好在飛得很快,要到太虛山的時候澹臺燼瞇起眼睛。
「怎麼了,師弟?」藏海知道,他這個小師弟向來敏銳。
澹臺燼看著太虛山沖天的魔氣,挑了挑眉,看一眼藏海,說:「出事了。」
「什麼,哪兒呢?」
澹臺燼掐了個訣,拂過藏海眼睛,藏海再眺望,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只見整座太虛山全部縈繞在可怖的魔氣之下,魔氣濃郁得周圍毫無靈氣,地上寸草不生,連山澗也一併枯竭。他跌坐在酒葫蘆上,喃喃道:「乖乖喲,上古旱魃出世,恐怕才有這麼恐怖的景象吧?」
澹臺燼淡淡道:「說不定真是旱魃。」
藏海呆若木雞。
二人到達太虛山,心中的恐懼叫囂著讓藏海快跑,可是想到師尊還在裡面,藏海怎麼都邁不開步子。「師弟,你先回去,師兄去看看!」
澹臺燼看一眼藏海明明在顫抖、卻佯裝鎮定的腿,說:「好,我走了。」
藏海:……真是冷漠。
突地天邊一道冰藍色霞光閃過,澹臺燼頓住步子,看著那處霞光,手指慢慢收緊,咬住口腔裡的肉,突然冷聲說:「師兄,我和你一起。」
藏海不明白師弟怎麼改主意改得這麼快:「行、行吧。」
師弟雖然年紀小,可是遇事沉穩,某些時候比自己靠譜,和他一起去找師尊,藏海心裡也覺安穩些。
二人便往太虛仙山走。
強大的仙尊對弱小的妖魔自成壓制,同理,強大的妖魔對弱小的修真者同樣自生威懾,藏海一進太虛山,只覺得渾身發毛。
沒走多遠,澹臺燼看見地上有幾具仙門弟子的屍體。
藏海神色複雜,剛要說些什麼,誰知澹臺燼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了。
「哎哎,師弟,等等我,你還有傷在身,要多加小心。」
……
蘇蘇跳下重羽,重羽飛速縮小,又變回她頸間一個精緻的吊墜。
她的劍之前在祕境魔降中沾上魔氣,她修仙道,那劍自然不能再用,好在並非什麼高等仙器,不必太過心疼。
她不知道重羽是哪裡來的,方才在空中問起它,它支支吾吾地說:「就是……妳在蒼元祕境的機緣啦,哎呀人家只是很厲害的神器而已,妳不要擔心。」
神器……這個世界,竟然還有神器的存在。蘇蘇難免想起勾玉,與重羽箜篌不一樣,勾玉並非器靈,是天生地養的上古玉石。
重羽嘰嘰喳喳的:「咱們快進去看看,我可迫不及待要大顯身手了!」
不用它催,蘇蘇也很急切,傳音羅盤中傳出的聲音讓她不安,大師兄如今安危未卜。
眼前已是太虛宗的灰色石門,蘇蘇謹慎地踏了進去。
山門後趴著一個受傷的女弟子,她身前一灘血,正在咳嗽。
蘇蘇走過去,欲扶起她:「妳沒事吧?」
女弟子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笑容,抬頭露出半邊帶著魔紋的臉,朝蘇蘇打來──眼前這個,赫然是魔修!她掌心魔氣森然,飛射出幾枚帶著腥臭味的土針。
「蘇蘇小心!」重羽喊道。
它才要發出音波打向魔修,下一刻,卻見蘇蘇手中真火撞上土針,土針掉在地上,一個真火囚籠已經悄無聲息在魔修周圍形成,反把那個魔修給困住了。
蘇蘇笑盈盈地看著魔修:「早就知道妳不對勁,太虛山魔氣漫天,即便有活口,也不會大剌剌趴在山門處。別動,再動妳會被真火燒成飛灰,告訴我,你們從哪裡來,先前進來的弟子們,現在都在哪裡?」
「?」重羽委屈地收了音波,不是啊,它還沒來得及發揮呢!
魔修不小心碰到真火,轉瞬沒了一條手臂,她尖聲叫著,怨毒地看向蘇蘇。
蘇蘇盯著她片刻,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
眼前這個……她認得,甚至前不久還在仙門大比上見過她,這不是什麼魔修弟子,而是一個仙門女弟子,據說脾氣出了名的溫婉。而此刻,女弟子臉上魔紋像一條條蠕動的蛇,醜惡極了,占滿她原本清秀的一張臉,怎麼會弄成這樣?
重羽也很是不解,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它和勾玉不同,勾玉通天徹地,什麼都知曉幾分,但是戰鬥力不行;重羽則是純粹強悍的神兵利器,關在祕境近萬年,對很多事情一知半解。
女弟子抱住自己的頭撞上真火,轉瞬她的身軀化作飛灰。
蘇蘇收回手,女弟子的確已經變成魔修了,但她的死太過突然,蘇蘇唯一慶幸的是自己放出的不是業火,而是真火,真火不如業火霸道,並不會傷害魂魄。
她心情沉重,但還沒找到公冶寂無,只能繼續往前走。
太虛宗前有一條河流,如今這條河流充滿了血腥氣,蘇蘇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整個庭院寸草不生,看不見半點兒綠色,地上偶有弟子掉落的靈劍,還有東倒西歪的器具。越往裡走,魔氣越濃重,不知道弟子們都去哪裡了,除了一開始發現的幾具屍體,再沒看見別人。
不應該的,蘇蘇心想,每個宗門都來了十數個弟子,按理說會有很多人才對,怎麼會沒有人影,連屍體都不見了?
才這樣想,耳邊似乎聽見滋滋聲,蘇蘇眼皮一跳,莫名脊背發麻,才要召出重羽箜篌,腳下一空,猛然掉落到地下密室,她被一個人捂住嘴,扯向黑暗的角落。蘇蘇看見拉住自己的人,瞪大了眼──搖光師姐?
搖光十分憔悴,她向來明豔,此刻眼睛裡卻帶著淚水。知道蘇蘇認出了自己,搖光鬆開手,示意蘇蘇從角落的縫隙往外看。
蘇蘇沿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竟看到一隻巨大的紫色魔蠶!那東西的眼睛比燈籠還大,頭頂生出一對怪異的肉觸角。魔蠶身前,一個紫衣男人盤腿坐著,魔蠶聽命於他,乖乖雌伏在他身側,他握著幾塊盈盈發光的東西把玩,目光則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一堆紫色石頭。
不……不是什麼紫色石頭,蘇蘇看清才發現,竟然是一堆蠶蛹。
搖光握住蘇蘇的手,傳音予她──「那些蠶蛹,全部是仙門弟子。」
「什麼?」蘇蘇驚駭不已,「全變成了蠶蛹?」
搖光語調愴然,絲毫沒有出發時的意氣風發:「他們殺了沒有資質的低等弟子,把其他人變成蠶蛹困在密室中,那個紫衣魔修手上的東西叫做魔丹,他把魔丹植入仙門弟子體內,大部分弟子都受不了魔氣死了,活下來的……變成了魔物。」
這些事情在外人聽來可能荒誕,仙魔有別,只有妖魔體內才可能容納魔氣,現在紫衣男子竟然能把修真者也變成魔物!魔丹……能把仙變成魔的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師兄呢?」
搖光眼睛一瞬黯淡下來,悲傷道:「為了救我,他被妖皇帶走了,現在生死未卜。」
蘇蘇回握住搖光師姐的手。師兄出事,再也沒有人比搖光師姐更加心碎了,現在責備誰都無濟於事。
眼見紫衣男子繼續把魔丹推入蛹中,蘇蘇忍不住說:「我去把那些弟子救出來!」
搖光連忙說:「不行!我們打不過他,公冶師兄說他已經到了合體後期。」
合體後期!相當於修仙的化神後期,恐怕只有衢玄子才有一戰之力,怪不得搖光只能躲在這裡,眼睜睜看著同門一個個在魔丹的折磨下要麼死去,要麼變成魔物。蘇蘇終於明白自己在山門前看見的女弟子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魔丹摧殘下的失敗品,沒了意識,毀了容顏,只知殺戮。
這樣殘忍的事情,讓密道角落的兩個少女臉色都十分難看,難不成,真要等著紫衣男子害完人離開嗎?蘇蘇頸間的重羽突然說:「我可以!蘇蘇,妳用我,我們有一戰之力!」
第二十一章
掌心的追憶印因為相互呼應而發燙,蘇蘇抬起眼睛,看見了澹臺燼的目光。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澹臺燼從來都是不可一世,桀驁陰鬱的,可此刻他緊緊捏著藏海的弟子袍,身上流出的血染紅了白衣,他看著她,目光盛滿了被刺痛後的傷心。
蘇蘇抿了抿唇角,像他這樣的人,她怎麼會覺得他在難過?難不成害人還會覺得委屈?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動手,衡陽宗弟子將她團團圍住:「黎師妹,妳怎麼會……」
蘇蘇絲毫沒有為澹臺燼隱瞞的打算,說:「他偷襲我和扶崖。」
衡陽宗的弟子聞言,對澹臺燼怒目而視。
衡陽宗的人本就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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