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柯是創造亞人的衛斯理家族中最後一人,正過著落魄無比的生活。
某天來到人魚酒吧轉換心情,對台上的人魚歌手伊森一見鐘情,有如照亮他黑暗世界中的一道曙光,令他深深著迷,在人魚的柔情攻勢下,兩人的心也逐漸靠近⋯⋯
警探伊森正在留職停薪,但他卻一刻也無法閒下,接下臥底任務來到一間人魚酒吧暗中調查器官走私案,而在與客人莫柯視線對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是人魚一生之中註定的邂逅,只是沒想到他竟是案件中重要的線索!
收錄番外〈小狐狸一日〉、〈小小的生日〉、〈我有個哪怕忘記也〉、〈他送走了他所愛〉
出版獨家番外〈直至靈魂消逝〉
作者簡介:
夢柔MiRou
我喜歡的男人們都薄薄的
更喜歡花式看紙片男人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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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要現金還是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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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所愛之人在何處?
羅絲酒吧在這一帶很有名,並不是因為它是什麼危禁品的交流地,而是在這裡有著非常特殊的展示物。
每月某日的深夜兩點──是的,並沒有固定的日子。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放置在酒吧中央的裝飾玻璃管裡將會有令人期待的東西進入裡面。
酒紅色的厚布會經由酒保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拿下,一種禁欲的淫靡感充斥感官。酒保在把布放置整齊後便向拭目以待的賓客鞠躬,在這個時候音樂開始變得緩慢,就像那玻璃管裡慢悠冒起的氣泡一樣,澄黃的燈光照在淡藍水中。「噠噠噠」,沒過多久一雙修剪漂亮的手從管底貼上了玻璃,氣泡越來越多,觀眾只能在奶白的泡沫中隱約看見青藍的鱗片,接著一道人影出現眼前。
──那是一個有著半身魚尾的少年,他張著碧色眸子好奇地看著管外的人,褐色的短髮漂揚在水裡,他靈活地擺動尾巴,肌理分明的胸膛十分吸引眼球,但最讓人沉醉的還是人魚少年時而勾起的微笑。
誘人卻不淫穢。
少年就像是那只在神話裡出現的生物一樣,他被囚禁在這卻毫不自知,在精緻的管子裡作為展示物任人觀看,而他貼在透明壁面望著眾人,眼中露出的是純粹的笑意和乾淨。
他們發出驚嘆。
但以為只有這樣就錯了,單單只有神話生物並不值得羅絲酒吧在這裡成為另外一種的傳說。少年玩了會後會再浮出水面,他將溼透的瀏海向後梳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這時樂隊開始演奏慢緩的抒情歌曲。少年趴在邊緣慵懶地靠著手臂配合音樂輕輕地唱了起來。
屬於未成年少年的純淨嗓音帶了點惑人的空靈,他就這樣半瞇著眼、尾巴隨著水波漂動,陶醉地唱歌,整個酒吧全都染上了人魚的魔力。
一個小時過得非常快,少年唱了四首歌後就俏皮地向那些為他鼓掌吹哨的客人眨眨眼,噗通一聲游進管內,泡沫再次升起。少年就像童話裡沒有得到真愛之吻的小美人魚,從虛幻中出現,從手中幻化泡影流去。
如曇花一現獻上了幾首情歌,在短暫的時間內以人魚之姿示愛。
可所愛之人在何處?
莫柯討厭這個世界,他恨著所有的一切。
他們總說他還年輕,沒有什麼事情是一瓶酒一支菸解決不了的,他的朋友會坐在柏油路旁對他笑說:「嘿莫柯,我們總能找到更多的希望。」
然後他會回一句:「人生活於希望之中,然後死在飢餓裡。」
恨透了,他不願意在夜裡失眠,也不想要在短暫的睡眠中總夢見他所愛之人死在他面前,莫柯不否認如果他再樂觀一點也許就不會在這裡發瘋。就和他隔壁的鄰居壁花太太一樣,自從她小兒子公開出櫃後就老是對著他抱怨著她的兒子是同性戀這件事,像隻被關在籠子裡的漂亮博美瘋狂地撓著她的玩具,讓人害怕的神經質。
莫柯覺得很煩躁,壁花太太的兒子喜歡這個區最帥氣的金髮小伙子──到底關他什麼事?
他的額頭在深夜裡不自覺地抽搐,黑暗的室內能看清牆壁上的管線。一兩條前房客留下的廢棄管線、發霉的芳香包、天花板上毫無用處的灑水器,每個晚上看到的東西都是一樣的,當然,這些場景裡仍舊包括著失眠的莫柯。
該死,莫柯知道他哭了出來,該死的他完全睡不著。
他的身體失去了控制,肌肉顫抖,搖晃地進廁所嘔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淚水和鼻涕糊成一坨,嘴裡嘗到的味道混了一點苦味,他猜那是膽汁,畢竟他整天都沒吃東西了。
他很睏,眼皮很重,可只要躺在床上他就是怎麼樣都沒辦法睡著,太多太多事情圍繞在他的四周,他們發出白色的雜音,干擾本該安靜的夢中世界。
莫柯的房間也是一團糟,和他的人生一樣,但也沒有太大的災難。硬要說的話就是一個生活在大城市裡的小人物,混沌地過著他迷茫的一生。
男孩會喜歡上女孩的美好篇章總是不會出現在他的故事,莫柯看著斑剝鏡子上的自己,醜陋還帶著顯眼的黑眼圈,嘴角的皰疹老是不好,臉頰上的痘痘泛白像是下一秒就要噴發,他看著這樣的自己又哭出了聲。
窗外有雞叫的聲音,但現在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莫柯忍不住對著鏡子裡又醜又可憐的人大喊:「為什麼,還聽得到,雞在叫──老天!這裡,不是大城市嗎!」
鏡子裡的可憐蟲當然不會回答他,他斷斷續續地喊著他的怒吼,莫柯說「雞」這個單字的時候還破了音,聽起來比外頭走掉的雞鳴聲還難聽。
他沒有回到自己的床上,洗了個臉後帶著紅腫的雙眼坐在自己的書桌前,這張桌子什麼都有了:垃圾、過期食物、長了毛的顏料,還有一袋已經放到有點發臭的洗筆水,裡頭的顏色在半個月前還是藍的──正常的藍,而不是現在漂在水面上藍綠色的發霉點點。
他放空著眼神,沒有對焦的眼睛因為哭的關係陣陣發疼,明天一定會腫起來,嘴巴也很乾,可他的冰箱只剩下乾掉的蘋果。
好慘。他哽噎著說:「去你媽的。」
莫柯疲倦地打開檯燈,突兀的亮光將這個三四坪的小空間照亮,和想像中一樣的雜亂,牆壁上全都是設計圖和畫到一半的塗鴉。
掛在門上的行事曆停留在半個月前,他失業的時候。
是的,莫柯失去了他的工作,在他情緒和生活都上升到瀕臨崩潰值的時候被惡意裁員了,他連自己最後的畫都沒能拿回來就被趕出公司了。
從大三因為家族的因素休學到現在,莫柯覺得他從來都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所有的一切都可悲得讓人想著想著就會笑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要回到學生的身分,不為生活開銷煩惱,也不去想他家族帶給他的糟糕事。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些什麼,天還沒亮,但他完全沒辦法入睡,要他拿起筆作畫也沒有任何動力,就像是一種恐懼,當他再拿起筆的時候就會想起他是個多懦弱、毫無能力、沒有一點存在價值的人。
可他除了畫畫以外,也沒有其他可以工作的長才了。
莫柯嘆了口氣,逐漸變冷的天氣讓他的右膝蓋疼了起來,幾年前出的車禍讓他到現在走路都還不太方便,右手也難以控制。因為撞到了腦部還影響到了他的說話能力,患上了輕微的失語症,雖然不是太大的問題但足夠讓這名沒自信的畫家更加的自卑。
他醜陋、難看還殘疾。
揉了揉膝蓋,莫柯終於對這種狀況的自己發出了嘲笑聲。
在這個房間裡獨自一人待了多久了?一個禮拜、一個月?莫柯想不起來了,但他想這個夜晚他也許該離開這間壓抑的牢房,短暫地忘掉顏料的味道。
出去,穿上他的厚外套,在路邊慢慢地走著然後找到他最常去的那間酒吧,聽著裡頭慢調的爵士樂,和被裝飾在中間的大魚缸裡的魚兒們互看。
藉酒澆愁嗎?也許吧,莫柯從床腳邊拿起堆疊成一團的衣服,從裡頭挖出看起來比較乾淨的換上,事實上這和他原本的樣子沒有太大的差別,莫科把鑰匙扔進外套的大口袋裡,只帶了夠他點一杯酒的零錢,然後關上感覺也快要壞掉的檯燈,獨自在大城市的夜裡出門了。
他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比較好,但至少他知道這個晚上他不會是一個人迎接天明了。
莫柯對於這個酒吧並不陌生,但也並沒有到他想像中那麼熟悉,因為當他推開酒吧的仿舊大門後對於裡面的裝飾感受到一股窘迫。
那是難以言喻的自卑,莫柯將視線落在自己裂開的球鞋上,酒吧裡的音樂是緩慢帶著暗昧的低沉音調,可惜莫柯此時沒有多餘的閒心來欣賞羅絲酒吧裡的內部裝潢,他低著頭快步地走向吧檯。
莫柯以前不喜歡說話,但到了現在他只後悔為什麼當初他沒有珍惜自己可以自由講話的時候,特別是當他在車禍之後發現自己難以控制說話的詞句後就更加後悔。
在旁人聽起像是結巴的話語,更多的是莫柯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無力感。
他來到自己的老位子,說是老位子也不過因為莫柯就住在酒吧上頭,這是間靜吧,平日裡沒有太多的喧囂和吵鬧,來到這裡的人們都是在尋找大城市裡一份屬於他自己的寂靜,這也是為什麼莫柯能夠在隔音並不算好的破舊房間裡住上個五年。
不過莫柯好一陣子沒有來酒吧了,除了老闆還是那個他認識的老好人以外,酒吧似乎整個改造了很多。
高高的吧檯桌,以及與黃銅橫木連結的木製吧檯椅;沿著吧檯,放在四方形餐巾紙和厚紙杯墊依次排開的各類調酒杯。和以往昏暗的室內光不同,酒吧的燈光還是帶著曖昧但明顯得並不會讓人覺得壓抑。
莫柯突然想起在前陣子樓下時不時傳來的裝修聲,看來就是那個時候酒吧進行了整修。他也真是過得醉生夢死,連這麼吵的聲音都隔絕在外。
好在酒吧和以前的擺設沒有差太多,莫柯在相對熟悉的位子上入座,和酒保點了杯沒有酒精的飲料。
是的,可悲的莫柯不太能喝酒,即便他真的想要大醉一場但現實是不會放過他這個無業遊民的。
喝醉了,他還是得面對這一切。
所以莫柯選擇在這種像是會讓人微醉的酒吧氛圍中清醒,慢慢地放空自己,把所有在內心吵雜的一切拋之腦後。
「您的飲料好了。」酒杯「叩」地放到吧檯上,酒保不失禮節的聲音為這個酒吧在添上一絲更不同的味道,莫柯縮著自己的身體接過了酒杯,過了會才乾巴巴地說:「謝、謝謝。」
莫柯在這個酒吧裡實在太過於明顯,一個單身的年輕男人帶著怯弱守在自己的角落。今天的客人並不多,午夜的饗宴進入了尾聲,一時之間閒下來的酒保開始和唯一坐在吧上的客人聊起了天。
而這名對象就是莫柯,那個不愛說話的莫柯。
「親愛的客人,看得出來您不愛說話,但看在我已經快要無聊到死的分上您就當我的垃圾桶吧──」
活潑的酒保對著莫柯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您知道我們上一條在這裡打工的人魚和他的前世戀人私奔了這件事嗎?哦是的,聽起來挺浪漫的,但我記得酒吧老闆說起這件事時臉上帶著殺人的眼神。」
「聽起來,很有趣……」莫柯試著回話,不過明顯的,酒保已經沉浸在他的世界中沒有理睬他的聆聽者。
「這件事被稱之為人魚的竊盜案,鬧得沸沸揚揚。」酒保將莫柯的杯子拿了過來,替他加上了另一種果汁,「酒吧裡的人魚被偷走了。」
在表演結束時人魚少年原本要和往常一樣潛入水中離開,卻沒想到一個男人跳上了玻璃管,周圍觀望的人至今想不透三尺的高度他是怎麼上來的。
然後只見那個男人將少年人魚的臉捧住,接著吻了上去──少年驚訝得都忘記掙扎游動,就連後頭的音樂聲都停了下來,最後相吻的兩人直接掉入了水裡。
帶著淺藍的水波將兩人的模樣變得模糊,透過玻璃臺下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在深吻過後男人用飽含情感的眸子注視人魚,無聲地告訴他:我找到你了。
「唔,是個快樂結局?」
「對於我們酒吧來說當然是。」
酒保真的將莫柯當樹洞,嘰嘰喳喳地講個不停,完全沒有顧慮莫柯被他搭話後滿臉的尷尬。
酒保的年紀明顯不大,說起話來帶著一種青澀和少年之間的陽光感,雖然話癆得不行但始終都讓人生不起討厭他的感覺。
「你知道嗎,那個畫面真的是太好看了,就在那──那個大水缸,他們在那邊擁吻。」酒保撐著下巴滿臉的嚮往,「不得不說老闆真的很會做生意,他在這之後打起了人魚真愛之吻的大廣告。雖然我們的人魚跑了,但還是很多情侶要來這邊的水缸前激情熱吻。」
酒保說完看著莫柯的表情,只得到了對方僵硬甚至稱得上冷漠的表情(原諒莫柯他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看著莫柯他就撇了撇嘴。
「好吧看起來您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親愛的客人。」酒保拉長了音,過了會他歪著頭,「不過您今天是幸運的,我們新的人魚到了,這是他第一天的表演。」
隨著酒保的聲音,突然之間酒吧的燈光暗了下來,在室內中央的水缸冒出了無數的白色泡沫,後頭的樂隊奏響起了緩慢的音樂。
酒保走向那頭,將蓋住半個水缸的簾子整個扯下,與以往不同的白手套配上酒紅色的布簾少了淫靡的味道、多了難以言喻的新鮮感。莫柯不是沒有看過人魚,以前酒吧有人魚展的時候他也受到老闆邀請下來欣賞過幾次。
但也許是太久沒有離開他的房間,如今外頭所有的一切事物都讓他感受到新奇,特別是純粹觀賞不同於人類生物表演的娛樂,他不需要說話也不用做出反應,一雙眼睛仔細的盯著就行了。
酒吧的客人並不多,也許是想讓新人魚先熟悉環境,他登場的時間和之前充滿人潮流量的午夜不同,酒保走著既定的模式朝著臺下的觀眾輕輕一鞠躬,帶著藍調的燈光照射在水中,混著泡沫將裡頭的水襯得更加晶瑩。
一道身影從水缸的底部瞬間竄起,泡沫將他的樣子模糊掉了,莫柯睜大了眼看著水缸,只見那抹身子直接衝出了水面如新月般的拱形在半空中呈現,力與美的強壯腰肢彎起了誘人的弧度。
那絕對是和少年扯不上關係的人魚模樣,他有著一頭烏黑的短髮,水滴從他的髮梢滴落,當他落回滿是泡沫的水中時並沒有濺起太大的水花,他出場得讓人為之驚豔,而落下時又不免被勾起好奇心──這條人魚還會不會如方才一樣躍入空中,將人的心也一同捉住。
而映入眼簾的畫面就是一對充滿力量的手,他扶著水缸的邊緣將自己撐起,水中的泡沫逐漸消散,人魚的樣子像是被撥開珠簾般顯現在眾人眼前。
他是名成年的雄性人魚,漂亮且滿是力量的身軀慵懶地趴在水缸邊,他一手將還在滴著水的瀏海向後梳起,帶著野性的放蕩和不自覺誘人的藍色眼睛──毫無疑問的,他絕對是名能夠吸引眾人目光的人魚。
少年的人魚有著青澀和悖德感的衝擊,而成年的人魚則是濃厚的侵略感和想要征服的衝動。莫柯覺得他要窒息了,因為人魚那對好看的眼睛突然對上了他的,像是雨過天青的蔚藍天空,也像是清澈大海的漂亮藍眼睛帶著純粹的好奇。他眨了眨眼,明明是漫不經心的神態卻在和莫柯對視的瞬間帶了一絲的雀躍。
他離人魚有著好一段距離,可莫柯卻能肯定人魚是看著自己的,這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莫柯還來不及思考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後頭的樂隊下了另一段音樂,人魚的注意力被音樂帶走很快就移開的視線。還沒回過神的莫柯愣愣地看著人魚開口,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那是首古老的情歌,和人魚隔了好一段距離但莫柯卻覺得這個聲音像是在自己的耳邊輕聲呢喃。
他下意識地摀住了有些發麻的耳朵,但過了一會又捨不得聽不到人魚的歌聲──那是種能深入人心的魅惑聲音。
人魚的尾巴在水中搖晃,他的魚尾像紗在隨風晃動,黑色的鱗片和酒吧的氛圍有著相似的感覺,燈光全都照耀在陶醉唱起歌的人魚。
他的模樣是如此的好看,莫柯就像個被魅惑的愚蠢人類,連呼吸都要忘了就這樣看著人魚。
人魚是任性的生物,頭一次的登臺受到了人們矚目,這似乎讓他覺得很滿意,他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輕鬆又自在地享受這一切,但他同時又像是帝王,沒有人能夠阻止這隻任性的人魚只唱了一首就挑起眉頭高傲地躍回水中,隨著泡沫消逝的身影。
「深海中點起一盞微光,而我已永遠屬於你。」
直至人魚的離去,空氣中像是還殘留他低沉的歌聲,莫柯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臟跳得近乎失控,怦通怦通,什麼沉寂已久的東西被人魚喚醒了。
人魚就像是歌詞裡的那道微光,不經意地點亮莫柯無光的漆黑夜空,在這片夜裡點綴上細碎的星光。
第一章
所愛之人在何處?
羅絲酒吧在這一帶很有名,並不是因為它是什麼危禁品的交流地,而是在這裡有著非常特殊的展示物。
每月某日的深夜兩點──是的,並沒有固定的日子。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放置在酒吧中央的裝飾玻璃管裡將會有令人期待的東西進入裡面。
酒紅色的厚布會經由酒保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拿下,一種禁欲的淫靡感充斥感官。酒保在把布放置整齊後便向拭目以待的賓客鞠躬,在這個時候音樂開始變得緩慢,就像那玻璃管裡慢悠冒起的氣泡一樣,澄黃的燈光照在淡藍水中。「噠噠噠」,沒過多久一雙修剪漂亮的手從管底貼上了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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