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一切,是在死亡的那一刻,才開始真正明白。
一個伯伯在死後遇見了一個妹仔,她作為一個陰間的公務員,負責辦理死後人們的「報到」手續,這個最初的階段,她一邊招呼人們為著自己一生的善惡自評,一邊處理著所有活人對死亡的信念以及想像,對於那些急於放下與不擅放下的,她有一貫處理的方式:要嘛往前走,去經歷下一段旅程,不論是天堂還是地獄,要嘛留下來,不論是找份工作還是等待。
靈魂,始終是要往前走的。
伯伯對過去的一生,有他的想念,也有他的釋然,在生死已定,但意義未明的過渡空間裡,他與妹仔的相會也成為一次對生命的導覽。當伯伯明白生命是一個不斷循環的過程後,選擇往前走,還是留下,似乎再也無關乎對未知的恐懼;妹仔的留下,背後藏著一個故事,是一個選擇之後的沒有選擇,她與伯伯的相遇,也讓這個故事被輕輕道出。
生命,是一連串意識的產物,一直向前的人生,不一定有機會讓我們好好地把每個當下想清楚,有時是在回頭看的時候,才看到來時,我們走的是一條怎樣的路。
作者簡介:
◎
莊芝翔
演員、編劇
青年高中影視科畢
國立台灣戲曲學院民俗技藝學系畢
曾參與屏風表演班、音樂時代、全民大劇團、挽仙桃劇團、PHi表演工作室、泡泡家族、O劇團、紙風車劇團、九歌兒童劇團、偶偶偶劇團等劇團的演出,表演資歷10餘年,作品橫跨舞台與廣告、影視作品。
劇場編劇作品:《你好不好?》、小兒子偶劇場1《阿甯咕這一家》
影視編劇作品:《柒柒》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
《你好不好?》是一齣黑色喜劇,作者用「地府遊覽」的方式,讓死者和牛頭馬面,帶領著觀眾省思生命的意義。芝芝處理喜劇對話的節奏明快,呈現出劇中人的荒謬思維,以及許多放不下的執念。___故事工廠藝術總監 黃致凱
《你好不好?》在七成寫實加三成奇幻、還有不時幽默的調配底下,是編劇誠懇的情感,不倚靠過多修飾與技巧,是編劇觀看世界的方式。___歌仔戲編劇、大學講師 蔡逸璇
真是反骨啊!這劇本用一種挑戰傳統體制觀念的方式在談論死亡。___演員、創作歌手 郭耀仁
名人推薦:◎
《你好不好?》是一齣黑色喜劇,作者用「地府遊覽」的方式,讓死者和牛頭馬面,帶領著觀眾省思生命的意義。芝芝處理喜劇對話的節奏明快,呈現出劇中人的荒謬思維,以及許多放不下的執念。___故事工廠藝術總監 黃致凱
《你好不好?》在七成寫實加三成奇幻、還有不時幽默的調配底下,是編劇誠懇的情感,不倚靠過多修飾與技巧,是編劇觀看世界的方式。___歌仔戲編劇、大學講師 蔡逸璇
真是反骨啊!這劇本用一種挑戰傳統體制觀念的方式在談論死亡。___演員、創作歌手 郭耀仁
章節試閱
◎
第一場 報 到
場景:閻羅王殿大廳接待處
角色:妹仔、貨車阿伯、阿姨
△燈亮。只有妹仔在大廳櫃台。
△貨車阿伯進入大廳。
△音效:「叮咚」。
妹仔: 歡迎光臨!您好,這邊請坐,這是您的號碼牌,表格麻煩填一下,然後
等待叫號就可以進去了。(說的很快,含糊不清。)
貨車阿伯: ㄏㄚ ˊ?
妹仔: 歡迎光臨!您好,這邊請坐,這是您的號碼牌,表格麻煩填一下,然後
等待叫號就可以進去了。(冷淡,制式化語氣。)
貨車阿伯: 喔,3458號……
妹仔: 請您要認真填寫喔,因為您的「自我檢視評量表」會列為審判的參考,如果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喔。
貨車阿伯: 審判?
妹仔: 是的,您填的評量表會上呈給閻羅王,用來當作對您審判的參考。來決
定您的去處。
貨車阿伯: 閻羅王?這裡…是地獄嗎?
妹仔: 是的。準確來說這裡是閻羅王殿。
貨車阿伯: 那我不是要去喝孟婆湯,過奈何橋然後投胎嗎?我還要去哪?
妹仔: 其實在您投胎之前還有很多流程要跑,首先您要先填「自我檢視評量表」
同時抽號碼牌,我剛剛已經幫您抽好了,叫到您的號碼的時候會進去和
閻羅王面談,就是俗稱的審判,看一下您這輩子做了多少好事和壞事,
是否是一個善良的人,來決定您要到哪一層去受罰,從B1到B18各有
不同的懲罰方法,會跟您活著的時候做的事有關,依嚴重程度分配,舉
例來說,像活人最容易理解的就是,說謊要拔舌頭諸如此類的,以此類
推。
貨車阿伯: B18?
妹仔: 十八層地獄的簡稱,B18,這裡是B1。
貨車阿伯: 唉…
妹仔: 對了!除了十八層地獄以外您還有可能會去——
貨車阿伯: 天堂!!
妹仔: 我還傳說對決咧!天堂,你覺得你是好人嗎?!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
說,若您的陽壽未盡,您還有可能去枉死城。
貨車阿伯: 陽壽?枉死城是幹嘛的?
妹仔: 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什麼都要解釋真的是煩死了。
貨車阿伯: 妳不是說有問題都可以問妳嗎?而且我是第一次來,我怎麼會……
妹仔: 應該要來發個陰間手冊,來告訴你們這些新來的基本常識,不然光靠我
一個,來一個講一遍我不都煩死了。
貨車阿伯: 有吶!我還活著的時候有買陰間護照,可是裡面沒有寫……
賣我護照的人說,出國要有護照,下來這裡也要,不然牛頭馬面、閻羅王不知道我的身分,而且要有護照才能喝孟婆湯過奈何橋。
妹仔: 靠,真的假的,那種騙人的東西竟然這麼多人買,你們活人太可愛了吧!
像賣你護照那個人就應該去B11,拔完舌頭灌雙氧水再撒鹽巴。那您的
護照咧?
貨車阿伯: 我不知道……
妹仔: 伯伯!你不知道那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嗎? 你的出生和死亡我們這
邊都有紀錄,不需要什麼東西來證明你是誰。而且無奸不成商,那些都嘛
是騙錢的!
貨車阿伯: 護照沒用!那一本五千,我還買兩本……
妹仔: 你不用難過啦!其實很多人都有買,我覺得大家是因為太害怕去一個
你不了解的地方,害怕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才會買的。
貨車阿伯: 妹仔,妳剛剛說那個枉死城是做什麼的?
妹仔: 枉死城是,舉例來說,若有一個人這輩子註定會活到80歲,但卻在50
歲身亡的話,來!80減50等於多少?
貨車阿伯: 30。
妹仔: 對,表示這個人還有30年的陽壽,就要在枉死城待30年,待到他80歲才能去投胎。懂嗎?
貨車阿伯: 喔…那在枉死城裡面要做什麼?
妹仔: 等,等時間過,每個人不一樣,有的人會被分配工作,有的人就是在裡
面生活或修行之類的,如果你活著的時候很壞,在枉死城裡面也會先被
關起來,人間有人間的社會,這裡也有我們的社會,我就是被分到工作,
所以來這裡服務你!
貨車阿伯: 那我可不可以先留在這裡?我可以工作,我什麼都可以做!!
妹仔: 伯伯,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你要進去問閻羅王。
貨車阿伯: 啊!還是我這個評量表,把分數打高一點,就可以有機會像妳這樣
留下來!
妹仔: 伯伯,我要提醒你喔,評量表雖然只是一個參考,但是它代表的是你的
誠實,你的自覺,如果你亂填,或是自我感覺太良好,對你是有害無益
的!
貨車阿伯: 閻羅王怎麼會知道這是真的還假的……
妹仔: 你有沒有聽過舉頭三尺有神明?意思是說,每個人出生後都有兩個守護
神在看著你,一個紀錄你做的好事,一個紀錄你做的壞事,所以跟你的
評量表對照之下就可以看出來你這個人的自覺,還有價值觀。這會嚴重
影響你的審判結果,你懂嗎?
△音效:「叮咚」。
△阿姨進入大廳。
妹仔: 歡迎光臨!伯伯,我要去忙了,你慢慢寫,不要亂寫喔。
貨車阿伯: 妹仔!
妹仔: 幹嘛?
貨車阿伯: 莫一直叫伯伯啦,叫哥哥就好!
妹仔: ㄏㄚ ˊ?
△燈暗。
△回憶樂。
回憶之一
場景:雜貨店
角色:貨車阿伯、老闆
△音效:貨車行駛音效及煞車音效。
△燈亮,燈亮區域為兩個座椅,示意為貨車駕駛座與副駕駛座。
△貨車阿伯停車,匆忙下車搬運貨物。
貨車阿伯: 頭家,歹勢歹勢……
老闆: 今天有比較晚喔,又帶你女兒來喔?
貨車阿伯: 嘿啦!她在睡覺我不敢開太快。
老闆: 毋通按呢啦!你這樣是要怎麼做工作,送個貨常常遲到,我是走不了一
定要等你,但是客人不會等我!
貨車阿伯: 歹勢啦!我下次,我以後一定會準時……
老闆: 要是還有下次,我直接跟你老闆講,叫你回去吃自己,不要說我沒有警
告你!
貨車阿伯: 不會了啦!歹勢……
老闆: 欸,來啦!這給你。
△老闆拿了一個布丁給貨車阿伯。
貨車阿伯: 這……布丁?
老闆: 你女兒欣欣,不是最愛吃布丁?
貨車阿伯: 嘿啦!謝謝!謝謝!
老闆: 差點忘記,還有布丁的湯匙。男人吼,帶小孩要細心一點。
貨車阿伯: 會啦!我知。謝謝……
△老闆揮揮手離開,貨車阿伯拿著布丁走回車上,幫睡著的妹仔妹仔蓋外套。
△燈暗。
第二場 想辦法
場景:閻羅王殿大廳接待處
角色:妹仔、貨車阿伯、阿姨、牛頭、馬面、男人
△音效:叫號機聲:3488號。
△燈亮,牛頭馬面把阿姨扛出大廳。
阿姨: 你們這兩個畜牲!不要拉我啦!我要找耶穌!耶穌說我會上天堂!
我不要下地獄!我不可能會下地獄,信耶穌得永生耶穌不會騙我!
我每天都有說阿門阿門,阿門咧——
妹仔: 每天都有人這樣亂怎麼受得了。
△音效:「叮咚」。
△男人進入大廳。
妹仔: 歡迎光臨!您好,這邊請坐,這是您的號碼牌,表格麻煩填一下,然後等待叫號就可以進去了。
△男人坐下。
妹仔: 請您要認真填寫喔,因為您的「自我檢視評量表」會列為審判的參考,如果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喔。
△男人沒反應。
貨車阿伯: 欸欸,妹仔,剛剛裡面是在吵什麼?
妹仔: 剛剛那個阿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判去B18不高興,就說要找耶穌,
說什麼耶穌答應會帶她上天堂之類的。
貨車阿伯: 這裡有耶穌嗎?
妹仔: 我是沒看過啦!不過我懷疑耶穌和達摩根本是同一個人。
貨車阿伯: 按呢傷譀啦!
妹仔: 這個世界有什麼不譀的嗎?而且宗教本來就是被人分化的,你看基督教
和天主教,佛教和道教,不是都一樣嗎?是我自己覺得的啦,所以如果
說,耶穌跟達摩是同一個人也不為過吧!你真的不覺得祂們長得很像
喔?
貨車阿伯: 嘛是有道理……
妹仔: 我是覺得只要是勸人向善,信什麼教都可以啦。
△男人離開大廳。音效:「叮咚」。
妹仔: 嗯?
貨車阿伯: 嗯!
妹仔: 欸!伯伯你——
貨車阿伯: 嗯……(示意叫哥哥)
妹仔: 哥哥!你怎麼還在這裡,你過號了吧!
貨車阿伯: 妹仔,我跟妳說,我剛剛想了很久,想到一個可以留在這裡的方法。
妹仔:留在這裡幹嘛?說不定你是好人,進去審判完,很快就可以去投胎了。
貨車阿伯:我不想要這麼快去投胎,我想像你一樣留在這裡。
妹仔: 就跟你說要進去問閻羅王了吼!我去幫你重抽號碼牌——
貨車阿伯: 等一下啦!妳先不要激動嘛!妳先幫我聽聽看,給我一點建議啊。
好啦……(撒嬌)
妹仔: 好啦,你講完就趕快去重抽號碼喔,不然你卡在這邊太久會害我少點數。
貨車阿伯: 什麼點數?
妹仔: 你不要管啦!有話快說!
貨車阿伯: 好,來喔!
今仔日人數濟濟圍過來圍過來,古早人看到黑的叫黑人,看到白的喊救人,
人說360行,行行出狀元,不管你是大人老人囡仔人,黑人白人𨑨迌人,好人歹人垃圾人,色狼浮膿氣死人,只要來報名我這團『感恩地府旅行團』不管你是什麼人,天公都會疼憨人,保證你感謝我一世人。
今天有來的掌聲給他催落去!這個掌聲不是給我的,是給你自己的,謝謝那個勇敢的自己。
有報到我這團『感恩地府旅行團』的人都非常幸運,因為一年之中只有農曆七月才能開這個團,但是大家不用怕,因為好兄弟都不在這裡,而且其實農曆七月又俗稱『感恩月』,為什麼呢?
因為那些好兄弟,只有在每年這個時候才可以回去探望自己的親人啦!親人也可以在這個時候普渡,念經,幫家人準備一些吃的,給他們補一下。
民間有一些迷思吼,在這裡要替我們好兄弟來澄清一下,人間有很多,有的沒有的禁忌和傳聞啦!說七月出門要小心,這個不行,那個不可以,拜拜不能拜香蕉李子和水梨,因為會招你來,不可以留長頭髮蓋頭蓋臉,不然好兄弟會以為你是同伴,七月還不能吃冰塊,因為去掉旁邊的部首會變水鬼,住海邊河邊近的會引他們來……其實吼,農曆七月會被放出去的鬼,都是乖乖的鬼,鬼門開,出去走走,回去看親人,吃個東西安呢,假期結束,鬼門關再回地獄或枉死城。
其實真正最可怕的,是那些躲起來的孤魂野鬼,妖魔鬼怪,留在人間還調皮搗蛋的,所以說『做人若有良心,初一十五免點燭燒金。』
農曆七月沒有比較可怕,平常就很可怕了,平常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也不是要嚇大家啦!互相尊重這樣就好啦。
好啦!好酒是沉甕底,欲要你就自己挈,剛剛帶大家進來的那個門口,就叫做鬼門關。我們地府這邊最推薦的網美打卡景點,有刀山,油鍋,大家可以去體驗一下,還有千年古蹟『閻羅王殿』,來了就不要錯過吼!好,來,現在開始自由活動,一小時後集合,
解散——散!
△沉默。
貨車阿伯: 我規劃了一個地府旅遊團,等一下到我的時候,我就去跟閻羅王建
議,看這樣是不是可以留在在這邊工作,先不用去投胎。
妹仔: 你是導遊喔?
貨車阿伯: 不是,我開貨車的。
妹仔: 那你怎麼會規劃旅遊團?
貨車阿伯: 學啊,我放假的時候會去兼開遊覽車,聽那個導遊一隻嘴糊瘰瘰很厲害,想說給他學起來,以後我也可以做導遊,可以多賺一點錢。
妹仔: 那你很厲害耶,聽聽就會。
貨車阿伯: 其實我平常有在寫一些東西,彈彈吉他,自娛娛人。
妹仔: 你還會彈吉他!
貨車阿伯: 妳毋通看貓的沒點!修機車的都可以拉小提琴了,開貨車的當然也可以彈吉他,我只是欠栽培而已。
妹仔: 那你剛剛說的地府旅遊團?那對象是?
貨車阿伯: 人啊!
妹仔: 活的死的?
貨車阿伯: 活的,活的才有錢呀!
妹仔: 活的人怎麼來?
貨車阿伯: 觀——落——陰——
妹仔: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不想投胎?!
貨車阿伯: 我想看著我女兒長大、工作、結婚,有一個好的家庭,然後我才可
以安心走。
◎
第一場 報 到
場景:閻羅王殿大廳接待處
角色:妹仔、貨車阿伯、阿姨
△燈亮。只有妹仔在大廳櫃台。
△貨車阿伯進入大廳。
△音效:「叮咚」。
妹仔: 歡迎光臨!您好,這邊請坐,這是您的號碼牌,表格麻煩填一下,然後
等待叫號就可以進去了。(說的很快,含糊不清。)
貨車阿伯: ㄏㄚ ˊ?
妹仔: 歡迎光臨!您好,這邊請坐,這是您的號碼牌,表格麻煩填一下,然後
等待叫號就可以進去了。(冷淡,制式化語氣。)
貨車阿伯: 喔,3458號……
妹仔: 請您要認真填寫喔,因為您的「自我檢視評量表」會列為審判的參...
作者序
◎
2017年,一位跟我很親近的家人離開這個世界了。
「生、老、病、死」常常毫無預兆,總是超出我們預期的出現。
我們什麼時候才會準備好,或是要到什麼時候才不再害怕面對,要有多少生命經驗和超脫才能讓我們坦然以對。
那時候看著自己、看著親人,想著離開的家人。如果離開對他來說是種選擇,如果他就在我們身邊看著我們這些活人,其實很幽默。我嘗試站在那位家人的角度看活人(雖然大多依舊是我的角度),看那些身為活人都覺得很荒謬的事。
像是孝女白琴,為什麼要找路人來哭得很大聲,讓別人覺得你很孝順,你孝不孝順長輩心裡一清二楚。還有盛大華麗的告別式、名不符實的輓聯,離開的他們,看了真的會開心嗎?如果離開的是我,我會因此得到安慰嗎?
這個劇本就這樣開始了。
某種程度像寫個劇本來安慰自己、提醒自己,同時也有好多事想提醒活著的人。
這是我的第一個劇本。
劇中出現的角色,大多都來自於我的生命經驗,寫的也都是我關注的議題,把我在意的人、事、物,透過不同的角色來表達。
有段時間我很喜歡聽刑案類型的Podcast,不單止是聽案件怎麼發生如何被偵辦和判刑,更多想聽見,犯案動機和加害者的家庭背景,想知道,他是怎麼成為現在的他。
像是劇中「男人」這個角色的原型,來自於我表妹的追求者(她還活著,請大家不要擔心),當然劇中很多延伸和虛構的部分,原先只是覺得這個角色的糾結在我的角度看來真的太荒謬了,所以想把他寫下來,但是當我寫完男人的場次之後,我好像懂那個男人在想什麼了,我懂他的糾結,也替他感到心痛。
耶穌和媽祖在天上都是好朋友。
從小我就常跟著我爸去廟裡拜拜,參加廟會,跟著媽祖出巡,出陣頭,後來我爸也成為神職人員,我的宗教觀大多是來自他。
像是劇中提及:宗教是被人分化的,只要是勸人向善,信什麼宗教都可以。
所以即使我們家信奉道教,拿香拜拜,他也不曾阻止我接觸其他宗教,記得小時候鄰居帶我去她的一個長輩家裡,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唱聖歌,聊天、吃糖果,長大之後才發現那種無私的溫暖是來自宗教給人的力量,至今也是我童年很美好的回憶之一。宗教是被人分化的,有排他性,但是愛沒有,神愛世人,媽祖慈悲,不管是什麼信仰,希望帶給人們的都充滿著善與愛。
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劇中每個亡者都要填寫的「自我檢視評量表」,要對自己的一生善惡自評,當然,很多事不是非好即壞。
其實我想藉評量表談的是「意識」和「自覺」。我們每天在做的每件事,是否都是有意識的選擇?還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每天上班下班打卡,放假出遊,日復一日,但,究竟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有沒有自我覺察到正在做什麼?究竟是盲從,還是有意識的做選擇,是否有意識當下做的選擇是好是壞?如果只是擁有呼吸但沒有活著的意識,那我們還算是活著嗎?
感謝宇宙,感謝天公伯。
在我寫完這個劇本的時候,我曾經向宇宙許過一個願望,希望這個劇本可以去到更多地方,想要透過各種形式,分享給更多人。現在實現了,感謝天使讓我能夠透過劇本書的出版,能夠給更多活著的人帶來一些提醒。
我很幸運,有很多人陪著我和這個作品一起長大。
每齣戲都有自己的命,不知道它可以走到哪裡,但衷心謝謝參與這個作品的每一個人!
謝謝玉蓮姐、賣夢工作室,大力支持出版劇本書及演出。
謝謝挽仙桃劇團,團長吳宗恩,一直不斷提醒我,我是可以創作的。
謝謝讀劇演出的創排演員:郭耀仁、林木森、吳驊恩,幫我把角色變得立體、無敵可愛。
謝謝協助、給予我劇本建議的朋友和創作夥伴。
謝謝李國修老師、屏風表演班,在劇團工作那幾年給了我很多職場上的磨練,戲劇和生命的養分。
謝謝我開明的爸媽,從來沒有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讓我可以選擇所愛,愛所選擇。
「活著的一切,是在死亡的那一刻,才開始真正明白。」
希望我們都能在活著的時候就能明白,活著是怎麼一回事。
◎
2017年,一位跟我很親近的家人離開這個世界了。
「生、老、病、死」常常毫無預兆,總是超出我們預期的出現。
我們什麼時候才會準備好,或是要到什麼時候才不再害怕面對,要有多少生命經驗和超脫才能讓我們坦然以對。
那時候看著自己、看著親人,想著離開的家人。如果離開對他來說是種選擇,如果他就在我們身邊看著我們這些活人,其實很幽默。我嘗試站在那位家人的角度看活人(雖然大多依舊是我的角度),看那些身為活人都覺得很荒謬的事。
像是孝女白琴,為什麼要找路人來哭得很大聲,讓別人覺得你很孝順,你孝不孝順長輩心裡一...
目錄
◎
自序
推薦序
故事大綱
角色介紹
角色出場表
序場
第一場 報到
回憶之一
第二場 想辦法
過場一
第三場 歸零
過場二
回憶之二
第四場 壞人
第五場 如果這就是愛
過場三
第六場 告白
尾聲
附錄
◎
自序
推薦序
故事大綱
角色介紹
角色出場表
序場
第一場 報到
回憶之一
第二場 想辦法
過場一
第三場 歸零
過場二
回憶之二
第四場 壞人
第五場 如果這就是愛
過場三
第六場 告白
尾聲
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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