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魂山最終決戰!
九心丸之局,關乎江湖,牽連國朝!
★《蓮花樓》「俠情天后」藤萍,暢銷武俠推理巨作──再掀武俠新浪潮!
★入選芒果TV 2025年大劇片單,武俠大戲《水龍吟》原著小說
★《長月燼明》羅雲熙、《一念關山》方逸倫、《蓮花樓》肖順堯 領銜主演
★作者親修增訂完全版,含作者創作後記。
江湖瘋傳:
唐儷辭才是風流店幕後主使,
他聚集江湖人士實則是為將眾人一網打盡,自己一統江湖!
一夕之間風雲突變,唐儷辭從正道魁首,變為人人追殺。
唐儷辭一路向少林寺行去,
當他入了少林寺,卻發現多位方丈被殺,少林寺藏經閣起火。
他闖入方丈普珠閉關之地,驚見普珠上師竟似走火入魔──
紅姑娘以瑯琊公主身分統領中原劍會眾人,
來到祈魂山,風流店據點飄零眉苑。
用計引開西方桃,暗中安排圍殺……
當風流店眾人看似被滅時,
祈魂山發出巨響,飄零眉苑出現異動!
這場江湖之局背後,有更大的籌謀……
作者簡介:
藤萍
知名言情武俠作家,被讀者譽為「俠情天后」,文風細膩、情感動人,深受讀者喜愛。
2000年以《鎖檀經》出道,榮獲第一屆「花與夢」全國浪漫小說徵文大賽第一名。2012年以《夜間刑事檔案》開創獨具一格的異能懸疑小說,並在《超好看》雜誌連載《夜行》,廣受讀者歡迎。
2013年《夜行》出版實體書,甫上市便成為暢銷書。
2018年榮獲「北京大學2017網絡文學年榜」女頻榜榜首。同年,藤萍成為第12屆中國作家富豪榜之「網絡作家榜」前十名唯一一名女性作家。
代表作:《夜行》、《佛罪》、《蓮花樓》(原書名:吉祥紋蓮花樓)、《情鎖》系列、《我的花園》,以及《九功舞》系列、《中華異想集》系列等。
新浪微博:@藤萍
章節試閱
第五十五章 有婢如此
青山蕭瑟水迢迢,欲見孤城逢碧蒿。
兩輛馬車帶著五個人北上嵩山,離開奎鎮之後,是一座一座連綿的山丘,春夏之時,山中有時濕冷,有時又是潮熱窒悶,唐儷辭不走官道,一路翻山越嶺,雖說是不繞遠路,但帶著諸多女眷,快也快不上太多。此時琅琊公主率眾出征飄零眉苑,江湖旌旗縱橫,士氣如虹,正在進發途中,與此同時,唐儷辭作為此次毒丸之事的主謀,公主雖未下誅殺之令,但其事昭然若揭,唐儷辭陰險惡毒,罪該萬死,但凡有與「唐儷辭」三字略有牽連之人無不人人自危,萬竅齋首當其衝,諸多店面已被砸毀,損失難以估量。
這種時候,唐儷辭還是宜走小路,以免橫生枝節,耽擱行程。
馬車之上,一隻手從馬車的簾子裡伸了出來,撩開了簾子,手腕上戴著個銀鐲子,上面精雕細刻著許多繁複的圖案,只是這鐲子中間硬是缺了一段,彷彿生生從上面斬了一截下來似的。然而戴著鐲子的人渾然不覺它殘缺,那顏色瑰麗的衣袖,白皙柔潤的手臂,襯得這有缺口的銀鐲別有風情,只聽車中人開口道:「阿誰,拿開水過來,昨天的衣服在籃子裡。」
另一輛馬車裡有人應了一聲,「琳姑娘,今日還找不到宿頭,一旦尋到水源,阿誰馬上送來。」
戴著鐲子的人「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坐在另外一輛車裡的是兩位年輕的女子,一位紫衣布裙,臉色頗為憔悴,一位粉色長裙,頭挽雙髻。聽聞隔壁車子的女子發話,那粉色長裙的少女大為不滿,用力拉扯著紫衣女子的衣袖,低低地道:「阿誰姐姐,她太過分了!她真的當妳丫鬟那樣使喚,妳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紫衣女子輕輕摟著她,並不生氣,「我本就是丫鬟,琳姑娘既然是唐公子的故交,侍奉琳姑娘和侍奉唐公子都是一樣的。」
「什麼『故交』啊?」這粉色衣裙的少女自是玉團兒,聞言懊惱地扁了扁嘴,「他們都是『故交』,你就是陌路人了?那『琳姑娘』雖然長得很美,可是她往唐公子的車裡一坐,我們連和唐公子說話的機會都沒了。」
阿誰微微一笑,「妳在生氣他也和他們坐在一起?」
玉團兒臉上一紅,低下頭,「他本來就是和他們一起的,我才沒有……」
「傻丫頭。」阿誰拍了拍她的背,「他雖然和他們坐在一起,但不是天天回幾趟來看妳麼?」
玉團兒轉眼又笑了起來,「他要是不回來,我就打他,把他從那邊捉回來。」
阿誰莞爾,玉團兒又嘆起了氣,「可是我們一起走了這麼多天,唐公子卻從來不來看妳呢。」她瞪眼,「他不會真當你是丫鬟吧?唐公子一向壞得要命,他可不能真的把妳當丫鬟!」
阿誰搖了搖頭,右手輕輕拍哄著熟睡的鳳鳳,凝視孩子半晌,「蒙受唐公子諸多恩惠,無以為報,除卻為婢為奴,阿誰一無所長。」她緩緩地道:「便是飯食之恩、這一身綢緞,也是受之有愧。」
玉團兒「哦」了一聲,聲音變得有點小,「那我也欠了唐公子好多好多錢呢……」
阿誰淡淡地笑,「傻孩子,別這樣想。」
玉團兒越發低聲道:「他也是很討厭我的。」
阿誰依然搖頭,淡淡地笑,「唐公子看不起許多人,但他從不曾看不起妳,不是麼?」
玉團兒怔了一怔,這倒是,唐儷辭是古怪難測的,但也總是和她心平氣和地說話,似乎從來沒有貶低過她。她小小聲地道:「我什麼也不會。」
「妳很好。」阿誰柔聲說:「人人都羡慕妳。」
玉團兒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羡慕我?羡慕我什麼呢?我生得沒有你們好看。」她指指旁邊的馬車,「他們,還有妳,都生得比我好看多了,我羡慕還來不及呢。」
阿誰也跟著笑了,卻是輕輕嘆了口氣。
這世上的事,羡慕一個人與否,與生得好看不好看又有多大干係呢?
生得好看些……就必定會比旁人過得好些麼?
她握住鳳鳳的手,鳳鳳睡得正熟,嬰兒稚嫩的手被被褥捂得溫熱,握在手心裡,就如暖爐一般。她專心致志地握住,不作他想。
這世上的事,羡慕不羡慕,過得好不好,愛不愛,活不活得下去,痛苦不痛苦,從不以她想什麼而改變。所以無論她想什麼,都是枉然。
馬車不快不慢的在山間前行,距離嵩山已不遠,道路兩邊滿是酸棗樹,正當開花之際,漫山遍野滿樹的花朵,姣白如雪,煞是好看。未過多時,遠處只聽鳥鳴之聲清脆,玉團兒耳朵一動,「有水了!」
阿誰知她在山林中長大,對蟲鳴鳥叫之聲自有獨到見解,也不問她如何知道有水源,只點了點頭。玉團兒從馬車中鑽了出去,拍了拍車夫的肩,叫他往林中一處前行。唐儷辭所乘的車夫見狀,也習慣的跟了上去。這一路上翻山越嶺,尋找水源和休息之處,大都靠的是玉團兒在林中養成的習性。
不遠處山坡之下,有一塊大石,石上有清泉沿石而下,大石下方有個很小的水潭,然而水色甚清,清水從水潭中溢出,自碎石中蜿蜒而下,直入林間。玉團兒從馬車裡一躍而下,拿著兩個水囊到溪間取水,阿誰從馬車上慢慢下來,將臨時買來用以做飯的鐵鍋抱了下來,鳳鳳醒了,趴在車窗上兩眼烏溜溜地看著旁邊的馬車。
柳眼從唐儷辭的馬車裡下來,幫阿誰將那十來斤重的鐵鍋放到地上,玉團兒取了水回來,又拾回來幾塊大石頭,墊在鍋下。阿誰從馬車裡取出木炭,開始生火。唐儷辭的馬車裡,縱然不復見如何鑲金嵌玉狐裘暖爐,但上等木炭總是帶的,這木炭終是比林裡的生木好些,生起火來不會過分煙薰火燎的。
三人圍著那鐵鍋忙忙碌碌,兩個車夫解下馬匹,到溪邊去飲馬,唐儷辭的馬車卻始終寂靜。車裡的人連簾子都沒碰過一下,更不必說出來問候一聲或幫個忙。
這樣孤漠的姿態,只有唐儷辭擺得出來。而他日日都是如此,幾乎足不出馬車,一開始玉團兒勃然大怒,三番五次要找他理論何以如此薄情寡意?但阿誰攔著她,柳眼也攔著她,她氣了幾日,看到唐儷辭那神態舉止和他擲出阿誰之前沒半點兩樣,居然連她都覺得心涼,倒連理論氣惱的心也涼了。
鐵鍋下的木炭漸漸燃了起來,鍋裡的水漸溫,玉團兒在林中轉了一圈,抓了隻野兔回來,柳眼將野兔剝皮洗淨,阿誰細細切了佐料,調了醬汁醃兔肉,隨後又揉了麵團要烤鍋貼。
她傷勢其實尚未痊癒,雙手忙碌的時候胸口仍舊作痛,只是她慣於忍耐,一路上從不做聲。柳眼和玉團兒見她做事麻利,只當她的傷已經好了,而唐儷辭和瑟琳卻是正眼都不看她。
自從在奎鎮見了面,唐儷辭沒對她說過一句話,她也沒想和唐公子說上任何話。在唐儷辭心裡,她終究什麼都不是。
在她兌現了他「心甘情願為了他去死」這句狂言之後,她似乎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就像一件厭棄的玩物,昨日種種動人都不過幻覺而已。
馬車之中。瑟琳慵懶的依偎在唐儷辭懷裡,看著車外那篝火的微光,豐潤的紅唇勾著似笑非笑的嫵媚,神態很是愜意。
唐儷辭一下一下輕輕拍著瑟琳的背,他懷抱著人,拍得輕柔,就如擁著純真可人的嬰孩,就如他當年哄著鳳鳳一樣。
但他並沒有看著瑟琳。他靜靜坐著,並沒有看瑟琳,也沒有看窗外的火光。
車外的一切,懷中的佳人,冷的暖的,活的熱的,只有他與世隔絕一般。
阿誰熱了鐵鍋,倒了熱水,又燒了第二鍋熱水去洗衣服。玉團兒在鍋裡倒了熱油將麵團一塊塊貼上去,柳眼笨手笨腳的在一旁烤兔子,忙活了半天,兔肉熟了的時候,阿誰也洗完了衣服,端了盆子回來,折了幾段樹枝將衣服晾了起來。
這翻山趕路的時候,萬般比不得平時,縱然唐儷辭平日錦衣玉食,衣裳一件賽似一件的精細奢華,但衣服總是要換洗的。他原是孤身出行,也搬不得一車的衣裳來穿一件丟一件,何況遇到瑟琳乃是意外,瑟琳的衣服是在奎鎮臨時訂做,也做不了幾身,這一路洗衣做飯的事自然而然都落在阿誰頭上。
做飯倒也罷了,對吃,唐儷辭並不如何講究,瑟琳更是只吃蔬菜,肉食一概不吃;但如何使洗完的衣裳燦然如新,真是一門讓人煞費苦心的學問。遇上陰雨天氣,衣裳便是不乾,阿誰只得將那鐵鍋洗淨,倒扣在炭火之上,再把衣服貼在鍋底烘乾。有時繡線掉了,或是染了色澤,她便不睡,一夜一夜思索著如何補救。玉團兒有次將瑟琳的一件裙子藏了起來,不讓阿誰熬夜去補,第二天一早,瑟琳看見那皺成一團的裙子,一句話沒說直接扔進了炭火的餘燼之中,她倒是壓根沒發現裙子繡線開了幾條。玉團兒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斷定這琳姑娘是個怪人,從此不敢再藏衣服。
洗好的衣裳掛了起來,阿誰細心的折去衣裳四周的樹枝,以免蹭髒了衣服。鍋中烤熟的鍋貼散發出略略烤焦的香氣,玉團兒給兩位車夫分了鍋貼,又給馬車裡的人送去幾塊,那門簾一揭即合,彷彿連外面都不願多看一眼。
她圍著唐儷辭的馬車轉了一圈,很想對著馬車踹上一腳,讓這馬車撞到樹上去,看那「琳姑娘」是什麼姿態,但唐儷辭也坐在車裡,她又不敢。轉了一圈之後,她突然瞧見馬車下的雜草之中,有幾顆珍珠。
彎腰拾起一顆,茫然看了半天,在這大山之中,總不可能生出珍珠。阿誰見她拾起一物,竟忘了回來吃飯,便呼喚了一聲。玉團兒迷惑的把珍珠攤在手心,「這是唐公子的麼?」
阿誰和柳眼都是微微一震,柳眼拿起珍珠瞧了瞧,那珍珠中間有孔,乃是一串珠串上拆散的,「應該是,怎麼了?」
玉團兒茫然地問,「唐公子為什麼要把珍珠扔在地上?」
阿誰和柳眼又都是微微一顫,阿誰輕聲道:「這東西……你拾起來了,莫讓唐公子看見。」
玉團兒越發莫名其妙,聽話去把地上的珍珠都撿了回來,突地看見山石那邊有只毛絨絨的小貓露了個頭,煞是可愛,心裡一樂,便追著貓去了。
阿誰和柳眼默默相對,柳眼轉動著已經烤熟的兔肉,過了好一會兒,阿誰低聲道:「他的傷……還沒好?」
柳眼不看她,就怔怔地看著兔肉,「好了吧,就快好了。」
她便不問了,靜靜坐在一旁。
又過了一會兒,柳眼又道:「他只是有點……」他遲疑了一陣,不太確定地道:「有點……」
她等著他說,又好像只是默默地聽,一點也不想知道似的。
「有時候好像有點……」柳眼喃喃地道:「他的眼神有點……」他說不出那種感受,為何會總是留在唐儷辭的馬車裡,便是因為不安。即使彷彿什麼事也沒有,件件都按部就班,他仍感到深深的不安。
「亂……」她輕輕吐出一個字,便又沉默不語。
柳眼苦笑,面對阿誰,心裡有千句萬句,奈何看著她,尚未說出口她便都已了然了一樣,讓他一句也說不出口。
「是我的錯。」她輕聲道:「那是我的錯……」
柳眼啞然,眼見她站了起來,將那烤好的兔肉撕了一盤,送到那邊馬車裡去。
馬車裡照舊接了,裡面沒半點聲音,她退了回來,自己隨意吃了兩口,便一點一點撕著鍋貼餵鳳鳳。柳眼怔怔地看著她,她的姿態仍是那麼順從,望著鳳鳳的眼神仍是那麼溫柔,安靜得彷若沒有半分心事一般。
她說是她的錯。她是錯在沒有早早接受唐儷辭的求愛和折磨、或是在唐儷辭將她擲出去的那一晚沒能化身成一張板凳、或是沒有從一開始就聲稱可以心甘情願的為他去死呢?
她說是她的錯。說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變成一個表面完好內裡卻已崩壞的精美瓷器,都是她的錯。
「也許……是我的錯。」柳眼低聲道。
但並沒有人聽他說話。
他茫然極了,為什麼他們只是想過自己的生活,只是想自己選擇自己所能選擇的,就已經把他逼到了這樣的境地?
莽莽林海,黃昏逐漸降臨,光線慢慢暗淡,篝火在濃黑的樹影中搖曳,掙扎著微弱的光和溫暖。鐵鍋中的鍋貼還有不少,柳眼和阿誰卻都沒心情去吃。
因為玉團兒追著那只毛絨絨的小貓往林間而去,已然去了很久了。
她不可能不回來吃飯,但她便是沒有回來。
就如一轉身便被這樹林吞沒了一般。
第五十五章 有婢如此
青山蕭瑟水迢迢,欲見孤城逢碧蒿。
兩輛馬車帶著五個人北上嵩山,離開奎鎮之後,是一座一座連綿的山丘,春夏之時,山中有時濕冷,有時又是潮熱窒悶,唐儷辭不走官道,一路翻山越嶺,雖說是不繞遠路,但帶著諸多女眷,快也快不上太多。此時琅琊公主率眾出征飄零眉苑,江湖旌旗縱橫,士氣如虹,正在進發途中,與此同時,唐儷辭作為此次毒丸之事的主謀,公主雖未下誅殺之令,但其事昭然若揭,唐儷辭陰險惡毒,罪該萬死,但凡有與「唐儷辭」三字略有牽連之人無不人人自危,萬竅齋首當其衝,諸多店面已被砸毀,損失難以...
目錄
第五十五章 有婢如此
第五十六章 戰蒼穹
第五十七章 冷夜寒霜
第五十八章 熾焰焚天
第五十九章 漆灰骨末丹水沙
第六十章 淒淒古血生銅花
第六十一章 白翎金簳雨中盡
第六十二章 直餘三脊殘狼牙
第六十三章 若似月輪終皎潔
第六十四章 問南樓一聲歸雁
第六十五章 縱使傾城還再得
第六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後記
第五十五章 有婢如此
第五十六章 戰蒼穹
第五十七章 冷夜寒霜
第五十八章 熾焰焚天
第五十九章 漆灰骨末丹水沙
第六十章 淒淒古血生銅花
第六十一章 白翎金簳雨中盡
第六十二章 直餘三脊殘狼牙
第六十三章 若似月輪終皎潔
第六十四章 問南樓一聲歸雁
第六十五章 縱使傾城還再得
第六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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