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就各位

名人推薦：

每所校園每位教師也都珍藏了不少入耳動心的小故事，只是，懷璧未現而已。《各就各位》只是一塊小書磚，現在輕輕拋了出來，期待引出各家的和氏璧來。

──羅位育

推薦序 陳雨航
　　如同小胖林育羣的Under Your Wings歌詞含意一樣，在天父的庇護下，得以有遼闊的天空自由翱翔。羅位育就他的位置，為父為師（猜想雖然慈愛，恐怕也少不了諄諄教誨），甚有原則規範，相信是個極有秩序感的人，但玩起文字／語言，就不禁暴走起來。
　　羅位育愛玩文字，能玩文字，他受到的訓練使他的用字十分精煉，是可以寫詩那樣的密度。他善用典，可又常不愛套用現成語句，總要加以變化，使人耳目一新，甚至在意義上另闢蹊徑，讓人絕倒。
　　小說是羅位育文學創作的主業，想像蘊釀起來，百迴不能停。他的筆能在小池子裡呼風喚雨發大水，於人生幽微之處大做文章，無論俊男美女與否，所行所思所言，讀者看到的皆是另番面目，而這裡頭充滿了嘲諷和促狹。這，已經是識者皆知的羅記風格了。
　　小說家寫了隨筆散文，那又是怎樣的風貌？讀了《各就各位》，簡煉的文字和想像依舊，嘲弄與促狹卻消失了，代之以更多的人情與關心。
　　從事高中的國文老師二十幾年，臨退之際，不是那麼特意，以存雪泥鴻爪之心，記敘了他與師友、同事的過從，更多的是與學生的互動。這些點點滴滴充滿善意、活潑、溫馨、創新的互動固然讓人讀來如沐春風，但我覺得更為有趣的是身為老師的作者面對他的青少年高徒時，是如何的猜想、躊躇，謹慎而細心地應對著那些敏感的心靈。
　　羅位育或許早已是讓學生感到溫暖的老師，但對他的讀者而言，《各就各位》卻是第一本讀來溫暖的書哩。

名人推薦：每所校園每位教師也都珍藏了不少入耳動心的小故事，只是，懷璧未現而已。《各就各位》只是一塊小書磚，現在輕輕拋了出來，期待引出各家的和氏璧來。
──羅位育

推薦序 陳雨航
　　如同小胖林育羣的Under Your Wings歌詞含意一樣，在天父的庇護下，得以有遼闊的天空自由翱翔。羅位育就他的位置，為父為師（猜想雖然慈愛，恐怕也少不了諄諄教誨），甚有原則規範，相信是個極有秩序感的人，但玩起文字／語言，就不禁暴走起來。
　　羅位育愛玩文字，能玩文字，他受到的訓練使他的用字十分精煉，是可以寫詩那樣的密度。他善用...

好像不一樣
　　熱夏八月末，本校高一新生訓練在師生的汗水中揭幕。導師時間敲鑼了，新生陸續上台亮相說嘴。一大群學姐伏窗檯、擠門口，甚至入班穿梭桌間串門。為了讓學生不會受擾而咬到舌頭說錯話，我開始清場，除了輔導班長隨班照顧之外，其餘非我班類限秒速離。學姐一臉委屈的離席了，學妹則滿面喜氣地上台。她們大都秀氣文靜地說：「我畢業於……很高興進入一女中……」，應該多是一些招呼的談吐。
　　這些年，新生訓練時，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有些同學一開口吐字，我就開耳界了。嘿！她……說什麼呀？我差點要落椅了，有許多前所未聞的新消息，我要趕洗耳朵聽個清楚。
　　譬如某學生笑提「ㄏㄨˊ女」這詞，台下有人就樂開了，連連交換「ㄏㄨˊ女」情報。「ㄏㄨˊ女」？我當下猜「ㄏㄨˊ女」是「狐女」吧，應該是日本漂洋過來的詞彙，大概是說一種魅力無限之女優吧！現代小孩對偶像怎麼老是東張西望呢？後來，我追著辦公室的年輕同事請教，多人不明所以，臉上出現暈車表情，終於，有知情者指教了我：是「腐女」哪！是指那些愛看「男男戀」漫畫的少女。我長「哦」了一聲，終於領教了，但是，仍不懂，為什麼愛看「男男戀」漫畫的少女就受封為「腐女」？那……腐的意思？年輕同事聳肩表示也不明白。
　　這一天，我的耳朵忙著聽新鮮話。有學生說她常常腦袋放空，生活中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找東西；有同學自認自閉，成天說不到幾個字；有同學自認常常「自high」，一high上去，就不容易冷卻；另有同學自認長舌，只要一分鐘不言即「死去」；亦有同學說她最大興趣是邊吃零食邊看棒賽，如此吃看看吃了三個小時，於是身材……。
　　真是要嘖嘖不停了。原來，現今小孩愛聊聊這些小瑣事。另外呢？面對她們一臉「我正在享受娛樂新聞」的表情，我無法拿出適當的大格言說教，只得說：「來日方長！今日不必多言，以後會說教說得讓妳們喊救命。」語畢，我和她們彷彿取得初步默契，因而都微笑了。
　　選舉班級幹部時間，我又大大受教了。大家初次見面，也稍自我介紹，但誰知道誰必然是「班級公務員」的「績優股」呢？我追隨其他老師的巧思，先發下調查表。有請她們填寫國中曾任的「班級公職」？而若此刻呼喚她們，她們願意為本班從事甚麼公職（按志願排序）？顯然地，不少學生是國中的頭臉人物，調查表內，勳章當裝潢，「班級公職」資歷完備，有的學生甚至連掌三年六任的班長兵符，一路呼風喚雨、龍騰虎跳。因此，當她們更上一層樓了，也很樂意貢獻昔日「執政」經驗。我也樂得一一唱名了。
　　上一屆的班長候選人接近八人，我一一敦請她們發表政見，然而，不少候選人眼見英才畢集、旌旗耀眼，立即拱手讓賢。我還要喊話說：「既來之則安之」，來不及發聲，她們就揮揮衣袖了。這屆可就不一樣了，班長候選人（只列第一志願）數空前盛況，達十四人之多，為班級人口三分之一。她們的言談笑貌中，流露了「我有能力也會努力」的心聲，並沒有人背手引退。然後，笑聲中，大家再再高抬貴手，敲定這學期的班頭了。
　　想想，本次的班長選舉這麼熱鬧，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
　　真是美好優雅的日子。學生認同彼此的袖裡乾坤，也大方丟出自己的壓箱絕活。班級幹部順利誕生了，她們自在鼓掌，強大的掌風把我搧向小學時代。老師為班級圖書館分列許多小組，這時，我們這組小朋友正在選舉小組長。我這個小男生喜歡閱讀故事書，也很想挺身擔任小組長，就直向同學拉票說選我啦！選我啦！然而，我的政敵觸目皆是，因為，許多同學也一直高唱著選我啦！選我啦！看來這位子搶得兇，卻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票是開出來了，某個同學雖然喜洋洋當選了，卻只得兩票而已。原來，大家都只把票投給自己，那個同學之所以有兩票，並非有哪個同學鍾情於他，而是某位同學有事先走，便託他代為投票，於是，兩票就自然落他口袋了。
　　可愛吧！

洋洋灑灑的情感
　　期末要算許多大帳，除了作業、小考的分數要加減乘除並押送至成績簿之外，學生評語、德行成績也要開始採收。這些評語、成績要一一貯藏於成績單，以供學生以及家長取用。也因此，班導可無法像算命師只依學生面相、手相、言談、身體小動作……等來掐指一算，再洋洋灑灑寫出「原來你怎麼了……現在你正怎麼了……未來你可能怎麼了」的鐵口斷語。所以了，學生群的街談風聲，導師也稍稍捕風，以捉摸學生的真性情影兒。
　　本校期末「學生德行互評」的傳統已有二十年以上了，學務處備有校方版的「互評表」提供導師來邀請學生互評。表上，從「合群不獨善其身」領頭，接下有「熱心公務」、「言行一致」、「尊重他人」……等，共呈現了二十種情貌。項目旁，設有「座號」、「分數」、「姓名」，項目下，展開欄列，學生就項目一一來良心給分，從五分依次遞降至零分。然而，各項分數合計下來，是可以斟酌學生的德行數字，卻難讓她們日常的德行現形。早先，我有請她們自行瞄準五位心印的同窗，除了打分數來慎重定位之外，還要說說嘴，寫出這五位同窗得分之掌故。這一來，有些名字在許多評單上發燙了，她們臉上一現笑蹤，似乎就有迷姊樂妹高喊：「好愛妳」。另偶有一兩個名字，會讓同學在評單上輕輕嘆氣著。當然了，班上亦有不少沉默的名字，隱身於眾人的笑聲之間。
　　因此，我的評單安排並不面面俱到，總有一些同學的心聲真空了，並未成為班級情感的句讀。我邊搔腦袋邊東張西望，然後，我發現不少同事的安排是真正深入同學的情感脾胃。她們的五色筆會設計私家的互評表：或請同學依自己座號往下數第五位名字，送這芳名一句美言或是人物速寫；或請同學依自己座號往上數三號，或往下數兩號，選一芳名慷慨贈佳言。
　　也有同事會在評單上設計許多小主題欄位：「我最欣賞（ ）的那一優點」、「我想告訴（ ）的一句話」、「我想鄭重勸（ ）的一件事」、「（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我對（ ）非說不可的事情」、「（ ）的行為讓我鼓掌」……（她們的巧思，族繁不及備載）。學生依著小主題填入名字，也就放入認真優質的情感。老師收來過目之後，便就欄位、對象剪裁、裝訂、放入小信袋（袋上繪有可愛娃娃、小動物或風光優美的花草樹），再充任友愛的郵差，將這一袋袋洋洋灑灑的情感交付收信人。
　　真可入風雅頌了。讓同學互傳好意，也體會了人我的溫柔。雖然我並未聞風追隨（怕自己畫虎不成），但一直為此心動著。我們科内真是栽植美好情蕊的溫室。
　　此外，我們也會請同學票選表現「最優良幹部」、「最優良小老師」、「最優良同學」。那些情思押著好韻的同事，會以電腦設計華麗的獎狀，揮灑於狀上的美言，乃依這些殊榮滿面的同學而量身。我呢……是能不碰電腦就不碰的，便依古法，自己邁著老短腿外出，入了書店，挑了幾張萬用卡回來，拿出珍愛的派克鋼筆，心悅如可愛童詩地寫著獎狀詞。有時，心念鼓翅舞揚，便依我對她們的幾分認識和交情，翻閱古典詩詞歌賦或現代詩，採摘適切的佳句，抄寫於狀，以為贈言。
　　我請學生在提出「最優良幹部」、「最優良小老師」、「最優良同學」的人選時，一定要附上「說明書」，說明這些人選的「最優良」如何動人心弦？有些同學之說明文字頗為扼要，如：「認真與破裂的設備搏鬥」、「人緣好到不行呀」……有些則願意惠賜不少美言，因為她們要大大讚賞這些擁有「態度主動」、「設想周到」、「一看到就放心」、「無論作什麼事都全力以赴」、「也讓我們學會照亮更多的人」……美麗境界的同伴。這些「美麗境界」當中，其中有一位簡直是萬人迷了，直可動用成語「萬方矚目」「眾望所歸」來形容大家的愛戴盛況了。那是她勤為大家掃除教室和心靈的灰塵而不輟，大家入眼貼心，於選單上連呼萬歲了。我稱之為：「好人有好報」。我除了恭喜再三，也笑說：「可以競選市長了」，然而，我相信自己是眼淺的燕雀，安知她這位鴻鵠之志的。
　　她自己的選單上，「最優良」人選的說明，情感洋洋灑灑如長卷，彷彿別人的佳妙難以言盡。然而，她不托空言，說人的好，是精描人的細微言動，我讀來宛然在目。她懷有盛情，別人當然也紛紛回以洋洋灑灑的情感了。

人言
　　二○○九年校慶，校友資惠一如侯鳥翩返母校，與我敘舊道新之餘，突然微笑說：「老師，你好像沒寫過我們的事，不少同學還以為你會將我們班寫入文章呢！」
　　經資惠一提，我敲敲老化的腦袋想著：對啊！為什麼？她們是我唯一教滿三年畢業的日間部班級呀！
　　她們是二○○一年高唱驪歌畢業的信班，是我一九九八年九月進入日間部任教第一屆的導師班。這年，我於《幼獅文藝》的專欄「有限關係」（原欄名為「擬態」）結集出書。這篇專欄記錄任教本校補校六年的眼見耳聞（名為補校，其實，學生均是國中應屆升上高中的青少女，並非失學再回讀的社會人士。如今已廢校許久了），乃應當年主編陳祖彥女士情邀而寫。書寫時，我並沒對學生搧出一點風聲，並非不好意思或故作隱士狀，而是不知從何說起，正是因為有些話說不清楚，所以，才掄起禿筆麼？當然了，文章遊街示眾，她們終究會瞄到了。曾有學生恍然說著，原來老師是這樣想的哦……
　　當年，《幼獅文藝》鄭重安排了新書發表會，我沒呼喚書中的主角幫腔，也沒告知新班級的學生，於是，發表會不見學生們身影出沒（她們若是現身，我反而要口吃了。不過，有些好同事卻聞風而來，為我祝福），當下，身旁，為書撰序的李瑞騰教授還幽默的笑說：「怎麼沒看到一個學生？書名為《有限關係》，羅位育和學生的關係果然有限得很哪！」此妙語搏得現場來賓熱烈笑聲，在笑聲中，我暗暗鬆了口氣。
　　然而，這書雖不是瞄準信班學生的生活情味，但是，高中生的喜怒哀樂嗔戀得意失志……總有人性共鳴的款曲，於是，也有學生讀者在週記笑問：「下本書會寫我們的事囉！」我拈筆微笑，只能謝謝她的美意，卻不能說：「就這麼定了！」
　　畢竟，《有限關係》是應運而生。我向來練小說功，以說故事笑談人性，嘲戲居多，而以散文直貼生活掌故者較少，更別說一一素描身邊人事。所以，《有限關係》之後，我的文字又於小說中一再翻滾，筆鋒未再圈下「學校」這一塊。而這些年，國事家事校事突在身邊狂翻筋斗雲，凡人如我處暈眩之中，除了在生活中勤於灑掃應對之外，創作筆就隱於盒底了，幸有天父的福杯托住，我才未重摔碎骨。又恰《幼獅文藝》主編吳鈞堯先生美邀書寫「《有限關係》之後」，我才突然覺得筆下有風，彷彿孕婦胎動，便欣然從命了。
　　然而，如今學生的生活舞袖之姿，又大異於當年學姊之風了，於情感意象上，我只能有什麼米就煮什麼飯了。好像……我那交情深厚的信班學生丰采，從未流出筆管來嗎？不過，有一些心思情韻悄從遙遠吹來耳邊。是啊！幾篇文章當中，曾經出現她們的生活剪影，以及她們與我片斷的交談，只是，書寫之際，未曾察覺而已。當時，只覺得是一些昔日學生的人言，但是，這人言不就合成「信」嗎？ 這看來是有趣的巧合，難道沒有一些喻意？
　　現在想來，她們的聲音一直很清晰的。
　　資惠之言敲出當年信班的情感鐘聲，我滿心喜悅地察覺，一些記憶浮水印已緩緩顯出經緯來（這些年，那些生活筋斗雲氣可將我的記憶吹翻了不少）。
　　很快浮出的，就是一件事實：「她們是我進入日間部任教第一屆的導師班，也是我唯一教滿三年畢業的日間部班級」。這可挑出了一件美妙的記憶。
　　她們畢業前夕，我送她們每人一件畢業禮物。於我教學生涯當中，這款畢業禮物應是空前絕後了。
　　因為我是天天撥算盤來秤文字的斤兩，無文字就食不知味，又喜歡塗鴉小漫畫自娛。於是，我拍掌決定了，要綰結這兩樣小嗜好。於是，一種樸素但鄭重的畢業禮物問世了：準備一盒小卡，於每張小卡上，我手繪青春活潑的小女孩漫畫，再寫上深深祝福的文字，並將她們的名字鑲嵌祝福之中。
　　漫畫易，文字難，因為出語要平易真誠，又要與她們的情味合調。愉悅的是，製作過程是順心遂意的，沒有一張廢卡。待一張張小禮物在書桌上誕生之刻，我手托腮凝望，大大嘆出滿足的口氣了。因為，我太快樂了。
　　感謝 神！
　　她們喜歡。

好像不一樣
　　熱夏八月末，本校高一新生訓練在師生的汗水中揭幕。導師時間敲鑼了，新生陸續上台亮相說嘴。一大群學姐伏窗檯、擠門口，甚至入班穿梭桌間串門。為了讓學生不會受擾而咬到舌頭說錯話，我開始清場，除了輔導班長隨班照顧之外，其餘非我班類限秒速離。學姐一臉委屈的離席了，學妹則滿面喜氣地上台。她們大都秀氣文靜地說：「我畢業於……很高興進入一女中……」，應該多是一些招呼的談吐。
　　這些年，新生訓練時，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有些同學一開口吐字，我就開耳界了。嘿！她……說什麼呀？我差點要落椅了，有許多前所未...

拋一塊磚
　　《各就各位》能夠問世，書內，〈人言〉這一章已有說詞，我不再贅言。然而，囿於字限，原先的寫法頗有「隨筆」之趣，只是素描我所任教學校的師生情態，以及一些教學的心思和回味。現今，蒙「有鹿文化」許悔之總編邀我結集，又經楊宜倩主編為這些「隨筆」妙手引線，有了書貌。然而，再重頭細看之後，我不禁微吁了。
　　自己筆力有限，雖然心儀不少同事和學生的溫暖人情，卻難以精描意態神味。應是這些美好的小故事自有細節旋律，若非經當事人譜曲，是無法彈奏動聽的情感奏鳴曲。而我個人隨筆記錄的小插曲，雖心裏有譜，卻也未必成調，不過，確是誠懇的聲音。
　　只是，一些學生雲龍般的才華，還未能在文中刺繡，是怕寫俗了；亦有一些學生難能可貴的器識，我也來不及落筆，先在心中暗暗鼓掌了。
　　我相信，每所校園每位教師也都珍藏了不少入耳動心的小故事，只是，懷璧未現而已。我由衷認為，《各就各位》只是一塊小書磚，現在輕輕拋了出來，期待引出各家的和氏璧來。

拋一塊磚
　　《各就各位》能夠問世，書內，〈人言〉這一章已有說詞，我不再贅言。然而，囿於字限，原先的寫法頗有「隨筆」之趣，只是素描我所任教學校的師生情態，以及一些教學的心思和回味。現今，蒙「有鹿文化」許悔之總編邀我結集，又經楊宜倩主編為這些「隨筆」妙手引線，有了書貌。然而，再重頭細看之後，我不禁微吁了。
　　自己筆力有限，雖然心儀不少同事和學生的溫暖人情，卻難以精描意態神味。應是這些美好的小故事自有細節旋律，若非經當事人譜曲，是無法彈奏動聽的情感奏鳴曲。而我個人隨筆記錄的小插曲，雖心裏有譜，卻也...

推薦序 【作家】陳雨航、【北一女國文科教師】陳美桂
自序：拋一塊磚　羅位育

卷一、集合
進來前請先敲門
我們的年紀
片羽紛飛
非常訓
很不尋常

卷二、立正
好像不一樣
在我這班
耳暫明
好久不見
我知道我是誰
過日子的東西
不迎合
歌非歌
家常事
洋洋灑灑的情感
來！笑一個

卷三、稍息
人言
行人
老師，我想認識你的小孩
如圭如璋
有禮有體
有喜了
本校老師
我的衣服你的衣服
無法衡量的事
孔先生，你快樂嗎

推薦序 【作家】陳雨航、【北一女國文科教師】陳美桂
自序：拋一塊磚　羅位育

卷一、集合
進來前請先敲門
我們的年紀
片羽紛飛
非常訓
很不尋常

卷二、立正
好像不一樣
在我這班
耳暫明
好久不見
我知道我是誰
過日子的東西
不迎合
歌非歌
家常事
洋洋灑灑的情感
來！笑一個

卷三、稍息
人言
行人
老師，我想認識你的小孩
如圭如璋
有禮有體
有喜了
本校老師
我的衣服你的衣服
無法衡量的事
孔先生，你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