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偵辦殘忍的連續虐殺案件,
程天悟遭遇到了離奇的經歷,
反覆身歷其境體驗被害人的慘況,
在「夢境」中步步逼近死亡界線。
自從學校有女學生跳樓自殺!?
房賢除了不時看見女學生的身影外,
不會癒合的傷口與身上出現的斑點昭示著另一種不祥。
偏偏姜離白在此時神祕失聯,
房賢尋找自己遺忘的過去,代價卻是──
在鮮血和死亡中重生的東西,
除了怪物之外,還會是什麼呢?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深秋,雨夜,年輕人只穿了一件襯衫,從破爛的玻璃窗裡鑽進來的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廢棄的工廠裡散發著一股塵土和腐敗物的味道,喉頭一陣陣反射性的想乾嘔。
「嗚嗚……」他試圖咳嗽,卻被嘴巴裡塞得滿滿的破布條阻礙,於是整張臉脹得通紅。
對方拿起一把生了鏽的尖刀,在隨處丟棄的廢棄器械上來回劃,刺耳的金屬聲讓年輕人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他瞪大了雙眼看著對方,希望對方能看到他眼裡的祈求。
求求你。
他的眼裡顯而易見寫著這樣的資訊。
「你很害怕是嗎?」
男人的聲音和雨聲夾雜在一起,越發模糊不清。他直直看著年輕人,那眼神裡空無一物,是死的,冷的。雖然年輕人瘋狂的點頭肯定自己的恐懼,並且配合了無聲的痛哭,雖然他的鼻涕還掛在臉上,那表情既狼狽又可憐,不過顯然絲毫都沒動搖面前這個戴著口罩穿著雨衣的男人。
「我也是。」男人自言自語似的回答了一句。
下一秒,男人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個金屬湯勺,就朝著年輕人的眼睛襲來。一陣難以名狀的劇烈疼痛之後,就是在面前的一隻鮮血淋漓的眼球。
「嗚嗚嗚!」劇烈的掙扎並不能減緩他的疼痛,相反,從那個血窟窿裡流出來的鮮血好像更多了一些。
男人冷冷看著被捆綁在破舊折疊椅上的年輕人,依舊是緩慢而冷漠的語氣,「我這個人啊,一輩子都沒做過什麼壞事。我清清白白做人,勤勤懇懇的做事,就連年輕的時候,也沒做過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地上早就準備好的膠布,把另外一隻完好無缺的眼睛給固定住,維持著睜開的狀態,然後又拿起另外一塊較大的膏藥一樣的膠布,黏在了那個血洞上,「給你止血呢,別亂動。」
另一次疼痛襲來,膠布上的不知名的膏藥給原本的疼痛火上加霜,一個身高一百八的大男人哭得尊嚴全無,掙扎、扭動、疼痛、屈辱。
「我聽人家說,疼的話喊兩聲會好一些。」男人說著便從年輕人嘴裡把布條拿了出來。布條上沾著一些唾液和血絲。在障礙物消失的一瞬間,廢棄的工廠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戴著口罩的男人看著年輕人尖叫,把勺子裡的眼睛放在了地上,把尖叫者的腦袋往下一按,輕輕抬腳,放在那個鮮血淋漓的眼球上。原本尖叫著的人有一瞬間的停頓,和著粗重的喘息和類似魚泡被捏爆的聲音之後,年輕人看著地上被踩扁的眼球,又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與此同時的一瞬間,戴著口罩的男人立即揪住了年輕人的舌頭,迅速拾起地上早就準備好的大剪刀,「弄嚓」一聲剪掉了對方的舌頭。
喊叫在一瞬間停止了,窗外的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黑夜漫長無比。
漫長的黃金週過後,即便是回到了學校,大家似乎都還沉浸在假期氛圍中,學校裡比平時熱鬧了許多,成群結隊的好友們,親熱的大學情侶們,似乎都沒有收斂自己的打算,在學校裡四處散布著懶散病毒。
房賢從圖書館借了幾本參考書,打算回寢室研究一下,好應對即將來臨的考試。室友一臉的心不在焉,他也不過是因為無所事事才陪房賢去圖書館走一趟。兩個人經過學校的便利商店,一個男人抱著幾本書和幾瓶水朝他們的方向笑著跑來。
那是一張非常出眾的臉,可以說對於男人而言那張臉有些過分漂亮了。
房賢看著對方一步步逼近,然後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然後他手上剛借來的書和那男人的書一起散落在了地上,手背上有些許刺痛。
「啊,不好意思。」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房賢的腦子有一、兩秒的空白,眼前的這個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致於房賢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就已經幫他撿起了那幾本書。
房賢呆呆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書,呆呆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那道劃痕,還沒來得及說聲「沒關係」,對方就已經走遠。
雖然是有一定距離,但是下一秒,對方又突然轉過身,依舊是那個殺傷力極強的笑容,「對了,你今天可能會有血光之災哦,要小心。」說完便拉著身邊的美女消失在了剛下課的人群中。
看著遠去的背影,室友摘下悶騷的太陽眼鏡,「竟然撞到了T大的花花公子。」
「那個人不是我們學校的?」
室友從房賢手裡拿過筆記本和筆袋,「當然不是,要是知道這種人會來Z大鬼混,我死也不會考這個學校。」
……
「誰要和這種公害做校友啊,今年剛來的高素質學妹,還沒捂熱呢,就被這種人渣搶走了。」那語氣裡的嫉妒連一向不太敏感的房賢也深深察覺。
「我看還好啊,別隨便給人家冠名了,省得惹麻煩。」說著便往宿舍走去。
「自從這人來過我們學校之後,多少情侶勞燕分飛,多少學妹羊入虎口,你知不知道啊?」
「嗯嗯,你快點走,我趕著回去做學習筆記。」房賢懶得搭理對方,擺擺手示意對方加速。
回到寢室稍微整理了一下資料,房賢就和室友一起吃了午飯,因為不同年級又不同班的緣故,對方單獨回了寢室,而房賢則接著去上下午的課。
難得這幾天天氣不錯,雖然氣溫一下子降了十度,不過好在有大把陽光,房賢從草地中的石子路上走過,從陽光下一下子走入大樓的陰影處,竟然覺得一陣寒氣撲來,讓房賢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抬手看了看時間,離上課不到五分鐘,趕緊加快了腳步趕到了教室。
房賢是踩著鈴聲進的教室,嚴肅而乾瘦的教授點了名之後,開始了無聊的課程。
「因此,風險預測實際上就是估算、衡量風險,由風險管理人運用科學的方法,對其掌握的統計資料、風險資訊及風險的性質進行系統分析和研究,進而確定各項風險的頻度和強度,為選擇適當的風險處理方法提供依據。風險的預測一般包括以下兩個方面……」
老教授講得正動情,同學們也都開始昏昏欲睡,氣氛正是最融洽最和諧的時候,不知從誰嘴裡蹦出了一句:「我操,有人跳樓!」
「轟」的一下,教室裡原本平和的狀態一下子被打破,一百多人的大教室裡大約百分之九十的學生都朝著窗戶衝了過去。
而非常不巧的是,房賢正坐得離窗臺不遠,並不喜歡看熱鬧的房賢想趁著一群人還沒殺過來的時候走開,可是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擠出了最佳觀賞位,同時也狠狠地被推倒在了地上,不知地上哪來的玻璃渣子,竟然就這麼扎進了房賢的手掌心,房賢不禁皺了皺眉,殷紅的鮮血已經順著手掌留了下來。疼痛的感覺十分鮮明,不過還好,尚在忍受範圍。
血光之災麼……
那個傳說中的學妹殺手的話突然出現在了房賢的腦子裡,那張十分出眾的臉也十分印象深刻地出現在了那裡。
房賢搖了搖頭,試圖把某些無聊的想法給弄走。
整棟教學樓都是嗡嗡的人聲,吵鬧煩人,不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在看熱鬧或者過分緊張。房賢按住傷口,跑到了正在人群外想要鑽進人群的老教授,「老師,我手被扎傷了,想去一下醫務室。」
老教授瞥了眼房賢的手,立即點頭,「去吧去吧。」
房賢走出教室,關上門,與熱鬧非常的窗口相比,走廊裡卻是異常清淨。空無一人的走廊和窗外灑進來的陽光,給人感覺非常安謐。
房賢關門時發現自己的鞋帶鬆了,蹲下來忍著痛繫緊了鞋帶,起身抬頭的一瞬間,突然發現了一個短髮少女站在他面前。
那是一張異常乾淨而蒼白的臉,有一雙很大的眼睛,可能是臉色不太對的緣故,那雙眼睛的瞳孔竟然黑得好像死人一樣……沒錯,就是瞳孔放大得近乎屍體一般的感覺。
房賢愣愣看著眼前的少女,少女也同樣一動也不動看著他。
過了十多秒,對方才扭頭,向教學樓的另一邊走去,消失在了兩棟教學樓之間。
大概也去看熱鬧了吧,那個方向……房賢一邊走一邊想。
到了醫務室,才發現校醫根本不在。也對,估計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在事故現場顧著那個跳樓的學生。
房賢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可是那個差不多有兩、三公分的玻璃渣子還在那裡,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啊。房賢掃了四周一眼,然後從醫務室的藥櫃裡找了消毒藥水、鑷子和紗布,倒了些藥水,用鑷子把玻璃夾了出來,然後自己上了些藥粉包紮了一下就回了教室。
與此同時,那邊剛和學妹喝完下午茶的應修卻笑瞇瞇地開口,「下次再陪妳好不好,我今天突然有點急事。」
學妹不太高興的樣子,冷著臉不說話。
應修心裡也在慘叫,美女和推理小說是他人生兩大嗜好,可是在真相面前……美女還是輕了那麼一點點。
不等學妹開口談條件,應修便已起身,迅速親了學妹的臉頰一下,「下個禮拜來補償妳,別生氣啦。」說著一溜煙就跑了,只留學妹一人尷尬地坐在那裡。
出了門的應修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就朝著男人們的約會地奔去。
到了約定的咖啡店,坐在四人桌前的是幾個五大三粗硬派到不行的「大叔」,飽經滄桑的前隊長程風、滿是懷疑論的現任隊長兼前隊長的小表弟程天悟,以及總是一副「你欠我五百萬」表情的林邑渺。
「老林啊,地方選得不錯啊。」應修瞥了眼四周隨處可見的卿卿我我的情侶們笑道。
林邑渺把桌上的巧克力奶昔推給應修,「以後我會調查清楚再選地方的。」
應修還想多嘲笑他兩句,那邊的程天悟已經不耐煩,「別廢話了,東西呢。」
應修只得從口袋裡掏出包裹在塑封袋裡的刀片,遞給了程天悟,「反正檢驗結果一定會嚇你一跳。」
程天悟冷冷掃了面前的小白臉一眼,又狠狠白了程風一下,心裡仍舊有一股無名怒火難以熄滅。上次大學生殺人分屍案之後,程風頻繁的過來找他,還會帶上這兩個「道上的」朋友,給他灌輸各種迷信思想,那荒誕程度簡直讓人想罵娘。他實在是不明白,程風為什麼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而且還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害怕的辭去工作。
為了證明這兩人是純粹的騙子,這些天是完全的鬧劇,程天悟決定順著他們的意思,去證明一下那個叫房賢的年輕人的身分。
雖然莫名其妙轉過學,也有過無緣無故昏迷的經歷,但是這個房賢的檔案清清楚楚,出生年月也是明明白白,沒什麼「蛛絲馬跡」可以證明他不是個「人」。
正想著,程天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起電話,依舊是李霄雲那個傻大個笨拙的聲音,『老大,有大案子了!』
「什麼大案子?」程天悟不得不把電話拿得遠一些,省得自己過早失聰。
『有人死啦!』那語氣裡竟然滿是興奮。
程天悟皺眉,「廢話,這裡兩千多萬人,死亡率千分之五,每天十個呢。」
『不是啊,是變態殺人啊!不是跳樓也不是鬥毆,是被虐殺啊!屍體都看不出是個人啦,真的是大案子,你快來看看!』
「好了,我馬上到。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
『好的好的,你快來,你絕對想不到,一下子派了十個技術小組的人過來!』
聽著情況,的確十分嚴重的樣子,程天悟趕緊掛了電話,仰頭把剩餘的紅茶一飲而盡,「哥,我先走了,有案子要辦。」說著就站起身出了大門。
應修叼著吸管望著眼前的程風,原本的笑意也漸漸淡去,「是你要我們幫他,可是我看他一點都不想被幫的樣子。」
程風尷尬的笑笑,「等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會妥協的。我不能就這麼放著他不管,他就像當年的我一樣,我更不想他和我助手一樣死於非命。」
這番無奈的告白之後,程風便把頭轉向了窗外,程天悟正在掉頭,準備趕赴案發現場。應修依舊無聊的吸著林邑渺給他點的甜過頭的巧克力奶昔,而林邑渺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呆呆看著窗外。
原本好好的天氣,也突然陰了下來。
程天悟在飆車半個小時後趕到了案發現場。那是一個廢棄待拆的工廠,原本是做鋼材切割的,所以廠裡隨處可見一些年久失修不能再回收的器材,在將近一千坪的廠房內,受害者就這樣赤裸裸地躺在哪裡……沒有腦袋?
「頭呢?」
李霄雲拿原子筆撓了撓頭皮,「還沒找到。」
忍不住又皺起了眉,程天悟戴上手套穿上鞋套,朝屍體走去。
嘖嘖……的確是能讓人興奮起來的大案子。
一邊的法醫小妹湊過來,「男性,二十五至三十歲之間,身高約一百八十公分,體型勻稱,大約一百四五十斤的樣子,因為下雨和刻意毀壞的關係,確切的死亡時間尚不能確定,但是根據肌肉的僵硬程度,和若隱若現的屍斑來看,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程天悟站起身,「謝謝妳的信息。」隨即低頭掃了對方的執法證一眼,「唔……沈小姐。」
戴著口罩一身白色工作衣包裹著的小個子姑娘露出了欣慰而自豪的笑容。
還沒等對方的笑容散去,那邊的程天悟又緊接著跟了一句,「我理解妳剛到這裡實習工作的心情,不過下次可不可以說一些大家不知道的資訊。」
「噗。」李霄雲在一邊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個原本自信滿滿的姑娘顯然沒料到自己的「好心」會遭到這樣的冷遇。
李霄雲走到姑娘身邊,擺擺手,「妳拍完照就先走吧,妳的師兄們會做接下去的工作。還有……」說著指
了指背對著他們的程天悟,「別去惹分不清男女的工作狂。」
「什麼意思?」小個子姑娘的語氣顯然不怎麼愉快。
李霄雲看著程天悟低頭查看屍體時那張嚴肅的側臉道,「這人不懂憐香惜玉,男女一樣操,脾氣又暴躁,所以……少惹為妙。」
「好吧。」姑娘回頭又看了眼那個「重案組隊長」的背影,「謝謝你的提點。」
李霄雲笑嘻嘻道,「沒事,妳快走吧。今天下雨,女生還是不要在這裡待太久比較好。在實驗室一樣可以找證據。」
對方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就走了。
程天悟戴上口罩,俯下身近距離看著屍體那些翻捲在外的腸子和器官,「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在別人面前詆毀我的名譽。」
「啊,你聽到啦。」
「廢話,你當自己是螞蟻啊,說話聲音那麼大。別整天就知道關心人家實習生,快過來工作。」
「是,老大!」
最近天氣一下子轉涼了,白天還有二十幾度呢,到了晚上竟然只有十度,對於程天悟這種徹徹底底的南方人而言,冬天的來臨真是讓人生厭。不僅是冷,隨之而來的還有沒玩沒了的雨。
看著地上這具屍體,手腳有捆綁的痕跡,能把手腕磨到那種程度,看來只有麻繩了。對方似乎也沒什麼猶豫,切割、捆綁還有各種消遣,即便是被害人怕得大小便失禁也沒讓他猶豫片刻,襯衫上被割得破破爛爛,扯爛的褲腳邊上有一坨排泄物,人間慘劇也不過如此。切口的確是不太整齊,顯然不是內行人做的,不過犯案時的謹慎程度貌似不錯,地上沒有見到多餘的腳印,也沒有明顯的指紋和DNA痕跡,嗯,至少表面上沒有。
再加上這破天氣……程天悟抬頭,望了眼窗外被刮得東倒西歪的樹,「雨勢突然變大了好像。」
李霄雲也抬頭,「好像下了一夜。」
程天悟皺了皺眉,所以說,最怕的就是下雨天了。
「砰」的一聲甩上家門,又安穩地度過了一週。
陽臺的窗戶沒關,窗外的溼冷陰沉地風一陣陣往屋子裡吹,讓屋子裡顯得有幾分陰森。
房賢擺好鞋子,換上室內鞋,顯然姜離白不在家。
剛放好東西準備叫外賣,電話便響了起來,「喂,請問找誰?」
『是我。今天要加班,你先一個人在家隨便吃點什麼東西,明天我帶你出去逛逛。』姜離白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顯得格外冰冷而安靜,而與之相比,他這邊的雨聲則有些煩人。
「嗯。」
『那沒事我先掛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
打發了姜離白,房賢又撥通了熟悉的外賣號碼,「喂,我要一份外賣,給我一份A餐加一罐可樂。嗯,地址就是上次那個,嗯,好的,再見。」
掛上電話,房賢關上了落地移門,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等外賣。秋天的白天變短了許多,不到六點屋子裡就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房賢從沙發上摸到了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電視裡放著各種國際新聞。主持人的嘴巴不斷張合,語速快得讓人聽不清內容。房賢看著看著,不禁有些困倦。
迷迷糊糊之間,有一雙陌生的手握住了房賢。
那是一隻非常纖細的屬於女人的手,那雙手死死地捏著他的左手,從手掌的傷口處傳來一陣刺痛,房賢反抗了一下,那雙手卻越捏越緊,怎麼也不放開,僵硬而冰冷,力道大得嚇人。
房賢這才猛地發現,除了那雙手之外,房賢在見不到任何其他的部分。那只是一隻手,在一片黑暗中,房賢發現自己的左手被一隻從黑暗中的無名的冰冷的手握住,怎麼都無法擺脫,冰冷而泛著奇異的慘白,上面遍布著一些奇怪的斑點。
「啊!」驚呼一聲之後,房賢就在這樣的震驚之中驚醒過來。
電視裡依舊放著新聞聯播,在黑暗中,房賢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在電視螢幕的映照下,原本雪白的紗布上,染上了一些血跡,而刺痛也隨之而來。
第一章
深秋,雨夜,年輕人只穿了一件襯衫,從破爛的玻璃窗裡鑽進來的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廢棄的工廠裡散發著一股塵土和腐敗物的味道,喉頭一陣陣反射性的想乾嘔。
「嗚嗚……」他試圖咳嗽,卻被嘴巴裡塞得滿滿的破布條阻礙,於是整張臉脹得通紅。
對方拿起一把生了鏽的尖刀,在隨處丟棄的廢棄器械上來回劃,刺耳的金屬聲讓年輕人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他瞪大了雙眼看著對方,希望對方能看到他眼裡的祈求。
求求你。
他的眼裡顯而易見寫著這樣的資訊。
「你很害怕是嗎?」
男人的聲音和雨聲夾雜在一起,越發模糊不清。他直直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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