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大姊頭的男朋友之後,段浩又接到了緊急邀請,請他為一名危急病人治病。這名病人意外受傷,導致高位截癱。段浩施展本領,從行刑技術中演變而成的刑針術綻放異芒!
被醫院判定終身無法再站起來的病人竟然開始康復,醫界對段浩的重視程度增加了。但是,還有一連串麻煩事在等著他呢!一個弄不好,一向珍視的雙手恐怕就要不保了……
作者簡介:
混跡多年的老蝙蝠一隻,嘗試過多種類型的作品,不敢說各個成功,但是也受到了很多的好評,喜歡嘗試一些新鮮的東西,喜歡嘗試不同的寫作類型,喜歡帶給大家不厭倦的閱讀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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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面有請
砰!車門關上,楊雨晴抱著肩膀靠在車子上,輕輕敲了敲車窗。「到了,下車。」
「晴姊……」段浩苦笑著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輛黑色賓士。「您這排場也太大了,知道的,您這是送我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高官來了呢!」
「嗟!瞧你這個膽子!」楊雨晴伸手在段浩的身上戳了戳。「比耗子也大不了多少,剛才和我一起砍人的威風都到哪兒去了?」
「晴姊,我就是個開指壓店的指壓師,您搞出這麼大排場來,以後誰還敢來照顧我的生意?」段浩苦著臉說道:「嘖!我做點生意容易嗎?」
「你就說,這些都是禮車,你搭順風車回來的。」
「大半夜的結婚?」段浩一撇嘴。「我個人認為不太靠譜。」
「那你自己就編個靠譜的。」楊雨晴打開車門,鑽進車裡。「反正我把你送到地方了,你是回家還是站在這裡吹風,你自己看著辦好了,我可是要回去了。」
「那晴姊您慢走吧!我也回去了。」段浩招了招手,轉身向著自己的指壓館走去。
「段浩。」
突然,他身後傳來一聲呼喚。段浩回過頭來,看到楊雨晴坐在車裡,輕輕咬著嘴脣,然後對他展顏一笑。
「今天,謝謝你了。」
「沒事,都是小事情。」段浩擺了擺手。「我自己都忘了。晴姊,您還是先回去吧!」
「嗯!」楊雨晴點了點頭,關上車窗,輕輕吐出一口氣來,眼神恢復冰冷,淡淡的說道:「開車。」
看著賓士車隊揚長而去,段浩搖了搖頭,幸好這是在晚上,如果白天來這麼一齣的話,他可真是要在這附近出名了。
拿出鑰匙打開門,走進了自己的指壓館,段浩的肚子突然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響聲。
他揉了揉肚子。「嘖!剛才運動量有點大了,我記得廚房裡應該還有點吃的東西,好像泡麵還有幾包,我要吃點,不行!不吃點晚上要餓醒。」
段浩一邊自言自語的揉著肚子,一邊走進廚房。
廚房裡黑漆漆一片,他直奔冰箱,打開冰箱開始找東西吃。
「嘖!我記得應該還有幾根火腿腸,吃泡麵應該用得上。」
「回來了?」黑漆漆的廚房裡突然有個聲音開口問道。
「哎喲!媽呀!」段浩驚呼了一聲,差點摔倒在一邊。
「喂!你至於嗎?一驚一乍的。」那個聲音又說了一句。
「誰……是誰?」段浩猛地回過頭來,發現餐桌旁邊模模糊糊的有一個黑影坐在那裡。他伸手摸到電燈開關,把燈打開,就看見楚菲菲穿著她那身Hello Kitty的睡衣坐在餐桌邊上,手裡拿著一杯牛奶。
「呼──嚇死我了!」段浩拍了拍胸口。「我說,菲菲,妳在這裡就不能開著燈嗎?妳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看你那點膽量。」楚菲菲不屑的撇了撇嘴。「還是個男人呢!」
「嘖!這和膽量沒關係。」段浩從冰箱裡翻出來一個麵包,像是和它有仇一樣啃了一口,坐到餐桌邊上。「我這是沒把妳當成外人,不然早就發現了。」
「嗯!吹吧!」楚菲菲一臉的不屑。「搞得自己好像是武林高手一樣。」
「嘖!不信算了。」段浩咬著麵包,翻了翻眼睛。「對了,妳是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還沒睡覺。」
「沒什麼,就是睡不著。」楚菲菲咬了咬嘴脣,手裡捧著牛奶,不再說話。
「阿姨還沒回來?」段浩問道。
「嗯!最近她那裡格外的忙,值夜班的人手不夠,她就只好頂上去了。」
「嘖!怪不得,我也好幾天沒看到阿姨了。」段浩咂了咂嘴,笑瞇瞇的看了楚菲菲一眼。「不過,妳最近變化倒是挺大的。」
「我有什麼變化?」楚菲菲眉頭緊皺,看了段浩一眼。
「話比以前多了。」段浩咂了咂嘴。「以前妳三天和我說的話可能也沒有這一會兒多。」
「哼!我又不是木頭人,在學校不願意和那些嘰嘰歪歪的男生說話,我媽又不在家,再不和你說說話,你還真想把我憋死啊?」楚菲菲翻了翻眼睛。
「怎麼?我比那些男生優秀?」
「不,你比那些男生安全。」楚菲菲眨了眨眼睛。「你這瘦小乾枯的樣子,就算是想動什麼歪腦筋,我也能應付幾下,你還真不一定打得過我,我可是練過女子防身術的。」
說著,楚菲菲擺了個格鬥架式,雖然只有上半身,但是姿勢很標準。只是配上那一身粉色的Hello Kitty睡衣,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雖然只是小荷只露尖尖角,不過身子一繃緊,看起來還是相當有料。看慣了楊雨晴、王嘉韻那種大魚大肉,再看這樣嬌小玲瓏的,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喂!」似乎注意到段浩眼神有些怪怪的,楚菲菲連忙收回架式,護住自己的胸口。「不許看!」
「咳咳……」段浩乾咳了兩聲,連忙把眼神轉到別的地方。
廚房裡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段浩咬了一口麵包,偏了偏頭,發現楚菲菲兩隻手支著自己的下巴,正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盯著他。
段浩被她盯得渾身發毛,不太舒服的撓了身上幾下,對著楚菲菲一瞪眼睛。「喂!小丫頭,妳不讓我看,妳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這個傢伙究竟哪裡好。」楚菲菲嘀咕了一句。
「呃……小丫頭,妳這話很容易引起歧義。在這寂靜無人的夜晚,在這個寧靜的地方,孤男寡女,妳就不怕我動什麼壞心眼?」
「哼!諒你也沒那個膽子。」楚菲菲一撇嘴。「而且,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嘖!沒大沒小的。」段浩搖了搖頭,咬了一口麵包。「妳放心,我對小鬼頭不感興趣。」
「喂!你給我說清楚,誰是小鬼頭?」楚菲菲有些惱火的敲了敲桌子。
段浩斜著眼睛看了楚菲菲一眼,然後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小鬼頭。」
「喂!」楚菲菲氣得想跳起來衝上去給這個傢伙一拳。
「好了、好了,不跟妳鬧了。」段浩擺了擺手。「誰讓妳剛才盯著我看來著。」
「哼!你當我願意看你。」楚菲菲氣呼呼的端起牛奶,灌了一大口。「我就是看看你這個傢伙到底有什麼本事,怎麼就騙了那麼多的漂亮姊姊。」
「漂亮姊姊?誰啊?」段浩有些糊塗的看了她一眼。
「誰?你自己難道不清楚?」楚菲菲噘著嘴說道:「今天來了一位漂亮姊姊,說是要找你,給你打電話,電話關機,一直從中午等到晚上,看你還沒有回來才走的。我放學回來正好遇到她,她說了,如果你回來立刻給她打個電話,不管多晚都要打。」
「呃……漂亮姊姊?」段浩一愣。
「是啊!」楚菲菲點了點頭。「一點都不比那天晚上到你這裡來,穿著你衣服的那個姊姊差。」
「咳咳……」段浩一陣乾咳。「菲菲,我求妳不要把話說得那麼直接好不好?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嗟!有什麼,人家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麼不知道的?不但知道,而且還知道得很清楚。」楚菲菲把牛奶一口氣喝光,放下杯子,嘴角還帶著白色的奶漬,她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輕輕舔了舔嘴脣。
「你快點給她打電話吧!對了,她說她姓盧,我一說你就知道。好了,我現在要睡了。」楚菲菲把杯子洗乾淨,踩著毛茸茸的拖鞋,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屋子。
「姓盧?」段浩撓了撓頭。「莫非是盧伊詩那個丫頭?這麼急,到底什麼事啊?難道她爺爺的病復發了?不會吧!我上次看了,短時間裡不應該有什麼問題才對。」
一邊嘀咕,段浩把手機掏了出來。今天在楊雨晴的要求下,他把手機關機,此刻再把手機打開,頓時嚇了一跳。
「不會吧?十八通未接來電,都是盧伊詩那丫頭打來的?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搶手了?」
段浩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快十二點了,他想明天再打電話過去,可是一想到剛才楚菲菲說的,盧伊詩讓他無論多晚都要打電話過去,他還是撥通了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幾下,那邊就有人接通電話,緊接著,電話裡就傳出了盧伊詩的吼聲:「喂!你可算來電話了,這一天你都去哪兒了?」
「嘖!盧大小姐。」段浩懶洋洋的說道:「我賣給妳了嗎?」
「呃……」
「那我賣給妳家了嗎?」
「沒有。」
「那就沒什麼說的了。我今天有點事,電話關機了一整天。」段浩說道:「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就請說,如果沒有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別掛!別掛電話。」盧伊詩焦急的喊道:「我有事,很要緊的事。你現在在哪裡?」
「在指壓館,怎麼了?」段浩問道。
「那你不要再離開了,我馬上過去,電話保持開機。」盧伊詩急慌慌的說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怪了,這丫頭急慌慌的,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段浩咂了咂嘴。「不會是老爺子真的舊病復發了吧?不行,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最好準備點東西。」
段浩把藥箱找了出來,收拾好隨身的東西,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屋子裡上網等盧伊詩的消息。
過了十分鐘左右,指壓館外面響起煞車聲,然後段浩的手機就響了。
「出來吧!我就在外面。」電話裡,盧伊詩說道。
「哦!」段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關了電腦,走出了門。
盧伊詩的那輛愛快羅密歐就停在外面,車窗搖開,盧伊詩對著走出來的段浩招了招手。
段浩鎖好門,鑽進了車裡。
「到底是什麼事?怎麼急成這個德行?」進到車裡,段浩問道:「不會是老爺子的病情突然有變化了吧?」
「沒有。」盧伊詩臉色不太好看,搖了搖頭。「是另外有一個病人要你幫忙看看。」
「另外的病人?誰啊?」
「不要問那麼多了,去了你就知道。」盧伊詩表情嚴肅的握著方向盤,然後一踩油門。
「喂!」段浩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扔到坐椅上一樣。「大小姐,我說妳難道就不能開得慢點?」
「沒時間。」盧伊詩頭也不回,不但沒有減速,反而更用力的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呼嘯著衝了出去。
一路上連著幾個紅綠燈都沒有停,一路狂飆到第一人民醫院。平時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盧伊詩用了十分鐘就開到了。幸虧晚上車少,這才沒有發生什麼事故。
下了車,段浩跟著盧伊詩直奔樓上,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所以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不過,這一次兩個人沒有到盧老爺子住的那間特護病房,而是到了另一樓。在這裡同樣是防衛森嚴,出了電梯之後,一名軍官查了盧伊詩的證件,這才放行。
兩個人一路來到最裡面,有一間掛著「特護一」牌子的病房,病房外面已經站了幾個人。
段浩只看了一眼,就是一愣,站在外面的幾個人裡不但有在盧老爺子那裡看到的那對中年夫婦、盧老爺子的老伴,身體還沒有痊癒的盧老爺子也站在那裡,手裡拿著拐杖,緊鎖眉頭,看樣子正在為什麼事情發愁。
而在他們旁邊,站著四、五個白大褂,手裡拿著病歷,正在互相交流,不過看他們的模樣,似乎也是眉頭緊鎖。
盧伊詩帶著段浩一直走到盧老爺子身邊,低聲說道:「爺爺,我把段浩帶來了。」
「啊!」盧老爺子剛才有點走神,盧伊詩喊了他一聲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對著段浩笑了笑。「小夥子,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大爺,沒事。」段浩笑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先和我說一下嗎?我現在還一頭霧水呢!」
「嗯!」盧老爺子點了點頭。「詩詩,妳跟段浩說一下,我這個老頭子說不太清楚。」
「好。」盧伊詩點了點頭,也沒推辭。
「是我哥哥。」她壓低聲音對著段浩說道:「他出了點意外。」
段浩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沒有說話,他在等盧伊詩把話說完。
「我哥哥是部隊的,因為素質優秀,所以入選了特種部隊。前一段時間他們進行野外訓練,因為一些意外,我哥哥為了救自己的一個戰友,從高處摔了下來,結果、結果……」
說到這裡,盧伊詩的眼睛有些發紅。「結果戰友獲救,他脊椎受到重傷,導致高位截癱。雖然意識清醒,但是已經徹底失去行動能力。我爺爺前幾天就是聽到他受傷,所以才突發腦梗阻的。前一段時間在首都已經有專家進行會診,情況很不樂觀。我爺爺的意思是,讓你來試試,看看有沒有辦法,所以把我哥哥轉移到這裡,現在他就在裡面。」
「高位截癱?」段浩聽到這四個字,臉色變得更加嚴肅了,對一邊的盧老爺子說道:「很麻煩,我能看看相關的病歷嗎?」
「病歷在大夫那裡。」盧老爺子點了點頭,指了指一邊的幾名大夫。「病歷和X光照片都有,去問他們要。」
「嗯!」段浩點了點頭,坐過去對幾名大夫說道:「不好意思,幾位能把患者的病歷和X光照片給我看一下嗎?」
幾名大夫早就注意到段浩,本來以為他是病人家屬,所以也沒有太在意,可是現在他過來要病歷,幾個人頓時一愣。
「你是……」有一名年紀最長的大夫開口問道。
「幾位,這是我請來的大夫。」盧伊詩站到段浩身邊,說道。
「大夫?」幾名白大褂面面相覷,實在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最多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竟然是一名大夫。
白大褂們面面相窺,有一個突然開口對著盧伊詩說道:「盧小姐,您對盧先生的關心,我們是了解的。但是治病救人不是兒戲,您千萬不要聽信那些所謂包治百病的宣傳,這樣說的十有八九都是騙錢的庸醫。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很嚴重的醫療事故,只會加重盧先生的病情。」
一邊說,白大褂一邊用眼睛看了段浩一眼,所謂的「騙錢的庸醫」自然是有所指。
「是啊!盧小姐。」一邊一名年輕的大夫也站了出來,看著大美女的眼神裡有著毫不掩飾的熾熱。「您可要想清楚了,現在街頭的騙子可多了。不管什麼人,不管妳得的什麼病,都說自己能治;結果來了就胡亂治一氣,騙著妳買藥,最後病不但沒治好,反而更重了。這庸醫殺人,比殺手殺人還可恨。」
一邊說著,一邊向段浩送去了不屑的眼神。
「我找回來的可不是庸醫。」盧伊詩一點也不客氣,冷冷的看了年輕大夫一眼。「之前,你們不是說,如果不是有人採取了措施,我爺爺的病恐怕很危險嗎?還問我之前是誰做的急救。現在我把人給你們帶來了,你們怎麼就改了口了?」
「呃……」幾名大夫一愣,看著段浩的表情就像是見到鬼一樣。
他們都是第一人民醫院的大夫,之前老爺子病了就是送到這裡,他們也聽說了一些傳聞。醫院得知病人的身分之後,用了全院最好的儀器進行系統的檢查,發現病人是重度突發性腦梗阻,而且病情極其危機。可是也不知道是誰,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血管堵塞的部分疏通,效果超過最好的藥物。
據當時在場的警衛人員描述,施救的是一名年輕人,沒給病人吃藥,只是做了看似簡單的按摩就有這樣的療效。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那些警衛看錯了,但是事實就擺在這裡,容不得反駁,聽說那位年輕人還到盧老這裡作過客。
現在那位年輕人就站在他們的面前,而且還有病人的妹妹作證,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可是,這一次情況不同。」一名大夫支支吾吾的開了口:「之前首長是腦梗阻,這一次是高位截癱。」
「那你們有辦法?」盧伊詩突然開口問道。
幾名大夫同時靜了下來。病人現在這個情況,他們怎麼會不知道有多嚴重?這種傷勢,在全世界來說都沒有好的治療方法,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敢放話說能治好。
「他來,也是我爺爺點了頭的。」盧伊詩最後一句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爺爺同意了。」
「對,我同意了。」盧老爺子這個時候從一邊走了過來,沉聲說道:「皓然這個樣子,和死了有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死了舒服。我是他的爺爺,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我知道他心氣高,骨子的傲氣有多重。他才二十多歲,讓他就這樣躺一輩子,要多久?二十年、三十年、還是四十年,甚至是五十年?如果這樣,還不如死了乾淨。所以,我讓他來試試,無論結果怎麼樣,我都不會說什麼。」
盧老爺子嘆了口氣。「把病歷和相關資料給他吧!治好了,是皓然的幸運;治不好,就是他的命。我們家裡的男人,無論怎麼死都行,就是不能被嚇死。」
幾名大夫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其中一個把拿著的病歷和資料遞給了段浩。
「這是病人的病歷和X光照片。」一名大夫說道:「因為自高空墜落,病人的第二胸椎位置嚴重損傷,有一塊碎骨片插入椎管,造成高位截癱。這是國際性的醫療難題,我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把握。」
段浩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那張X光照片對著燈光仔細看了一陣,又翻了翻病歷,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老爺子,還有,呃……盧叔叔,我能和幾位單獨談談嗎?」
幾名大夫互相看了看,知趣的退到遠處,只留下段浩和盧老爺子一家。
一名年輕的大夫痴迷的看了一眼盧伊詩,又惡狠狠的瞪了段浩一眼。「哼!也不知道盧小姐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江湖醫生?高位截癱可是世界性難題,他還能有什麼辦法?不要讓人家騙了才好。」
其他幾名年紀大的大夫沒有說話,可是看神情,分明都對年輕大夫的話有幾分認同,等著看段浩的笑話。
「老爺子,有些話我要先和你交代清楚。」段浩沒有心情理會其他大夫的心思,他面容嚴肅的看著盧老爺子。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都已經這樣了,就算死了都比這樣好,我老頭子還有什麼聽不了的話?」盧老爺子慘笑一聲。他就這麼一個孫子,可是眼看就要成為癱在病床上的廢人,這個打擊對他來說不可謂不大,老人的精神並不是很好。
「嗯……」段浩點了點頭。「老爺子,這個病,我能治。」
「什麼?」盧老爺子一家一起驚呼。之前他們不知道抱了多少希望,希望從醫生的嘴裡聽到「能治」兩個字,可是一次次的希望換來的是一次次的失望。當段浩把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他們真的震驚了。
「你說……你說能治?」盧伊詩的母親第一個忍不住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段浩的手臂。「我沒聽錯?」
「對,妳沒有聽錯。」段浩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點了點頭。「其實高位截癱的難題在於怎麼把插入椎管的骨片取出來,還有就是損傷的椎管怎麼能很好的癒合,這兩點我都能解決。一般來說,椎管的損傷癒合是最大的難題;但是對我來說,通過指壓讓它恢復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我剛才看了X光片,骨片造成的損傷並不是特別嚴重,恢復起來也不是特別難,難就難在如何把骨片取出來,同時不造成更大的傷害。對於這個,我只有六成的把握。如果失手造成更大的損傷,搞不好患者就無法徹底復元,或者復元時間變得更加漫長。」
「就這個?」盧老爺子愣愣的問了一句。
「對,只有這個。」段浩點了點頭。
「這有什麼難決定的?」盧老爺子頓時哈哈大笑。「皓然看了那麼多大夫,沒有一個能讓他站起來的,我還以為他這輩子沒希望了。現在你告訴我,你有六成的把握讓他徹底復元。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哈哈哈……好!不愧是神仙妙手,我就知道你小子錯不了。」
「老爺子,您知道神仙妙手?」段浩一愣。
「呃……上一次,我不是看過你的那塊牌子嗎?」盧老爺子微微一笑。「所以我就知道了。」
「那個啊!」段浩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不過是家裡自吹自擂罷了。」
「我看你這手藝,可不像是自吹自擂。」老爺子哈哈笑道。
「還有一件事。」段浩的表情再次嚴肅起來。「這件事我也需要取得各位的絕對信任。」
「什麼事?你說。」盧老爺子一揮手,一股雄渾的氣勢從他身上澎湃而出,似乎在這一刻,他又回到了當年鮮血橫飛的戰場上一樣。
「老爺子,為了把骨片取出,我需要做一場手術。」段浩沉聲說道:「但是,這場手術,我必須取得你們絕對的信任。因為這場手術和各位印象中的手術完全不同,無論是器材還是其他都不一樣;而且,實施手術的,就只有我一個人。」
「只有你一個人?」盧伊詩狐疑的看著段浩。「你一個人完成整場手術?」
「對,就只有我一個人。」段浩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我說了,這場手術和平常的手術完全不同,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如果手術在半個小時內沒有成功的話,就算失敗了。」
「半個小時?」一名白大褂終於忍不住了。「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時間是很短,但是這場手術就是一場賽跑,比的就是快。」段浩慢慢的活動手指。「看看究竟是閻王爺快,還是我的手快。各位,我對我的手從來都很有信心,這是我在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
段浩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對著周圍面色凝重的諸位點了點頭。
「老爺子,我再問一遍,您確定讓我來嗎?」
「你!就是你了。」盧老爺子大手一揮。「我盧某人既然開了口,那就是一個唾沫一個釘,說話算話。既然說了讓你來,那就是你來,沒什麼好說的。」
「那我就多謝盧老爺子您的信任了。」段浩哈哈一笑。「現在我想先去看看病人,可以嗎?」
「就在裡面。」盧老爺子一指病房,嘆了口氣。「去看看他吧!皓然這孩子性子像我,脾氣臭得和驢一樣。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這小子心裡想些什麼,我多少也能猜到。」
「嗯!我知道了。」段浩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設施齊全,只有一張病床,一名年輕人躺在上面,看模樣比盧伊詩稍大,面容和盧老爺子有幾分相像。大概是一直在服役,所以身體看起來很結實,皮膚也有些黑。
他的人已經醒了,只是因為高位截癱,身體完全無法動彈,一雙眼睛無神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你好,我是你爺爺請來的大夫。」段浩慢慢踱到年輕人的床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回答段浩的是一陣近乎窒息的沉默。
「我知道你可以說話。」段浩一笑。「高位截癱並不影響交流,說話沒有任何問題。怎麼?不想開口?」
還是沒說話。
「呵呵……難道說,你就想這樣一直沉默到死?」段浩嘲弄的一笑。「本來動不了就已經像是死人了,現在更是一句話都不說,那就徹底成為死人了。依我看,還是不要費力治什麼病了,乾脆找個箱子裝起來埋了算了。」
「喂!段浩,你的說什麼話?」盧伊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屋子,正好聽到段浩後面的一番話,杏眼圓睜,一個箭步衝到了段浩身邊,惡狠狠的瞪著他。
「實話。」段浩不為所動,冷冰冰的開口說道。
第一章 上面有請
砰!車門關上,楊雨晴抱著肩膀靠在車子上,輕輕敲了敲車窗。「到了,下車。」
「晴姊……」段浩苦笑著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輛黑色賓士。「您這排場也太大了,知道的,您這是送我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高官來了呢!」
「嗟!瞧你這個膽子!」楊雨晴伸手在段浩的身上戳了戳。「比耗子也大不了多少,剛才和我一起砍人的威風都到哪兒去了?」
「晴姊,我就是個開指壓店的指壓師,您搞出這麼大排場來,以後誰還敢來照顧我的生意?」段浩苦著臉說道:「嘖!我做點生意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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