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上帝才能讓草莓變得更完美,
但上帝也沒有這麼做,
因為草莓已經很完美了。
梭羅用生命最後十年光陰
獻給野果的小情歌*逝世137年後,大師之作重見天日
*中文版精心繪製7張滿版彩圖,與46張珍貴黑白圖1851年春,梭羅以表格列出每一季要觀察的植物和自然現象,他閱讀植物學家的著作,師法自然觀察技術,展開他長期的記錄,梭羅曾說:「我的天職就是不斷在大自然中發現上帝的存在。」1859年秋,梭羅提筆開始寫《野果》,然而臨終前仍未能完成野果的調查工作。
這本書從一年的五月雪融開春為始,到十一月寒冷冰凍來臨前,共收錄183種北美野果,從花期、結果日、成熟期,地理分布、姿態樣貌,及至各類昆蟲、魚鳥與植物間的自然關係,更重要的,還有那果實滋味,他都娓娓道來。
梭羅與野果共舞十年,若不是肺病早逝,恐怕要付諸一生。梭羅在書中不做《湖濱散記》的哲人,而化身成和藹細心的田野踏查者,有著豐富知識又識得情趣的植物學家。梭羅關注的雖是生長於北美新英格蘭區的果實,然而透過他對果實的研究,感受他所投入的漫長時間,感受到他的柔軟,與對大地的濃濃愛意。
什麼是生活的品質?生活的可貴不在於金錢的獲得與物質的換取,梭羅期盼的是,親近腳下的自然環境,認識自然界的每一件事物,萬物生長無不配合四季運行,它們生來就是獨一無二的,每一種果實更牽引輻射出更大的生態圈。散步野外林間,賞野果、採野果、吃野果,自然的殿堂給予我們的,遠遠比哈佛、耶魯學校給的更多。
1.【逝世137年後,大師之作重見天日】梭羅晚年傾其知識心血的力作,手稿曾經轉手多次,紙稿順序混亂,最後在1940年由紐約公共圖書館收入,並一直到梭羅學會的布蘭德利.P.迪先生花了多年時光,破譯梭羅難以辨認的筆跡,配合梭羅的日記、筆記及梭羅提到的著作才將這本因凌亂難以成章、字跡潦草難以卒讀而未見天日的手稿在1999年整理成書。
2.【自然生態的經典】梭羅記錄所居北美新英格蘭的風土,四季的果實種類、成長與變化,梭羅有科學家的理性,及文學家的感性,文體自成一格,寓理於情,是自然生態觀察與書寫的最佳範本。
3.【台灣中文版第一本】梭羅傾注生命最後十年(如果不是肺病早逝恐怕要付諸一生),時隔130多年終於問世的心血之作。
4.【中文版多幅精美插圖】:邀請台灣插畫家精心繪製數十幅黑白和彩色插圖,展現果實與自然姿態,彷如親臨北美田野。
5.【反物質、反璞歸真的呼籲】18世紀從歐洲吹來的產業革命風潮,到了19世紀已使美國社會彌漫在高度的工商業發展,與物質主義氛圍,人們的價值觀改變了、精神層面被忽視,梭羅看見重工商主義帶來的衝擊,主張人要回歸自然,去平衡外在的世界。《野果》記的是小小的果實,觸動的卻是每一顆渴望擺脫現實束縛的心靈。是梭羅實踐土地情懷的證明。
6.【自然帶來的寧靜與喜悅】植株們數十年如一日發芽結果,每一顆果實都嬌媚,各有自己的天命,無不能感受人在自然中的渺小,寧靜又富含詩意,於何時何地(辦公室、家庭)任何情緒情境皆適用。
7.【那些野果教我的事:讓天賦自由】每一果實都是獨特的生命,有獨特的風采,與滋味,誠如我們每一個人一樣。在你所屬的季節裡,綻放你最美最甜的模樣吧。
8.【那些野果教我的事:從梭羅的野果觀察思考我們自己的土地關懷】色香味俱全的果實小百科,是以果實的角度來認識新英格蘭風情的另類旅行書寫。梭羅寫的對象是果實,讀之卻有風,有陽光,見樹更見林,有視覺,也有觸覺和味覺,旁徵博引史詩與傳奇。他不是一個人登山的遠行者,不是湖邊的隱士哲人,不是義憤填膺的不服從公民,一年份的野果紀行,開花到結果,每一顆新鮮欲滴的果物不時喚起你思索真正的生活意義何在。
9.【19世紀一位孤獨的美食家】梭羅走到哪裡摘到哪裡,摘什麼就嘗什麼。吃野果,是實驗精神,也是饕客精神,這是最佳的認識自己土地的方式。
10.【精緻包裝】:精美的印刷值得中文讀者收藏,大方展示諸多果實圖像,遠觀近看,更是喜愛自然文學的讀者不可錯過的一本讀物。
作者簡介:
亨利•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 1817-1862
19世紀美國最具有世界影響力的作家、哲學家、超驗主義作家。生於麻塞諸塞州的康科德(Concord),1837年畢業於哈佛大學,1845年梭羅進行了一項為期兩年的試驗,移居到距離家鄉康科德城不遠的瓦爾登湖畔,在一座小木屋裡嘗試過一種簡單的自耕自食的隱居生活。他出版於1854年的《湖濱散記》詳細記載了他在湖畔兩年又兩個月的生涯。
梭羅對工業文明、喧囂社會擠壓人類、侵蝕人性心懷憂慮,他認為人類只有過簡單淳樸的生活,才能享受到內心的輕鬆和愉悅。為此,他進入大自然進行探索,同時四處遠遊,以尋求生命之美和自然之光。他一生著作等身,在全世界都深受歡迎,著名論文《論公民的不服從權利》影響了托爾斯泰和聖雄甘地。主要作品包括《湖濱散記》、《種子的信仰》、《野果》、《緬因森林》、《河上一周》、《一個人的遠行》、《在荒野中航行》等等。梭羅因患肺病死於他的家鄉康科德,並被葬於麻薩諸塞州康科德城的斯利培山谷公墓(Sleepy Hollow Cemetery)。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李偉文(牙醫師.作家.環保志工)
范欽慧(自然作家、紀錄片編導、野地錄音師)
黃裕星(林業試驗所所長)
黃麗錦(《野花999》、《野果遊樂園》作者)
───愛不釋手推藨
媒體推薦:
這是我們這位偉大的自然作家最後的成果,《野果》堪稱美國福音──為我們展開自然的神聖畫卷,從每一頁上,呼之欲出的張力,那是身為自然主義者的梭羅和身為自然傳教士的梭羅之間的張力。 ──《時代》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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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Sweet flag菖蒲
才不過五月十四日呢,河畔的菖蒲枝幹上生葉的分叉處,已經萌發一些細細的小東西,這些小東西綠綠的,既是果實也是花苞。我常拔出菖蒲,吃它的嫩葉。早年的植物學家吉羅德,曾這樣描述菖蒲:「菖蒲之花形狹長,極像香蒲之花,色澤淺褐;粗細與普通蘆葦相仿,長約一寸半,綠中帶黃,深淺斑點交織,猶如用綠、黃兩色絲線精心穿插繡成,令人稱奇。」
五月二十五日這天,花苞雖已怒放,但花蕾仍然柔嫩,十分可口,足以讓我這樣饑腸轆轆的行人解饞果腹。這時的菖蒲剛剛長得露出水面,我就常常移舟靠近菖蒲集中的水域,進行採摘。連孩子們都知道,愈靠根部的葉子味道愈好。麝鼠喜歡吃菖蒲,孩子們的喜歡程度也不差。六月裡,我常看到孩子們一大早就出發,去採集菖蒲,哪怕要走一兩英里也不怕。春天,搓揉一下菖蒲嫩嫩的枝幹,就能聞到沁人的幽香,妙不可言。這幽香該不是年復一年從潮濕的泥土裡吸取來的吧。沒錯,準是這樣。
吉羅德聲稱韃靼人(Tartars)一直對菖蒲的根非常看重,「他們對此看重到這一地步,沒有浸泡過菖蒲根的水不能飲用。他們只喝用菖蒲根浸泡過的水」。約翰.理查森爵士則告訴我們說:「印第安克裡部落的人稱菖蒲為『watchuske-mitsu-in』,意思是『麝鼠吃的東西』。」美洲的印第安人用菖蒲的根治療疝氣,「將根切成豌豆大小的碎粒,用火焙乾或用太陽曬乾,成人劑量為一次一粒……用於治療兒童時,則將其碾碎成粉末,放入一杯水中服下」。誰小時候沒有喝過這種苦藥呢,當然,為了安慰孩子,父母總會在吃藥後再給孩子一塊糖(不過克里部落的孩子就沒有這種優厚待遇了),這恐怕是印第安人最古老的藥方了。好吧,就讓我們像麝鼠一樣來迎接夏天吧。我們可以和麝鼠共用菖蒲,麝鼠尋找菖蒲時得到的樂趣就和我們尋找蒲公英一樣。麝鼠和我們彼此是如此地相像。
北美脂松
一八五五年一月二十五日。在屋裡放了三天,一顆松果就完全綻放了。一開始,它微微半開,形狀非常規律也很好看;鱗片首先打開呈新月形平面,松果基底部那些原先聚在一起捲曲朝下的松針現在朝上攤開,或垂直於果芯打開,每一個像盾牌一樣的鱗片都能長出十三道舌狀瓣──實際上更為整齊。我這裡的三顆都是各有十三瓣。不過松果的形狀是否為圓錐體、是否豐滿也對最後的型有影響。白松的松果是長長的圓錐體,所以其鱗片呈梭形。
一八五五年十一月十四日。上午十一點鐘左右,聽到我房間窗戶下「啪」地一聲,還以為是某種蟲子翅膀的拍擊聲。後來發現,是七日那天撿回的三顆北美脂松的松果所發出的,當初撿回家後,我就把它們放在陽光照得著的窗臺上。仔細觀察,其中一顆的頂部微微在動,接著發出很大的響動,那些鱗片也都一點點開啟。頂部隨著「啪」一聲而裂開,微微搖晃,所有的鱗片被從松果內衝出的力量逐漸打開。想來松果內的張力必須從一處釋放,才能催開所有鱗片。
一八五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又聽到啪啪聲,我趕忙跑到窗臺去看,陽光下,七日那天撿回的另一顆松果也從頂端慢慢打開了鱗片。本來只有走到很近仔細觀察才看得出鱗片打開了,但突然所有的鱗片都一震,然後晃動起來,接著突然就完全地打開,溢出的松脂流得整個果子都是。它們緩緩放鬆打開,動作美妙得就像玻璃徐徐產生了裂紋,一旦一處的壓力被釋放,就會擴展到各處。
與白松的不同,北美脂松松果整個冬天都不斷地打開鱗片,播撒種子。它播種並非憑藉風力,而是藉著冰雪滑向四面八方。我常覺得雪是有價值的,尤其那種乾乾的雪粉,它們降下後形成光滑的平面,有助於種子去到遠方。很多次,我根據風向,丈量從最近的一棵脂松到落得最遠的松子的直線距離,發現相當於一個牧場的寬度。也有看過從湖的此岸吹到彼岸的種子,等於足足飛了一英里半呢,而若風大還能飛得更遠。秋天,各色草木會阻礙它們,而冬天,大雪覆蓋大地,地面平滑如鏡,於是不安分的松子就在雪地上滑來滑去,就像愛斯基摩人拉著雪橇。一直到果翅掉下,或碰上什麼逾越不了的障礙才會停下,也許這樣長出小松樹了。和我們一樣,大自然每年也都用雪橇搬運東西。在我們這種冰天雪地,這種樹就如此從大陸的這一端漸漸向另一端發展,最後長滿整個美洲。
Dandelion蒲公英
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土壤含水多的河岸邊,約莫就在這個時間,人們會發現那些地方不僅草長得更綠了,而且到處都可以看到蒲公英的種子。也許我們還沒來得及多看,它們就早早捧出那些嫩黃的小花盤──蒲公英種子就這樣長成並包裹在可愛的球裡。男孩兒總忍不住要使勁對著這些小毛球吹氣。據說這樣做可以預測自己的媽媽是不是需要自己去搭個手,幫個忙──如果能一口氣把小毛球吹得一下全部飄散開,就表示還不用趕著去幫忙。第一次看到這些絨毛毛在空中輕盈自在地飄呀飄呀,漸漸落下,真是開心呀。這正是大自然對我們最早發出的提示,即人生是有義務承擔的;大自然還用這種形式把這道理告知我們。這一招既快又明確,真是棒,這樣的造化神功,讓人望塵莫及。到了六月四日,蒲公英已經把種子播撒在茂密的草叢中了。放眼望去,無數毛茸茸的小球點綴著草地,孩子們則開心地拔下蒲公英多汁的梗子做指環玩。
Strawberry 草莓
說起好吃的果子,一年中就數草莓最早成熟。進入六月才第三天我就發現它們了,不過多數果實得再等一個星期才能成熟,也就是十日左右,仍比人工栽培的上市時間要早。草莓口味最佳的時候是在六月底,但草原上的草莓還得推遲大約一週,甚至到了七月仍能在草原上採到草莓。
什麼樣的清香和甘甜能和這精緻的草莓果相比?它只是自顧自地在初夏時鑽出泥土,從未得到人們的眷顧和照料。這種集美麗與美味於一身的天然食物是何等美妙啊!我趕緊採摘這今年野外結成的第一批果實,即便有一些靠近地面的部分還泛著綠、還漫著酸青氣,也不管了。有的是挨著地皮結的果,所以吃起來還有泥土香撲鼻而來呢。我吃了好多,連手指和嘴唇都被染紅。
隔天,我又來到這裡,在草莓長得最茂盛、果實最甜的地方採了幾捧熟的草莓,
整個春天裡,我都仔細觀察、長期記錄,卻還是弄不清草莓緣何有其難以言表的獨特香氣。也許,那來自泥土裡的芬芳,是千百年聖賢的哲理名言在那裡醞釀而成。雖是花開後才結的果,但我並無觀察到草莓開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由於這是造化神功奉獻一年之中最早的美果,所以一定是將春天裡所有的馥郁芬芳賦予了它。來自天賜,歲月悠悠,其芬芳也悠悠。難不成每一顆草莓的汁水裡都濃縮了大氣中的精華?
草莓早就因其香氣和甘甜而美名遠揚了,據說其拉丁文命名為「fraga」正是因為這一點。與平鋪白珠果香氣一樣,草莓香氣也是多種香氣的複合。一些常綠樹的嫩枝枯萎後都發出這種香氣,尤其冷杉樹所發出的特別濃郁。
幾乎沒人能明白說出哪裡才能尋得這些早早結果的草莓。實際上,這是印第安人的古老傳統智慧。在星期天的早上,他們之中一些被稱作學徒的人正好從我眼前這條小路走過,目標是那些小山崗,我對此瞭若指掌。無論他們在什麼樣的工廠或作坊學藝,平日深居簡出,一旦到了草莓結果的季節,他們就冒了出來,如同先前提到的那種蟲子般絕不錯過,把這些果子採進懷裡。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本事。只有他們有,別人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真傳。我們一般人幾乎沒法搶在他們前面採到。
那些種在園子裡的草莓、用筐盛著在市場出售的草莓、被精於算計的鄰居一份份量好置於盒裡賣的草莓,我都看不上眼。我心儀的草莓是那些在乾燥坡地上一簇簇、一叢叢野生的。自在天然,一看到就忍不住要採下捧在手中。沒人雇園丁來澆水灌溉、除草施肥,它們卻生機盎然,枝蔓匍匐地蓋住了周邊光禿禿的地面,點染得泥土也平添了幾分紅色。有的地方土壤貧瘠寸草不生,卻只有草莓生長,其枝蔓順勢蜿蜒,長達十來英尺,宛若一條紅色的長帶,好不教人讚歎。
有時我會在另一些出乎意料的情況下採到草莓。一次沿河放舟我遇到了雷雨,只好匆匆將船弄到岸邊,這片河岸正好是個大斜坡,我就把船翻過來當成擋雨的小屋,在船底下貼著地面躺了約莫一小時。妙的是居然這樣也發現草莓──雨停了以後,我爬出小船舒展筋骨,踢踢腿,伸伸懶腰。就在那時看到五公尺外有一小片結了果的草莓,每一顆都鮮紅晶瑩,我連忙摘下,吃得乾乾淨淨,一點兒也沒剩下。
Black huckleberry黑越橘
和玩伴一起採漿果時,有幾位總會帶一些形狀特別的杯碗,我每次看了總是好奇那些果子該如何置入。有個小夥伴帶了一只咖啡壺去採越橘,這個東西的確有很大的好處──回家路上,如果貪吃,從這裡抓一把吃了,他只要把壺蓋蓋上隨便晃晃,就又會顯得滿滿的。
好多次,眼看我們這一群人已經走到離家不遠的荷蘭屋了,大家就會這樣做。大概無論用什麼器皿都可以這樣偽裝吧。他們曾是青年美國分子,到了現在已經變得老成,可是他們的主張沒有變,動機沒有變,不過是用來對付別的東西罷了。眼看就快到採野果的地方了,每個孩子都加快腳步甚至跑了起來,急忙忙地占一塊地盤,大呼小叫道:「這是我的了!」然後劃出邊界。另一個孩子又站到一處喊:「這是我的了!」就這樣一個個把地方分了。這樣做對漿果地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法制管理。不管怎麼說,這種做法和我們瓜分墨西哥和印第安土地的手段區別不大。
有次我看到一大家子出來採漿果──父母帶著一群孩子,他們也是這麼分地盤的。他們先將越橘樹枝砍下,然後拿到一個大桶邊使勁摔打,直到桶裡滿是越橘果(生的熟的都有)、樹葉、樹枝什麼的,這才抬著離開,就像一群野人從我眼前消失了。
記得很清楚的是有一次(那是好些年後了),我滿懷自由精神和勇敢探險的鬥志,提著桶穿過一片野地,走了很遠,來到一塊濕地還是山坡,待了整整一天。我那一天的瘋狂「拓展」經歷無論用什麼好學問來換,我也不換。所有的文化都必然通往自由和發展,我頓悟到的遠勝過我在書中學到的。那裡對我就像一間教室,所有值得聽取、值得見習的我都能聽到、見到,而且我無法不好好上課,因為身邊一切都在給我上課。正是這種經歷(通常能不斷體驗到),最鼓舞人奮進,終於促使人去深造,好生研究。
唉,現在可真是世風日下呀!聽說有些採果子的人居然把地上的越橘也當做自己的了,我就看到有人豎了告示,清清楚楚寫著禁止入內採摘。還有的則將地盤出租,或者限量採摘。Sic transit gloria ruris.(鄉村美好不再了。)我無意怪罪誰,但的確──這是很可悲的。我們曾經的生活中沒有這樣的事發生,真應該為此感謝上蒼啊。鄉村生活的真正價值究竟為何?如果什麼都要上市場用金錢買進賣出,鄉村生活還有什麼意義?這就會導致賣肉的屠戶推著一車越橘走來走去。意義何在?這揮刀殺牲的傢伙看樣子想要操辦婚禮。這就是我們這個文明不可避免的後果,牛肉充斥,越橘減少;最後越橘減少百分之八十,採越橘活動也就消亡了。於是我們除了吃牛肉,只剩下沒有果子的布丁。那就讓我們做牛排吧。大家都知道牛排怎麼來的──就是把為你辛苦賣命工作的老牛打翻在地,或者趁牠還在活蹦亂跳時從牠身上切一條肋骨,連皮帶肉,然後等著小牛長大再砍。這一來,肉店門板上就用粉筆寫這樣的字:「小牛頭和越橘有售。」
歐洲大陸和英國隨著人口不斷增加,大城市也多了起來,我想那裡的人也失去了許多享受自然的權利。這地球上的野果等不到被移入園子裡就要消失了,就算在市場上能買到的也只是空殼。整個鄉村都像被加工後一樣的整齊劃一,人們根本不知曾經的豐富多彩,剩下的果子只有薔薇果和山楂果,寥寥可數。
如果長了越橘的地都被劃為私人所有,那個國家會是什麼模樣?走在大路上,看到路旁有這樣私人化的越橘地時,心好沉重。我看見這樣的土地上草木沒有了生機,大自然也垂下了面紗遮住自己。於是我加快步伐,急著想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再沒有什麼比這更糟踐大自然的了。看到這種情形,只能我想到:那些甘甜姣美的越橘果都變成臭烘烘的錢了,這真是對它們的褻瀆。是的,我們有權利把越橘作為私有財產,就像我們可以這樣處置草地和樹木一樣;是的,這樣做並不比我們公然立法支持的各種行為更壞。但是,這樣做的最大壞處是:它使我們看到了所有的惡,它使我們預見這個文明和勞動分工無可避免的走向?
這樣的事已經發生了──甲是職業的採摘越橘人,他租了乙的地。現在我們想得出這塊地上越橘採摘工作由申請了專利的馬拉採摘機進行。丙是手藝高明的廚師,管理用某些果子做的布丁事宜。丁,教授,坐在書房著書立說,而布丁正是為他所做。當然,教授寫的書就是關於越橘的。在他的著作裡將記錄下上述所有這些工作。可是讀起來又有什麼意思?其實不過始於、也止於這塊越橘地而已。越橘的活力蕩然無存,讀這種書才叫受罪。我更願意另一種形式的分工:丁(也就是教授先生)能進得書房寫作,也應該能走到越橘地裡實地採摘。
在上述例子裡,我深感遺憾的是這真實的利益也無法讓眾人分享,結果變成狗占馬槽(dog-in-the-manger result)。因為這一來,我們就把其他採越橘的人從越橘地裡給排除出去,這樣他們也就無法享受採摘越橘的快樂,及隨之而來的身心健康,或是從中獲得的啟發,同樣,也剝奪了他們採集其他無數種野果的權利。那些野果比越橘更精美,更高貴,只是我們還沒發現有人採摘它們,我們自己也沒採摘或拿去賣掉──因為沒人想過要買──於是就讓它們在樹上自生自滅,乾癟爛掉。我們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狠狠再一次打擊我們與大自然的聯繫。我個人認為這種做法愚蠢至極。只要任何人可以採摘,越橘果哪怕再小再少,也美麗可愛。可是如果對我說:這塊濕地已被某人租用,我連看它們一眼也不願意。這種人不懂得欣賞越橘,而我們竟然把越橘交托給他們。事實就變成這樣了,我們不交錢就不能去採,這樣一來大家就不再去採了。而這群人對越橘哪有半點關心,他們關心的只是錢。這就是我們這個社會允許的──妥協、讓步,任由越橘退化變壞,變成金錢的奴隸。
這是一定的,即當人們首次聲稱擁有對這種隨處可見的野果的權利時,也一定多多少少自慚形穢,而且我們偏離那些快樂有趣的採越橘活動時,我們對自己也感到厭惡。如果交由越橘來裁定誰應該擁有它們,它們一定樂意讓孩子們結伴走進用草繩圍住的地裡採摘,還有誰像他們那樣能單純感受採摘的快樂呢?
越橘減少也是我們為修鐵路付出的代價之一。我們所有所謂的「發展」無不是為了要將農村改造成城市。只是這些損失卻從沒見任何人向我們補償。這也意味著──正如我說過的那樣,我們的官僚和多如牛毛的各種司法本質就是如此。這種做法已呈氾濫之態勢,我並不是生來就愛抱怨挑剔──「我愛凱撒,但我更愛羅馬 。」
Sweet flag菖蒲
才不過五月十四日呢,河畔的菖蒲枝幹上生葉的分叉處,已經萌發一些細細的小東西,這些小東西綠綠的,既是果實也是花苞。我常拔出菖蒲,吃它的嫩葉。早年的植物學家吉羅德,曾這樣描述菖蒲:「菖蒲之花形狹長,極像香蒲之花,色澤淺褐;粗細與普通蘆葦相仿,長約一寸半,綠中帶黃,深淺斑點交織,猶如用綠、黃兩色絲線精心穿插繡成,令人稱奇。」
五月二十五日這天,花苞雖已怒放,但花蕾仍然柔嫩,十分可口,足以讓我這樣饑腸轆轆的行人解饞果腹。這時的菖蒲剛剛長得露出水面,我就常常移舟靠近菖蒲集中的水域,進行採摘...
推薦序
【推薦序一】
尋找知識與體驗之間的平衡──《野果》推薦序
在台灣的環境教育,或者以狹義的自然生態教育的實施方式而言,一直有兩個不同的途徑,一種是知識上的教導,也就是所謂的自然解說,著重在鳥獸蟲魚的名稱,分類,作用……等等,另一種是自然體驗,強調忘掉知識,直接感受到自然生命的流動,著重在靈性的體會。
這兩種不同的做法彼此的追尋者也有過一些爭議與批判,「反智的體驗」「知識的強炙」……在對立之下似乎也各有流弊,比如追求知識到後來變成辨識物種比賽,自然知識只是研究者驕傲的文飾。相反的,一昧地只追求體驗,乃至於重視形式,或許也會形成讓民眾「困坐自然現場,一臉迷惑、尷尬、無聊」,難免流於「國王的新衣」之類的虛偽。
那麼如何在知識與體驗間尋找一個平衡點?
其實在一百多年前,梭羅已為我們做了最好的示範。
最早,梭羅以《湖濱散記》開始,他也一直是自然體驗與靈修派的代表,他也曾加入亦師亦友的哲學家愛默生的「新英格蘭超驗主義俱樂部」,他也是近代把自然知識融入到更宏遠深邃地宗教靈修而且具有廣泛影響力的先驅。
但是,我們從這一本剛剛出土的《野果:跟著梭羅探訪183種果實之美》,以及前些年出版的《種子的信仰》可以得知,梭羅具有非常豐富的自然知識,也有非常科學又嚴謹的自然觀察技巧。
從梭羅身上我們知道,對一個真正熱愛自然生命,關心環境的人而言,知識的追尋與靈性體驗的經驗,兩者並不是互相對立,而是一體的兩面。
若回到環境教育來說,梭羅的「野果」與一般的自然課老師不同,梭羅的文筆帶有深厚的個人色彩,是一個人滿懷欣喜與感動之餘的分享。課堂上的講解,有一定的內容與範圍,是制式化的,而個人的分享就很生活化,除了自然知識,還可以有人文歷史,是將個人的生命經驗透過這些野果來分享給大家。
環境教育是教育的一種,那種究竟什麼是教育?教育的本質是什麼?
我覺得教育基本上像是商業的買賣。
買賣成立的要件是有人賣,也要有人買。沒有人去買你的東西,應該就不能說完成了一件交易。
既然教育如同買賣,那麼當我們也想把某一項東西(觀念、想法、價值觀、知識……)去賣(傳遞)給別人。可是別人如果完全沒有接受說你已經「教」了嗎?
因此,我認為,根本不需要徬徨於重視體驗或知識,「有效」應該是所有教育的根本。不管用任何方式任何技巧,只要有效、能影響人、能感動人,就是最好的方法。
孔子說「因材施教」實在很有道理,我們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標地物進行自然解說教育時,對於不同對象所採用的方法一定是不一樣的,「有效」是我們評估的唯一指標,而不是在該重知識或該重體驗這種技術上的層次打轉。
在這「有效性」來說,梭羅從「湖濱散記」到「野果」,用不同方式跟我們示範了環境教育的方法。
而且梭羅不只離群索居獨自居住在湖濱成為所有愛好自然的人們嚮往的生活方式,即便後來他回歸城鎮,也不斷藉由散步、旅行,示範與自然互動的方式。
其實我們之所以親近大自然,與自然互動有三種模式。第一種是好學問名型,不管是圍著解說員或指導老師發問或查閱圖鑑,以自然知識的追求為主。第二種是名士欣賞型,也就是到大自然裡散散心,紓解壓力,呼吸新鮮空氣,不在乎植物昆蟲的名稱。第三種是形上哲思型,在大自然中追求靈性的成長,直接感受大自然的奧秘。
這三種模式,也表明了大自然對人類的三種不同層次的功效。第一是具象的,鳥獸蟲魚的知識的確對這個我們生活的物質世界有所幫助,畢竟人類生存與發展的憑藉,都來自於大自然,甚至美的源頭,想像力與創造力的根源,也都是來自於大自然。同時多到大自然走走,對於我們的身體健康也有所幫助。
第二層是心,也就是精神,人到大自然可以紓解壓力,從大自然豐富的生命裡可以激發我們的好奇心與對生命的熱情。第三層就是靈性的部分,也就是宗教的層次,探索生命的意義,人從哪裡來,人死後到哪裡去,這種生命萬物一體的共同感。
這三種不同層次的作用,在梭羅任何一本著作裡都可以看到,因為梭羅從來不會把自然知識視為單單只供我們利用與研究的對象,他可以從眼前的小小的野果讀出自然規律,看到那與人共通的屬性。
哲學家愛默生為梭羅所寫的傳記裡提到,梭羅以全部的熱情將他的天賦獻給了故鄉的田野,也不斷表示,他的家鄉就是最適合自然觀察的中心。
其實梭羅這種以住家附近為場域的自然觀察,正是荒野保護協會這二十多年所仿效並推動的定點觀察。我們要求每個志工在自己的生活範圍之內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私密花園,不限區域大小,可以大到一整個山谷溪流,也可以小到自家陽台或巷口的小公園,然後長期觀察那個地方一年四季中各種生物與環境的變化與互動。
經由這種觀察,我們可以了解到也許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都可能具有非常豐富的生態互動,也可以知道從自己的家門口就可以觀察,從自然中體會生命的珍貴與奧妙。
當然,以荒野保護協會身為環境保護團體的立場,我們也期待若串連起這種由小而大的住家附近的自然觀察,那麼荒野分散佈國數以萬計的志工就可以形成一個全面環境監測與守護網,只要任何地區被人為干擾或破壞了,我們就可以立刻得知並且想辦法保護。
這種長期在住家附近場域的自然觀察,對個人來說,尤其是孩子,還有額外的好處,也就是建立人與土地情感的連結。
這個屬於自己的「祕密花園」,因為去的次數多,觀察久,就會產生感情,這種與土地親密的情感連結,在個人的生命進程上,也會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美國西南部有個最大的印第安人保留區,納瓦荷人稱這片土地為「四角之地」,由他們神話中的四座聖山圍繞而成。納瓦荷的巫醫曾經這麼說:「記住你眼前所見,把目光停在一處,記住他的樣子。在下雪時觀察它,在青草初長時觀察它,在下雨時觀察它,記住它的氣味,來回走動探索山岩的觸感。如此一來,這地方便永遠伴隨你。當你遠走他鄉,你可以呼喚它,當你需要它時,它就在那兒,在你心中。」
我想,這就是大自然可以撫慰人們心靈的原因吧!也就是我們感受大自然生命力的來源。就讓我們跟著《野果》,開始進行自己的觀察與紀錄吧!
──李偉文 2016.09.26
【推薦序二】
如果每一顆果實都包藏這一個完美的實踐,那麼唯有一個心靈充實又純淨的人,可以與它的意志鏈結,參透那背後的理路,洞燭其中的智慧。如果我們還在尋求各種生命的啟示時,梭羅已經透過那些看似渾然天成的自然成就,來為讀者揭示著一條思考祕境,儘管當今生態環境的變遷,讓許多植物面臨到生存的考驗,我不知道那些曾經存在於一百多年前的野果,至今是否仍安然在北美森林中延續生命,但是我可以感受到,那份來自野地的深刻觸動,已隨著世代逐漸失落,如今我們重讀百年前的自然筆記,要去欣賞的不光是野果的風情,而是貼近那樣的心靈與反思,找回來自野地的信念與力量。
──范欽慧(自然作家)
【推薦序三】
梭羅在他44歲的英年,因肺病而早逝,以致許多曠世著作都在他身後才整理出書,但這完全不減損他對人類與自然平等論的深遠影響力。梭羅遺作《野果》一書的出版,以及中譯本的問世,都可使梭羅熱愛周遭生命的情愫直接感染讀者,值得大家細細品味。雖然新英格蘭地區的野果種類與臺灣大相逕庭,但啟發大眾關愛家鄉土地及自然野趣的意義是一樣的。讀者們千萬不要「全世界走透透、臺灣山林沒走過」,效法梭羅,多親近故鄉村野、尋找野果吧!
──黃裕星(林業試驗所所長)
【推薦序四】
亨利.梭羅是我十分喜愛的一位作者。他的《湖濱散記》、《種子的信仰》是我一讀再讀的好書。《野果》這本書則是梭羅對於家鄉北美新英格蘭地區的植物,十多年來的觀察記錄,十分詳實記錄了183種植物開花結果的日期以及生長環境。除了描述其型態,果熟的日期之外,更是善用五感體驗,細細品味野果的獨特滋味。例如:阿龍尼亞果在未成熟的階段,吃起來很刺喉嚨、讓人有冒煙的感覺,但真正成熟之後,吃起來就甜多了。有的野果具有野性,山楂一經人工種植,結的果就不好吃了。野蘋果只能在野外才能領略它的美味,若是把它們帶回家,「竟然酸得能讓松鼠的牙倒掉、松鴉發出哀鳴」,唯有經歷大自然風霜雨露的試煉,才能轉化為種種味道,讓我們一一回味。
樸質純淨的文筆,引人入勝,字裡行間充滿了對於自然的喜悅與感動,讓人迫不及待跟隨著他的腳步走入山林,去體驗去看見這自然的美好。 找個時間,就由居家身邊的公園開始,去發現記錄屬於你的野果觀察故事吧~
───黃麗錦(《野花999》、《野果遊樂園》作者)
【推薦序一】
尋找知識與體驗之間的平衡──《野果》推薦序
在台灣的環境教育,或者以狹義的自然生態教育的實施方式而言,一直有兩個不同的途徑,一種是知識上的教導,也就是所謂的自然解說,著重在鳥獸蟲魚的名稱,分類,作用……等等,另一種是自然體驗,強調忘掉知識,直接感受到自然生命的流動,著重在靈性的體會。
這兩種不同的做法彼此的追尋者也有過一些爭議與批判,「反智的體驗」「知識的強炙」……在對立之下似乎也各有流弊,比如追求知識到後來變成辨識物種比賽,自然知識只是研究者驕傲的文飾。相反的,一昧地只追求體驗,...
目錄
〔譯序〕和梭羅一起採野果
前言
榆樹果(Elm)
蒲公英(Dandelion)
柳絮(Willows)
菖蒲(Sweet Flag)
柳葉蒲公英(鼠耳草)(Mouse-ear)
槭樹翅果(Maples)
草莓(Strawberry)
蟲癭結節(Galls and Puffs)
柳樹(Willows)
棠棣(Shad Bush)
矮灌早熟藍莓(Early Low Blueberry)
紅色矮腳黑莓(Red Low Blackberry)
人工種植櫻桃(Cultivated Cherry)
樹莓(懸鉤子或覆盆子)(Raspberry)
桑椹(Mulberry)
茅莓(Thimbleberry)
高灌藍莓(High Blueberry)
低灌晚熟藍莓(Late Low Blueberry)
黑越橘(Black Huckleberry)
臭臭的紅醋栗子(Red And Fetid Currants)
紅接骨木果(Red Elderberry)
北方野生紅櫻桃(Northern Wild Red Cherry)
薩爾莎(菝葜)(Sarsparilla)
低灌黑莓(Low Blackberry)
野生鵝莓(Wild Gooseberry)
金絲桃(Hypericums)
麥類(Grains)
鳳仙花(Touch-me-not)
野生冬青(Wild Holly)
蕪菁(Turnip)
芝菜(Scheuchzeria)
阿龍尼亞苦味果(Chokeberry)
七瓣蓮(Trientalis)
臭菘(Skunk Cabbage)
沙櫻(Sand Cherry)
龍血樹果(Clintonia)
鼠麴草(Gnaphalium Uliginosum)
玉竹果(Polygonatum Pubescens)
高灌黑莓(High Blackberry)
美國稠李(Choke Cherry)
紅豆杉(Yew)
野蘋果(Wild Apples)
寶塔茱萸(Alternate Cornel)
常綠懸鉤子(Rubus Sempervariens)
鹿角漆樹(Staghorn Sumac)
偃毛楤木(Bristly Aralia)
歐白英(Solanum Dulcamara)
延齡草(Trillium)
茱萸草(Dwarf Cornel)
西葫蘆(Summer Squash)
黑櫻桃(Black Cherry)
黑醋栗子(Black Currant)
狗舌草(Hound’s-tongue)
薊(Thistle)
糙葉斑鳩菊(Cohoshes)
蔓越莓(Common Cranberry)
西瓜(Watermelons)
接骨木(Elderberries)
晚熟越橘(Late Whortleberry)
齒葉莢蒾(Viburnum Dentatum)
李子(Plums)
毛果越橘(Hairy Huckleberry)
厚皮甜瓜(Muskmelons)
馬鈴薯(Potatoes)
紅莢蒾(Viburnum Nudum)
歐洲花楸(European Mountain Ash)
白果山茱萸(White-berried Cornel)
主教紅瑞木(Cornus Sericea)
千里光(Groundsel)
滑麩楊(Smooth Sumac)
鋸齒草(Saw Grass)
早薔薇(Early Roses)
柳葉菜(Epilobium)
梨(Pear)
桃(Peach)
水酸模(Water Dock)
腐肉花(Carrion Flower)
海芋(Arum Triphyllum)
毒漆藤(Rhus Toxicodendron)
蒯草(Wool-grass)
美洲商陸(Poke)
落花生(Ground Nut)
歐洲榿木(Prinos Verticillatus)
甘松香(Spikenard)
香蒲(Cat-tail)
荊棘(Thorn)
三葉鹿藥(Smilacina Trifolia)
澤蘭(Fever-wort)
雙葉黃精(Two-leaved Solomon’s-seal)
伏牛子(Barberry)
無毛冬青(Prinos Lævigatus)
紅皮西洋梨(Red Pyrus)
辛辛那提山茱萸(Cornus Cincinnata)
木繡球(Sweet Viburnum)
毒鹽膚木(Swamp Sumac)
南瓜(Pumpkins)
白蠟木(White Ash)
蔓虎刺(Mitchella)
毒漆樹(Poison Dogwood)
刺果毒漆藤(Rhus Radicans)
野生葡萄(Wild Grape)
假萎蕤(Smilacina Racemosa)
金錢草(Desmodium)
爬藤衛矛(Wax-work)
榛子(Hazel)
大花延齡草(Medeola)
豌豆(Peas)
豆(Beans)
歐洲酸蔓橘(European Cranberry)
黃樟(Sassafras)
灰胡桃(Butternut)
合果蘋(Peltandra)
梭魚草(Pontederia)
百合(Lilies)
錦葵(Mallows)
花狀懸鉤子(Flowering Raspberry)
曼陀羅(Datura)
綠石南(Green-briar)
弓木(Viburnum Acerifolium)
黑梣樹(Black Ash)
糖罐子(Sweet Briar)
忍冬(Woodbine)
蛇麻草(Hop)
美洲高山梣(American Mountain Ash)
榿葉莢蓮(Viburnum Lantanoides)
矮橡樹果(Acorns:Shrub Oak)
紅橡樹果(Acorns:Red Oak)
黑橡樹果(Acorns:Black Oak)
白橡樹果(Acorns:White Oak)
一般橡樹果(Acorns Generally)
釉彩延齡草(Painted Trillium)
藍果樹(Tupelo)
白松(White Pine)
野扁毛豆(Amphicarpæa)
鹿草(Rhexia)
金縷梅(Witch Hazel)
岩薔薇(Cistus)
龍葵(Solanum Nigrum)
豬屎豆(Crotalaria)
沼生菰(Zozania)
各種野草(Weeds And Grasses)
毛櫸(Beech)
秋薔薇(Late Rose)
熊果(Uva-ursi)
濱梅(Beach Plum)
馬利筋(Asclepias Cornuti)
寒熱樹(Fever Bush)
山柳菊(Hieracium)
香楊梅(Sweet Gale)
鐵線蓮(Clematis)
穗花冬木(Panicled Andromeda)
胡枝子(Lespedeza)
七葉樹(Horse Chestnut)
賓州楊梅(Bayberry)
斑葉毒芹(Cicuta Maculata)
椴樹(Bass)
美洲懸鈴木(Button Bush)
金鐘柏(Arbor Vitæ)
糖槭(Sugar Maple)
木槿(Hibiscus)
玉米(Corn)
佛羅里達茱萸(Cornus Florida)
溫桲(Quince)
鬼針草(Bidens)
芹葉鉤吻(Hemlock)
黑雲杉(Black Spruce)
落葉松(Larch)
朴樹(Celtis)
板栗(Chestnut)
各種核桃(Walnuts)
雪松(Cedar)
平鋪白珠果(Checkerberry)
秋天(The Fall)
黑核桃(Black Walnut)
黃樺(Yellow Birch)
赤楊(Alder)
粗皮山核桃(Shagbark)
朝鮮薊(Artichoke)
一枝黃花(Goldenrod)
白樺和黑樺(White And Black Birches)
北美脂松(Pitch Pine)
杜松子(Juniper Repens)
冬天的野果(Winter Fruits)
結語
〔譯序〕和梭羅一起採野果
前言
榆樹果(Elm)
蒲公英(Dandelion)
柳絮(Willows)
菖蒲(Sweet Flag)
柳葉蒲公英(鼠耳草)(Mouse-ear)
槭樹翅果(Maples)
草莓(Strawberry)
蟲癭結節(Galls and Puffs)
柳樹(Willows)
棠棣(Shad Bush)
矮灌早熟藍莓(Early Low Blueberry)
紅色矮腳黑莓(Red Low Blackberry)
人工種植櫻桃(Cultivated Cherry)
樹莓(懸鉤子或覆盆子)(Raspberry)
桑椹(Mulberry)
茅莓(Thimbleberry)
高灌藍莓(High Blueberry)
低灌晚熟藍莓(Late Low Blueberry)
黑越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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