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銷天王藤井樹2011年最真摯動人的純愛作品,
內容含括四個短篇:十九號的月亮、渴愛、情籤、痕跡
勾勒醉人、永恆的愛情觀點,切中你我心中最美的期望與想像。
以真心與淚水為筆墨,刻下的每段感情都叫「真情書」,
寫滿了人生最大的快樂、痛苦和遺憾……
他想娶的女人因為他自己的錯而離開了他。
她想嫁的男人因為他自己的錯而讓她離開了他。
他不是她的那個剛好的人,她也不是他的剛好的人。
愛是世上最美麗的巧合,卻總是與我們無關……
每個人都可能在上一段故事裡覺得應該就這樣了,
殊不知那其實只是下一段故事的序曲而已,
終有一天,愛情可以把我們都帶走,去哪兒都可以。
作者簡介:
藤井樹
本名吳子雲,高雄市人。
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生於高雄。
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死於高雄。
著有《我們不結婚,好嗎》、《貓空愛情故事》、《這是我的答案》、《有個女孩叫Feeling》、《聽笨金魚唱歌》、《從開始到現在》、《B棟11樓》、《這城市》、《十年的你》、《學伴蘇菲亞》、《寂寞之歌》、《六弄咖啡館》、《夏日之詩》、《暮水街的三月十一號》、《流浪的終點》、《流轉之年》、《微雨之城》。
章節試閱
真情書 之 十九號的月亮
台北車站的設計真的會讓人迷路。
四方型的建築,四個方向都還各有三個一模一樣的門,要不是我在台北待過一段時間,我還真不知道到底哪一邊是哪一邊。
在高雄搭上捷運,前往左營高鐵站的途中,我看見車廂裡有一對母子,媽媽正專心地看著報紙,年約五歲的孩子則是坐在媽媽身邊,一邊吃巧克力棒,一邊睜大眼睛瞪著我。
「小朋友,不能在捷運上吃東西,你知道嗎?」我微笑著提醒。
他的媽媽聽見,視線立刻離開報紙,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趕緊把小孩手上的巧克力棒拿走,「我剛剛有沒有說,出捷運站才能吃?有沒有?有沒有?」她很凶地罵著那個孩子。
而那孩子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媽媽,表情似乎在說著:「妳根本就沒講……」
那個媽媽一直向我點頭說抱歉,責怪她的孩子不聽話。
我笑著點點頭,又看了那個孩子一眼,他竟然對我吐舌頭。
「你真是沒禮貌!快說『叔叔對不起!我以後不敢在捷運上吃東西了』,快說!」他的母親拉著他的手。
「叔叔對不起……」
那孩子話才剛出口,我就打斷了他:「沒關係,別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喔,不能吃東西是捷運的規定,下次記得就好。」
然後那個媽媽轉頭拿起報紙繼續看,那孩子又對我吐了個舌頭。
但這次我的注意力不在孩子身上了,而是關注著那個媽媽。
那個媽媽的眼睛跟眉毛,跟月玫相當神似。
如果不是打扮、身高跟身材,還有那凶巴巴的個性相差太多,若光是看見那雙眼睛,我可能真的會認錯人。
「如果我跟月玫早個幾年……孩子應該也這麼大了吧?」
我心裡這麼想著。
高鐵真的拉近了台灣南北的距離。
只要九十六分鐘,就能從高雄到台北,而且高鐵安全安靜又舒適,車上的服務小姐也都長得很漂亮,每個都很有氣質。
剛走出台北車站,就感覺到寒風刺骨,我從背包裡拿出更厚重的外套穿上,抬頭看著大樓頂部的顯示器,它寫著「11℃」。
每一道寒流來襲的時候,台北總是又濕又冷。
像是擋在最前線的第一道門,寒流一到,台北馬上就變成狼狽的落湯雞。
所謂的大陸冷氣團,所謂的東北季風,其實都只是氣象學裡面的專有名詞而已,那對生活在一座愛下雨的都市裡的人們來說,就是爛天氣。
就是爛天氣,沒別的名詞了。
台北啊,爛天氣、爛交通,真是一座討人厭的城市,卻有六百萬人住在這裡。到處陰雨濛濛,十天裡有八天天空都是灰色的。台北的特色,或許就是那細得會隨風飄忽不定的雨下得跟霧一樣輕,那氣溫冷得會讓人猛打哆嗦與寒顫,還有那車塞得會令人情緒大壞。
而月玫就住在這裡。
在台北那段時間,其實我心裡有另一個期待,就是希望能遇到月玫。
不過月玫沒有遇到,卻遇到了月如,而且還三次。
月如跟月玫都是我的高中同學,不過我跟她們不同班。
請別因為她們的名字只相差一個字,就誤會她們是姊妹,其實她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第一次遇見月如,是在我公司樓下的全家便利商店,我認出她,卻沒叫住她,因為她一臉濃妝,比以前瘦了、漂亮了許多,我擔心會認錯人。
第二次又在同一家便利商店遇見她,她認出我,我傻笑,她說我變了很多,我又傻笑,然後她說她趕時間,轉頭就往便利商店門口小跑步而去,她的道別被自動門的鈴聲淹沒。
第三次,依然在同一家便利商店,這時我才突然想到要問她:「為什麼我總是在這裡遇到妳?」
「因為我公司在對面啊!」她指著馬路那邊的大樓。
「咦?這麼近?我公司在樓上耶!」我指著天花板。
「你公司是幹嘛的?」
「物流啊,我是送貨的。妳呢?」
「律師事務所。」
「妳是律師?」我吃驚地問著。
「我只是總機。」她說。
我本來很想再問她,為什麼總機要濃妝豔抹,但是問到一半,話梗在喉頭,心裡念頭一轉,「……那……妳有跟月玫聯絡嗎?」
「大學的時候還有,到了大四就變少了,畢業之後幾乎就斷了聯絡,如果不是在路上碰巧遇見她,我可能真的就跟她斷了聯繫了。」月如說。
「妳遇見她了?她好嗎?」我興奮地追問。
「她很好啊!氣色好,而且變得好漂亮喔!」
「所以妳有她的電話號碼囉?」
「有啊!你要嗎?」
「我……可以要嗎?」
「我問問她願不願意給你,然後再跟你說,好嗎?」
「好,」我點點頭,「妳記一下我的電話吧,○九三六……」
記得高中的時候,第一次跟月玫一起蹺了放學後的輔導課,兩個人騎著腳踏車到西子灣看夕陽。
當時她問我:「欸!你想不想離開高雄啊?」
我連想都沒想就回答:「想!超想!非常想!如果可以,我明天就想離開……喔不!今晚……喔不!現在!」
看,都這麼多年了,我還記得當時我是怎麼回答的。
可見我有多想離開高雄,可見我有多不喜歡高雄,可見我們家附近那條臭到會讓人得憂鬱症的前鎮大水溝到底有多臭,可見那些打開家裡窗戶就能看見的工業區大煙囪到底讓我們吸了多少廢氣。
「為什麼這麼不喜歡高雄?」她接著問。
「就是不喜歡,而且我覺得一定要到外面去看看!」我說。
「……是嗎?」
「是啊!」我說。
「那你想去哪裡?」
「台北!我想去台北!那邊一定很好玩!不然花蓮也可以,風景一定很漂亮!」
「……是嗎?」
「是啊!其他地方一定都比高雄好!不管去哪裡都好,只要離開高雄!」我說。
然後月玫站了起來,快要下山的夕陽像是站在海上捨不得離開一樣,那橙色的光把她的臉照得好亮、好亮。
「那如果……我這輩子都不想離開高雄,你會不會留下來?」
她說。
夕陽橙光從她的髮隙中穿過,刺痛我的眼睛。
「不會……吧。」我突然覺得心有點痛,像是要失去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一樣,「我也不知道……」我真糟糕,被她這麼一問,想離開高雄的念頭就不那麼堅定了。
「喔……」她點點頭,轉過身去,側面對著海。
「那……妳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問。
「你以為離開高雄就像蹺課一樣嗎?說走就走?」
「為什麼不行?」我自以為這樣回答很帥。
她回頭看著我,因為背光,我看不清她的臉。
「你們男生,真的很幼稚。」
「最好是……」
「當然是!」她伸出手指,戳了下我的額頭,「尤其是你!」
「我很成熟了!」
「你超級幼稚!」
「妳才幼稚又三八!」
「你幼稚低級又無聊!」
月玫啊,妳知道嗎?
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那天西子灣海風鹹鹹的味道,還有妳被汗水濡濕的白色制服裡透出的內衣顏色,還有旁邊烤香腸小販的叫賣聲,還有中山大學的學生呼嘯而過的摩托車引擎聲,還有那顆很快就沉到海裡看不見的太陽,還有因為那天蹺課回家後被爸爸發現挨揍的巴掌聲,還有妳臉上那一點一點我說很可愛的小雀斑,還有我們不停鬥嘴的幼稚行徑。
還有我說我很成熟但妳幼稚又三八的……
十七歲。
那年。
夏天。
幼稚、低級、又無聊的那年,我們最快樂。
真情書 之 十九號的月亮
台北車站的設計真的會讓人迷路。
四方型的建築,四個方向都還各有三個一模一樣的門,要不是我在台北待過一段時間,我還真不知道到底哪一邊是哪一邊。
在高雄搭上捷運,前往左營高鐵站的途中,我看見車廂裡有一對母子,媽媽正專心地看著報紙,年約五歲的孩子則是坐在媽媽身邊,一邊吃巧克力棒,一邊睜大眼睛瞪著我。
「小朋友,不能在捷運上吃東西,你知道嗎?」我微笑著提醒。
他的媽媽聽見,視線立刻離開報紙,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趕緊把小孩手上的巧克力棒拿走,「我剛剛有沒有說,出捷運站才能吃?有...
作者序
後記
六個人之外,六個人之內
有個知名的理論,叫做「六度空間定律」。
意指「每隔六個人的人際關係,我們就會遇見認識的人」。
我對這個定律持非常保留的態度,因為我並沒有因此認識張惠妹或是王力宏,所以也就更不可能認識遠在太平洋那一端的喬治克隆尼或是歐巴馬。
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在亂說話,這些比喻並不好。
對於這個被稱做定律的理論,我只是想表達懷疑而已。
不過,現實生活中卻好像真有這麼回事,而且機率還不算太低。
大概每隔幾個月或一兩年,就會有朋友問你:「你是不是認識某某某?」
「咦?」你很是驚訝,「對啊,你怎麼知道?」
「他是我誰誰誰的誰誰誰所認識的誰誰誰。」你朋友說。
說不定他話裡的誰誰誰還不需要講到三次,只要兩次,甚至一次,你們就找到共同的連結了。
前一陣子,不到半年前,我的一個朋友問我:「你知道○○○嗎?」
他在問句裡用「知道」而非「認識」,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我並不認識那個人,只在網路上因為某些事件而照過面,有過一些交集,但並沒有說過話,只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我知道。」我回答。
「他是我表弟。」他說。
「噗!」我正在喝飲料,差點沒嗆著。
最近的一次是上個月,另一個朋友在他的臉書上寫了這樣一則訊息:
「沒想到多年前的前女友竟是老吳的大學同學的妹妹!更沒想到的是,那一群在南部玩地下音樂的朋友竟然也是老吳的朋友。這世界真小!」老吳是他稱呼我的方式。
是啊,這世界真小。
我這個朋友不玩音樂,也跟我念的大學所在地,及我大學同學家沒有任何地緣關係,但他就認識這些跟我認識的人。
這世界真小。
小到好像隨時都可能發生你的誰認識另一個你的誰的情況,而你根本無法想像怎麼這條人際關係會牽得這麼綿密。
但你可能又會感嘆世界其實很大,因為怎麼樣也沒機會遇見,或跟你真的很想認識的人有交集,對吧?
所以不管「六度空間定律」是否真如定律般,準確得不容挑戰,這六個人以外,就真的與你無關了嗎?而六個人以內,就真的與你相關嗎?
六個人以外,六個人以內,都會有你的故事啊。
多年前,我看了一部電影,叫做《衝擊效應》。
裡面的每一個角色幾乎互不相識,但他們的生命卻似乎緊緊相連。一連串的事件,將他們的人生串在一起,最後他們依然互不相識,卻因為彼此發生了那些事情而改變了人生。
那是一部非常精彩的電影,層次分明而且力道十足,中文片名取得很好,那確實造成了衝擊,讓我在看完電影之後,久久不能言語。
之後我也看了幾部這種「互不相識又息息相關」的電影,例如《天人交戰》、《黑色追緝令》及《火線交錯》,在在都提醒著我,那是值得自己嘗試努力的類型。
於是我便一直想寫一部這樣的故事,以數個事件串起幾個互不相識的人的人生,在他們各自的演繹之下,讓故事有一種新的呈現與感受。
但坦白說,我自認書寫的實力不足,所以一直拖到今年,我才鼓起勇氣寫了這本《真情書》。
《真情書》並不像《衝擊效應》那樣沉重,我知道自己並不適合,也還無法完全拿捏、主導那樣深鉅的故事,所以我以拿手的感情為主,設計了四個角色,分別主述著自己的故事,讓他們互相牽引卻又各自疏離。
在真正下筆之前,讓我萬分猶豫的是:「我真的確定要寫這些設定好的角色嗎?」我這麼問自己。
因為四段故事裡面,有三個主述角色是女的,甚至其中還有一位女主角已經四十多歲了。回想過去幾次把自己「當女生」的經驗,每一次揣摩女角就是一場惡夢,而這一次,我卻要讓自己做三場惡夢。
不得不說,我真的很不擅長「當女生」,因為我就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啊。不管我在螢幕前如何用力地扮演好女角,一字一字砌成一大篇故事,我總是在完成一個篇章之後沒多久,就想把它們全部刪除重寫。
因為我實在很擔心那些故事「不夠女人」。
堅持了許久,每天在腦海裡、在心裡、在工作室裡不停跟自己拔河之後,我終於完成了《真情書》,雖然還是有想全部刪除重來的念頭,但還好,我自認這次「當女生」當得還算成功,便忍住了按下 delete 的衝動。
在我完稿後,一個朋友看過其中一篇文章,看完之後,他只說了一句話,而且是罵我的話,但我卻覺得那是最棒的稱讚。
「幹!你根本就是雌雄同體!」他說。
我是不覺得自己雌雄同體啦,在寫手的生涯裡,我也只是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停地創作作品,讓大家解解無聊這樣。
這是我的第十八本書,而我也寫了十二年了。
正在看這一行字的你,我想感謝你,不管你討厭我的書還是喜愛我的書,我都要感謝你。
因為沒有你,我沒有第十八本書,也沒有這十二年。
吳子雲 二○一一年夏初於台北的家
後記
六個人之外,六個人之內
有個知名的理論,叫做「六度空間定律」。
意指「每隔六個人的人際關係,我們就會遇見認識的人」。
我對這個定律持非常保留的態度,因為我並沒有因此認識張惠妹或是王力宏,所以也就更不可能認識遠在太平洋那一端的喬治克隆尼或是歐巴馬。
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在亂說話,這些比喻並不好。
對於這個被稱做定律的理論,我只是想表達懷疑而已。
不過,現實生活中卻好像真有這麼回事,而且機率還不算太低。
大概每隔幾個月或一兩年,就會有朋友問你:「你是不是認識某某某?」
「咦?」你很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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