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宗與黃山派舉辦比武大會,
竟明著將《簫韶九成》一章樂譜,
作為勝者獎勵,
於是,整個武林都沸騰了。
高手聚集之日,
各派弟子竟接連出現被蠱蟲寄生之狂態!?
雙目赤紅,噬人附蟲,
眾人哀號,血流成河。
混戰之中,
內力高超的丹漪竟也受重傷,
辰子戚更是內力耗盡,
千鈞一髮,堪堪逃出生天。
武林盛會瞬間化為噬血地獄,
歸雲宮無端成為眾矢之的。
這下啥屎尿都往自家寶貝身上潑了,
什麼名門正派,王爺我呸!
這一場蠱蟲奪命的風暴,
辰子戚要抓出掀起波濤的那隻
──大蠱蟲!!
章節試閱
第一百一十三章比武(上)
「參見宮主!」歸雲宮的高臺四周,乃是玄道眾門派的座位,見到軟轎飄來,所有玄道的門派齊齊起身,高呼行禮。
以內力發音,聲如銅鐘,剎那間傳遍整個湖面。四象湖有一瞬間的寂靜,所有人都在看著歸雲宮的高臺,根本沒有人再去關注湖中央的氣宗宗主。
軟轎落地,八根抬轎用的長竹竿瞬間彈出,被十六個轎夫接住,直直地戳在高臺四周的地上。四面輕紗被渾厚的內力振開,露出了軟轎內的情形。一丈見方,竹板為底,寶座香爐,一應俱全。
一身白衣的藍江雪,盤膝坐在地面上,膝頭放著一把七弦琴,動作優雅地緩緩輕撫。
丹漪斜倚在寶座上,單手支額,一身豔麗的紅衣搖曳墜地,衣襬上以金線繡了大片大片的鳳凰翎,在午時的烈陽下散發出灼灼金光,耀眼至極。
武功高強之人皆耳聰目明,隔著寬廣的湖面,對面的劍盟之人也能清晰地看到歸雲宮宮主的模樣。
濯濯雲中月,蕭蕭松下風。泠泠鳳凰羽,妖妖丹華紅。
「世間怎會有如此俊美的男子?」黃山派的女弟子禁不住恍惚自言。
「師、師姐,他不就是那個人嗎?」素心宗那邊,玉泉驚訝不已地拽了拽身邊的玉韻。
「好像還真是……」玉韻也有些愣怔,沒想到她們早已經見過了歸雲宮宮主。素服勁裝已經難掩他的光芒,再換上這奢靡華麗的衣裳,當真是龍章鳳姿、世間難尋。
廬山派也是有女弟子的,不過廬山講究清雅克制,那幾個姑娘只是小聲探討幾句,面色發紅地往那邊偷瞄。不過也有例外的,比如辰子戚。
「真好看!」辰子戚坐在廬山弟子中間,捧著臉直勾勾地看向對面的丹漪。男子通常不適合過分豔麗的衣裳,就是他自己,也不能穿太花哨的,但他的小紅鳥不同。鳳凰本就是一種豔麗至極的鳥,化作人形也不減分毫,穿上豔麗的衣裳反倒更為合適。
「師弟,你跟著瞎起鬨什麼?」廬山派的一代弟子,也就是辰子戚的幾個師兄,紛紛側目。人家女孩子瞧見俊美的男子,誇讚幾句也就罷了,你個大老爺們激動個什麼勁?
「你們不懂。」辰子戚齜牙笑,對於今天不能近距離欣賞小紅鳥的英姿有些可惜。
辰子戚一直以來都是跟丹漪對練,很少與他人切磋,這次武林大會,是個很好的機會,便使了不少手段,磨的盧修齊同意,讓他以廬山派弟子的身分參加比武。因而只能老老實實跟廬山派坐在一起,不能去摸小紅鳥了。
羅鴻風站在四象湖中央的圓臺上,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旋即恢復如初。活了近百年的人,這點事還是可以從容應對的,開口,以渾厚的內力將聲音傳遞至全場,「哈哈哈,歸雲宮主別來無恙,老朽還以為歸雲宮今日不來了呢。」
丹漪微微頷首,算是跟羅鴻風打了個招呼。
羅鴻風暗自惱恨,傲慢的歸雲宮向來目中無人,以前丹漪他爹也是這副德性,彷彿肯與他說一句話就是天大的恩賞。深吸一口氣,想到歸雲宮即將面對的麻煩,心中又漸漸平衡,羅鴻風重新露出笑容,說起了這次武林大會的規矩。
武林大會一共七日,頭三天是大門派之間的切磋,每個門派出十個弟子,分組比武。第四天是其他門派和無門派的江湖散俠比武。第五日勝者會武,第六日盟主、宗主之爭,第七日新盟主、宗主繼位。
「每一屆武林大會,都有個彩頭,今年自然也有,」羅鴻風摸了摸長長的鬍鬚,笑著看向西邊高臺,「黃盟主,你說是不是?」
「哈哈哈!」劍盟盟主黃化慚自湖西側的高臺上躍出,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行之半途力量不濟,以劍尖點水借力,瀟灑地飄至湖中央的石臺,「羅兄說得極是,彩頭自然是有的。」
羅鴻風瞥了他一眼,頓了片刻才繼續說話。論輩分,他比黃化慚要高一輩的,但這老小子自從當了劍盟盟主,就開始跟他稱兄道弟。聽到這稱呼他就來氣。
「上古有神曲,名為簫韶,傳聞簫韶九成樂章奏起,可引九天之鳳。六合宗有幸,留存其中一章殘本,黃山派亦存有一章,五日之後得魁首者,可得這兩章殘本。」羅鴻風的聲音傳遍全場,所有大門派的掌門都不由得坐直了身體,就連丹漪也放下了支額的手,改支下巴。
黃化慚一愣,震驚地看向羅鴻風,「羅兄,這跟咱們先前說的不一樣啊!」
先前他們說好,此次劍盟與氣宗誰輸了,誰就把自己的那一章交給對方。如今照羅鴻風的說辭,乃是武功高者得,不拘哪門哪派。
羅鴻風並不理會他,而是淡笑著掃視一圈,朗聲宣布,武林大會開始。
「咚,咚,咚!」三聲鼓響,比武開始。有六合宗的弟子作為司禮,開始宣讀比武順序。
「噗噗噗噗」一連串的落水聲,乃是六合宗放下了四塊三丈見方的大木板。木板解圍方形,分別漂浮在湖的四面,離岸三丈遠的距離,用於頭幾天的比武切磋。
每個報名的人,手中都有一個號牌,待中臺上的司禮宣讀,便可出場應戰。
「……第二場,東,極陽宗張家寶對戰廬山派常戚。」正在跟隔壁黃山派師姐討論丹漪有多好看的辰子戚,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一愣,怎麼第二場就有他?
「你快去吧,東側就在歸雲宮面前,你還能仔細瞧瞧宮主的模樣。」黃山派的師姐掩嘴偷笑。
辰子戚咂咂嘴,起身前去備戰。
「師弟,你的劍呢?」有人發現辰子戚空著手就去了,很是驚訝。他們是廬山劍派,比武怎麼能不拿劍呢?
辰子戚趕緊把丟在座位上的寶劍撿起來,「我太緊張了。」說罷,隨意地拎著劍就去了。
廬山派大弟子慘不忍睹地捂住眼睛,這小師弟,拿劍的姿勢都不對,這下廬山派要丟人了。
「廬山排名前十的弟子連劍都拿不穩,明年咱們就跟長劍門一個德性了。」一名二代弟子冷冷地說。
「王沖,不得胡言!」他的師父立時開口教訓,說著瞟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李于寒。
這王沖是二代弟子裡的佼佼者,這次大會本有他的名額,卻被從天而降的辰子戚擠占了,心中有怨在所難免。
東側第一場,乃是黃山弟子對陣素心宗。
辰子戚站在一側候場,仔細看著黃山派的劍法路數。黃山劍法招式平平,沒有什麼華麗的變招,但非常實用,持劍者的手要穩定,彷彿與劍柄黏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三丈見方的木臺,沒有欄杆,且左右搖晃,被制住要害或是落水便是輸了。這名黃山弟子劍術高超,素心宗的姑娘卻還年輕,很快就敗下陣來,被長劍指住了咽喉。
「承讓。」黃山弟子收劍抱拳。
輪到辰子戚上場,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先行一步躍上木臺,震得那檯子晃了三晃,轉頭看向身形纖細的辰子戚,輕蔑一笑,衝他勾了勾手指。
辰子戚足尖輕點,躍上木臺,抱劍行禮。
「小子,咱們又見面了。」壯漢粗聲粗氣地說著,衝他捏了捏拳頭。
辰子戚看了看他,原來是那日在六陽城飯館裡大口吃白肉的漢子,當時就是他第一個開口鄙夷辰子戚要吃鹽的行為。
「是你呀,幾天沒吃鹽,可還有力氣跟我打?」辰子戚慢慢拔出劍,將劍鞘扔到一邊。他這劍是兵器鋪賣給廬山派的大宗貨,不值什麼錢。
「呵,沒上過戰場的慫包,若是害怕了,叫一聲爺爺就饒了你。」壯漢張家寶開口挑釁。
「欸,家寶乖孫。」辰子戚應了一聲,直接提劍攻了上去。
張家寶一驚,立時將內力彙聚於掌心,合掌將劍尖困住。極陽宗功法,至剛至陽,不懼兵刃。
辰子戚沒料到第一招寶劍就被困了,索性棄劍,矮身一記掃堂腿。張家寶瞪大了眼睛,對於劍派的人來說,劍便是他們的臂膀,從沒見過誰第一招就把劍扔了的,一時沒反應過來,被辰子戚掃了個正著,踉蹌著後退。
迅速將寶劍扔掉,張家寶獰笑,這傻子,沒了劍赤手空拳,他可是穩贏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比武(下)
「哎呀……」廬山派的大師兄默默用手捂住眼睛。
被搶了名額的王沖頓時幸災樂禍起來,「真是丟死人了,上去就被人奪了劍,咱們廬山派以後要改名叫丟劍派了。」
張家寶在極陽宗也是排得上號的高手,不到三十歲,極陽烈火功已經練到了第二重,乃是極陽宗重點培育的弟子。原以為辰子戚敢去是有李于寒給開小灶了,誰知竟連劍都拿不穩,這下是輸定了。
二代弟子其實都挺喜歡辰子戚這個小師叔的,畢竟小師叔有錢,每次上山來都給他們帶好吃的,他們去劍陽幫忙巡城都能得到厚厚的紅包。但是打成這樣未免的也太丟人了些……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就不算被奪了劍。」李于寒看著那邊的狀況,淡淡地說。
王沖撇嘴,什麼手中無劍、心中有劍,那是劍道大師才有的境界,就辰子戚那熊樣,能行嗎?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辰子戚橫掃之後,沒有絲毫的停頓,手掌拍地,蹂身而上,快速與張家寶對招,雙手快到只剩下道道殘影,打得對面壯漢一臉愣怔,「咚咚咚」挨了好幾拳。最後一記重拳打在張家寶胸口,將大塊頭的壯漢擊飛了出去。
張家寶跌在檯子邊緣,半邊身子都沾了水,堪堪扒住木板才沒有掉下去。
「哇──」這邊玄道的看臺上發出一陣驚呼,那邊關注著這邊的正道眾人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他不是劍陽城的王爺嗎?」素心宗那邊,玉泉磕磕巴巴地問師姐。
「是呀……」玉韻吞了吞口水,有些費解。皇族的人,不都是武功極差的嗎?
「原來是這等才俊,怪不得玉壺願意跟他走。」玉泉小聲說道,忽而有些羡慕那個勇敢的小師妹了。
「妳小聲點!」玉韻趕緊捂住她的嘴,偷瞄一眼前面坐著的師父。這幾年,門中根本不許提起玉壺這個人,到底是生是死至今未知,她們也只敢下山買脂粉的時候偷偷打聽。
玉芙蓉看著那瀟灑俊逸的身姿,悄悄攥緊了衣袖。
被打懵了張家寶,在半邊身子入水的時候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輕敵了,大喝一聲騰身而起。將內力運於腳底,重重地踏在木板上,以千斤壓頂之力,將木板壓起一邊。
辰子戚被驟然失衡的木板彈起,輕盈地跳起來,踏著木板的邊緣,抬腳踢向張家寶的臉。張家寶也一躍而起,兩人在空中對掌。極陽功內力覆蓋周身,讓張家寶的身體變得堅硬無比,宛如磐石,拳頭打在上面,發出類似金器相撞的嗡鳴聲。
半天不得要領,辰子戚甩甩打疼的手,暗自觀察張家寶的動作,試圖找出破綻。張家寶以為辰子戚內力不濟,覺得機會來了,立時將內力提升到極致,雙掌成太極圖狀,驟然朝辰子戚撲來。
辰子戚立在原地不動,瞇起眼睛看著他的動作。不變應萬變,枯木迎風立;大巧若大拙,三寸忽逢春。在那帶著灼熱內力的手掌離自己三寸之時,突然出手,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反手打在了張家寶的丹田處。
「噗──」張家寶立時噴出一口血來,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飄了出去,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好!」廬山派那邊立時響起了叫好聲,王沖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功法?
辰子戚足尖點水,撈起飄在水面上的寶劍,在張家寶重新爬上木板時,穩穩地以劍指住他,淡淡一笑:「承讓。」
以拔劍開始,以劍尖指喉結束,算是應了他「廬山弟子」的名號。
廬山掌門盧修齊慢慢把半張的嘴巴合上,在其他門派看過來的時候,一本正經地點頭微笑,彷彿很欣慰的樣子。
「你這不是廬山劍法!」張家寶站起來,雙目赤紅地瞪著辰子戚。
「贏了便是,你管我用什麼劍法?」辰子戚撇嘴,收劍準備離開木板,目光瞄向岸邊。岸邊站著兩個身著灰白道袍的鶴翎手下,均長得腿長手長很是英俊,兩人見辰子戚看過來,立時點頭致意,突然臉色一變。
「啊啊啊啊!」張家寶突然大喝一聲,周身勁氣暴漲,激得周圍的水面炸起浪花,彷彿纏繞了烈火的雙掌,猛地朝辰子戚的背後襲去。
「戚戚!」丹漪一驚,正要出手,一旁的刁烈已經先行飄了出去。黑色的身影宛如箭矢一般,剎那間衝到兩人中間。
各大門派分列在四周,便是為了看管比武臺。東側的比武臺由歸雲宮看管,一旦出現不按規則比武的人,歸雲宮可以立時出手阻止。
辰子戚看大兩個鶴翎人變臉,直接彎腰躲過了張家寶的一掌,就地在木板上打了個滾,這時張家寶已經被刁烈一掌拍開。
然而張家寶像是瘋了一般,一邊吼叫著一邊繼續亂放內力,將三丈寬的木板都給劈開了。
刁烈打了個呼嘯,幾個黑衣人從岸上竄出來,躍上高空,自手中激射出繩索,瞬間將發狂的張家寶捆了個結實,「咚」的一聲扔到岸邊的空地上。
這邊的混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極陽宗宗主姚雄匆匆趕來,「怎麼回事?」
等候比武的人,看到歸雲宮出手又快又狠,不由得打了一陣冷顫。比武切磋,總有輸不起或是沒打過癮的人,結束了還想打,其他各派都是由一名高手出面撥開兩人即可,這歸雲宮倒好,直接把人給捆了扔地上,看著就很疼。
「啊啊──」張家寶在刁烈打了他一掌之後,似乎更為瘋狂了,在地上不停地蠕動,試圖掙開繩索。
「瞧這個樣子,是走火入魔了吧?」了了和尚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蹲在張家寶身邊仔細瞧。空明宗的和尚都安靜持重,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像入了定一樣,只有了了這花和尚滿場亂竄,手中還拿著一串剛買的糖葫蘆。
圓濟小和尚邁著小短腿快速跑過來,「師父,你怎麼又亂跑啊?」
了了把糖葫蘆遞給徒弟,「你看,像不像圓沙那個憨貨?」在洛陽城突然發狂之後,圓沙就一直沒好,關在空明宗的禪房裡,跟眼前的狀況著實有些相似。
「興許是中蠱了。」萬蠱門掌門任蹤滅伸頭過來看。
「我看是中毒了。」千毒教教主黃藤也過來湊熱鬧。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姚雄的注意,點了徒弟的穴道,站起身來朝兩人拱手,「二位,可否給小徒瞧瞧,到底是中蠱還是中毒?」
症狀確實像是走火入魔,但極陽烈火功對心境上並沒有太苛刻的要求,不容易走火入魔。好端端的只是比個武,何至於發起狂來。
任蹤滅和黃藤互看一眼,齊齊揣起雙手,「我們又不是大夫。」他們兩派的原則,只害人不救人。
「咦,這身板夠結實,做成屍傀肯定好用,」石屍教教主冷不丁地插了句話,從兩人中間冒出頭來,眼泛綠光地盯著地上的張家寶看,「姚掌門,你這徒弟要是不行了,記得賣給我,我給你個好價錢,咦嘻嘻嘻……」
詭異的笑聲另其他門派的人不寒而慄,姚雄氣了個半死,叫人來把張家寶抬走。
六合宗那邊準備了大夫,立時過去給姚雄看病,把脈半晌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內力混亂、神志不清,原因不明。
換上一塊木板,比武繼續。辰子戚要返回廬山派的位置上,抬頭看一眼高臺上的丹漪,見他神色淡漠,漂亮的鳳尾目卻一直在看著自己,便衝他眨了下眼睛。
丹漪收到那一道盈盈秋波,頓時心花怒放,想把辰子戚撈過來揉搓,奈何人已經走遠了,只得繼續保持高深莫測的模樣,「如何?」
「任掌門說,極有可能是蠱,但他沒見過這種。」刁烈走過來,低聲道。
蠱……丹漪端起手邊的杯盞,輕抿一口,看向站在湖邊的幾個歸雲宮的手下,沉默不語。
接下來的幾場比武,接連有人發狂,且都是在東側演武場。羅鴻風神色冷肅地站在高臺上,看著第三個被歸雲宮綁起來的人,沉聲道:「擊鼓!」
「咚──」一聲綿長的鼓音響徹全場,正在比武的人們紛紛停了下來,看向六合宗的高臺。
「暫停比武!」羅鴻風用內力將話語傳出去,飛身而起,躍至四象湖中央的石臺上,面對著丹漪朗聲道,「歸雲宮主,我正道弟子接連走火入魔,你可有什麼話說?」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眾人才反應過來,一個兩個出事算是偶然,但所有出事的人都在東側,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聽說雲家十幾口在六陽城中慘死,也跟歸雲宮有關呢!」
「剛才那些都是門派裡的棟梁,歸雲宮這是何意?」
正道那邊開始出現騷動,玄道這邊也是一愣。黃藤和任蹤滅互相瞪視,都懷疑是對方下的手。黃化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連忙躍至太極石臺上,跟羅鴻風站在一起,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丹漪承認是自己出手挑釁,這兩人就要聯手對付他了。
辰子戚蹙眉,蹭地一下站起身來。
「你做什麼?」李于寒一把抓住他,蹙眉道。
「我過去看看。」辰子戚低聲道,甩開便宜舅舅的手,貓著腰從人群中擠出去,快速往湖東側移動。自家小紅鳥嘴笨,說不得就被兩個老頭繞進去吃了什麼悶虧,他得去幫忙。
「呵!」丹漪姿勢都未變一下,發出一聲冷哼,那聲音似乎很輕,但又奇異地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邊,如炸雷般突然響起,全場的議論聲驟停。
「我們宮主不曾修習八荒無極功,貴派弟子為何走火入魔,羅宗主若是不知,不妨回家問問尊師?」藍山雨打開摺扇,慢條斯理地走到高臺錢,嗤笑道。
辰子戚小跑的腳步略緩,鬆了口氣。差點忘了,藍山雨也跟著呢,言語上應該吃不了什麼虧,但還是腳步不停地往東側挪去。
羅鴻風被藍山雨氣得咬牙,正要再說什麼,插刀教主適時地站起來,將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喊道:「要是你師父也不懂,可以回家問問你娘!」
最後兩個字以內力喊出,在湖面上泛起了回音,「你娘……你娘……你娘……」
「哈哈哈哈哈……」玄道眾人頓時放聲大笑。
第一百一十三章比武(上)
「參見宮主!」歸雲宮的高臺四周,乃是玄道眾門派的座位,見到軟轎飄來,所有玄道的門派齊齊起身,高呼行禮。
以內力發音,聲如銅鐘,剎那間傳遍整個湖面。四象湖有一瞬間的寂靜,所有人都在看著歸雲宮的高臺,根本沒有人再去關注湖中央的氣宗宗主。
軟轎落地,八根抬轎用的長竹竿瞬間彈出,被十六個轎夫接住,直直地戳在高臺四周的地上。四面輕紗被渾厚的內力振開,露出了軟轎內的情形。一丈見方,竹板為底,寶座香爐,一應俱全。
一身白衣的藍江雪,盤膝坐在地面上,膝頭放著一把七弦琴,動作優雅地緩緩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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