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自己一個人奔波餬口,
這樣庸庸碌碌、孤獨安靜的日子沒什麼不好。
可陳曦從沒料到,他還會再見到袁傑!
年少輕狂時相愛的熾熱、果敢的承諾,
卻被迫選擇放棄,將一切塵封為記憶中的幻影,
但多年後袁傑那霸道的擁抱、殘忍的對待,
每一句話都令他無法逃避,勾出滿滿的苦澀和疼痛──
明明錯過之後,彼此的世界愈發天差地遠,
可當羈絆再度牽起時,面對不變的那雙眼眸,他該怎麼辦?
「袁傑,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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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很多時候陳曦想他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撐著一家不大不小的物流公司,每天忙上忙下賺那麼一點糊口的錢,累死累活回到家裡痛痛快快沖一沖澡,打開電視癱在雙人沙發上喝一罐冰啤酒不知不覺又是一覺。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平凡、安靜、孤獨。
陳曦的小物流公司裡最近剛辭了兩名送貨司機一時間人手不夠,於是在沒來得及新招人手的這段時間裡,公司裡的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畜牲使,經常忙得昏天暗地滿嘴燎泡心煩意躁火氣跟乘火箭似的蹭蹭往頭頂上竄。
今天陳曦又是早早就開著他那輛二手小貨車趕到公司裡,在收件人一個接一個的催貨電話聲中跟著幾個和他一起幹活的弟兄一塊往貨車裡搬貨。
倉管兼調度員兼財務的馬小岳站在貨車旁急吼吼地喊:「這車貨裡有幾件是易碎品,你們搬的時候小心點,壞了客戶那邊得罵死!這件、就這件先別急著搬沒看見寫著易碎品嗎不能壓!先放一邊等其他的貨裝完了再放上去!」
好不容易滿當當一車貨裝完,司機兼送貨員兼老板的陳曦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一頭的汗,拿出水壺喝一口水,僅來得及喘一口氣就立刻接過馬小岳遞來的送貨單邊看邊問:「這車貨一共三十一件,你點過沒錯吧?」
吼得口乾舌燥的馬小岳無意識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沒錯,我都點過了。陳哥,這車貨客戶那邊催得急,光這一小時都不知道打多少個電話了,你趕緊給送去吧,回來還有好幾車貨呢,今天都得給人送去。」
「行,我知道了。」
陳曦又擦去一頭汗,收好送貨單招呼在一邊小憩的其中一名夥計一塊上車。
可事情總是那麼不盡人意,越是著急事情彷彿就越多。等車一上路,別說正是上班時間滿大街滿大街的車,光是一大清早就幾乎能把人烤乾的太陽就足以使每一個不得不出現在大街上享受豔陽似火,聆聽車喇叭此起彼伏一刻不歇的人的脾氣翻倍增長。
坐在開了三年的二手小貨車上,僅有的一臺破舊小風扇正聲嘶力竭地幹活,可它送進車內的那一點點帶著熱度的風根本不能令坐在車內的二人好受那麼一丁點。
可陳曦就是狠不下心把風扇給關了,也許是心理作用,總想著風扇在嘰呀嘰呀吹起來總比一點風都沒有乾烤著要好得多。
眼見著小貨車隨著車流蝸牛一樣慢慢往前挪,到達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黃燈閃爍,陳曦不爭那一秒地望著他前面的一臺豐田凱美瑞像離弦的箭似地壓著黃燈最後一秒飛出去。
把貨車停穩,熱到不行的陳曦趁著等紅燈的這工夫放開檔位操作桿彎腰取起涼水壺打開咕咚咕咚很快就灌下小半瓶。
坐在他旁邊和他一道去送貨的夥計也在喝水,同樣掛在脖子上的毛巾不停擦拭一臉的汗:「昨天看天氣預報說今天最高溫度三十八度,我看不止吧,現在熱得人都要烤熟了。」
陳曦喝夠了水一邊蓋好水壺一邊回答:「哪能這麼準呢,氣象局的量天氣都是在山上,所以平原這塊和他們算出來的溫度一般都相差十多度,他們說三十八度,那麼實際上地面溫度差不多有四十多度。」
夥計一聽,整個人都蔫了:「怪不得叫桑拿天呢,這溫度曬得久點都能成人乾了。」
實在熱得難耐,陳曦沒再說話,把水壺放回原處看見綠燈終於亮了趕緊踩油門,這可是人多車多的重要路段,幾乎每一個人都是趕緊著去上班工作的,稍微慢一點後面的喇叭聲能嘀嘀嘀死人。
陳曦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越是手忙腳亂越是容易出差錯,特別是在這種車來人往的路段,因此還特意等人行道上的人群和非機動車都走光了才把車往前開。
偏偏最讓人著惱的是你千小心萬小心就怕出事,卻硬是有人非要往你身上攆,陳曦的小貨車開出去才兩秒,他眼角就瞥見一輛電動自行車猛地從右邊的非機動車道上竄出來,眼瞅著小貨車就要撞上這輛電動自行車,陳曦心裡一沉下意識踩剎車片的同時方向盤向左拐。
這輛貨車從二手市場買回來就一直是陳曦在開,他非常清楚這輛車上的每一個毛病,其中一個就是剎車不是很靈敏,往往你一腳踩到底車還會慢慢向前滑幾步才停穩。
平常只要稍稍注意點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今天在這種車滿為患的路段上就註定會出點什麼問題。
陳曦反應非常及時沒有撞上闖紅燈的電動自行單車,可為了避開這個人他不得不把車頭調向了另一個車道,而這條車道上停滿著一排看見綠燈一亮就魚貫開出去的車輛。
接下來的情況顯而易見,陳曦的小貨車突然偏離車道,左邊車道上正一心想開出去的車輛根本來不及剎車,於是乎頭一輛接一輛車的撞上了陳曦的小貨車,硬生生把他的車給撞回原來的車道,尾隨在陳曦後面的另一輛汽車一個躲避不及又把他的車給撞出半公尺遠。
就這樣砰砰砰地好幾下,坐在車上的陳曦和夥計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頭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死了沒。
而閃起紅燈還硬要闖過去的電動自行車上的人一見這個架勢,心知不好,立刻加快速度逃之夭夭,還未等陳曦他們回過神來,人早跑得無影無蹤。
而在確認自己和夥計安全無虞後,心跳仍快得幾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的陳曦先從車窗裡探出身去看一看情況,看到接連撞到他車上的幾個司機都毫髮無傷罵罵咧咧地走下車來,心跳才平定一些,緊接著拿起手機飛快地打了個電話。
不是打給交警也不是打給保險公司,電話一接通他直接道:「小岳,公司裡還有空的車沒,沒了就趕緊去外頭請一輛貨車,我現在在江北大道和寧山路的十字路口,趕緊過來把貨拉走送到客戶那邊,我這出了點事故沒法過去了……沒事,不是什麼大事故沒人受傷,行了,你趕緊的吧,都堵在路中間了。」
陳曦一掛上電話已經下車看過一遍的夥計一上車一臉異色地湊過來,壓著聲音道:「完了,陳哥,你看看左邊撞到咱們車上的第一輛車。」
困惑地看一眼身邊的夥計,陳曦再側身仔細一看,整顆心咯登一聲頓時沉下來。
他知道這城市裡有錢人多,可他沒想到不小心這麼一撞就撞出個開著當年最新款Lamborghini的超級有錢人。
剛才心太慌沒註意,可第二眼過後,陳曦就知道這次真的要糟。
男人嘛,對機械或是車輛都會莫名的喜歡和欣賞,這就和女人喜歡珠寶首飾一樣,陳曦與公司裡的人雖然都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開上這種高級跑車,但絲毫無損他們買回各類名車雜誌報刊回來研究討論的心情。尤其是現在這一款明晃晃擺在大馬路上的白色跑車,今年最新款,價格一如既往望而興歎,前兩天偷得浮生半日閒還在和公司裡的人討論市裡會有多少人開這種車,要是開在路上不小心被蹭一塊指甲大小的漆都要花多少多少萬去補,沒想到今天就在這遇上了。
就別說撞在這輛Lamborghini後而那一溜各種顏色的小轎車了,陳曦估計光是這輛跑車的維修費用就夠隨便買下後面那一溜小轎車中的一輛了。
陳曦的腦袋一時發懵,他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應對,不管怎麼說,電動自行車早跑得沒影沒蹤,按情況他十有八九得負全責,雖說他的小貨車有買保險,可買的僅僅是強制險,那點賠償實在是杯水車薪,至於交警,現在也輪不到他來通知,看看一個接一個下車的被撞車司機手持電話不停的通話就知道他們肯定會和交警聯繫的。
陳曦的目光不知怎麼一直停留在那輛嶄新的高級跑車上,雖然都是綠燈亮起大家都在起步階段速度不會太快,要命的卻是連環撞,前面的這臺白色跑車原來只是撞到貨車的前輪上,可後面的車又連續撞上來把這臺車給撞進小貨車的車輪底下,車頭都硬給擠進去一大半,剛剛相撞時刺耳的刮撞聲現在回想起來更讓陳曦心亂如麻。
不知不覺陳曦的視線落在正靠在白色跑車車身上通電話的人身上,就和所有陳曦印象中的有錢人一樣,這人不僅長相出眾氣質出眾,就連微微皺眉靠在車上打電話的模樣都是那麼的搶眼,完全把周遭的人和物給比得黯淡無光。
盯著這人看了一陣,陳曦就從副駕駛座的那邊車門下了車,因為駕駛座的門已經被撞得變了形無法打開。
陳曦猶猶豫豫地朝這個還在打電話的人走去,待離有五六步距離時就站住,這個人先是用眼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接著打電話,雖然路上車多人多,因為出了這場交通事故更是鬧得人聲鼎沸,可陳曦還是隱隱約約聽見該男子在說些什麼話。
「趕不過去了……煩……不用過來接我了,人沒事……剛買的車呢……誰知道……」
過了一兩分鐘這人總算停止通話,就等這一刻的陳曦趕緊湊上去,在這人準備打開車門進到車中前喊住他:「兄……兄弟……」
他這一聲引來男子的一記白眼:「誰是你兄弟,我家可沒你這種窮酸親戚!」
陳曦也不惱,一個勁地呵呵賠笑:「那什麼……這位先生……你這車可真是好車,這麼好的車……一定有上保險了吧?」
男子幾乎是他聲音落下的同時就明白過來他想說的是什麼,上下打量他一遍,帶著幾分嘲弄地冷笑道:「你也別瞎指望了,就算我買了保險依你這種亂開車的情況,至少也要賠一大半的錢。」說完也不再理會陳曦,徑直坐進車中。
聽完他的話,陳曦連強笑都辦不到了,只能勉強地扯扯嘴角往自己的小貨車那邊走過去,夥計擔心地靠上來想說什麼,陳曦搖搖頭,此刻多說無益。
過了約半小時後保險公司和交警都趕到了,經過一番勘查後,確定陳曦負主要責任,賠償每一個車主的大部分損失。因為不放心跟車趕到的馬小岳一聽這個情況臉色也有點凝重,陳曦強定心情叫他們先把小貨車上的東西搬到另一輛車上,搬的時候陳曦聽著聲音就知道有好幾件貨品都給撞碎了,因為知道是家具,想來也不需要賠償多少錢。
貨車上的東西都搬完後,陳曦繼續和幾輛出事故的車主一起同交警交涉,最終的結果是每位車主都要先讓保險公司估算損失,算出來後由陳曦負責70%的修車費用,其他的30%由各家保險公司負責。
雖然說這已經算是比較好的結果了,可一想到大概需要賠償的錢,陳曦的心就和一塊巨石似地重重壓在胸口。
果不其然,大概在三天左右,陳曦就陸續收到了各家保險公司寄來的賠償信,一合計下來整整三百七十萬,其中那臺白色的藍寶堅尼就占了二百九十萬。
怎麼說也是幹了幾年生意的人,陳曦自己多少有點積蓄,不過銀行裡的錢全提出來加上公司裡可使用的資金全部加起來也才一百一十萬,面對餘下的二百六十萬,陳曦一時束手無策。
他所開的這間物流公司的註冊資金不過五百萬,別說他不想賣,賣了就是他對不起開業至今一直任勞任怨同他一起打拚的兄弟,就算迫不得己真要賣出去,估計一時之間也賣不出三百萬。
馬小岳等人一起湊出了五十萬給陳曦讓他先拿去,陳曦硬是給退了回去,說自己再想辦法,不能拿兄弟們的辛苦錢。這年頭開銷大,拿了兄弟們的這些錢回去別說不好向父母老婆交代,並且很有可能等急用錢的時候會周轉不開。畢竟他自己都欠著一屁股債,到時候拿什麼還他們錢?
思來想去,後來陳曦先把其他人的八十萬塊汽車維修款逐一挨個給他們送去,拿著剩下的三十萬塊,陳曦通過白色跑車主人留下的手機號碼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
「喂,賢先生您好,我就是上回那個小貨車的司機……哎,對、對……我是想和您說賠給您錢的事……保險公司?哦,不不不,我想當面和您談談……我不是不賠您錢,我會努力籌錢的您放心,錢我已經籌到一部分,只是……賢先生,我真不耽誤您多少時間就想當面和您談一下,您看什麼時間方便,幾分鐘、幾分鐘也行……哦哦,我記得了,謝謝,謝謝賢先生,我馬上就過去。」
賢逸晨慢條斯理地掛斷手機隨手放到一邊的圓几上,赤著腳從高大的落地窗前慢慢走到床邊,當正倚在床邊支著臉頰看著筆記本電腦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時,漸漸勾起一抹魅力無限的笑,雙手輕扯腰間的浴袍帶子,絲質的浴袍在褪去那一丁點束縛之後,立刻滑過白潔細緻的皮膚落至腳踝處。
當看到男人饒有興致的目光落在他引起為傲的修長身體上時,賢逸晨不深不淺笑著一步一步優雅卻又不失誘惑地走過去。
男人支著下巴的右手闔上筆記本隨意往床頭櫃上一擱,當那赤著身體的誘人男子走至床邊時便一把拉到床上,與同樣赤裸的自己隔著一張薄薄的床單緊密相貼。
舌吻、交纏、愛撫,當賢逸賢成功把男人的欲望全勾起來時,他卻忽然壞壞一笑,力道適中的抓著男人的後頸,在他耳邊落下一吻後,濃濃地吐息:「這都快八點了,來不及了吧?」
男人在他細膩的肩上重重一咬,握著他的手覆上被床單蓋住的欲望中心:「天大的事也得等你把這個解決了。」
賢逸晨愉悅地一笑,為男人因他的情動。
第一章
很多時候陳曦想他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撐著一家不大不小的物流公司,每天忙上忙下賺那麼一點糊口的錢,累死累活回到家裡痛痛快快沖一沖澡,打開電視癱在雙人沙發上喝一罐冰啤酒不知不覺又是一覺。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平凡、安靜、孤獨。
陳曦的小物流公司裡最近剛辭了兩名送貨司機一時間人手不夠,於是在沒來得及新招人手的這段時間裡,公司裡的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畜牲使,經常忙得昏天暗地滿嘴燎泡心煩意躁火氣跟乘火箭似的蹭蹭往頭頂上竄。
今天陳曦又是早早就開著他那輛二手小貨車趕到公司裡,在收件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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