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待,經典回歸!古風耽美殿堂級作者墨竹成名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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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眾生,都逃不過「因緣」二字。
奈何緣起,即是劫生……
五百年前,仙佛飲宴,
深得佛祖喜愛的座前尊者,遇見了絕情棄欲的九十九天上仙。
只此一眼,便註定了三世因緣。
第一世,他是不起眼的凡人,因為一場陰謀,愛上了一名神仙。
第二世,他非人非鬼,流連於天地之間,只為了一個心願。
第三世,他拾回往世記憶,卻只盼從此碧落黃泉,永不再見。
「三千微塵裡,吾寧愛與憎?」
情愛,不過是汙濁紅塵中的惱人痴妄,
然而即便仙佛,又豈能勘破迷障。
作者簡介:
墨竹
余自幼乖僻,熱衷詩文,偏愛戲曲,生長於震澤之畔,閒好飲茶聞酒。
最喜文字,錄記異想遐思。
繪者簡介
zabu
我是zabu。
章節試閱
第一章
他知道自己已經走了很久,可是他並不想停下來,他需要這樣走著。
一座又一座的城鎮,一處又一處的荒野,任什麼都無法讓他停下腳步。
他知道自己很奇怪,他從不允許自己像現在這樣胡亂披散著頭髮,衣著不潔。可現在,他根本不理會這些了,他只知道,是不能停下來的,如果要是停下來了……就必須……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走了很久?」最初,似乎有人這麼問過他。
問那話的人有點眼熟,看他始終不回答,最終還是走了。
有多久了?一天?十年?還是已走了一世?
為什麼不停趕著路呢?
是在尋找什麼?或是逃避什麼?
不知道啊……
這是一片大澤,雲霧繚繞。
好像有人試圖阻攔他,不讓他前進。
但他還是繼續走著……
周圍似乎有些奇怪,但只要能夠行走就好。
眼前是一片白茫,但他沒覺得有什麼阻礙。
沒有盡頭?那最好了……
白日黑夜替換,但他重複地做著兩個動作,提腳,邁一步,提腳,邁一步……
這一夜……
眼角閃過紅色的光芒。
前方有東西攔著?那繞過去吧……
但他突然間停了下來。
很突然,突然得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
「我在問你!」有一個聲音傳入他空茫了很久的神智。
「我是問你,你的心還在嗎?」
就是這句,這句話讓他停下了腳步。
他皺了皺眉,然後緩緩地轉過頭。
「天啊!」他倒抽了口涼氣,不由地向後退去。
這是他自出生以來,所見過的最恐怖的一幕。
月光明亮,眼中所見,宛如無間地獄。
到處是殘肢斷臂,他一生也沒有同時看見過這麼多的血。
「血池地獄?我是真的死了嗎?」濃烈的血腥氣讓他忍不住地隱隱作嘔。
白的肢體,紅的血液,他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它們是死了,不過,你還是活著的。」又是那個聲音,鑽入了他的腦海。
他定了定心神,再次睜開了眼睛。
這次他看見了說話的那個……人……
至少,看上去像是個「人」。
先前沒看見,是因為那個「人」穿了一件鮮紅的衣裳,鮮紅鮮紅的,血一樣的顏色。然後,在一片血海之中,幾乎讓人分辨不出那是一個完整的、鮮活的生命。
或許,那衣裳本不是紅色的……
血淋淋的畫面讓他又一陣頭暈,背靠到了身後的參天大樹上才穩住了身形。
「你在做什麼?」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
那個看來像是個青年的「人」,正從地上的一個胸膛裡,拿出一顆像是「心臟」的東西。
「做什麼?」紅衣的青年歪著頭:「找心啊!我的心不見了,我正在找。」
「這些人是你殺的?」他轉過頭,不忍再看。
「這些東西是我殺掉的不錯。」青年低著頭,把那血淋淋的內臟翻來翻去看著。「不過,它們不是什麼人,它們只是一些剛能化成人形的低等妖精。」
「你……也是妖精嗎?」他捂住了唇鼻,受不了那種腥臭。
「是。」那青年不滿意地咕噥一聲,把手裡的心臟隨便一扔,狠狠踩了一腳:「如果不是,我就出去了,人比較好找。」
他敢發誓他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突然覺得有些生氣,一生氣,他的頭就不暈了,也就能穩穩地站直。
「不論是妖是人,你不覺得每一個生命都是珍貴的?怎麼可以為了一己私利,濫殺無辜?」
那青年似乎感到奇怪,然後就抬起了頭來。
他的心一痛。
青年的臉上籠著一塊黑紗,但那雙眼睛,黑白得分明,長長的鳳眼,那眼神,清澈得近乎冷酷……好熟悉的冷酷……
「它們剛才跟在你的後頭,說你身上有著仙氣,只要吃了你,就能夠多幾百年的修為。」青年上上下下看著他:「它們最近不知躲到哪裡去了。因為你,才會一下子逮到這麼多,我看你也有點奇怪,所以才會問問的。」
「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殺生。」他皺著眉:「亂造殺孽會有業報,他們要殺我,讓他們殺了便好,何必弄汙你自己的手呢?」
「你真的挺奇怪的。」青年走了過來,走到他面前,與他平視:「我也見過人,可你和他們不太一樣。」
「每個人本來就是不一樣的。」
「你身上有仙氣,可又不像是神仙的味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穿著白色的衣裳,上面有著暗色的血跡,披散著滿頭的長髮,可居然不顯得邋遢。「你也不是個人,更不像是個精怪。」
青年伸手碰了碰他前額一絡暗紅的頭髮:「奇怪的頭髮。」
那一碰,把手上的血沾了不少到他的髮上。
他有些怔然地看著,看著他的眼睛……
「你的心呢?它還在嗎?」青年問。
他點了點頭。
「那能不能讓我看看,你這麼奇怪,你的心也挺奇怪的吧!也許就是我在找的那顆也說不定。」
他隨著青年的視線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要的話,就拿去吧!」
青年聞言兩眼放光:「你胸口有這麼多血,我還以為被人先剜去了。」
青年說完之後,興高采烈地一把拉開他的前襟,隨即卻面色一變,語帶埋怨地說:「你騙我幹什麼?你的心明明也被人剜走了嘛!」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上有一道創痕,正是在心口的位置,那疤痕雖然已經痊癒,但色澤依舊紅豔,十分明顯。
「對了。」他記起了什麼:「我的心倒是還在,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死了?怎麼死的?」青年失望地追問。
「被一把劍,冰冷的,漂亮的長劍。」他微笑著回答。
青年狐疑地把手放到他的心口。
「是啊!都不在跳了。」青年失望極了:「死了的心,對我是沒用的。」
「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嗎?」他忍不住開了口,雖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但那雙眼睛……
「我的臉?」青年問:「為什麼要看我的臉?」
「只是想看看。」
「臉不好看。」青年搖頭:「它們取笑我的臉,我就剜了它們的心。」
「不,我不會的。」他不由地摸了摸青年的頭,就像對待一個稚氣的孩童一樣。
「好吧!」青年點點頭:「你如果笑我,我就剜了你的心。」
他點頭,算是保證。
青年伸手拉下了自己的面紗。
「天啊!」他把手伸向那張臉,卻不敢碰觸。
那應該是一張十分美麗的臉,至少,那原本應該是一張十分美麗的臉。可是,那俊美的輪廓上,白皙的皮膚上,竟布滿了傷痕。用的是利器,又狠又快地劃碎了這張美麗的臉。大大小小的傷疤如同扭曲的蜈蚣爬滿了整張面孔,徹底地毀了他的樣貌。在夜色中看來,分外地可怕。
「是誰這麼狠心?」他心裡有些難過,雖然不是女子,但這樣的傷害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太過分了。「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別人?」
「我不是人,我是妖。」青年索性隨手扔了黑紗:「你這是在為我難過嗎?」
「你自己呢?不覺得難過嗎?」就算是妖,也是有感覺的吧!
青年搖了搖頭:「我不難過,我覺得很好啊!」
這答案讓他迷惑了,難道說,妖都是這樣特異的嗎?
「你沒有笑我,我就不剜你的心了。」青年心情倒是好起來了:「對了,你是不是我的父親呢?」
「父親?」他一愣,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
「它們說,只有我的父母才不會嫌棄我的臉難看。你是第一個沒有嫌我臉難看的,那應該就是我父親吧!」
「不,我不是。」
「為什麼?」
「我年紀不大,不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孩子。」也許,這個看似稚氣的妖年紀反而比他大多了。
「年紀不大?」青年皺眉:「可是,你看上去很老了啊!」
他不解地看著青年。
「你跟我來。」青年一把抓起他的手,拖著他就跑。
「去哪裡?」
「看看誰比較老啊!」
他只能放開腳步,盡力跟上青年。
拐了兩三個彎,也不知跑了多久……
「到了。」青年終於停了下來。
是一片池塘。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看。」青年把他拖到池邊,指著池塘裡如鏡一樣的水面。
藉著月色光華,他愣愣地看著,愣愣地撫上鬢邊眉梢。
那應該宛如子夜的烏黑,竟已是一片雪白。除了額前那絡詭異的暗紅,不知什麼時候,他的長髮竟變成了雪白一片。
「相思何以憑?一夜青絲盡飛雪。」他笑了,帶著深深的自嘲:「我竟然似小女兒模樣,為了一個情字,落到了這般……」
「那是什麼意思?」青年湊過來問他。
「你還是不要懂得好。」他搖了搖頭,看向那張殘破的臉。
青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那,你現在願意承認你是我父親了嗎?」
「不,我雖然看起來滿頭白髮,但我的年紀其實不大,我不是你的父親。」
「你是不是因為我被人剜去了心,才不願意認我的?」
「剜去了心?你口口聲聲說被人剜了心。可就算是妖,被剜了心,怎麼還能活著呢?」下一刻,他卻被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眼看著青年竟然開始寬衣解帶,他生性矜持,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還是被嚇得轉過頭去。
「我是想讓你看看啊!」青年的聲音聽來沒有任何的異狀:「我的心真的不見了。」
他原本想飛快地一瞥而過,但目光卻又轉了回去。
「你的心……」
在白皙的皮膚上,心口的位置,有一條又深又闊的舊傷痕,從右肩下方不遠開始,斜過整個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上方為止。又深,又闊,猙獰張揚,看的人都會明白那是一個多麼慘烈的傷口。
「你看。」青年按了按心口,那裡微微地下陷。「我的心不見了,有人拿走了它。」
「這太殘忍了……」那觸目驚心的傷痕讓他一時無法回神:「究竟是誰對你做出這麼殘忍的事?」
「我不記得了,我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的心不見了,有人剜走了它,我要找回來。」
他動手幫青年整理好衣服,摸了摸青年漆黑的頭髮。
「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呢?」他有點難過,眼前的這個妖就像一個單純的孩子。「既然不見了,你又何必一定要找?」
「可是,大家不都是有心的嗎?它們都說,那是很重要的東西,不可以不見的。我沒有很重要的東西,我想要把它找回來,那我就和大家一樣了。」
「重要嗎?」他把青年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你看,我的心雖然還在,可是它已經死了,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嚴重的。既然你沒有心還能活下來,那說明它對於你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不是嗎?」
「可是……」
「你再想想,你被剜了心以後覺得心很重要,那你怎麼能再去剜別人的心呢?他們就不會覺得難過了嗎?」直覺告訴他,這個妖心地應該並不是殘忍的。
「你說你不是我父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所謂的父親,是指有血緣關係的血親。你是妖,我不是,怎麼可能會是血親?」
青年眨了眨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呢?」他問。
「名字?」青年搖了搖頭:「我沒有名字,我愛晚上出來,它們就叫我夜妖。」
「那算不上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青年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他眼神一黯:「我……就叫做無名,是沒有名字的意思。」
「你也沒有名字啊!」
「我的心裡有太多放不下的事,對於我來說,這個名字最好。但你不同,你忘記了過去種種,代表著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那就應該有一個屬於你自己的名字。」
「新的名字?什麼名字呢?」
他看著青年,對方有著漆黑的髮與眉眼,修長優雅的身形,行止中散發著無法捉摸的神祕美麗。這樣的人,或者說這樣的妖,應該叫什麼名字呢?
「不如就叫做惜夜,好嗎?」無關容貌,而是這青年舉手投足中,帶著高貴張揚,如同夜色一樣透露著無盡的華美。
「惜夜?」
「黑夜是光明之始,盡可說所有希望孕育其中,和你是極為相稱的字眼。惜夜,就是珍惜你的意思,希望每一個認識你的人都可以珍惜你。」他微笑著解說。
「惜夜?我就叫做惜夜……」青年那格外清澈的眼神有一剎那的迷離。
「你喜歡嗎?」
青年點點頭,看表情,似乎像是在笑。
他心中不忍,想著若是容貌未毀,這張笑臉也不知會是怎樣動人。
「你為我取了名字,那你就做我的父親好嗎?」
「你是想跟著我?」看見青年的眼中充滿親近的渴望,他有了一個念頭:「如果你要跟著我,可就不能再剜別人的心了。」
青年用力點頭:「我有了父親,要是我父親說不剜我就不剜。」
「我們總算是有緣。」他理了理青年的頭髮,那髮黑如絲緞,長到了腳踝:「你跟著我也好,不過,你不能叫我父親,你可以叫我做無名。」
「我想叫你父親。」青年的眼中充滿了堅持,那堅持,讓他心中又痛了一痛。
「隨你吧!」對這樣的眼神,他向來無力抗拒。
「我不剜別人的心,又該做些什麼呢?」
「學著做人吧!惜夜。」
「做人?做人有什麼好的?」
有什麼好的?這個問題聽來多麼耳熟,許久之前……許多年以前……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直以來我總覺得我只是個凡人。你要是跟著我,我也只懂得教你做人。」
「好啊!父親讓我做人,我做人就是。不過,做人是不是很難?」
「很難。但我們不急,我們有很長的時間,總是學得會的。」
「好!從今天起,我要做人。」
旭日東昇,濃霧不知何時已然盡散。
風吹過。
吹散滿天陰雲。
第一章
他知道自己已經走了很久,可是他並不想停下來,他需要這樣走著。
一座又一座的城鎮,一處又一處的荒野,任什麼都無法讓他停下腳步。
他知道自己很奇怪,他從不允許自己像現在這樣胡亂披散著頭髮,衣著不潔。可現在,他根本不理會這些了,他只知道,是不能停下來的,如果要是停下來了……就必須……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走了很久?」最初,似乎有人這麼問過他。
問那話的人有點眼熟,看他始終不回答,最終還是走了。
有多久了?一天?十年?還是已走了一世?
為什麼不停趕著路呢?
是在尋找什麼?或是逃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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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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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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