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那《昏君指南》,
就該強煎美人丞相,後再虐殺賢臣,
可對著那副勤懇愚忠相,朕不舉呀;
再看那白髮蒼蒼的愛卿,朕下不去手呀。
誰叫朕三日前還是21世紀直男小純良一枚,
暴君文化虐心虐身啥的,
朕真心HOLD不住呀!!
最慘就是那誤採「龍菊」的廖小三,
身為命定要謀反弒君的大將,
你這樣眼冒愛心的看著朕,是何居心?
小三啊,你以後是要當太祖的!
你喜歡朕哪裡,你說,朕改!
當昏君不難,
但要當個三年內「成功」逼反的昏君,
求個痛快一死,開心卸任回老家的結局,
x的,怎麼這麼難!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根據《昏君指南》,朕要強煎丞相,逼反將軍。
問題是,朕爬錯床了,還被將軍給煎了。
朕細細思考著事發經過。鑒於朕三日前還是二十一世紀直男良民,對強煎民男一事不太精通,做了三天心理建設,就特特準備了兩丸藥,紅在上,綠在下。兩個杯子,一黑一白。又特特吩咐了泡茶的小太監,紅丸放進黑色杯子,綠丸放進白色杯子。朕喝的的的確確是黑色杯子,送入丞相帳中的也確確實實是白色杯子。
紕漏一,誰把丞相換成了將軍?
紕漏二,藥,藥,藥,藥啊!
朕趴在榻上動彈不得,嗓子乾得很,腰彷彿要斷掉。丫的,那禽獸將軍絕對吃錯藥了,一整夜啊一整夜啊!朕的龍腰啊!
那禽獸一覺醒來就跪下了,正對朕腦袋。丫的,那鳥都比朕的大!朕決定了,待會兒就下旨讓他自己砍掉一寸!
朕就這樣窩窩囊囊在丞相帳篷裡待了一天,等到夜深人靜才被那禽獸將軍拿毯子裹了裹運回了御帳。
含了一天潤喉糖,總算恢復了語言自由,朕開始支使泡茶小太監:「把那把紅玉如意拿來!」
桌上一共兩把如意,一把紅玉,一把翠玉,底下剛剛獻上來的。
小太監「喏」了一聲,捧了一把綠如意過來。
果然如此!
丫就是個色盲!
朕居然栽在一個色盲太監身上了!
根據《昏君指南》,朕就應該宰了這小太監,而且是怎麼殘忍怎麼來。可是,這小太監也才十二、三歲,和我侄子一般大,一樣圓圓臉圓圓眼的,下不去手啊!罷了,隨他去吧!反正閻王要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前天那個本該被杖斃的小宮女,不就是在被放回去後走路踩到裙角一跟頭跌死了麼!
朕揮揮手,把一干人等都打發了出去,包括那禽獸將軍。然後,朕就憂鬱了。
根據《昏君指南》,主線任務是強煎丞相(將軍竹馬,是否戀人待考察),各種虐身虐心一起來,不怕虐只怕不虐。支線任務就是殺人,盡可能多的殺人,無所不用其極的殺人,殺盡朝中清官良臣。最終目的,將軍被逼謀反誅殺昏君,位登九五改朝換代。
朕就是太挫了,第一步就給走歪了。這可如何是好!
早知道就學枉死城那群小鬼跳忘川河了。南天帝君的缺是那麼好補的嗎?那大仙要下凡歷劫,上頭就給安排個昏君當,結果妖界暴亂,大仙脫了殼子平亂去了,留下昏君三年命格沒滿。大仙撂挑子了,底下閻王傻了。昏君不在,將軍不反,那十萬冤魂去哪兒逮啊?那改朝換代誰來做啊?
判官出了主意。去枉死城找個傻帽兒頂上!
本小鬼初來乍到,尚不知為啥眾小鬼集體跳河(據說跳了那河百年不得輪迴),就被判官展望的美好前景給忽悠住了。聽聽,只要補三年缺就能還魂,想想那塞滿了小電影小黃書的本本,想想那剛開出神器的遊戲帳號,想想那剛還完房貸的小二居,再想想那剛把上的資料室軟妹子,我毫不猶豫就跳坑了。
本以為昏君不難當,有《指南》在手,只要把自己當成NPC照本殺人就行,誰知道第一步就栽在一個色盲身上啊!
於是,打道回宮。秋狩啥的,反正年年都有,朕腰疼屁股疼的,也騎不了馬拉不開弓,就等著收幾塊皮子吃幾塊肉好了。
回了宮,朕再次鬱悶了。那禽獸將軍已經自己乖乖走進了天牢,該怎麼拾掇他朕就犯難了。褻瀆龍體是死罪,滿門抄斬不為過,可是這位殺不得啊!大刑伺候?這位是馬上將軍,以後是馬上皇帝,要是這會兒把人弄殘弄傷了,誰來謀反弒君啊!
蛋疼之餘,朕乾脆宣了丞相進宮伴駕。
一見之下,大驚失色。
美人有沒有!
病弱美人有沒有!
朕很是嫉妒。那禽獸將軍長得就很帥了,誰想這美人丞相居然更美呀!命格星君果真不是亂寫的,這美貌,這才情,這神態,被昏君一摧殘,連朕都想揭竿起義英雄救美了呀呀呀!
不過,這一步三喘還堅持看奏章處理國事的勤奮模樣,朕都想給他頒個最佳勞模獎了!
「景華愛卿!」朕出聲喚人。
「陛下,臣在。」美人起身端端正正跪好。
朕就猶豫了。
美人如此多嬌,經得起朕這虎狼之君的辣手摧花麼?話說朕的體力也不是蓋的,那可是能陪禽獸將軍折騰一整晚的體力啊!美人可是消耗品,要至少用三年的,還得在三年後交接時留條命在,這難度也忒大了啊!
要不,養肥了再宰?
朕也好利用這段時間做好心理建設和各種軟硬體準備不是!
「重華宮還空著,即日起愛卿就住進去吧,與朕打理一下梧桐閣。」朕決定了,先把人扣在宮裡再說,也順便讓太醫擬幾個藥膳方子給人好好養養膘。
「喏。」美人只稍稍猶豫了一下就規規矩矩叩拜了下去。
朕就又陶醉了。美人就是美人,跪拜都那麼美!
重華宮迎進了美人丞相,朕也把一日三餐挪了過去。都說秀色可餐,果真有理。就著美人就能扒完兩碗白飯有沒有!
至於奏摺,反正自從去年昏君登基以後就沒自己批過,全都由美人丞相代勞了,也一塊搬過來算了。咱是來做昏君的,不是來幹活的,咱的任務是怎樣在三年之內把偌大一個國家給敗了,怎樣逼得將軍謀反篡位。哎呦,任務也很重啊!
看到大堆竹簡被搬進來,朕就覺得菊花深深的疼了起來。
居然沒有紙!
這麼大一個國家居然還沒有紙!
朕每天擦屁股用的都是真絲有沒有!
上輩子咱為了給老媽買一條真絲裙子攢了大半年工資有沒有!
唉,人生!
美人身體弱,食量小,偏好素食,一頓只吃多半碗飯幾筷子菜而已。朕很憂慮。這飯量,咱五歲的時候都頂他兩個了!
朕親手夾了一個雞腿放進了美人碗中。
美人規規矩矩下跪磕頭謝恩,然後痛苦地啃雞腿。
朕心情突然一鬆。其實也不必把美人拖上床煎了又煎吧,只要每餐餵他一碗肉就夠折磨了吧!朕摸摸下巴,很是欣喜。強煎民男啥的,咱一兩輩子小處男,實在是障礙啊!啊呸,已經不是處男了,被那個禽獸將軍給採了!
對,那貨現在還在天牢蹲著呢,他爹他哥也在御書房外面跪著呢!這可不行,廖家都是馬上將軍,這要是跪壞了以後謀反起義戰鬥力可要打折扣的!美人也是,不是和廖小三青梅竹馬麼,又和朕這昏君朝夕相對,怎麼就不趁機求個情呢,朕也好就驢下坡放人不是!所以說啊,愚忠是病,得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啥的,要不得啊要不得!
朕就又給美人夾了一個雞翅膀,在美人準備謝恩之前先給免了,又親手給人打了一碗牛肉湯。
美人的臉已經和牛肉一個色了。
朕心滿意足回寢宮午睡。
一覺醒來,叫茶,才發現泡茶小太監換人了。一問,大囧。丞相賞了伺茶小太監一個雞翅膀,然後,一根雞骨頭就把人噎死了。看吧看吧,根本不用本昏君出手,到了該死的時候閻王自會來收人的!在朕還沒學會殺雞之前,殺人啥的還是先放放吧!
「來人,把廖小三帶上來,讓老廖和廖大、廖二先回去!」朕出聲喚人。
廖小三一被帶上來就又跪下了。
朕就有點彆扭了。二十一世紀誰還動不動就下跪啊!上輩子咱就只在參加長輩葬禮和上墳的時候跪過,跪來跪去都是死人,到了這兒整天被人跪,朕也只好忍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君親師,誰讓朕是老三呢!
說來這事也不怪廖小三。藥是朕下的,床是朕爬的,充其量就一自作自受而已,可誰叫朕是皇帝呢!廖小三是將軍,可他敢指著朕鼻子說「你活該」麼!恐怕老廖和廖大、廖二把膽子都借給他他也不敢吧!小三啊,要堅強,膽子不能太小,朕還等著你謀反呢!
「長寧啊!」朕笑咪咪蹲下,伸一根手指挑起廖小三下巴。屈辱,憤怒,認命,委屈,嗯,不錯不錯,很精彩的表情。
廖小三攥了攥拳頭,砰一下磕了一個頭,賊響。
朕嚇了一跳,乾脆盤腿坐下了。地板是大理石的,現在又是初秋,秋老虎挺厲害的,坐在地板上倒是挺涼快,就是屁股有點疼。朕就又恨不得咬人了。要不是廖小三那玩意太大,朕至於遭這麼大罪麼!
朕坐得不舒服,廖小三跪得倒是老實,頭低著,腰板子卻挺得筆直。
朕冷哼一聲,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
廖小三僵了僵,閉了閉眼就伸手去拿。
朕挑了挑眉。果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多純良多老實的孩子啊!於是,朕臉上帶了笑,親切地拍拍廖小三的肩膀,誠懇建議:「為了你未來媳婦考慮,你自己砍掉一寸吧!」
廖小三傻了。那玩意是隨便砍的麼!
朕把掉在地上的匕首殷勤地塞進廖小三手中,目光炯炯。
廖小三低頭看看自己雙腿之間,抬頭看看朕,目光在朕的龍屁股上打個轉,悟了,眼角甚至帶上了一絲笑意。
於是,朕把廖小三揍了一頓,拳打腳踢那種。要不是這貨蹲了幾天監獄沒洗澡,朕都想上牙咬了。尼瑪,朕的龍屁股是隨便瞄的嘛,要不是你殺不得打不得,朕早就,早就,早就打你板子了!
朕打累了,躺地板上喘氣。
廖小三不疼不癢地重新跪直身體,說:「陛下,地上涼,保重龍體要緊。」
朕就又一腳踹過去了。尼瑪現在知道叫朕保重龍體了,當初按著朕一整夜不放的那個混球是誰呀!
廖小三皮糙肉厚,面不改色受了這一腳,又一腦袋磕地板上了:「陛下,請保重龍體!」
「滾滾滾!自己回家面壁,餓三天,完了去守宮門!」朕攆人。媽的,打人的是我,手疼腳疼的還是我,還有沒天理了!
「喏。」廖小三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摸起匕首往懷裡一揣,滾蛋了。
尼瑪居然還拐帶我一把匕首,上面光寶石就鑲了十二顆,值老錢了!
想到廖小三,朕就頭大。要知道這貨日後是要弒君的。他要是好心一點,會給朕一個體面的死法,比如鴆酒白綾。若是狠一點,來個車裂凌遲啥的,那我怕是連哭的地兒都找不著了。
朕不想被五馬分屍,也不想被千刀萬剮,那體面的帝王的死法朕也不稀罕。鴆酒是啥玩意,毒藥啊,喝下去會肚子痛很難受的。白綾,不管是自己掛上去還是別人幫忙掛上去,不僅死得難受,死狀還很難看啊!朕比較傾向於另一種。據說廖小三三歲習武,一手劍法出神入化,要是來個一劍穿心啥的,無痛死亡,多好多乾脆!
可是現在難度有點大。廖小三是個愚忠的,又跟朕有了一夜露水情緣,被朕饒了性命怕是恨不得兩肋插刀赴湯蹈火死而後已了。要想死得乾脆無痛苦,朕就得讓他恨朕恨到你死我活卻又捨不得下狠手折磨,嗯,得好好計畫!
在地板上躺久了肚子疼,跑到廁所,看到那一大疊雪白的真絲「手紙」朕就又蛋疼菊花疼了。媽的,上輩子攢了大半年工資,買了一條真絲裙子給老媽,一條真絲圍巾給大嫂,兩個女人寶貝得跟什麼似的,立馬就壓了箱底。那還是可反覆使用的呢!這些「手紙」可都是一次性的啊啊啊!
於是,朕決定去工部要人弄點衛生紙。唉,艱苦樸素勤儉節約的小市民傷不起啊!
可是,工部在哪兒?
好吧,這個架空朝代類似於秦漢初期,三公九卿制,距離三省六部還遠著呢。
朕就興奮了。
在三年之內把偌大一個國家給敗了還是很有難度的,朕想到了一個絕招。亂政。
每一次變法改革都伴隨著流血犧牲。依朕那一知半解的歷史見識,三省六部啥的,科舉啥的,這麼一禍禍,能不亂麼!到時候冤魂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也省得判官老頭每晚都入夢碎碎念了。矮油,朕可真是冰雪聰明欸!
皇權就是好,一聲吩咐,大群工匠進了宮,衛生紙生產發明運動就悄沒聲的開始了。
朕招了丞相來議事。
隔天,早朝。
朕迷濛著眼坐上龍椅,強忍著打哈欠的衝動。身為昏君,睡懶覺不上朝是特權,朕一向很是享受此特權,今天要邁出亂政第一步,就不得不早起了。
增尚書省,下轄六部。
丞相領尚書省,節制六部。三公太尉領兵部尚書。其他的,舉賢不避親,各位看著辦。
朕扔了一塊石頭,激起了百官千層浪。然後,朕拍拍屁股,退朝了。反正下剩的有美人丞相兜著!不怕亂,就怕不亂。各位使勁鬧騰吧,到時朕宰幾個鬧騰得歡的,閻王老頭要的第一批冤魂就有了。多好!
外面鬧騰了幾天,朕一個都沒見,然後,冷宮造紙廠來人了,捧著一個大大的箱子。
朕一看,怒了。
靠,朕要的是衛生紙不是A4紙啊!
朕從來不敢小瞧勞動人民的創造能力。朕只是講了下大概理論,下面工匠一自由發揮,各式紙張出爐了。
這張不錯,趕上生宣了。朕畫了一個Q版丞相,又畫了一個Q版廖小三,又憂鬱了。
話說強煎民男這種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自從第一次賠上菊花,朕就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最近因為增設六部的事美人忙得焦頭爛額,朕也有點下不去手了。欸,美人如此多嬌,憐香惜玉才是昏君本色啊!
畫完一串手拉手的廖小三,朕換了一張畫紙,又畫了一副美人丞相圖,上書幾個大字,美人如花隔雲端。美人在側,雖說暫時不能動,小小調戲一把還是可以的。
「來人,把這幅畫和那一箱紙送去重華宮。」朕隨手指了個小太監。
丞相是文人,自是一眼就看出了紙的妙用,很快就過來謝恩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朕就鬱悶了。寫字畫畫的紙都有了,朕的衛生紙還沒有呢!
「景華愛卿!」朕開口。
「陛下,臣在。」美人艱難地從旁邊那幾箱紙上移開目光。
「找人,建個圖書館,招天下學子抄書,內設免費閱覽室,明年開科舉。」朕越發興奮了。科舉是把雙刃劍,尤其是在剛剛出現的時候,直接衝擊的就是世家大族的利益。到時應該又能製造一批冤魂了吧!活字印刷就不倒騰了,畢竟手抄要麻煩多了,傳播起來也很慢,咱雖說當了昏君,可也是很愛惜面子的……
丞相還想說什麼,大概又是勸諫之類,朕懶得聽,直接把人打發了。
打發了美人,朕又無聊了。這古代沒啥娛樂,那投壺朕實在不感興趣,還是上輩子好啊,有本本,有遊戲,有小黃書,還有好多跳進去爬不上來的坑,也不知道那些坑死人不償命的作者更了沒……
錦袍,玉帶,摺扇。
這麼一折騰,朕立馬化身翩翩帥公子,又揣了一袋金豆子,出宮逛街,不,是微服體察民情。走出幾步,朕不淡定了。身後一串侍衛,各個橫挎腰刀,滿臉凶神惡煞,頗有皇家打手的範兒。
那人家工作,朕也不想干涉,好歹也都變了裝。紈褲大少+跋扈狗腿子,多麼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組合啊!
到了神武門,一眼就見到了小白楊一般挺拔帥氣的廖小三。朕心裡就又撮了火兒。這貨臉皮也忒厚了吧,將軍守宮門很威風嗎?叫你得瑟!
朕伸手在廖小三臉上摸了一把,還順手扯了一根鬍子。媽的,朕都沒幾根鬍子這貨居然敢長絡腮鬍!反了他了!
廖小三疼得臉皮一抽,仍舊保持著目視前方盡忠職守的純良模樣。朕踹了廖小三一腳,恨恨地帶著狗腿子繼續逛街體察民情。
上輩子咱是宅男,最不愛動彈,現在對逛街也無愛。要不是為了看看這原汁原味兒的古代風貌朕才懶得出門呢──在寢宮看美女喝小酒聽小曲兒多好!
才在飛鶴樓坐下要了幾個菜,廖小三就晃晃悠悠過來了,也沒過來打招呼,就在離朕不遠的地方撿了一張空桌子坐了,要了一壺酒,左手就沒從劍柄上離開。
尼瑪你將來是要謀反弒君的,要不要這麼忠心還來跟蹤保護的啊!靴筒裡那把匕首還是從朕這裡順走的,丫的,那是給你切小鳥的,不是給你熏腳氣的!
朕就又暴躁了。本來還想填飽肚子出去調戲個美女啥的,可如今當著壓過自己的混球,朕哪有那麼大臉呀!
一頓飯吃得胃疼,朕拍了筷子:「東西這麼難吃還這麼貴,明明是飛鶴樓,卻連根鶴毛都沒有,來人,給爺砸了這家店!」
狗腿子們很有效率,砸店毆打掌櫃一氣呵成,三分鐘搞定。
最後就剩了廖小三手裡的酒壺還是完整的。
朕瞇了瞇眼睛,打道回宮。嗯,這家店是誰的來著,姓劉的還是姓張的?罷了罷了,反正是前朝那幾個鬧騰個不停的老傢伙的,不砸他們砸誰呀!
廖小三拎著小酒壺已經石化了。
回到宮中,晃悠到重華宮,翻翻桌上那一堆奏摺,再看看美人勤奮的小模樣,朕感慨不已。多美的美人呀,多好的臣子呀,咋就攤上朕這麼一個昏君呢!
朕體貼地拉著丞相的手坐到榻上說話,心裡又悲憤了。尼瑪,美人是好看,看著能下兩碗飯,但是,但是,摸著美人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朕半點感覺都沒有咋辦?舉都舉不起來難不成次次都吃小藥丸?朕就覺得眼前發黑了。
丞相慢慢抽出手,又跪下了:「陛下,臣有本奏!」
「奏來聽聽!」朕又把人拉了起來,使勁在美人手上捏了兩把。然後,眼前更黑了──果真直男不可掰彎啊!
美人開始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奏了一本又一本。
朕聽得腦袋都大了。上輩子咱就一小職員,要是懂得治國安邦當皇帝那才怪了!
「景華愛卿,你看著辦吧,有那不老實的砍了就是,朕忙著呢,沒功夫理會這些雞毛蒜皮!」朕拂袖而去。
「……喏。」良久,身後傳來了應答聲和叩頭聲。
朕也終於意識到,昏君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首先,君。一國之君是什麼樣子的,咱上輩子沒見過,這輩子只照過鏡子。可顯然咱這冒牌貨是不稱職的,別說治國之策啥的了,就連丞相說的那些咱都聽不懂啊!
薛家三代為相,是這大秦朝世家之首,也是前頭皇帝心腹中的心腹,怎一個愚忠了得!別人不說,就說這美人丞相,才二十六歲便占了百官之首,當然不排除原昏君覬覦人家美色的原因。換了朕也沒少調戲人家,上次強煎民男就不說了,最近朕也經常拉拉小手摸摸小臉,還每天一副美人圖,像香肩微露什麼的。可人家就愣是能裝著什麼都沒發生過照舊兢兢業業全心全意輔佐他們家皇帝,即使他們家皇帝每天人活不幹只知吃喝玩樂。
我討厭愚忠!
朕註定是要遺臭萬年的。果真最可憐的是我們家薛美人呀,像諸葛亮似的,逢其時不逢其主。而且到時被廖小三從朕的龍床上救出後恐怕還得背上佞幸的罪名,一輩子盡毀。唉,悲哉!
朕斜躺在榻上一邊哀悼著丞相一邊幸福地喝著小酒,又招過小太監吩咐:「去御膳房要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涼拌豬耳朵,下酒最好了。」
小太監答應著去了。
要說當昏君還是有福利的,比如這御膳。御膳,御膳呀,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呀,雖說烹調方式比之華夏五千年積累單調了點。朕又笑瞇了眼,閒著沒事,倒是可以折騰折騰那幾個御廚,俺們家美人丞相還等著養肥呢!
朕伸手去摸扇子,沒摸著。於是朕知道又被丞相給順走了。那把扇子是朕親手設計的,誰讓這個時代還沒出現紙扇這種風流裝B道具呢!扇面是朕親手畫的,簡簡單單的魚戲蓮葉圖,外行看著很熱鬧,內行看著很粗糙。嘿嘿,這年頭可沒幾個內行,書法繪畫成為藝術也是在紙出現之後,誰讓朕是先驅呢,也不枉了大哥大嫂送咱上少年宮請家教花的大把票子了。美人一定又在一邊臨摹朕的大作一邊崇拜朕的多才多藝了!嘿嘿!嘿!
第一章
根據《昏君指南》,朕要強煎丞相,逼反將軍。
問題是,朕爬錯床了,還被將軍給煎了。
朕細細思考著事發經過。鑒於朕三日前還是二十一世紀直男良民,對強煎民男一事不太精通,做了三天心理建設,就特特準備了兩丸藥,紅在上,綠在下。兩個杯子,一黑一白。又特特吩咐了泡茶的小太監,紅丸放進黑色杯子,綠丸放進白色杯子。朕喝的的的確確是黑色杯子,送入丞相帳中的也確確實實是白色杯子。
紕漏一,誰把丞相換成了將軍?
紕漏二,藥,藥,藥,藥啊!
朕趴在榻上動彈不得,嗓子乾得很,腰彷彿要斷掉。丫的,那禽獸將軍絕對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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