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現代短篇小說之父
文字輕快犀利,情節構思精巧,結局出乎意料
小人物的愛與貧窮‧日常生活的嘆息與驚奇
‧美國短篇小說家歐亨利,總共創作超過四百篇作品。他的短篇故事文字巧妙,重視語言,情節充滿機智趣味,結局則往往出人意料。他喜以市井小民為主角,把故事的背景設在日常街巷裡,以溫暖筆觸描寫小人物如何面對難堪的局面,尋找獨具新意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歐亨利崛起於二十世紀初,在世時就已成名,受到讀者喜愛,而著作也本本暢銷。然而,當時讀者儘管熟悉歐亨利的作品,卻完全不知道這個寫作的人是何方神聖。後人經過追蹤研究,才發現歐亨利的真實人生就像他所寫的故事一樣:他在料想不到之處遇上事件,做出令人驚歎的決定,成為命運的轉折點。
‧本次選錄十六篇歐亨利的佳作,均出自他創作巔峰時期(一九○四至○五年)。大致按照各篇的刊登時間來排列。
‧幾則故事簡述如下:
〈愛的禮物〉可能是歐亨利最有名的故事。一對年輕夫妻沒有錢為對方購買貴重物品,仍然想辦法為彼此尋覓聖誕禮物。這個作品使歐亨利躋身美國社會家喻戶曉的作家,進入高中國中成為教材,也成為歷久不衰的聖誕節典故。
〈紅髮酋長的贖金〉,講述兩個冒失的綁匪找錯了對象。這個故事輕快靈巧,把頑皮孩子的模樣描寫得活靈活現。
〈警察與讚美詩歌〉,紐約大城裡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落,小人物尋找有創意的方式來度過刺骨寒冬。
〈浪子回頭〉描述一個擅長撬開各式鎖頭的男子,出獄之後改頭換面,卻在一次意外場景之中面臨是否重操舊業的掙扎。 〈二十年後〉,兩個少年好友二十年不見,憑藉一個口頭約定來到當年相約之地。情誼還在,人事已往,到底該不該相認?
本書特色
美國庶民生活的幽默生活百科
幽默中的宿命之感
‧歐亨利的作品在二十世紀初受到歡迎。他善於駕馭文字,重視語言,情節安排充滿機智趣味,結局則往往出人意料。
‧歐亨利喜以市井小民為主角,把故事背景設在日常街巷裡,以溫暖筆觸描寫小人物如何面對難堪的處境,尋找獨具新意的方法來解決問題。他以紐約大城為寫作背景,但他不寫上流人士與繁華場景,只寫平常人物的尋常生活,尤其是面對愛與金錢的困擾。
‧至於他作品最為人稱道的特點,是他對於結局的安排。他的故事結局總是出人意料,有的讓人忍不住微笑,有些使人掩卷歎息,有些則像驚嘆號一般使人停頓幾秒,卻帶有一絲宿命之感。
‧歐亨利被譽為「美國的契科夫」和「洋基的莫泊桑」。有評論者認為,除了馬克吐溫之外,歐亨利最能寫出美國的氣味。
‧本書附有編輯說明,仔細爬梳歐亨利生平與作品特色,具有導讀作用。
‧書中並配有全新創作的插畫十幅。
作者簡介:
歐亨利(O Henry,1862-1910)
美國作家,以短篇小說聞名。他的短篇故事以機智風趣、巧妙文字和出乎意料的結局等特性著稱於世。
歐亨利(O. Henry)為其筆名,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
1862年,出生於美國北卡羅萊納州。三歲時母親過世,與父親一同搬回祖父家,由祖母與姑姑撫養長大。姑姑啟發了他對文學的喜愛。
二十歲,為了調養身體遷居德州,在那兒從事牧場工作,後來輾轉經歷了廚師、保母、歌手、演員、藥劑師、繪圖員等等行業。二十九歲這年,進入德州第一國際銀行工作。
在銀行工作期間,買下一份雜誌,將其命名為《滾石》,自己寫稿、作畫、編輯,兼任出版商。此時被銀行老闆懷疑為盜用公款,提起告訴。遂辭去銀行工作。後被判決有罪,他先是逃往紐奧良,後又逃往宏都拉斯。數年後,仍不得不入獄服刑。服刑期間,全力書寫短篇小說。他把小說寄給獄外友人,以「歐‧亨利」為筆名,由友人轉寄給雜誌社。
出獄後,1902年移居紐約,以寫作為業。後與雜誌社簽約定期撰寫短篇故事,持續兩年。由此展開創作全盛期,陸續寫出〈愛的禮物〉、〈警察與讚美詩〉、〈二十年後〉和〈附家具裝潢的雅房〉等佳作,並有數本作品選集出版。
1910年6月,病逝於紐約市。共留下超過四百篇的短篇故事。
1918年,「歐亨利紀念獎」成立,每年頒獎鼓勵該年最優秀的短篇小說。在德州奧斯汀有一座「歐亨利博物館」,陳列紀念文物之外,經常舉辦相關活動。
譯者簡介:
唐京睦
政大廣電系暨企管系畢業。
喜愛閱讀,對語言特別感興趣,目標是學會八種以上的世界主要語言。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歐亨利沒有 (與他同時代的) 文人經常流露的貧乏知性或者蒼白美學,但從他的作品卻可一眼看見其道德啟發:人生乃是由啜泣、擤鼻和微笑組成。」
──《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 1909)
「(歐亨利) 高超的寫作技巧,加上令人目眩的巧妙機智和充分的幽默,尤其他又多產。如此難得的組合,讀者只管讀他的故事就夠了,根本來不及把他拿來跟其他作家比較。」
──阿方索‧史密斯(C. Alfonso Smith),《歐亨利傳》(O. Henry Biography, 1916)
「歐亨利本人的人生被他自己寫進他的小說裡:那些人物,那些地點,那些他也經歷過的遭遇。他寫的是他所看到的人生,但留給讀者自行判斷。」
──.保羅‧霍洛維茲(Paul J. Horowitz),《歐亨利精選輯》(Collected Stories of O. Henry:212 Stories, Unabridged, 1979)
名人推薦:「歐亨利沒有 (與他同時代的) 文人經常流露的貧乏知性或者蒼白美學,但從他的作品卻可一眼看見其道德啟發:人生乃是由啜泣、擤鼻和微笑組成。」
──《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 1909)
「(歐亨利) 高超的寫作技巧,加上令人目眩的巧妙機智和充分的幽默,尤其他又多產。如此難得的組合,讀者只管讀他的故事就夠了,根本來不及把他拿來跟其他作家比較。」
──阿方索‧史密斯(C. Alfonso Smith),《歐亨利傳》(O. Henry Biography, 1916)
「歐亨利本人的人生被他自己寫進他的小說裡:那些人物,那些地點,那些他也經歷過...
章節試閱
〈愛的禮物〉
一元八毛七。這就是全部了。其中的六十分錢是一枚一枚的一分錢硬幣,是她冒著小氣過頭的罵名,與雜貨店、蔬果店、肉販討價還價,爭得面紅耳赤,一分錢兩分錢攢下來的。黛拉數了三次。一元八毛七。隔天就是聖誕節了。
無計可施。只能栽進破舊的小沙發上埋頭痛哭。於是黛拉真的癱倒在沙發上哭了。而哭泣挑動了黛拉對人性的反思:人生啊,不就是啜泣、抽吸鼻子,以及微笑組合起來的嘛,其中抽吸鼻子佔了多數。
趁女主人的激動心情逐漸平息之際,我們來瞧一瞧這個叫家的地方。這是一間每周租金八美元的附家具公寓,雖不至於讓人找不出好話來稱讚,但也實在使人詞窮。門廊的下方,安裝了一個從未收過信件的信箱和一只沒有人願意按響的門鈴。那兒還掛了個名牌:「詹姆士‧迪林罕‧楊」。這個中間姓氏「迪林罕」,是這姓名的主人在每星期能領取三十元薪水的發達時期,一時興起裝上去的。如今,他每周的收入縮減成二十元,「迪林罕」(Dillingham)幾個字母看上去也模糊了,它們彷彿審慎考慮要回頭縮寫成端莊又謙遜的單一字母D就好。不過,不管這位詹姆士‧迪林罕‧楊先生在什麼時候回到公寓,都會得到詹姆士‧迪林罕‧楊的太太,就是早先介紹過的黛拉,喚他一聲「吉姆」,並且緊緊擁他入懷。這樣就很好了。
黛拉不哭了,她拿起粉撲,往臉頰上東拍西拍補點粉。她走向窗戶旁,呆望著一隻灰色的貓走在一處灰色後院裡的一道灰色圍籬上。明天就是聖誕節,而她只拿得出一元八毛七來為吉姆買禮物。幾個月來,她盡可能存下每一分錢,只得到這個結果。一周二十元的薪水派不上什麼用場。開銷遠比她估計的還大。一直都是這樣。只能用一元八毛七來為吉姆買禮物。她的吉姆。她花了大把快樂時光盤算著該買什麼好東西送他,一件精緻、稀有又純正的好貨──能稍微與吉米的人格相稱的東西。
房裡兩扇窗之間的牆上有一面壁鏡。也許你曾在週租八元的公寓裡看過這種壁鏡。體型纖瘦而行動輕盈的人,藉由觀看自己的身影以一連串快速顯現的長條形從鏡裡映照出來,可以清楚掌握自己的模樣。苗條的黛拉便精通了這項技藝。
突然,黛拉從窗戶旁走開,往鏡子前方一站。她眼中閃動著燦爛的光芒,臉色卻蒼白了將近二十秒。她手腳俐落地放下頭髮,讓它完全垂下。
要知道,詹姆士‧迪林罕‧楊這一家擁有兩項他們引以為傲的物事。其中一件是吉姆的金色懷錶,從他父親和他祖父傳下來的懷錶。另外一件則是黛拉的長髮。如果席巴皇后 住在這層公寓對面,哪一天若是黛拉把她的長髮掛在窗外晾乾的話,女王陛下的珠寶和貢禮也顯得一文不值了。如果這棟大樓的門房是所羅門王 ,就算把他的寶物堆疊在地下室裡,但只要吉姆經過的時候掏出了懷錶,所羅門王也會嫉妒到猛扯自己鬍子。
黛拉的頭髮滑落,像一道棕色的瀑布般漣漪粼粼,閃閃發亮。頭髮垂抵她的膝蓋處,彷彿一件為她量身訂做的華服。這時,她神情忐忑地把頭髮俐落綁好。她遲疑了一兩分鐘,站著,靜止不動。有那麼一兩滴淚輕輕落向磨損的紅地毯。
她穿上棕色舊外套;戴上棕色舊帽子。她穿著裙子,轉了一圈,眼裡的閃耀光芒還在。她飛奔出門,跑下階梯,上了大街。
她來到寫著「舒芙朗尼夫人美髮產品」的招牌前,停下腳步。黛拉奔上一段階梯,喘著氣,穩定心神。那位夫人身型龐大而膚色慘白,態度冷淡,看上去並不適合「舒芙朗尼」這個名字。
「你願意買下我的頭髮嗎?」黛拉問。
「我就是做頭髮生意的。」夫人說:「把尼 的帽子脫掉,我們來瞧瞧它的模樣」
棕色瀑布流淌下來。「二十元。」夫人說,用老練的手捧起髮束。
「快把錢給我。」黛拉說。
噢,接下來的兩小時彷彿乘著歡快的翅膀般飛逝。請忘了這亂七八糟的比喻。她在附近的商店四處探尋吉姆的禮物。
她最後一刻才找到。這份禮物的確像是為吉姆量身打造的。她翻遍了其他店家,他們都沒有這樣的東西。那是一條白金製的錶鍊,設計簡練單純,強調材質本身的光芒而無華麗的裝飾,恰如其分展現它的價值──所有上好的東西都是如此。那條錶帶甚至與懷錶等值。她一看見便覺得它適合吉姆。它就像他,謙遜且卓越──這般描述在他倆身上都適用。她付給店家二十一元,便帶著八毛七匆匆趕忙回家。懷錶配上錶鍊,吉姆可以在任何一間大企業裡光明正大看錶,一副趕時間的樣子。正因為這錶看起來華貴,有時他會覺得充當錶帶的皮帶過於老舊而偷偷摸摸看錶。
黛拉回到家,先前的興奮之情逐漸褪成謹慎和理智。她拿出捲髮器,點燃瓦斯,開始修補出於愛的慷慨所造成的破壞----這一向是艱難的任務,親愛的朋友啊──它是工程浩大的任務。
四十分鐘過後,她變成滿頭鬈髮,一小捲一小捲的髮捲緊貼著頭皮,讓她看來徹底像個逃學的男童。她盯著鏡子裡的倒影看了很久,仔細審視,毫不留情。
「如果吉姆沒有殺掉我的話。」她自言自語:「在他看我第二眼以前,他會說我看來像是在科尼島 上表演的歌舞小妹。可是我能怎麼辦呢──唉,一元八毛七能做些什麼呢?」
七點鐘,咖啡煮好了,煎鍋在火爐後方預熱,豬排準備下鍋。
吉姆從不遲到。黛拉把錶鍊對折,放在她的手心,坐在他平常走進來的那扇門邊的桌子旁。接著,她聽見他從一樓踏上來的腳步聲,她臉色倏地一陣蒼白。她素來習慣在心中為生活中的簡單小事默默禱告,此時她在口中喃喃細語:「神啊求求你,請讓他覺得我仍然漂亮。」
門打開,吉米走進來。他關上門。他好瘦,又不苟言笑。可憐的傢伙,他才二十二歲──就要扛起一整個家庭!他需要一件新的大衣,而且他沒有戴上手套。
走進門內的吉姆,停了下來,像獵犬聞到鵪鶉的氣味那般紋風不動。他緊盯著黛拉,臉上換了一種黛拉讀不出意思的表情。這表情把她給嚇壞了。那不是憤怒,也不是驚訝,不是不贊同,不是害怕,不是她能預期的任何一種情緒。他只是盯著她看,臉上掛著那般怪異的神情。
(待續)
〈愛的禮物〉
一元八毛七。這就是全部了。其中的六十分錢是一枚一枚的一分錢硬幣,是她冒著小氣過頭的罵名,與雜貨店、蔬果店、肉販討價還價,爭得面紅耳赤,一分錢兩分錢攢下來的。黛拉數了三次。一元八毛七。隔天就是聖誕節了。
無計可施。只能栽進破舊的小沙發上埋頭痛哭。於是黛拉真的癱倒在沙發上哭了。而哭泣挑動了黛拉對人性的反思:人生啊,不就是啜泣、抽吸鼻子,以及微笑組合起來的嘛,其中抽吸鼻子佔了多數。
趁女主人的激動心情逐漸平息之際,我們來瞧一瞧這個叫家的地方。這是一間每周租金八美元的附家具公寓,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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