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狄王子與子岩夫夫打架,
竟連累得鳴王被丟下海餵鯊魚!?
釐清兩人吵架的理由竟然是為了那面新旗?
──畫條美人魚被老虎吃乾抹淨的旗幟,
哪個男人受得了呀!
王子殿下,您還是一路好走吧──
睽違數載,
鳳于九天十周年頒獎典禮,隆重開始啦!
淡定出席的主角們,與手持爛番茄武器的讀者,
群情激憤的現場,全得靠美女主持人鎮壓。
什麼!?原作者居然逃跑不出場了嘛?
十年回顧,獲獎主角們即將一一登臺!
──特別收錄作者篇後小語!
章節試閱
入鄉隨俗
宮殿裝飾得異常華麗,牆壁上繪製金碧輝煌的奇珍異獸。
香爐裡點著名貴熏香,淡煙縈繞。
「子岩公子,這金絲腰帶上面繡著的,是我們王子殿下的徽章……」軟糯悅耳的聲音傳進耳裡。
侍女小心翼翼地從托盤中取出腰帶,在子岩腰上圍過,以優美而細緻的手法繫好。
賀狄那傢伙,到底跑哪去了?
明明下船時還在,卻一轉眼就無影無蹤了。
可惡……把我如此尷尬地丟在這裡……
子岩心裡對這座宮殿沒禮貌的主人感到非常不滿。
「子岩公子,請抬一抬手。」
子岩渾身不自在地站著,在侍女溫柔得令人無法拒絕的軟語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乖乖地像木頭人般把雙手平舉起來,好方便她們為自己著衣。
「咳,我說,我真的可以自己穿。」子岩又一次提出。
「不行呀,子岩公子。單林的禮服穿法複雜,我們奉王子殿下的命令伺候公子穿衣,要是出了一點錯,都要受到王子殿下責罰的。」
「再說了,就連王子殿下穿著禮服,也要我們伺候呢。」
賀狄那傢伙穿件衣服也要一群侍女伺候?他壓根就是懶吧。
子岩在心裡哼一聲。
不過,他也並不想為難這些嬌弱的侍女們,依然默默站著,老實地配合。
在海上,每天都穿著乾淨俐落的輕便衣裳。
沒想到一下船,就被帶到這裡來,要求換上如此華麗繁複的禮服。
原本是不想答應的,然而,這畢竟是第一次到賀狄的家鄉。
「入鄉隨俗,這好像是你們鳴王說過的一句名言呢。我的寶貝專使大人,這可是你第一次到我的家鄉,就尊重一下我們的鄉俗吧。」
既然那海盜頭子這樣慎重誠懇地提出請求,子岩實在不能不點頭答應。
只是,這所謂的單林禮服,也太複雜了。
奢侈絲質的底襯、袖子寬大飄逸的長衫、繡金描銀的腰帶……還有各種說不出名字的掛在腰帶上的金玉配飾,到底有完沒完?
被溫柔美麗的侍女們圍繞著伺候更衣,這種優雅的事,分明只適合發生在鳴王,而不是自己身上。
「子岩公子,已經妥當了。」
聽到侍女的話,子岩算是鬆了一口氣。
穿這樣一套鬼東西,真比讓他比一場劍還累。
侍女們把銅鏡搬到他身前,請他觀看。子岩隨便瞥了一眼,略略皺眉,單林的禮服和西雷的相差很多,充滿了異國風情,然而不知子岩是否看慣了海盜們樸素粗獷的打扮,總覺得身上這衣服太過飄逸華美。
「子岩公子,是不是很漂亮?」辛苦了一番,把王子殿下交代的任務完美完成的侍女們,喜孜孜地問子岩。
子岩沉默。
男人何必管漂亮不漂亮?
穿著走路都會被長衣襬絆到腳的累贅東西,萬一遇上敵人,還怎麼拔劍戰鬥?行動必定受到阻礙。
這種所謂的禮服,還不如給女人穿。
「賀狄到哪去了?」子岩問。
「奴婢不知道。」
「王子殿下應該很快就回來,子岩公子請在這裡耐心地等待一下吧。奴婢這就給公子端熱茶和糕點來。」
子岩目光轉動,很快盯住了某個方向。
窗外的風徐徐吹來,拂動精緻剔透的白色紗簾,海風熟悉的微微鹹腥送到鼻尖。
子岩走向窗邊,向外眺望。
一直在賀狄的大海船上待著,到賀狄位於單林的奢華宮殿卻還是第一次。那整天不正經的傢伙,總是很容易令人忘記,原來他也是一位身分高貴的王子殿下。
窗外是兩片迷人的藍。
上方的天空蔚藍一片,下方的大海也蔚藍一片,在兩片澄淨的蔚藍之間,是一大抹讓人驚歎的金色。
不錯,正是金色。
商品簡介
可以製造出最鋒利的武器,讓天下各國垂涎的雙亮沙,哪怕是手捧一把的分量,就已價值不菲。
這一刻在窗外的,卻是一整片由雙亮沙構成的金色沙灘。
僅僅是子岩眼前所見的這片沙灘,如果拿出去,恐怕就能從十一國那邊換十來個繁華城池的了。
怪不得賀狄說,想親自查看雙亮沙的出產,就要到他的宮殿去,原來這傢伙把自己的宮殿建在雙亮沙的沙灘上了。
不愧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一點好東西的海盜頭子。
「等賀狄回來,要他到沙灘找我吧。」
「子岩公子請等一等,你身上的禮服……」
「我會盡量不弄髒它。」不等侍女們的話音落地,子岩挺拔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她們眼前。
珍貴程度足以令天下君王一起心跳加速的雙亮沙沙灘,其實就劃分在賀狄王子宮殿的後花園範圍內,要到沙灘上,連宮殿大門都不用出。
子岩估摸著方向,從側殿的後門穿出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侍女和侍從。
不知是否已經受過賀狄叮囑,知道子岩是賀狄重要的客人,人人見到子岩,都吃了一驚,然後露出凝重神態,退到一旁,低頭屏息行禮。
這態度,恭敬得令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在海邊時,穿著禮服的不方便之處暴露出來了,寬大的袖子和過長而垂墜感十足的衣襬,就像在沙灘上拖著幾把大掃把行走一般笨重。
子岩嫌它過於累贅,把腰帶取下來充當繩索,將寬袖和衣襬隨便紮起來。
和禮服配套的嵌著珍珠的皮靴子踩在沙灘上,一腳深一腳淺,子岩不想把這明顯十分昂貴的新靴子弄髒,索性脫下來,放在一旁。
光著腳,踩在被太陽曬得暖暖的沙灘上,感覺好多了。
子岩一邊走,感受著海風的吹拂和腳底傳來的雙亮沙的細膩溫熱感,不時彎腰,抓起一把黃金般的雙亮沙。
看著雙亮沙在指縫中潺潺溜走,撒在沙灘上,不禁有點感慨。
要不是這東西,自己也不會被指定為常駐單林的專使。
如今,有賀狄那不講理的傢伙在,常駐這兩個字,只怕……要改成永駐了。
「站住!是誰擅自闖入……咦?二首領,是你?」忽如其來的一聲厲呵,在看清楚子岩的臉後,立即消去了所有的威脅。
「你穿成這樣,還跑到沙灘來?」空流目光裡透著古怪。
「是要親自過來看看。」子岩環視一眼,欣慰地笑了笑,「至少,我可以向大王稟報,十年以內,不需擔心單林的雙亮沙存量。」
看著子岩順手把袖子的邊角拿來擦剛剛抓過雙亮沙的手掌,空流的眼角一陣抽搐。
「二首領!這件是禮服啊!」
「對不起,忘了。」子岩道歉。
不是故意的。
只是不習慣穿這種極為昂貴的,處處都要小心,不能弄髒,不能弄破的怪異禮服。
像這種禮服,應該也是單林最高級的權貴們才會穿的吧,子岩從前和單林平民打交道時,並沒有見過這種禮服。
至於賀狄,那傢伙在海船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海盜頭子,也很少以王子的身分來穿著打扮。
說起來,似乎還沒有見過賀狄穿正式場合下的單林王子禮服。
「二首領,雙亮沙的事可以過兩天再理會。你還是趕緊回屋子裡去吧。」
「賀狄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在裡面沒事做,被那些侍女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太難受了。還不如待在沙灘上,吹吹海風。」
「二首領,我看,」空流欲言又止,「你還是到屋裡去吧,海灘太空曠,很多人都會看見你。別忘了,你可是穿著禮服的……」空流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往下瞄,說話聲忽然一斷。
片刻,空流倒抽一口氣。
「你……你把靴子給脫了?」
「嗯,脫了。」
「什麼時候脫掉的?」空流臉上的緊張,大不同尋常。
「剛剛。」
彷彿聽到什麼可怕的回答,空流的呼吸,猛地變得粗重。
「二首領,你脫掉靴子之後,」空流壓低聲音問,「遇見過什麼人嗎?」
「遇見了你啊。」
一直吹拂的海風,驟然停止了。
空流胸膛劇烈起伏,發出扯風箱似的喘息。
完了。
這一定是王子殿下又在逗二首領玩。
二首領根本就不知道他身上這套禮服意味著什麼。
他更不知道,脫掉靴子意味著什麼!
「空流,怎麼了?」
「沒……」空流欲哭無淚,一把抓住子岩的袖子,求救似的哀求,「二首領,任何人問你,你都不能告訴他你遇見了我,尤其不能告訴王子殿下,拜託了二首領!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
子岩完全摸不著頭腦。
「等一下,空流。」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空流的背影猛地一僵,下一刻,身形簌地往前加速,彷彿背後有幾十頭饑餓的獅子追著他一樣。
幾個起落,消失在遠處海灘盡頭的小樹林裡。
子岩不解地皺眉。
「莫名其妙。」
和賀狄那群手下相處久了,他也習慣海盜們的不按理出牌,搖搖頭,轉身往海灘另一頭走。
雙亮沙灘宛如一個黃金國度,不遠處,海浪一波連著一波,似在溫柔親吻這天賜的美麗沙灘。
如此天地造化的美景,能長住於此,真是莫大福氣。
任何人成為這裡的主人,恐怕都不捨得離開吧?
對了,賀狄是唯一的例外。
頂著王子的光環,占據著華麗的宮殿和這般美景,卻寧願在海上漂泊,當一個整天聞著血腥味的海盜頭子。
真是,古怪又任性到極點的傢伙。
子岩搖頭苦笑。
光腳踩在細膩的雙亮沙的感覺極好,他忍不住走向海邊,享受被海浪輕撲腳背的爽快。
不經意間,景平從一塊礁石後面鑽了出來,對著他問,「二首領,你有沒有看見空……」
後面那個「流」字還未出口,瞥見子岩毫無遮掩的,袒露著健康麥色肌膚的腳,頓時臉色一變。
「我什麼也沒看見!」景平慘嚎一聲,捂著眼睛,轉身就跑。
「喂!景平!」
景平對子岩的話恍若未聞,逃得比兔子還快。
他捂著眼睛,目不能視物,跑錯方向,直接逃到了海邊。也虧他見機得快,居然咬著牙就是不回頭,直接衝進海裡,雙臂狂揮,一口氣游出老遠。
「你見鬼啦?」子岩大惑不解,跳上礁石,居高臨下看著景平在水裡划出一條筆直水線,就像一條受驚的劍魚急著逃命。
景平的回應,是把頭往水裡猛地一扎,再沒有絲毫蹤跡。
子岩站在高處,望了半天,都沒看見景平浮上水面。不過景平的水性很好,子岩是知道的,倒也不擔心他會出事。
就是感到奇怪。
景平跟著賀狄走南闖北,就算見到血肉橫飛的大場面,都能鎮定自如,今天到底瞧見什麼,如此大驚失色,嚇得逃之夭夭?
還有空流,雖然偶爾會小小犯渾,也不至於如此不可理喻呀。
「不知所謂。」
「誰不知所謂呀?」懶洋洋的帶著調侃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子岩一聽就知道,把自己丟給侍女,沒義氣地自己玩失蹤的傢伙,總算回來了。
轉過頭來,正要罵人,看清眼前,卻猛地一愣。
來人自然是意料之中的賀狄,但已換上只有在重大慶典上才會穿著的王子禮服。
一貫不羈慵懶的長髮,此刻用黃金冠高高束起,身著帝王紫色澤的長禮袍,貼身而筆挺,俊美得令人屏息的臉龐上,海盜氣息一掃而空,顯出王族不怒自威的從容氣派。
「專使大人,這輩子都沒見過本王子這麼好看的男人吧?嘿嘿,不過,更好看的,是藏在衣服底下的部
分。」賀狄豎起一根手指,在子岩眼前晃晃。
戲謔的調戲一出口,剛剛建立起來的王子形象,頓時崩塌了。
不管穿得多得體,這傢伙骨子裡還是個愛占口頭便宜的混蛋。
「你剛才到哪裡去了?」子岩跳下礁石。
「當然是換禮服,你也知道我們單林的禮服穿起來有多麻煩吧。嘖,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子。」賀狄伸手扯了扯子岩用衣帶綁起來的寬袖。
「它礙著我走路了……喂!賀狄你幹什麼?」子岩驀地提高聲調。
面前的男人忽然不顧身上穿著重要的禮服,單膝跪下,把他的右腳踝握住。
「你自己就把靴子脫了?」凝視著子岩沾著一點點金色雙亮沙,但顯得格外迷人的光腳丫,王子的聲音透著一絲異樣的沙啞。
「我要在沙灘上看看,不想讓靴子裡鑽進沙子,所以就脫了……嗯?」子岩話還沒說完,腳踝湧來的一陣大力,讓他重心不穩。
子岩猛然翻腰,劍客的自我保護本能驅使下,左腳閃電般踢出。
砰地一下,賀狄左肩挨了一腳。子岩體力何等充沛,雖然並未著靴,光腳板蹬一腳,力道也不小。
賀狄身體被踹得猛然一晃。
這一動手,賀狄反而興奮了,低嘶一聲,趁著子岩出腳後下盤不穩,兔起鶻落般往前一撲,把子岩壓在沙灘上。
「混蛋!禮服都沾上雙亮沙了!」子岩大叫。
為了對賀狄的家鄉風俗表示尊重,保持禮服的乾淨,虧他還特意又脫靴子,又綁衣袖。
現在可好。
直接在雙亮沙裡打個滾,什麼都毀了。
「這時候還在乎什麼禮服?寶貝,你連靴子都脫了,本王子怎麼能不立即獻身?」
「不要無理取鬧!這和脫靴子有什麼關係?」
伸手想把身上沉甸甸的賀狄推開,唇上卻迎來猝不及防的熱度。
一如既往的熱辣強悍。
幾粒沾在皮膚上的雙亮沙,在彼此的臉頰廝摩中帶出微細的粗糙感,然而此刻,已無足輕重了。
「專使大人光裸的腳踝,讓本王子的心都差點停止跳動了。」賀狄低沉誘惑的話裡另有深意。
深深強吻之間,一手往下摸索,握住子岩漂亮靈活的腳踝,緩緩拉到半空。
糾纏在沙灘上的身影,因這動作而越發曖昧情濃了。
「你,」子岩頓了頓,「你想在這裡幹什麼?」
這句其實是廢話。
被只知道燒殺搶掠的海盜王子沉甸甸地壓著、惡狠狠地吻著、色迷迷地摸著,還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可是,這是一目了然的沙灘。
價值傾城的雙亮沙沙灘。
這上面每一粒黃澄澄、金燦燦的雙亮沙,將來都可以鑄造成大王軍隊所用的寶劍,舔舐敵人溫熱的鮮血。
一想到自己這個本來要幹正經事的專使,要躺在這些雙亮沙上面,被某個管不住下半身的混蛋王子為所欲為,無法形容的下流感,就火辣辣地燒滿全身,把子岩連臉到兩耳都燒紅了。
還有,躺在如此開闊的地方,如果什麼時候有人經過,隨意一瞄……
「住手!」
「呵,子岩寶貝,我最愛你撒嬌了。」
「誰和你撒嬌?快從我身上滾開!」
砰!
嗤──
和砸在賀狄身上的拳頭著肉聲同時響起的,是布料被撕破的聲音。
禮服衣襟破開一道怵目驚心的長口子,子岩裸露的胸膛皮膚,被海風貪婪地吻上。
「混蛋!」子岩低吼。
「嗚,踢哪都行,別踢命根子啊!它如果有個意外,本王子以後怎麼疼愛你?」賀狄大腿挨了一腳,發出吃疼的嘖聲,手上動作不慢反快。
兩人一來一往,在沙灘上連打幾個滾。氣喘吁吁停下來時,仍是子岩在下,賀狄在上,頭上臉上沾著沙子,一塌糊塗的禮服也已褪下大半。
豔陽照耀下,點點雙亮沙在黑髮和蜂蜜色澤的肌膚上閃耀金輝。
居高臨下的凝視著,胸膛起伏,嘴唇半啟喘息的子岩,實在把人誘惑得渾身熱血激昂。
賀狄更加忍不住了,制住子岩的雙手,身子伏低,鼻子差點碰到鼻子,半哄騙半調侃地邪笑,「本王子是很喜歡和子岩寶貝你玩情趣,但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們就不弄那些虛功夫了。好寶貝,乖乖讓本王子做吧,保證讓你滿意到最後,好不好?」
「不好!」隔了片刻,子岩追問,「什麼特別的日子?」
「你第一次到本王子宮殿的特別日子呀。」賀狄燦爛的笑容下,俊臉藏著一絲狡黠。
「你快點從我身上滾起來。」
「做完本王子想做的事,本王子自然就會起來。」
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上下其手。
被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子岩渾身一顫。
「賀狄,這裡是沙灘,會有人看見!」
「原來寶貝你害羞呀?別怕,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王子殿下。」賀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怯生生地插了進來。
兩人平時都是耳聽八方的高手,剛才在沙灘上你來我往,眼裡只有彼此,竟然沒有觀察周圍。
子岩被壓在沙灘上不能起來,脖子還是能轉動的,轉頭一看,不知何時來了一個侍女,離著他們二十來步的地方,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們引人遐想的姿勢。
子岩只覺得血往臉上直湧,霍地把落在沙灘上的禮服抓過來,也不管上面沾滿沙子,就往自己赤裸的身體上蓋。
剛剛蓋住,還沒鬆一口氣,忽然呼地一下,胸膛和小腹又猛然暴露在海風的清涼中。
原來是賀狄拉著禮服的一角,不打招呼地往下一扯,禮服便把子岩的腳完全遮住了。
可是,這樣一來,子岩強健柔韌的上半身風光,就落入了那侍女眼中了,而且還是以被她家王子殿下曖昧壓住的體位。
「賀狄!你!」子岩氣得吐血。
這種時候,哪有只顧著遮腳的?
男子漢大丈夫,被人看看光腳丫有什麼關係?
應該先把胸膛遮住吧?那上面可是有好幾塊令人尷尬到死的過度吻噬的痕跡啊!
「可惡!」賀狄一邊用禮服把子岩的腳遮得嚴嚴實實,一邊轉頭。
他居然趕在子岩之前先開罵了。
「妳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啦?」
賀狄痛罵的對象,當然是那破壞他好事的侍女。
「沒看見本王子正在和專使大人做很重要的事嗎?妳眼睛瞎了?」平常遇事,喜歡陰冷冷露出笑容,以最奸險狡詐的方式處理的賀狄,此刻澎湃的欲望被生生卡住,笑都懶得笑了,露出要吃人般的猙獰面孔。
這是何等特殊的日子。
萬里無雲的晴空之下,蔚藍如寶石的單林海邊,舉世罕見的雙亮沙灘上。
他最心愛的子岩,靴子也脫了,禮服也剝了,人也躺倒了。
本王子都要開始,鄭重其事而又浪漫無比的,吃這頓意義極其重大的大餐了!
居然……被一個侍女打斷!
「到底什麼事?說!」賀狄的盯視,把侍女嚇得魂飛魄散。
「回……回稟王子殿下,是……是是是……」
「是什麼?再浪費本王子時間,今晚妳就是鯊魚的食物。」
「是是……是迷蕊夫人來了。」侍女膝蓋發軟,撲通一下,跪倒在沙灘上,驚惶萬分。
賀狄狹長的眼睛驟然瞇起,「大姨媽來了?」
子岩微覺驚訝。
他從賀狄的聲音裡,居然聽到了一絲忌憚。
「迷蕊夫人已經在宮殿裡了,她說……要王子殿下立即去見她……」
「這個老妖婆,真會挑時間!」賀狄氣得低罵一句。
可是,罵歸罵,他卻真的從子岩身上起來了,瞥了呆若木雞的侍女一眼,冷冷問,「怎麼?妳還想留在這裡偷看?」
侍女一怔,猛然醒覺過來,脹紅了臉,趕緊逃開。
剛走幾步,後面又傳來賀狄的聲音,「妳回來。」
侍女不敢不從,畏畏縮縮地又回去了,也不敢再偷看子岩,躬著身,目光只瞄著腳邊的雙亮沙。
賀狄說,「要找人拖一拖她才行。你立即把空流和景平找過去,就說我的命令,要他們好好招待我大姨媽,不要讓她在我宮殿裡亂闖。」
侍女應了一聲是,趕緊去了。
子岩窘迫得要死,等侍女走後,才一骨碌爬起來,把被撕破的禮服往身上狼狽萬分地一裹,悶著頭就走。
「子岩,等等!」賀狄從後面追過來,「你的靴子呢?」
「走開!」想到被這瘋狂的傢伙硬按在沙灘上,還讓人看見丟光臉面的一幕,子岩就想揍人。
他還真的轉身,狠狠揍了賀狄一拳。
挨了愛人拳頭的王子殿下倒不怎麼生氣,不過,很強硬地拉住了子岩,「先別忙著鬥氣了。快告訴本王子,你脫了靴子後放在哪裡了?」
賀狄難得露出正色,子岩倒不好意思繼續發橫打人了,皺起眉說,「這時候還管什麼靴子?光著腳走沒事。」
「不行,一定要穿。」
「為什麼?」
「因為今天誰看見你的光腳,我就要殺了誰。」
子岩一怔。
聽賀狄的語氣,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子岩情不自禁轉頭往沙灘上一看,忽然奇怪地咦了一聲。
「怎麼了?」賀狄問。
「靴子不見了。」
子岩往西邊走了三十多步,在一塊凸出的青色礁石旁停下。
「你記清楚了?真是放在這?」
「記得很清楚。」子岩確信不疑。
他把靴子脫下後,特意放在了礁石旁,是打算回去時重新穿上的。
兩人在礁石附近迅速找了一圈,子岩的靴子彷彿憑空消失了。子岩沉默著,有點內疚,剛才脫靴時,已看見那雙禮靴上綴滿各色寶石,刺繡十分精緻,可見賀狄為了給他準備一套單林禮服,花了不少心思。
雖說子岩對奢華的衣服並不在意,可是,賀狄這份心意,卻是不得不領。
「抱歉,可能真的弄丟了。」
「怎麼偏偏是這一雙……算了,先穿著我的吧。」
「沒必要。」
「絕對有必要。」賀狄乾淨俐落地脫下了他自己的靴子,「總不能讓專使大人你的腳被別的人看見。」
子岩頓時疑惑。
今天對他這雙光腳很看重的人,可不止賀狄一個。
聯想到空流和景平看見自己光著腳時的異常表現,正要開口詢問,卻被賀狄接下來的動作弄得一晃神。
“來,寶貝,我幫你穿。”身著王子禮服的賀狄,在他面前雙膝跪下。這不顧尊嚴的動作,在風流倜儻的賀狄做來,十足優雅迷人。
如果只是穿靴,那也罷了,當年專使大人也是“享受”過王子殿下頗長一段時間的“伺候”的。
但這一次,賀狄在把靴子為子岩套上前,先體貼細緻地把子岩腳上沾著的雙亮沙拂乾淨,然後,竟一低頭,在子岩的腳背上,一吻。
子岩再也料不到賀狄會這樣做,腳背彷彿被烙鐵燙到般,情不自禁一聲低呼。
正打算問的事也忘了,剩下無法形容的尷尬,和傻愣愣的手足無措。
「你……你幹什麼?很髒啊!」
「不,一點也不髒。」賀狄對子岩的反應顯然很滿意,臉上露出充滿魅力的笑容,在子岩震驚的目光下,又親吻了子岩的腳背一下,「今天,能看見你的腳,能觸摸你的腳的,只有本王子。只能,是我,賀狄。」
「嗯?」
「因為,今天之後,你這雙腳就要永遠跟隨本王子了。不管我去哪裡,你都要跟著,再也不能離開我半步。」
賀狄親過子岩的腳背,宛如最恭敬的奴僕,為他穿上繡有單林王子獨特標誌的長靴。
左腳穿好之後,輪到右腳。
自然也少不了充滿占有欲和欣喜的深深一吻。
被這樣「伺候」著穿好靴子的子岩,站在沙灘上,覺得自己似乎站在棉花般的雲朵裡。
心臟不知何時,跳得好快。
「禮服撕破了。」賀狄站起來,幫他攏攏衣襟。
這禮服就是賀狄要幹壞事時隨手撕破的,但他此刻的語氣,實在太溫柔,太令人無法發火了。
子岩瞄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算了,不罵他。
任誰被一個王子,縱使是賀狄這種任性、霸道、壞脾氣、為所欲為的海盜王子,如此屈尊降貴地親了腳背,穿了靴,恐怕……都不太好意思立即翻臉罵人吧。
「我帶你去換件衣服。然後,你在我寢宮裡乖乖待著,不要出來,等我打發了那個老妖婆,就來找你。」
「老妖婆?」
「就是我大姨媽。唉,這老女人是個大麻煩,每次出現都挑最讓我頭疼的時候,還次次都帶著一群死猴子……唉,不說她了。」
能讓賀狄也皺眉的老女人?
子岩不禁好奇心大起。
可惜,賀狄壓根就沒有讓子岩和他的大姨媽碰頭的想法,匆匆拖著穿好了靴子的子岩往回走,故意避開招待客人的正殿和側廳,直接繞上後花園的小徑。
入鄉隨俗
宮殿裝飾得異常華麗,牆壁上繪製金碧輝煌的奇珍異獸。
香爐裡點著名貴熏香,淡煙縈繞。
「子岩公子,這金絲腰帶上面繡著的,是我們王子殿下的徽章……」軟糯悅耳的聲音傳進耳裡。
侍女小心翼翼地從托盤中取出腰帶,在子岩腰上圍過,以優美而細緻的手法繫好。
賀狄那傢伙,到底跑哪去了?
明明下船時還在,卻一轉眼就無影無蹤了。
可惡……把我如此尷尬地丟在這裡……
子岩心裡對這座宮殿沒禮貌的主人感到非常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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