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高文‧塞西爾的身體,現在就得想辦法坐實高文‧塞西爾的身分。
身為安蘇的開國大公,不僅是傳奇,復活過來之後,更加是傳奇中的傳奇!現任國王以及其他大公後裔們,簡直繃緊了神經──他們不知道高文到底想要什麼?
身為開國大公的他,曾擁有的權利太多太多了……
眾人坐如針氈,等待許久,沒想到高文只是想要他的永久開拓權?
好好好,給給給,趕緊拿著您老人家的開拓權去開荒吧,千萬別回來!
作者簡介:
遠瞳
男,1988年生。
河北唐山人,平日愛好讀書、寫作、看電影以及遊戲,且尤為喜愛科幻和奇幻類的作品。
寫作算是從小到大的愛好,生來喜歡那種講故事的感覺,心中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點子會冒出來,然後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編成故事分享出去──隨著年歲漸長,成為一個作者似乎便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最初是在實體雜誌投稿,零零星星地投稿,零零星星地發表,全憑一股熱愛,卻也沒想到這份愛好有朝一日可以變成安身立命的職業。
2010年接觸到網路文學或許是人生最大的轉折,一個更加廣闊的、更加肆意汪洋的世界在眼前張開大門,我便奮不顧身地撲了進去,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直到今天。
今生有幸,得入此門。
章節試閱
第一章 交涉
在一系列的努力之後,高文終於以最高調的方式,在萬眾矚目中步入了白銀堡。
貧民無暇關注這裡,平民無心關注這裡,小商人小市民們僅僅會在茶餘飯後關注這裡,但那些貴族們──幾乎每一個得知消息的貴族,都從一開始就在關注著這件事的進展。
但那巍峨的、貼著銀箔的城堡高牆聳立著,隔絕了絕大多數的視線,中低層的貴族們沒有得到進入白銀堡的允許,他們那來自更上層的消息渠道則從凌晨開始便被國王下令阻斷,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盛大的隊伍進入了城堡,隨後討論著那些早已公開的、不算是祕密的消息。
北境女大公維多利亞‧維爾德──在三天前便抵達了白銀堡。
西境大公柏德文‧法蘭克林與東境大公塞拉斯‧羅倫──在一小時前共同抵達白銀堡。
數位顧問與國王的御前首相也進入了城堡。
大門已經緊閉,沒有人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麼?
是一場宴會?一次密談?一場爭執?甚至是一場謀殺?
無數雙盯著城堡的眼睛在轉動著,眼睛下面的鼻子緊張抽動,尋覓著陰謀或機會的味道,而鼻子下面的嘴巴則一張一合,製造出各種嶄新的觀點與謠言來。
而聽者亦很明智,絕不會把那些聽來的消息當成真的,因為在城堡大門重新敞開之前,沒有人知道一個來自七百年前的復甦者會與當代的國王談些什麼。
弗朗西斯二世沒有舉辦什麼惱人的宴席,也沒有在朝堂上以「召見」的方式和高文見面,他選擇了在議事廳旁邊的「橡木大廳」中進行這次會面,而這也是高文的要求。
橡木大廳是一個古老的地方,它的存在可以追溯到七百年前白銀堡剛剛奠基的時候──那時候這座城堡還不是如今這幅貼著銀箔的模樣,所謂白銀二字僅僅是因為查理一世實在想不出更好聽的名字而已。
作為這座歷經無數次翻新重建的城堡中最有資歷的一處房間,橡木大廳在大約四百年前由一位強大的宮廷德魯伊施加了魔法,以保證它的主體木料可以永葆生機(事實上每隔一百年這個魔法都要重新充能一次)。
儘管橡木大廳的面積只有主議事廳的三分之一大小,但又小又舊的它,卻是城堡中最非凡的地方,只有伯爵以上的貴族才有可能出現在這間大廳裡,而只有那些能夠影響王國命運的事務才會在這裡被祕密討論。
一張圓形的橡木桌被放置在大廳中央,國王坐在星象圖中代表「冠冕」的位置,他的右手邊坐著他的御前首相艾登,一個頭髮稀疏、眼神深沉的中年男人;左手邊則坐著當代的北境公爵,維多利亞‧維爾德,再往左右兩邊延伸,則分別是西境公爵柏德文‧法蘭克林和東境公爵塞拉斯‧羅倫。
另有幾名高文都懶得去記名字的貴族代表坐在桌旁,而那些皇家顧問則坐在國王身後的另一排椅子上。
高文身邊則只有瑞貝卡一人。
琥珀和拜倫騎士肯定是沒有資格到這裡的,所以高文乾脆把他們留在皇冠街四號的宅邸裡。他壓根沒想過把琥珀帶到白銀堡來,以那位盜賊小姐的敬業精神,她非得把這座城堡外面貼的銀箔都刮走不可。
現場除了那位御前首相以及充數一般的顧問團之外,每一個人都是安蘇立國之時那些開拓者的後裔(還包括高文這個開拓者本人),這次會面從一開始就被賦予了非凡的意義。
以一個開國老祖的身分,高文無需對現場的任何一人行禮致敬,因此他直接大大咧咧地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而旁邊的瑞貝卡則顯然有點緊張,小姑娘使勁捏著拳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安穩落座──結果就忘了其實她是有必要對國王行禮的。
但這種情況下也沒人會追究她就是了──這就是帶著家長來開會的霸氣。
自打穿著一身公爵服飾、腰挎開拓者之劍的高文走進房間的瞬間,每一個人就都把視線投了過來,直到這個活化石在椅子上坐下,那些視線也沒有收斂多少,這著實有點不符合貴族的禮數,但卻難以控制!
一個七百年前的人物就這麼從棺材裡蹦出來,走到自己面前了,這換誰不得多看兩眼?
而在多看兩眼的同時,不少人心中則仍然在思考高文本身的真實性──或者說……弗朗西斯二世的態度。
這時,桌子對面那位老國王站了起來,他頭髮花白,看起來垂垂老矣,但一身華服襯托之下仍然有著不俗的氣勢與精神,他帶領著三位公爵起身,也帶動了其他的與會者們。
高文看著他,並聽他肅穆地開口:「眾神庇護安蘇,七百年後的今天,我們竟然有榮幸能夠親眼見到開拓之年的英雄,感謝您和您那一代人為人類之延續做出的犧牲與奉獻,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忘記偉大的開拓者們。在此,我謹以摩恩家族子嗣的身分,並與各開拓者之子嗣們,向我們古老的英雄致敬。」
國王彎下了腰,每一個開拓者後裔(包括三位公爵)都做出同樣的動作。
現在,國王表態了──高文‧塞西爾復活一事,可以是真的。
至於一個國王對著一個公爵鞠躬有沒有問題,其實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死了七百年的高文此刻在這兒已經不只是個公爵了,他更是一個符號。
在場眾人每年掃墓的時候都要對著高文‧塞西爾和一大幫開拓者先祖的遺像鞠好幾個躬,現在有個一比一還原的真人站在這,鞠個躬有問題嗎?
但高文總覺得有哪不對,一秒鐘後他反應過來,臉色古怪,「上一次這麼多人一塊給我鞠躬的時候,我正躺在棺材裡……」
「……」現場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但幸好在這的每一個人也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雖然眼前這種型號的風浪確實是第一次見),他們很快便反應過來,鎮定地直起身子,國王則微笑著,「尋常晚輩拜見長輩也是要行禮的。」
高文跟著笑了起來,雖然從外表上他比那位弗朗西斯二世要年輕好幾輪,但他的口氣卻十足像一個長輩,「雖然年齡差的有點多,但你這找借口時的表情真的跟當年的查理一模一樣。」
高文‧塞西爾也表態了──弗朗西斯二世身上的摩恩血脈,也可以是真的。
說完,高文與老國王相視一笑,看得出來,後者尤為鬆了口氣,甚至有點飄飄然的意思。
現場每一個人都很聰明(或許某個頭很鐵的不肖子孫可以除外?),極其擅長從別人的一個屁裡分析出對方祖宗十八代的性格曲線來,所以高文和弗朗西斯二世簡簡單單的一次交談就足以讓他們明白這次會談的基調,而且還能順便推理出──國王與那位古代大公應該是已經達成了某種程度的共識。
坐在國王左手邊的那位女士似乎略微皺了皺眉,再一看去卻又好像沒什麼表情變化,但作為三位公爵中僅有的一位女大公,她的存在本身就讓高文多看了幾眼。
那是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女子,與赫蒂一樣成熟而美麗,但卻比赫蒂多了許多的冷冽與漠然氣質,她身穿白色的長裙,肩上則披著一襲銀狐披肩,再加上同樣白色的絲質長手套和一頭銀白卷髮,這些讓她整個人都彷彿裹挾在冰雪之中一般,這位冰雪女王般的美人在橡木大廳中是如此醒目,充分說明了一件事──白色反光率確實高。
弗朗西斯二世的整個左半邊身子都比右半邊亮……
那便是當代的北境大公,維多利亞‧維爾德,高文在腦海中將臨時惡補的資料與眼前的真人相對應,同時回憶著第二王朝的建立──當初扶植一個私生子上台的,就是北方的維爾德家族。
但現在看來,當初那位私生子的後代,如今已經不怎麼受維爾德家族的控制了。
注意到來自對面的視線,那位「冰雪女士」木著臉點了點頭,大概是在打招呼,高文見狀擺擺手,「跟妳老祖宗一樣是個面癱,當年我就跟維爾德說過,讓他娶個活潑點的南方姑娘,多少中和一下他那張臉,偏不聽,現在禍及子孫了吧……」
北境女大公的臉皮微微抖了一下,隨後高文又看向西境大公和東境大公,按著自己記憶裡的對應資料聊了幾句跟他們當年先祖有關的事情,最後視線放到了御前首相和北境女大公之間的空位──那裡並沒有椅子。
那原本是塞西爾家族的位置,但從一百年前開始,那個椅子便被撤掉了。從那之後,四境公爵剩下三個,安蘇南境再無大公,王室直屬的各級貴族成為了南方的統治集團,而塞西爾家族則被擠到最偏遠的角落。
注意到高文的視線落在什麼位置,包括弗朗西斯二世在內的每個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氣氛似乎一瞬間緊張起來,並從親切友好的拉家常階段進入會議的主體部分──也就是扯皮罵街拍桌子的階段。
但高文卻只是掃了那裡一眼,隨後臉上露出輕鬆自然,甚至有點不屑的笑容,他看向桌子對面的國王,「我們進入正題──接下來由我的後裔,瑞貝卡‧塞西爾來向你們說明發生在王國南部的那場災難。諸位,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瑞貝卡被突然叫到名字,第一反應就是激靈一下!
對於這位沒落家族的小小繼承人而言,眼前的局面和周圍的一圈大人物基本上都是她做夢都沒想過的景象。甚至童年跑到林子裡和狼搏鬥,被一爪子拍暈時她都沒產生過這種等級的幻覺。
看著老先祖與大人物們談笑風生,她甚至都忘了自己其實也是這場會面的重要參與者之一。
但瑞貝卡這姑娘好就好在頭鐵,哪怕有點懵,她也憑借強大──甚至接近末梢壞死的神經韌性冷靜下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之後,這位來自南部鄉下的小領主開始向國王講述發生在塞西爾領的那一場噩夢。
每一個人都聽的聚精會神,哪怕他們此前並沒想到會是由這麼個小姑娘來發言,那場災難本身也讓每一個人都嚴肅地閉上了嘴巴。
關於發生在南部邊境的事件,在場的人基本上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那件事正在整個南方地區發酵,各種版本的流言滿天飛,當然這並不全是高文的功勞,高文派人傳播的主要是關於自己「復活」的事情,關於災難本身他是沒有著重渲染的──但災難這種東西本質上就是最好的流言催化劑,在兩個月的醞釀與傳播之後,它在南方地區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平民或許缺乏調查真相的渠道,但貴族可不缺,通過各式各樣的手段,在場的人都或多或少地瞭解了事件的經過。弗朗西斯二世手上甚至還有來自南方許多貴族的密報,但不管再怎麼詳盡的報告,都不可能有當事人的親身經歷更加準確可靠。
在瑞貝卡越來越流利的敘述中,那場災難被慢慢拼湊完整,並與七百年前的黑暗魔潮建立了聯繫,而一頭龍的出現則讓整件事在最後更披上了一層撲朔迷離的面紗。
看著緊皺眉頭的國王與貴族們,高文輕輕嘆了口氣。
這些人在剛才還都關注著開國大公死而復生,塞西爾家族是否要從王室討要利益這種事,恐怕壓根就忘了塞西爾家族來王都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匯報那些怪物──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誰讓高文的存在感更高呢?
而且這個存在感還是他自己折騰出來的……
「……現在整個塞西爾領大部分地區已經化為焦土,龍炎蘊含魔力,它燒灼過的地方數年都無法生長糧食,我的子民不得不在格魯曼子爵的庇護下度日。」瑞貝卡已經站了起來,她緊握著拳頭,之前的膽怯和緊張都消失不見,「國王陛下,還有諸位閣下,塞西爾領雖小,但這場災難卻是一個信號,龍的來意或許不明,但怪物卻切切實實是一場災難!那些怪物七百年前也出現過,他們導致了剛鐸帝國的毀滅──我的先祖就親身經歷過那一切。」
弗朗西斯二世開始與自己的御前首相和北境大公低聲交談,另外幾人也低頭討論起來,看得出來他們沒有把瑞貝卡帶來的消息當成空氣,這應該感謝那些不斷傳揚的消息、來自南方的密函以及高文‧塞西爾本人的存在,如果沒有這些,一個南方鄉下的沒落貴族跑到國王面前說自己家族領地被怪物和龍毀滅,所能得到的惟有嘲笑,別說引起討論了,換來罪責都是有可能的。
但他們能重視到什麼程度,又能做出多少應對,這就很難說了。
畢竟,這個世界已經太平了七百年。
「塞西爾公爵閣下。」坐在高文左側數個位子之外的高瘦男人開口了,他是西境大公柏德文‧法蘭克林,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儒雅紳士,「我相信您的後裔在這件事上的誠實,但這件事委實匪夷所思──容我多嘴,那些怪物真的就是七百年前黑暗魔潮中的……那些怪物嗎?」
「我跟它們打了二十年交道,一直打到死,化成灰我都認得它們。」高文嚴肅地說道:「而且我還再次與它們交手,可以確定那些怪物就是當初從黑暗魔潮裡湧現的那種東西。只可惜它們在被殺死之後就會迅速瓦解,根本無法留下屍體標本,而且後來的那頭龍還焚燬了整個領地,現在也沒辦法派人去塞西爾領查看情況了。」
柏德文‧法蘭克林和他身旁的東境大公塞拉斯‧羅倫對視了一下,高文見狀說道:「如果你們認為塞西爾家族是故意誇大真相來換取同情,並想要借此機會回歸權力中心,那大可以直接說出來。」
「不不不,我們不會有這種想法。」柏德文大公趕緊說道:「我們只是需要……證實一下這些事情。畢竟它涉及到了七百年前的那次魔潮,這件事的重大程度……甚至超過了任何一個人類王國單獨能夠面對的範疇……」
「但它們已經打上門了!」瑞貝卡有些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我親眼看到它們!」
第一章 交涉
在一系列的努力之後,高文終於以最高調的方式,在萬眾矚目中步入了白銀堡。
貧民無暇關注這裡,平民無心關注這裡,小商人小市民們僅僅會在茶餘飯後關注這裡,但那些貴族們──幾乎每一個得知消息的貴族,都從一開始就在關注著這件事的進展。
但那巍峨的、貼著銀箔的城堡高牆聳立著,隔絕了絕大多數的視線,中低層的貴族們沒有得到進入白銀堡的允許,他們那來自更上層的消息渠道則從凌晨開始便被國王下令阻斷,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盛大的隊伍進入了城堡,隨後討論著那些早已公開的、不算是祕密的消息。
北境女大公維多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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