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榮耀》 楊洋╳《長歌行》 趙露思
領銜主演,蒼茫山上,且試天下!
中國古風知名作家傾泠月暢銷十年重磅代表作,
《步步驚心》桐華傾情推薦!
網友盛讚:「讓我沉浸至今的雋永之作!」
一面象徵至高無上權力的玄極於一場動亂之中遺失,
諸侯紛紛萌生逐鹿心思,積極尋找令牌,妄想以此號令天下。
時局紛亂之時,亦是英雄豪傑輩出之時……
宣山下,數十人在密林裡展開一場生死追殺,
在樹上好夢酣睡的風夕見義勇為,出手救下了身負重傷的黑衣男子。
本以為只是萍水相逢,就此再無瓜葛,
沒想到男子身上帶著天下人都想要的玄極,兩人被各方高手糾纏,甚至面臨生死關頭……
武林世家、一方富豪紛紛受到牽連,
冀州皇子隱密出巡、幽州公主金筆點駙馬,甚至連豐息也介入其中;
縱使恣意妄為、逍遙灑脫如風夕,卻莫名捲入了奪權洪流之中……
▍青春言情作家、《步步驚心》作者 桐華推薦
借助於網路,大陸的言情小說經歷了從沉寂到興盛,打破了幾十年來臺灣地區和香港地區一統天下的局面,到今天,湧現了不少優秀的作者和作品,縱使有這麼多好故事,《且試天下》依舊是頗具代表性的一部經典作品,從江湖到廟堂,在情之外還傳遞著對自由的追求,對欲望的控制,祝賀《且試天下》再版!
作者簡介:
傾泠月
女,性懶惰,愛遊歷,喜好一切美好的人事物景,厭煩一切無聊的束縛,嚮往靜水流深之境,願以有涯之生漫漫求索。
古文功底深厚,是當今古代言情小說領軍人物,其作品文風瑰麗,筆法靈動,大氣磅礴。
已出版:《且試天下》、《鳳影空來》、《天霜河白》、《蘭因.璧月》等暢銷書。
章節試閱
引子
子夜,星子如稀疏的雨點點綴於漆黑的天幕,一輪皓月當空懸掛。
大東第一高山—蒼茫山在星月的映射下,仿如一面挺峭的玉璧屹立於祈雲平原之上,月華如銀色輕紗薄薄地籠罩而下,襯得蒼茫山尊貴傲然,無愧於「王山」之稱。
高高的山頂上,此時正有兩名老者相對而坐,一著白袍,一著黑袍,皆是年約五旬,相貌清瘦。兩人中間是一塊方形巨石,頂部被削得平平整整,再刻劃成棋盤,上面密密地嵌著許多石子。
兩人身邊各放著幾塊大石,需落子時便從大石上捏下一塊,再隨手一搓,那石子便成扁圓形棋子,棋子再落下時,嵌入巨石一寸,露出一寸,分毫不差。
棋盤上,棋局已下一半,雙方勢均力敵,鹿死誰手,猶不可知。
「這等清朗的星月已許久不見。」白袍老者沉思的目光忽從棋局上移開,抬首仰望著滿天的星月,頗為感慨。
「夷靡亂世,難有清朗。」黑袍老者也移目夜空,「子時已過,也該來了吧。」語氣中帶著隱隱一絲期盼。
老者的話音才落,天幕之上忽然星芒大起,當空躍起了一顆明星,霎時星光直貫九天,竟是蓋過了那一輪皓月,瞬間照亮整個天地。
「出現了……終於出現了!」白袍老者平靜的眸中驀然湧現出激動的神色。
可就在此時,天幕上忽又升起了一顆星子,光芒絢爛奪目,似整個天地間只容它一顆星一般,亮得不可一世。
「看!果然……果然也出現了!」黑袍老者枯瘦的臉上有著一抹無法抑止的興奮。
「它們……終於來了。」白袍老者站起身來,望著天幕上那兩顆耀比朗月的星子。
「所以……這個亂世也終於要結束了。」黑袍老者起身與白袍老者並肩而立,同看天幕上那兩顆遙遙相對、互比光輝的星子。
「亂世將會終結於它們之手,可九天之上卻註定只能存一顆王星。當星辰相遇,孰存孰隕?」白袍老者抬手舉高,似要撫上天際的星辰,語氣中有著激動也有著對未來無可捉摸的疑慮。
天空中那兩顆閃亮的星子忽然慢慢收斂光芒,不似剛才那般耀眼奪目,但依然比周圍的星子要明亮得多。
「星辰相遇,孰存孰隕……那或許取決於它們自己,又或許是由命運來定奪。」黑袍老者聲音悠長靜遠,仿從亙古傳來。
「命運啊……」白袍老者目光裡隱隱閃現出一絲惋惜與悵然。
「是的,那不能由你我來定奪。」黑袍老者收回目光,落向身前的棋局,「這盤棋還下不下?」
白袍老者亦自天幕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半局棋局,然後搖首,「既然不由你我定奪……那又何須你我下完。」他抬手指向星空,「等他們來下吧。」
「他們?」黑袍老者看看棋局再看看星空,淡淡一笑,「也好,就留著他們來下吧。」
白袍老者拂袖轉身,「我們下山吧,該是你我去找他們的時候了。」
「嗯。」黑袍老者也轉身離去,「這最後的半局棋便由他們來下,定你我的勝負,也定這個天下的歸屬。」
「呵呵……」白袍老者輕笑作答。
兩人飄然而去,只留下蒼茫山頂那半局棋。
日後有登上蒼茫山的人,看到山頂上有這樣的一盤棋時皆感驚異,但誰也沒有去動它。
能登上大東第一高山的人不多,而登上去的人也非凡俗之輩,既然有人留下殘局,那自然還會有人來把它下完。
許多年後,有兩個人沿著命運的軌跡,終於相會於蒼茫山頂,面對命運留給他們的棋局。
兩位老者於蒼茫山頂留下棋局之時,正是大東景炎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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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東自威烈帝建國傳至景炎帝已有六百餘年。
威烈帝東始修布衣出身,生逢亂世卻胸有抱負,領著一干兄弟從赤手空拳到兵甲百萬,終是一掃群雄定鼎天下,以姓氏「東」為國號,締建大東帝國。其後論功行賞,封七位功勳最為顯赫的部將為王,這便是七州七王—冀州之王皇逖、閩州之王寧靜遠、雍州之王豐極、北州之王白意馬、幽州之王華荊台、青州之王風獨影、商州之王南片月,並以得自北海海底之墨鐵鑄成八面玄令,其中最大一面為「玄極」,為帝擁有,七面小的為「玄樞」,賜七州之王。封王賜令之時,帝與七王歃血為盟—玄極至尊,玄樞至忠!
威烈帝後,泰興帝、熙寧帝、承康帝皆為一代明主,廣納良才,體察民情,輕徭薄賦,政治清明,各諸侯國安守本分,忠心帝室,王朝在明君賢臣手中日漸強盛。
至中期,永安帝、延平帝、弘和帝等數位帝王,雖無十分才幹,但還算守成之君。而至禎光帝、天統帝、聖曆帝,卻是一干昏庸之主,貪圖安逸享樂,疏於政事,任一干奸佞之臣把持朝政,一個強大的王朝便漸漸衰落。
後至寶慶帝,喜奢華,愛女色,大修桂殿蘭宮,收盡天下美女,又好大喜功,兩次派兵出征蒙成皆大敗而歸,弄得國內財匱力盡,民不聊生,怨聲四起,各州諸侯漸生異心。
先是閩州閩王揮軍而起,欲取而代之,而寶慶帝卻不待寧軍殺至帝都,那酒色腐蝕的身子便因驚恐過度崩於奢麗的驪馳殿。
太子即位,年號「聖祐」。聖祐帝請出凌霄殿裡的玄極,號令天下諸侯揮師勤王,終集六州大軍擊潰閩軍。閩王窮途末路,自刎身亡,其封地為鄰近之雍州豐氏、冀州皇氏、青州風氏三州吞併。
平定閩王叛亂後,各州諸侯勢力坐大,聖祐帝雖有宏圖之志,奈何大東已是百病纏身之殘軀,且帝在閩王之亂中身負一箭,纏綿病榻不及三年便駕崩,未有子息,其弟厲王繼位,年號「淳僖」。
淳僖帝性殘暴,不喜金銀美女,卻獨愛圍獵,而其圍獵卻非獵獸,而是獵人。他將活人分散於獵場各處,然後率侍從、臣子像獵野獸一般去密林中捕獲射殺,得頭顱多者勝,若獵得活人,則開膛破肚,飲酒取樂。
這些被圍獵的活人一開始只是死囚,稱為「活獵」,後來死囚不夠,便將牢中無論是何罪過的囚犯統統帶去獵場,最後連囚犯也不夠時,便抓平民充數。如此暴行激得舉國震憤,各地時有義軍揭竿而起。然經兩次蒙成之征,再經閩王之亂,皇帝的嫡系部隊已近全耗,淳僖帝只得請諸侯出兵鎮壓,於是各諸侯便藉此明目張膽地招兵買馬,爭相伐戮,以擴充自己的領地與財富,且各國間時有相攻互伐之事,而皇帝此時已無力約束各國。
淳僖十一年,皇帝在帝郊秋吉獵場圍獵時,不堪暴虐的活獵們終於群起反抗,殺死了皇帝,而後他們又衝向王公貴族居住的帝都,沿途回應之百姓甚多,很快便集結成數萬人的義軍,他們攻進了猝不及防的帝都城,攻進了富麗的皇宮……最後雖被禁軍統領東殊放率大軍鎮壓,但這一次的反抗行動卻在青史上留下了鮮明一筆,史稱為「秋吉獵變」。
淳僖帝崩後,太子即位,年號「景炎」。
景炎帝登基後,卻發現在那場暴動中不見了凌霄殿裡的玄極,立時發詔遍尋天下,卻是大海撈針,杳無蹤跡。各諸侯國卻藉此為由,稱「帝室失德,玄極棄之」,而不再尊崇帝室,至此大東帝國開始分崩離析,進入了六州各自為政、互相傾軋的時代。
玄極失蹤後,天下英雄莫不想得,以登至尊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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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東朝末年青州文人柳渚川所著《渚川筆談》記載:
大東域土遼闊,帝都位於王朝中部的祈雲平原,在大東建立之初,這一片平原分為祈州、雲州,又被稱為王域,為皇帝直接管轄。以祈雲王域為中心,東有商州,商王封地;東南冀州,冀王封地;南有幽州,幽王封地;西南青州,青王封地;西有閩州,閩王封地;西北雍州,雍王封地;北有北州,北王封地。
及至東末,帝室無尊,祈雲王域已失半數,六州互為擴張併吞,又兼閩州閩王覆滅,各國方位亦有所變化,其中以雍州豐氏、青州風氏、冀州皇氏最顯。其中豐氏北進北州,東併祈雲,南吞閩州西部;風氏北上併吞閩州中部;皇氏東進商州,北吞祈雲,西併閩州東部。
以疆土論,雍州豐氏、冀州皇氏居六州之首,青州風氏次之;因冀州皇氏擴張,幽州華氏被迫夾於冀州皇氏、青州風氏兩州之間,與王域再無相通,難有擴張,疆土又次於青州風氏,然幽州沃野千里,商貿發達,論富庶居六州之首;北州白氏、商州南氏相鄰,只是北州又鄰雍州,商州又鄰冀州,處虎視獅窺間,已成弱國之勢。
第一章 素衣雪月絕風華
景炎二十五年,七月。
剛入秋,天氣依然十分炎熱,正午時分又恰是一天最熱之時,驕陽火一般烘烤著大地,人多避於家中或樹蔭下納涼。
只是位於北州西部的宣山腳下,卻見許多人在烈日下追逐著,奔在最前方的,是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
「燕瀛洲,你已無處可逃!」
將黑衣男子逼入山中密林之後,一群人將他團團圍住。那群人裡有戎裝將士,有儒袍書生,有作商賈打扮的,還有的像莊稼漢……服飾不一,神態各異,相同的是手中刀劍皆指向圍著的人。
被圍住的男子年約二十七、八,手執長劍,身上已多處受傷,鮮血不斷流出,染紅他腳下的草地,可他依舊挺身昂立,面色冷峻地看著眾人,並不像一個窮途末路的逃亡者,反像個欲與敵拚死一戰的將軍。
那群人雖是圍住了男子,可目光卻多集中在男子背著的包袱上。
「燕瀛洲,將東西留下,我們放你一條生路!」一名武將裝扮的人抬了抬手中的大刀,指著黑衣男子—燕瀛洲。
被喚作燕瀛洲的男子臉上浮起一絲淺笑,帶著一種冷冷的譏誚,「曾聞北州曾甫將軍每破一城必屠城三日,刀下冤魂無數,今日竟是對燕某格外慈悲了。」這一句話既諷刺了曾甫言不可信,又點出其殘暴的本性。
果然,曾甫面現惱怒,正欲出聲,他身旁一個儒生裝扮的男子摺扇一搖,斯斯文文道:「燕瀛洲,今日你定難生逃,識時務便將東西留下,我們倒可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燕某當然知道今日難逃一死。」燕瀛洲平靜道,並以未握劍的手拉緊了背上的包袱,「只是公無度,你扇中之毒已害我二十名屬下,我自要取了你的狗命才可放心走。」話落,長劍直指公無度,目光比手中的寶劍更冷更利。
公無度扇下殺人無數,可此刻對著這樣的目光,竟不由膽寒。周圍眾人也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全神戒備。
冀州「風霜雪雨」四將名震天下,而眼前這人—昔日察城一戰成名的四將之首「烈風將軍」燕瀛洲—這一路他們已見識到了其以一敵百的勇猛。
「燕瀛洲,今日你已受重傷,誰勝誰負早已明瞭。」那個打扮似莊稼漢的人上前一步,目光盯著燕瀛洲,舉刀呼喝,「各位,何需怕了他,咱們並肩子上,將他斬了各取一塊,也好回去請功!」
「好!林淮林大俠說得有理,斬了燕瀛洲,東西自是我們的!」商賈模樣的人從腰上解下軟鞭,話還未落,手臂一揮,長鞭已迅疾飛出,直取燕瀛洲背上的包袱。
「並肩子上!」
不知誰吼了一句,便見數人出手,兵器全往燕瀛洲身上刺去。
燕瀛洲雖然受傷,但動作依舊敏捷,身形微側,左臂一抬,那纏向後背的長鞭便抓在手中,然後身體迅速一轉,手一帶,那商賈模樣的人便被他大力拉近擋住曾甫砍過來的刀,再接著右手一揮,長劍已橫架住側向砍來的兵器,力運於臂。
「去!」一聲冷喝,那砍在劍上的兵器齊齊震動,持兵器的那幾人只覺虎口劇痛,幾握不住,迫不得已,只得撤回,身形後退一步,才免兵器失手之醜。
片刻間燕瀛洲逼退數人,動作乾脆俐落,令在一旁觀望之人不免猶疑是坐等漁翁之利還是一塊上速戰速決。
「我們也上!」
公無度一揮摺扇,欺身殺了進去,餘下各人便也跟著紛紛出手,一時只見刀光劍影,只聞金戈鳴叩。
在眾人圍殺燕瀛洲之時,卻有一白袍小將持槍旁觀,他身後跟著四名隨從。
雖被十多人圍殺,燕瀛洲卻毫無畏色,寶劍翻飛之時帶起炫目的青光,長劍所到之處,必有哀號,必見血光。
『好身手!』白袍小將暗自點頭,一雙明亮的眼睛裡盡是讚賞。
圍鬥中的燕瀛洲自知今日難逃一死,因此只攻不守,完全是拚命的打法,只是圍殺他的也盡是高手,況且人數還這麼多,是以過不得多久,他身上便又添了數道傷口,血流如注,腳步所到之處盡染殷紅。
『唉!』白袍小將輕輕搖頭,看著燕瀛洲因傷勢加重而漸緩的動作,露出了惋惜之色。
「燕瀛洲,納命來!」只聽一聲冷喝,公無度瞅準機會,鐵扇如刀,直刺燕瀛洲前胸。
眼見鐵扇襲來,燕瀛洲身形微微一側,待要閃過,卻還是慢了一點,鐵扇刺入他肋下。
公無度眼見得手,正待得意之時,忽覺胸口一陣劇痛傳來,低頭一看,燕瀛洲的青鋼劍已沒柄刺入他胸口。
「我說過必取你狗命!」燕瀛洲咬牙道。他竟是拚著受公無度一扇也要殺他。
「你……」公無度張口剛說出一個字,燕瀛洲卻迅速抽劍,血雨噴出,灑濺了他一身,公無度眼一翻,倒了下去。
燕瀛洲抽劍即往身後架去,卻終是晚了一步,左肩一陣刺痛,曾甫的刀從背後刺入,霎時血湧如泉,整個人都成了血人。
「竟從背後偷襲……虧你還是一國大將!」燕瀛洲冷吸一口氣,怒目而視。
「哼!此時有誰是君子。」曾甫毫無羞愧地冷哼,刀還嵌在燕瀛洲體內,看著刀下已是重傷待宰之人,他心中不禁一陣快意,左手探出直取他肩上的包袱,「你還是……啊!」
只見劍光一閃,曾甫慘嚎,昏死在地上,他的雙手竟已被齊腕切下!
燕瀛洲得手即退後一步,反手將嵌在背後的刀拔出扔在地上,刀柄上還留著曾甫的斷手,圍攻的人看得不寒而慄,皆往後退開一步。
而經兩番重創,燕瀛洲終是力竭不支,身子一晃,眼見要倒地,他長劍支地,人便單膝跪著,抬首環視周圍的敵人,一雙眼睛凌厲嗜血,如受傷狂暴的野獸,周圍的人都被他氣勢所壓,竟不敢妄動。
燕瀛洲喘息片刻,然後慢慢站起身來,那些圍著的人不由自主地又往後退去。
「來吧!今日我燕瀛洲能盡會各國英雄也是三生有幸……黃泉路上有各位相伴也不寂寞!」燕瀛洲長笑一聲,抬起手中長劍,直指前方。
站在他正前方的是林淮,此刻喉結滾動,滿臉懼色地看著眼前仿若染血修羅的「烈風將軍」,腳下不由後退……
啪!啪!啪!啪!
正當林淮畏懼不前時,林中忽然響起擊掌之聲,在這片肅殺中顯得格外突兀。
眾人怔了怔,轉頭往擊掌之人看去,卻是一旁袖手旁觀的白袍小將。
那白袍小將緩步上前,目光直視舉劍候敵的燕瀛洲,朗然道:「燕瀛洲,你果是英雄了得!與其死在這些無能鼠輩手中,不如我來成全你的英名!」
話落,他飛身而起,手中銀槍仿若一束穿破萬里雲空的白光,迅捷而美妙,裹挾著無可比擬的凌厲刺向燕瀛洲。
燕瀛洲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右手緊緊握住劍柄,等待著這破空裂風的一槍。他不能躲也躲不過,只能站著等,等著銀槍刺入他的胸膛—然後他燕瀛洲的劍也一定會刺入敵人的胸膛!
銀槍燦目,眼見著即要刺入燕瀛洲的身體,驀地空中閃過一抹白電,快得讓人來不及看清便已消失,可隨著那白電一起消失的,還有重傷的燕瀛洲。
這一變故來得那般突然,不但眾人呆怔,便是那白袍小將亦維持著原有的動作,銀槍直直平伸,彷彿刺入了敵人的身體……但事實上,他什麼也沒刺中。他眼睛盯著槍尖,似不敢置信自己全力一刺下竟會失手,而且連對手是誰、在哪都不知道。
引子
子夜,星子如稀疏的雨點點綴於漆黑的天幕,一輪皓月當空懸掛。
大東第一高山—蒼茫山在星月的映射下,仿如一面挺峭的玉璧屹立於祈雲平原之上,月華如銀色輕紗薄薄地籠罩而下,襯得蒼茫山尊貴傲然,無愧於「王山」之稱。
高高的山頂上,此時正有兩名老者相對而坐,一著白袍,一著黑袍,皆是年約五旬,相貌清瘦。兩人中間是一塊方形巨石,頂部被削得平平整整,再刻劃成棋盤,上面密密地嵌著許多石子。
兩人身邊各放著幾塊大石,需落子時便從大石上捏下一塊,再隨手一搓,那石子便成扁圓形棋子,棋子再落下時,嵌入巨石一寸,露出一...
目錄
第一章 素衣雪月絕風華
第二章 玄衣墨月踏雲來
第三章 一夜宣山忽如夢
第四章 惘然時分夢已斷
第五章 劍光如雪人如花
第六章 朝許夕諾可由期
第七章 落日樓頭子如玉
第八章 借問盤中餐何許
第九章 幾多兵馬幾多悲
第十章 斷魂且了冤魂債
第十一章 春風豔舞勾魂夜
第十二章 幽州有女若東鄰
第十三章 落華純然道無聲
第十四章 採蓮初會覓風流
第十五章 枝頭花好孰先折
第十六章 高山流水空相念
第一章 素衣雪月絕風華
第二章 玄衣墨月踏雲來
第三章 一夜宣山忽如夢
第四章 惘然時分夢已斷
第五章 劍光如雪人如花
第六章 朝許夕諾可由期
第七章 落日樓頭子如玉
第八章 借問盤中餐何許
第九章 幾多兵馬幾多悲
第十章 斷魂且了冤魂債
第十一章 春風豔舞勾魂夜
第十二章 幽州有女若東鄰
第十三章 落華純然道無聲
第十四章 採蓮初會覓風流
第十五章 枝頭花好孰先折
第十六章 高山流水空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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