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抵達,妳存活的未來──」
一遍又一遍失敗的我們,終於來到夢境的終點……★人氣新星作者 午夜藍 & 新銳韓國繪師 A_maru,構築超脫現實的絕美世界
★異能高中少女及絕望大學青年,共譜微帶不安的青春異想戀曲──就在劉松霖面前,A子倒臥在血泊之中。
少女從不出錯的預言,第一次失準,就是自身的死亡──
明明還不到18歲生日,為什麼A子卻死了?
最後一個祕密、最後一個謊言,以及拯救A子的最後關鍵,
所有解答,都藏在劉松霖夢中的怪物身上。
他已經失去太多,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失去A子。
但扭轉命運軌跡的代價,可能遠遠超過他的想像……
作者簡介:
午夜藍
午夜藍是半夜寫稿的天空顏色,最近開始擔心要改名成魚肚白惹。
繪者簡介
A_maru
Nice to meet you. I'm A_maru, an anime style illustrator! I'd be glad if my illustration could help you imagine and enjoy this wonderful story.
(大家好,我是擅長動漫風格的插畫家A_maru!如果我的插圖能幫助各位想像及享受這本精彩故事,那就太好了。)
章節試閱
眼前所見,會不會只是夢一場?
當人類在面對突如其來的重大衝擊,總會不自覺冒出這種想法。
不論那是心理上的防衛機制,亦或只是逃避現實的藉口,此刻的我都無心考慮。
我真正辦到的,只有眼睜睜地注視著這一切發生。
十二月的寒風刺骨,在高級大樓門外的燈火下,從她胸口流淌而出的血看起來仍然溫熱。
前一秒微笑著揮手的少女,此刻倒臥在血泊中,未闔上的雙瞳再無光彩。
濃濃的血味充斥鼻腔,胃液因此翻滾灼燒,我雙腿無力地跪下來,無視前來關心的大樓警衛和揚長而去的凶手。
這些我他媽的都不想管!
我能做的只是伸手爬向前、向前,直到牽起少女的手,努力感受她的體溫,試圖欺騙自己這一切都是假象。
然而,這次我再也笑不出來了,連難堪恥辱的微笑都擠不出來,更別說哭泣。
這不是夢。
這次不是夢。
已經不會是夢了。
那是在她夢中的電視機上看過的模糊黑白畫面,我卻仍然辨別得出來。
同樣的血泊,同樣沾染血腥的烏黑長髮,同樣毫無生命的姿態。
少女被殺害了,她經歷了我本該體驗的悲劇終結。
但是──明明還不到預言的時刻啊!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A子竟提前迎來了自己的死亡?
是不是早在那時,少女如今已渙散的瞳孔,就窺見到了這一晚──
我百無聊賴地盯著筆電的彩色螢幕,在調查名為A子的謎團這方面,已經有幾個月沒有任何進展。
不知不覺便迎來一年的終末,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了。
雖說是這樣,我並沒太多急迫感,畢竟離A子成年還有一兩年的緩衝,有得是時間尋找真相。
「不過真的……來得及準備嗎?」
即使特意去詢問少女,也肯定得不到答案。
寒風從租屋處的窗戶吹入,外頭晴朗無雲。對十二月份的臺北來說,這種天氣或許不錯,但還是冷到我起床就得加件外套。
以前的我面對這種停滯不前的狀況,或許會抽幾根菸,或開幾瓶酒買醉。
但想到這身體曾屬於當年那名少年、屬於劉松霖,我只能輕聲苦笑。
「算了算了,還是健康一點吧。」
我乾脆起身伸了伸懶腰,稍微打理一下儀容準備出門。還在困惑著怎麼沒有習慣的雨衣少女跟我鬥嘴,打開房門的我就看見了不請自來的──
「早安,妳要跟我去啊?」
不分季節,時不時就能看到黑髮少女蹲在我家走廊的欄杆前,若無其事地讀著磚頭書。
當然冬季到來後,少女的裝扮還是有些變化,脖子圈上毛線圍巾、白襯衫換成長袖,黑裙下的黑襪看起來也增加了厚度,方形側背包則放在身旁的地上。
小I或許是猜到A子會在外面蹲守,所以才一早就不見人影(幽靈影?怪物影?)。我確實和她說過今天要去探望某位重要的人。
「嗯。」A子點點頭。
雖然她沒直接進來比較好,畢竟我剛才還在探查她的底細,但是……
「外面很冷吧?有這麼討厭進我的房間?」
雖然說讓A子進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不過我們也都認識──或者說表面上已經交往幾個月了,稍微有點幻想也不過分喔?
眼前的少女只是闔上書本,以跟十二月相稱的冷淡表情注視我。
「半小時沒等到,我就先走了。」
「八成是用那臺電視抓時間的吧……」
我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吃過早餐了嗎?」
「嗯。」
肯定還沒吃。
畢竟A子也不是第一次陪我去找那個人,我沒再廢話,等兩人在機車上坐好後才笑著開口。
「從之前幾次看來,我家隔壁巷口那間早點店大概不合妳的口味,妳想吃更遠一點的漢堡對吧?」
「我沒說肚子餓。」
雖說如此,當我們在那間以漢堡出名的早餐店點餐入座後,A子還是迅速小口小口地咬著麥香雞堡,擺明是在餓肚子嘛。
我著少女冷淡的表情與鼓起的雙頰,內心平靜了不少。
其實我很感謝A子的貼心,願意陪我去見那個人。否則單靠我自己,或許會承受不住澎湃的情感。
「妳呀,該不會把我請的早餐和午餐當作補償了吧。」
「嗯。」
承認了。
畢竟不是第一次造訪,門鈴按下後,沒多久鐵捲門便打開了。
前來招呼的是一位年過半百的傭人。最初對方的目光不太友善,久而久之倒是漸漸習慣了我每週的探視,據她的說法是「感受到了誠意」。
庭院不再無人打理,不過確切來說,是雜草與植物全被清理乾淨,改以大量的圓潤細石構成所謂的枯山水。
雖然園景在冬日的陽光下有些蕭索,倒也清爽寧靜,感覺到這家人終於整理好了情緒。
這當中,也包括他們的覺悟。
「藍華去學校練鋼琴了?」
踏入玄關後,我向傭人詢問。
「一大早就出門了,小姐想好好準備國外的甄試。」
雖然藍華跟A子一樣是十六歲的高二生,但她前陣子跟我提過,畢業後想跟媽媽一樣去歐洲深造。
出國呀,以藍華的天分肯定沒問題。然而,那對貧窮的我來說,已然觸不可及。
但正因為藍華想展翅離巢,身為再無血緣的哥哥,我還是有一些能做到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偶爾來探望一下老媽。
我故意笑著問了問身旁的A子:「妳家裡也很有錢吧?不想出國嗎?」
「沒興趣。」少女語氣淡然,將牛軋糖禮盒交到傭人手上。
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但我每週都會買一盒帶來袁家。
附帶一提,雖然每次是由A子親手送出,其實都是我出的錢。
「謝謝你們,收禮物收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笑了笑,主動拉著A子冰冷的手來到熟悉的那間琴房。
「早上好啊,伯母。」我露出燦爛的笑容打招呼。
長髮的婦人坐在琴椅上,注視窗外陰天的側臉輪廓,果然跟藍華有點像。
「……是你呀。」
如夢醒般偏頭看來的,是氣色比重逢那時好上許多的母親。
據說在某些療程中,會嘗試用古典樂平撫病人的情緒。
我每週就是在做同樣的事,在週六或週日彈彈音樂、聊聊天,花幾個小時的時間陪伴母親。
幾個月下來,據藍華的說法及我自己的觀察來看,母親的精神狀況確實好轉很多。
當初的張嘉嘉無法走出喪子之痛、徹底封閉了自己,她沉浸在自己虛構的完美回憶中,甚至無法區分玩偶與家人。
可是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固定陪伴,母親似乎漸漸擺脫了過去的陰霾。不但已經能辨別出我是「劉松霖」,琴椅邊的獅子玩偶也好好收了起來。
不過正因為開始恢復成我熟悉的母親,當我彈奏完一曲時──
「不怎麼樣呀,你的演奏。」
果然收到了母親的嚴苛評價。她看著我的眼神很像之前的藍華,總歸是相當複雜。
「呵呵,我長大後就沒在彈琴啦。」
我想用一貫的謊話含糊混過去,但坐在鋼琴旁的母親只是嘆了很長的一口氣。
「你的才能不亞於藍華,甚至是那孩子。」
我皺了皺眉,低頭盯著琴鍵。黑白分明,那曾是遙遠的我全心追求的極致。
「過獎了,不過我想我的人生──還有很多值得做的事情。」
就算面對母親,我也說不出自己現在的狀況是如何的麻煩,更不能說自己是如何在劉松霖的身分上掙扎。
「在家裡打電動?」結果被A子吐了個嘈。
雖然在場有大人,我還是以小孩子的態度回擊。
「什麼打電動!我的生活超充實好不好,在上課、打工和妳之間努力平衡耶!」
其實我很感謝A子。感謝她的存在,感謝她做的一切……不僅僅是預言而已。
如果我是自己來的話,很容易就會情緒失控吧。身為外人的A子願意陪同,豪不費力便在我和母親間創造出平衡點。
母親看著鬥嘴的我們,臉上掛著平靜的笑容。
「我知道你的學校很好,這或許就是你努力的成果吧……」
她的表情本來很是調侃,卻在看向鋼琴另一邊的A子時,變得相當柔和。
「還是,那位可愛的女朋友也是你努力的成果?」
我開心地回應:「當然是呀!我可是追了很久呢。」
其實我們到底算不算在交往呢?每次我都有些懷疑。
少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默默坐著,就像精緻的洋娃娃被放在那裡,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看自己的書。
在別人家裡旁若無人有些不禮貌,但張嘉嘉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嘴角漾起淺笑。
「劉松霖──你有一位很不錯的女朋友哪。每週願意跟你來陪我這無聊的老人家,這樣有耐心的年輕人肯定不多了,她很愛你吧?」
A子轉向我的視線若有所思,看起來連半點臉紅的反應都沒有。
但「愛」這個字像是在我平靜的心池投下石子,泛起陣陣漣漪。
「交往」都過了幾個月,我好像從來不曾對A子好好表明過自己的想法。畢竟是慣於說謊的人渣,與愛情一詞應該是最不相襯的存在。
為不讓表情透露出內心的動搖,我只好順著話題說道:「她的耐心才不夠呢,事實上根本是徹頭徹尾的行動派。」
結果被A子默默瞪了一眼,我只好笑得更肆無忌憚。
母親的表情漸漸有些感慨。「緣分真是不可思議,我必須承認──我跟藍華一樣,無法放下對你父親的仇恨,還請你見諒。」
對於她的告解,我只是點點頭,內心多少有些沉重。
「我能理解。」
「但是,你不一樣。」張嘉嘉卻突然話鋒一轉,「把我拉回現實的就是你,而你的彈奏風格──跟少華有點像,特別是那首舒曼的夢幻曲。」
我內心一緊。果然老媽看出來了嗎?
「我能感覺到你很景仰少華,雖然他的琴技比你更不值一提,也只會傷我們的心。」
「哈哈……」
鬆了口氣的我不得不乾笑起來,可母親只是繼續叨唸。
「不過到了我這把年紀,不免會想呀──」她的視線又轉向A子,目光中帶著溫柔。
「只是老人家的直覺啦,如果少華有遇到像妳這樣的女朋友。」垂下眼,歷經風霜的母親感慨道,「或許,就不會走偏那麼多了吧?」
啊。
何止袁少華,現在的劉松霖也是被A子所拯救。
不愧是老媽啊,最了解兒子是什麼德性了。
我實在是不知該怎麼回答,求助的視線投向了A子。
但少女只是舉起攤開的厚重書本,遮起大半的瓜子臉蛋。
等等,妳害羞了吧?
雖然傭人每次都會挽留,我們還是在中午前就離開了袁家。
照慣例,我帶著A子去吃午餐。跟早餐一樣,就算少女的表情總是沒什麼變化,還是能從細微的反應觀察出她的喜好。
這次,我帶她去一間藏在巷子裡的牛肉麵老店。在寒冷的冬天喝口熱湯最爽了。
觀察著小口吃麵的可愛女高中生,我露出了笑容。
「這是『我不喜歡這間店』的A子表情。」
「……」
A子乾脆就不回應我的騷擾,我們姑且是享受了寧靜舒適的午餐時刻。
吃著吃著,想到時間已經接近年底,我藉這個機會再次向她確認。
「妳耶誕夜確定有空吧?我們去逛逛。」
經驗豐富的我為了避免人擠人,早就事先做好規畫,想去的餐廳也都早早訂位了。
不只如此,我還想在耶誕夜當耶誕老公公,送壞孩子A子一個小禮物。
不過在這裡有個小問題──對象是這名不尋常的少女,我實在不認為她會喜歡一般的禮物。
「嗯,有空。」
聽見肯定答覆,我夾起水餃的筷子停留在半空。雖然有過墾丁之旅變成一場夢的淒慘前例,但我其實相信A子不會再爽約了,一再詢問的原因只是──我想試探她家的底細。
「妳爸還是沒有意見?雖然平安夜對大部分臺灣人可能沒什麼重大意義啦,就是多一個開房間的理由。」
在認識幾個月、目睹對方數次晚歸甚至外宿後還問這點,確實是相當無聊,但李騫對未能年養女的放縱實在是太讓人在意了。
A子的養父,對她到底是什麼態度和想法?更重要的是──有沒有利用A子的預言能力?
但A子身為A子,就只是在啜了口湯之後,以冷淡的語氣開口:「過夜也沒問題。」
我咧嘴一笑。「冬天一起縮在被窩裡應該不錯,只是不要又把我騙去做奇怪的夢了啊!」
一想到和她共枕入睡,恐怕又會墜入那被濃霧包圍的幽暗房間,我突然就清心寡欲了。
「你們兩父女的關係比想像中更不正常呢,在慈善晚會那時我就有這種感覺了。」
我想了想,還是把鬱悶很久的抱怨說出口。
「表面上他好像很關心妳,但與其說是關心妳有沒有交到壞男友……」
不如說,只是在意這會不會影響到A子協助他。
李騫的笑容比我還要虛偽,那不是對家人會表現出的態度。
沒有娶A子媽、收養了人家的女兒後又虛情假意,不管怎麼想,A子媽自殺這件事,肯定和李騫脫不了關係。
那些來自大人的各種手段和算計,當年的幼小A子怎麼可能躲得過。
能窺視命運軌跡,跟自己有沒有能力改變現狀是兩回事,這個事實我在祐希學姐和藍華身上體悟很深,也真正痛過。
「嗯。」
對於我的批評,A子沒什麼反應。本來以為這次的詢問又會一樣沒進展,但在我死心繼續吃水餃的時候,她竟然主動開口了。
「早上,你問過我想不想出國。」
「嗯?妳果然想唸外國大學啊?以前我也想過出國遊學呢。」我故意忽略了她對自己的死亡預言。
但A子搖了搖頭,回應的語氣依舊沒有起伏。
「我沒出過國,也沒離開過大臺北的範圍。」
少女拿出手機,平靜地陳述著,就像這些事情再合理不過,只是日常的一部分。
「我父親沒提過,但我知道他給我的手機有內建追蹤定位,能隨時知道我在哪裡。」
A子沒有再說下去,我也不需要更多的說明,整個人寒毛直豎。
我之前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這是何其變態而自私的控制欲。
或許,A子也很想跟我去墾丁玩。
但少女並不自由。
整個臺北對於她而言,只是一座巨大的鳥籠。
吃完午餐的週六午後,本來都會載A子去祕密基地發呆一下──雖然冬日那排向日葵並未盛開,景色有些萎靡,但我還是想去那裡照顧植物兼午睡。
只是今天剛好晚點有排班,要提早去咖啡店,這下只好先載她回那片高級社區。
看似擁有很大的自由,實際上卻一點都不,A子的處境跟過去的我完全相反。
在大樓門口前接過A子遞來的安全帽,我思索著她突然願意透露自身困境的原因。
「雖然幫助不大,也多少能想像……」看著她轉身離去的纖細背影,我忍不住出聲。「等一下!」
少女轉回身,以過於冷淡的表情回望我。
那樣一如往常的姿態,卻讓我本來想說的話全哽在喉頭。所以,我只好再度咧嘴露出笑容。
「我突然想到一個遊戲,平安夜當天來玩一下交換禮物吧?」
其實對於要送什麼禮物這件事,我目前還是沒有明確的方向。
A子簡短地應了聲「嗯」,看來是接受我的提議了。
目送少女進入公寓大廳後,我才長嘆一口氣。
「躊躇不前可不是我的風格啊……」
可是,如果要拆解圍繞著A子的迷霧及問題,這會是最難著手的部分。
因為,那或許也是少女尚未窺見解答的未來。
「送她面具啦,反正她又不想跟爹地你好好相處!」
本來還有些煩躁的,倒是被身旁突然冒出的雨衣少女逗笑了。
不管外貌再怎麼相似、不管過了幾個月,小I還是同樣排斥跟A子見面。
「我可以做一頓平安夜大餐給妳吃,只不過是在夢裡就是了。」
「爹地以為我像米格魯那麼愛吃喔──如果味道能做好一點,我就勉勉強強接受吧。」
別看不起護國神犬啦!但小I終究是對食物低頭了,這幾個月以來,那直率的反應一次又一次平撫了我的焦躁不安。
「如果A子能像妳這樣坦率一點就好啦,很多事情或許能輕鬆解決了。」
小I大力點頭。「因為是爹地教的嘛,我才不會長成她那樣呢。」
又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撐起傘的小I抬起頭,我順著她的視線往上看。
天氣說變就變,天空不知不覺已被陰雲覆蓋。
「不過──我多少也有彆扭的一面。」
她輕聲說道。
眼前所見,會不會只是夢一場?
當人類在面對突如其來的重大衝擊,總會不自覺冒出這種想法。
不論那是心理上的防衛機制,亦或只是逃避現實的藉口,此刻的我都無心考慮。
我真正辦到的,只有眼睜睜地注視著這一切發生。
十二月的寒風刺骨,在高級大樓門外的燈火下,從她胸口流淌而出的血看起來仍然溫熱。
前一秒微笑著揮手的少女,此刻倒臥在血泊中,未闔上的雙瞳再無光彩。
濃濃的血味充斥鼻腔,胃液因此翻滾灼燒,我雙腿無力地跪下來,無視前來關心的大樓警衛和揚長而去的凶手。
這些我他媽的都不想管!
我能做的只是伸手爬向前、...
目錄
第一章 那一夜之前
第二章 持續往深淵下沉
第三章 愚者的掙扎
第四章 時鐘滴答滴答
第五章 穿透迷霧的光芒
第六章 超過千倍的愛
第七章 守護者
番外 觀景臺外的世界
後記
第一章 那一夜之前
第二章 持續往深淵下沉
第三章 愚者的掙扎
第四章 時鐘滴答滴答
第五章 穿透迷霧的光芒
第六章 超過千倍的愛
第七章 守護者
番外 觀景臺外的世界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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