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芮&虞信 首度仙魔遭遇戰!
被賀蘭教主與三皇子的閃光徹底攻擊後,方芮終於以美青年醫官‧千陽的身分隨軍出征。面對精得像狐狸似的虞信,她的身分能瞞多久還真是個問題。
就在這時,進發中的大軍卻突然遭到不屬於這世界的妖魔攻擊。面對前所未見的敵人,士兵們惶恐至極,死傷慘重。而行使跨界召喚禁技的不是別人,竟是對薄姬心心念念、最終入魔的大師兄陳雲希!
──等等,你不是上檔任務的角色嗎?怎麼穿越到這裡來了!(大驚)
而號稱與他們有過三生三世緣分的神祕前同事(?)也亂入登場,耍得方芮與虞信團團轉……誰來解釋一下現在是在演哪齣?
【人物簡介】
【方芮】
尚書方之凱獨生女,身形高挑,外貌清秀,個性卻男孩子氣不拘小節。自小就顯示出過人才智,好武擅醫,對經商也頗有天分。為查出父親遇害真相,以男子扮相走跳江湖,逐漸深入一層又一層的謎團之中。
【虞信】
有著絕世美貌的赫族少年。機敏狡黠、野心勃勃,心思細膩而深不可測,身懷諸多不能說的秘密,為達目的可不擇手段。幼時與方芮因一場冒險結下不解之緣,對她相當信任。為通天教教主賀蘭卓閉門弟子。
【白麟】
法力強大的冰雪系神器,外表有如一條玉色小蛇,常常把自己偽裝成項鍊或手環藏在方芮身上。個性看似老成嚴肅,實則是個不甘寂寞的傲嬌。每每登場總是非死即傷,因此方芮輕易不敢使喚牠。
【郝芸情】
方芮在昆山奇遇後撿到的小丫頭,活潑可愛,舉目無親。因個性乖巧聰穎,被方芮收為婢女,情同姊妹(或說兄妹……)。有著驚人的武學天賦,小小年紀實力已不容小覷。相當崇拜自家小姐。
【賀蘭卓】
通天教教主。長相邪美,個性高傲,喜著黑服。一身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武功修為堪稱當世第一,多年來難逢敵手。與三皇子私交甚密。
【李沉禕】
大御三皇子,因不受鳳主喜愛,曾被送至臨國做為質子,為東人一派的核心。相貌平凡,看似溫和無害,眼裡卻有著常人難以察覺的睿智流光。
【于海】
虞信之兄,亦為當年方芮於宮外出手相救之黑衣人。雖為男子,卻有著令人窒息的絕色容貌。武功深不可測,對鳳主相當忠誠。常被虞信氣得肝疼。
【康壽才】
大御西北守將,相貌秀氣俊雅,性格卻相當豪邁,驍勇善戰得令人咋舌,是個有反差萌的純爺們。另一重身分為仙門中人,擅使長鞭。
作者簡介:
胡小小
1989年生,金牛座。文筆細膩的年輕女性作家,才思敏捷,擅長構架龐大端麗的幻想古風世界,劇情豐富且令人驚奇。著有《奈何江山》。
【繪者】
夢鵷
插畫師一枚。很開心能成為《奈何江山》的封面擔當,給編輯們添了好多麻煩,多謝關照>w<(鞠躬)。
工事期間赴臺灣旅遊一週,除了拖延工期外對繪製沒有任何幫助XD(喂),不過三希堂的牛肉麵可真好吃啊^q^……
章節試閱
聽聞李沉禕打算放長線釣大魚,澈底剷除德顏夫人背後勢力,查出勤妃之死的真相,方芮笑道:「若是對付那毒婦時,能把那隻『靈犀蠱』抓了送我研究,我便知足了!」
李沉禕微微一笑:「對小芮我是萬般虧欠,以後有什麼要求,我能做到的必定允妳。」
方芮完成任務,心滿意足的冒著黑夜避開守衛溜出皇宮。待她一走,李沉禕目光停留在桌椅上,陷入沉思當中。
「看來得從虞信那裡將千機令拿回來,讓暗部去追查此事。」賀蘭卓緩緩道:「你不必為此事費神,自有我來應付。」
李沉禕的雙手緊了緊,卻沒有攥起來,深吸一口氣後道:「一直以來,母妃之死是我最關心的事,如果找到真正的凶手,必將之碎屍萬段!」
隨之他將頭轉向賀蘭卓,道:「皇位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如果不是合碩確實有殺我的念頭,我也不想回到大御再捲入宮中骯髒的鬥爭,希望你不要再為儲位之事奔忙。」
「皇位本來就是屬於你的,為什麼你要輕易放棄?」賀蘭卓不甘心的咬牙道。
李沉禕伸出手,與之相握,「小芮說過,我最多就剩十年壽命,何必把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等母妃之死真相大白,我們就遠走高飛,宮裡的事情再與我們無關。」
賀蘭卓沉吟一會兒,道:「也好,方丫頭治不了的病,不等於別人治不了,世界之大,會有辦法的。」
◎
數日之後,出征的隊伍從臨期城郊外的校場誓師出發,隊伍浩浩蕩蕩,約有一千多人,預計十日左右便能到達青州邊境與十萬大軍會合,再加以日夜兼程,不日即可到襄州邊境,在襄州北面的雲海城接應康壽才的副手巴遙,奪回丟失的城池。
為了加快速度,除了後勤的八十多人乘坐馬車,其餘之人幾乎騎馬。時間匆促,準備的乾糧很少,多半在路上直接向當地官府徵糧,或從民居購買,而帳篷、工具、柴火、衣物、備用武器等東西更是邊走邊籌備,等到會師時還要進行幾次澈底的民間徵資。
太醫館的幾名醫官和醫僕幾乎沒有參加過行軍打仗,騎不慣軍馬,不到三天就累瘦了一圈,更有人開始體力不濟。方芮原有功夫在身,加上以往跑商比這還辛苦,不似他們那般嬌弱,但是醫官得隨時準備伺候皇子和將士,不能先自己病倒,於是她大著膽子向七皇子建議,而七皇子也允許他們乘坐馬車。
第七日晚上,軍隊在距離青州邊界很近的開陽城外駐紮,此處距離濱水不遠,可見多處支流,再走一天便可到濱水岸邊,河的對面即是襄州地界,河口為會師的地點。
天黑之後大家紛紛跳進營地旁邊的河中洗澡,嘻嘻哈哈混成一堆。除了三皇子、九皇子在自己的帳篷裡洗漱,品階高的十幾個官員也都跟著跳進河水中消暑洗澡。
方芮躲在遠處瞅了瞅,卻沒看到虞信在裡頭,不知道這小子又幹什麼去了。他現下隨軍出征,把妹妹虞子藍丟下獨自應付德顏夫人,莫非早已有了主意?又看了看河中那些男人,雖然她已在胸前綁了繃帶,但到水裡便會暴露身分,總是不妥,於是趁著沒人注意,溜到一里之外的河谷痛快的洗了個澡,又把一堆髒衣服洗乾淨,點起篝火烘衣服。
等待同時,她將剛才打來的水豚去了內臟和皮,用匕首卸下肉片放在烤熱的石頭上,不一會兒香味四溢。一隻水豚有四、五十斤,看起來像小豬,實則是鼠類的一種,最喜歡在河邊和密林中生存,偶爾晚上出來覓食。肉質鮮美,是獵人的目標之一。
正要大快朵頤,不遠處傳來極輕的腳步聲,方芮立即從地上站起喝道:「什麼人?」。
「哈,在另一邊看到火光,就知道一定有人在這裡偷懶,果然如此。」
傳來的說笑聲十分耳熟,應是虞信,難道他發現她假扮男子入宮了?
「好香!」草叢被撥開,隨即三個男子鑽了出來。
為首的果然是虞信,後面竟跟著七皇子和另外一個人,仔細一看,原來是孫長青。他的級別雖低於文成貴,卻經歷過大大小小幾十次戰爭。孫長青的父親是一代名將孫海,長年鎮守定州,合碩國之所以與御國相安無事幾十年,主要也是因為孫海的威名。孫長青自幼跟隨父親征戰沙場,如今才三十五歲,調兵遣將不在話下。
去年孫海過世,皇帝將孫長青召回,封為長史大臣,表面上是對孫海為國為民的告慰,實際上卻是怕孫長青擁兵自立或投靠合碩國,便藉由封賞的名義將他的兵權削去。
沒了孫海震懾邊境,合碩國便動起殺三皇子向御國尋釁滋事的念頭。李沉禕想盡辦法歸來,恐怕也是合碩國篤定主意要除掉他吧。
「這位是太醫館的千醫侍官吧?」七皇子和方芮打了個照面,想起之前在宮裡見過。
孫長青不認得方芮,而虞信調到兵部之後幾乎沒在宮裡走動過,對方芮的男裝扮相更加不熟。
「給殿下請安!」方芮向李沉佑行禮,李沉佑抬手扶起她,示意她和其他二人坐下。
四人圍著火堆,李沉佑瞅著在石板上冒油的肉,好奇問道:「什麼肉如此香?」
孫長青四處看了看,發現水豚皮被丟在一旁,笑道:「原來是水豚肉,這可是好東西,肉好吃得很啊!」
方芮對他豎起拇指:「孫大人識貨。」
孫長青嘿嘿一笑,從腰間掏出匕首叉了一塊肉,大口大口咬著,一邊吃,嘴裡還一邊道:「好吃,終於吃到像樣的東西了!」
李沉佑似乎沒見過水豚,也拿出匕首叉肉吃,連連點頭,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方芮臉一黑,他們可真不客氣,明明是自己烤的肉,吃得那麼理所當然。
「咦,我還以為醫官平日裡只吃素,連殺生都不敢呢,沒想到千醫侍官還能逮住在水中行動靈活的水豚。聽說這種動物夜間特別安靜,您的耳力不錯呢!」虞信笑著對方芮道,兩句話就點中了她的可疑之處。
就屬他聰明,這個混球!方芮在心裡罵了他一句,卻面不改色的道:「御朝尚武,小人何曾說過不會武功來著?」
虞信嘴角一掀,對豎著耳朵聆聽他和方芮對話的李沉佑道:「殿下,這水豚可是老鼠的一種,有小野豬那麼大。」
「噗!」李沉佑一聽,一口肉糜噴了出來,連忙丟了手中的匕首。
孫長青哈哈大笑,直拍大腿。方芮也忍不住笑起來,虞信這小子也太壞了,就愛耍人玩,沒想到連七皇子也敢戲弄。李沉佑尷尬的掏出錦帕擦了擦嘴,將匕首撿起來擦乾淨插回腰間,乾咳一聲正襟危坐。
「幾日來殿下舟車勞頓,一直覺得不太舒服,千醫侍官您可否看一看?」虞信用手肘撞了一下方芮的手臂。
「正是正是,這幾天殿下一直背部疼痛,因不能耽誤行程才沒叫上御醫。這會兒正好歇著,醫官也在,看看有沒有毛病?」孫長青連忙附和。
給李沉佑診症沒問題,但方芮卻知道這是虞信故意提出來想試探她,說明他對她還是懷有戒心。不過,這也證明虞信並沒有認出她來,她反而鬆了口氣。
「小人是太醫館的針灸科醫侍官,只怕為殿下診症有些逾矩,不如去請小內科的御醫來看看。聽殿下的情況,或許是有些傷風或者太累的緣故。」她假意推辭。
李沉佑頷首道:「說的也是,可能太累了吧,只怪我武功不濟,不像九弟那般好手。」
虞信向孫長青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領悟,連忙對李沉佑道:「還是先給千醫侍官瞧瞧,御醫們說話一向含含糊糊,不如底下的人實誠。」
李沉佑性格溫和,不喜太過忤逆別人的意思,被孫長青一勸也便妥協了。方芮見躲不過,只好讓七皇子伸出手為他診脈,心裡則嘀咕另外一件事情。
剛剛虞信和孫長青眉來眼去的樣子,顯然兩個人已相熟一段時間,且關係不錯。如果虞海未為虞信籌謀,或許就是孫長青在背後使力將虞信調過去,不知孫長青是不是賀蘭卓的人,假如不是,那麼就是虞信培養的自己人了。
她收回了手,眉頭深鎖在一起。孫長青見她一直不說話,等了半天不見動靜,納悶問道:「難不成有什麼大病嗎?」
這個小醫官不過二十幾歲,應該不是什麼杏林高手,其他醫官都沒看出的問題,難道他能診斷出來?
方芮將拿出來的針包又收回懷裡,對李沉佑拱了拱手,「敢問殿下,過去是否常感到肩膀和頸部疼痛?特別是在吃得太飽或者操勞之後?」
李沉佑垂著的眼皮輕輕一顫,面不改色道:「有時會有,情況不是很多。」
「這是心包經脈不暢導致輕微絞痛的症狀。由於心口的疼痛不明顯,只察覺得到肩膀和脖頸的疼痛,讓人以為是勞累所致,只要不發病基本診斷不出來。但是……」方芮略頓,提高了聲音,「這幾天由於太過勞累,您的絞痛症狀發作,導致背部疼痛到無法直起腰身。心病可大可小,不好好診治很容易引起猝亡,小人勸殿下先停留幾日休養再行。」
聽完她的話,三人都嚇了一跳,孫長青更是覺得她危言聳聽,低喝道:「休要胡說!」
方芮白了他一眼,聳肩道:「小人言盡於此,是否接納請殿下定奪。」
孫長青正要發作,李沉佑抬手阻止,問道:「有什麼辦法能快速見效?行軍不可耽誤。」
方芮搖搖頭:「快速見效的法子不是沒有,只是小人的針法還不純熟,要是陸御醫在就好了,只要對殿下的天突、膻中、巨闕等穴位下針治療,立刻能通心脈緩解症狀。」
對面三人聽了都是一愣,這些是練武之人最碰不得的幾個穴位,特別是膻中穴,難不成還讓七皇子自散內力不成?
方芮知道他們誤會了,連忙道:「大夫下針是不會傷到中氣海的,對殿下的內力沒有半點兒損傷。小人也是怕自己出錯才不敢施針,待會兒回去跟小內科的御醫說一聲,先熬些湯藥應急,明天到了河口,請城裡最好的大夫一同會診,實在不行就只能送殿下回京,治病要緊。」
那邊的虞信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讓這個千醫侍官看診,倒診出麻煩來。方芮斜了他一眼,在心裡一哼,叫你給我找麻煩,現在讓你麻煩死。
其實她大可以直接給李沉佑施針,李沉佑心絞痛症狀還不明顯,稍作治療就能緩解,根本不是她形容得那麼不可挽回,只是趁勢嚇唬他們,以示她的重要罷了。
一時間幾人無語,只聽到柴火的劈啪聲,直到肉燒糊的焦味瀰漫,四人才回過神。
李沉佑打破寧靜,轉移話題:「不如商量一下如何應付青林大軍的事情,這是頭等要事,我們已經丟了七座城池,若非有海望山的天然屏障,恐怕襄州以西都將被其侵吞。」
虞信道:「海望山雖然險峻,但山脈不長,六座隘口挨得很近,如果青林的軍隊有些耐心,繞過海望山從襄南的乾河谷攻過來也不是不可能。我們應該要搶先一步放出消息,就說青州十萬大軍到海望山各個隘口助陣,但實際上只遣兩萬兵馬,剩下的八萬取道襄南河谷,插入青林境內。理想的話,不但能收回七城,甚至可奪取其一州之地!」
「此計妙極!」李沉佑拍腿叫絕。
孫長青露出擔憂之色:「好是好,但是襄南的乾河谷素來被稱為死谷,連鳥獸都無法在那裡生存,風暴又大,人進去多半失蹤,你有信心帶著八萬人穿越嗎?」
「乾河谷之所以容易令人迷失,在於風沙引起的沙蜃,令人極易迷失方向,或者掉入戈壁洞裡。但是每年夏季那裡會吹上一個月的南風,帶來南面海域的濕氣,下起數日細雨,月內沙塵無法飛起,也就解決了沙蜃對我們的影響。」虞信這麼說,完全是經過詳細考慮和查證,眼神裡露出內斂的自信神采。
望著他眼中神采飛揚的光芒,方芮不由得讚嘆。他和哥哥虞海的確一點兒都不像,虞海的眼中總是流露著身不由己的惆悵,何曾有虞信這樣的自信積極。如果讓虞信去過隱居的生活,一定會耐不住。他該是一隻展翅飛翔的鷹,適合他的唯有廣闊無垠的天空。
她很想幫這樣的虞信。他想得到什麼呢?御朝的兵馬大權?赫族的權勢?還是整個御朝或者天下?她總覺得虞信的野心不小,這一點上似乎誰都不如他,因為他一直在為自身積極籌謀,別人卻是被推著往前走。
孫長青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只聽他猶豫道:「這不失為取勝的關鍵,但只怕青州調走大軍,合碩會趁機發難,特別是三皇子歸京之後,我總覺得合碩要跟大御開戰了。」
李沉佑點頭,這一點他早就想過,也是朝中不少人的擔憂。
方芮不太懂行軍打仗的事情,但想三皇子會倉促回朝,肯定是合碩下了狠心派出大量殺手,即便賀蘭卓武功天下第一,也應付不了人海戰術,終日被人以各種刺殺方式招待,光想就覺得要精神崩潰,難怪賀蘭卓會帶李沉禕回來。而李沉禕一歸國,合碩國更沒有不開戰的理由,多少年來,他們覬覦御朝富饒土地的心思昭然若揭,現下沒了孫海坐鎮西北,不發難就怪了。
幾人談論軍務,卻對方芮毫不避忌,倒不是信任她,而是根本不擔心一個小小的醫官會是青林的探子,她的地位實在太卑微了。方芮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只覺得如果能跟去青林看看那邊的樣子也好。她到過東海附近的港口做生意,但還未去青林與合碩呢。
虞信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害得她一頭撞進他的懷裡,又聽虞信笑道:「咱們這個小醫侍官醫術不錯,到時候可要好好發揮一下,我們若有傷病,還要靠他呢!」
方芮在人皮面具下的臉揪成一團,鼻子撞得疼,連眼淚都出來了,又怕胸部挨著虞信的胸膛被察覺出來,努力掙扎坐直,吸了吸鼻子,眼淚汪汪的,看得孫長青哈哈直樂,在她腦袋上狠狠一揉,將她整齊的頭髮揉亂成一團。
李沉佑瞅她可憐兮兮的,拉過她對兩人道:「你們兩個別鬧了,他只是個醫侍官,就算會點兒功夫,也禁不起你們這麼一折騰。」
方芮很想反駁,這完全是猝不及防,她才不弱呢!至少這裡除了虞信,她還真不信打不過孫長青和李沉佑。
幾人又說了些話,見天色已晚,便收拾回營歇息。
◎
翌日午後,終於抵達河口城,九皇子李沉希、孫長青帶著後備物資及八百人先與青州軍會合,文成貴、虞信則攜太醫館一干人等與七皇子進城尋臟腑科大夫會診。診後確實如方芮的診症一般,是心絞痛。
在醫館外面等候時,方芮悄悄向抓藥的夥計打聽顧先的下落,給對方看了畫像,卻沒問出什麼線索。
「你在這裡做什麼?」
她本來正瞅著藥秤發呆,琢磨著顧先會躲在哪裡,不料被人拍肩,頓時心中一抖。
「虞先生,不帶您這麼嚇人的!」她回頭白了虞信一眼。
在河口城中,他們不方便大張旗鼓來看病,所以都稱彼此為先生。
虞信嘖嘖兩聲,「我發現你這小子很喜歡發呆,總是陰陽怪氣的,真有意思,有些像我一個好朋友。」
「呃……」方芮一驚,難道被發現了?媽呀,她是不是該把這個身分告訴虞信呢,以後行事還能有他讓自己靠著,好過現在提心吊膽。
「看看,又發呆了,真的很像她!」虞信在她肩上一拍,笑咪咪的說。
方芮撇了撇嘴,「這是什麼人叫您念念不忘啊?」
「嗯……」虞信摸了摸下巴,嘆了口氣,「她是個頗有意思但猜不透的女子,醫術不錯,心腸卻軟得叫人無力,會做一些超乎想像的奇事,極為特別,叫人不由自主的喜歡。」
方芮尷尬的張了張嘴,人皮面具下的臉首次泛起熱氣。他說的分明就是自己,叫她如何不臉紅呢。不過真面對她的時候,他永遠也不會開口說這些話。
虞信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大夫先生,您是不是應該收起發呆的毛病,進去為七公子親自煎藥,莫被人動了手腳。」
所謂的七公子,指的就是李沉佑了。
「是了是了!」方芮一拍大腿,向醫館後面的煎藥室走去。
虞信搖頭失笑,抬手摩挲著下巴琢磨,總覺得這小子有些古怪,卻又不會讓人討厭,醫術方面真有兩下子,屆時可以納為己用。
◎
由於不能確定七皇子病情如何,大軍在河口耽誤了一夜,在御醫們再三保證七皇子心病穩定後,十萬大軍才沿著官道和防道前進,每到一城便徵收糧食和牲畜,一日才行六十里,這都還算是速度快的。
方芮在診症方面立了功,七皇子直接把她調到身邊,處於大軍中翼的馬車中,吃穿用度一下子提升許多,比在隊伍後勤的御醫們都舒服。她本來覺得過意不去,後來虞信告訴她,御醫們都以為她去給將軍們當捶背小弟了,方芮立刻就不覺得有什麼愧疚。
枯燥辛苦的行軍日子,令長年生活在京中嬌生慣養的人有些吃不消。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天氣炎熱導致暑痢在軍中爆發,一時間疫病感染達數百人。李沉希向李沉佑建議將這些患病的士兵直接送入周圍相鄰的城鎮,卻遭到太醫館所有醫官的強烈反對。
夏季行軍身體難免骯髒汗臭,得到濕熱痢疾的機率很高,若是把病源帶到周圍的城鎮,可能會導致襄州大規模陷入疫區。濕熱痢疾並不難治,喝下芍藥湯就可見效,目前不過是藥材太少而已,去城鎮徵收就是了,再保持軍隊內部的環境乾淨,三天就能恢復。
李沉佑左思右想,最後在襄州襄河邊停下來,下令全軍休整三日。一時間軍隊裡忙碌起來,人人忙著洗澡打掃營帳。太醫館的醫官、醫僕更是忙翻天,整日整夜不能闔眼。
數百名患濕熱痢疾的士兵被隔離在大帳篷當中,方芮在外面指揮管湯藥的醫僕們熬製幾大鍋的木香黃連水,空氣中瀰漫著苦澀的氣味,熏得她睜不開眼睛。
「把這些都端到第二營帳去!」小內科的焦醫侍官帶著三名士兵跑過來,口鼻上都蒙著白布,因為天氣太熱,連白布都濕掉了。
方芮抬頭看天,吸了吸鼻子,對焦醫侍官身旁的一個士兵道:「要下大雨了,快叫一小隊士兵將沙袋堆在帳篷前,注意不要讓痢便流到外面,以免傳染到其他地方。」
士兵領命立刻去辦,焦醫侍官好奇的問方芮:「您還懂氣象方面的事情啊?」
方芮嘿嘿一笑,她跑商的時候什麼沒見過,出東海的那次特意向官府借了氣象官,學到一些氣象方面的知識,但也只是略知皮毛。至於會不會下雨,完全是跑商的積累,用鼻子嗅一嗅空氣裡的氣味,即可判斷下雨的大致時間。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狂風大作,大雨傾盆。在如此炎熱的時候下雨,讓士兵十分開心,都跑出去沐雨,躲在帳篷準備湯藥的方芮卻搖了搖頭:「情況不妙啊!」
骨科的譚御醫在一旁附和,「看這雨的勢頭,該是襄南雨季到了,恐怕疫病會爆發。」
「小內科的人得趕快想些辦法才是,我們在疫病方面的力量不足。」方芮嘆了口氣,蹲在帳篷口前用手接了雨水,放到嘴裡嚐了嚐。
譚御醫也湊過來接雨水喝下一口,轉頭對方芮點點頭,眼中有著光彩,他跳起來對帳篷裡的醫僕和士兵大叫道:「快叫大家用容器將雨水接下來!」
「用油布,四個人一組用大的油布去接!」方芮起身喝道。
帳篷裡一下子亂成一團,有的去搬容器,有的到其他帳篷通知,忙作一堆。遠處巡邏的孫長青見醫官們忽然動起來,探進帳篷問:「怎麼回事,接雨水做什麼?」
焦醫侍官跟在孫長青的後面進入帳篷,大呼做得好,弄得孫長青更糊塗了。
譚御醫解釋道:「襄州的雨季,頭幾場雨會攜帶南面山嶺特產的瓏草花粉,咱們管它叫『寒露』,是對付多種暑熱症的藥用水,熏蒸、烹藥或直接飲下就能夠降暑熱疾病,又具有消毒作用,可解眼下藥材不足的燃眉之急。這種雨水特別少見,真是天佑我大御,此仗一定會贏!」
聽他一說,孫長青臉露喜色,「果然是祥兆,這是在成全我們呢!」
聽聞李沉禕打算放長線釣大魚,澈底剷除德顏夫人背後勢力,查出勤妃之死的真相,方芮笑道:「若是對付那毒婦時,能把那隻『靈犀蠱』抓了送我研究,我便知足了!」
李沉禕微微一笑:「對小芮我是萬般虧欠,以後有什麼要求,我能做到的必定允妳。」
方芮完成任務,心滿意足的冒著黑夜避開守衛溜出皇宮。待她一走,李沉禕目光停留在桌椅上,陷入沉思當中。
「看來得從虞信那裡將千機令拿回來,讓暗部去追查此事。」賀蘭卓緩緩道:「你不必為此事費神,自有我來應付。」
李沉禕的雙手緊了緊,卻沒有攥起來,深吸一口氣後道:「一直以來,母...
目錄
第一章 奉旨出征
第二章 魔物現世
第三章 修真仙人
第四章 青林國師
第五章 身分暴露
第六章 挑撥離間
第七章 舍月奇遇
第八章 戰場無情
第九章 擎天寶鑑
第十章 危機暗藏
第十一章 暗度陳倉
第十二章 冤家路窄
第十三章 定情信物
第十四章 菁英共聚
第十五章 箭術比試
第十六章 狩獵大會
第一章 奉旨出征
第二章 魔物現世
第三章 修真仙人
第四章 青林國師
第五章 身分暴露
第六章 挑撥離間
第七章 舍月奇遇
第八章 戰場無情
第九章 擎天寶鑑
第十章 危機暗藏
第十一章 暗度陳倉
第十二章 冤家路窄
第十三章 定情信物
第十四章 菁英共聚
第十五章 箭術比試
第十六章 狩獵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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