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一臉狼狽,眼角還隱約掛著淚痕,
他跨坐在容均傅的腹部上,惡狠狠地看著他:
「叔叔,你就是看上我這雙像極薛雨的眼睛對吧!」
容均傅揪心不已,一開始確實是如此,
他的每個包養對象都有一點薛雨的影子在,
時間或長或短,在春水街公寓裡,排解他求而不得的欲望。
「叔叔,我不是乖小孩,一點也不單純,心機又重,
我就是為了報復薛雨才接近你……」沈安然情緒激動。
再也沒有人像叔叔對他那麼好了!
他好害怕,當容均傅都知情了以後,還會把他留在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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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沈安然一臉狼狽,他的眼角還隱約掛著淚痕,襯衣在剛剛的掙扎中弄掉了顆釦子。
他跨坐在容均傅的腹部上,惡狠狠地看著他。
「叔叔,你就是看上我這雙眼睛對吧。」
他壓抑著的聲音,故意用倨傲的表情,就是不想讓自己的軟弱有被展示在對方眼前的可能。
然而容均傅並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像是等著他下一句還要說什麼。
「叔叔,我跟我薛雨眼睛長很像對吧?可是我比薛雨年輕,所以你才會看上我吧。」沈安然又刻意說了一遍,這次還把「年輕」兩個字特別加重強調了一次。
容均傅皺眉,他沒有起身掀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即使以力道而言,他要做這個動作是輕而易舉,但他只是皺著眉頭,想要說點什麼,旋即又被打斷。
沈安然繼續說,越來越大聲,像是要把壓抑多年的委屈通通發洩出來:「你是不是對我幻滅了?我不是乖小孩,一點也不單純,一點也不傻白甜。我就是放浪驕縱、脾氣不好,心機又深,我就是為了報復薛雨才接近你的,我知道你無法拒絕我這張臉……」
「這些我都知道。」容均傅打斷了沈安然的滔滔不絕,握住了對方揪著自己衣領的手,「這些事情我早就明白了,我說過我並不在乎。」
沈安然想抽回自己被抓住的手,對方力氣卻出奇的大,似乎不想輕易就被他逃離。
「可是我在乎!我不是你會喜歡的那種人。」像是忍無可忍一般,沈安然對著容均傅吼出了自己心中最不踏實,最恐懼的內心話,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於像斷了線的珍珠那般,直直落下。「我喜歡你啊,叔叔,你就不能看看我嗎?我不是薛雨,我是沈安然……」
第一章
晚風異常的令人窒息,在這炎熱潮溼的天氣,即使是太陽下山的夜晚,還是感受不到一絲涼意。這樣的季節裡,穿著西裝其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當你心情還特別浮躁的時候。
容均傅走進會所,他今天要與合作夥伴和他推薦的新晉演員一塊吃飯,聽說那個新晉演員還是當紅女演員顏子春的遠房親戚,講白了就是靠關係走後門,至於實力都還有待驗證。但對方背後的金主大老是容均傅重要的往來夥伴,這個面子不可能不給,雖說讓他看看評價評價,但實際來說就是硬塞給了他,讓他給對方資源,捧紅他。
容均傅很討厭這種場子,他希望今天看到的至少會是個勉強實力及格的,這種走後門的通常他也不期待多好,能是個搆得上邊的,懂禮數的也就萬幸了。
只可惜對方顯然不是個會看臉色的,大概是覺得自己傍上了個好金主,妥妥的一路發展順遂,席間壓根沒把容均傅放眼裡。只是不停往那老總身上蹭。老總生得福泰,肥頭大耳,但有了歲數,還有點微禿,那演員看著不過二十出頭,黏黏軟軟的一直與老總撒嬌。
容均傅看了就一陣胃翻攪,不住地陪著笑臉應酬,一杯杯的與老總灌酒。
酒席到最後,其實也就是容均傅的一句話,但他瞥了一眼那小演員徘徊在老總大腿內側的手,以及刻意裝出的嬌滴滴音量,他忽然一肚子窩囊氣上來。他容均傅是誰?現今數一數二的娛樂圈大老,手底下無數大咖一線演員,事業還跨足餐飲與房地產,為什麼要在這受氣?
或許是酒精催化,他一點也不想演了。輕輕放下酒杯,整了整衣領,朝那淡淡的說:「抱歉,陳總,這事情我能幫的有限,但您也知道最近那黃董與跟上面有關係的,也塞了些人,資源也就那些。不然,您讓姜偉先過來我這,我給他配個經紀人,早期先上點通告,陪跑一下刷點知名度,等有機會了,先給他演個配角試試水溫?」
這話一出,陳總知道他大概也是看不上姜偉這小子,但沒直接拒絕也是給他面子了,遂擺擺手表示:「好的,容總您願意給面子已經是我的榮幸了,剩下的的確得靠姜偉這小孩自己的努力了。」
容均傅點頭,感激對方的理解。
兩人樂意了,卻有人不樂意了。姜偉一聽,這是沒門了,明擺著不給他大把資源,臉一刷的白了。他有點慌張地抓住陳總的手,撒嬌道:「陳總,這與您說好的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你才剛出道啊偉偉,別人那手下資源好的得先給那些一線,你能得到幾個熱門節目的通告刷臉,那還是人家看我的面子呢。乖,該知足了。」陳總拍了下姜偉的屁股,敷衍的哄道。
姜偉氣極,但卻沒辦法,眼前兩個沒一個是他惹得起的。他咬了咬嘴唇,掩飾心中的不甘。他為了獲得資源,甘願與眼前這個油膩肥胖的老男人睡覺,裝乖討好,就是為了想一飛沖天。沒想到不過得了幾個通告的允諾,與當初設想差了不只一個檔次,氣急敗壞,良久,他還是擺出笑容抬頭,嬌嗲的與陳總跟容均傅道謝。
容均傅哪裡看不出來對面姜偉表情所展現出來的訊息?但他確實不喜歡這人,點點頭,便離開了包廂。
他因為喝得有點多,加上情緒不好,今天喝的是伏特加,後勁特別強,他走路時感覺自己有點飄了。他勉強定了定心神,囑咐祕書先去車上給他備好解酒藥,祕書應了,先走了一步。而容均傅則是準備去廁所洗把臉,先緩一下。就沒想到他這還沒走到廁所,便給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給撞上。
托盤中放的是一支紅酒以及要給客人拿去的酒杯與冰桶,這一撞,嘩啦一聲,冰桶掉落,冰塊灑了一地,那支紅酒也不能倖免的摔落地板,噴濺而出,幾滴甚至濺上了容均傅的褲腳,高腳杯卻勉強被這個服務生慌張地壓在了托盤上。
經理聞聲急匆匆趕來,見狀心裡大叫不妙,他這會所裡的客人全都不是能惹得起的,偏偏這次砸了酒也就算了,還濺到別人的褲腳上,怕是難善後了。
經理直接就搧了那個闖禍的服務生一個巴掌,並且趕忙壓著他的頭向容均傅賠罪。
容均傅原本頭暈,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給弄得清醒了些。他看了一眼那個被按低著頭的服務生,身形瘦小,連最小號的服務生制服穿在身上都顯得有點空落,不知道會所何時不挑選人了。但就是弄髒個褲腳,容均傅也沒心思計較,拿出錢包塞了幾張紙鈔給經理,指指地上被打破的紅酒。
「新來的吧?看著也沒多大的年紀,好好訓練,不要再闖禍了,如果遇到的不是我,怕不是那麼容易善後了。這紅酒算我帳上,不要為難他了。」容均傅其實也不是個善良的人,但是他看見那服務生明顯瘦小的體型,又聯想到今晚的姜偉,明顯好人家出生,吃好喝好,相比起來,平平都是人,待遇卻差這麼多。
一時熱意上腦,便幫助了那服務生一把。
經理也沒想到這事情那麼容易就解決了,連酒都不用賠,又連忙壓著那服務生頻頻道謝。
容均傅沒再多說什麼,走進了廁所,開了水龍頭開始洗起臉來。然而在洗臉的過程中,他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掏出來看了一眼螢幕。
***阿仲:【我今天有事,要應酬,就不過去你那了。】***變字體
容均傅盯著那訊息良久,遂嘆了一口氣,收起了手機,把自己的臉上的水用一邊的擦手紙吸乾。
等他走出廁所,剛剛那一片狼藉都已經被迅速收拾乾淨,但服務生仍在原地,低著頭聽經理訓話。
「要不是我看你可憐,讓你來上班,你能找到差事嗎?結果調職到前臺服務上工沒幾天就給我惹出這事情,今天是你好運,若是不好運惹上其他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聽我說話嗎?罷了,你明天起還是別來上班好了。」
容均傅雖然聽見內容,但他也沒有要繼續多管的心思,剛剛收到的訊息讓他原本就惡劣的心情,更不好了。
經理感覺有人走來,餘光一瞥,沒想到容均傅沒離開,見到容均傅的臉色,想是罵人的內容都被聽見了,身形微僵,大張著嘴巴腦子快速運轉,想著該如何挽救。這時一直低垂著頭的男孩看經理忽然停止罵人,好奇地抬起頭,正好就與容均傅飄過來的眼神對上了。
容均傅撞進那雙大眼中,心下一震。
……
「老闆,您的解酒藥。」祕書遞上了溫水,囑咐了司機幾句。無非是等會車開慢一點,老闆有點醉了。
就在祕書交代完事項,準備離開時,容均傅將他叫住了。
「江祕書,等等,有件事情你幫我去處理一下。」說著,容均傅搖下車窗,跟祕書說了幾句。
只見祕書點頭,隨即轉身,又往會所裡走去。
十五分鐘後,祕書出來已經不是一個人,後面還跟著一個低著頭的男孩,赫然是剛剛的那個服務生,只是他已經換下了制服,改穿回他的日常服裝。他們是走側門過來的,倒也不顯突兀,沒引起什麼注意。
「上車。」容均傅淡淡地透過車窗縫隙說。
那男孩有點侷促,鞋跟在地上磨蹭了兩下,才抖著手拉開車門坐上了後座,容均傅的旁邊。
「離這麼遠做什麼?」容均傅剛剛在閉目養神,現在正蹺腳環胸,仰倒在車後座椅背上。他的容貌生得十分英挺,沒有笑容時除了英氣還自帶一股子的肅穆之氣,通常讓人感覺難以親近。
顯然男孩也是其中一人,挪了挪屁股,但還是與容均傅保持很大一段距離。
「你知道我找你來的用意吧。」
男孩依然低著頭,聞言止不住地抖了抖,緩慢且小聲地說:「知道……我知道的,先生。」
容均傅撇嘴,知道還跟來,怕也不是個沒經驗的:「那你有心理準備了?」
男孩依然不看他,輕微的點了點頭。
容均傅心中一直有個人,他二十三歲出來闖蕩時,便開了家小有規模的娛樂公司,那時他底下第一個捧紅的人就是薛雨。容均傅第一眼就看上薛雨,儘管對方大了他整整六歲。那時的薛雨不像現在紅透半邊天,就是個稍有名氣的當紅藝人,但或許是運氣不好,找到的金主多半不願意把最大的資源給他,只是覬覦他的美貌與肉體。
但已經快三十的薛雨內心暗暗著急,他知道自己年紀已經等不了多久了,再不抓緊機會,那今生是無緣往頂峰走去了。這時,在一場酒會上,他遇見了新晉總裁容均傅,他知道對方剛起步,旗下還沒有多少能拿得出手的藝人,便刻意勾引,沒想到對方一吊就上鉤。
薛雨那時跟容均傅說的是:「捧我吧,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願意捧我,我保證我會成為你公司的搖錢樹。」
容均傅一眼就鍾情於薛雨,他答應了,也言出必行。不到幾個月便給他爭取了一部電視劇的主角,演的是一個悲劇男主,天生體弱,在戰亂的年代與女主談戀愛,卻於戰爭中失散,最後相遇卻死在了女主懷裡。
薛雨身上有股特別的柔弱與悲情,不過分女氣但卻會讓人無端生出保護欲,演這個角色實在太適合他了,當時大街小巷的少女少婦,無不為之動容落淚,一炮而紅。
隨後容均傅趁勢大把大把資源往他身上砸,現在的薛雨不可同日而語,簡直是時下最具話題性與流量的一線影星,不是導演挑他,而是他挑劇本。
只是人紅了,自然野心也大了。容均傅現下最賺錢的不是他的娛樂公司,而是飯店地產,他的資源自然就再也無法滿足薛雨,過了十年,差不多了。或許更早以前,兩年前,容均傅就發現薛雨有意無意地會背著他去參加一些應酬,只是那時還善意的隱瞞,現在是壓根明目張膽,也不怕他生氣。
因為薛雨明明白白的知道,容均傅很喜歡他,不會拿他怎樣,甚至還會繼續給他資源。但他對容均傅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需要更多的資源,容均傅已經給不了他了。
現在容均傅一個月還不一定能見上薛雨一面,原本說好的今天會到他家小聚,臨時卻又給推託了,容均傅內心十分的失望,他原本想回家自己喝悶酒,卻沒想到在會所會遇見眼前這個男孩。
太像了。這是容均傅第一眼看見男孩的眼睛時,生出來的想法。男孩的雙眼,實在跟薛雨太像了。他經過時,聽見經理讓對方別來上班了,也許是酒意上頭,又或者是那股子鬱悶無處發洩,他讓祕書去詢問對方,若是需要錢,他願意給他包養嗎?
沒想到輕而易舉就答應了,因此容均傅雖然饞他與薛雨相似的眼睛,卻不是很瞧得起對方。
「幾歲了?」他沉默了一會,發現對方也沒說話,車子還沒發動,一片寂靜。
「上個月剛滿十九……」男孩細弱蚊蚋的說著。
「你知道我會跟你上床?為什麼答應?很缺錢?」容均傅心情很差,一不小心就將具有攻擊性的羞辱字眼給直接說了出來。他看見了男孩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刷得更白了,配上他剛剛被會所經理給搧腫的臉頰,簡直楚楚可憐。
但容均傅現在一點耐心與同情心都沒有。
「我、我……我沒有親人,這工作是經理好心、好心……我再不繳房租,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男孩哪裡沒察覺對方輕蔑自己,但需要錢是個事實,若只是睡個新鮮勁,或許咬牙撐一撐,也不會太差。
「哪裡人?在念書?」
「花、花城人,沒錢念書,高中畢業就……」
「我知道了。」容均傅不耐煩地打斷了,「老余,往春水街公寓去。」
前面的司機得令,便啟動了車子,緩慢地往目的地駛去。
楔子
沈安然一臉狼狽,他的眼角還隱約掛著淚痕,襯衣在剛剛的掙扎中弄掉了顆釦子。
他跨坐在容均傅的腹部上,惡狠狠地看著他。
「叔叔,你就是看上我這雙眼睛對吧。」
他壓抑著的聲音,故意用倨傲的表情,就是不想讓自己的軟弱有被展示在對方眼前的可能。
然而容均傅並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像是等著他下一句還要說什麼。
「叔叔,我跟我薛雨眼睛長很像對吧?可是我比薛雨年輕,所以你才會看上我吧。」沈安然又刻意說了一遍,這次還把「年輕」兩個字特別加重強調了一次。
容均傅皺眉,他沒有起身掀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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