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有靈,天地作證,妳是我的妻子,柳玉茹。」
「日月昭昭,山河為媒,你是我的丈夫,顧九思。」
身上血染的衣衫猶如喜服,他們同時飲下這杯交杯酒,
而後天光破雲,灑滿人間。
★《開端》白敬亭、《慶餘年》宋軼領銜主演
──愛奇藝古裝大戲《長風渡》同名原作!
★殿堂級作者 墨書白 繼《長公主》、《山河枕》後,積分63億權謀代表作!
★溫婉閨秀 柳玉茹×桀驁公子 顧九思──願我如長風,渡君行萬里。幽州節度使范軒率軍至東都勤王,
戰事膠著,梁王節節敗退之時,
有一隊兵馬暗中趕赴幽州,意在望都!
此時的望都城兵力稀缺,毫無防備,
身為縣令的顧九思該如何守住城池與百姓?
幽州節度使范軒率軍大敗梁王,改朝換代。
原幽州部下全數歸京,入朝受封。
柳玉茹帶著顧家與產業,隨顧九思遷入東都。
然而,皇城之下的生活大不易,
高昂的房價物價、新舊貴族的交鋒,
以及朝堂之上的暗潮洶湧,一切藏著許多未知數。
當年揚州顧家滅門一事,其實背後另有主使,
一切癥結都指向揚州節度使幕僚洛子商,
而洛子商竟直入皇都,官拜太子太傅。
這背後究竟有何陰謀?
作者簡介:
墨書白
晉江超級積分作者,晉江文學城二〇一九年年度最具影響力作者,著有《山河枕》、《長風渡》、《長公主》、《假貴族》等十餘部長篇小說暢銷作品。
文筆細膩,注重構建文字畫面感,多關注於個人成長與世界的平衡相處等議題,擅長以小人物寫大情懷。
自創作以來,連續三年入選晉江年度盤點,作品常登晉江收入金榜及各大榜單前列。
人氣作品《山河枕》、《長風渡》收藏數均超過二十萬,收入在晉江首頁金榜記錄保持前二十,分別售出影視版權、簡體版權、繁體版權、泰文版權、有聲小說版權、廣播劇版權等。
著有:《長公主》(高寶書版)、《長風渡》(高寶書版)、《圍堵可愛的他》、《燦爛的她》、《山河枕》等暢銷書。
章節試閱
第二十六章 人心
行了十日路,兩人總算回到望都,顧九思先讓人去了信,兩人到家門口的時候,江柔已經帶人拿著艾葉火盆站在門口。顧九思和柳玉茹攜手下了馬車,剛下來,顧九思的目光便凝住了。門口一個老者坐著輪椅,頭髮有些白了,看上去滿臉嚴肅,顧九思看著對方,對方也不說話,片刻後,顧九思三步併做兩步,往顧朗華衝過去,顧朗華一看顧九思衝來,立刻抬起手,怒道:「逆子你要做什麼!」
這話把所有人罵愣了,顧九思下意識道:「這種時候你還要罵我?」
顧朗華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是太大了點,輕咳了一聲,「也不是罵你。」
說著,他又責怪道:「你朝著我衝這麼快做什麼?我瞧著怕你撞著我。」
顧九思氣不打一處來,他方才瞧著顧朗華,下意識就想撲過去來一番父慈子愛痛哭流涕的大戲,結果這老頭子這麼有本事,一句話就讓他頓失所有溫情感動,他忍不住道:「你還好意思怪我?這麼久在外面都不給個信,你知道我……我娘多擔心你,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回來,你有當爹的樣子嗎?」
「九思,」柳玉茹瞧見這父子倆吵起來,趕緊上前拉住顧九思,「公公剛回來,你好好說話。」
江柔見狀,也趕緊拉住顧朗華,「你也少說兩句。」
有了兩個女人的安撫,兩個人終於不吵了,但顧朗華將手攏在袖子裡,扭過頭,「哼」了一聲,赤裸裸表達自己的不滿。
而顧九思聽到這聲「哼」,冷笑一聲,也不再看顧朗華。
柳玉茹和江柔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無奈,江柔嘆了口氣道:「先別說了,跨了火盆進門吧。」
顧九思板著臉領著柳玉茹跨了火盆,又用艾草沾水潑灑在身上,這才進了大門。進去之後,柳玉茹看著江柔推著顧朗華,兩人一句話都不說,她知道顧九思掛念著顧朗華,趕忙道:「婆婆,讓九思來推公公進去吧。」
「我不要,」顧朗華立刻拒絕,「他莽撞得很,我怕他傷害我。」
「說得誰樂意似的。」顧九思嘲諷開口,柳玉茹有些無奈,只能道:「那我來吧。」
說著,她走到江柔旁邊,柳玉茹的面子顧朗華是給的,兒媳婦來推輪椅,他也不說什麼,柳玉茹推著輪椅,同顧九思道:「九思,到我旁邊,和我說說話。」
顧九思悶悶應了一聲,但還是到柳玉茹身邊,顧朗華流露些許詫異,倒也沒多說什麼,兩個男人沉默著,柳玉茹笑著道:「公公一個人在揚州受苦了吧?」
顧朗華聽柳玉茹問話,僵著聲音道:「啊,還好。」
「公公不妨說說當時在揚州發生了什麼吧。」柳玉茹看了顧九思一眼,笑著道:「我和九思一直惦記著您。」
「也沒什麼,」顧朗華輕描淡寫道,「我從密道裡出來,被人救了,不小心折了腿,後來被葉公子發現收留。」
「你遇到什麼危險被人救了?又怎麼折了腿?怎麼被葉世安發現的?」
顧九思一連串發問出來,顧朗華下意識想嘲諷,旁邊江柔輕咳了一聲,隨後道:「朗華,九思這些日子受了很多苦,你當父親的要多體諒,別這麼大年紀了,還耍小孩子脾氣。」
顧朗華聽到這話,終於噤聲,他沉默片刻後,一一回答了顧九思的問題。有了這個開頭,後續說話方便很多。柳玉茹一行人去了正堂,大家喝著茶,聽著顧朗華說自己的境遇。等顧朗華說完,顧九思又將他們遇到的事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兩個男人沉默許久,顧朗華道:「大家平平安安回來就好,你們也累了,先回去吧。」
顧九思低低應了一聲,柳玉茹便帶著顧九思起身,到門口時,顧朗華突然叫住他:「九思。」
顧九思停住腳步,聽顧朗華道:「你過來,我看看你長結實沒。」
顧九思微微一愣,回過頭就看見顧朗華刻意板著臉,但眼裡有藏不住的淚光,顧九思心一軟,酸楚難過一起湧上來,他走到顧朗華面前。
他比這個坐輪椅的男人高太多,於是在停頓片刻後,單膝跪地蹲了下來,顧朗華靜靜打量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過了一會兒後,顧朗華笑著道:「長大了。」
說著,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感慨,再重複了一遍:「長大了,是大孩子了。」
「我不是孩子了。」顧九思嘀咕,「我現在是縣令了。」
「胡說,」顧朗華瞪著眼,「你就算當了宰相,在我面前也是我兒子!」
聽了這話,顧九思又笑又酸澀。他抬眼道:「是是是,我是您兒子,您要打要罵要怎麼都可以,行了吧?」
「你就想不到我的好,」顧朗華抬手拍了顧九思的頭,怒道,「當爹的是要替你撐起一片天,我打你罵你,不也是為你好?所以下次,別再有什麼赴死救老子的事,」說著,顧朗華一巴掌將顧九思的頭按了下去,咬牙道,「再有下一次,老子打死你。」
顧九思聽著顧朗華的話,一瞬之間,有了幾分過去的感覺。
人這輩子,只要父母還活著,無論父母是年邁體弱還是身強力壯,總覺得有個歸處,有個靠山。顧朗華的死像是泰山驟然崩塌,讓顧九思覺得一切都變了。而今他回來,就算他們爭執吵嚷,可於他心裡,終於是真真切切再次有了依靠,讓他覺著,雖然外界變了,可他擁有的,他的家人,他的愛情,卻是沒有改變的。
有那麼幾分想哭,卻又覺得丟人,於是勉強笑了笑後,沙啞道:「知道了。」
顧朗華拍拍他的肩,抬頭看了看柳玉茹,隨後道:「去吧,對你媳婦好點,別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讓玉茹照顧著你。」
顧九思應了聲,他起身同柳玉茹一起走出去,到了門外,他拉著柳玉茹的手,走在庭院裡,柳玉茹低聲同他說著後續事宜。
「這次出去收糧,是我主持的,你總該給我些報酬。這些報酬我領了之後,打算將花容的生意交給其他人,我想在望都城外買一些地。你是不是收了許多流民,將地都分給他們?我聽說你許諾他們,在這些土地種出糧食之前,會給他們一些基本的花銷支出?這些花銷你給的是多少銀子?我打算同這些人將土地買了,然後統一管理起來,請個專門會種糧食的人,規劃種糧。這麼多人這麼多地,總得有點規矩才行。」
顧九思聽她絮絮叨叨說著,像個小財迷一樣啪嗒啪嗒打著算盤,心裡高興極了,等柳玉茹說完,回頭看他,就看見旁邊的人眼裡彷彿盛了銀河星光,柳玉茹愣了愣,隨後道:「你聽我說了沒?」
「聽著呢。」
「你如何看?」
「都依妳。」
「顧九思,」柳玉茹不免笑了,「我前頭才誇你是父母官,你能不能上心些?」
「我都聽明白了,」顧九思趕忙道,「其實妳就是想幫我,官府一直給他們銀子不是辦法,終究是要讓所有人一起賺錢才能有錢的。妳花錢同他們買地,帶著他們種糧,來年望都收成好了,這些人都有個依靠,妳自己賺錢是小,幫我解決了事才是大。妳想這些法子,都是極好的,我明白。」
柳玉茹微微一愣,忽地有種自己內心都被人看穿一般的慌張尷尬,她輕咳一聲,扭過頭去,「我明天上你府衙去,一切按流程走吧。」
柳玉茹和顧九思商議好,便去單獨找了蘇婉,和蘇婉聊了聊。
蘇婉得知柳家的情況,愣了許久沒說話。柳玉茹看見蘇婉的神色,怕她難過,忙道:「娘,妳別多想,我讓人出去找……」
「無妨了。」蘇婉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大半輩子都過去了,打咱們從揚州離開,我便不願再多想了。這亂世求日子,妳不容易,也別費神去找他們。找回來做什麼呢?」蘇婉苦笑,「咱們總不至於還要和他們認個親又當一家人。妳爹捨不下張月兒和她那些子女,咱們又受那個氣做什麼?」
柳玉茹沒說話,蘇婉抬眼看她,抬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我倒是擔心妳,那畢竟是妳爹,妳……」
「過去了。」柳玉茹嘆息,抬眼看著蘇婉,苦笑道:「都是沒法子的事,我初時倒也的確難過,可是現在也好了。咱們娘倆相依為命,妳在,我心裡就安穩,別多想了。」
柳玉茹安撫了蘇婉,從房門外走出來。她覺得有種無形的煩悶壓在心口,只是她方走出來,就看見一道身影,他背對著她,斜靠在柱子上,手裡拿本書,藉著月光和長廊上的燈光看著上面的字。
他是學不會規矩,也沒個正形的,就連站著,都站得歪歪扭扭,像沒骨頭一般。
聽見柳玉茹開門,他回過頭,看著柳玉茹笑起來:「說完了?」
說著,他走過來將披風披到柳玉茹身上,柳玉茹低著頭小聲道:「你怎的在這裡?」
「我看妳沒帶著外衣出來,」顧九思笑著道,「又想妳,就過來等著,萬一妳出了門覺得冷呢?」
「就一小節路。」
「一小節路我也想等妳。」
柳玉茹說不出話來,她感覺溫暖從披風一路席捲而入,直抵入心。顧九思的手包裹著她的手,兩人走在長廊上,柳玉茹突然覺得,這路一點都不冷,一點都不寂寞。
兩人一起回房,柳玉茹先洗過澡,顧九思便進了淨室清洗,柳玉茹聽著裡面的水聲,看著屏風上的人影,在鏡子面前擦乾頭髮,猶豫片刻後,她小心翼翼拿了唇脂,塗抹在唇上。
做完這件事,她有些後悔,又擦了去,擦完之後,唇上依舊是染了色,帶了些不正常的紅潤,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抿了抿唇,輕輕啐了一口便上了床。上床之前,她從櫃子裡尋了絲絹白帕,墊在床上,而後熄了燈躺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
她有些緊張,一直盯著蚊帳上方,腦子裡回顧著婚前蘇婉給她看的冊子裡的東西,她覺得臉燒起來,不安中又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喜悅,心裡想著顧九思,想著他可能怎麼對待她,又想著未來,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浪蕩,暗中鄙夷自己,就是這時,她聽見顧九思從水裡起身了。
顧九思穿著單衣,擦著頭髮從淨室出來,發現柳玉茹熄了燈。他愣了愣,沒想到柳玉茹睡這麼早。他只能小心翼翼走到臥室裡,怕吵醒柳玉茹。
柳玉茹僵著身子躺在床上,心跳得飛快。她琢磨著顧九思什麼時候上床,來到床上會不會笑話她。
她感覺顧九思走過來,整個人繃緊了身子,緊張得不行,誰曾想顧九思摸索到一半,突然坐下了!
柳玉茹在床上眼睛睜開一條縫,在夜色裡看見顧九思坐在那擦頭髮。
好罷,他打算頭髮乾了再上床。
於是柳玉茹就睜著眼,盯著顧九思,等著他上床。
她看著顧九思坐在那擦頭髮,擦了又停,似乎在想什麼,擦一會兒又停一停,又似乎想起什麼。
柳玉茹的內心一開始還有些焦急,看著看著,她就睏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顧九思上床的時候,她已經睡得迷糊了。顧九思怕她受寒氣,頭髮澈底乾才上來的,上來之後,他感覺床上似乎多了點什麼,也沒多想,伸手將墊在下面的東西一抽就扔了出去。
他琢磨著,柳玉茹一定是睏極了,床上多了東西都沒察覺就睡了。
他心裡又是一番心疼,低頭親了親柳玉茹的額頭,心滿意足抱著睡了。
第二日,柳玉茹先醒,她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伸手去摸她墊的白布。
而後她就被地上的白絹吸引了注意,顧九思迷迷糊糊睜開眼,含糊道:「這麼早,再睡會兒吧?」
「我……我去查帳了。」
柳玉茹有些尷尬,昨夜的勇氣散盡,她趕緊起床,從顧九思身上跨過去,想去將地上的白絹撿起來藏好。然而她剛彎下腰撿東西,白絹卻別人提前一步撈了起來,顧九思抓著那白絹,挑眉看向柳玉茹:「這是什麼?」
柳玉茹瞬間紅了臉,小聲道:「我……我怎麼知道?」
「那妳慌慌張張想要藏它做什麼?」
「我沒有。」柳玉茹趕忙否認,轉身道,「我去洗漱……」
柳玉茹話沒說完,顧九思電光火石之間,猛地想起夜裡抽走的東西,突然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他一把抓住柳玉茹,趕緊道:「欸欸妳別走!」
柳玉茹背對著他,有些緊張,顧九思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玉茹,妳昨晚是不是想同我生小娃娃?」
「顧九思!」柳玉茹感覺自己這輩子沒這麼臉紅過,她清晰地感覺到臉上灼熱的溫度,氣惱道,「我要去幹正事!我要去賺銀子!你別攔著我!」
顧九思聽到她說這些,卻更抱緊了她,任憑她又掙又推都不放手,朗笑出聲,低頭親了她一口,高興道:「妳別急,我準備著呢。」
「你滾開!」柳玉茹聽著他說她急,更是羞惱了。
顧九思感覺她拚命掙扎,也知道不能再欺負她了,最後再親了她一口,忙道:「明天穿漂亮些,嗷!」
柳玉茹一腳跺在他的腳上,顧九思終於放了手,柳玉茹匆匆跑了出去,顧九思單腳蹦躂著,看見柳玉茹從門邊探出半張臉看著他,眼裡帶著擔憂,小心翼翼道:「你……你沒事吧?」
顧九思趕緊往地上一倒,哭喪著臉道:「腿斷了。」
於是柳玉茹知道他沒事,放下心來,去隔壁叫了人,洗漱之後,便出去忙了。她先去花容一趟,芸芸在她之前已經回到望都,著手清理了花容的帳目,柳玉茹一過來,便將人召集起來。
柳玉茹先瞭解了花容近日來的情況,隨後便說到她和沿路各商家的協議,只是她才開口:「我之前在滄州……」,芸芸便驟然出聲打斷她,溫和道:「夫人在滄州準備那些禮物,我都已經交給大家了。」
柳玉茹頓了頓,便明白芸芸是不打算讓她說出口,於是她笑著轉了話題道:「那就好,」她柔聲道,「我在外也一直惦念著大家,如今平安回來,也是幸事,明晚訂一桌在東來酒樓,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話題草草略過,等所有人散開,柳玉茹單獨留下芸芸,她抿了口茶,抬眼瞧向芸芸:「妳方才不讓我說話,是為了什麼?」
芸芸低聲道:「夫人,我回來後,從一些管道拿到了那些流通在外的假貨。」
說著,芸芸將一盒胭脂拿了出來,柳玉茹從旁邊接了胭脂,隨後聽她道:「但我卻發現,這並不是假貨。」
柳玉茹的手頓了頓,她抬眼看著芸芸,芸芸不說話,低聲道:「這胭脂的配方,與我們的正品沒有任何差別。」
柳玉茹明白了芸芸的意思,胭脂配方極其難仿,多一分少一分,在顏色手感上就會有差別。柳玉茹沉默一會兒後,終於道:「妳覺得是我們自己的人在外面做的事?」
「是。」芸芸果斷道:「詳細我還在查,但是已經鎖定在做胭脂的幾個工人身上了。」
柳玉茹端著茶,聽了芸芸的話,不由得笑了:「我明白妳的意思,咱們胭脂的每一個步驟都是分開的,一個人只掌握一個部分的配方,只有最初那兩個製作胭脂的人一人知道半個配方。那兩個人是顧家元老,妳不方便說,是不是?」
芸芸沒說話,柳玉茹放下茶杯,淡道:「這件事最重要的不是情面,而是這兩個人是咱們做胭脂最核心的人,胭脂是她們做的,妳把她們撤了,以後我們怎麼辦?」
「可總不能一直這樣。」芸芸低聲道將帳目推上去,小聲道:「這些時日,我們店的生意下滑得厲害,而且這種東西在外面氾濫,我們的價格上不去,名聲也護不住。」
物以稀為貴,他們走的本來就是把胭脂當面子的路子,怎麼能讓同檔次的東西在外面氾濫成災?
柳玉茹聽著芸芸的話,一直不語,她思索著,慢慢道:「妳先下去吧,我想一想。」
芸芸應了聲,沒多說便下去了。
第二十六章 人心
行了十日路,兩人總算回到望都,顧九思先讓人去了信,兩人到家門口的時候,江柔已經帶人拿著艾葉火盆站在門口。顧九思和柳玉茹攜手下了馬車,剛下來,顧九思的目光便凝住了。門口一個老者坐著輪椅,頭髮有些白了,看上去滿臉嚴肅,顧九思看著對方,對方也不說話,片刻後,顧九思三步併做兩步,往顧朗華衝過去,顧朗華一看顧九思衝來,立刻抬起手,怒道:「逆子你要做什麼!」
這話把所有人罵愣了,顧九思下意識道:「這種時候你還要罵我?」
顧朗華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是太大了點,輕咳了一聲,「也不是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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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第二十六章 人心
第二十七章 圍城
第二十八章 天地為契
第二十九章 東都
第三十章 太子太傅
第三十一章 戶部
第三十二章 公主宴
第三十三章 貪銀
第三十四章 籌謀
第三十五章 擊鼓鳴冤
第三十六章 落子
第二十六章 人心
第二十七章 圍城
第二十八章 天地為契
第二十九章 東都
第三十章 太子太傅
第三十一章 戶部
第三十二章 公主宴
第三十三章 貪銀
第三十四章 籌謀
第三十五章 擊鼓鳴冤
第三十六章 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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